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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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110
巖上茶室。
“……好了。”白術給海什木做好了基礎的包紮, “考慮到你的身體狀況，熬到身體刷新技能就好，在這之前，稍微忍耐一下。”
海什木低頭看著自己：“用的繃帶太多了吧, 沒必要這麽嚴重？”
“我說你！還有臉說啊！”一直坐在旁邊看著的旅行者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 氣勢洶洶瞪過去, “我以為你早就改變了自殘的習慣了！為什麽在我們這邊有這麽多人的情況下，你還沖上去搞自殺式襲擊啊！”
是真的自殺式襲擊。
而且讓人毫無防備。
海什木沒和博士一樣直接被炸沒了半邊身子真是運氣。
“單純打他幾拳跟撓癢癢似的，我自然得用些特殊手段。”海什木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誰知道流浪者送我的玩偶殺傷力這麽大, 他當時送我的時候只說能幫我攔截下一次致命攻擊。”
和迪盧克站在不遠處的凱亞忍不住笑：“最完美的防禦就是攻擊，雖然沒見過那位流浪者，但已經可以猜到他是什麽風格的人了。”
“和流浪者是什麽人毫無關系。”迪盧克指出事實，“若海什木將他贈予的玩偶單純用於防禦，使用者會被護於風罩之中, 襲擊者會被高強度的風刃絞殺, 我並不認為這種防禦機制有什麽問題。”
迪盧克將流浪者給海什木的贈禮機制描述得很清楚，更沒有忘記海什木當時是如何使用這份贈禮的：“而你的選擇我們也都看到了。”
任何東西, 能起到什麽樣的效果, 取決的都是使用者。
神之眼如此, 邪眼如此。
那贈禮亦是如此。
再怎麽說, 一般人也不會像是海什木那樣出人意料。
海什木捏碎了邪眼，將能掠奪的冰元素集中在自己身上，旅行者最初還以為他想學萊歐斯利體驗拳拳到肉的打擊快感，一直到海什木慢步到博士面前倏然擡手的那一刻, 旅行者都是如此以為。
然後海什木反手一冰錐。
閃爍著鋒芒的尖銳利器對準博士後腦勺，完全是沖著貫穿他腦子的意圖去的。
旅行者以為海什木在玩聲東擊西, 因為海什木當時一邊擡手吸引博士註意力一邊從後方襲擊。
雖然是戰術，但旅行者覺得這還不如直接動拳頭，因為洩憤的攻擊和殺人的攻擊是不一樣的，前者博士樂意陪海什木玩耍，後者博士不會給海什木機會。
就像是旅行者推測的那樣，博士輕松躲開，甚至笑盈盈伸手扣住了海什木伸出的手，不把關的嘴上說著更能讓人氣血上湧的戲謔話語。
愚人眾的前三席，畢竟是擁有堪比神明實力的人。
雖然氣人，但他確實有傲視眾人的資本。
哪怕是站在海什木這方的旅行者，也不覺得海什木能真的給博士造成什麽傷害，旅行者把罐裝知識給了派蒙，準備看準時機幫忙。
然後下一秒旅行者就眼睜睜地看海什木面無表情將左臂引爆右手非常順暢地將玩偶塞到了博士懷裏。
顯然這操作連博士都沒反應過來。
雖然平日裏武力值不顯，但本能還是讓博士第一時間建立防禦機制，柔軟物件靠上來的那一瞬間他顯然也是在警惕這是否又是一個危險存在，然後下一秒他發現自己的元素觸發了被保護的機關。
是的，玩偶能自動識別敵人攻擊，在這前提下它首先記錄的是海什木的元素力，但非常可惜，當時海什木沒了神之眼，流浪者就只能把邪眼的冰元素給記錄進去了，這種等級邪眼觸發的冰元素獨一無二，從某種程度來說也將被保護者定位在了海什木的身上。
就算遇到擁有同樣邪眼的博士，玩偶也在距離的判定下會優先護著海什木。
但現在的情況和以上兩者都不一樣。
海什木把玩偶塞給了博士，博士又條件反射用冰元素進行了防禦，距離和元素的判定再加上爆炸的餘波，風元素將海什木識別成敵人，對博士開啟護盾，對海什木卷席風刃。
當然，這麽解釋，肯定誰也理解不了海什木的真正意圖。
那麽——
護盾畫地為牢，將博士鎖在原地；海什木的指尖穿透唯一被風罩無視的冰盾位置，身體貼上的瞬間，緊追不舍的風刃近距離將兩人吞沒。
“下地獄吧。”
