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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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在賀蘭亭開口的一瞬間, 蕭書沅想了許多，猜想他為何要說這話？有何目的，可想了半天, 楞是沒想到個對賀蘭亭有好處的借口，唯一的解釋便是, 他留戀自己的身體。
蕭書沅想到這隨即冷笑，對旁人來說這是好事, 可對她來說，卻是壞事。她註視他，眼神直勾勾的, 不眨也不動, 情緒冷靜下來, 面色平靜。
她咽下唾沫, 嗓音發緊，“我不要。”
他給的任何東西都不想要。
賀蘭亭臉色驟變，以為自己聽錯了, 再看她的神色, 無比認真嚴肅, 她沒說謊，也沒慪氣，她是真的不要。
男人牽起嘴角，冷笑掛在臉上，眼底的冰能凍死人。
“為何不要？”
有時賀蘭亭會多想，當初得到她的方法不太君子，她記恨是應該的, 可除了這件事，他自認為沒虧待過她, 還有什麽不滿意？
多少女子想嫁給他，她卻冷臉拒絕。就說她姐姐蕭書音，見了他一個勁的往他身邊靠，做夢都想當他妃子，她倒好，跟他說話都是帶著刺。
賀蘭亭三兩步過去，寬大的手掌拽住女子的手腕，用力，“說說，想要什麽？”
這話問的好，既然妃位不要，那麽想要的是什麽？
她的手腕細，肌膚又嬌嫩，稍微用點力氣皮膚就紅了，更何況他現在在發怒的邊緣，一點沒收著力道，蕭書沅當下就想掙脫，手腕轉了好幾圈，脖子手腕快麻了，男人手掌紋絲不動。
無奈，蕭書沅張著唇怒瞪他，“我要當皇後。”
不是問她嘛，好，那她就說出來，這下滿意了。什麽妃子，說來說去就是妾室，她才不稀罕。
賀蘭恒死的早，但自己是作為正妻嫁給他的。賀蘭亭做了卑劣的事不說，居然還想要她當妃子。
蕭書沅只覺得此刻的怒氣到了頂，從胸口一直往上湧，再也忍耐不了。
她的身份當不了皇後，蕭書沅清楚，賀蘭亭更清楚。果然，話剛說完，賀蘭亭的眸光又沈了幾分，幽深可怖，灼灼的對視半晌，突然又笑了。
那笑容怎麽說，有點鄙夷，或者說是譏笑，反正挺刺眼的。她也不在乎，反正她是故意刺他的。
“換一個。”
“那就算了。”
賀蘭亭松開她，不是不知道她的用意，但有一點得承認，那便是他確實沒想過讓她當皇後。
這晚的兩人格外沈默，雖然之前也沈默，可從前相擁在一起時，賀蘭亭偶爾會跟她聊兩句，大多數時候蕭書沅不搭理他，但今晚，賀蘭亭手依然搭在她腰上，彼此卻沒說話。
蕭書沅往裏挪挪，想甩開，奈何某人跟狗皮膏藥一樣，嘴巴是不說話了，該有的動作是一點沒少。
新帝登基，想來等新年一過，太後就會為他擴充後宮，那時，宮裏就熱鬧了。
賀蘭亭忙著應付那些妃子，應該就沒時間放她身上了。蕭書沅該高興的，腦子這麽一想，好像也沒多開心，情緒依舊沒起伏。
不曉得何時睡著的，醒來天已經亮了，賀蘭亭去上朝，一整天沒見著人，忙得不可開交。
上午采心從禦膳房回來，聽見人說賀蘭思進宮了，還說賀蘭思豐神俊朗，不比陛下差。
蕭書沅聽得起勁，仔細想想上次見賀蘭思是好幾個月之前，現在先帝駕崩，他留在盛京也情有可原。
她拖著腮，眼看向門外，思緒飄忽。
-
天日愈發冷了，這幾日沒什麽胃口，吃的少。芳萍說她瘦了一圈，圓潤的下巴尖了點，顯得臉更小。
她坐在鏡臺前照照，左右側著臉，好像是瘦了點，之前臉頰肉多點，一掐就能掐起來，現在不怎麽行了。
蕭書沅起身，攏緊衣裳往外走。采心追在外邊問去哪，外頭陰風陣陣，涼得很。
她頭也不回，“出門走走，怕晚上吃不下。”
近日吃的少，人自然就瘦了。倒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整日待在房裏，活動少了她不餓。
采心哦了一聲，立馬跟上來。繞著景陽宮轉了好幾圈，身上暖和了，人也累了。
冬日天黑的早，出門光線明亮，回來便燈火通明了。
蕭書沅深呼下，帶著一身寒氣進了屋，面頰緋紅，瞧著起色挺好。進門先喝一杯茶，最後那點寒意也散個幹凈。
杯子剛放下，房內便響起一道低沈的男聲：“去哪了？”
放松的身體一將，隨即往裏看，剛才回來沒註意，屋裏多了個人都不知道。自那晚後，蕭書沅幾日沒見他，今個不知什麽風，人居然回來了。賀蘭亭登基後，就不住景陽宮，而是搬去了養心殿，他怕人起疑，偶爾才回一趟景陽宮。
“我不能出門嗎？”
