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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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120
眼尾的溫度滾燙。
海什木本能擡起手碰了碰被提納裏親到的部位, 似乎有些怔神。
他本能去看提納裏。
提納裏此時已經走到巡林隊的其他人身邊，跟醫護人員交流海什木的情況。
原本給海什木送湯藥又溫聲細語和海什木聊天的一位醫護人員，美名其曰八卦也是情報信息，壓低聲音跟海什木打聽：“海什木, 提納裏大人好吃嗎？”
“？”海什木一時半會兒竟是沒反應過來。
畢竟正常人很難把“好吃”這個形容詞用到同類身上。
尤其問話的人, 問話的對象是海什木, 問話的內容是提納裏。
以至於海什木以為自己聽漏了對方的話。
然後那個醫護人員見海什木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還安慰海什木：“你放心，我並沒有其他意思，你是特殊種族, 自然需要特殊的生存手段，說真的我覺得你非常厲害，狩獵到的都是非常優質的對象！”
她偷偷對海什木豎起大拇指，給予了海什木自己最真誠的鼓勵之後，又鬼鬼祟祟湊過來：“所以提納裏大人吃起來是什麽味道呀？”
海什木一時之間很難用言語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說道：“我並不是特殊種族。而且, 這個提瓦特大陸真的存在這種名為‘魅魔’的生命體嗎？”
“當然, 稻妻的很多輕小說都提到了，雖然有很多衍生設定, 但一定也有現實參考的！”醫護人員的語氣非常堅定, “提瓦特大陸這麽大, 有仙魔神明, 有獸人精靈美露莘，出現一個魅魔很正常！”
她要這麽說的話……似乎也很有道理。
面無表情的海什木不準備被帶進溝裏：“那我也不是這個珍稀物種。”
他冷靜敘述：“我確信我曾經是人類，沒有被做過這種改造手術，只是比常人對這方面的生理需求更迫切；有關提納裏的口感, 如果你堅持，我可以寫報告；至於阿紮爾和愚人眾的合作研究, 你若是對未公示的部分存在異議，可以申請與草神面對面談話，亦或者找當事人之一的代理賢者確認。”
邏輯清晰。
分析到位。
海什木在說話途中就看到這位原本貼近他的醫護人員在瞳孔地震中不由自主後退，後退，後退，等海什木說完的時候，醫護人員已經正襟危坐到了安全區域外，乖巧的樣子就像是面對可怕導師。
說真的，這個醫護人員真的有這種感覺。
為什麽海什木的性格作風和艾爾海森完全不一樣，剛才卻能讓她幻視面對艾爾海森啊！
這個醫護人員自覺自己不會那麽膚淺，因為單純的聲音相似和長相酷似，就把海什木幻視成艾爾海森。
因為艾爾海森也不會神經病到在她八卦感情生活的時候說要給她寫具體報告。
她是八卦不是想要開課題啊！
這種課題開出來，正主不在意的話社死的就是她啊！
而且寫出來，別的不說，她會被艾爾海森和提納裏聯手追殺吧……
“我、我其實也不是那麽好奇。”醫護人員強壯鎮定，“啊，不好意思，藥有些涼了，我、我去重新給海什木先生熬一份，請您好好休息！”
她在和同事交接過後，幾乎是落荒而逃。
——而且走之前已經對海什木用上敬語了。
了不起。
“許久不見，你的語言藝術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賽諾在不遠處把一切都看在了眼底，瞥了一眼還在和其他人溝通情況的提納裏，賽諾默默慶幸提納裏沒有聽到海什木這些話。
“我說的是實話。”海什木答覆。
“是‘什’話。”賽諾點頭，“是你能說出的話。”