微弱的聲音湮滅於空間被撕裂的剎那，這種也不知道被儲存了多久能量的一次性用品可比海什木的普通攻擊殺傷力大多了。
他本來只打算借著這個防禦用品鎖住博士的位置，如今玩偶兼具的攻擊功能給了海什木意外之喜，雖然時間更緊，但海什木還是相當冷靜竊取博士佩戴的邪眼的使用權，拉近距離冰刃捅腰的同時讓風元素給兩人完成了一次洗禮。
嗨，海什木本來只打算控制住博士捅幾刀凍血凍器官之類的，也算是給博士個教訓，不過沒想到這一套流程下來再加上玩偶自帶的風刃攻擊，能直接把博士化冰的半邊身體攪成粉碎。
也不知道誰給海什木開了個盾——旅行者在沙塵中沒看清楚，海什木可是很清楚自己被保護了，也正是因為這個盾，戰鬥結束後海什木頂多假肢沒了，頂多是控制假肢爆炸的時候受了點輕傷，其他事是半點沒有，就是看著狼狽。
“有趣的戰術。”博士的指肚擦過臉上的鮮血，消失的部位在迅速恢覆，他站穩身體的時候，已經和最初與海什木在街道見面的樣子沒什麽兩樣，但模擬的外表不能呈現他真實的情況，地面上的鮮血還未幹涸，他確實是實打實受傷了，可能沒那麽嚴重，但也不輕，“看來不但我很了解你，你也很了解我。”
第一輪伸手與冰刃，海什木知道博士能躲過冰刃，會握住海什木的手。
第二輪機械臂爆炸，海什木知道博士能防住，還極大可能使用冰系邪眼。
第三輪近距離襲擊，博士可以防住海什木的捅刀加凍結，但海什木執掌禁忌知識，比起被汙染，博士選擇被重傷。
雖然也不是重傷，但這等程度的皮肉之苦，足以讓博士印象深刻；何況這等交鋒，海什木已經達成自己目的，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沒有你那麽了解我，”海什木將廢棄的機械臂殘片從肩膀部位薅下來，扔到地上，“我暫時沒有殺你的能力，但我一定會殺死你，你頂著這副臉也一樣。”
博士笑了起來：“因為回去可以用這張臉照鏡子說些好聽的話安慰自己。”
海什木：“？”
博士眨眨眼：“或者再做些有趣的動作？畢竟我還是挺喜歡海什木的，你這麽討厭我，我又不能讓你討我開心，那就只能自己取樂了。”
海什木：“你腦子有病吧？！”
他氣得又想上去揍人，但剛才的一系列連招屬實耗費了他的所有力氣，他往後看了一眼，毫不客氣點名：“空，迪盧克，凱亞，幫我揍死他！刻晴女士，我讓北國銀行出錢你幫我把他這張皮扒下來！”
眾人：“嗯……”
其實旅行者、迪盧克和凱亞等人，都是抱著——海什木和博士解決完私人恩怨他們就上前去圍毆博士——這種想法，現在也有，但總覺得現在氣氛過於微妙，好像不太適合打架。
當然最後還是打了。
不過那時候海什木已經被派蒙拉去巖上茶室，所以他不太清楚後續的發展情況，後來大家陸陸續續到齊，海什木也沒什麽問的心思，因為一個兩個的都在對他說教說他不該這麽做。
可惡，他明明做得超好！
讓第二席吃那麽大虧不應該表揚一下他嗎！
而且他真的沒事！反正手臂之前就沒了，現在只是機械臂需要再做而已……
“旅行者，這是那份增強感知的藥方。”白術收拾藥箱的時候，海什木還在跟迪盧克爭辯自己沒有錯，白術似乎把他們的對話當成了背景音，若無其事將一張疊好的紙遞給了旅行者。
海什木閉嘴看過去，神色還有些疑惑。
他看過去的時候，其他還在室內的人也看了過去。
白術就跟背後沒有那麽多目光似的，見旅行者也不明所以看著自己，白術從容拉過旅行者的手把藥方放在了旅行者手心。
“呃，白術，你給我這個……”
“看起來海什木對痛覺並不敏感，這也是一種疾病，不如備著這藥給他調理身體，讓他好好體驗正常人對痛覺的態度。”白術語氣平靜，“之前對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的態度就很好。”
“……有道理。”旅行者在短暫的思考過後，直接把藥方收好了，“我會監督海什木吃藥的。”
海什木坐不住了。
“這種藥我不會吃的！”海什木堅決拒絕，“而且我又不是不痛，那種情況下當然要這麽做才能給他教訓啊！”
旅行者和白術的目光同一時間從海什木身上收回。
旅行者：“說起來一天吃一次可以吧？”
白術：“可以，改進的藥方藥效可以持續兩天，效果疊加。”
海什木：“聽我說話！”
白術微笑看過來：“海什木聽我話好好照顧自己了嗎？上次的印象不夠深？”
