驗收成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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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片開始後, 觀眾就不怎麽說話了。
鐘逾不是第一次看這個片子，先前剪輯完成時，她用電腦看過一次, 接著又用投影儀在黑暗的房間裏看過一次。
那時候, 鐘逾就在想，這部電影真正搬到大銀幕上會是什麽樣？
黑暗的影院裏, 鐘逾眼裏只有銀幕畫面，耳邊聽著音響清晰的聲音。
隨著畫面推進，她心裏松了口氣——銀幕呈現出的效果很好，沒有讓她失望。
觀影途中，幾乎沒有什麽討論的聲音，大家都在專心看電影, 只有當主演講出些奇妙臺詞, 觀眾們才會發出笑聲。
兩個多小時後, 電影接近尾聲。
這時候, 鐘逾感覺到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她低頭看屏幕，看見陶近江發來的消息。
陶近江：首映快結束了，就看見第一批的的觀眾如何評價，我們這邊馬上接著宣傳一波, 為此, 我想給你接一個訪t談，時間是今天中午, 能來嗎？
鐘逾：五一勞動節，說好的放假呢？
陶近江：就這一回, 很重要！某瓣的訪談, 剪輯出來成片估計不到十分鐘，所以很快, 到場後一個小時內就能搞定！後面幾天假期絕對不給你打電話！
鐘逾：行吧，地點？
陶近江：我來你家樓下接你，你在十一點半前到樓底下等著就行。
鐘逾：哦。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十一點了。
電影已經放映到最後一個鏡頭。
銀幕上，女主在傍晚提著音響離家，看起來有些落寞，直到她來到廣場的人群中。
常青市的夜間燈火下、上世紀港星動人的歌聲中，女主和一些老同事們像往常一樣跳起廣場舞——謝幕。
電影結束，影廳的燈光亮起。
鐘逾起身往外走去。
部分觀眾還坐在位置上聽片尾曲，像是意猶未盡。
c排8號座位坐著的是個年輕女孩，她平時是個追劇狂熱者、電影愛好者，本職工作則是某視頻網站的影視區up主，今天，她是趁著放假和男友一起來影院看片的。
前陣子《螢火》熱播，女孩追得特別上頭，於是這次選電影時就選了何逾的新作。
盡管女孩不確定——何逾究竟能不能成功從電視劇導演轉型？電影到底是好是爛？但是都沒關系，作為影視區up主，遇到好片就分析推薦，遇到爛片就吐槽排雷。
不過，今天真正讓年輕女孩感到意外的是，她發現自己隔壁坐的正是“何逾”本人。
可惜，沒等女孩問“何逾”一個問題，電影就開始了，中途，她被劇情吸引，全程沒跟“何逾”說一句話。
等女孩看完全片，電影裏的各段畫面還在她腦子裏盤旋——她已經完全被這個片子所俘獲。
等她回過神來，轉頭再去看鐘逾，卻發現旁邊的人不見了。
女孩的男友也在往這個方向望：“咦，那個導演已經走了嗎？”
“靠，溜得真快……”女孩痛恨自己在影片結束後發呆。
“在那兒！”男友往階梯下的轉角處一指。
女孩的目光順勢看去，果然看見鐘逾。
她拉上男友的手：“我們追！”
當鐘逾要走到放映廳大門時，聽到背後響起一道呼喚：“何導——”
鐘逾回頭，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拉著個差不多年齡的年輕男生跑來。
年輕女孩跑到鐘逾面前，喘氣道：“何導，您這個片子，太超出我的意料！”
鐘逾猜測對方應該是在誇自己：“謝謝？”
“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鐘逾指著前面的路：“邊走邊問吧，我還有事。”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打擾了……”女孩拿出手機，“那可以錄音嗎？其實我是啤梨啤梨的影視up主，ID叫豆花。”
“可以。”
豆花放下心來，打開錄音功能：“何導，我覺得工廠這條線的故事很有意思，一開始我看預告，還以為是個工廠被外資沖擊、然後精英領導下努力自救的爽文故事，可是看了我才發現，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工廠高層只想擴張、牟利，在工廠出事後吵成幾派、想著如何出賣工廠能換更多錢……這讓我想到最近幾十年的一些社會現象，您是否參考過一些現實事件呢？”
