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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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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shkej}看小說就去……書@客~居&屋子裏只剩了自己人,明瑜第一件事便叫取下壓得她脖子都要短一截那頂金冠,退去了身上佩著釵環首飾。{shKejC}看小說就去……書%客)居春鳶用指頭挑了平日慣用凈面茯苓芳膏塗到她臉上,洗去厚粉,待清爽了,又抹了層淡玫瑰露。丹藍拆去盤得緊結發髻,輕輕揉壓她被束得生疼頭皮,改腦後綰了個輕便發髻。

時令已是八月中,晚間雖已涼爽,只白日暑氣卻還未消,折騰了一天,身上自然有汗,明瑜脫去喜服,又沐浴一遍,剛被伺候著換了身大紅繚綾中衣,聽見門被推開,周媽媽帶了小丫頭,手上提了食盒進來,打開一一擺放出來,是幾碟精致小菜和點心。

明瑜一早只吃了幾塊幹糕,折騰了一天,方才又吃了一口那半生不熟湯圓,起先還忍著,此刻見到吃食,才感到又餓又渴,食指大動。剛吃了個半飽,周媽媽便催她起身,要收拾起碟子,見明瑜還有些戀戀不舍地盯著吃食,忍不住笑道:“我姑娘,墊些底便好,吃得過飽,怕不方便。”

“有什麽不便?姑娘起頭沒吃,是怕路上不便,如今入了洞房,還不興吃飽?”

丹藍頂了一句。

周媽媽笑著啐了她一口,“你個小丫頭,咋咋忽忽知道什麽!聽媽媽我就對了。”

丹藍聽不懂,還要追問,明瑜已是有些明白了過來,臉微微一熱,嗯哼了一聲,算是應了下來,又喝了一盞蜜煉羊乳,漱過了口,這才站起身來,重回去坐了榻上。上面灑著花生紅棗早被雨青揀了,周媽媽和春鳶收拾了東西退出,屋中便靜悄悄只剩明瑜一人了。

明瑜坐榻上,四顧打量著這間陌生華美內室。緊張了一天,此刻才真正放松了下來,加上昨夜又睡不著,不過胡亂合了下眼皮,此刻安靜下來了,等了片刻,漸漸便覺到了絲倦意。

謝醉橋叫她先去歇了,不用等他回來,明瑜卻不好真這麽托大,哪裏有郎外應付鬧酒客人,娘獨自先呼呼大睡理?只枯坐榻上靜靜等了許久,眼見那對龍鳳燭已經燃下了三四分,門外還是沒動靜,終於有些熬不住,心想趴榻上先歇片刻也好。不想一碰到柔軟錦榻,瞌睡蟲便似被喚了過來,打了兩個哈欠,眼皮忍不住墜下,有些模模糊糊了。

這場喜事乃正德賜婚,連身邊得力人馮公公也被派來主婚,別說江州,幾乎整個江南各地知府道臺連同江南總督都親自趕了過來喝喜酒。年長些還好,年少些被謝翼麟起哄,捉住郎官不放,輪番灌酒,一直鬧到了亥時,酒席還未散,高峻忙代他告饒,眾人見謝醉橋果然醉得厲害,連說話也含糊不清了,又架住強行灌了幾杯,這才勉強放了他回去。

高峻架著腳步踉蹌謝醉橋往房去,到了轉廊上,低聲笑了起來,“公子,後面沒人跟著了,別再裝了。”

謝醉橋停住腳步,方才半合眼睜開,一片清明,回頭看了下,撫了下額:“多謝高叔替我擋了!那幫臭小子,卯足了力氣非要把我灌趴下不可。”

高峻呵呵笑了起來,放開了他。

“入洞房吧,莫讓娘等急了。還有,記著高叔教過,第一次莫太猴急,小心嚇到了人,往後都不給你好臉色。”