旅行者盯著海什木：“我以為你會死。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海什木頓時安靜，他扭頭看向旁邊迪盧克：“我們剛才討論到哪裏了？”
迪盧克的唇角都上升了幾個像素點：“討論到你消耗了兩個邪眼和一只手臂，就出了一口氣，而已。”
海什木：“……”這天沒法聊了！
他鼓著腮幫子撇過頭去，滿臉寫著不爽。
雖然覺得他這副生氣的樣子也很有趣，但眾人更不忿海什木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要是不好好說清楚，這家夥鐵定下次還敢放肆。
不過也不能壓迫太緊了，畢竟海什木是有逆反心理的。
白術囑托了幾個註意事項後告辭，旅行者轉移了話題：“說起來，海什木你接下來打算是去蒙德還是回須彌？”
海什木扭過頭來。
旅行者看著海什木：“我知道你本來是打算游歷各國，打算找到回到自己世界的可能性，但從博士的敘述來說，你似乎一開始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聊到這種話題，海什木的情緒也漸漸冷靜：“我不能確定。雖然剛開始被他提供的線索帶歪，但如果我一開始就是這個世界的人，穿到那個世界再回到這裏，不能解釋為什麽數百年之後能遇上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艾爾海森。”
他僅剩的右手在敲擊桌面：“但我之前生活在這裏的情報也不是假的。確定這件事，是第一要務，我會回須彌，去找我之前生活的村莊。”
旅行者讚同海什木的想法，但他看著海什木沈思的側臉，頓了頓，小心翼翼詢問：“說起來，海什木你原來的名字……是阿巴斯？”
“養父的名字，我繼承了。”
“派蒙，我們之前去沙漠活力之家發現的紙條……當時艾爾海森也在場的那個地方……”旅行者下意識看向了派蒙，想要和她確定一些東西，“上面的實驗報告記錄的是‘阿巴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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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白術給海什木做好了基礎的包紮, “考慮到你的身體狀況，熬到身體刷新技能就好，在這之前，稍微忍耐一下。”
海什木低頭看著自己：“用的繃帶太多了吧, 沒必要這麽嚴重？”
“我說你！還有臉說啊！”一直坐在旁邊看著的旅行者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 氣勢洶洶瞪過去, “我以為你早就改變了自殘的習慣了！為什麽在我們這邊有這麽多人的情況下，你還沖上去搞自殺式襲擊啊！”
是真的自殺式襲擊。
而且讓人毫無防備。
海什木沒和博士一樣直接被炸沒了半邊身子真是運氣。
“單純打他幾拳跟撓癢癢似的，我自然得用些特殊手段。”海什木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誰知道流浪者送我的玩偶殺傷力這麽大, 他當時送我的時候只說能幫我攔截下一次致命攻擊。”
和迪盧克站在不遠處的凱亞忍不住笑：“最完美的防禦就是攻擊，雖然沒見過那位流浪者，但已經可以猜到他是什麽風格的人了。”
“和流浪者是什麽人毫無關系。”迪盧克指出事實，“若海什木將他贈予的玩偶單純用於防禦，使用者會被護於風罩之中, 襲擊者會被高強度的風刃絞殺, 我並不認為這種防禦機制有什麽問題。”
迪盧克將流浪者給海什木的贈禮機制描述得很清楚，更沒有忘記海什木當時是如何使用這份贈禮的：“而你的選擇我們也都看到了。”
任何東西, 能起到什麽樣的效果, 取決的都是使用者。
神之眼如此, 邪眼如此。
那贈禮亦是如此。
再怎麽說, 一般人也不會像是海什木那樣出人意料。
海什木捏碎了邪眼，將能掠奪的冰元素集中在自己身上，旅行者最初還以為他想學萊歐斯利體驗拳拳到肉的打擊快感，一直到海什木慢步到博士面前倏然擡手的那一刻, 旅行者都是如此以為。
