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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見面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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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見面禮物。

“老板,一包芙蓉王。”便利店櫃臺前,文徵遞了張百元鈔票出去。

老板說:“黃標還是藍啊?”

文徵看著排列的那些煙,也不懂。

回頭看外頭說話的他們,霍學義手揣口袋裏踢石頭,孫瀅跟他寒暄,倆邊人第一次碰著,這會兒倒聊上了勁。

她說:“拿貴的。”

老板丟了一包過來:“蔚藍,最貴了,48。”

“謝謝。”

風有點冷,特別他們這兒還是風口。

文徵出去的時候孫瀅在看霍學義遞來的名片,念叨:“霍……學義,你這名有點意思啊。”

霍學義叼著根煙,笑了笑,看文徵一眼,回:“怎麽有意思?”

“你學義,學什麽。”

“義氣啊。”那根煙被他丟地上,摁腳底下踩了:“哥講義氣不行啊。”

文徵路過時說了句:“你們站這聊天不冷嗎,可以進去坐啊。”

霍學義說:“坐就不坐了,嫂子,你家南津哥哥在車上等你呢,說有話跟你說。”

文徵看過去。

那輛轎車就停路邊,大家心照不宣地都不過去,明擺了是把二人相處的氛圍留給他們。

文徵看了眼,說句好,把煙揣兜裏就走過去。到車門前,也只是拉把手時猶豫一秒,然後拉開,坐了上去。

宋南津果然在等她,人已經坐到了駕駛座上。

一身黑,薄外套,簡單穿著,也就靠他清瘦出眾的氣質頂著。

他微低著頭,在玩手邊打火機,盒邊用拇指頂開頂下的,看著孤寂,可又有魅力。他看起來好像更瘦了點,下顎線更清晰,側臉看著也更有輪廓。

文徵一瞬間還看到他下顎上冒的微微青茬,那種到一定年齡的男人,有些青茬痕跡是剃須刀都去不了的。

令人一剎意識到。

宋南津,現在也是要三十的男人了。

思緒只是一秒過的。

她收起想法,默然坐了上去。

車內放著一首歌,觸控板上模擬光盤在轉動著。

一首《ThatGirl》,他們今年最火的歌。

男聲太有穿透力,還有點吵耳。

文徵伸手把歌給停了,問:“你什麽時候來的?”

宋南津像才醒神,擡眼。

“一小時前,你呢,什麽時候回的濱城,也不說一聲。”

文徵微微惘然。

“你是聽別人打聽到的消息?”

“也不算。說起來有點意外,不是加了你朋友圈好友麽,看見他們朋友圈提了句你,就意識到什麽,稍微查了下,才知道了。”

稍微查了下。

文徵微微擡頭看車頂,細想。

“這個稍微應該費了不少心力。”

“還好。”

“我給你微信發消息了。”

“消息,一句早安嗎。”

“我也給你說了我在學校的事。”

“那你回來準備什麽時候和我說。”

文徵扭頭看了眼外邊。

他們還在聊,甚至還爆笑了起來,一小時前,他們一群人碰著了,就說一起走,反正都是去一個區,正好還能一起買杯咖啡喝喝。

於是一路開車找了家星巴克,他們下車,宋南津說去個洗手間,他們分開。

文徵抽這個空當去便利店。

接著,現在她才上車。

“你朋友,他挺會聊的。瀅瀅她有男朋友。”文徵轉移話題。

可宋南津並不接:“文徵,咱倆多久沒見了。”

文徵細細數了數。

宋南津說:“兩個月,49天。”

他點了點手邊壓根沒燃的煙管,說:“別人跟男朋友見到第一面應該是什麽反應?”

她想了想。

上次人家琳琳跟韓君華難得見到,當著她面,柳碧琳直接上去抱了,踮腳去親,雖然韓君華有點尷尬,但倆人還是跟什麽似的。

當時朋友吃飯,也一點不避嫌。

孫瀅和她男友好像人前也是挺黏膩的。

思緒回錯。

她視線落到面前他臉上。

微微猶豫,文徵手撐起座椅,起身,傾身,要去親他。

可氣息剛要碰到的一瞬間,他臉微微偏過,她動作止。

文徵問:“不要嗎?”

