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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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了
程肖桉以為找到人後可以說“拜拜”走人的，但奚祈不同意。
“我答應幫你找人，你也要答應我。”奚祈說。
程肖桉頂了個大大的問號：“？不是照顧西西嗎？還有什麽？”雖然這樣疑惑，但自己讓人家幫完忙再一走了之的行為是挺可恥的。
“行吧，我要幫什麽忙。”程肖桉妥協。
奚祈朝沙發上睡得安靜的程奚看去：“她。你走的話，她得回到洞裏。”
回到那個什麽都沒有，但什麽都可以變出來的山洞，好像也不是什麽可怕的事。
程肖桉說：“行。”程奚怎麽也算個有妖力的崽，他倒是不擔心。
“你是他爹，你想怎麽樣隨你。”說這話，程肖桉都害臊，之前哄著人叫西西，哭著喊著自己是程奚的爹，現在又迫不及待拋棄人。
唉，這樣也是為了快刀斬亂麻，他還是要回歸自己普通的人類生活。
看著剛被自己哄睡的人兒，程肖桉心裏萬分不舍。
程肖桉怯懦開口：“不過你，你最好平常出去的時候帶著她吧，她總是自己待著不安全，況且山林還有妖。”
想起山林裏的蛇，程肖桉打了個寒顫。
奚祈“呵”了聲，說：“藍家的賬還沒算清楚，帶不了。”
“把她裝瓶子裏就好啊。”
“不行。”奚祈轉身，回到窗戶邊。
“你——”
程肖桉嘆息：“那我帶她回學校行不？暫時看著她。我還是要上學的，不可能一直留這邊。”
“回洞裏。”奚祈堅持。
“我不——”程肖桉也堅持。
然後奚祈又沈默了。程肖桉腦袋疼，不懂他怎麽想的，說又不願意多說兩句，交流起來太累人了。
“那邊妖怪那麽多，什麽都沒有，你又不在，我怎麽活得下去啊？”程肖桉覺得自己說得有道理，繼續補充，“之前你還會跟我說說話，到時候連跟我說話的都沒有，西西畢竟只是這個嬰兒……”
奚祈轉過頭，說：“天黑之前我會回去的，那邊的是一天就可以解決。”
“一天？”那堅持要他回山林裏守著程奚的意義是？
“這麽快的話，你就現在，不，明天就去吧。我在這裏照顧西西就好。”
“我不放心。”奚祈長長的睫毛垂下，在眼下留到陰影。
程肖桉煩躁撓頭，太煩躁了，一點都不想跟狼說話，一會這一會那。
“我跟你過去，我帶著她回學校呆一天先，這樣可以了吧？”
奚祈說好。
當天，程肖桉他們就回到華大宿舍，帶著瓶子裏的程奚。
到宿舍門口時，程肖桉留意四周沒有人時，才讓奚祈把人變出來。
他抱著人打開宿舍門。
“兄弟，你終於回來——這是？”高齊鳴嘴裏才吐下一口飯，聽到聲音挺搞笑地打招呼，沒想到回來的程肖桉懷裏抱了個孩子。
謝佑書先他一步站起來看懷裏人，他跟程奚大眼瞪小眼一會，擡眸問程肖桉：“你的孩子？”
“咳咳！”程肖桉被他的問題嗆到，他本來想著找個“遠房姑媽沒空於是拖他照顧一下她的外孫女”的借口來炫耀一下可愛的寶寶，沒想到謝佑書這麽直接。他之前不是說自己打掉胎兒了嗎！況且誰能想到不要十月懷胎也能生出個崽啊！
他清嗓解釋：“不是，我姑媽——”
“哇！真的好像，好像你啊程肖桉！”高齊鳴湊過去，捏了捏程奚的小臉，程奚不反抗還乖乖看著他，圓溜溜的眼睛看得他粗糙的心都融化了，“太可愛了，快給我抱抱。”
程肖桉一邊松手一邊解釋：“這是我姑——”
“天！怎麽這麽輕，簡直是天使！”高齊鳴根本沒有在聽他講話，小心翼翼抱著人。
謝佑書不甘落後，催促高齊鳴把人給他抱一下。
“太像程肖桉了，對了，我記得之前他發我們看他小時候的照片，我翻翻。”謝佑書一手輕輕握著程奚的小手，一手伸到周面夠手機，“肖桉，你幫我遞一下，她牽著我的手指呢。”
看著謝佑書只是稍微伸出身，頭都不願意轉一下的樣子，程肖桉又喜又悲，把手機遞給他。
謝佑書接過手機，劃開相機，問程肖桉：“這麽小可以拍照嗎？”
程肖桉哪裏知道：“應該可以吧？”
謝佑書對著人兒拍了起來，還跟高齊鳴抱著人兒各種擺姿勢拍照。程肖桉沈默從狹窄的縫中鉆回自己的位置。