然後海什木反手一冰錐。
閃爍著鋒芒的尖銳利器對準博士後腦勺，完全是沖著貫穿他腦子的意圖去的。
旅行者以為海什木在玩聲東擊西, 因為海什木當時一邊擡手吸引博士註意力一邊從後方襲擊。
雖然是戰術，但旅行者覺得這還不如直接動拳頭，因為洩憤的攻擊和殺人的攻擊是不一樣的，前者博士樂意陪海什木玩耍，後者博士不會給海什木機會。
就像是旅行者推測的那樣，博士輕松躲開，甚至笑盈盈伸手扣住了海什木伸出的手，不把關的嘴上說著更能讓人氣血上湧的戲謔話語。
愚人眾的前三席，畢竟是擁有堪比神明實力的人。
雖然氣人，但他確實有傲視眾人的資本。
哪怕是站在海什木這方的旅行者，也不覺得海什木能真的給博士造成什麽傷害，旅行者把罐裝知識給了派蒙，準備看準時機幫忙。
然後下一秒旅行者就眼睜睜地看海什木面無表情將左臂引爆右手非常順暢地將玩偶塞到了博士懷裏。
顯然這操作連博士都沒反應過來。
雖然平日裏武力值不顯，但本能還是讓博士第一時間建立防禦機制，柔軟物件靠上來的那一瞬間他顯然也是在警惕這是否又是一個危險存在，然後下一秒他發現自己的元素觸發了被保護的機關。
是的，玩偶能自動識別敵人攻擊，在這前提下它首先記錄的是海什木的元素力，但非常可惜，當時海什木沒了神之眼，流浪者就只能把邪眼的冰元素給記錄進去了，這種等級邪眼觸發的冰元素獨一無二，從某種程度來說也將被保護者定位在了海什木的身上。
就算遇到擁有同樣邪眼的博士，玩偶也在距離的判定下會優先護著海什木。
但現在的情況和以上兩者都不一樣。
海什木把玩偶塞給了博士，博士又條件反射用冰元素進行了防禦，距離和元素的判定再加上爆炸的餘波，風元素將海什木識別成敵人，對博士開啟護盾，對海什木卷席風刃。
當然，這麽解釋，肯定誰也理解不了海什木的真正意圖。
那麽——
護盾畫地為牢，將博士鎖在原地；海什木的指尖穿透唯一被風罩無視的冰盾位置，身體貼上的瞬間，緊追不舍的風刃近距離將兩人吞沒。
“下地獄吧。”
微弱的聲音湮滅於空間被撕裂的剎那，這種也不知道被儲存了多久能量的一次性用品可比海什木的普通攻擊殺傷力大多了。
他本來只打算借著這個防禦用品鎖住博士的位置，如今玩偶兼具的攻擊功能給了海什木意外之喜，雖然時間更緊，但海什木還是相當冷靜竊取博士佩戴的邪眼的使用權，拉近距離冰刃捅腰的同時讓風元素給兩人完成了一次洗禮。
嗨，海什木本來只打算控制住博士捅幾刀凍血凍器官之類的，也算是給博士個教訓，不過沒想到這一套流程下來再加上玩偶自帶的風刃攻擊，能直接把博士化冰的半邊身體攪成粉碎。
也不知道誰給海什木開了個盾——旅行者在沙塵中沒看清楚，海什木可是很清楚自己被保護了，也正是因為這個盾，戰鬥結束後海什木頂多假肢沒了，頂多是控制假肢爆炸的時候受了點輕傷，其他事是半點沒有，就是看著狼狽。
“有趣的戰術。”博士的指肚擦過臉上的鮮血，消失的部位在迅速恢覆，他站穩身體的時候，已經和最初與海什木在街道見面的樣子沒什麽兩樣，但模擬的外表不能呈現他真實的情況，地面上的鮮血還未幹涸，他確實是實打實受傷了，可能沒那麽嚴重，但也不輕，“看來不但我很了解你，你也很了解我。”
第一輪伸手與冰刃，海什木知道博士能躲過冰刃，會握住海什木的手。
第二輪機械臂爆炸，海什木知道博士能防住，還極大可能使用冰系邪眼。
第三輪近距離襲擊，博士可以防住海什木的捅刀加凍結，但海什木執掌禁忌知識，比起被汙染，博士選擇被重傷。
雖然也不是重傷，但這等程度的皮肉之苦，足以讓博士印象深刻；何況這等交鋒，海什木已經達成自己目的，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沒有你那麽了解我，”海什木將廢棄的機械臂殘片從肩膀部位薅下來，扔到地上，“我暫時沒有殺你的能力，但我一定會殺死你，你頂著這副臉也一樣。”
博士笑了起來：“因為回去可以用這張臉照鏡子說些好聽的話安慰自己。”
海什木：“？”
博士眨眨眼：“或者再做些有趣的動作？畢竟我還是挺喜歡海什木的，你這麽討厭我，我又不能讓你討我開心，那就只能自己取樂了。”
海什木：“你腦子有病吧？！”
他氣得又想上去揍人，但剛才的一系列連招屬實耗費了他的所有力氣，他往後看了一眼，毫不客氣點名：“空，迪盧克，凱亞，幫我揍死他！刻晴女士，我讓北國銀行出錢你幫我把他這張皮扒下來！”