他不說話。

也沒別的反應。

她沈默了兩秒。

“那好吧,那就不要吧。”

她撐著胳膊又要坐回去,可屁股還沒挨著座墊的一瞬間又覺得心裏有點別扭。

想到什麽,她還是堅持地手掌貼他的臉,傾身吻了上去。

宋南津閉著唇。

文徵貼著他唇親了會也沒反應,她試著伸舌頭,去探尋。

他好像才有片刻松動,唇張了。她閉上眼,開始認真地,深入地,跟他接吻。

許久沒見的兩個人,連碰撞都是拉絲帶火。

文徵跟他接吻一只手貼他脖子一手又去摸他皮帶扣。

這很撩男人。

宋南津還是繃不住,開始改被動為主動,本來是被她親,後來就直起身,把她壓那邊親。

“哥。”文徵說:“窗還開著呢。”

她伸手去把車窗摁上了,然後摟著他脖子慢慢坐他那邊去。

頭發有點礙事,她全撩後邊去,坐他身上就很居高臨下,像是她掌控他所有情緒一樣,她看著宋南津的臉,他的睫毛,她最喜歡的喉結。

手指輕劃。

“你好好的跟我生什麽氣呢,天天生氣,累不累啊,哥哥,你知不知道男人三十了有些方面是會退化的,生氣,人體能會虛。”

宋南津擡了眼,手掐她腰:“說什麽呢?你是不是要試試。”

“現在還沒回去呢,怎麽試。我可不想在這震。”

“文徵,我來是跟你說正事的。”

“好,正事。”文徵坐下去了,說:“瀅瀅還在外面,他們待會兒要上車,你要說什麽,說吧。”

宋南津就看著她,也不講話。

文徵當然知道他意思,她自己先主動招了:“好,我說,我是收到老師的邀請了,說是國外有個小組任務時長一年,做完了,明年還能看情況考慮在不在那邊讀博。我接受了老師的好意,也聊過,出來前半小時我和瀅瀅也在說呢,探討這個事,她說那個學校很好,很厲害,你肯定也知道,我也在考慮,我沒告訴你這些,但我知道你知道。”

“你宋南津多聰明我不知道嗎,你出現在哪,做什麽事,什麽表情,我能不懂嗎。我知道你心裏有意見,覺得我不告訴你或者怎麽樣,那你為什麽不能想想,我可能也是在考慮呢,我可能,選擇的不會是那個結果呢。”

宋南津問:“你選擇的是什麽結果?”

文徵俯下身,抱著他,說:“我選的是你,就在和我朋友聊完的五分鐘裏,出機場看到這片天的那瞬間。”

宋南津垂眸,自嘲地笑了聲。

“文徵,這麽跟你說吧,跟你在一起,我沒有安全感。”

“我總覺得我好像抓不住你。特別是咱們異地,我知道你是和我在一起的,也知道你向著我,可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也不知道你會不會改變,讓你去上學,我是願意的,原來我說過這樣的話,我說了你怎麽樣我都支持。但在時間流逝下,我想人的想法也會隨著境遇發生轉變,是嗎。”

“對,人是會改變。那你為什麽就不想著我可能會改變著向著你呢。”

文徵擡起他手,朝著自己心口靠。

宋南津本來手阻了下。

不知道她要幹什麽。

直到她摁著他的手掌,輕輕貼住她心口,宋南津視線變了些。

“那這樣呢。”

文徵也不知道是剛剛去外邊冷的,還是第一次做這種動作羞恥的。

她微微有點緊張。

可她還是堅持著說:“你感受到我心臟的跳動了嗎,它是為你而跳的。宋南津,你不用總是想那麽多,我就在這呢,我能去哪?等我畢了業,回來工作了,我們每天都在一起,有什麽呢。”

“再告訴你一件事吧,我回來沒告訴別人,不是因為我想躲著誰,是因為我想給你一個驚喜,我和瀅瀅她們說好了等會兒會去辦手續,你知道嗎,老師和我說我有機會去英國的那一瞬間我是開心過的,這種開心不是因為我可以去哪,而是那種我向人證明了我自己的成就感,我有那個能力。但我不會去,我準備研究生第三年回來,就在濱城做科研任務,寫論文,到時候實驗什麽的就遷到這邊辦了。宋南津,我不會走的,你開心嗎。”

宋南津久久望著她,無言。

她又笑:“我不知道你今天出現在這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我當然知道你神通廣大,看到你的那瞬間我就想到一些事了。但是宋南津我要告訴你,我不許你想那麽多,咱倆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呢,我要那麽廣大的前途做什麽呢,到頭來人還不是要工作要上班,當社畜其實本質都一樣。但你知道嗎,你當初支持我做那些,我真的特別特別感謝了,我怎麽可能拋下你,那我還做人嗎。”

宋南津也不知道那一刻他是什麽心情。

他只是望著文徵,沒有講話。

被她猜中了,他了解徵徵,可徵徵又何曾不了解他。

他做什麽,他的心理,他是什麽心思,她了解得清清楚楚,他的顧慮,她當然知道。

胸腔好像有點發麻,裏面跳動的那顆東西也說不清是什麽情緒。

“真的嗎。”

“真的。”

他說:“行。”

文徵又低頭,說:“再給你一個小驚喜吧。”

宋南津說:“什麽?”