男人朝她過來，眼神審視，倏地又笑了。
“嘴挺利索，餓了嗎？”
“嗯。”
本來沒餓的，出門走了幾圈就餓了，而她一向不會虧待自己，跟討厭的人在一起，也能吃的下。
晚膳吃了一大碗，又喝了一碗湯，肚子很飽。
男人深邃的眼掃過來，問她：“飽了？”
她沒搭理，頭一側，看向別處。
賀蘭亭手一擡，桌上立馬就收幹凈，然後他的眼暗了幾分。
“既然飽了，就來算算賬。”
“什麽賬？”
蕭書沅顰眉，看他的眼神不善，跟他有毛病似的。漂亮的眼珠子盯在他身上，跟著他打轉，看他去了床邊，然後從床上拎起了一件衣服。
看見那件粉色宮裝，蕭書沅就什麽都明白了，神色慌亂一瞬，眨眼間，又鎮定自若的站那不動。
與他對視的眼神也毫不示弱，知道就知道，她不怕。
“這是什麽？”
能是什麽？就是前幾日秋燕被偷的衣服，她不是偷，是借，想著借件衣服穿穿，好混出宮去。不想出宮的機會沒找到，她借的衣服倒是先被賀蘭亭發現。
“采心的吧，可能收衣服的時候放錯了。”
她撒謊向來是面不改色，賀蘭亭是知道的，此刻她冷靜淡然，沒瞧出心虛的樣子，但賀蘭亭不信，采心沒那麽馬虎，不至於分不清她和蕭書沅的衣服。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偷別人的。
賀蘭亭忽然想起前幾日王德年跟他徒弟說的趣事，說是景陽宮的小宮女吵了起來，起因是衣服被偷了，當時王德年還憤憤不平的說了句：“景陽宮是陛下先前的宮殿，怎會有賊呢？八成是弄錯了。”
賀蘭亭聽過就忘，不想今日回來隨便在房內瞧瞧，然後就發現了這件衣服，他細細一想，就清楚了。賀蘭亭不明白，她為何總想跑，跟著他不比守寡好嗎？
靜默片刻，房內的氣氛霎時緊張幾分。
男人垂眸，轉著手指的扳指玩，一邊走過來一邊說：“想走哪去？”
去哪都不想留在這。
這話藏在心裏沒說出來。
她側著身，臉龐小而精致，下巴崩的緊緊的，含著下唇，餘光時不時瞄過來，在觀察他的神情。
賀蘭亭將她這一行為理解為心虛，說明她的心事被自己猜中了。
“我能走哪去，景陽宮都出不去。”
是，確實出不去，宮內認識她的人不少，若是出門遇上太後，更要命。待在景陽宮沒自由，至少能保住命。
蕭書沅能想象到，有朝一日，太後發現她的存在，能殺了她。
賀蘭亭擋在她身前，垂首看她，腦袋微微歪著，入眼便是秀挺的鼻子，凍得有點紅，唇緊抿著，不大高興。
做錯事的是她，此刻這神情，仿佛是他的錯。
“想出門？”賀蘭亭問她，怒氣霎時消了一半，連剛才的問題也給忽略了。
“過段時日有空帶你出去轉轉。”
蕭書沅不以為意，不喜不怒的，跟個假人似的。賀蘭亭瞇了瞇眼，手拂上她臉頰，手指捏捏，觸感極好。政務繁忙，他不能日日回來，太後派人盯的緊，要是趁他不在，帶人闖進來，想救人都來不及。
所以他隔幾日回來一次。
他不是沈迷女色的人，但每次遇上她，深處的渴望就克制不住，翻湧而起，他隱忍過，可惜，理智抵不過欲念。
他除了身份尊貴，說到底在情欲上跟普通男人也差不多。
既然克制不住，那便肆意放縱。
賀蘭亭微微俯身，薄唇貼在紅唇上，停留幾息，感受少女輕輕的顫栗，悶聲笑了笑。她也是想的。
這般想著，便沒了顧慮，唇齒交纏，氣息交織。一手扣在她後腦勺，另一只手摟在她腰間。她身上哪哪都軟，散發著好聞的淡香，一靠近就控制不住理智了，只想靠近再靠近，最好將人嵌進身體裏，密不可分。
在情事上，賀蘭亭一直霸道強勢，每回都是他來主導，不管是情緒還是動作，怎麽舒服怎麽來。太過色|情時，蕭書沅不忍直視，便閉眼求饒，可惜，他當聽不見。
今晚依然如此，男人薄唇抵在耳畔，聲線喑啞的低喃：“別想著走，明白嗎？”
她閉著眼偏頭，暗罵他混蛋，這個時候不忘威脅她。
細直的腿在床榻上來回擦了幾下，最後受不住顛簸，索性掛在結實的腰腹上。
她的主動令男人一頓，而後欣喜若狂的親她，嘴裏時不時冒出兩句輕挑的話，她就不回答。
偏偏賀蘭亭最愛她這模樣，惱羞成怒，臉泛潮紅，嬌媚迷離的神態勾的人興致大增。
抓在肩上的手漸漸收緊，指甲嵌進肉裏，留下淺淺的劃痕。賀蘭亭恍然未覺，只感到身下的人緊繃一瞬，低哼著，然後狠狠顫栗。
男人一喜，不再忍耐，愈發賣力了。
