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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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香煎新西蘭羊排、清風飯◎
夜色籠罩下來時, 老朱拎著打包好的水煮豆花牛肉來到孫爺爺家。
老朱把袋子遞給孫爺爺，“趕快熱了吃，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哎, 好，謝謝了啊。”
“謝啥。”老朱揮揮手, 轉身離去。老朱離去後，老孫瞧了瞧袋子裏的水煮豆花牛肉, 隨之去往廚房。
打開袋子，揭開蓋子，紅油油的水煮豆花牛肉映入視野。水煮豆花牛肉雖然已經冷卻, 但香味卻不減，麻味, 辣味, 鮮味濃厚卻不刺鼻, 孫爺爺不覺地吞了下口水。他開火熱水煮豆花牛肉。
鍋裏開始冒氣, 溫度的變化催發出更加濃郁的香味, 一縷一縷的濃香直往鼻子裏鉆，孫爺爺咽嗓子。
他做的水煮豆花牛肉可沒這麽香。只聞這味道便能知曉這水煮豆花牛肉肯定很不錯。
書房裏，正在瞧電腦鍵盤的孫衛華鼻翼微動, 他擡頭朝書房門望了望, 繼而走出書房。
“爸，你在做水煮豆花牛肉？今天做的水煮豆花牛肉怎麽這麽香？”
孫爺爺側過身，說：“不是我做的, 是在飯館裏買的。你朱爺爺說這家飯館的水煮豆花牛肉很好吃，我讓他給我打包了一份回來。”
孫衛華深吸氣, “挺香的, 應該很不錯。”他舔嘴, “熱好了嗎？”
“差不多了。”孫爺爺拿出大碗，將熱好的水煮豆花牛肉盛出來。孫衛華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牛肉。
鮮嫩軟乎的牛肉帶著微微的嚼勁，又鹹又麻又香又辣又鮮又燙，濃郁而豐富的味道一瞬間將味蕾打開，回味時帶著滴滴點點的豆子清香，綿延不絕，回味無窮。
孫衛華頓住，“這……”
孫爺爺：“怎麽了？不好吃？聞著挺香的啊。”說著他也去夾水煮豆花牛肉。待嘗過水煮豆花牛肉，他也和孫衛華一樣頓住了。
下一秒，父子倆不約而同異口同聲，“怎麽這麽好吃……”
孫爺爺拔高聲音，“難怪老朱非要我嘗嘗這家飯館呢。”
“什麽飯館？”
“清河村的一個小飯館，叫、叫啥如珠飯館。”
“清河村的飯館？”
“對，味道真不錯，也難怪這家飯館價格這麽高。”
“很貴？”
得知這碗水煮豆花牛肉的價錢之後，孫衛華先是詫異，而後又明悟過來。這家飯館的味道這麽好吃，賣這麽高的價錢也無可厚非。
父子倆將水煮豆花牛肉吃得幹幹凈凈，連最後一滴湯汁都沒放過。
孫衛華抹嘴，滿臉意猶未盡，“爸，你怎麽不叫朱爺爺多打包一份回來，不夠吃啊。”
“我哪裏知道有這麽好吃，不然我肯定叫他多打包一份回來。”孫爺爺摸摸肚子，“老朱說，打包回來再熱一遍，沒有剛出鍋的好吃，剛出鍋的時候最好吃。”
聞言孫衛華咂嘴，打包回來熱過一遍的就已經很好吃了，也不知剛出鍋的到底有多好吃。
“清河村是嗎？爸我們明天去那家飯館吃飯吧？”
“行，”話還沒說完，孫爺爺忽然想起什麽，“可是衛華你明天早上不是要回公司嗎？”
“……我忘了。”
