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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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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騙局

“如果順利,明天就會進入泰國境內。”

陸子墨的唇落下來的同時,低低的話語響在她的耳邊。他的手指隨著他的話解開了她胸前的紐扣,寬大的襯衣滑向兩旁,初雨的身體獻祭般呈現在皎潔的月色下空氣在燃燒,看不見的高溫逼迫著兩人的心跳,血流加速,腦海裏有什麽東西嗡的一聲斷裂。陸子墨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初雨的手擡起,順著他的胸膛上滑到他的肩頭。這樣無意識的引誘讓陸子墨的身體一緊,下意識的拉下了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如果她是獻祭,他又何嘗不是經受著隱忍承受著痛苦?

心臟沈重的跳動著,隨著呼吸的節奏逐漸紊亂。她已經在他的懷抱裏,可是他還覺得遠遠不夠。他想要接觸她更多一些,更多一些。

初雨仰躺在他的懷抱裏。陸子墨的眼睛在黑暗中仿若有靈性一般緊緊地鎖著她。透過窗欞的月

光安靜的撒在禪床上,斜斜的拉下了兩人交纏的身影。陸子墨的唇緊緊地貼著她的肌膚,順著她的曲線蜿

蜒而下,他的動作透露著他對她的渴求,逐漸超越理智的束縛,沸騰脫軌。

“你今天放的是什麽?”

初雨湊到了他的耳邊,拉下他的同時輕輕的開口。她要在自己還有理智的時候問出心裏的疑慮。陸子墨擡頭,追逐著她的唇。她以為他會如同以往一般不回答,豈料陸子墨這次給了她答案:“追蹤器。”

初雨身子一繃,緊緊地握住了陸子墨尋幽探秘的手。他的動作於是停住。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其實他也沒有把握能否如昨天一般控制住自己。今天屋內的一切好象都脫了軌,他應該冷靜應該抽身事外,只是在他約束自己之前,就已經沈淪。

她的整個人,從雲霧一般散亂的發絲到滑膩的肌膚,從絲綢般冰涼的觸感到深深淺淺的呼吸,都好象一條一條看不見的絲線,層層將他的心臟纏繞,隨著她的每一個動作,一顰一笑一聲低呼一句呻吟逐漸的收緊,緊到讓他無法呼吸。

“拉瑪的車上配有無線電幹擾儀。追蹤器發揮不了作用。每次我們離開,他的人都會用電子狗仔細尋找們是否留下什麽相關的線索。”

陸子墨說著不相幹的話讓自己內裏熔巖一般的血液盡量冷卻:“追蹤器的後部是電源。用力拍下就會接通發揮作用。重要的不是我們的方位,是……”

是什麽?!初雨朦朧的理智努力抓著重點。陸子墨的唇此時移到了她的肩頭,仿佛再也承受不住這般的誘惑,他猛地張口咬住了她的鎖骨。疼痛劇烈的襲來,卻也把身體裏那漩渦般旋轉的空虛瞬間推上了一個頂端。初雨呻吟了一聲,緊緊地握住了他的肩頭,耳邊他粗重的喘息聲野獸一般回響著。

暧昧不明的呻吟近在咫尺。大殿裏的燭臺雖然都已經熄滅。黑暗中那些昏暗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麽卻仿佛格外的鮮明起來,烙印在每一個男人的心底,燎燒著他們的心火。那圖畫上的女人,仿佛都變作了鄧初雨,而男人都是自己。

空氣仿佛扭曲了。若有若無的呻吟飄蕩著,那雕塑也仿佛活了過來一般,這麽看過去就像在他們的眼前活動著。那麽真實,那麽幽暗,夢境一般的將他們圍繞。

貝托的眸底燃燒著鮮紅的火焰。淘金場裏陸子墨的羞辱刺激著他的神經,只要回想,就會覺得血管都在爆裂。今天小巷裏那個男人刻意的挑釁,惡意的語氣。為什麽他不能現在就折磨他。如果取到了貨,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那個男人,讓他知道羞辱的滋味。

