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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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二更
入住宿舍的頭一天，就在各種歡聲笑語中度過了。
沒有想像中的直男直女大戰作精，也沒有什麽吵架矛盾。幾人的友誼建立得飛快，哪怕是高思思都沒搞出什麽鬼來。
導演助理拿著小本本問：“導演，要搞事情嗎？”
原本以為有高思思這個作精在，他們這幾人肯定得吵幾次，鬧出些爆點。可沒想到的是，因為葉小玖做的飯太好吃，導致高思思害怕把他得罪了，從而不作了。
葉小玖這個變故實在神奇得很，看著吧白白凈凈，長得也很幹凈。人還不太說話，也不經常笑。可做起事來幹凈利落，說起話來動不動就是暴擊。除了好看的外表，這人還擁有一個相當有趣的靈魂。
可就是有趣過頭了，他總覺得他們節目組設置的一些關卡，在他面前似乎都不太能用得上。
導演摩挲著手中關於節目的框架，好半響，道：“搞！不然難道天天看著他們大魚大肉，日子過得比我們都舒服嗎？”
“宿舍可不是他們養老的地方，你記住了！”
助理肅然起敬：“遵命。”
此時的葉小玖還不知道，他們入住宿舍之後的第一天日子過得太舒服，以至於導演不幹了。
為防止節目組嘉賓把好好一年輕人集體生活節目過成老年人組團養老節目，節目組連夜開展工作，進行各種探討。
這些，是幾位嘉賓所不知道的。他們幾人一塊玩了會游戲，又吃了些零食後便各回各的房間。洗漱護膚玩兒手機，然後睡覺。
一夜無夢到天亮。
第二天葉小玖習慣性賴床，直到被程青給吵醒。
“別睡了葉小玖！天都塌了你知不知道，啊！”程青聲音尖尖的，完美將他此時此刻崩潰的心態顯露無疑。
葉小玖裹著被子滾了滾，迷迷糊糊應他：“塌就塌吧，反正躲不掉……”
程青一頭問號：“你TM能不能有點求生欲啊？”
葉小玖終於不勝其擾，睜開惺松睡眼：“有事啟奏，沒事退下。”
見他終於睜開眼，程青趕忙道：“節目組的人，連夜把我們的菜園和雞舍給封了。他們派了人專門在那守著，說我們要菜或雞、還有蛋的話，就得花錢買。”
“什麽？”葉小玖一個鯉魚打滾，坐起來睜大眼睛：“就是說我今天的手撕雞吃不成了？”
“別說雞了，蛋都別想吃！”程青憤憤道，“肯定是看我們日子過得太舒服，節目組才不做人的。”
“……很顯而易見的事實。”葉小玖按了按太陽穴，頭疼不已。他都把未來幾天的菜譜給想好了，頓頓都有雞，缺了它不可以。
“那現在怎麽辦啊？”程青急吼吼問。
葉小玖下了床，邊往洗手間走邊道：“等會我洗漱完再出去看看。”
程青這才像是找著主心骨，來到樓下與李衣他們呆一塊，等葉小玖下來。
葉小玖下來得也快，揉著眼睛走到樓梯下方時，才發現大家都在看他。他眨了眨眼，問：“看什麽？”
“看你呀，”高思思捧著腮笑嘻嘻：“小玖哥哥，你真好看。”
李衣和程青紛紛點頭讚成。不同於昨天的成熟幹練裝扮，今天葉小玖穿得比較隨意。白T配黑色休閑中褲，再配上一雙白鞋。頭發也不像昨天抓過，今天的頭發看起來很柔軟，把他整個人都襯得柔和了幾分。
濃密的頭發中間還有兩三縷發調皮地豎著，能看得出主人曾經嘗試把它們壓下去，可惜沒成功。配上那張白凈的小臉、澄澈的眼眸，格外可愛。
“真的是又乖又帥。”李衣發自內心地讚嘆。
“謝謝。”葉小玖勾勾唇角，毫不客氣地接下誇讚。
程青等不住了，過去一把拉住他往外頭走去，邊走邊道：“他們完全把菜園雞舍商業化了，超過分的……”
葉小玖緊皺眉頭，隨著程青來到外頭。只見菜園那兒的入口處，一位工作人員拿著把凳子擱那坐著。旁邊還擺著個黑板，上面寫著各種菜的報價，以及雞和蛋的報價。
價格甚至比市場價高小幾倍，旁邊還註明了一句話：此價格僅為節目效果服務，切勿當真。