孫爺爺一臉遺憾，“只能你下次回來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去吃了。”
孫衛華嘆氣，“那下次再吃吧。”
夜色越發深時，飯館即將打烊，袁如珠炒著菜，說：“林叔，你把那羊肉處理一下，等會兒我煎羊排。”
“好嘞！”林有旺興高采烈。夜宵老板要做香煎新西蘭羊排吃，他們這些員工今晚可算是有口福了。
打烊前最後一單做完，袁如珠歇了一下，開始做夜宵。
今天是大暑，大暑這天，清河人一般會煮羊湯吃羊肉，袁如珠本來打算煮羊湯的，但之前在小紅書上刷到香煎新西蘭羊排，便想著有空了自己做了吃，正好今日是大暑，得吃羊肉，所以她準備今天吃香煎新西蘭羊排。
羔羊身上剔下來的羊排，肥瘦相間，五花肉一般。羊排已經被林有旺切成均勻的長塊，她撒胡椒粉給羊排去腥，用鹽和橄欖油包裹羊排，進行腌制。
腌制羊排的空檔時間，袁如珠開始制作羊排的配菜。
紅椒青椒黃椒切碎，鍋燒熱下橄欖油，下洋蔥和玉米，玉米炒幹，她把之前切碎的彩椒炒進鍋裏。
鍋裏紫綠紅黃，打翻了調色盤似的，色彩繽紛鮮艷，多翻炒幾下，她把迷疊香炒進去。再以海鹽和胡椒調味。
玉米已經炒熟，彩椒也炒得軟化，此時她倒了些黃油進去。黃油一入鍋，玉米青椒等等等配菜的味道登時增香了一分。
配菜炒好放到一邊備用。然後開始調制配羊排的醬汁。蛋黃醬，薄荷醬，鹽攪拌均勻，淺綠色的醬汁便調好了。
配菜和醬汁做好，袁如珠把鍋燒熱，開始煎羊排。
鍋燒熱加入少許橄欖油燒熱，因為羊排的油脂比較多，所以她沒放多少油。
羊排下鍋，立刻滋滋滋冒煙，她翻動著冒煙的羊排，防止其粘鍋底。為了使羊排煎出來的口感脆口，煎羊排的時候，她用調羹不停地按羊排。
底下的羊排已經開始上色，羊排顏色變得微黃，她快速給羊排翻面，變得微黃的羊排表皮脆脆的，羊肉獨有的鮮味帶著一股油焦味在空氣裏肆無忌憚地發酵。
此時她把大蒜和新鮮的迷疊香放進鍋裏給羊排去腥。
羊排的油脂不斷溢出來，滋啦滋啦聲裏，羊排變得焦黃油亮，肉香也越發濃厚。
再給羊排翻面，隨之在鍋裏加了一些黃油。黃油被燒化，她用勺子把燒化的黃油澆在羊排上，羊排立刻變得更加亮晶晶了。
黃油裏面的奶香融進了羊排裏，使得羊排聞起來更香了。
快煎好時，她把羊排沒煎到的肥油貼到鍋邊煎。肥油融化了，等會兒羊排吃起來也不會油膩。
鍋裏的迷疊香已經燒幹，它的香味滲進了油裏，袁如珠把滲了迷疊香的油淋在羊排上，讓油包裹羊排。
羊排煎到七分熟，她關火，讓羊排稍微醒一下，醒過的羊排吃起來會更嫩。
羊排的汁水開始慢慢往外滲出來，此時羊排已經醒好醒透。
金黃油亮的羊排出鍋裝盤，炒好的配菜鋪在盤子下面，羊排一一擺上去疊起來，然後將綠綠的醬汁放到羊排邊上。最後將迷疊香放在羊排上簡單裝飾。
香噴噴的煎新西蘭羊排出爐！
廚房裏所有人都已經被香得直流口水了，小夏把空盤子端到洗碗池裏，轉身跑到袁如珠身側，“姐姐，羊排煎好了嗎？”
“煎好了，快，叫幺姨他們吃飯吧。”
此時已經快十點，店裏的客人散盡，吳桂芳和李長貴在拖地。
“爸爸媽媽，羊排煎好了，吃羊排啦！”
李長貴和吳桂芳連忙去洗手。
羊排每人一份，齊齊端上桌，白凈發亮的瓷盤裏，羊排色澤焦黃油亮，靜靜地躺在色彩繽紛的配菜裏，仿若繁花簇擁著珍寶，就等著人去奪取它。
