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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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55
很顯然, 因為董西的存在，鐘聽對相燃的感情已經變得相當覆雜，完全聽不進去他的話, 只覺得他十分強詞奪理、莫名其妙。
歸根結底, 人永遠不能體會旁人的愛與恨。
或許在相燃看來, 鐘聽是他的主角。
而在鐘聽眼裏, 他不過是擦肩而過的路人，短暫交集過後，還是要走向陌路。
就像她之於沈珈述一樣。
他們的心情，可能沒什麽分別。
故而, 鐘聽在心裏長嘆了一口氣，咬了咬唇，打字給相燃道歉：【抱歉。】
相燃眼中的深淵, 霎時間，變成了濃重到化不開的黑霧。
他冷著臉, 開口：“你有什麽好道歉的。……吃點東西吧。”
說著，他擡手就要喊服務生。
鐘聽立馬按住了他的手背，搖搖頭。
【不必了。我要去找西西。】
【相燃，請你以後不要這樣了。我沒什麽好，也壓根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但是西西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在我們還不認識的時候，她就已經喜歡你了。這話不是道德綁架的意思，而是在你傷害她之前，至少應該想想這幾年她是怎樣對你的。】
【我只是為你化解了一次危機，但是她每個月都會去探望阿婆、陪阿婆說話, 不論什麽節日都記得你, 給你寄禮物給你發祝福。她只是沒有恰好在那個時間出現，如果是她的話, 應該不僅僅會幫忙報警。她願意為你做很多事的，可能還會替你挨打。】
【就算你不喜歡她，也不應該用那種話刺她。】
真心被辜負是什麽樣的感覺，沒有人比鐘聽更清楚了。
沒想到，暗戀的下場，是把每個人都變得那麽慘。
鐘聽不能說話，打字寫字又需要別人等她很久，一向是不愛長篇大論的。
這是她對相燃說得最長的一段話。
一句一句，頗有點聲嘶力竭的意思。
直到最後一個字打完，她確認相燃已經全部看完之後，才重新換行寫道：【我先走了。】
這次，相燃沒有阻攔。
……
外頭，夜色茫茫。
這個時間點，對江城這種大城市來說，霓虹不會滅。
但路燈再明亮，鐘聽不知道董西去了哪裏，也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視線四面八方地到處逡巡。
沒有、沒有……哪裏都沒有。
和相燃說話耽擱了太久，這點時間，已經夠董西打車往高鐵站走了。
思及此，鐘聽愈發著急，立馬拿出手機給她發消息。
鐘聽：【西西，你在哪裏？我來找你。】
鐘聽：【這麽晚了，你回賓館了嗎？】
鐘聽：【別哭。】
鐘聽：【拜托了，回消息好嗎？】
只是，一連串的信息，悉數石沈大海。
鐘聽無奈，只得打電話過去。
這下倒是很快接通。
電話那頭，董西明顯還在哭，“……你別來找我。”
“……”
那怎麽行！
鐘聽想表達自己的意思，但又沒法說話，只能用指腹輕輕叩擊著話筒。
董西恍若未聞，自顧自地繼續宣洩著情緒：“其實我早就猜到他喜歡你了，高中的時候就看出來一點，但是我一直裝傻，一直不說，自己騙自己只是我誤會了。沒想到他會直接說出來，用這個方法來勸退我。……呵，居然還是在我表白的時候，好笑。”
鐘聽：“……”
敲擊手機的頻率加快，叩擊聲變得急促，表示她的心情也開始變得愈發急躁起來。
董西：“我感覺我自己就像個小醜。鐘聽，憑什麽呀？他能不喜歡我、也能去喜歡任何人，他怎麽能喜歡你呢！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這種感覺，就像是同時被暗戀對象和最好的朋友背叛。
哪怕董西心裏知道，鐘聽完全沒有給過相燃任何暗示，但就是不舒服，好像全身都在刺撓一樣，難受得她喘不過氣來。
“……總之，我們暫時先不要聯系了。我要先緩緩。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說完，董西毫不留情地切斷了電話。
鐘聽張了張嘴，試圖“啊啊啊”發出一點聲音、來遏止她掛電話的動作。
但無論她多麽拼命，也永遠無法對抗命運的安排。
只能無功而返，眼睜睜看著屏幕上跳出【通話結束】的字樣，無可奈何。
“……”
眼淚砸到手背上。
猝不及防、不受控制。
淚滴的溫度像是要將皮膚灼傷。
鐘聽用力咬著唇，但依舊無法止住委屈，只能低下頭，任由肩膀自顧自地顫抖不停。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被按下靜止鍵。
混沌的、燥熱的、月光黯淡的夏夜。
眼前的一切被淚意模糊，變得模糊不清。
直到一道身影劈開黑暗與混沌，堅定地朝她走來。
……
沈珈述穿過馬路，大步走向鐘聽。
繼而，在她面前停下。
他低頭，伸出手，替她抹了兩下眼淚，“豆芽菜，別哭。”
“……”
鐘聽愕然不已，“唰”一下擡起頭，難以置信地與他對上視線。
沈珈述還是中午那身裝扮，年紀雖然比高中時略長了幾歲，但身上依舊保留著很隨意的少年氣。