葉小玖看了看價格表，再盤算一下他們的生活費。四個人加起來才四十塊，頂了天買點青菜。至於雞，想都不敢想。
得，看來節目組是真不想做人了。
這會那位工作人員還演上了，特別禮貌熱情地站起來，道：“歡迎光臨……”
葉小玖撩了下眼皮，一臉冷漠：“歡迎早了。”
轉身拉著程青幾人回到屋內。
工作人員：“…………”
屋內，程青煩躁地抓了抓那頭奶奶灰：“早知道昨天就多買些肉和菜存著了。”
葉小玖也抓了抓自己頭發：“早知道昨天就多殺幾只雞了……”
其他人：“？？？”
過了一會，高思思也加入抓頭發大軍，懊惱道：“也怪我，興許昨天我不作的話你就會心情更好，然後順手多殺幾只雞呢！”
“所以你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作了嗎？”李衣無情吐槽。
“嚶嚶嚶衣衣姐……”
“好了，現在先說說怎麽辦吧。”葉小玖盤算了下昨天買的東西，當時仗著宿舍這裏有小菜園，品種還不少，他就沒買什麽青菜。
現在冰箱裏就只有豬肉、豬蹄、牛肉、排骨和土豆，以及一些調料。而且他原先就想著這一小院子的雞，他一天殺一只，能吃到錄制結束。所以那些肉類買得也不多，加上預估的雞，才夠吃到錄制完。
可節目組現在突然玩這麽一出，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他頭禿地看向最相對靠譜的李衣：“導演那邊怎麽說？如果我們一定要裏邊的菜和雞的話，他要我們做什麽？”
“我問過了，”李衣嘆了一口氣，“他說，我們可以用完成任務來換錢，再去跟他換食物。他那裏有一個任務清單，我們可以對應著去完成。”
葉小玖了然地點點頭：“那任務都是些什麽，難度大不大？”
李衣搖搖頭：“我也只是粗略看了一下，好像有分等級。越難的錢越多，然後最簡單的好像是餵貓，餵完就能得十塊。”
“貓？”葉小玖疑惑了，“餵什麽貓？”
“就是這個房子的原主人，聽說是要出差好長一段時間。他家本來有貓，托給村民家養著。不過節目組租下人家房子後，那只貓也帶回來由工作人員養著了。”
葉小玖了然，暗想著要不等會吃完早餐去看看。如果都是這種難度不高的任務，那做一做也無妨。
高思思這會狗腿地給他送上面包和牛奶，是他們昨天在超市買的。葉小玖道了聲謝，正準備吃，腦子一轉，突然有了個主意。
他朝著程青招招手：“青崽，過來。”
程青仍在氣憤節目組的狗逼行為，嘴裏嘀嘀咕咕地，湊了過來：“咋啦？要跟節目組開戰嗎？”
葉小玖給了他一白眼：“一屋四人還倆女生，就這戰力還想跟外頭小幾十號人開戰？你腦子怕不是有坑？”
程青“嘿嘿”一笑，可算意識到自己的傻缺行為：“我錯了。那玖寶，你叫我做什麽？”
葉小玖朝他勾勾手指頭：“靠近點。”
程青附耳過去，沒一會擡起頭時一臉的疑惑。不過出於對自個哥們的信任，他沒多說什麽，轉身往外走。
監控室看到這一幕的導演滿頭霧水，全然猜不透他們是要幹什麽。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吩咐攝像組：“跟上去，把程青給我盯死了。”
總覺得這兩人又是在打什麽鬼主意。
沒一會，吃完早餐的葉小玖走進廚房，先是把攝像頭給擋了，再是一陣搗鼓。不知過了多久，他離開了廚房。
緊接著沒一會，他來到房間裏，先是朝著攝像頭一笑，然後把攝像頭也擋了。接下來，房間裏沒有動靜了。
監控室內的導演看著漆黑的鏡頭，只覺得抓心撓肝的好奇。想叫跟拍攝像師進去，又怕影響到拍攝進度。畢竟除非特殊情況，跟拍攝像師不進室內是他做綜藝的規則。
他只得吩咐葉小玖的跟拍攝像師：“一會盯住葉小玖他們房間的窗，有什麽情況馬上跟我反應。”
攝像師點點頭：“收到。”
也沒過多長時間，程青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黑色袋子裝著的不明物品，神神秘秘跑上樓去。