“只要生活在這個社會中，意識當然免不了被影響，我不能否認我的靈感來源於所見所聞，但這些不能劃等號。”何逾的回答很官方。
“何導，電影整體基調是幽默的，可是實際上細節卻比較多，有些內容細究起來其實有些晦澀，比如金倩雨演的那個角色，看完以後我不確定她到底是個真瘋還是假瘋？還有江暮演的廠長，她到底背叛工廠沒有？”
“你確定要我來說一個明確的答案？”鐘逾反問她。
豆花楞住。
作為影視愛好者，她深知，好的電影就像導演細心制作的菜，到底是何等滋味，應該自己去嘗，而不是問廚師，菜是什麽滋味？
“算了，您還是別告訴我了……反正挺有意思的，我還想買票二刷來著。”豆花退了一步，“不過，您會不會擔心，觀眾看不懂罵故弄玄虛？”
“不擔心，該給的線索我已經在電影裏拍出來了，我沒必要把大家當傻子，我想，有興趣的自然會研究吧？況且有些答案也不是固定的，我希望能給觀眾帶來感受電影語言的樂趣……就算懶得追究一些細節上的解讀，當成是個樂子，覺得開心也好。”
說話間，鐘逾聽到背後傳來一陣騷亂。
她回望一眼，只見售票廳中，戴墨鏡圍絲巾的高個子女人被幾個人堵著要簽名。
江暮終究還是被發現了……
豆花望著那頭，眼睛發亮，坦白說：“何導，我不打擾你了，我也想找江暮要簽名！”
看遍影視作品的豆花輕易不喜歡一個演員，直到江暮橫空出世——內地娛樂圈裏，這種英姿颯爽又漂亮的女星太少見了！成功吸引了一堆同性粉絲。
“去吧。”鐘逾欣然答應。
豆花牽著她男友離開，鐘逾輕輕松松地走出影院，在馬路上攔了輛出租車。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鐘逾就被載到新租的小區門口。
鐘逾一下車，便看見路邊停著一輛眼熟的黑色轎車。
那輛黑色轎車的車窗降落，陶近江探出頭來：“老何！這邊兒！”
鐘逾趕緊走過去，拉開副駕駛門，上車坐好，拉安全帶給自己系上。
陶近江腳踩油門，開口說：“首映剛結束時，我搜了下某瓣，評分8.9，已經出來不少影評，你可以看看，我這邊還沒聯系影評人動筆呢，全是網友自發寫的！”
鐘逾打開某瓣軟件，搜索《華國往事》，界面跳出後最醒目的就是評分——9.0。
“評分漲到9.0了。”
陶近江非常驚訝：“這麽快？也是，首映剛剛結束，一堆人打分呢，在漲就是好事。”
鐘逾已經開始瀏覽下面的評論——
【我出了影院腦子裏現在都是爆炸那一段戲——幾個工廠領導在外面動手動腳吵著如何出賣工廠，導演還配了個抒情的音樂，那反差絕了，對罵的伴奏配上幾個人想打又不敢打、拉拉扯扯的動作，笑死，然後音樂突然激昂起來，背後的工廠就炸了，爆炸的聲音還對踩了節拍，哈哈哈……】
【之前何導找來江暮這樣的演員演《螢火》我就對何導的選角很驚訝了，沒想到這次，何導居然直接寫了個食堂阿姨主角……我好喜歡最後一段戲，明明只是跳廣場舞，但是配上上世紀的老歌、何導的運鏡，我忽然覺得，普通的生活像詩一樣。】
【我是學美術的，說個別的點——這個電影的美術很強啊，那種城市的現代工業美感被拿捏地死死的，而且，我發現每個鏡頭的構圖堪比油畫，不說了我買票二刷去。】
【我從來沒想過，我有一天能變成何逾的粉絲……何導穩住啊，她前些年幹啥去了，沒當導演可惜了。】
【我有預感，何逾絕對是最成功的電視劇導演轉電影導演。】
【我覺得，城市的變化代表了我國的城市化發展，工廠代表了生產關系的變化，工廠領導代表了……】
陶近江瞥了眼鐘逾，正好看見她在笑：“怎麽樣，都是好評對吧？”
“什麽解讀都有，還挺有意思的。”
陶近江嘆氣：“哎，我現在就擔心票房……至少也得把成本收回來才行。”
可是收回成本何其容易？
工作室最開始給這部電影的預算是五千萬，當時工作室剛好賺了不少錢，就投了三千萬，陶近江又找其他人拉了一些投資。
然而，鐘逾拍電影是真的燒錢。
工作室陸續追加了兩千萬，幾乎把以前攢的老底全投進去了，這還不夠，陶近江又找了些新的投資人，加上前期宣發，算下來早就破億。
以上是前期成本，上映後，院線成本、正在路上的宣發成本，陶近江算過，想要賺回最初投進去的錢，那至少需要五億的票房才行。
陶近江很擔心，這是“何逾”第一次試水電影，前面有無數電視劇導演試水電影都撲街了，她能打破這個魔咒嗎？
不說大爆一場，好歹別撲街吧！
“等我今天忙完，明天剛好有空，去城外的玉佛寺拜一拜，保佑新片t不要撲街！”陶近江嘆氣說。