他本就血氣方剛,方才被灌下去一肚子酒此刻仿佛被這幾句話點著了,火氣直沖頭腦,長呼了口氣,點了下頭,轉身往檐廊下高懸著大紅燈籠房大步而去,腳步真有些輕飄飄起來。

方媽媽和春鳶等都還候門外,看見郎來了,改口叫他姑爺,謝醉橋推門入了內室,看見著了松垮中衣明瑜斜斜趴榻側,蜷著身子像是睡了過去,裙幅下露出半截除去了羅襪玉白腳掌,臉上起先濃妝艷抹早除了去,紅燭高燒映照下,睡容嬌憨可愛。{shKejC}看小說就去……書%客)居立她身前默默看了片刻,只覺渾身血脈湧動,終於忍不住,躡手躡腳到她身前蹲下,握住了她搭榻沿外垂下一只手,往白嫩手背上親了下去。

明瑜迷迷糊糊中覺到有東西手背上爬,一下便醒了過來,睜開眼才發覺自己竟趴著睡了過去,一只手正被不知何時進來謝醉橋握住,他正蹲榻前,仍是熟悉笑,看著自己目光中卻又多了絲陌生熱烈和繾綣。她心知肚明,臉微微熱了起來,忙爬了起來坐好,舔了下有些發幹唇,訥訥道:“你……”

剛開了個頭,眼前一黑,只覺腰身處一緊,他竟已站起身,伸臂抱住她,不由分說便壓到了床榻中堆疊得高高大紅喜被之上。被山被撞得傾覆了下來,喜床上頓時淩亂不堪。臉面處一熱,一股酒氣撲鼻而來,他已經低頭親上了她唇,起先是一下一下地輕輕啜吻,很就緊緊纏住她唇瓣不放。

明瑜習慣了他從前一向溫雅,本以為接下來也會如此,沒想到一上來就這樣,自己仿佛被座鐵塔壓住,動彈不得,頓時慌了手腳,起頭心理建設轟然崩塌,嘴被他含住說不出話,只發出了唔唔兩聲,下意識地不住搖頭。

謝醉橋感覺到此刻那具又香又軟身體他身下扭動,耳邊聽她發出嬌軟唔唔之聲,真恨不得一口吞她入腹才好,緊緊抱著不放,忽然想起高峻叮囑,說對女孩家第一次切不可粗魯,怕她真不給自己好臉色,這才松開她嘴,一邊追逐著輕咬她耳朵,一邊低聲笑道:“方才你要說什麽?”

明瑜被他這一個餓虎撲食,嚇得早忘了剛才要說什麽。此刻好容易松開了嘴能透氣,又覺一陣熱氣吹著自己耳朵脖頸,登時皮膚緊緊崩起,忙側過了臉避讓開來,兩只手握成拳頭抵住他嘴,氣喘籲籲,“一股酒味……你先去洗洗……”

謝醉橋這才覺到自己確實忒急了些,身上除了酒味,鬧了一天,難免還有些汗氣,應了一聲。見她眼睫撲閃顫動,臉頰通紅,心中只覺愛極,忍不住再次用力抱住了,也不管滿床喜被,壓住了帶著她似孩子般地連著翻滾了好幾圈,直到抵住床頭才停下,這回改明瑜趴他胸膛上了,裙角被死死壓他腿下,兩人緊緊相纏。

“阿瑜,我心中活極了……”

他伸手捧住俯自己眼前那張臉龐,喃喃道。

明瑜未料他還會這般舉動,滾了幾圈,發髻早散亂了開來,心撲通撲通直跳,把臉埋了他臂彎中,含含糊糊道:“我叫春鳶她們給你備水。”

謝醉橋微微一笑,湊到她耳邊低聲道,“那我去了,你等我。”將她從自己身上抱下,一躍而起便往外去了。很周媽媽便進來,見明瑜散亂著鬢發坐一堆被子中發呆,先也是嚇了一跳,撐不住便笑了起來,忙過來把多餘喜被都一一折好,手腳麻利地抱到了個香樟木櫃裏放好,道:“姑爺竟是這麽個調皮……”回到明瑜身邊,猶豫了下,又壓低了聲,“等下姑娘別一味只忍著,叫姑爺曉得你痛,他才會多疼些,姑娘也少受罪……”

明瑜前世雖嫁過一次,只那個洞房夜,裴泰之卻未動過她一指,第二日那塊驗貞帕子也不知是他用什麽血抹上遞出去,自然不曉得到底如何個痛法,此刻聽周媽媽又這般提點,方才那羞窘之意一下去了,心中倒有些惴惴不安起來,含含糊糊應了一聲。聽見門又開動,擡頭望去,見謝醉橋已經進來了,換去之前一身喜服,穿了件中衣。

