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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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蛇神
風羿並不想跟人討論太多他那個火爆網絡的“藝術造型”。
“怎麽也來這裏了？”風羿問。
風收的果園並不在這裏。
“過來有點事情。”
風收的心情還是有些激動，聽風羿問起，也顧不上說網上的事情了，搬椅子過來給風羿坐下，又熟門熟路地從冰箱裏拿了果飲，遞給風羿和其他人。
坐下來，風收繼續解釋道：“我手裏有種植園，但是，要保持競爭力，可不能只守著自家那點東西躺平。我每年都會抽時間去外地搜摸新品種，有人工培育的，也有野生的，我得親自挑。
“這次，朋友給我帶了水果，他去玩的時候在當地一片樹林裏隨手摘的。市面上也有賣，但東西瞧著一樣，吃進嘴裏面味道要好很多。”
這引起了風收的興趣。
“可能是種質原因，我要了地址過去找找，看能不能想辦法培育。”
旁邊，蔡賓看看這倆已經旁若無人聊起來，輕咳一聲：“你們認識啊？”
風收笑著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我的中文名叫風收，姓風，跟羿哥算是宗親吧。”
“哦哦，那太巧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我接了一單嗎，接的這一單就是羿哥。”蔡賓跟著這麽喊。
“羿哥”這稱呼聽起來親近多了！
風收聽到蔡賓這話，眉毛掀了掀。
之前只知道蔡賓接了一個大單，舍不得放棄，今天他過來找蔡賓，沒說兩句話，蔡賓看著時間就奔去機場了，離開前是這麽說的：“我要去伺候我的金主爸爸！”
他們誰都沒想到“金主爸爸”竟然是風羿！
蔡賓的業務能力還是很強的，腦子也靈活，見風羿和風收兩人認識，還挺熟的樣子，但即便如此，他並沒有當著風收的面，談及太多風羿要去的地方。
公是公私是私，他分得很清楚，不能在好友面前談及客戶隱私。
倒是風羿主動提及，他問風收：“你這次是要去哪找果樹？”
風收將旁邊櫃臺上的一個地球儀挪過來，指著一個位置：“這兒。”
蔡賓知道風羿對這裏不熟，所以在旁邊介紹道：“【烏喇】，地名，那裏有一個不大的聚集區，我們叫它烏喇村，但也有人叫它烏喇部落。”
聽名字就知道那邊的生活環境什麽風格了，相對來說會更原始一些。
蔡賓：“烏喇村幾乎與世隔絕，物資基本靠飛機過去運輸。不是那種常見的客機，就是運輸一點物資的小飛機，不會飛那麽高，每隔一段時間會運輸一些物資過去賣，然後再從當地人那裏購買一些物資回來。”
風收從背包裏拿出一疊資料：“我收集到了關於那邊的一些信息，打印出來整理成冊。那邊不能實時上網查詢，只能帶上紙質版的。羿哥你要是有空可以一起過去，比如說當地有幾種野果，味道很不錯，但是都不方便運輸。就算高成本運輸出去，味道也沒有剛摘下來的時候鮮美。”
風羿也知道那裏，從Steve給的指導手冊裏面看。烏喇村離他計劃的一個位置並不是很遠。
這次他過來本來就沒有太強的目的性，地方也是可以改的。
“也行。那我們也去烏喇村，我從那邊進樹林。”風羿說。
對他而言，從哪裏進林子都一樣，只要與外界聯系少，夠清靜就行，不用繼續體會那種尷尬感。
烏喇村幾乎與世隔絕的環境，又沒有網絡，也很符合風羿的要求。
風收原本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風羿竟然真的改路線，開心笑道：“那太好了！哦對了，烏喇村那邊蛇也比較多，羿哥你會喜歡的！”
風羿只是笑笑，沒有解釋。
反正以現在網上的言論方向，大家都默認為他超級喜歡蛇。
蔡賓也覺得這樣挺好，如果只有他一個，他面對風羿還是很有壓力的，就怕哪裏做得不好。
