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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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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之戰

姚千善站在船板上望著前片,水的霧氣很重,大霧迷漫中看不清楚前面有什麽。

“小趙,離北辛軍還有多遠?”

小趙本名叫趙別時,是杜燕霄怕一個姑娘家的受什麽欺負,特意派去護著她的;順便也可以隨時為杜燕霄發情報。

“從地圖上來看應該就是這了。”

“怎的不見半個影子?”

姚千善的話音剛落,前面就出現了一艘船,離他們很近,想要躲是來不及的了;“嗵”的一聲,兩艘船就撞上了,那艘船的後方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幾艘大船,

“甩鉤上船。”

姚千善向對面的船甩出繩鏢捆在船柱上,她又跑到船邊緣,找緊繩鏢一躍;落地後她將繩鏢收回,在兩側轉成一個圈,不少人向她這邊沖來,繩鏢一甩,有兩人便倒下了,姚千善又跳在半空中,轉身一甩繩鏢,就又倒下了幾個。

“開火!”

剎時便“咚咚咚”的有炮彈砸向船支,船東一邊西一邊的全是被炮彈打出來的窟窿,北辛這邊也開了火,雙方的小船也都開了火,“砰砰砰”,在大霧裏只聽得見這種響徹雲霄的聲音,還有只見得稀稀拉拉磨擦出的火花。

姚千善一身鮮紅的紗衣,外繡金色花邊,頭戴紅色頭紗,在大霧茫茫中一眼就能看到;她手中的繩鏢向前方一甩,捆住個人,又將繩鏢向水上甩去,那個人就被甩到了河裏。

趙別時爬到船帆上,瞧著現在的局式;一人持著把劍正從姚千善的視野死角處來,趙別時當機立斷大喊一聲,姚千善轉頭一甩繩鏢沖那人的面門去,那人用劍擋在面門前,又一揮,姚千善的繩鏢就被甩到了船柱上;來人是北辛特別訓練的水師統領,何東興。

“還真是個娘兒們,你們南杜就沒人了?連女的都出來打仗,怕不是不敢來?”

姚千善用力一拉,將繩鏢收了回來,她本就不善言辭,碰到這種罵她的,她也不願理會;反手向那人甩出繩鏢纏上何東興的劍身,何東興一手抓住繩鏢,用力將姚千善往他這邊拽。

姚千善沒和他生拽,另一只手又朝何東興甩出一繩鏢;何東興只好放開拽著的手去阻擋,趁這時,姚千善將纏住劍的那支繩鏢往回一拉,何東興一個沒註意,劍就被拖走了。

“小妹妹,我見你生得也好看,這樣吧,你把劍還我,我就放了你。”

放?為什麽會是放?姚千善雖然心裏頭不舒服,但她的性格不支持她罵臟話。她手裏拿著何東興的劍,在面前恍了幾下,就隨手扔到河裏去了;何東興臉色一變,向其他的北辛兵使了個眼色,那些北辛兵就都將姚千善團團圍住。

趙別時正欲來幫助,卻見姚千善先將繩鏢向左右兩側甩去,然後腰往後一仰,手裏的繩鏢就轉了一圈,幾乎將圍住她的人身上都劃了一條長口子;她肩上披著的披帛,也被她甩出,向空中轉成螺旋狀,後又長長的甩出一端;繩鏢和披帛幾乎是各打各的,而且相互不影響。

“小妹妹,這身功夫誰教的?你們女人的那種下賤的手段還真有人會上當,真是苦了那個人。”

姚千善披帛向兩邊一掃,手裏的繩鏢向前甩去;太陽出來了,將霧氣都散去了,她一雙灰色的眸子在陽光下變成了藍色的,似那九天之上的玄女。

“何將軍,你別把女人看得太低了。沒有什麽人是生來就貧賤的,高低貴賤只不過是那些庸俗之人所片面化下的定義;人人生而平等,為什麽我們女人天生就比你們卑微,你們男人能做的事,我們也能做;你們男人不能做的事,我們也能做。”

何東興被她說的這番話給怔住了,一雙藍灰色的眸子,一身大家閨秀的氣質,竟能說出這麽鐵骨錚錚的話來。

“我雖相貌姣好,但從未以色示人;你的心是臟的,所以看什麽都是臟的。”

她說後,側身躲過迎面而來約幾個北辛兵,躍到半空中雙手持平,翻轉了一圈,披帛輕飄飄的隨風而動,而她手中的繩鏢卻招招狠厲,每一招都在要害處;何東興隨手搶過一個小兵手裏的劍,向姚千善刺去,姚千善甩出披帛橫向將何東興的視野擋住。

“咚”的一聲,船身一陣響動,船上的人幾乎都沒有站穩,有的甚至被甩到了河裏;船撞上了暗礁。姚千善趁機從披帛後甩出繩鏢,正對何東興;何東興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打中了,興好沒有傷到要害處;姚千善將繩鏢抽出來拿到手上,對著何東興做出防禦姿態,何東興捂著淌血的傷口,瞪著姚千善,不想認輸。

挑開披帛一劍刺去,結果刺了個空,姚千善站在圍欄上一甩繩鏢,捆上桅桿,用力往回一拉,“哢嚓”,桅桿就緩緩倒了下來;姚千善的衣擺被風吹得飄飄欲仙,像是下一秒就要飛什麽上天,她轉頭對何東興一笑,那雙灰藍色眸子透徹清如洗,燦爛瞳光照塵世;何東興跑去想要抓住她,也不知是出於什麽心,他就是想將姚千善留下。姚千善將繩鏢甩出,綁上自己的戰船,縱身一躍,離開了北辛的戰船。

姚千善披著一件外衫站在船板上看著天上的月亮,夜晚有了月亮的存在也不至於那麽黑;一只信鴿從空中飛了過來,她伸出手取下信鴿身上的信件。

“小善,阿霄又了解了新情報,北辛那邊又派了一個水軍統領叫丁繼忠,還帶著二十萬人;若需要支援請及時向上頭匯報。”

姚千善拿著信回了船倉,點燈提筆回道:“你似那山間東升的太陽,也似那湖水中的月。小念琵琶語聲今思君,心頭眉上留過垂風。”

她寫這兩句其實也沒想什麽,只是運用藏頭詩的形式回覆花相景,你也小心;這種寫信的形式是他們兩個年幼時常用的,姚千善天天在家裏沒什麽事做,就寫點這種來打發時間,當時花相景還是個書生,有時也會對一些對子。

可她現在忽然了花相景是有家室的人了,一將信送出去才意識到,現在要想換救已經來不及了;過了段時間信鴿飛回來了,姚千善趕忙打開信。

“小善,怎麽突然想這樣寫了?過了這麽多年你的寫作還是沒變;哦,我媳婦兒誇你寫得好,有當詩人的風範,哪天還想跟你對對子。”

杜燕霄也看了?姚千善尷尬得不敢面對,閉著眼將信揉成一團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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