後面的奚祈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椅子的動聲音讓高齊鳴反應過來，朝著奚祈祝賀：“恭喜恭喜！”
“高齊鳴，你恭喜什麽！”程肖桉看他傻笑的樣子，又氣又無語。
高齊鳴亮出他的大白牙，臉上帶著喜悅，真誠回答：“恭喜他當爹啊！”
“誰是他……是爹啊……”程肖桉不記得自己有跟他們說程奚的爹是誰過，他眼神如刀望著高齊鳴，“別胡說八道，他不要清白，我要啊。”
話是這麽說，但他不敢直面奚祈。
旁邊的謝佑書點點頭，抱著程奚瞅了瞅奚祈，又對著程奚細細觀察，：“確實不像，感覺一個像冰山一個像太陽。”
高齊鳴附和：“對啊，小寶寶就是個天使～”
程肖桉：你們什麽時候對奚祈這麽口無遮掩了？
“對了，小寶寶叫什麽啊？沒起名的話我們一起想吧。”
程肖桉下意識回答：“程奚……呃，叫她西西就好。”
高齊鳴＆謝佑書秒懂：“哦～西西～”
程肖桉擺爛了，他還是補他的專業作業吧！
“說起來真是巧啊，你請假這幾天藍雋也請假。”高齊鳴說，“你順便幫他補了作業交吧。”
程肖桉拒絕：“為什麽是我順便？要當好心人自己幫忙。”
“哎呀，我們都當堂交了，就你們沒交，挺順便的。”
程肖桉心裏呵呵笑，他可不會幫忙補。
“你還不走嗎？”他問奚祈。
“明天。”
程肖桉“噢了一聲，埋頭補他的作業。
晚上的時候，程奚的睡處是個問題。
本來程肖桉想讓程奚睡他床上就好，謝佑書直接反駁：“你睡姿不好，床又這麽小，可能會壓著她的。況且你床的位置剛好對著空調，對小孩子身體不好。”
“對啊。”高齊鳴插嘴，“你跟奚祈一張床，西西自己睡就好。嗯，等一下我拿個被子還是什麽擋一下床邊就好。”
不多猶豫，高齊鳴離開翻箱倒櫃找東西。
“呵呵，這是單人床，睡不下兩個大男人。”程肖桉皮笑肉不笑，心裏覺得苦啊。
之前睡雙人床還好說，現在只有一米寬的兩次，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怎麽睡啊？擠死他算了。
“屁嘞，當初不就睡得下嗎？拿著。”高齊鳴果然抽出一直被子，展開被子讓程肖桉拿著一邊：“沒有時間曬了，甩甩去去灰吧。”
謝佑書抱著人，讓他們到外面去。
“味道這麽大，西西受不了嗎？”程肖桉都不敢呼吸了。
高齊鳴“哼”了一聲：“待會噴點花露水就好。”他湊近聞了聞，自言自語著什麽。
程肖桉睡晚早出來，看著奚祈躺他床上，，手擦了一下臉上未幹的水漬：“你還真過來了啊？”
奚祈側著身手撐著臉，從上到下，修長的身體，妖嬈的姿勢，只是說出來的話沒有溫度：“不行？”
“你覺得呢？等等。”程肖桉擦幹手腳，爬上去，躺在他奚祈旁邊，脖子一下一動不動，微微側著頭：“你以一晚上都能這樣側著睡，我沒有意見啊。”
一張床上，一個平躺著，一個側著身，兩人中間不過幾厘米的距離，這怎麽睡得好啊，簡直折磨人。
“你出去睡吧。”程肖桉提議。
本來想著讓奚祈晚上偷偷給程奚變張小床出來就好，但礙於兩個舍友這，多少有點冒險。
等等，他們好像知道奚祈是妖來的……
程肖桉拍了拍自己進水的腦子，再對身旁的人說：“你變張小床給程奚就好，回你床上睡吧。”
“那張床有味道。”奚祈不願意過去。
這都什麽事啊？
“你可以把它變香香啊。都睡了多少次——”
“噓！”高齊鳴打斷他，“西西睡著了，你們安靜點。”
程肖桉艱難擡頭看過去，把人哄睡的謝佑書小心翼翼下床中作為程奚的親爹，程肖桉感到慚愧，奚祈也應該感到慚愧，他不滿地用手肘頂了一下奚祈。
“幹嘛？”
奚祈抓住的他的手肘，把人拉近自己一些：“睡覺吧。”
程肖桉無能掙脫中。
床下的高齊鳴嫌棄般轉過去頭，他雙手合十：“兒童不宜，非禮勿視，阿彌陀佛。”
頭突然被軟綿綿的枕頭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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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肖桉以為找到人後可以說“拜拜”走人的，但奚祈不同意。