“實話誰都可以說吧。”
“啊，你可能沒聽懂，我這裏的‘什話’，既可以指‘實話’，也可以指你海什木說的話，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嗯，所以我也說了‘釋話’。”
“……”
海什木和賽諾大眼瞪小眼。
賽諾歪頭：“不好笑嗎？”
海什木：“可能是我不愛笑的緣故，你跟其他人說說？”
賽諾認可地點點頭：“我也覺得。”
因為大風紀官突然過去和海什木搭話所以默默豎起耳朵關註的眾人：“……”
不，完全不是這個問題。
而且原來冷笑話還能用這種方法禍水東引嗎！
不少人搓了搓手臂，抖掉剛才被附上的冰元素。
海什木身邊的其他醫護默默裹緊了自己的小披風，其中一位和海什木搭話：“先生，基礎檢查已經結束，壓制深淵力量的手段非常漂亮，相比之下，包紮和處理感染傷口的手段就有些粗糙，我們已經重新為您包紮好傷口，請保證日常用藥，之後也請及時配合風紀官的調查工作。”
不過他說完的時候，也意識到海什木和大風紀官賽諾也是關系匪淺。
“我會把海什木接到我身邊照顧。”提納裏在這時候走了過來，他和擡頭的海什木的目光對上了一瞬，卻很快移開，看向了巡林隊的人，“他身上深淵力量的樣本取用了嗎？”
“是的，已經按照提納裏大人之前您教過的方法保存了兩份樣品，一份轉交風紀官，一份由我們帶去教令院進行研究——解毒劑一定能很快做出來的！”
提納裏清楚要解決海什木體內的深淵詛咒根本沒那麽容易，但他不會在這時候打擊同僚的信心：“好，那就麻煩你們了，記得留兩個人配合教令院的工作；化城郭那邊的巡林工作不能落下……”
他很快和巡林隊的人交涉完成了接下來的安排，另外也表明自己暫時要留在須彌城，那些人露出了然的表情，紛紛讓提納裏放手去做就好。
賽諾也和風紀官探討好了對海什木的處理方法：“這件案子我會繼續跟進，到時候我會上門拜訪，你最好盡可能如實提供你所知道的信息，有關深淵，有關神秘人士，以及自己的受襲擊經過。”
賽諾雙手抱胸：“給你組織言語的時機，但你一旦說謊，我能看出來。”
兩方都安排得很妥帖。
海什木想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自己也只能盡量配合了。
他被送到須彌城，賽諾帶著風紀官離開，少部分略微眼熟的巡林官在告別前湊上來，笑著拍著海什木的肩膀讓他有時間去化城郭坐坐。
海什木來須彌最先接觸的人就是化城郭的住民，還在化城郭住了不短時間，那些人不可能忘記他。
流言滿天飛之後，更是如此。
當然他們也可能被帶歪思路，不過，大多數都是對海什木抱著善意的。
“柯萊很想你呢，我們回去之後一定會叫她過來看你的！我記得當初你和她玩得最好了，啊，不對，第二好，第一是提納裏，嘖嘖嘖，當時我竟然沒發現！”
“嗨，海什木，當時你造的房子現在已經成旅游景點了哎！我們在那裏也一直留著給你的口袋餅哦，記得回來看看！”
“嗚嗚嗚我就知道提納裏大人是個好人，當時肯定還在私底下研究你的種族，教你進食——你現在真的比之前好太多啦！不過，雖然其他食材也很不錯，但你千萬不能忘記提納裏大人！”
“對對，我們大巡林官肯定是那種很可口美味的吧！而且是你的第一道料理哎！說起來我有空可以找你寫魅魔種族的報告嗎？我覺得我可以結合這個時下熱點寫出超棒的論文！”
……感謝他們的熱情。
如果不那麽熱情就好了。
海什木應付他們的時候，提納裏因為要去購置其他藥材不在身邊，但最後一個人跟他滔滔不絕論文選題和觀點時，提納裏慢悠悠走過來站到了海什木身邊。
可惜這個慷慨陳詞的巡林官直到意猶未盡說完，才看到提納裏站在旁邊看他。
寫作“微笑觀察”，讀作“死亡凝視”。
是能讓人當場去世的水平。