但是現在多一個風收，那氣氛就不一樣了。風收跟風羿熟悉，聊得來，話語之間的內容也能讓蔡賓多了解一些風羿的需求。將金主爸爸伺候好，這一單他才能撈得多！
蔡賓拿著手機：“如果你們確定選擇去烏喇村，我現在去聯系飛機？”
見風羿點頭，蔡賓繼續道：“有兩種飛機，都屬於農業飛機改裝的客貨運輸型，其實外形都差不多，只不過機艙裏面根據需求，有所不同。一種是運載貨物的，留給乘客的空間不大，坐不了那麽多人。另一種改裝過，專門運輸乘客，雖然運輸數量依舊有限，但坐著更舒服一些。如果你們的行李不多，那我就只聯系後一種。”
得到風羿的確定，蔡賓放手去聯系了。
他說了這兩種飛機，後一種肯定需要支付的費用更高一些。不過這點錢對風羿來說壓根不算什麽，蔡賓說這些只是讓風羿知道一下，不同飛機費用不一樣，到時候他把費用列出來不會遭受質疑。
風羿幾人先準備物資，吃的喝的，可以找當地人購買，但是其他的東西就得自己備了。
物資準備好，大家一起出去吃個飯，又在蔡賓的店裏睡了一覺，才出發。
風羿帶著小甲和小丁，風收自己一個人，再加上蔡賓，一行五個人，先開車去往一個地方，再轉機飛往目的地。
搭乘飛機飛往烏喇村時，由於飛行高度並不是很高，風羿能看到下方大片綠色的森林。
不過路經一些地方時，也能看到下方一塊一塊規則的種植園。
“太多森林變為種植園，也就是後來管的嚴了，這裏種植面積才沒有擴大。”蔡賓說。
繼續往前，隨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視野所到之處，已經看不到種植園了。
“喔，快到了！”蔡賓看著下方說道。
風羿也看到了。
下方，在一個山坡上，很明顯能看到一條，平整順滑的、綠茵織就的跑道。
這個跑道所在位置非常巧妙，可能當時選擇在這裏建跑道時，也考慮到了坡度問題。利用地勢優勢，天然形成的坡道，飛機在降落時，沿著坡道往上，借助上升阻力來停機。
也看到了下方那些民居。聽到飛機的動靜，有一些居民已經跑出來，可能是以為又有物資運來了。
不過等飛機降落，他們看清楚機型樣式，知道這不是運送貨物的，但也沒有太失望，只是有些警惕，又有些好奇地看著從飛機上走出來的人。
偶爾也有外面的人乘飛機來他們這裏，有拍電影來取景的，也有拍紀錄片的，或者科考團。
外界的這些人能給他們帶來更大的收益，但並不是每個團隊都能跟他們愉快相處，也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沖突。
因此，當風羿從飛機上出來時，感受到的就是這些人探究的情緒。
有喜歡也有排斥，但更多的是一種審視，觀察他這個外來者是好還是壞。
有蔡賓出面去交涉，風羿又送給這裏居民一箱物資，氣氛就和諧多了。雖然雙方依就沒有直接交流。
蔡賓帶著風羿他們往村裏走，他們得先確定居住的地方。
一邊往裏走，蔡賓跟風羿說一下這裏的風土人情。雖然有些事情來之前就說過，但是到這裏了，能感受更清晰，有些需要註意的地方再提醒一遍。
跟風羿說話，蔡賓用的是中文，雖然村民們聽不懂，但蔡賓說這些的時候還是控制著音量：
“本地人崇拜蛇，也不只是蛇，更確切地說，他們是崇拜一種長著很多個腦袋的蛇神……”
說完蔡賓又覺得不對，“蛇神”不能用一種來形容。
於是又道：“他們崇拜的那位蛇神，長著很多個腦袋，喔，就是長那樣的！”
風羿順著蔡賓指的方向看過去。
不遠處有一個雕像，這個雕像雕刻得非常粗糙，但是也能看出個大概。
“蛇神”雕像只有上半身。大致是一個人像，然後人的腦袋周圍有探出來的蛇頭。
剛才風羿聽蔡賓說的時候，他還以為真的長了很多個頭，但是現在看雕像他就知道了，所謂的“很多個腦袋”，其實是蛇腦袋，而不是人腦袋。
旁邊風收問：“羿哥，你說，真的有這樣的人……神？或者是別的什麽……呃，生物？”
比如說妖怪之類。