等他再出現在樓下鏡頭範圍內時，手上已經空空如也。
導演只得問他的跟拍攝像師：“程青剛剛拿的是什麽？”
攝像師小聲回答：“他跟村民借了一把麻繩。”
“麻繩？”導演一頭霧水，“他要那東西做什麽？”
“不知道啊。”攝像師也不明所以。
正說話間，宿舍裏兩個女生跑了出來。其中高思思直奔監控室，在門外喊著導演，嬌嗲嗲的求著給他們行個方便讓他們摘點菜去。
導演十分不想搭理高思思，但架不住這個女生不要臉不要皮啊。小姑娘演技十分了得，他不搭理，人家眼睛就馬上有水霧冒出來了。趕也趕不走，說又說不得，導演被搞得頭疼不已，一時間都忘了程青和葉小玖兩人了。
另一個，李衣則是跑到菜園門口磨那位守門的工作人員，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想讓人放行。導演抽空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的話比平時多了許多，聲音也比往常大不少。
直到葉小玖的跟拍攝像師突然大聲喊導演：“導演快來啊！”
李衣和高思思兩人這才安靜下來，快速撤離，一派功成名退的得意樣。
看到她們如此表現，導演如何還能不知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他憤憤地低罵一聲，轉頭飛快朝攝像師奔去。
順著攝像師所指方向望去，只見葉小玖和程青的房間裏，窗戶大開。窗口處站著的正是葉小玖，身後還能看到程青的一頭奶奶灰。
此時此刻，葉小玖手中正靈活地扯著兩股麻繩。麻繩的最下方吊著一只桶，正正好側躺在雞舍內。隱約可以看到裏邊有些剩飯剩菜。而一只經不起誘惑的母雞，正傻乎乎往桶裏鉆。
母雞鉆進去的瞬間，葉小玖兩只手靈動地交替扯了扯麻繩。伴隨著母雞驚恐的尖叫聲，桶立了起來，載著那只雞飛快地往上升。
“我艹！”導演禁不住口吐芬芳。
NND，千防萬防，沒料到人家來了一招“釣雞”！
他重重摸著自己的大光腦袋，喊監控室內的人：“快想想辦法呀！”
助理率先站出來：“導演，沒得辦法可想啊！”
這雞都被困桶裏了，還能有什麽辦法！
沒法子了，導演等人只能眼巴巴仰望著那只裝有母雞的桶越升越高，而葉小玖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然而，就在桶離窗戶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時，異變突生。只見桶裏的那只雞突然奮力往上一撲騰，緊接著飛了下去，安全著陸雞舍。
葉小玖看看那只神氣極了的雞，再看看空空如也的桶。飛了……他就要到手的雞，就這麽在他眼前，飛走了……
下邊，目睹這一切的導演等人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嘲笑聲：“哈哈哈哈哈……”
……
高思思和李衣這會跑了上來，還沒進門就急吼吼地問：“怎麽樣，怎麽樣，抓著了嗎？”
“雞呢？抓著幾只？”
話音剛落，兩人就看到房間裏，葉小玖坐在窗戶下邊，面前是一只空空如也的桶，手裏兩根麻繩還未放下。
只見小孩雙手抱膝，兩眼空洞，嘴裏念念有詞，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叨些什麽。程青則蹲在他面前，滿臉心疼地摸著他柔軟的頭發，嘴裏時不時說些什麽，一派哄孩子的模樣。
“怎，怎麽了？”李衣驚訝問。
葉小玖緩緩擡起頭，兩眼無神：“雞，飛了……”
“就差一點點，就一點點，它就是我的盤中餐了……”
“你們敢相信，它飛起來的時候甚至和我面對面、跟我對上眼了嗎？”