結束後擡手抹掉她的淚，滿足的親她的唇，在她耳邊喃喃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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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下唾沫, 嗓音發緊，“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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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要？”
有時賀蘭亭會多想，當初得到她的方法不太君子，她記恨是應該的, 可除了這件事，他自認為沒虧待過她, 還有什麽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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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腕細，肌膚又嬌嫩，稍微用點力氣皮膚就紅了，更何況他現在在發怒的邊緣，一點沒收著力道，蕭書沅當下就想掙脫，手腕轉了好幾圈，脖子手腕快麻了，男人手掌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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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算了。”
賀蘭亭松開她，不是不知道她的用意，但有一點得承認，那便是他確實沒想過讓她當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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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書沅往裏挪挪，想甩開，奈何某人跟狗皮膏藥一樣，嘴巴是不說話了，該有的動作是一點沒少。
新帝登基，想來等新年一過，太後就會為他擴充後宮，那時，宮裏就熱鬧了。
賀蘭亭忙著應付那些妃子，應該就沒時間放她身上了。蕭書沅該高興的，腦子這麽一想，好像也沒多開心，情緒依舊沒起伏。
不曉得何時睡著的，醒來天已經亮了，賀蘭亭去上朝，一整天沒見著人，忙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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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日愈發冷了，這幾日沒什麽胃口，吃的少。芳萍說她瘦了一圈，圓潤的下巴尖了點，顯得臉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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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也不回，“出門走走，怕晚上吃不下。”
近日吃的少，人自然就瘦了。倒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整日待在房裏，活動少了她不餓。
采心哦了一聲，立馬跟上來。繞著景陽宮轉了好幾圈，身上暖和了，人也累了。
冬日天黑的早，出門光線明亮，回來便燈火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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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出門嗎？”
男人朝她過來，眼神審視，倏地又笑了。
“嘴挺利索，餓了嗎？”
“嗯。”