他朝著揚眉一笑，開口：“哭什麽，手機給我。”
鐘聽呆呆楞楞的，大腦失去思考能力，就這樣被他抽走了手機。
沈珈述點開她的通話記錄，瞟了一眼，將董西的號碼記下來，換成自己的手機撥過去。
“餵？董西嗎？我是沈珈述。”
“對，鐘聽就在我旁邊。你們要吵架的話，不要用打電話這種方式。她不能說話，這樣對她不公平。”
“你人在哪兒？”
“……”
鐘聽和沈珈述站得近，董西的聲音斷斷續續，從沈珈述手機聽筒裏傳出來。
只可惜，鐘聽的聽力比一般人差上許多。
就*算離得這麽近，也聽不清董西具體在說什麽。
她不由自主地又靠近沈珈述一點，側過耳，幾乎要湊上前去。
沈珈述察覺到這一點，低低笑了笑，也不點破，任由她踮起腳尖靠過來。
這會兒，董西的情緒已經比剛剛好了一些。
聽到沈珈述的語氣，從前懟他的精神勁兒再次拿出來，忍不住怒吼了一句：“這關你什麽事！”
沈珈述擡眉，“旁邊的酒吧？”
董西：“你怎麽知……你跟蹤我們？”
沈珈述嗤笑一聲，“想多了吧，剛在外面看到你跑過去。這麽些年沒見，你倒是比以前自作多情了點。”
董西分毫不讓，也跟著冷笑：“……你還好意思說我？沈珈述你這個死渣男，你以為你和相燃有什麽不一樣嗎？你不是也喜歡鐘聽嗎！高三那會兒跑那麽快，是不是覺得自己跟小說男主角一樣，特別酷特別BKING，做了件特別牛的事，能讓鐘聽念念不忘？說到底，你也就是個膽小鬼而已，現在怎麽好意思再回來，一副要幫鐘聽出氣的樣子！要滾就滾得幹脆點！或者自己說說這幾年換了幾個女朋友啊！”
這幾句話，她已經近乎咆哮。
毫無疑問，鐘聽也聽到了。
“……”
她怔怔地張了張嘴，看了沈珈述一眼。
一時之間，感覺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整個人僵硬得像個木棍。
董西在說什麽？
沈珈述……其實也喜歡她嗎？
她後知後覺，再次挑中了董西一長串吐槽中、最不重要的一點。
但這卻是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一點。
相比之下，沈珈述倒是彌足平心靜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起，沈吟半秒，薄唇輕啟：“你現在是開始無差別咬人了嗎？”
說完，他頓一下，視線停留在鐘聽臉上，一字一句地開口：“這幾年，我沒有交過女朋友。這個答案，董西同學，你還滿意嗎？”
“……”
“行了，沒什麽事早點回去，別讓人擔心你。”
沈珈述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鐘聽還沒反應過來，見他動作雷厲風行，眉心微蹙，伸了伸手，像是要去搶手機一樣。
沈珈述問：“……不想我掛？我和她沒什麽好說的。況且，她也不是傻子，這麽大個人了，還不至於走丟。”
“……”
“倒是你，鐘聽，你是笨蛋嗎？別人的愛恨情仇，你一個人躲在這裏哭什麽？”
話音落下，他跟著皺起眉，手掌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會兒，鐘聽眼圈依舊是紅紅的。
路燈光線下，像只小兔子一樣，還一副傻傻呆呆的表情。
沈珈述嘆了口氣，轉而抓住了她的手腕，“走，先去吃飯，邊吃邊說。”
鐘聽終於回過神來，連忙別過頭，將沈珈述的手拉開。
手腕那一圈，依舊停留著酥酥麻麻的癢意。
連帶著心臟也生出了些許綿密的悸動感。
只可惜理智尚存，她咬了咬牙，顫著手打字：【我要回學校了。】
沈珈述笑笑，“兼職結束了，還有其他事要忙嗎？”
鐘聽點頭。
沈珈述循循善誘：“是什麽事呢？”
鐘聽：【實驗室還有事情要忙。】
她隨便編了個理由。
事實上，鐘聽還是打算去找董西。
無論沈珈述怎麽說，董西畢竟是個女孩子，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呆在深更半夜的酒吧裏。
至於，沈珈述這邊……她還是想繼續拖一拖，拖一拖再說。
她後退幾步，掉頭欲走。
這回，沈珈述沒有攔她。
後面響起了打火機蓋的聲音。
“噌。”
“噌。”
“噌。”
“……”
一開一合間，像是有細密的線，纏住了鐘聽前進的腳步。
她動作微頓。
到底還是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一眼。
沈珈述沒有點煙，只是低垂著眸，長指翻動，漫不經心地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很有點浪蕩子玩世不恭的模樣。
那只黑色打火機……
這是鐘聽當年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他居然還留著？！
鐘聽楞了楞。
接著，她聽到了沈珈述開口喊她：“鐘聽。”
“……”
咒語生效。
再次將她定在原地。
沈珈述：“那個相燃剛剛說，高中的時候，你喜歡我。你沒有否認。”
“……”