“我答應幫你找人，你也要答應我。”奚祈說。
程肖桉頂了個大大的問號：“？不是照顧西西嗎？還有什麽？”雖然這樣疑惑，但自己讓人家幫完忙再一走了之的行為是挺可恥的。
“行吧，我要幫什麽忙。”程肖桉妥協。
奚祈朝沙發上睡得安靜的程奚看去：“她。你走的話，她得回到洞裏。”
回到那個什麽都沒有，但什麽都可以變出來的山洞，好像也不是什麽可怕的事。
程肖桉說：“行。”程奚怎麽也算個有妖力的崽，他倒是不擔心。
“你是他爹，你想怎麽樣隨你。”說這話，程肖桉都害臊，之前哄著人叫西西，哭著喊著自己是程奚的爹，現在又迫不及待拋棄人。
唉，這樣也是為了快刀斬亂麻，他還是要回歸自己普通的人類生活。
看著剛被自己哄睡的人兒，程肖桉心裏萬分不舍。
程肖桉怯懦開口：“不過你，你最好平常出去的時候帶著她吧，她總是自己待著不安全，況且山林還有妖。”
想起山林裏的蛇，程肖桉打了個寒顫。
奚祈“呵”了聲，說：“藍家的賬還沒算清楚，帶不了。”
“把她裝瓶子裏就好啊。”
“不行。”奚祈轉身，回到窗戶邊。
“你——”
程肖桉嘆息：“那我帶她回學校行不？暫時看著她。我還是要上學的，不可能一直留這邊。”
“回洞裏。”奚祈堅持。
“我不——”程肖桉也堅持。
然後奚祈又沈默了。程肖桉腦袋疼，不懂他怎麽想的，說又不願意多說兩句，交流起來太累人了。
“那邊妖怪那麽多，什麽都沒有，你又不在，我怎麽活得下去啊？”程肖桉覺得自己說得有道理，繼續補充，“之前你還會跟我說說話，到時候連跟我說話的都沒有，西西畢竟只是這個嬰兒……”
奚祈轉過頭，說：“天黑之前我會回去的，那邊的是一天就可以解決。”
“一天？”那堅持要他回山林裏守著程奚的意義是？
“這麽快的話，你就現在，不，明天就去吧。我在這裏照顧西西就好。”
“我不放心。”奚祈長長的睫毛垂下，在眼下留到陰影。
程肖桉煩躁撓頭，太煩躁了，一點都不想跟狼說話，一會這一會那。
“我跟你過去，我帶著她回學校呆一天先，這樣可以了吧？”
奚祈說好。
當天，程肖桉他們就回到華大宿舍，帶著瓶子裏的程奚。
到宿舍門口時，程肖桉留意四周沒有人時，才讓奚祈把人變出來。
他抱著人打開宿舍門。
“兄弟，你終於回來——這是？”高齊鳴嘴裏才吐下一口飯，聽到聲音挺搞笑地打招呼，沒想到回來的程肖桉懷裏抱了個孩子。
謝佑書先他一步站起來看懷裏人，他跟程奚大眼瞪小眼一會，擡眸問程肖桉：“你的孩子？”
“咳咳！”程肖桉被他的問題嗆到，他本來想著找個“遠房姑媽沒空於是拖他照顧一下她的外孫女”的借口來炫耀一下可愛的寶寶，沒想到謝佑書這麽直接。他之前不是說自己打掉胎兒了嗎！況且誰能想到不要十月懷胎也能生出個崽啊！
他清嗓解釋：“不是，我姑媽——”
“哇！真的好像，好像你啊程肖桉！”高齊鳴湊過去，捏了捏程奚的小臉，程奚不反抗還乖乖看著他，圓溜溜的眼睛看得他粗糙的心都融化了，“太可愛了，快給我抱抱。”
程肖桉一邊松手一邊解釋：“這是我姑——”
“天！怎麽這麽輕，簡直是天使！”高齊鳴根本沒有在聽他講話，小心翼翼抱著人。
謝佑書不甘落後，催促高齊鳴把人給他抱一下。
“太像程肖桉了，對了，我記得之前他發我們看他小時候的照片，我翻翻。”謝佑書一手輕輕握著程奚的小手，一手伸到周面夠手機，“肖桉，你幫我遞一下，她牽著我的手指呢。”
看著謝佑書只是稍微伸出身，頭都不願意轉一下的樣子，程肖桉又喜又悲，把手機遞給他。
謝佑書接過手機，劃開相機，問程肖桉：“這麽小可以拍照嗎？”
程肖桉哪裏知道：“應該可以吧？”
謝佑書對著人兒拍了起來，還跟高齊鳴抱著人兒各種擺姿勢拍照。程肖桉沈默從狹窄的縫中鉆回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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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齊鳴，你恭喜什麽！”程肖桉看他傻笑的樣子，又氣又無語。