周媽媽朝明瑜丟了個眼色,這才出去了。謝醉橋把門閂上,轉眼便上了榻,跪坐到了明瑜對面。

他身上散出檀皂清香,混合了淡淡酒氣,聞著並不難受,面前掠過一陣風,自己已落到了他懷中,熾熱吻便印上了她額頭。

他吻起先還很輕地游移她眉眼處,漸漸向下到了她脖頸下,帶了壓抑力道,明瑜閉上了眼,腳趾緊緊縮了起來。忽然覺他一直握住自己腰後手一扯,衣帶頓時松脫開來,衣襟從肩頭處滑落,露出了裏面大紅褻衣。明瑜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只手又上移到她後背褻衣系帶處,輕輕一扯,她胸口處微涼,遮掩住身體衣物便都退到了臀下,淩亂地堆疊了一起。

羊脂白肌膚,花骨朵般隆起胸,纖細腰肢,被衣物堆疊著露出一半嬌臀,少女身體紅燭光中閃著動人光澤,美得叫人幾乎不忍眨眼。

明瑜一直閉著眼,僵著動彈不得,直到感覺到他握住自己腰肢手越來越重,手指像要嵌入她身體,微微地疼,對面呼吸聲也越發渾濁,一下下地鉆入她耳廓,終於忍不住,慢慢睜開了眼,看到他臉近咫尺,正緊緊地盯著自己身體。漆黑眼睛映照了兩點燭光,仿佛有火瞳仁中燃燒。且他不知何時竟已褪去了身上衣服,精壯男人軀體與她迥然不同,她面前毫無遮掩。眼睛再微微向下,恍惚瞄見個猙獰影子,轟一聲大腦便一片空白,昨天江氏教導過那些和書中看來種種早丟到了九霄雲外,啊了一聲別過臉,手忙腳亂去扯自己腰際下衣衫,能遮多少是多少。

見她又羞又窘模樣,謝醉橋再忍不住,兩手抱住她臀,輕巧將她抱起,裙衫便沿她腿腳無聲地滑了下去,迫她緊緊貼到了自己身上,兩人肌膚瞬間相觸,各自都低低呻吟了一聲。

他不再猶豫,壓她倒了榻上,親吻她形狀美好胸口,用唇舌愛撫嬌嫩蓓蕾。從未經過如此對待少女身體瞬間起了反應,聽到她發出斷斷續續咿呀之聲,謝醉橋身下硬得發疼,迫切渴望來自於她撫慰。

只是,她看起來這麽嬌弱……

他喘息著,試探將自己一只手慢慢探了下去,剛觸到那叫人神魂顛倒嬌軟之地,便覺到她身體一僵,腿緊緊地並了起來,仿佛抗拒他親近,不禁有些苦惱。

“阿瑜……,阿瑜……”

他不停喚著她,低柔聲音,仿佛帶了催眠力量,明瑜終於鼓起勇氣,低低嗯了一聲。

他感覺到了她肢體放松,再次試探著輕輕撫觸,覺到她身體一陣戰栗,指尖處已滑膩成絲,再也忍耐不住,伸手略微擡高她臀,猛地壓了下去。

明瑜知道會疼,只沒想到會這麽疼,這才明白周媽媽起先那番叮囑了。身子一僵,發出了聲小貓被踩了尾巴般嗚咽之聲。

明瑜痛得幾乎想開口求他退出,施暴人此刻其實也不好受。從未體驗過感緊緊包圍了他,他想繼續馳騁他心愛女人身體裏,卻被她發出嗚咽聲給阻攔了,停了片刻,額頭已沁出汗水,一咬牙,俯身到她耳畔哄了道,“阿瑜乖,我出來了……”

明瑜聽他說要退出,又果然覺那如榔頭般敲進自己身體家夥已經慢慢退出,信以為真,繃著身子這才緩了下來,只心中又有些愧疚,正想說句什麽安慰下他,不想他卻突然猛地發力,弓身一頂,這回比方才還要狠,徹底地到底了。仿佛知道她會開口呼痛,下一刻,嘴巴便又被他死死堵住了。

