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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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除了柔軟和溫熱，似乎也沒有更多的感覺了。
李人凰青澀極了，猶猶豫豫間正想嘗試下一步動作，身子就被猛地推開了。
她疑惑地睜開眼看向對方。
易道暹表情冷冷地指向床帳外。
紗帳隨風輕舞，有生命一般搖曳著。
李人凰打了個冷顫，她順著易道暹的手指看去，不知道何時起，偏殿的門戶大敞著，原本守在外面的四名侍衛也無聲無息地躺倒在了地上。
李人凰緊張地說不出話來，她跟易道暹對了個眼神，對方把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刺客進來了嗎？
在哪？
易道暹突然眼神死死地盯著李人凰的身後，臉色明顯有些不對，一只手也不動聲色的覆上了她的手腕。
李人凰心裏咯噔一下。
不會吧？
她緩緩地轉過頭。
一張哭喪著的鬼臉隔著紗帳毫無征兆地貼到她的眼前，一股冰涼的觸感直擊她的天靈蓋。
李人凰差點沒被嚇暈過去，人蹦了一下，跟那張鬼臉額頭撞了額頭。
“嘶......”李人凰還沒來得及撫慰額頭上的疼痛，整個人就被易道暹往她那個方向拽了過去。
這時她才發現易道暹不光個子高，手勁也挺大的，好在床褥子滑溜，不然她手臂非得被她拽折。
易道暹不動聲色地將李人凰拽到了身後。
戴著哭臉面具的殺手慢悠悠的直起身，掀開床幔，長劍插在床尾，穿著靴子的腳就毫不避諱的踩上了床。
殺手居高臨下的一步步向李人凰和易道暹逼近。
朕乃九五之尊，豈有讓子民護在身後得道理？何況這還是她喜歡的人。
李人凰瞧著易道暹的後腦勺，突然熱血上湧，腦子一熱，“哈”地一聲整個人一骨碌地站了起來，一跨步，成大字型攔在殺手面前。
“何方宵小，憑你也敢刺殺朕！”李人凰怒目圓視，聲音中氣十足。
此話一出，不光易道暹懵了，殺手也楞了。
片刻後，殺手輕笑一聲，又貼近了一步。
“笑什麽笑？朕問你話呢？”殺手比她高了許多，她面對高個子時天生有些氣勢不足，話裏也少了幾分底氣。
“有趣。沒想到雲國皇帝是這般模樣。”
“怎麽？”
“娘娘們們的。”
“你才娘娘們們的！”李人凰氣得小臉緋紅。
“我對你沒興趣，也沒工夫和你鬥嘴。”殺手摘下了面具，又撕掉了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漂亮的臉龐，“當然，更不是來殺你的。”
高鼻梁，小臉，一雙灰色的眸子，瞧著像東西方的結合的混血兒。雖然更偏東方長相，但是畫的妝卻很詭異，塗著黑色的嘴唇，左右眼睛下小半截指骨的位置各點了個黑色的痣。顯然不是雲國本地人，呵，這還是位遠道而來的刺客。
“那你來幹嘛？”李人凰並沒有因為這位漂亮的外族殺手所說的話而放松警惕。
“我叫烏楚。”烏楚說著松開了束發把馬尾放了下來。
說完又指了指李人凰背後的那個人：“我是來帶她走的。”
什麽意思？
“你確定？”李人凰沈聲道。
“確定。”烏楚方才帶著面具，視野遮擋了大半時就覺得是她，如今摘了一瞧，公主的說得那個人肯定是她。和公主給得畫卷上的人有九分相似，不過最終讓她確定下來的還是那人腰間系著的半塊雪國樣式的玉玨，那是公主給得信物。
“我管你是誰！好大的膽子！敢問朕要朕的人！朕不許你帶走她！”李人凰怒極。身形給易道暹擋的死死，一眼都不給烏楚瞧。
烏楚無言，一揮手，黑色的衣袖裏散出來了一團白色的煙氣。
“朕，朕不許你帶她走，朕喜歡......”李人凰盡管第一時間屏息，還是來不及了，大腦開始昏沈，腦子仿佛銹住了，意識也在慢慢地抽離，在一股巨大的困意下，她終於抵抗不住向後仰頭昏睡了過去。
易道暹眼疾手快地撈住李人凰的腰，把她安穩地放倒在床上。
“易道暹，別走。”李人凰嘴裏嘟囔著，眉頭也輕輕皺著，睡得一點也不安穩。
“你做了什麽？”易道暹瞧了一眼李人凰的睡顏後，視線一轉神色變得有些冰冷。
易道暹看著對方的面容，以及對方亮出的一只骨笛，心中了然，知道對方是為她而來的，但不知道為何她就是有些生氣。
“你對我不必抱有那麽多的敵意，他只是睡過去了，不出三個時辰便會自然醒來。時候不早了，請讓我帶你離開這裏，離開雲國。”烏楚聽到了遠處的號角聲，心下有些焦急。