大殿穹形的天頂在旋轉著,旋轉著。那個女人就在他的身下。他的身體麽的脹痛,憋了許久的欲-望郁積不發。他一定要在陸子墨的面前,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他怎麽貫穿那個女人的身體,看著那個女人怎麽哭泣求饒。他要在她的身體上馳騁,他幾乎能夠感覺到她□的通道,還有鮮血溫熱的,甜美的感覺……

這樣就好像是在被外面所有的男人一起在分享一樣。初雨緊緊地咬住唇,咬到破裂,也無法抵抗陸子墨在她身上制造的狂潮。他緊緊地壓著女孩子,微擡身放出自己的欲-望。久違的溫暖觸感,帶著生命氣息的脈動緊緊地貼著她最隱秘的地方,初雨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大腦極度缺血,所有的思想都集中在面前這個男人身上。

她想要他。

她抗拒不了他帶來的肉-欲。在陸子墨之前,初雨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居然是一個神秘的,會帶來歡樂的寶藏。她所有的沈寂都在他的引導下逐漸引發。這樣的感覺無法形容,想要的越來越多,每一次的滿足後都更加空虛,心裏的空洞就好像是沒有盡頭,也許只有他,只有他才能完全的填滿,給她她所想要的……

他感覺到了她無聲的乞求。只要挺身他就可以享受充滿的美好。陸子墨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因為忍耐他的身上透濕,大滴大滴的汗水滑落下來。他的眼睛裏有著近乎於血色的光芒。長期以來性格中的堅韌控制著他和她之間岌岌可危的最後一線。他只是要撩撥她,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把自己也投進場血腥的誘惑中。

初雨擡起了腿。這樣的動作使他們的接觸更加的緊密。她的潤滑使得他幾乎深陷於她的身體中。他應該後退,可是她的誘惑又使他無法後退。陸子墨半撐著自己,不知道到底是在和她鬥爭,還是在和自己鬥爭。

空氣中仿佛有什麽東西不同。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感知依然像是無邊無際的網,牢牢地鎖著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那貪婪的氣息掩蓋不住的傳遞給他的認知。

陸子墨的身體微微的頓了一下,猛地挺身,他並沒有進入她的身體。這樣太過分。初雨承受不住發出一聲叫喊,緊緊地攀附住了他。她的理智已經坍塌,身體自發的向他索取著。可是這個男人,惡魔一般的緊緊貼著她,沈重有力的摩擦著她的身體,模擬他們之間最親密的動作。

窗欞外的眼睛幾乎燒起來。他的影子就像突然闖入個空間裏的某種邪惡的生物。陸子墨微微瞇起眼睛,房間裏原始的律動落到外面人的眼裏是怎樣燒灼的畫面,外人又如何得知,從始至終,他這樣的折磨她,到頭來最受折磨的人卻是他自己。

初雨感覺到某個浪潮的頂端又要襲來。身體裏的空虛越甚。他明明就在她的入口處,偏偏不給。這樣的羞辱,身體裏糾纏的感覺讓她哭了出來,陸子墨俯身,吻去了她臉上的淚滴,腰間一沈,悍然的沖撞。

突然的充滿,近乎於暴力的撞擊,讓她身體裏的一切終於沖破了那個臨界點,狂風暴雨般襲來。初雨喊得嗓子都沙啞掉,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整個人都已經被陸子墨帶來的極致焚燒成灰燼,她的手在他的背上撓出了長長的血痕。滑落的手和沁出的血滴讓這個畫面更添艷色。

窗欞外的人身體幾乎焦躁成灰。喉嚨裏像有火一樣燃燒著。屋裏的畫面讓他幾乎忍不住想要殺掉那個男人取而代之。他的手摸到了腰間的槍支,因為用力血管爆起。可是他終究是沒有動作,在屋裏的一切平息後,無聲的消失。