“現在呢？現在還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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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相燃看來, 鐘聽是他的主角。
而在鐘聽眼裏, 他不過是擦肩而過的路人，短暫交集過後，還是要走向陌路。
就像她之於沈珈述一樣。
他們的心情，可能沒什麽分別。
故而, 鐘聽在心裏長嘆了一口氣，咬了咬唇，打字給相燃道歉：【抱歉。】
相燃眼中的深淵, 霎時間，變成了濃重到化不開的黑霧。
他冷著臉, 開口：“你有什麽好道歉的。……吃點東西吧。”
說著，他擡手就要喊服務生。
鐘聽立馬按住了他的手背，搖搖頭。
【不必了。我要去找西西。】
【相燃，請你以後不要這樣了。我沒什麽好，也壓根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但是西西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在我們還不認識的時候，她就已經喜歡你了。這話不是道德綁架的意思，而是在你傷害她之前，至少應該想想這幾年她是怎樣對你的。】
【我只是為你化解了一次危機，但是她每個月都會去探望阿婆、陪阿婆說話, 不論什麽節日都記得你, 給你寄禮物給你發祝福。她只是沒有恰好在那個時間出現，如果是她的話, 應該不僅僅會幫忙報警。她願意為你做很多事的，可能還會替你挨打。】
【就算你不喜歡她，也不應該用那種話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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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對相燃說得最長的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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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哪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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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聽：【這麽晚了，你回賓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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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董西明顯還在哭，“……你別來找我。”
“……”
那怎麽行！
鐘聽想表達自己的意思，但又沒法說話，只能用指腹輕輕叩擊著話筒。
董西恍若未聞，自顧自地繼續宣洩著情緒：“其實我早就猜到他喜歡你了，高中的時候就看出來一點，但是我一直裝傻，一直不說，自己騙自己只是我誤會了。沒想到他會直接說出來，用這個方法來勸退我。……呵，居然還是在我表白的時候，好笑。”
鐘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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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西：“我感覺我自己就像個小醜。鐘聽，憑什麽呀？他能不喜歡我、也能去喜歡任何人，他怎麽能喜歡你呢！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這種感覺，就像是同時被暗戀對象和最好的朋友背叛。
哪怕董西心裏知道，鐘聽完全沒有給過相燃任何暗示，但就是不舒服，好像全身都在刺撓一樣，難受得她喘不過氣來。
“……總之，我們暫時先不要聯系了。我要先緩緩。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說完，董西毫不留情地切斷了電話。
鐘聽張了張嘴，試圖“啊啊啊”發出一點聲音、來遏止她掛電話的動作。
但無論她多麽拼命，也永遠無法對抗命運的安排。
只能無功而返，眼睜睜看著屏幕上跳出【通話結束】的字樣，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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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著揚眉一笑，開口：“哭什麽，手機給我。”
