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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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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澗

晏浮嵐和奚望月很顯然沒有放下彼此,分手的原因除了舒嶠,也許還有別的。

小江不敢全部透露,只說:“我哪兒知道。”

這種事大嘴巴到處說不太好。

吳連心察覺到小江的心情不好,說:“還在為望月要你走的事傷心?”

小江做的好好的,望月怎麽突然要讓人走?

小江臉色有點黑,“你不提這個,我可能還會開心點。”

吳連心想著孫群的騷操作,拉著小江坐下來,“來我這邊吧,以你的外形條件,做演員也挺好。”

小江的外在條件還不錯,放清純系小花梯隊裏會很有存在感。

小江登上反黑組的號,再聯系黑客清理垃圾詞條,“起開,像我家鐵樹那樣被滿天黑,我寧願做個小透明。”

吳連心了然:“懂,人怕出名豬怕壯,狗仔和資本就是那把殺豬刀。”

小江聽這話感覺怪怪的,“你說誰是豬?”

吳連心訕笑:“哎呀,就是一個比喻嘛,豬豬是我們人類的好朋友。”

“好吃又營養對吧?”

小江聊著聊著就笑了起來,真要為自己考慮將來,她肯定會做好準備。

就是有時候會過猶不及,反而會把事情弄的很糟糕。

吳連心打開古早綜藝,語氣懷念:“你看,嵐嵐真是把所有溫柔都給了她。”

畫面裏是晏浮嵐以身高的優勢,為奚望月擋溫度過高的太陽,為她準備熱水。

奚望月臉色有種病態的蒼白,一看就是生病了,卻只有晏浮嵐發現。

小江望著還有些青澀的兩人,終究把所有的話忍住了。

現在就看她們誰先給彼此一個臺階下,不然可能會永遠這樣尷尬地相處。

吳連心收起覆雜的心情,祈禱:“如果,我的cp成真了,我就努力沖奧博卡!”

小江笑:“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

奧博卡可不是誰都會入圍的,只能說有夢想真的很了不起。

機場裏的人流慢慢減少,晏浮嵐低調地去了候機室,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是梓葉和袁菲在說話。

袁菲壓低了聲音:“你不是說那筆錢不要了嗎?”

梓葉不太高興地說:“你到底給不給,不給我就掛到網上。”

袁菲皮笑肉笑,說:“給,連本帶利地給你。”

梓葉收到轉賬,什麽都沒有解釋,直接去準備登機。

袁菲走得慢,沒跟梓葉計較這些。

晏浮嵐扶好墨鏡,心想梓葉這會一定是稅務出了問題,過陣子應該就會被宗庭曝光。

她沒興趣探究這個,只是在想能不能偶遇到奚望月。

她想回到出事地點,看看是否能發現一些端倪。

任何非自然事件,都有它的緣由。

晏浮嵐不希望不明不白來這裏,實在沒有線索,那只能找算命先生問問。

似乎,他從一開始就已經知曉全部。

晏浮嵐閑著無聊看墻上的電視,裏面正在報道鐘老板的新公司要上市。

說是為了做慈善才成立,主要研發平價藥。

他涉及的產業很多,對科技和藥品很感興趣,投入了大量的金錢和人力。

有種那些歷代君王求長生藥的意思。

手機通知欄推送月光綜藝的視頻剪輯,是她和奚望月的cut。

她還記得那天奚望月熱感冒,她讓她休息別錄了,卻得到堅決的拒絕。

真是個要強的人。

和望月住在同一間屋子裏,對方無論做什麽都是輕手輕腳,從不跟她借東西,也不會主動開口讓她幫忙。

這就是寄人籬下,長大的孩子的特質嗎?

晏浮嵐到現在都很意外,申銘居然是奚望月的養父。

那家夥一口咬定望月就是舒家私生女,沒準是舒家對頭搞的鬼。

晏浮嵐不太放心,打了電話給舒嶠:“方便接嗎?”

舒嶠簽完文件,說:“是你的話,永遠都有空。”

晏浮嵐沒忍住笑出聲:“謝謝,有被撩到。”

舒嶠讓舒禾先出去,說:“不打算問我緋聞的來龍去脈?”

她在乎望月,又怎麽可能真的不過問這些。

晏浮嵐遲疑了片刻,“我問了,就會聽到真話?”

突然。

她覺得奚望月和舒嶠確實很像,排除長相差異,有些習慣和性格就像是鏡像。

舒嶠心知已經瞞不住,“望月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其它的傳言都不是真的。”

在晏浮嵐沈默的片刻,他把奚望月走丟的事說了遍。

奚望月本姓舒。

出道之前,一直都叫望月沒有具體的姓。

申家也不肯讓她進戶口本,到了後來才加了奚姓。

晏浮嵐看了眼登機時間,苦笑:“還真是個我到死都不知道的秘密。”

直到在未來的幾年,她和保持聯系,再到奚望月死亡,她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晏浮嵐理解他們選擇隱瞞,很快又猜到奚望月為什麽能放手,是因為舒嶠?