她從口袋裏摸出那個煙盒,塞他手裏。宋南津只是低頭看了眼就認了出來。

“哪來的煙?”

“剛買的。哥哥,好久不見,送你的見面禮物。”

宋南津捏著那煙盒來回輪轉著看了遍,緊繃的神色才算松。

“怎麽了。”

“見面禮物,就送我煙啊。”

“不行嗎,你們男人不是喜歡嗎。”

“誰教你買的?芙蓉王,蔚藍。”

文徵想了想:“嗯……是另一個男人。”

宋南津視線都變了。

她才笑:“便利店老板,想什麽。”

她趴他肩上說:“一眼挑中的,是不是很有眼光,不過我確實不懂煙,你們男人是不是喜歡抽中華,或者黃鶴樓,這個是不是還是不夠面兒。”

不夠面兒。

宋南津聽著她那口音,回味著,有點京味的音,也不知道跟誰學來的,撇腳,其實說得不正。

“喜歡啊。我沒什麽講究,給什麽煙都愛抽,但你不許學。”他把東西放回卡槽,捏了下她腰:“謝了,寶貝。”

文徵被他喊臉紅,拍拍他腿回去了:“去你的,別這麽喊我。”

宋南津扯了扯唇,沒應聲。

-

兩人和朋友道別離開已經是下午。

返程的車上,路程車不多,文徵的手和他右手一直緊緊牽著。

宋南津來接她,路上買了不少零食就是怕文徵下飛機會餓,但文徵吃過飛機餐,東西都沒動,給孫瀅她們分去了。

臨走前,宋南津還把霍學義趕去了他們車。

說讓他去多交朋友,搞得霍學義估計要在後邊車上念叨了一路宋南津不講義氣,來的時候說好好的兄弟陪著來,接到媳婦兒就不認人了。但宋南津也沒管。

但估摸著,霍學義在孫瀅她們車上也樂呵,畢竟社交吃得開的人也喜歡人多麽。

至於他們這邊,一路安靜。

文徵靠座位上牽著宋南津的手和他聊天,問互相近況,她問,宋南津答,本來好好的,結果沒聊一會兒電話響了,她看了眼來電,是她學校的朋友,溫辰。

她看了眼宋南津,掛了。

可對方不知道什麽事,又打了一個來。

宋南津開著車,目視前方:“別的小哥哥打的,接了吧。不用管我。”

文徵坐直身:“說什麽呢,什麽小哥哥,就隔壁系的一個同學。”

宋南津扯扯唇,沒說話。

文徵只得暫時把手松了,側過頭,去聽電話。

她一路沒看微信。

上邊都要炸了。

溫辰前兩天搞論文跟她選題差不多性質,前段時間來問她一些資料上的,文徵想著上次借U盤的人情就一塊分享探討了下,討論了一期,有了這個由頭後邊他也就經常給她發消息。

其實平時在學校吃飯他也經常會找文徵,但都是幾個人那種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玩笑,說請客喝奶茶什麽的,群體交流經常的事。

畢竟社交麽,也是在外需要面對的一大課程。

但她想向宋南津證明沒有什麽,還是接了電話。

“餵,有事嗎。”文徵說。

電話那頭男生聲線比較急,應該是正在看電腦:“文徵,我發給你的論文選題報告你看了沒,覺得怎麽樣,素材那裏我加進去的東西是不是還是太多了,到時候查重是不是過不了啊。”

沒開免提,說話聲音還是有點大。

文徵看了眼宋南津,微微往那兒側了點:“嗯,我剛回來,暫時沒空呢,你等我回去再看行嗎。其實這個先不用著急,你先寫,查重什麽的現在說還太早了。”

“好。你剛下飛機啊,我也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來問問。”

“嗯。”