鐘聽呆呆楞楞的，大腦失去思考能力，就這樣被他抽走了手機。
沈珈述點開她的通話記錄，瞟了一眼，將董西的號碼記下來，換成自己的手機撥過去。
“餵？董西嗎？我是沈珈述。”
“對，鐘聽就在我旁邊。你們要吵架的話，不要用打電話這種方式。她不能說話，這樣對她不公平。”
“你人在哪兒？”
“……”
鐘聽和沈珈述站得近，董西的聲音斷斷續續，從沈珈述手機聽筒裏傳出來。
只可惜，鐘聽的聽力比一般人差上許多。
就*算離得這麽近，也聽不清董西具體在說什麽。
她不由自主地又靠近沈珈述一點，側過耳，幾乎要湊上前去。
沈珈述察覺到這一點，低低笑了笑，也不點破，任由她踮起腳尖靠過來。
這會兒，董西的情緒已經比剛剛好了一些。
聽到沈珈述的語氣，從前懟他的精神勁兒再次拿出來，忍不住怒吼了一句：“這關你什麽事！”
沈珈述擡眉，“旁邊的酒吧？”
董西：“你怎麽知……你跟蹤我們？”
沈珈述嗤笑一聲，“想多了吧，剛在外面看到你跑過去。這麽些年沒見，你倒是比以前自作多情了點。”
董西分毫不讓，也跟著冷笑：“……你還好意思說我？沈珈述你這個死渣男，你以為你和相燃有什麽不一樣嗎？你不是也喜歡鐘聽嗎！高三那會兒跑那麽快，是不是覺得自己跟小說男主角一樣，特別酷特別BKING，做了件特別牛的事，能讓鐘聽念念不忘？說到底，你也就是個膽小鬼而已，現在怎麽好意思再回來，一副要幫鐘聽出氣的樣子！要滾就滾得幹脆點！或者自己說說這幾年換了幾個女朋友啊！”
這幾句話，她已經近乎咆哮。
毫無疑問，鐘聽也聽到了。
“……”
她怔怔地張了張嘴，看了沈珈述一眼。
一時之間，感覺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整個人僵硬得像個木棍。
董西在說什麽？
沈珈述……其實也喜歡她嗎？
她後知後覺，再次挑中了董西一長串吐槽中、最不重要的一點。
但這卻是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一點。
相比之下，沈珈述倒是彌足平心靜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起，沈吟半秒，薄唇輕啟：“你現在是開始無差別咬人了嗎？”
說完，他頓一下，視線停留在鐘聽臉上，一字一句地開口：“這幾年，我沒有交過女朋友。這個答案，董西同學，你還滿意嗎？”
“……”
“行了，沒什麽事早點回去，別讓人擔心你。”
沈珈述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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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珈述問：“……不想我掛？我和她沒什麽好說的。況且，她也不是傻子，這麽大個人了，還不至於走丟。”
“……”
“倒是你，鐘聽，你是笨蛋嗎？別人的愛恨情仇，你一個人躲在這裏哭什麽？”
話音落下，他跟著皺起眉，手掌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會兒，鐘聽眼圈依舊是紅紅的。
路燈光線下，像只小兔子一樣，還一副傻傻呆呆的表情。
沈珈述嘆了口氣，轉而抓住了她的手腕，“走，先去吃飯，邊吃邊說。”
鐘聽終於回過神來，連忙別過頭，將沈珈述的手拉開。
手腕那一圈，依舊停留著酥酥麻麻的癢意。
連帶著心臟也生出了些許綿密的悸動感。
只可惜理智尚存，她咬了咬牙，顫著手打字：【我要回學校了。】
沈珈述笑笑，“兼職結束了，還有其他事要忙嗎？”
鐘聽點頭。
沈珈述循循善誘：“是什麽事呢？”
鐘聽：【實驗室還有事情要忙。】
她隨便編了個理由。
事實上，鐘聽還是打算去找董西。
無論沈珈述怎麽說，董西畢竟是個女孩子，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呆在深更半夜的酒吧裏。
至於，沈珈述這邊……她還是想繼續拖一拖，拖一拖再說。
她後退幾步，掉頭欲走。
這回，沈珈述沒有攔她。
後面響起了打火機蓋的聲音。
“噌。”
“噌。”
“噌。”
“……”
一開一合間，像是有細密的線，纏住了鐘聽前進的腳步。
她動作微頓。
到底還是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一眼。
沈珈述沒有點煙，只是低垂著眸，長指翻動，漫不經心地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很有點浪蕩子玩世不恭的模樣。
那只黑色打火機……
這是鐘聽當年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他居然還留著？！
鐘聽楞了楞。
接著，她聽到了沈珈述開口喊她：“鐘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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