已經進入本土居民的地盤，有些話不方便明說，容易得罪人。就算這裏的人聽不懂他們說話，但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風羿想了想：“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位所謂的‘神’，他只是喜歡耍蛇，身上纏著很多蛇，這是由於古人畫技限制，容易讓人產生誤解，一代又一代傳下來，就面目全非了？”
風收還沒反應呢，蔡賓在旁邊一副驚嘆的語氣：“哦哦！原來如此！”
再往前一小段路，能看到更密集的民居。
多是竹木之類搭建。
確實是很原始的畫風。
風羿好奇問道：“他們這裏也不是完全與世隔絕，還保持著這麽原始的居住環境？”
蔡賓略作思索：“這個吧，應該也是有原因的。我覺得主要有兩大原因，一個是他們世代居住在這個地方，習慣了。第二，以前也有人建在這裏建過更好的房子，但是你們也知道，畢竟條件限制，這個‘好’肯定只是相對的，在外面的人看來也，不怎麽樣，還失去了本地特色。
“以前就有個拍紀錄片的來這裏，壓根沒去看那套更好更結實的房子，最後選擇住的就是本地人這種竹竿、木頭、黃泥、茅草之類建成的這種房屋。
“這邊是建在地面上的，再往林子裏走，有些房屋是建在樹上的，如果有興趣，你們可以試一試住樹屋，我覺得還挺好的。羿哥，你怎麽選？”
風羿望了一眼遠處樹林裏隱約的樹屋，沒怎麽猶豫，直接道：“就住建在地上的。”
還是地面更踏實一些。
“那行，這邊走吧，我已經安排好了。”
蔡賓領著風羿又往前走了沒多遠，來到一間與周圍差不多的屋子前。
乍一看差不多，但是這種屋子建造時還用了一些石頭，空間也稍微大一點，屬於配置稍高一級的那種房屋。
“這種屋子主要是給外來人居住的，不過畢竟條件有限，裏面的床板還是硬一些，你們要先進去看看嗎？”蔡賓看向風羿，又看看風羿身後的那兩人。
一般在這種時候，保鏢或者生活助理之類職責的人，會先進去收拾房屋，確定裏面沒有什麽危險，金主只負責休息。
正這麽想著呢，蔡賓就見，金主將背包往旁邊一遞。
那個看上去年紀小些的跟班，伸手接過去。
風羿先走進去屋裏，過了會兒，抓著一條蛇出來。
還是本地常見的一種劇毒蛇！
蔡賓：！！！
臥槽！裏面竟然有毒蛇！
還好沒進去！
咦？
差點忘了，這位確實很有錢，但同樣的，也是一位真正的專家！
聯保局認證的，抓蛇高手！
毒蛇算什麽？這不跟抓蚯蚓一樣簡單？！
蔡賓瞬間更有安全感了。
之前只是看網上的那些新聞，聽說過這位抓蛇怎麽怎麽厲害，但是從來沒有一個直觀感受，現在親眼看到，這位真就是仿佛欣賞風景一般，如此輕松隨意！
一條毒蛇就這麽被逮出來了！
剛準備吹幾句彩虹屁，想起什麽，突然一個機靈，趕忙提醒道：
“這裏就算抓到蛇也不能殺！抓到的話不要耍太過，無關保護物種什麽的，外面那些規則，在這裏並不能影響多少。我的意思是，這裏的人信奉蛇神，對蛇也有一種扭曲的情感。”
要是風羿抓著這條蛇掄圈玩，被本地人看到，肯定會認為風羿對他們蛇神不敬，情緒一激烈，就可能會發生沖突。
風羿這個大金主可不能在這裏出事！
要是帶的保鏢多還好，無所畏懼，但現在就只帶了這麽兩個人，無法應付本土居民群發的憤怒啊。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咱還是收斂些。嗯，那什麽，咱們手段可以溫和一點。”蔡賓說。
風羿一聽，點點頭，然後松開手指，不再抓著那條蛇，任由這條蛇在自己手上纏繞爬行。
蔡賓：！！！
蔡賓嚇得頭發都快炸起來了。
哥我讓你手段溫和，不是讓你直接放開！
這踏馬是毒蛇啊，咬一口你現在都找不到血清！