“本來應該用刀叉吃的，但但也不用那麽講究，就用筷子吧。”袁如珠把筷子拿上桌。
眾人拿了筷子，趕緊吃羊排。羊排入口微脆，外皮很酥。牙齒縱向劃破焦酥的外皮，濃濃的汁水立刻爆了出來，汁水裏含著羊肉的鮮美和黃油的奶香，口感十分醇厚。
爆汁過後的羊肉肉質很嫩，口感十分細膩。因為有薄荷醬的加持，肉吃起來一點也不腥膻油膩。
肉裏的骨頭也香香脆脆的，嚼碎骨頭，能感受到骨頭裏流出來的濃稠汁水。
整個羊排吃起來不油不膩，不腥不膻，外酥裏嫩，香濃爆汁，鮮美可口，裏裏外外都透著新西蘭美食的獨特風味。
所有人都吃的滿嘴流油，似乎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只一心埋頭苦吃。
袁咬了一口皮酥肉嫩的羊排，又吃了一口清風飯。
清風飯，是由糯米飯、瓊脂，龍腦細末和牛酪漿一起拌勻，然後冷凍成的冷食。
也是古時夏日裏一道非常爽口的祛暑冰點。用香煎羊排配清風飯，十分爽口。
傳統祛暑冰點配國外美食，有一種奇妙而爽快的滋味。
袁如珠用冰冰涼涼的清風飯裹住香噴噴的羊排肉，一口吃下去，微微瞇起眼睛，享受清風飯的冰涼香甜和羊排的酥嫩鮮美。
李長貴吃完最後一口肉，打了個飽嗝，“珠珠，明兒咱還吃這個吧？”
“可以啊。”
李洪生笑呵呵，“多煎點兒。”
“嗯嗯。”
聽到袁如珠說明兒還能吃香煎羊排，李麗他們這些員工高興壞了，恨不得明天快點到來。
翌日，天還沒亮，孫爺爺就起了床，他做了一大桌菜，然後又在箱子裏給孫衛華裝吃的，用的，裝了滿滿一大箱，他拉上箱子拉鏈，繼而去廚房裏看了下還在煮的水煮豆花牛肉。
水煮豆花牛肉可以出鍋了，他趕緊去敲孫衛華的房門，“衛華，起床沒？快起來吃飯。”
不多久，孫衛華走出房間，快速洗漱好後坐上桌，他的視線掃過桌面，“這麽多菜？”
“專門給你做的，多吃點。”
孫衛華點點頭，他掃視了一下鐘表，快速吃飯。
孫爺爺沒動筷，只一直看著兒子吃飯。
“爸，你怎麽不吃？”
“我吃過了。”他其實還沒吃，他只是想多看一會兒兒子，兒子馬上就要離家，也不知何時能再回來，他只想多看他一會兒。
孫衛華舀了一勺水煮豆花牛肉，下意識回憶起昨晚吃的水煮豆花牛肉，他喉頭一緊，只想再嘗一嘗昨晚的水煮豆花牛肉。
但他沒時間去吃，他今天必須得回公司了。
吃著吃著，越發饞昨晚的水煮豆花牛肉了。孫衛華扶額，一時間陷入猶豫之中。
“衛華，咋了？”
“沒事兒。”
吃完飯，孫衛華拎著箱子出發。
孫爺爺連連道：“路上小心點兒，多吃點飯，該休息的時候就要休息，別把自己累壞了……”
“知道了。”孫衛華把箱子放到車子後備箱，“爸，你快上樓吧。”
“嗯，開車開慢點，路上小心。”孫爺爺揮揮手。
車子行駛出去，孫爺爺目送車子消失在道路盡頭。已經看不見車子的蹤影，他仍然站在原地，凝望著車子離開的方向。
微暗的天色灑下來的昏暗天光罩住他蒼老的面孔，他一直站著，一動不動，仿若一座雕塑。
發現兒子的車又返回來的時候，孫爺爺忙不疊問：“是不是有東西忘記帶了？”
孫衛華下車，說：“明天再回公司吧，今天我們去那家飯館吃飯。”
聞言孫爺爺一怔，“明天再走？真的嗎？”
“嗯。”