他的聲音漸漸陰間化：“我的手撕雞，我的海南雞，我的雞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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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宿舍的頭一天，就在各種歡聲笑語中度過了。
沒有想像中的直男直女大戰作精，也沒有什麽吵架矛盾。幾人的友誼建立得飛快，哪怕是高思思都沒搞出什麽鬼來。
導演助理拿著小本本問：“導演，要搞事情嗎？”
原本以為有高思思這個作精在，他們這幾人肯定得吵幾次，鬧出些爆點。可沒想到的是，因為葉小玖做的飯太好吃，導致高思思害怕把他得罪了，從而不作了。
葉小玖這個變故實在神奇得很，看著吧白白凈凈，長得也很幹凈。人還不太說話，也不經常笑。可做起事來幹凈利落，說起話來動不動就是暴擊。除了好看的外表，這人還擁有一個相當有趣的靈魂。
可就是有趣過頭了，他總覺得他們節目組設置的一些關卡，在他面前似乎都不太能用得上。
導演摩挲著手中關於節目的框架，好半響，道：“搞！不然難道天天看著他們大魚大肉，日子過得比我們都舒服嗎？”
“宿舍可不是他們養老的地方，你記住了！”
助理肅然起敬：“遵命。”
此時的葉小玖還不知道，他們入住宿舍之後的第一天日子過得太舒服，以至於導演不幹了。
為防止節目組嘉賓把好好一年輕人集體生活節目過成老年人組團養老節目，節目組連夜開展工作，進行各種探討。
這些，是幾位嘉賓所不知道的。他們幾人一塊玩了會游戲，又吃了些零食後便各回各的房間。洗漱護膚玩兒手機，然後睡覺。
一夜無夢到天亮。
第二天葉小玖習慣性賴床，直到被程青給吵醒。
“別睡了葉小玖！天都塌了你知不知道，啊！”程青聲音尖尖的，完美將他此時此刻崩潰的心態顯露無疑。
葉小玖裹著被子滾了滾，迷迷糊糊應他：“塌就塌吧，反正躲不掉……”
程青一頭問號：“你TM能不能有點求生欲啊？”
葉小玖終於不勝其擾，睜開惺松睡眼：“有事啟奏，沒事退下。”
見他終於睜開眼，程青趕忙道：“節目組的人，連夜把我們的菜園和雞舍給封了。他們派了人專門在那守著，說我們要菜或雞、還有蛋的話，就得花錢買。”
“什麽？”葉小玖一個鯉魚打滾，坐起來睜大眼睛：“就是說我今天的手撕雞吃不成了？”
“別說雞了，蛋都別想吃！”程青憤憤道，“肯定是看我們日子過得太舒服，節目組才不做人的。”
“……很顯而易見的事實。”葉小玖按了按太陽穴，頭疼不已。他都把未來幾天的菜譜給想好了，頓頓都有雞，缺了它不可以。
“那現在怎麽辦啊？”程青急吼吼問。
葉小玖下了床，邊往洗手間走邊道：“等會我洗漱完再出去看看。”
程青這才像是找著主心骨，來到樓下與李衣他們呆一塊，等葉小玖下來。
葉小玖下來得也快，揉著眼睛走到樓梯下方時，才發現大家都在看他。他眨了眨眼，問：“看什麽？”
“看你呀，”高思思捧著腮笑嘻嘻：“小玖哥哥，你真好看。”
李衣和程青紛紛點頭讚成。不同於昨天的成熟幹練裝扮，今天葉小玖穿得比較隨意。白T配黑色休閑中褲，再配上一雙白鞋。頭發也不像昨天抓過，今天的頭發看起來很柔軟，把他整個人都襯得柔和了幾分。
濃密的頭發中間還有兩三縷發調皮地豎著，能看得出主人曾經嘗試把它們壓下去，可惜沒成功。配上那張白凈的小臉、澄澈的眼眸，格外可愛。
“真的是又乖又帥。”李衣發自內心地讚嘆。
“謝謝。”葉小玖勾勾唇角，毫不客氣地接下誇讚。
程青等不住了，過去一把拉住他往外頭走去，邊走邊道：“他們完全把菜園雞舍商業化了，超過分的……”
葉小玖緊皺眉頭，隨著程青來到外頭。只見菜園那兒的入口處，一位工作人員拿著把凳子擱那坐著。旁邊還擺著個黑板，上面寫著各種菜的報價，以及雞和蛋的報價。
價格甚至比市場價高小幾倍，旁邊還註明了一句話：此價格僅為節目效果服務，切勿當真。
葉小玖看了看價格表，再盤算一下他們的生活費。四個人加起來才四十塊，頂了天買點青菜。至於雞，想都不敢想。
得，看來節目組是真不想做人了。