“你回濱城了嗎?聽你說還是想回去啊,我到時候就業可能也去那邊,你說到時候有機會咱倆能一個崗位不。”

“也許吧,這些再說吧,我現在有點忙,掛了行嗎。”

“行。”

中規中矩的聊天,文徵掛了電話。

車內安靜了半天。

她盯著前邊道路,還有前邊那輛陌生人的白色寶馬,知道宋南津一直沒說話。

她捏手機的手臂微微發麻,把東西放回包裏。

發覺氛圍好像還是有點尷尬。

文徵看了眼車窗,試圖找話題:“哥,你知道嗎,上周,我們學校出了一個好搞笑的新聞,有男生追我們寢室樓的女生捧著花到樓下彈唱了一小時吉他,結果被宿管阿姨給遣走了。當時那人還挺堅持呢,跟我們宿管阿姨在那僵持了快一小時,搞得後來圍了好多人在樓上看笑話,超搞笑。”

宋南津把著方向盤,轉彎了,側目看了眼後視鏡,輕嗯一聲。

文徵意識到可能說這些家常便飯的他不愛聽。

像他這種商務人士應該喜歡聽著專業的學習上的。

“還有,你知道今年考托福的嗎,聽說又變難了,不僅有A、B卷,還加了C甚至D卷,我有在美的同學說都頭疼死了,而且聽力考試還有口音,你知道ETS加了英音有多難吧,那還得聽英音材料呢。”

宋南津還是笑,扭頭,把車窗開了。

有風灌進來。

紅綠燈,他把車停二道上,剛剛那車主也開了車窗,在他旁邊,彈煙灰說:“帥哥,你開小mini啊,品味夠獨特啊。”

宋南津笑笑:“有嗎。”

“這你女朋友的車嗎。”

宋南津開了下雨刷,擋風玻璃上雨刷象征性劃了那麽兩下。

“不是,朋友的。隨便開開。”

“哦,牛逼。”

“沒事,你寶馬也挺牛逼的。”

宋南津關了車窗,綠燈,繼續踩油門前行。

而文徵剛剛說的話落空氣裏,她微微察覺到空氣中細微顆粒的氛圍變化,又閉了嘴。

-

宋南津他會吃醋,他超愛吃醋。

文徵都沒見過比他還愛醋的人,晚上打電話找不到人,他會有點意見,發現她跟別人在一起,他也會頗有點成見。

她跟別的同學私下探討題目,沒跟他說,發消息,還這樣獨自打電話。

那簡直是完了。

後面回家那幾十分鐘文徵一直盯著前邊道路沒敢說話,腦子裏飛速運轉,想一會兒要怎麽說。

直到到了家,車在門口停下。

文徵準備下車,可宋南津一直沒動,盯著前邊建築也不知道想到什麽。

忽然說:“剛剛那人,誰啊。”

還是問了。

還是耐不住。

文徵早等他半天了,趕緊說:“一個同學,專業差不多的,正好最近撞著準備論文,就一塊探討,放心,沒什麽,你不也聽到了嗎,只是討論學習而已,論文。”

宋南津笑了笑:“我原來寫論文那會兒可沒說要找我專業的女同學幫忙查資料的。”

文徵抿抿唇:“那也是情況特殊嗎。”

“特殊?”宋南津往後靠了靠。

車引擎停了,車裏頭安靜得不行。

他仰頭,也不知想到什麽:“跟專業裏那些男生玩得好,每次吃飯也一群人,跟一些男生,也算特殊嗎。”

“我什麽時候和別的男生……”文徵想到什麽:“你怎麽知道我在學校的事,我跟誰吃飯,去什麽食堂,這你也知道?”

“嗯,你猜。”

“宋南津。”她坐直身,喊名字。

他笑:“再喊一句名字試試。”

可文徵還是喊,甚至更認真:“宋南津,我在和你說話,希望你認真一點。”

宋南津挑眸朝她看去。

“你查我了?我在學校,我做什麽,我寫什麽,你是不是也知道得一清二楚。難怪我什麽航班你都知道,其實就算我收到英國院校對接項目的申請書填寫資格,你也知道是嗎。你就看我的反應,就在這等著請君入甕,等著我說了。說對了就相安無事,說錯了踩雷,是嗎?”

