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從滑雪場出來，吃過午飯，顧念許沒了力氣，兩個人牽著手去附近的公園逛。

“徐章，這些燈都是燈會要用的嗎？”顧念許一路上看到了許多各式各樣的燈，有動物形狀，也有花朵形狀的。

“是的，十五燈會都會亮起來。”

“只有那一天有嗎？”

“也不是，晚上都會亮，只是沒有那麽熱鬧。”

“那我們看不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要回去了。”

徐章看著顧念許失落的樣子，安慰道：“日子還長。”

徐章牽著顧念許的手往前走。

“徐章，我總覺得這幾天的日子不真實。”

“怎麽這麽說，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要不然你咬我一下。”

“我知道。”顧念許看了眼徐章，低著頭踩著路上的磚塊走，“只是我從來沒有這麽高興了，我這兩天偶爾會想起沒遇見你之前我的日子。”

“徐章，我有些害怕。”

“害怕什麽？”

“從小我就知道樂極生悲的道理，這些日子與我從前的日子一對比就好像是我做的一場夢。我夢見一個長得好看，性格好的，工作好的男朋友，遇見了他的一家人，他們給了我不曾擁有的愛。”

“可是，徐章，我該是這樣幸運的人嗎？”

“你本就該是這麽幸福的人啊，念念。”徐章不再往前走，看著她悵然若失的目光，“念念，我就在你身邊。”

“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即使那天我離開了這個世界，我也會變成你身邊的一切陪著你。”

“有些嚇人。”顧念許說，“我怕鬼。”

“那我變成星星。”

顧念許摘下手套，重新握住他的手：“你要這樣，讓我能感知到你的溫度，心跳，這樣的陪在我身邊。”

徐章笑著把她的手放進口袋：“我知道了。”

“徐章，我愛你。”

原以為這句話要在更重要的場合說，可是人這一輩子，平淡遠遠大於隆重。

“我也愛你。”徐章楞了片刻，將顧念許裹進自己的大衣裏，他等這句話很久了。

天上零零散散的降下了雪花，氣溫降了下來。

“徐章，下雪了。”

“我們要回家了。”

迎著漸漸落下的雪花，牽著手往停車場跑。

“徐章，北方一直這麽容易下雪嗎？”

“也沒有，以往春節前後都很少下雪。”

坐在車裏，顧念許趴在車窗朝著天空看：“我媽說，我出生的前一天，桃江市下了四年來的第一場雪，我出生的那天早上雪就停了。”

“我們念念跟雪很有緣分。”

“我只想跟你有緣分。”

“那你要向我許願，而不是向雪許願。”

“你怎麽知……”

顧念許多餘一問，徐章一向這樣：“誰要向你許願。”

“那我許好了。”徐章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希望我們念念每天都這麽開心。”

徐章剛說完，嘴唇上一抹溫熱，睜開眼看著顧念許近在咫尺的臉龐。

徐章，我向你許願，我希望你平平安安，一輩子都待在我身邊。

顧念許這樣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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