這會那位工作人員還演上了，特別禮貌熱情地站起來，道：“歡迎光臨……”
葉小玖撩了下眼皮，一臉冷漠：“歡迎早了。”
轉身拉著程青幾人回到屋內。
工作人員：“…………”
屋內，程青煩躁地抓了抓那頭奶奶灰：“早知道昨天就多買些肉和菜存著了。”
葉小玖也抓了抓自己頭發：“早知道昨天就多殺幾只雞了……”
其他人：“？？？”
過了一會，高思思也加入抓頭發大軍，懊惱道：“也怪我，興許昨天我不作的話你就會心情更好，然後順手多殺幾只雞呢！”
“所以你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作了嗎？”李衣無情吐槽。
“嚶嚶嚶衣衣姐……”
“好了，現在先說說怎麽辦吧。”葉小玖盤算了下昨天買的東西，當時仗著宿舍這裏有小菜園，品種還不少，他就沒買什麽青菜。
現在冰箱裏就只有豬肉、豬蹄、牛肉、排骨和土豆，以及一些調料。而且他原先就想著這一小院子的雞，他一天殺一只，能吃到錄制結束。所以那些肉類買得也不多，加上預估的雞，才夠吃到錄制完。
可節目組現在突然玩這麽一出，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他頭禿地看向最相對靠譜的李衣：“導演那邊怎麽說？如果我們一定要裏邊的菜和雞的話，他要我們做什麽？”
“我問過了，”李衣嘆了一口氣，“他說，我們可以用完成任務來換錢，再去跟他換食物。他那裏有一個任務清單，我們可以對應著去完成。”
葉小玖了然地點點頭：“那任務都是些什麽，難度大不大？”
李衣搖搖頭：“我也只是粗略看了一下，好像有分等級。越難的錢越多，然後最簡單的好像是餵貓，餵完就能得十塊。”
“貓？”葉小玖疑惑了，“餵什麽貓？”
“就是這個房子的原主人，聽說是要出差好長一段時間。他家本來有貓，托給村民家養著。不過節目組租下人家房子後，那只貓也帶回來由工作人員養著了。”
葉小玖了然，暗想著要不等會吃完早餐去看看。如果都是這種難度不高的任務，那做一做也無妨。
高思思這會狗腿地給他送上面包和牛奶，是他們昨天在超市買的。葉小玖道了聲謝，正準備吃，腦子一轉，突然有了個主意。
他朝著程青招招手：“青崽，過來。”
程青仍在氣憤節目組的狗逼行為，嘴裏嘀嘀咕咕地，湊了過來：“咋啦？要跟節目組開戰嗎？”
葉小玖給了他一白眼：“一屋四人還倆女生，就這戰力還想跟外頭小幾十號人開戰？你腦子怕不是有坑？”
程青“嘿嘿”一笑，可算意識到自己的傻缺行為：“我錯了。那玖寶，你叫我做什麽？”
葉小玖朝他勾勾手指頭：“靠近點。”
程青附耳過去，沒一會擡起頭時一臉的疑惑。不過出於對自個哥們的信任，他沒多說什麽，轉身往外走。
監控室看到這一幕的導演滿頭霧水，全然猜不透他們是要幹什麽。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吩咐攝像組：“跟上去，把程青給我盯死了。”
總覺得這兩人又是在打什麽鬼主意。
沒一會，吃完早餐的葉小玖走進廚房，先是把攝像頭給擋了，再是一陣搗鼓。不知過了多久，他離開了廚房。
緊接著沒一會，他來到房間裏，先是朝著攝像頭一笑，然後把攝像頭也擋了。接下來，房間裏沒有動靜了。
監控室內的導演看著漆黑的鏡頭，只覺得抓心撓肝的好奇。想叫跟拍攝像師進去，又怕影響到拍攝進度。畢竟除非特殊情況，跟拍攝像師不進室內是他做綜藝的規則。
他只得吩咐葉小玖的跟拍攝像師：“一會盯住葉小玖他們房間的窗，有什麽情況馬上跟我反應。”
攝像師點點頭：“收到。”
也沒過多長時間，程青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黑色袋子裝著的不明物品，神神秘秘跑上樓去。
等他再出現在樓下鏡頭範圍內時，手上已經空空如也。
導演只得問他的跟拍攝像師：“程青剛剛拿的是什麽？”