眾人：“嗯……”
其實旅行者、迪盧克和凱亞等人，都是抱著——海什木和博士解決完私人恩怨他們就上前去圍毆博士——這種想法，現在也有，但總覺得現在氣氛過於微妙，好像不太適合打架。
當然最後還是打了。
不過那時候海什木已經被派蒙拉去巖上茶室，所以他不太清楚後續的發展情況，後來大家陸陸續續到齊，海什木也沒什麽問的心思，因為一個兩個的都在對他說教說他不該這麽做。
可惡，他明明做得超好！
讓第二席吃那麽大虧不應該表揚一下他嗎！
而且他真的沒事！反正手臂之前就沒了，現在只是機械臂需要再做而已……
“旅行者，這是那份增強感知的藥方。”白術收拾藥箱的時候，海什木還在跟迪盧克爭辯自己沒有錯，白術似乎把他們的對話當成了背景音，若無其事將一張疊好的紙遞給了旅行者。
海什木閉嘴看過去，神色還有些疑惑。
他看過去的時候，其他還在室內的人也看了過去。
白術就跟背後沒有那麽多目光似的，見旅行者也不明所以看著自己，白術從容拉過旅行者的手把藥方放在了旅行者手心。
“呃，白術，你給我這個……”
“看起來海什木對痛覺並不敏感，這也是一種疾病，不如備著這藥給他調理身體，讓他好好體驗正常人對痛覺的態度。”白術語氣平靜，“之前對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的態度就很好。”
“……有道理。”旅行者在短暫的思考過後，直接把藥方收好了，“我會監督海什木吃藥的。”
海什木坐不住了。
“這種藥我不會吃的！”海什木堅決拒絕，“而且我又不是不痛，那種情況下當然要這麽做才能給他教訓啊！”
旅行者和白術的目光同一時間從海什木身上收回。
旅行者：“說起來一天吃一次可以吧？”
白術：“可以，改進的藥方藥效可以持續兩天，效果疊加。”
海什木：“聽我說話！”
白術微笑看過來：“海什木聽我話好好照顧自己了嗎？上次的印象不夠深？”
旅行者盯著海什木：“我以為你會死。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海什木頓時安靜，他扭頭看向旁邊迪盧克：“我們剛才討論到哪裏了？”
迪盧克的唇角都上升了幾個像素點：“討論到你消耗了兩個邪眼和一只手臂，就出了一口氣，而已。”
海什木：“……”這天沒法聊了！
他鼓著腮幫子撇過頭去，滿臉寫著不爽。
雖然覺得他這副生氣的樣子也很有趣，但眾人更不忿海什木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要是不好好說清楚，這家夥鐵定下次還敢放肆。
不過也不能壓迫太緊了，畢竟海什木是有逆反心理的。
白術囑托了幾個註意事項後告辭，旅行者轉移了話題：“說起來，海什木你接下來打算是去蒙德還是回須彌？”
海什木扭過頭來。
旅行者看著海什木：“我知道你本來是打算游歷各國，打算找到回到自己世界的可能性，但從博士的敘述來說，你似乎一開始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聊到這種話題，海什木的情緒也漸漸冷靜：“我不能確定。雖然剛開始被他提供的線索帶歪，但如果我一開始就是這個世界的人，穿到那個世界再回到這裏，不能解釋為什麽數百年之後能遇上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艾爾海森。”
他僅剩的右手在敲擊桌面：“但我之前生活在這裏的情報也不是假的。確定這件事，是第一要務，我會回須彌，去找我之前生活的村莊。”
旅行者讚同海什木的想法，但他看著海什木沈思的側臉，頓了頓，小心翼翼詢問：“說起來，海什木你原來的名字……是阿巴斯？”
“養父的名字，我繼承了。”
“派蒙，我們之前去沙漠活力之家發現的紙條……當時艾爾海森也在場的那個地方……”旅行者下意識看向了派蒙，想要和她確定一些東西，“上面的實驗報告記錄的是‘阿巴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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