本來沒餓的，出門走了幾圈就餓了，而她一向不會虧待自己，跟討厭的人在一起，也能吃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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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深邃的眼掃過來，問她：“飽了？”
她沒搭理，頭一側，看向別處。
賀蘭亭手一擡，桌上立馬就收幹凈，然後他的眼暗了幾分。
“既然飽了，就來算算賬。”
“什麽賬？”
蕭書沅顰眉，看他的眼神不善，跟他有毛病似的。漂亮的眼珠子盯在他身上，跟著他打轉，看他去了床邊，然後從床上拎起了一件衣服。
看見那件粉色宮裝，蕭書沅就什麽都明白了，神色慌亂一瞬，眨眼間，又鎮定自若的站那不動。
與他對視的眼神也毫不示弱，知道就知道，她不怕。
“這是什麽？”
能是什麽？就是前幾日秋燕被偷的衣服，她不是偷，是借，想著借件衣服穿穿，好混出宮去。不想出宮的機會沒找到，她借的衣服倒是先被賀蘭亭發現。
“采心的吧，可能收衣服的時候放錯了。”
她撒謊向來是面不改色，賀蘭亭是知道的，此刻她冷靜淡然，沒瞧出心虛的樣子，但賀蘭亭不信，采心沒那麽馬虎，不至於分不清她和蕭書沅的衣服。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偷別人的。
賀蘭亭忽然想起前幾日王德年跟他徒弟說的趣事，說是景陽宮的小宮女吵了起來，起因是衣服被偷了，當時王德年還憤憤不平的說了句：“景陽宮是陛下先前的宮殿，怎會有賊呢？八成是弄錯了。”
賀蘭亭聽過就忘，不想今日回來隨便在房內瞧瞧，然後就發現了這件衣服，他細細一想，就清楚了。賀蘭亭不明白，她為何總想跑，跟著他不比守寡好嗎？
靜默片刻，房內的氣氛霎時緊張幾分。
男人垂眸，轉著手指的扳指玩，一邊走過來一邊說：“想走哪去？”
去哪都不想留在這。
這話藏在心裏沒說出來。
她側著身，臉龐小而精致，下巴崩的緊緊的，含著下唇，餘光時不時瞄過來，在觀察他的神情。
賀蘭亭將她這一行為理解為心虛，說明她的心事被自己猜中了。
“我能走哪去，景陽宮都出不去。”
是，確實出不去，宮內認識她的人不少，若是出門遇上太後，更要命。待在景陽宮沒自由，至少能保住命。
蕭書沅能想象到，有朝一日，太後發現她的存在，能殺了她。
賀蘭亭擋在她身前，垂首看她，腦袋微微歪著，入眼便是秀挺的鼻子，凍得有點紅，唇緊抿著，不大高興。
做錯事的是她，此刻這神情，仿佛是他的錯。
“想出門？”賀蘭亭問她，怒氣霎時消了一半，連剛才的問題也給忽略了。
“過段時日有空帶你出去轉轉。”
蕭書沅不以為意，不喜不怒的，跟個假人似的。賀蘭亭瞇了瞇眼，手拂上她臉頰，手指捏捏，觸感極好。政務繁忙，他不能日日回來，太後派人盯的緊，要是趁他不在，帶人闖進來，想救人都來不及。
所以他隔幾日回來一次。
他不是沈迷女色的人，但每次遇上她，深處的渴望就克制不住，翻湧而起，他隱忍過，可惜，理智抵不過欲念。
他除了身份尊貴，說到底在情欲上跟普通男人也差不多。
既然克制不住，那便肆意放縱。
賀蘭亭微微俯身，薄唇貼在紅唇上，停留幾息，感受少女輕輕的顫栗，悶聲笑了笑。她也是想的。
這般想著，便沒了顧慮，唇齒交纏，氣息交織。一手扣在她後腦勺，另一只手摟在她腰間。她身上哪哪都軟，散發著好聞的淡香，一靠近就控制不住理智了，只想靠近再靠近，最好將人嵌進身體裏，密不可分。
在情事上，賀蘭亭一直霸道強勢，每回都是他來主導，不管是情緒還是動作，怎麽舒服怎麽來。太過色|情時，蕭書沅不忍直視，便閉眼求饒，可惜，他當聽不見。
今晚依然如此，男人薄唇抵在耳畔，聲線喑啞的低喃：“別想著走，明白嗎？”
她閉著眼偏頭，暗罵他混蛋，這個時候不忘威脅她。
細直的腿在床榻上來回擦了幾下，最後受不住顛簸，索性掛在結實的腰腹上。
她的主動令男人一頓，而後欣喜若狂的親她，嘴裏時不時冒出兩句輕挑的話，她就不回答。
偏偏賀蘭亭最愛她這模樣，惱羞成怒，臉泛潮紅，嬌媚迷離的神態勾的人興致大增。
抓在肩上的手漸漸收緊，指甲嵌進肉裏，留下淺淺的劃痕。賀蘭亭恍然未覺，只感到身下的人緊繃一瞬，低哼著，然後狠狠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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