攝像師小聲回答：“他跟村民借了一把麻繩。”
“麻繩？”導演一頭霧水，“他要那東西做什麽？”
“不知道啊。”攝像師也不明所以。
正說話間，宿舍裏兩個女生跑了出來。其中高思思直奔監控室，在門外喊著導演，嬌嗲嗲的求著給他們行個方便讓他們摘點菜去。
導演十分不想搭理高思思，但架不住這個女生不要臉不要皮啊。小姑娘演技十分了得，他不搭理，人家眼睛就馬上有水霧冒出來了。趕也趕不走，說又說不得，導演被搞得頭疼不已，一時間都忘了程青和葉小玖兩人了。
另一個，李衣則是跑到菜園門口磨那位守門的工作人員，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想讓人放行。導演抽空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的話比平時多了許多，聲音也比往常大不少。
直到葉小玖的跟拍攝像師突然大聲喊導演：“導演快來啊！”
李衣和高思思兩人這才安靜下來，快速撤離，一派功成名退的得意樣。
看到她們如此表現，導演如何還能不知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他憤憤地低罵一聲，轉頭飛快朝攝像師奔去。
順著攝像師所指方向望去，只見葉小玖和程青的房間裏，窗戶大開。窗口處站著的正是葉小玖，身後還能看到程青的一頭奶奶灰。
此時此刻，葉小玖手中正靈活地扯著兩股麻繩。麻繩的最下方吊著一只桶，正正好側躺在雞舍內。隱約可以看到裏邊有些剩飯剩菜。而一只經不起誘惑的母雞，正傻乎乎往桶裏鉆。
母雞鉆進去的瞬間，葉小玖兩只手靈動地交替扯了扯麻繩。伴隨著母雞驚恐的尖叫聲，桶立了起來，載著那只雞飛快地往上升。
“我艹！”導演禁不住口吐芬芳。
NND，千防萬防，沒料到人家來了一招“釣雞”！
他重重摸著自己的大光腦袋，喊監控室內的人：“快想想辦法呀！”
助理率先站出來：“導演，沒得辦法可想啊！”
這雞都被困桶裏了，還能有什麽辦法！
沒法子了，導演等人只能眼巴巴仰望著那只裝有母雞的桶越升越高，而葉小玖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然而，就在桶離窗戶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時，異變突生。只見桶裏的那只雞突然奮力往上一撲騰，緊接著飛了下去，安全著陸雞舍。
葉小玖看看那只神氣極了的雞，再看看空空如也的桶。飛了……他就要到手的雞，就這麽在他眼前，飛走了……
下邊，目睹這一切的導演等人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嘲笑聲：“哈哈哈哈哈……”
……
高思思和李衣這會跑了上來，還沒進門就急吼吼地問：“怎麽樣，怎麽樣，抓著了嗎？”
“雞呢？抓著幾只？”
話音剛落，兩人就看到房間裏，葉小玖坐在窗戶下邊，面前是一只空空如也的桶，手裏兩根麻繩還未放下。
只見小孩雙手抱膝，兩眼空洞，嘴裏念念有詞，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叨些什麽。程青則蹲在他面前，滿臉心疼地摸著他柔軟的頭發，嘴裏時不時說些什麽，一派哄孩子的模樣。
“怎，怎麽了？”李衣驚訝問。
葉小玖緩緩擡起頭，兩眼無神：“雞，飛了……”
“就差一點點，就一點點，它就是我的盤中餐了……”
“你們敢相信，它飛起來的時候甚至和我面對面、跟我對上眼了嗎？”
他的聲音漸漸陰間化：“我的手撕雞，我的海南雞，我的雞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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