還是……

望月本來就知道他們的事。

即使這樣。

她對於奚望月而言,好像也不是有多重要。

可有可無。

晏浮嵐無聲地笑了笑,現在像個小學生計較這些,還不如想想接下來的事。

舒嶠眉頭緊鎖,“別總是提死啊死的,不吉利。我是想告訴你,但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我得好好盤算。”

孫群拿了有問題的藥給望月,不是謀財害命,還能是為了什麽?

晏浮嵐有點氣餒:“是我這個外人沒有參與的入場券而已,我已經知道想知道的,你忙吧,告辭。”

望月到死都沒有舒家人來送,究竟是為了不引人註目,還是有別的原因?

晏浮嵐想問奚望月的藥,話到嘴邊楞是沒蹦出一個字,也許舒嶠也不知道這件事呢?

舒嶠知道晏浮嵐真的生氣了,簡單地解釋:“你應該清楚望月的性子,她不想說的,永遠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覺得有些事無從下手。

晏浮嵐沒吭聲,於是舒嶠只好開口:“你不也沒有告訴我,你是容家的人嗎?就當,我們已經扯平了。”

晏浮嵐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舒嶠該不會想和她討論,祖上的滅九族和奪位的恩怨吧?

舒嶠聽到舒禾說記者會正在籌備,才匆忙掛電話,“等大家有時間,我會和你好好說,先掛了。”

舒禾看他沒有因為結束話題而輕松,溫婉的面容多了哀愁,“你還不打算和她說真相?萬一,老孫頭和顏家聯手,到時候再次陷入循環怎麽辦?”

時間久了,很多冤孽的起源真不知該算誰的。

舒嶠眼神溫潤地看向花瓶裏枯萎的花,說:“告訴她,她會比此刻更難過。或許,我們都應該堅信,這世上真的有奇跡。”

等到某年夏季,念月花花開滿城,過往的恩怨便會煙消雲散。

舒禾跟著一起笑:“我以為你在國外呆久了,不會那麽古板迷信的。”

自從,舒嶠回來整個人都有些不一樣,從不用毛筆的人,寫起毛筆字信手拈來。

筆鋒柔順,不像男生該有的手勁。

還有別的一些小習慣,真是古人才會有的。

舒嶠打開窗簾,望著外面的雪,眼神滄桑得像過了很久的人,“在你眼裏,那些傳說都是假的,而我相信不久的將來,念月市的春夏秋冬都會變得正常。”

舒禾認為他是讀書讀傻了,可想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那她還是認為念月市變得正常,是有點希望的。

只有秋季的霧澗市,因環境汙染導致的霧霾,戴口罩的人比其他地方要多。

晏浮嵐拉著小巧的登機箱出去,目的地直接去了松霧鎮。

之前,她記得自己找了攻略,才一個人去。

這會,還是讓當地人帶著去比較好。

司機大哥是個話嘮,一聽晏浮嵐要去松霧鎮,來了興致:“姑娘,你算是去對了地方,那可是離秋國的帝都,要不是該死的詛咒,這會也算是文明古鎮裏響當當的。”

聽他的口音應該是松霧鎮的。

晏浮嵐想說有沒有可能,是環境汙染才這樣。

最後,她也只是保持微笑,聽司機大哥口若懸河:“哎,我小時候可喜歡聽老人們說故事了,他們說,離秋國的某代國君的太女死了,後面不知道怎麽又活了,還和魔道的接班人相戀。”

“自古正邪不兩立,愛上魔道的人沒有好下場,聽說,為了封印魔道少主,那個太女犧牲了自己,才導致整個霧澗市終年霧霾。”

故事越來越玄幻。

司機大哥說得正起勁,目的地已經到了,他咧開嘴:“看您面善,收您81。”

晏浮嵐給了他要的數目,下車看到掉漆的牌匾,寫著:松霧鎮三個字,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緩緩走進去,發現這裏和之前的印象一樣,每個人不太喜歡戴口罩,臉上都掛著笑容,街邊的小攤很熱鬧。

晏浮嵐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下來,登記好去了房間。

客服打開門,說:“這間房之前沒有人住過,我們老板看您合眼緣,就安排了這個。”

晏浮嵐張望四周,“我都沒和你們老板見過。”

客服指了門口,“就是坐在那編藤籃的老太太,她就是我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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