對方臉紅個徹底，結結巴巴幾句之後慌不擇路離開了，海什木甚至都沒來得及跟對方解釋自己的種族問題。
……說起來那離譜的流言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我還覺得他的論點挺有趣的。”提納裏笑著看向海什木。
“如果能建立在事實基礎上就更好了。”海什木在那人輕信謠言的時候就已經否認了對方求真探實的能力，他的目光掃過提納裏手上購買的藥材，詢問兩人的目的地，“去旅館還是哪裏？”
“我在須彌城買了房子，離這裏並不遠。”提納裏說道，“隔壁配備了實驗室，裏面購置的物品足夠你制作新的假肢，有什麽另外需求的，跟我說，我讓他們送到家裏來。”
“考慮得夠周到。”海什木是需要補上自己的缺陷部位了，“不過這些事都可以往後推一下。”他更需要補足的是其他地方的空缺。
“我還以為那個金發的坎瑞亞人也是你的掌中之物。”提納裏似笑非笑對上了海什木的視線，“畢竟他長得也很符合你的審美不是嗎。”
“這不是沒來得及嗎。”海什木理直氣壯。
“……你可真是。”這回答震了提納裏一下，但回過神來，他卻又覺得意料之中，他沖著海什木攤開了手，“來吧，我帶路。”
海什木看看提納裏又看看提納裏的手。
雖然海什木覺得太過親密，會束縛海什木自己，也會給提納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提納裏前不久在雨林裏因為過度擔心而出格的檢查手段，早就讓謠言更進一步沸沸揚揚，提納裏也是最清楚海什木不會因感情改變的人，所以——
海什木把手放了上去。
指尖輕輕在掌心畫圈。
肌膚小部分接觸的奇異感覺很快被十指扣住的溫熱取代。
海什木懶洋洋道：“不快點餵飽我的話，小心魅魔真把你吃幹抹凈。”
各取所需而已。提納裏知道分寸。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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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尾的溫度滾燙。
海什木本能擡起手碰了碰被提納裏親到的部位, 似乎有些怔神。
他本能去看提納裏。
提納裏此時已經走到巡林隊的其他人身邊，跟醫護人員交流海什木的情況。
原本給海什木送湯藥又溫聲細語和海什木聊天的一位醫護人員，美名其曰八卦也是情報信息，壓低聲音跟海什木打聽：“海什木, 提納裏大人好吃嗎？”
“？”海什木一時半會兒竟是沒反應過來。
畢竟正常人很難把“好吃”這個形容詞用到同類身上。
尤其問話的人, 問話的對象是海什木, 問話的內容是提納裏。
以至於海什木以為自己聽漏了對方的話。
然後那個醫護人員見海什木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還安慰海什木：“你放心，我並沒有其他意思，你是特殊種族, 自然需要特殊的生存手段，說真的我覺得你非常厲害，狩獵到的都是非常優質的對象！”
她偷偷對海什木豎起大拇指，給予了海什木自己最真誠的鼓勵之後，又鬼鬼祟祟湊過來：“所以提納裏大人吃起來是什麽味道呀？”
海什木一時之間很難用言語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說道：“我並不是特殊種族。而且, 這個提瓦特大陸真的存在這種名為‘魅魔’的生命體嗎？”
“當然, 稻妻的很多輕小說都提到了，雖然有很多衍生設定, 但一定也有現實參考的！”醫護人員的語氣非常堅定, “提瓦特大陸這麽大, 有仙魔神明, 有獸人精靈美露莘，出現一個魅魔很正常！”
她要這麽說的話……似乎也很有道理。
