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關燈
小
中
大
chapter 19
黎琉夾了一片青菜，津津有味地吃著，隔壁一桌情侶，或者是夫妻的爭吵傳到她耳中，女的說：“我說我要去沿海地區，我去掙錢。”
男的五大三粗，大嗓門嚷嚷：“你去沿海幹嗎，去了就不回來了是不，我好吃的好喝的供著你。”
“你供著我什麽了？網購9.9包郵的鉆石項鏈還是別人送你的禮物，你把小樣拆了送我？”
“你媽的你——”
這倆一直在拌嘴，男的嚷嚷聲越來越大，錢嶼覺得事態不對勁，給服務員使了個眼色讓他報警，自己和黎琉打了個招呼，去隔壁桌協調。
錢嶼前腳一走，在女人說了“分手”二字後，那男的怒目圓瞪，青筋暴起，抄起火鍋邊緣的絕緣把手，掀起鍋往女的身上潑。
“小心！”
女人尖叫著往旁邊撤離，黎琉伸手拉離她最近的人往後撤，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已，驚叫怒罵和四處逃竄的人比比皆是。
江路川剛從洗手間出來，一個驚跳的男人差點撞他身上，他伸手把人推開，他環視一圈，他們隔壁的桌子上撒了一鍋子熱油，滿場亂糟糟，好在無人傷亡，但有個男的依舊在發狂，嘴裏不幹不凈地罵著，好幾個服務員圍在他旁邊。
江路川視線掃過，看到了黎琉坐在地上，瞧樣子像是被絆倒了，在哎呦餵喊著，錢嶼蹲在她旁邊，面色有點著急。
江路川頓感不妙，走到黎琉旁邊：“哪裏痛？”
黎琉剛剛把離她最近的錢嶼往後扯，兩人齊齊後退，形勢緊急，她被桌腿絆了一跤摔倒了，小腿一陣發疼，她分不清是摔得太急了導致的表層肉痛淤青，還是傷筋動骨了。
運動員的身體很金貴，錢嶼立刻說：“先去醫院。”
“最近的醫院車程至少半小時，”江路川下了決斷：“回游泳基地，有先進的醫療團隊。”
時間是金錢，回去只需要開車十分鐘。
“行。”錢嶼摸了半天口袋，沒找到車鑰匙，他眉頭一皺，一拍腦袋：“哎，天太冷了，我讓那弟弟開我車去送外賣，我問問他多久回來啊。”
黎琉冷汗直冒，她倒不是怕痛，但傷筋動骨一百天，明年就是亞運會周期了，她正處於上升期，哪裏耽誤得了這麽久。
但現在抱怨自己倒黴顯然於事無補，黎琉開始做比較壞的打算，如果真的傷筋動骨，她有什麽其他辦法能保持狀態。
思索期間，有聲音在她頭頂響起：“腳不想好了。”
她擡頭，看到江路川站在她旁邊，垂著眼眸，光在他臉上映出睫毛的剪影，他說：“腿放好，別亂動。”
不得不說，有一個認識的人在身邊，確實更讓人安心，黎琉乖乖地說：“沒動啊，知道了。”
旁邊的男人還在大嗓門叫嚷，江路川用舌尖抵了抵左臉，語氣冷且不耐：“你有完沒完？”
這男的更來勁了，大罵：“你誰啊你，毛都沒長齊還敢管爺爺我！”
江路川不怒反笑，嘴邊的虎牙若隱若現，他說：“一個故意傷人的潛在犯罪役，也配問我的名字。”
江路川果然是哪壺不開瘋狂提哪壺，這無疑把男人的氣焰點炸了，他的眼睛由暴怒轉為更深的陰測測，配上那雙嗜酒熬夜的黑眼圈，活像一個醜陋的鬼，把周邊的人嚇了一跳。
這氣焰點了不到三秒，又落下了，他不自在地挪開視線。
如果說他的眼睛是陰的，江路川的眼睛正好和他相反。
男人充當地痞無賴了幾十年，也沒遇到過這麽亮且銳利的一雙眼睛，像是一只鷹。
但比鷹更利，仿若能破開他腐爛的表層，直入內裏。
那應該是什麽？
電光火石之間，他忽而想到在哪裏見過這一號人。
不是鷹，是一只鯊魚。
盯著獵物的鯊魚。
警察到了，把人帶走了
錢嶼也到了，帶了個摩托車。
黎琉：……
江路川：……
錢嶼說：“哎呦，聯系不到人，湊合用吧，山地款，防震安穩得很。”
**
黎琉戴著頭盔坐到摩托車後座時，還產生了一種不真實感，她不確定地問江路川：“你會開嗎？”