鐘逾：“這邊建議你唯物主義一點，宣發做好了就別想那麽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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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片開始後, 觀眾就不怎麽說話了。
鐘逾不是第一次看這個片子，先前剪輯完成時，她用電腦看過一次, 接著又用投影儀在黑暗的房間裏看過一次。
那時候, 鐘逾就在想，這部電影真正搬到大銀幕上會是什麽樣？
黑暗的影院裏, 鐘逾眼裏只有銀幕畫面，耳邊聽著音響清晰的聲音。
隨著畫面推進，她心裏松了口氣——銀幕呈現出的效果很好，沒有讓她失望。
觀影途中，幾乎沒有什麽討論的聲音，大家都在專心看電影, 只有當主演講出些奇妙臺詞, 觀眾們才會發出笑聲。
兩個多小時後, 電影接近尾聲。
這時候, 鐘逾感覺到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她低頭看屏幕，看見陶近江發來的消息。
陶近江：首映快結束了，就看見第一批的的觀眾如何評價，我們這邊馬上接著宣傳一波, 為此, 我想給你接一個訪t談，時間是今天中午, 能來嗎？
鐘逾：五一勞動節，說好的放假呢？
陶近江：就這一回, 很重要！某瓣的訪談, 剪輯出來成片估計不到十分鐘，所以很快, 到場後一個小時內就能搞定！後面幾天假期絕對不給你打電話！
鐘逾：行吧，地點？
陶近江：我來你家樓下接你，你在十一點半前到樓底下等著就行。
鐘逾：哦。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十一點了。
電影已經放映到最後一個鏡頭。
銀幕上，女主在傍晚提著音響離家，看起來有些落寞，直到她來到廣場的人群中。
常青市的夜間燈火下、上世紀港星動人的歌聲中，女主和一些老同事們像往常一樣跳起廣場舞——謝幕。
電影結束，影廳的燈光亮起。
鐘逾起身往外走去。
部分觀眾還坐在位置上聽片尾曲，像是意猶未盡。
c排8號座位坐著的是個年輕女孩，她平時是個追劇狂熱者、電影愛好者，本職工作則是某視頻網站的影視區up主，今天，她是趁著放假和男友一起來影院看片的。
前陣子《螢火》熱播，女孩追得特別上頭，於是這次選電影時就選了何逾的新作。
盡管女孩不確定——何逾究竟能不能成功從電視劇導演轉型？電影到底是好是爛？但是都沒關系，作為影視區up主，遇到好片就分析推薦，遇到爛片就吐槽排雷。
不過，今天真正讓年輕女孩感到意外的是，她發現自己隔壁坐的正是“何逾”本人。
可惜，沒等女孩問“何逾”一個問題，電影就開始了，中途，她被劇情吸引，全程沒跟“何逾”說一句話。
等女孩看完全片，電影裏的各段畫面還在她腦子裏盤旋——她已經完全被這個片子所俘獲。
等她回過神來，轉頭再去看鐘逾，卻發現旁邊的人不見了。
女孩的男友也在往這個方向望：“咦，那個導演已經走了嗎？”
“靠，溜得真快……”女孩痛恨自己在影片結束後發呆。
“在那兒！”男友往階梯下的轉角處一指。
女孩的目光順勢看去，果然看見鐘逾。
她拉上男友的手：“我們追！”
當鐘逾要走到放映廳大門時，聽到背後響起一道呼喚：“何導——”
鐘逾回頭，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拉著個差不多年齡的年輕男生跑來。
年輕女孩跑到鐘逾面前，喘氣道：“何導，您這個片子，太超出我的意料！”
鐘逾猜測對方應該是在誇自己：“謝謝？”
“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鐘逾指著前面的路：“邊走邊問吧，我還有事。”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打擾了……”女孩拿出手機，“那可以錄音嗎？其實我是啤梨啤梨的影視up主，ID叫豆花。”
“可以。”
豆花放下心來，打開錄音功能：“何導，我覺得工廠這條線的故事很有意思，一開始我看預告，還以為是個工廠被外資沖擊、然後精英領導下努力自救的爽文故事，可是看了我才發現，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工廠高層只想擴張、牟利，在工廠出事後吵成幾派、想著如何出賣工廠能換更多錢……這讓我想到最近幾十年的一些社會現象，您是否參考過一些現實事件呢？”
“只要生活在這個社會中，意識當然免不了被影響，我不能否認我的靈感來源於所見所聞，但這些不能劃等號。”何逾的回答很官方。