孫爺爺登時喜不自勝，雲層忽然裂開，被擋住的晨陽揮灑下來，明燦的光芒照到了孫爺爺堆滿笑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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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煎新西蘭羊排、清風飯◎
夜色籠罩下來時, 老朱拎著打包好的水煮豆花牛肉來到孫爺爺家。
老朱把袋子遞給孫爺爺，“趕快熱了吃，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哎, 好，謝謝了啊。”
“謝啥。”老朱揮揮手, 轉身離去。老朱離去後，老孫瞧了瞧袋子裏的水煮豆花牛肉, 隨之去往廚房。
打開袋子，揭開蓋子，紅油油的水煮豆花牛肉映入視野。水煮豆花牛肉雖然已經冷卻, 但香味卻不減，麻味, 辣味, 鮮味濃厚卻不刺鼻, 孫爺爺不覺地吞了下口水。他開火熱水煮豆花牛肉。
鍋裏開始冒氣, 溫度的變化催發出更加濃郁的香味, 一縷一縷的濃香直往鼻子裏鉆，孫爺爺咽嗓子。
他做的水煮豆花牛肉可沒這麽香。只聞這味道便能知曉這水煮豆花牛肉肯定很不錯。
書房裏，正在瞧電腦鍵盤的孫衛華鼻翼微動, 他擡頭朝書房門望了望, 繼而走出書房。
“爸，你在做水煮豆花牛肉？今天做的水煮豆花牛肉怎麽這麽香？”
孫爺爺側過身，說：“不是我做的, 是在飯館裏買的。你朱爺爺說這家飯館的水煮豆花牛肉很好吃，我讓他給我打包了一份回來。”
孫衛華深吸氣, “挺香的, 應該很不錯。”他舔嘴, “熱好了嗎？”
“差不多了。”孫爺爺拿出大碗，將熱好的水煮豆花牛肉盛出來。孫衛華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牛肉。
鮮嫩軟乎的牛肉帶著微微的嚼勁，又鹹又麻又香又辣又鮮又燙，濃郁而豐富的味道一瞬間將味蕾打開，回味時帶著滴滴點點的豆子清香，綿延不絕，回味無窮。
孫衛華頓住，“這……”
孫爺爺：“怎麽了？不好吃？聞著挺香的啊。”說著他也去夾水煮豆花牛肉。待嘗過水煮豆花牛肉，他也和孫衛華一樣頓住了。
下一秒，父子倆不約而同異口同聲，“怎麽這麽好吃……”
孫爺爺拔高聲音，“難怪老朱非要我嘗嘗這家飯館呢。”
“什麽飯館？”
“清河村的一個小飯館，叫、叫啥如珠飯館。”
“清河村的飯館？”
“對，味道真不錯，也難怪這家飯館價格這麽高。”
“很貴？”
得知這碗水煮豆花牛肉的價錢之後，孫衛華先是詫異，而後又明悟過來。這家飯館的味道這麽好吃，賣這麽高的價錢也無可厚非。
父子倆將水煮豆花牛肉吃得幹幹凈凈，連最後一滴湯汁都沒放過。
孫衛華抹嘴，滿臉意猶未盡，“爸，你怎麽不叫朱爺爺多打包一份回來，不夠吃啊。”
“我哪裏知道有這麽好吃，不然我肯定叫他多打包一份回來。”孫爺爺摸摸肚子，“老朱說，打包回來再熱一遍，沒有剛出鍋的好吃，剛出鍋的時候最好吃。”
聞言孫衛華咂嘴，打包回來熱過一遍的就已經很好吃了，也不知剛出鍋的到底有多好吃。
“清河村是嗎？爸我們明天去那家飯館吃飯吧？”
“行，”話還沒說完，孫爺爺忽然想起什麽，“可是衛華你明天早上不是要回公司嗎？”
“……我忘了。”
孫爺爺一臉遺憾，“只能你下次回來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去吃了。”