陸子墨緊緊地抱著初雨。被他折磨得近乎癱軟,他這樣深埋在她的體內卻依然兇悍。陸子墨控制著自己退出了她的身體,她如同小動物一般低低的喘息著,平息了風暴後的眸子安靜的看著他。

“進入泰國之前,我們只能留下拉瑪一人。”

陸子墨再度開了口。不知道何時他已經扯開了牛仔褲的夾層,取出了她縫在裏面的,淬了巨毒的十二枚針。陸子墨舉起其中的一枚,捏碎了後端的蠟封,輕輕的拔了一半出來。初雨的眼前突然閃現出一絲冷冷的青藍色:“記著,刺入動脈,毒發是十秒。在人情緒激動或者劇烈運動後毒發會加快,四秒左右。”

除了拉瑪。外面的男人一共是八個。初雨看了陸子墨良久,伸手取過了針。他用力的握緊了她的手腕看著她說不出話來。她明了他的心中所想。不給他也不給自己退縮的機會,初雨整理了衣物下床,走到門邊的時候有強烈的沖動想要回頭看他一眼。初雨握住門把,用力深呼吸。

這不是可以更多思考的時候。她也很清楚,一旦進入泰國境內取到了貨,自己和陸子墨的命估計也就走到了盡頭。

木門推開的聲音並不響。初雨閃身從門縫裏走出,緊靠著大門的男人幾乎立刻就坐了起來摁住了身邊的槍。雖然是守夜,他們也並非全部都醒著。留下了兩個男人上下半夜的輪值。和值夜的人同時坐起的還有貝托。顯然他們都沒有想到出來的會是初雨,略微的緊張後放松了下來,看著她的目光讓初雨不寒而栗。

就如同一群惡狼看見了生鮮的肉,是冰冷的,透著殺戮的掠奪光芒。

“你出來幹什麽?”

貝托擡手壓住了欲起身的守夜男人。他的目光含著顯而易見的意味從上而下的打量著初雨的身體。先前的那一幕還殘留在他的腦海裏。貝托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漲了起來。那種幹渴的感覺又襲了回來。

“我……想去方便……”

初雨紅著臉輕輕開口。貝托站起身:“我怎麽知道你不是趁機想要逃跑,或者替陸子墨通風報信?”

初雨的臉通紅,看著貝托的眼睛裏轉著無措的淚光。這樣的眼神,如果她在他的身下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有一首歌裏唱過,女人天生就是戲子。在此之前初雨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麽鎮定的應付這些突發的情況。她明了這個男人腦子裏骯臟的念頭。這是陸子墨布下的局。他並沒有對她多加解釋,可是她明白他的想法。

就如同他明白她的想法一般。

貝托拿出了槍,指著初雨,槍口朝著後殿指了指:“我必須看著你。走。”

守夜的男人臉上浮現出了然的笑容,踢醒了和他換班的同伴,站了起來:“正好,我也想要去方便一下。”

初雨的心臟狂跳著。貝托走上前來,輕佻的用槍口拍了拍初雨的胳膊:“你不是想要方便嗎?我們陪你去。”

兩個男人不懷好意的用槍支脅迫著初雨出了大殿,穿過天井,走向與大殿相連的後殿。她幾乎能夠感受到隨著大殿的遠離,兩個男人越來越粗重的喘息。初雨握緊了手裏的針,黑暗中慢慢的抽了出來。

顧及陸子墨和拉瑪的交易,在拿到貨之前,他們並不打算動她。初雨心裏清楚。陸子墨這麽做

的目的就是要激化他們提前動手來換取機會。原本就是一群野獸,只要他們的貪欲沖破了理智的限制。不過是陸子墨的女人而已,既然她自動送上門來,就算把她輪-暴,只要小心不將她玩死再加以威脅,陸子墨又能怎樣?!

這個小騷貨這麽和陸子墨夜夜春宵,說不定還很期待他們一起上她哪!