“何導，電影整體基調是幽默的，可是實際上細節卻比較多，有些內容細究起來其實有些晦澀，比如金倩雨演的那個角色，看完以後我不確定她到底是個真瘋還是假瘋？還有江暮演的廠長，她到底背叛工廠沒有？”
“你確定要我來說一個明確的答案？”鐘逾反問她。
豆花楞住。
作為影視愛好者，她深知，好的電影就像導演細心制作的菜，到底是何等滋味，應該自己去嘗，而不是問廚師，菜是什麽滋味？
“算了，您還是別告訴我了……反正挺有意思的，我還想買票二刷來著。”豆花退了一步，“不過，您會不會擔心，觀眾看不懂罵故弄玄虛？”
“不擔心，該給的線索我已經在電影裏拍出來了，我沒必要把大家當傻子，我想，有興趣的自然會研究吧？況且有些答案也不是固定的，我希望能給觀眾帶來感受電影語言的樂趣……就算懶得追究一些細節上的解讀，當成是個樂子，覺得開心也好。”
說話間，鐘逾聽到背後傳來一陣騷亂。
她回望一眼，只見售票廳中，戴墨鏡圍絲巾的高個子女人被幾個人堵著要簽名。
江暮終究還是被發現了……
豆花望著那頭，眼睛發亮，坦白說：“何導，我不打擾你了，我也想找江暮要簽名！”
看遍影視作品的豆花輕易不喜歡一個演員，直到江暮橫空出世——內地娛樂圈裏，這種英姿颯爽又漂亮的女星太少見了！成功吸引了一堆同性粉絲。
“去吧。”鐘逾欣然答應。
豆花牽著她男友離開，鐘逾輕輕松松地走出影院，在馬路上攔了輛出租車。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鐘逾就被載到新租的小區門口。
鐘逾一下車，便看見路邊停著一輛眼熟的黑色轎車。
那輛黑色轎車的車窗降落，陶近江探出頭來：“老何！這邊兒！”
鐘逾趕緊走過去，拉開副駕駛門，上車坐好，拉安全帶給自己系上。
陶近江腳踩油門，開口說：“首映剛結束時，我搜了下某瓣，評分8.9，已經出來不少影評，你可以看看，我這邊還沒聯系影評人動筆呢，全是網友自發寫的！”
鐘逾打開某瓣軟件，搜索《華國往事》，界面跳出後最醒目的就是評分——9.0。
“評分漲到9.0了。”
陶近江非常驚訝：“這麽快？也是，首映剛剛結束，一堆人打分呢，在漲就是好事。”
鐘逾已經開始瀏覽下面的評論——
【我出了影院腦子裏現在都是爆炸那一段戲——幾個工廠領導在外面動手動腳吵著如何出賣工廠，導演還配了個抒情的音樂，那反差絕了，對罵的伴奏配上幾個人想打又不敢打、拉拉扯扯的動作，笑死，然後音樂突然激昂起來，背後的工廠就炸了，爆炸的聲音還對踩了節拍，哈哈哈……】
【之前何導找來江暮這樣的演員演《螢火》我就對何導的選角很驚訝了，沒想到這次，何導居然直接寫了個食堂阿姨主角……我好喜歡最後一段戲，明明只是跳廣場舞，但是配上上世紀的老歌、何導的運鏡，我忽然覺得，普通的生活像詩一樣。】
【我是學美術的，說個別的點——這個電影的美術很強啊，那種城市的現代工業美感被拿捏地死死的，而且，我發現每個鏡頭的構圖堪比油畫，不說了我買票二刷去。】
【我從來沒想過，我有一天能變成何逾的粉絲……何導穩住啊，她前些年幹啥去了，沒當導演可惜了。】
【我有預感，何逾絕對是最成功的電視劇導演轉電影導演。】
【我覺得，城市的變化代表了我國的城市化發展，工廠代表了生產關系的變化，工廠領導代表了……】
陶近江瞥了眼鐘逾，正好看見她在笑：“怎麽樣，都是好評對吧？”
“什麽解讀都有，還挺有意思的。”
陶近江嘆氣：“哎，我現在就擔心票房……至少也得把成本收回來才行。”
可是收回成本何其容易？
工作室最開始給這部電影的預算是五千萬，當時工作室剛好賺了不少錢，就投了三千萬，陶近江又找其他人拉了一些投資。
然而，鐘逾拍電影是真的燒錢。
工作室陸續追加了兩千萬，幾乎把以前攢的老底全投進去了，這還不夠，陶近江又找了些新的投資人，加上前期宣發，算下來早就破億。
以上是前期成本，上映後，院線成本、正在路上的宣發成本，陶近江算過，想要賺回最初投進去的錢，那至少需要五億的票房才行。
陶近江很擔心，這是“何逾”第一次試水電影，前面有無數電視劇導演試水電影都撲街了，她能打破這個魔咒嗎？
不說大爆一場，好歹別撲街吧！
“等我今天忙完，明天剛好有空，去城外的玉佛寺拜一拜，保佑新片t不要撲街！”陶近江嘆氣說。
鐘逾：“這邊建議你唯物主義一點，宣發做好了就別想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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