高齊鳴亮出他的大白牙，臉上帶著喜悅，真誠回答：“恭喜他當爹啊！”
“誰是他……是爹啊……”程肖桉不記得自己有跟他們說程奚的爹是誰過，他眼神如刀望著高齊鳴，“別胡說八道，他不要清白，我要啊。”
話是這麽說，但他不敢直面奚祈。
旁邊的謝佑書點點頭，抱著程奚瞅了瞅奚祈，又對著程奚細細觀察，：“確實不像，感覺一個像冰山一個像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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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肖桉：你們什麽時候對奚祈這麽口無遮掩了？
“對了，小寶寶叫什麽啊？沒起名的話我們一起想吧。”
程肖桉下意識回答：“程奚……呃，叫她西西就好。”
高齊鳴＆謝佑書秒懂：“哦～西西～”
程肖桉擺爛了，他還是補他的專業作業吧！
“說起來真是巧啊，你請假這幾天藍雋也請假。”高齊鳴說，“你順便幫他補了作業交吧。”
程肖桉拒絕：“為什麽是我順便？要當好心人自己幫忙。”
“哎呀，我們都當堂交了，就你們沒交，挺順便的。”
程肖桉心裏呵呵笑，他可不會幫忙補。
“你還不走嗎？”他問奚祈。
“明天。”
程肖桉“噢了一聲，埋頭補他的作業。
晚上的時候，程奚的睡處是個問題。
本來程肖桉想讓程奚睡他床上就好，謝佑書直接反駁：“你睡姿不好，床又這麽小，可能會壓著她的。況且你床的位置剛好對著空調，對小孩子身體不好。”
“對啊。”高齊鳴插嘴，“你跟奚祈一張床，西西自己睡就好。嗯，等一下我拿個被子還是什麽擋一下床邊就好。”
不多猶豫，高齊鳴離開翻箱倒櫃找東西。
“呵呵，這是單人床，睡不下兩個大男人。”程肖桉皮笑肉不笑，心裏覺得苦啊。
之前睡雙人床還好說，現在只有一米寬的兩次，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怎麽睡啊？擠死他算了。
“屁嘞，當初不就睡得下嗎？拿著。”高齊鳴果然抽出一直被子，展開被子讓程肖桉拿著一邊：“沒有時間曬了，甩甩去去灰吧。”
謝佑書抱著人，讓他們到外面去。
“味道這麽大，西西受不了嗎？”程肖桉都不敢呼吸了。
高齊鳴“哼”了一聲：“待會噴點花露水就好。”他湊近聞了聞，自言自語著什麽。
程肖桉睡晚早出來，看著奚祈躺他床上，，手擦了一下臉上未幹的水漬：“你還真過來了啊？”
奚祈側著身手撐著臉，從上到下，修長的身體，妖嬈的姿勢，只是說出來的話沒有溫度：“不行？”
“你覺得呢？等等。”程肖桉擦幹手腳，爬上去，躺在他奚祈旁邊，脖子一下一動不動，微微側著頭：“你以一晚上都能這樣側著睡，我沒有意見啊。”
一張床上，一個平躺著，一個側著身，兩人中間不過幾厘米的距離，這怎麽睡得好啊，簡直折磨人。
“你出去睡吧。”程肖桉提議。
本來想著讓奚祈晚上偷偷給程奚變張小床出來就好，但礙於兩個舍友這，多少有點冒險。
等等，他們好像知道奚祈是妖來的……
程肖桉拍了拍自己進水的腦子，再對身旁的人說：“你變張小床給程奚就好，回你床上睡吧。”
“那張床有味道。”奚祈不願意過去。
這都什麽事啊？
“你可以把它變香香啊。都睡了多少次——”
“噓！”高齊鳴打斷他，“西西睡著了，你們安靜點。”
程肖桉艱難擡頭看過去，把人哄睡的謝佑書小心翼翼下床中作為程奚的親爹，程肖桉感到慚愧，奚祈也應該感到慚愧，他不滿地用手肘頂了一下奚祈。
“幹嘛？”
奚祈抓住的他的手肘，把人拉近自己一些：“睡覺吧。”
程肖桉無能掙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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