你快點把它掐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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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也來這裏了？”風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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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有點事情。”
風收的心情還是有些激動，聽風羿問起，也顧不上說網上的事情了，搬椅子過來給風羿坐下，又熟門熟路地從冰箱裏拿了果飲，遞給風羿和其他人。
坐下來，風收繼續解釋道：“我手裏有種植園，但是，要保持競爭力，可不能只守著自家那點東西躺平。我每年都會抽時間去外地搜摸新品種，有人工培育的，也有野生的，我得親自挑。
“這次，朋友給我帶了水果，他去玩的時候在當地一片樹林裏隨手摘的。市面上也有賣，但東西瞧著一樣，吃進嘴裏面味道要好很多。”
這引起了風收的興趣。
“可能是種質原因，我要了地址過去找找，看能不能想辦法培育。”
旁邊，蔡賓看看這倆已經旁若無人聊起來，輕咳一聲：“你們認識啊？”
風收笑著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我的中文名叫風收，姓風，跟羿哥算是宗親吧。”
“哦哦，那太巧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我接了一單嗎，接的這一單就是羿哥。”蔡賓跟著這麽喊。
“羿哥”這稱呼聽起來親近多了！
風收聽到蔡賓這話，眉毛掀了掀。
之前只知道蔡賓接了一個大單，舍不得放棄，今天他過來找蔡賓，沒說兩句話，蔡賓看著時間就奔去機場了，離開前是這麽說的：“我要去伺候我的金主爸爸！”
他們誰都沒想到“金主爸爸”竟然是風羿！
蔡賓的業務能力還是很強的，腦子也靈活，見風羿和風收兩人認識，還挺熟的樣子，但即便如此，他並沒有當著風收的面，談及太多風羿要去的地方。
公是公私是私，他分得很清楚，不能在好友面前談及客戶隱私。
倒是風羿主動提及，他問風收：“你這次是要去哪找果樹？”
風收將旁邊櫃臺上的一個地球儀挪過來，指著一個位置：“這兒。”
蔡賓知道風羿對這裏不熟，所以在旁邊介紹道：“【烏喇】，地名，那裏有一個不大的聚集區，我們叫它烏喇村，但也有人叫它烏喇部落。”
聽名字就知道那邊的生活環境什麽風格了，相對來說會更原始一些。
蔡賓：“烏喇村幾乎與世隔絕，物資基本靠飛機過去運輸。不是那種常見的客機，就是運輸一點物資的小飛機，不會飛那麽高，每隔一段時間會運輸一些物資過去賣，然後再從當地人那裏購買一些物資回來。”
風收從背包裏拿出一疊資料：“我收集到了關於那邊的一些信息，打印出來整理成冊。那邊不能實時上網查詢，只能帶上紙質版的。羿哥你要是有空可以一起過去，比如說當地有幾種野果，味道很不錯，但是都不方便運輸。就算高成本運輸出去，味道也沒有剛摘下來的時候鮮美。”
風羿也知道那裏，從Steve給的指導手冊裏面看。烏喇村離他計劃的一個位置並不是很遠。
這次他過來本來就沒有太強的目的性，地方也是可以改的。
“也行。那我們也去烏喇村，我從那邊進樹林。”風羿說。
對他而言，從哪裏進林子都一樣，只要與外界聯系少，夠清靜就行，不用繼續體會那種尷尬感。
烏喇村幾乎與世隔絕的環境，又沒有網絡，也很符合風羿的要求。
風收原本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風羿竟然真的改路線，開心笑道：“那太好了！哦對了，烏喇村那邊蛇也比較多，羿哥你會喜歡的！”
風羿只是笑笑，沒有解釋。
反正以現在網上的言論方向，大家都默認為他超級喜歡蛇。