孫衛華嘆氣，“那下次再吃吧。”
夜色越發深時，飯館即將打烊，袁如珠炒著菜，說：“林叔，你把那羊肉處理一下，等會兒我煎羊排。”
“好嘞！”林有旺興高采烈。夜宵老板要做香煎新西蘭羊排吃，他們這些員工今晚可算是有口福了。
打烊前最後一單做完，袁如珠歇了一下，開始做夜宵。
今天是大暑，大暑這天，清河人一般會煮羊湯吃羊肉，袁如珠本來打算煮羊湯的，但之前在小紅書上刷到香煎新西蘭羊排，便想著有空了自己做了吃，正好今日是大暑，得吃羊肉，所以她準備今天吃香煎新西蘭羊排。
羔羊身上剔下來的羊排，肥瘦相間，五花肉一般。羊排已經被林有旺切成均勻的長塊，她撒胡椒粉給羊排去腥，用鹽和橄欖油包裹羊排，進行腌制。
腌制羊排的空檔時間，袁如珠開始制作羊排的配菜。
紅椒青椒黃椒切碎，鍋燒熱下橄欖油，下洋蔥和玉米，玉米炒幹，她把之前切碎的彩椒炒進鍋裏。
鍋裏紫綠紅黃，打翻了調色盤似的，色彩繽紛鮮艷，多翻炒幾下，她把迷疊香炒進去。再以海鹽和胡椒調味。
玉米已經炒熟，彩椒也炒得軟化，此時她倒了些黃油進去。黃油一入鍋，玉米青椒等等等配菜的味道登時增香了一分。
配菜炒好放到一邊備用。然後開始調制配羊排的醬汁。蛋黃醬，薄荷醬，鹽攪拌均勻，淺綠色的醬汁便調好了。
配菜和醬汁做好，袁如珠把鍋燒熱，開始煎羊排。
鍋燒熱加入少許橄欖油燒熱，因為羊排的油脂比較多，所以她沒放多少油。
羊排下鍋，立刻滋滋滋冒煙，她翻動著冒煙的羊排，防止其粘鍋底。為了使羊排煎出來的口感脆口，煎羊排的時候，她用調羹不停地按羊排。
底下的羊排已經開始上色，羊排顏色變得微黃，她快速給羊排翻面，變得微黃的羊排表皮脆脆的，羊肉獨有的鮮味帶著一股油焦味在空氣裏肆無忌憚地發酵。
此時她把大蒜和新鮮的迷疊香放進鍋裏給羊排去腥。
羊排的油脂不斷溢出來，滋啦滋啦聲裏，羊排變得焦黃油亮，肉香也越發濃厚。
再給羊排翻面，隨之在鍋裏加了一些黃油。黃油被燒化，她用勺子把燒化的黃油澆在羊排上，羊排立刻變得更加亮晶晶了。
黃油裏面的奶香融進了羊排裏，使得羊排聞起來更香了。
快煎好時，她把羊排沒煎到的肥油貼到鍋邊煎。肥油融化了，等會兒羊排吃起來也不會油膩。
鍋裏的迷疊香已經燒幹，它的香味滲進了油裏，袁如珠把滲了迷疊香的油淋在羊排上，讓油包裹羊排。
羊排煎到七分熟，她關火，讓羊排稍微醒一下，醒過的羊排吃起來會更嫩。
羊排的汁水開始慢慢往外滲出來，此時羊排已經醒好醒透。
金黃油亮的羊排出鍋裝盤，炒好的配菜鋪在盤子下面，羊排一一擺上去疊起來，然後將綠綠的醬汁放到羊排邊上。最後將迷疊香放在羊排上簡單裝飾。
香噴噴的煎新西蘭羊排出爐！
廚房裏所有人都已經被香得直流口水了，小夏把空盤子端到洗碗池裏，轉身跑到袁如珠身側，“姐姐，羊排煎好了嗎？”
“煎好了，快，叫幺姨他們吃飯吧。”
此時已經快十點，店裏的客人散盡，吳桂芳和李長貴在拖地。
“爸爸媽媽，羊排煎好了，吃羊排啦！”
李長貴和吳桂芳連忙去洗手。
羊排每人一份，齊齊端上桌，白凈發亮的瓷盤裏，羊排色澤焦黃油亮，靜靜地躺在色彩繽紛的配菜裏，仿若繁花簇擁著珍寶，就等著人去奪取它。
“本來應該用刀叉吃的，但但也不用那麽講究，就用筷子吧。”袁如珠把筷子拿上桌。