宋南津沒直接回答,而是拿過旁邊煙盒,她給的那包芙蓉王。

可剛落手裏一瞬間被她拿了過去。

“你別不說話,你跟我講,你要是跟我別扭,那你就別抽我煙。”

文徵這話說得一字一句認真極了。

宋南津也不搶,沒東西就不要,也不看她。

還是松了點口。

“沒,我瞎說的,沒查你,也沒那神通廣大的能力查你。就是看你瞧見來電人名字一瞬間下意識反應是看我,我就知道是男的,你掛了,那你就不敢接,那你在怕什麽呢。你總不該背著我在學校泡什麽別的男人。”

文徵都要聽笑了。

“什麽叫不敢接,我怕什麽你不知道嗎,怕的不就是現在,明明什麽也沒有你還是生氣了。剛剛那電話說白了我接不接都不行,接了,不行,不接,那我今天更完了,是嗎。我就不該跟男的接觸,不該跟男同學講話,不該讓你看見,對嗎?”

“我可沒這意思。”

“你沒這意思那誰有這意思,你不就巴不得我每天就在你旁邊,我誰也不看就看你,我一個字也不跟別人講。”

“文徵。”

他低頭,手又開始了,慢慢玩卡槽那扣。他每次有點生氣了都是這樣,文徵快清楚死了。

他每次這樣,看著平心靜氣溫柔得不行的。

下一秒能鎖人喉。

“別講這麽極端,我可沒這樣,你非要這樣說,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怎麽不一樣。”

文徵想到他連她去哪個食堂這種事都清楚,想到更多細思極恐的,都不敢講話。

而且她一想到她出來第一反應是怕他生氣。

委屈求全,拉下面子哄他。

還是這樣。

就越慪不過那氣。

“你要跟我見面幾小時就吵架,還是怎麽著,我拿手機把那男生刪了,我倆再也不聯系,這樣?”

宋南津緘默兩秒,應一下:“也不是不行。”

文徵呼吸滯兩秒,無語了。

她抿唇,說:“好,那你也刪,我把我男同學刪了,你把你手機上女客戶,所有你認識的我不管美國的還是國內的,女生全都刪掉,你刪嗎?”

“嗯,刪啊。”他口吻輕描淡寫得不行:“你要是真一句話,我能做,試試嗎。”

文徵後背都有點泛麻了。

又是那種冰涼的,有點勁的。

她真不知道說什麽了。

可要她做這種事,她只覺得不可理喻。她試什麽?好好的工作是工作,學習是學習,跟這種私人行為扯上關系做什麽,她只覺得幼稚。

她知道宋南津現在是有點情緒,他才會這樣。

她說:“我試個屁。你非要跟我生氣嗎,從我上車開始一樁一件到現在了。就因為一個電話,就因為兩句話,那你要我怎麽樣。”

宋南津神色淡淡的,眼眸慢慢看向她,扯唇笑。

“我能怎麽樣,把你剛剛在車上勾引我的那勁再拿出來啊。”

漫不經心的一句,像一根弦在文徵腦海裏崩了。

她沈默兩秒,然後說。

“滾吧你宋南津。”

她扭頭就要去開車門,可胳膊被他掐了住,她人被他拽回去,後背被他扣住,按著,他傾身就去吻她,含她的唇,下狠勁咬,文徵下意識就掙紮,口齒不清:“你滾,給我滾,你跟我生氣碰我做什麽,你別碰我!”

宋南津聲音都啞的,也氣,也含糊不清:“我不碰你要誰碰你?那些比我年紀小的又對你有好感的男生,小奶狗嗎?嗯?”

文徵不讓他親。

他一手捉著她胳膊,又氣頭咬她脖頸去解她衣服,文徵啊了一聲,手腕被他反剪,壓根使不上勁。

她沒辦法,只能咬著唇忍,低聲哼氣。

可過了會想到這事又快氣哭了:“我就要人家碰我怎麽了,我氣死你,我在學校就跟人家吃飯,我接個電話,我什麽都做,這樣說你高興了?我好好跟你講話你那樣,那現在這樣說你好不好。”

宋南津親吻動作慢慢停了,額抵著她的肩,低頭,慢慢呼吸,平穩吸氣。

“你可以把這些話再講一遍,文徵,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再給我覆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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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屬於是他們後來的事。

可能會有拌嘴,有拉扯,有甜蜜,也可能會插敘補充一下他們過去的事。

也就是徵徵視角她和宋南津的那天晚上,過去部分,有不喜的到時我會標在標題。

不喜歡的寶可以等我全文完結跳訂或者不訂哦,我還是隨便寫寫,喜歡的寶就隨便看看,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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