“父親，母親，還有整個易家在，我如何走得了。”易道暹皺眉，她取下腰間的玉玨，神色一時有些掙紮，最後還是把它交到了烏楚的手裏，“你把這個拿回去交差吧。”
“這......”烏楚語塞，她不知道如何勸她走。昏睡散用完了，是否要直接把她打暈帶走，但又怕把人弄傷了公主會怪罪下來。
“走啊！”此刻連易道暹都聽出了遠處有一隊重甲軍正往偏殿的方向急行軍而來，她推了一把看著玉玨發呆的烏楚。
“走什麽？”清冷的聲音剛從門邊傳來，轉瞬一道人影已經出現在床帳前。
“私通外族，刺殺皇上，易姑娘，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人影伸出一只白皙的手不徐不疾地撩開紗帳。
來人正是李人凰的貼身侍衛，崔瑷，崔子玉。
烏楚見著來人神色凝重了一分，此人好巧不巧是她的舊時。
崔瑷又瞧了烏楚一眼，當即笑靨如花。
很好。還是個眼熟的。
“我見過你，只是你現在怎麽淪落到做殺手了。”
烏楚不語，一閃身回到床尾，抽劍刺向了好似沒有防備的崔瑷。
崔瑷輕描淡寫地舉劍一挑，並回身以一個刁鉆的角度回敬了一劍，劍尖堪堪擦過對方的右臂，只給黑衣開了一道口子。
“你身手不錯，可惜了。”
“可惜什麽？”烏楚凝神，又辟出一劍。
崔瑷旋身躲過。
可烏楚的目的卻並在此，她腳下使力反蹬，一劍指向躺在床上睡得深沈的李人凰。
崔瑷反應過來，再想去追已經來不及了，她大喝一聲：“我認輸！”
烏楚聞言手裏的長劍停了下來，此時劍尖離李人凰的咽喉不過一寸。
“你想怎樣？”崔瑷面上不顯，方才心卻差點涼了半截，如果對方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停下動作她真的不敢想象後果會如何。
烏楚的神色似乎有點恍惚。她的回憶似乎被帶到了許久之前。
那時候有一個奶娃娃也這樣說過。
小娃娃的眼睛裏透著古靈精怪，奶聲奶氣卻又不甘心。
最後眼裏滾著淚珠說道：“師姐，我認輸！”
那場面時至今日她都還記得。
只是有人或許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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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人凰打了個冷顫，她順著易道暹的手指看去，不知道何時起，偏殿的門戶大敞著，原本守在外面的四名侍衛也無聲無息地躺倒在了地上。
李人凰緊張地說不出話來，她跟易道暹對了個眼神，對方把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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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哭喪著的鬼臉隔著紗帳毫無征兆地貼到她的眼前，一股冰涼的觸感直擊她的天靈蓋。
李人凰差點沒被嚇暈過去，人蹦了一下，跟那張鬼臉額頭撞了額頭。
“嘶......”李人凰還沒來得及撫慰額頭上的疼痛，整個人就被易道暹往她那個方向拽了過去。
這時她才發現易道暹不光個子高，手勁也挺大的，好在床褥子滑溜，不然她手臂非得被她拽折。
易道暹不動聲色地將李人凰拽到了身後。
戴著哭臉面具的殺手慢悠悠的直起身，掀開床幔，長劍插在床尾，穿著靴子的腳就毫不避諱的踩上了床。
殺手居高臨下的一步步向李人凰和易道暹逼近。
朕乃九五之尊，豈有讓子民護在身後得道理？何況這還是她喜歡的人。
李人凰瞧著易道暹的後腦勺，突然熱血上湧，腦子一熱，“哈”地一聲整個人一骨碌地站了起來，一跨步，成大字型攔在殺手面前。
“何方宵小，憑你也敢刺殺朕！”李人凰怒目圓視，聲音中氣十足。
此話一出，不光易道暹懵了，殺手也楞了。
片刻後，殺手輕笑一聲，又貼近了一步。
“笑什麽笑？朕問你話呢？”殺手比她高了許多，她面對高個子時天生有些氣勢不足，話裏也少了幾分底氣。
“有趣。沒想到雲國皇帝是這般模樣。”
“怎麽？”
“娘娘們們的。”
“你才娘娘們們的！”李人凰氣得小臉緋紅。