面無表情的海什木不準備被帶進溝裏：“那我也不是這個珍稀物種。”
他冷靜敘述：“我確信我曾經是人類，沒有被做過這種改造手術，只是比常人對這方面的生理需求更迫切；有關提納裏的口感, 如果你堅持，我可以寫報告；至於阿紮爾和愚人眾的合作研究, 你若是對未公示的部分存在異議，可以申請與草神面對面談話，亦或者找當事人之一的代理賢者確認。”
邏輯清晰。
分析到位。
海什木在說話途中就看到這位原本貼近他的醫護人員在瞳孔地震中不由自主後退，後退，後退，等海什木說完的時候，醫護人員已經正襟危坐到了安全區域外，乖巧的樣子就像是面對可怕導師。
說真的，這個醫護人員真的有這種感覺。
為什麽海什木的性格作風和艾爾海森完全不一樣，剛才卻能讓她幻視面對艾爾海森啊！
這個醫護人員自覺自己不會那麽膚淺，因為單純的聲音相似和長相酷似，就把海什木幻視成艾爾海森。
因為艾爾海森也不會神經病到在她八卦感情生活的時候說要給她寫具體報告。
她是八卦不是想要開課題啊！
這種課題開出來，正主不在意的話社死的就是她啊！
而且寫出來，別的不說，她會被艾爾海森和提納裏聯手追殺吧……
“我、我其實也不是那麽好奇。”醫護人員強壯鎮定，“啊，不好意思，藥有些涼了，我、我去重新給海什木先生熬一份，請您好好休息！”
她在和同事交接過後，幾乎是落荒而逃。
——而且走之前已經對海什木用上敬語了。
了不起。
“許久不見，你的語言藝術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賽諾在不遠處把一切都看在了眼底，瞥了一眼還在和其他人溝通情況的提納裏，賽諾默默慶幸提納裏沒有聽到海什木這些話。
“我說的是實話。”海什木答覆。
“是‘什’話。”賽諾點頭，“是你能說出的話。”
“實話誰都可以說吧。”
“啊，你可能沒聽懂，我這裏的‘什話’，既可以指‘實話’，也可以指你海什木說的話，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嗯，所以我也說了‘釋話’。”
“……”
海什木和賽諾大眼瞪小眼。
賽諾歪頭：“不好笑嗎？”
海什木：“可能是我不愛笑的緣故，你跟其他人說說？”
賽諾認可地點點頭：“我也覺得。”
因為大風紀官突然過去和海什木搭話所以默默豎起耳朵關註的眾人：“……”
不，完全不是這個問題。
而且原來冷笑話還能用這種方法禍水東引嗎！
不少人搓了搓手臂，抖掉剛才被附上的冰元素。
海什木身邊的其他醫護默默裹緊了自己的小披風，其中一位和海什木搭話：“先生，基礎檢查已經結束，壓制深淵力量的手段非常漂亮，相比之下，包紮和處理感染傷口的手段就有些粗糙，我們已經重新為您包紮好傷口，請保證日常用藥，之後也請及時配合風紀官的調查工作。”
不過他說完的時候，也意識到海什木和大風紀官賽諾也是關系匪淺。
“我會把海什木接到我身邊照顧。”提納裏在這時候走了過來，他和擡頭的海什木的目光對上了一瞬，卻很快移開，看向了巡林隊的人，“他身上深淵力量的樣本取用了嗎？”
“是的，已經按照提納裏大人之前您教過的方法保存了兩份樣品，一份轉交風紀官，一份由我們帶去教令院進行研究——解毒劑一定能很快做出來的！”
提納裏清楚要解決海什木體內的深淵詛咒根本沒那麽容易，但他不會在這時候打擊同僚的信心：“好，那就麻煩你們了，記得留兩個人配合教令院的工作；化城郭那邊的巡林工作不能落下……”
他很快和巡林隊的人交涉完成了接下來的安排，另外也表明自己暫時要留在須彌城，那些人露出了然的表情，紛紛讓提納裏放手去做就好。
賽諾也和風紀官探討好了對海什木的處理方法：“這件案子我會繼續跟進，到時候我會上門拜訪，你最好盡可能如實提供你所知道的信息，有關深淵，有關神秘人士，以及自己的受襲擊經過。”