也許他們的心裏轉的正是這樣的念頭。拿到了貨陸子墨一死,這個女人也會是他們的跨下之物,現在不過是提前享受一下,又如何?!

初雨的渾身都繃到了一個頂點。雖然有心理準備,身後的那個男人撲上來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了劇烈的恐懼。這一瞬間男人和女人力量的絕對區別顯示出來。初雨並沒有反抗,她的驚恐並非偽裝,睜大了眼睛看著抵著自己的這個男人。貝托用力將初雨抵在墻上,手上的槍支冰冷的貼著她的太陽穴:“別叫。讓我們哥倆好好的享受一下,就放你回去。”

這個男個人喘著粗氣,用力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一手解開自己身上的皮帶,放出強悍的欲望,就伸手來拉扯初雨身上的仔褲,初雨垂下了手腕,微微一沈,細微的疼痛並沒有引起貝托的註意,他劇烈的喘息著,想要擡起初雨的雙腿,然而他的動作也只到這個地方為止。他的臉,突然變作一種奇怪的青紫色,整個人仿佛凝固住了,朝著初雨倒了下去。

守夜的男人立刻察覺了貝托的不妥,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初雨順勢推貝托一把,他的突然倒下讓身後的人本能的伸出雙手托住。幾乎與此同時,初雨的針紮到了他的手腕上。

事情順利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初雨從來沒有想過,殺人竟然真的就這麽的簡單。她的心臟在狂跳著,大腦裏一片空白,可是理智像冰一樣讓清醒。初雨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襯衣,光-裸著上半身,無聲的走回大殿。

月光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這麽走在回廊上,她如同那些無辜被虐殺女人的冤魂,於這個夜裏來找男人報仇。朦朧的夜色,四周圍高高在上環繞的,以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交-媾的佛像,讓一切都染上了一種不真實感。

初雨停在大殿外面。裏面除了方才被叫醒的那個男人外,其餘的五個男人還在熟睡著。初雨輕輕的脫掉了鞋。赤著腳,猛然向著大殿裏尚且清醒地那個男人撲過去。

幾乎是立刻的男人就舉起了槍。然而半裸的初雨讓他有一個瞬間的楞神,只是這一瞬間她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裏,前一秒他還在感覺著她的顫抖和皮膚的觸感,後一秒自己的身體卻突然僵硬完全不能動彈,緊跟著,這個世界就從他的眼前永遠的破碎消失。

初雨扶住了男人僵硬的屍體,讓他無聲的躺倒在地。其餘熟睡的五個人,就如同毫無反抗力的嬰兒,然而初雨在刺向第四個男人的時候,對方卻一驚醒了過來,猛地握住了初雨的手腕:“你要幹什麽?”

初雨的手一松,毒針掉落在地,不知道滾入了地面上哪條殘縫裏。他這一聲喊驚醒了最後的一個男人,也跟著坐了起來。兩人看見初雨裸著身體仿佛就知道事情不好,抓住初雨的男人高聲喊了起來:“拉瑪,拉瑪!”

左右耳室的門同時被推開。拉瑪和陸子墨打了個照面。兩人的視線落到初雨的身上就是一沈。陸子墨大踏步走上前,脫下了自己的襯衣緊緊地包裹住初雨,擡頭看著拉瑪,一字一句的開了口:“拉瑪。就是你所謂的誠意?!”

“你們這幫蠢貨!”

拉瑪上前,不分青紅皂白,狠狠地扇了僅餘的兩個男人幾個耳光。隨即他意識到了不對勁:“你們這幫豬,都給我起來!貝托呢?阿莫呢?!”

拉瑪一腳踢過去,手下沒有起身,昏暗跳動跳動的燈光下偏過頭來的是數張青紫色的臉。哢嚓一聲響,拉瑪拔出了身後的槍定定的對著陸子墨,大殿內的空氣驟然緊張,拉瑪殺氣盡現:“我果然小瞧你,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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