“我對你沒興趣，也沒工夫和你鬥嘴。”殺手摘下了面具，又撕掉了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漂亮的臉龐，“當然，更不是來殺你的。”
高鼻梁，小臉，一雙灰色的眸子，瞧著像東西方的結合的混血兒。雖然更偏東方長相，但是畫的妝卻很詭異，塗著黑色的嘴唇，左右眼睛下小半截指骨的位置各點了個黑色的痣。顯然不是雲國本地人，呵，這還是位遠道而來的刺客。
“那你來幹嘛？”李人凰並沒有因為這位漂亮的外族殺手所說的話而放松警惕。
“我叫烏楚。”烏楚說著松開了束發把馬尾放了下來。
說完又指了指李人凰背後的那個人：“我是來帶她走的。”
什麽意思？
“你確定？”李人凰沈聲道。
“確定。”烏楚方才帶著面具，視野遮擋了大半時就覺得是她，如今摘了一瞧，公主的說得那個人肯定是她。和公主給得畫卷上的人有九分相似，不過最終讓她確定下來的還是那人腰間系著的半塊雪國樣式的玉玨，那是公主給得信物。
“我管你是誰！好大的膽子！敢問朕要朕的人！朕不許你帶走她！”李人凰怒極。身形給易道暹擋的死死，一眼都不給烏楚瞧。
烏楚無言，一揮手，黑色的衣袖裏散出來了一團白色的煙氣。
“朕，朕不許你帶她走，朕喜歡......”李人凰盡管第一時間屏息，還是來不及了，大腦開始昏沈，腦子仿佛銹住了，意識也在慢慢地抽離，在一股巨大的困意下，她終於抵抗不住向後仰頭昏睡了過去。
易道暹眼疾手快地撈住李人凰的腰，把她安穩地放倒在床上。
“易道暹，別走。”李人凰嘴裏嘟囔著，眉頭也輕輕皺著，睡得一點也不安穩。
“你做了什麽？”易道暹瞧了一眼李人凰的睡顏後，視線一轉神色變得有些冰冷。
易道暹看著對方的面容，以及對方亮出的一只骨笛，心中了然，知道對方是為她而來的，但不知道為何她就是有些生氣。
“你對我不必抱有那麽多的敵意，他只是睡過去了，不出三個時辰便會自然醒來。時候不早了，請讓我帶你離開這裏，離開雲國。”烏楚聽到了遠處的號角聲，心下有些焦急。
“父親，母親，還有整個易家在，我如何走得了。”易道暹皺眉，她取下腰間的玉玨，神色一時有些掙紮，最後還是把它交到了烏楚的手裏，“你把這個拿回去交差吧。”
“這......”烏楚語塞，她不知道如何勸她走。昏睡散用完了，是否要直接把她打暈帶走，但又怕把人弄傷了公主會怪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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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什麽？”清冷的聲音剛從門邊傳來，轉瞬一道人影已經出現在床帳前。
“私通外族，刺殺皇上，易姑娘，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人影伸出一只白皙的手不徐不疾地撩開紗帳。
來人正是李人凰的貼身侍衛，崔瑷，崔子玉。
烏楚見著來人神色凝重了一分，此人好巧不巧是她的舊時。
崔瑷又瞧了烏楚一眼，當即笑靨如花。
很好。還是個眼熟的。
“我見過你，只是你現在怎麽淪落到做殺手了。”
烏楚不語，一閃身回到床尾，抽劍刺向了好似沒有防備的崔瑷。
崔瑷輕描淡寫地舉劍一挑，並回身以一個刁鉆的角度回敬了一劍，劍尖堪堪擦過對方的右臂，只給黑衣開了一道口子。
“你身手不錯，可惜了。”
“可惜什麽？”烏楚凝神，又辟出一劍。
崔瑷旋身躲過。
可烏楚的目的卻並在此，她腳下使力反蹬，一劍指向躺在床上睡得深沈的李人凰。
崔瑷反應過來，再想去追已經來不及了，她大喝一聲：“我認輸！”
烏楚聞言手裏的長劍停了下來，此時劍尖離李人凰的咽喉不過一寸。
“你想怎樣？”崔瑷面上不顯，方才心卻差點涼了半截，如果對方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停下動作她真的不敢想象後果會如何。
烏楚的神色似乎有點恍惚。她的回憶似乎被帶到了許久之前。
那時候有一個奶娃娃也這樣說過。
小娃娃的眼睛裏透著古靈精怪，奶聲奶氣卻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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