眾人拿了筷子，趕緊吃羊排。羊排入口微脆，外皮很酥。牙齒縱向劃破焦酥的外皮，濃濃的汁水立刻爆了出來，汁水裏含著羊肉的鮮美和黃油的奶香，口感十分醇厚。
爆汁過後的羊肉肉質很嫩，口感十分細膩。因為有薄荷醬的加持，肉吃起來一點也不腥膻油膩。
肉裏的骨頭也香香脆脆的，嚼碎骨頭，能感受到骨頭裏流出來的濃稠汁水。
整個羊排吃起來不油不膩，不腥不膻，外酥裏嫩，香濃爆汁，鮮美可口，裏裏外外都透著新西蘭美食的獨特風味。
所有人都吃的滿嘴流油，似乎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只一心埋頭苦吃。
袁咬了一口皮酥肉嫩的羊排，又吃了一口清風飯。
清風飯，是由糯米飯、瓊脂，龍腦細末和牛酪漿一起拌勻，然後冷凍成的冷食。
也是古時夏日裏一道非常爽口的祛暑冰點。用香煎羊排配清風飯，十分爽口。
傳統祛暑冰點配國外美食，有一種奇妙而爽快的滋味。
袁如珠用冰冰涼涼的清風飯裹住香噴噴的羊排肉，一口吃下去，微微瞇起眼睛，享受清風飯的冰涼香甜和羊排的酥嫩鮮美。
李長貴吃完最後一口肉，打了個飽嗝，“珠珠，明兒咱還吃這個吧？”
“可以啊。”
李洪生笑呵呵，“多煎點兒。”
“嗯嗯。”
聽到袁如珠說明兒還能吃香煎羊排，李麗他們這些員工高興壞了，恨不得明天快點到來。
翌日，天還沒亮，孫爺爺就起了床，他做了一大桌菜，然後又在箱子裏給孫衛華裝吃的，用的，裝了滿滿一大箱，他拉上箱子拉鏈，繼而去廚房裏看了下還在煮的水煮豆花牛肉。
水煮豆花牛肉可以出鍋了，他趕緊去敲孫衛華的房門，“衛華，起床沒？快起來吃飯。”
不多久，孫衛華走出房間，快速洗漱好後坐上桌，他的視線掃過桌面，“這麽多菜？”
“專門給你做的，多吃點。”
孫衛華點點頭，他掃視了一下鐘表，快速吃飯。
孫爺爺沒動筷，只一直看著兒子吃飯。
“爸，你怎麽不吃？”
“我吃過了。”他其實還沒吃，他只是想多看一會兒兒子，兒子馬上就要離家，也不知何時能再回來，他只想多看他一會兒。
孫衛華舀了一勺水煮豆花牛肉，下意識回憶起昨晚吃的水煮豆花牛肉，他喉頭一緊，只想再嘗一嘗昨晚的水煮豆花牛肉。
但他沒時間去吃，他今天必須得回公司了。
吃著吃著，越發饞昨晚的水煮豆花牛肉了。孫衛華扶額，一時間陷入猶豫之中。
“衛華，咋了？”
“沒事兒。”
吃完飯，孫衛華拎著箱子出發。
孫爺爺連連道：“路上小心點兒，多吃點飯，該休息的時候就要休息，別把自己累壞了……”
“知道了。”孫衛華把箱子放到車子後備箱，“爸，你快上樓吧。”
“嗯，開車開慢點，路上小心。”孫爺爺揮揮手。
車子行駛出去，孫爺爺目送車子消失在道路盡頭。已經看不見車子的蹤影，他仍然站在原地，凝望著車子離開的方向。
微暗的天色灑下來的昏暗天光罩住他蒼老的面孔，他一直站著，一動不動，仿若一座雕塑。
發現兒子的車又返回來的時候，孫爺爺忙不疊問：“是不是有東西忘記帶了？”
孫衛華下車，說：“明天再回公司吧，今天我們去那家飯館吃飯。”
聞言孫爺爺一怔，“明天再走？真的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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