蔡賓也覺得這樣挺好，如果只有他一個，他面對風羿還是很有壓力的，就怕哪裏做得不好。
但是現在多一個風收，那氣氛就不一樣了。風收跟風羿熟悉，聊得來，話語之間的內容也能讓蔡賓多了解一些風羿的需求。將金主爸爸伺候好，這一單他才能撈得多！
蔡賓拿著手機：“如果你們確定選擇去烏喇村，我現在去聯系飛機？”
見風羿點頭，蔡賓繼續道：“有兩種飛機，都屬於農業飛機改裝的客貨運輸型，其實外形都差不多，只不過機艙裏面根據需求，有所不同。一種是運載貨物的，留給乘客的空間不大，坐不了那麽多人。另一種改裝過，專門運輸乘客，雖然運輸數量依舊有限，但坐著更舒服一些。如果你們的行李不多，那我就只聯系後一種。”
得到風羿的確定，蔡賓放手去聯系了。
他說了這兩種飛機，後一種肯定需要支付的費用更高一些。不過這點錢對風羿來說壓根不算什麽，蔡賓說這些只是讓風羿知道一下，不同飛機費用不一樣，到時候他把費用列出來不會遭受質疑。
風羿幾人先準備物資，吃的喝的，可以找當地人購買，但是其他的東西就得自己備了。
物資準備好，大家一起出去吃個飯，又在蔡賓的店裏睡了一覺，才出發。
風羿帶著小甲和小丁，風收自己一個人，再加上蔡賓，一行五個人，先開車去往一個地方，再轉機飛往目的地。
搭乘飛機飛往烏喇村時，由於飛行高度並不是很高，風羿能看到下方大片綠色的森林。
不過路經一些地方時，也能看到下方一塊一塊規則的種植園。
“太多森林變為種植園，也就是後來管的嚴了，這裏種植面積才沒有擴大。”蔡賓說。
繼續往前，隨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視野所到之處，已經看不到種植園了。
“喔，快到了！”蔡賓看著下方說道。
風羿也看到了。
下方，在一個山坡上，很明顯能看到一條，平整順滑的、綠茵織就的跑道。
這個跑道所在位置非常巧妙，可能當時選擇在這裏建跑道時，也考慮到了坡度問題。利用地勢優勢，天然形成的坡道，飛機在降落時，沿著坡道往上，借助上升阻力來停機。
也看到了下方那些民居。聽到飛機的動靜，有一些居民已經跑出來，可能是以為又有物資運來了。
不過等飛機降落，他們看清楚機型樣式，知道這不是運送貨物的，但也沒有太失望，只是有些警惕，又有些好奇地看著從飛機上走出來的人。
偶爾也有外面的人乘飛機來他們這裏，有拍電影來取景的，也有拍紀錄片的，或者科考團。
外界的這些人能給他們帶來更大的收益，但並不是每個團隊都能跟他們愉快相處，也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沖突。
因此，當風羿從飛機上出來時，感受到的就是這些人探究的情緒。
有喜歡也有排斥，但更多的是一種審視，觀察他這個外來者是好還是壞。
有蔡賓出面去交涉，風羿又送給這裏居民一箱物資，氣氛就和諧多了。雖然雙方依就沒有直接交流。
蔡賓帶著風羿他們往村裏走，他們得先確定居住的地方。
一邊往裏走，蔡賓跟風羿說一下這裏的風土人情。雖然有些事情來之前就說過，但是到這裏了，能感受更清晰，有些需要註意的地方再提醒一遍。
跟風羿說話，蔡賓用的是中文，雖然村民們聽不懂，但蔡賓說這些的時候還是控制著音量：
“本地人崇拜蛇，也不只是蛇，更確切地說，他們是崇拜一種長著很多個腦袋的蛇神……”
說完蔡賓又覺得不對，“蛇神”不能用一種來形容。
於是又道：“他們崇拜的那位蛇神，長著很多個腦袋，喔，就是長那樣的！”
風羿順著蔡賓指的方向看過去。
不遠處有一個雕像，這個雕像雕刻得非常粗糙，但是也能看出個大概。
“蛇神”雕像只有上半身。大致是一個人像，然後人的腦袋周圍有探出來的蛇頭。
剛才風羿聽蔡賓說的時候，他還以為真的長了很多個頭，但是現在看雕像他就知道了，所謂的“很多個腦袋”，其實是蛇腦袋，而不是人腦袋。
旁邊風收問：“羿哥，你說，真的有這樣的人……神？或者是別的什麽……呃，生物？”