賽諾雙手抱胸：“給你組織言語的時機，但你一旦說謊，我能看出來。”
兩方都安排得很妥帖。
海什木想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自己也只能盡量配合了。
他被送到須彌城，賽諾帶著風紀官離開，少部分略微眼熟的巡林官在告別前湊上來，笑著拍著海什木的肩膀讓他有時間去化城郭坐坐。
海什木來須彌最先接觸的人就是化城郭的住民，還在化城郭住了不短時間，那些人不可能忘記他。
流言滿天飛之後，更是如此。
當然他們也可能被帶歪思路，不過，大多數都是對海什木抱著善意的。
“柯萊很想你呢，我們回去之後一定會叫她過來看你的！我記得當初你和她玩得最好了，啊，不對，第二好，第一是提納裏，嘖嘖嘖，當時我竟然沒發現！”
“嗨，海什木，當時你造的房子現在已經成旅游景點了哎！我們在那裏也一直留著給你的口袋餅哦，記得回來看看！”
“嗚嗚嗚我就知道提納裏大人是個好人，當時肯定還在私底下研究你的種族，教你進食——你現在真的比之前好太多啦！不過，雖然其他食材也很不錯，但你千萬不能忘記提納裏大人！”
“對對，我們大巡林官肯定是那種很可口美味的吧！而且是你的第一道料理哎！說起來我有空可以找你寫魅魔種族的報告嗎？我覺得我可以結合這個時下熱點寫出超棒的論文！”
……感謝他們的熱情。
如果不那麽熱情就好了。
海什木應付他們的時候，提納裏因為要去購置其他藥材不在身邊，但最後一個人跟他滔滔不絕論文選題和觀點時，提納裏慢悠悠走過來站到了海什木身邊。
可惜這個慷慨陳詞的巡林官直到意猶未盡說完，才看到提納裏站在旁邊看他。
寫作“微笑觀察”，讀作“死亡凝視”。
是能讓人當場去世的水平。
對方臉紅個徹底，結結巴巴幾句之後慌不擇路離開了，海什木甚至都沒來得及跟對方解釋自己的種族問題。
……說起來那離譜的流言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我還覺得他的論點挺有趣的。”提納裏笑著看向海什木。
“如果能建立在事實基礎上就更好了。”海什木在那人輕信謠言的時候就已經否認了對方求真探實的能力，他的目光掃過提納裏手上購買的藥材，詢問兩人的目的地，“去旅館還是哪裏？”
“我在須彌城買了房子，離這裏並不遠。”提納裏說道，“隔壁配備了實驗室，裏面購置的物品足夠你制作新的假肢，有什麽另外需求的，跟我說，我讓他們送到家裏來。”
“考慮得夠周到。”海什木是需要補上自己的缺陷部位了，“不過這些事都可以往後推一下。”他更需要補足的是其他地方的空缺。
“我還以為那個金發的坎瑞亞人也是你的掌中之物。”提納裏似笑非笑對上了海什木的視線，“畢竟他長得也很符合你的審美不是嗎。”
“這不是沒來得及嗎。”海什木理直氣壯。
“……你可真是。”這回答震了提納裏一下，但回過神來，他卻又覺得意料之中，他沖著海什木攤開了手，“來吧，我帶路。”
海什木看看提納裏又看看提納裏的手。
雖然海什木覺得太過親密，會束縛海什木自己，也會給提納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提納裏前不久在雨林裏因為過度擔心而出格的檢查手段，早就讓謠言更進一步沸沸揚揚，提納裏也是最清楚海什木不會因感情改變的人，所以——
海什木把手放了上去。
指尖輕輕在掌心畫圈。
肌膚小部分接觸的奇異感覺很快被十指扣住的溫熱取代。
海什木懶洋洋道：“不快點餵飽我的話，小心魅魔真把你吃幹抹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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