明瑜嗚嗚了幾聲,曉得是上當了,嘴裏說不出話,手便握成拳頭用力捶了他後背好幾下,聽他似乎低聲笑了起來,心中羞惱甚,忍不住張嘴咬他一口肩膀,聽他輕微絲了一聲,心中這才覺得平衡了些。幸好片刻之後那痛感終於漸漸淡了些,便閉上眼睛不動,承受著他進攻。到底是初經人事,男方又體格強健,哪裏禁得住折騰,被卡床角動彈不得,全身酸軟,見他還沒停歇意思,忍不住連連低聲告饒,謝醉橋見她一張臉艷若芙蓉,眼眸半睜半閉,嬌聲瀝瀝不斷,哪裏還忍得住,抱住了狠狠後沖撞,這才終於伏她身上,歇了下來。

明瑜像是歷了場風雨摧折花,滿身滿頭汗,嬌喘不停,聽緩過了氣,一睜眼看見他正側臥自己身畔,面上帶了笑意,想起方才一幕,心裏那惱羞又冒了上來,便要推開他起身,卻覺身子還被他一條腿壓住,動彈不得,哼了一聲,“身上膩膩,都是你害,難受死了。”

謝醉橋愛極了她翹嘴小模樣,也不怕她再惱,湊過來又親了一口,這才笑道:“我抱你過去再洗洗。”

“不要,你洗你,我叫春鳶進來……”

“往後春鳶總要嫁人,還是我服侍你一輩子好……”

謝醉橋調笑了一句,已是翻身下床,揀了自己中衣套了回去,順手放下了帳子,開門叫人擡水進來。早備著周媽媽立時便命人擡了大桶熱水進來。

“我自己洗……”

明瑜見他撩開了帳子,還不慣他面前赤身,忙拿衣衫遮掩住胸口,搖手不停。

謝醉橋俯身過來不由分說抱起了她放進浴桶裏,見她縮水中,有些戒備地看著自己,一下又有些好笑,蹲到她身側,撫摸了下她頭發,柔聲道:“我曉得你方才被我嚇到了,不會再動你了,放心。”

他說話時樣子,又像哄孩子。明瑜一下想起方才床上也是被他哄了一道,忍不住嘟囔了一聲:“我從前一直以為你那樣,不想卻這樣……”

謝醉橋大笑起來,“你如今後悔也晚了,已是我夫人了。”

明瑜啐了他一下,便不理睬,匆匆洗了□體,待要從水裏起身,透過氤氳水霧,見他還靠一邊,一雙漆黑眼凝視著自己,幾綹額發松松地散了下來,臉一熱,命他背過身去不許看。

謝醉橋顯見是有些不願,見她催得厲害,只得懶洋洋地轉了過去,明瑜站了起來,伸手去夠邊上浴巾,他仿似腦後長眼,伸手撈了過來,回頭笑道:“我方才說了要代春鳶伺候你。”把浴巾罩了她身上,真替她細細擦幹,又取了褻衣,重替她穿了起來。

兩人都收拾完畢,開門叫人擡走了水,周媽媽和春鳶進來,換過了被榻,謝醉橋摟著明瑜,小夫妻終於再次並頭躺了榻上。

郎官大約真是個體力活,加上酒意上來,謝醉橋很便睡了過去。明瑜埋首他頸窩,聽著他安詳又平穩呼吸之聲,悄悄睜開了眼,望著他雋挺側臉線條,嘴角慢慢浮出絲笑意,終於忍不住,用手肘慢慢支起身子,湊過去輕輕親了下他下頜,忽然被嚇呆了,看見他竟倏然睜開了眼,望著自己笑了起來。

仿佛做賊被抓到般,明瑜臉一熱,慌忙躺下去要往被子裏縮,謝醉橋哪裏容她躲閃,伸手箍住臉,懲罰般地重重親了下她唇,這才正色道:“夫人喚醒我,可是要我再來一回?”

明瑜嚇得花容失色,連連搖頭。謝醉橋笑了起來,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曉得你經不起我再要,這才不動你。你再不乖乖睡覺,小心我……”

明瑜急忙閉上了眼,縮著一動不動。

謝醉橋含笑凝視她片刻,輕輕親了下她額頭,這才真摟著她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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