比如說妖怪之類。
已經進入本土居民的地盤，有些話不方便明說，容易得罪人。就算這裏的人聽不懂他們說話，但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風羿想了想：“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位所謂的‘神’，他只是喜歡耍蛇，身上纏著很多蛇，這是由於古人畫技限制，容易讓人產生誤解，一代又一代傳下來，就面目全非了？”
風收還沒反應呢，蔡賓在旁邊一副驚嘆的語氣：“哦哦！原來如此！”
再往前一小段路，能看到更密集的民居。
多是竹木之類搭建。
確實是很原始的畫風。
風羿好奇問道：“他們這裏也不是完全與世隔絕，還保持著這麽原始的居住環境？”
蔡賓略作思索：“這個吧，應該也是有原因的。我覺得主要有兩大原因，一個是他們世代居住在這個地方，習慣了。第二，以前也有人建在這裏建過更好的房子，但是你們也知道，畢竟條件限制，這個‘好’肯定只是相對的，在外面的人看來也，不怎麽樣，還失去了本地特色。
“以前就有個拍紀錄片的來這裏，壓根沒去看那套更好更結實的房子，最後選擇住的就是本地人這種竹竿、木頭、黃泥、茅草之類建成的這種房屋。
“這邊是建在地面上的，再往林子裏走，有些房屋是建在樹上的，如果有興趣，你們可以試一試住樹屋，我覺得還挺好的。羿哥，你怎麽選？”
風羿望了一眼遠處樹林裏隱約的樹屋，沒怎麽猶豫，直接道：“就住建在地上的。”
還是地面更踏實一些。
“那行，這邊走吧，我已經安排好了。”
蔡賓領著風羿又往前走了沒多遠，來到一間與周圍差不多的屋子前。
乍一看差不多，但是這種屋子建造時還用了一些石頭，空間也稍微大一點，屬於配置稍高一級的那種房屋。
“這種屋子主要是給外來人居住的，不過畢竟條件有限，裏面的床板還是硬一些，你們要先進去看看嗎？”蔡賓看向風羿，又看看風羿身後的那兩人。
一般在這種時候，保鏢或者生活助理之類職責的人，會先進去收拾房屋，確定裏面沒有什麽危險，金主只負責休息。
正這麽想著呢，蔡賓就見，金主將背包往旁邊一遞。
那個看上去年紀小些的跟班，伸手接過去。
風羿先走進去屋裏，過了會兒，抓著一條蛇出來。
還是本地常見的一種劇毒蛇！
蔡賓：！！！
臥槽！裏面竟然有毒蛇！
還好沒進去！
咦？
差點忘了，這位確實很有錢，但同樣的，也是一位真正的專家！
聯保局認證的，抓蛇高手！
毒蛇算什麽？這不跟抓蚯蚓一樣簡單？！
蔡賓瞬間更有安全感了。
之前只是看網上的那些新聞，聽說過這位抓蛇怎麽怎麽厲害，但是從來沒有一個直觀感受，現在親眼看到，這位真就是仿佛欣賞風景一般，如此輕松隨意！
一條毒蛇就這麽被逮出來了！
剛準備吹幾句彩虹屁，想起什麽，突然一個機靈，趕忙提醒道：
“這裏就算抓到蛇也不能殺！抓到的話不要耍太過，無關保護物種什麽的，外面那些規則，在這裏並不能影響多少。我的意思是，這裏的人信奉蛇神，對蛇也有一種扭曲的情感。”
要是風羿抓著這條蛇掄圈玩，被本地人看到，肯定會認為風羿對他們蛇神不敬，情緒一激烈，就可能會發生沖突。
風羿這個大金主可不能在這裏出事！
要是帶的保鏢多還好，無所畏懼，但現在就只帶了這麽兩個人，無法應付本土居民群發的憤怒啊。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咱還是收斂些。嗯，那什麽，咱們手段可以溫和一點。”蔡賓說。
風羿一聽，點點頭，然後松開手指，不再抓著那條蛇，任由這條蛇在自己手上纏繞爬行。
蔡賓：！！！
蔡賓嚇得頭發都快炸起來了。
哥我讓你手段溫和，不是讓你直接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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