江路川戴上頭盔，幹脆利落啟動了發動機，一如既往：“還能有我不會的？”
約莫是照顧她的腿，江路川的速度不快。
那股勁過了，黎琉輕輕動了動腿，好像不太痛了，不過她擔心有什麽隱傷，還是沒亂動。
也不知道經過哪個地方，路燈接連亮著，一輛載著他們的摩托車位於中央而過，風聲刮過耳側，黎琉側頭看了一眼江路川。
黯淡的燈光落在他身上，飛行夾克的邊緣染了點還沒擦掉，被人濺上的熱油，再往上是精心的卷毛，他本來就比她高一截，這個姿勢襯得他更為挺拔高大。
黎琉抿了抿唇，說：“我和你說件事。”
江路川的聲音不大，但存在感明晰，從頭盔裏傳出，有點失真：“不聽，吵，坐好。”
“我坐好的，”黎琉自顧自說：“我和你說，今天我比了個團體賽，我和一個人許諾，說如果他超過對手——”
黎琉還是不好意思說什麽“宇宙第一帥氣”，這只是她比賽過程中的口不擇言，她還沒親口誇過哪個男的帥，雖然江路川的世界裏可能只有實力的評估，不過她還是有點性別意識的，她說：“——就誇他很帥。”
獵獵風聲響徹耳邊，她說：“所以就再誇一下吧。”
說完，黎琉閉著眼睛感受自然的氣息，一切都很美好。
氣氛不過安靜了片刻，江路川說：“誇。”
黎琉：“？”
“誇完了啊。”
江路川：“毫無誠意。”
明明都誇了，哪裏沒有誠意嘛，誠意又不是按照字數來算，他還要怎麽滴，難不成真的要替他“歌功頌德”？
黎琉不爽：“江路川你別得寸進尺——”
江路川：“沒有禮貌。”
黎琉握緊了拳頭，看在他送自己回去的份上，默念了三句“好女不和男鬥”。
兩人幾分鐘就到了基地，給人送到醫療室的時候，走了個流程，醫生詢問黎琉，上手診治，還拍了個片。
黎琉緊張地問醫生：“我沒事吧醫生。”
醫生摸了摸他不存在的頭發，說：“如果你們來的再晚一點，我都擔心你康覆了。”
黎琉：……
醫生又說：“不過等片子出來再看看，你這個淤青得化了，休息一兩天就能下水了。”
“行。”
**
今天是頭兩天上高原，大家的訓練任務較少，適應為主，晚上無人訓練，黎琉和江路川回到宿舍樓下已是8點20。
來高原訓練的人本就不多，所有運動員能裝在一個宿舍樓裏。
吃到一半就被掀桌，黎琉根本沒吃飽，食堂八點關門，黎琉走到樓道裏，肚子淺淺叫了聲。
她有點尷尬，好在她帶了不少東西來，待會回去翻吃的墊墊肚子。
A省運動員都住在二樓，走到二樓，分別前，黎琉對江路川說：“那個，今天謝謝了。”
“小事，”江路川問她：“有吃的沒？”
“有一點。”
她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江路川給她塞了個東西，擺了擺手：“行，走了。”
黎琉摸了摸手裏的玉米，剛從他口袋裏拿出來的，溫熱的。
黎琉回了房間，找出一袋低糖低脂非油炸餅幹，吃完三小包，驀然想到，她都沒吃飽，江路川肯定也沒吃飽，他把唯一一個玉米給了她，那他吃什麽？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帶食物來吃。
剛才他還問自己“有吃的沒？”——
說不定就是他沒東西吃，想找她要，但他不好意思找女孩要。
黎琉的心裏油然而生了一股感動，江路川把唯一的玉米給了他，他自己說不定都沒東西吃了。
那她送過去就好了嘛。
她拿了個環保塑料袋，翻出了兩大袋餅幹，還去冰箱裏拿了一包速凍餃子和兩個蘋果塞進塑料袋。
如果沒記錯，剛剛江路川進的是隔壁的隔壁的宿舍。
她拎著袋子開門，走到江路川宿舍門口，敲了敲門：“我是黎琉。”
她豎起耳朵，果不其然，聽到腳步往這邊走來。
下一刻，大門被拉開。
江路川穿著灰色的居家服，更顯隨性，手裏端著一個黑色的瓷碗，挺大一個，裏面盛放了滿滿當當的面條、蔬菜和幾片肉，香氣四溢。
還他媽是雙蛋的。
黎琉吞回了自己所有的腦補。
江路川虧待誰都不會虧待他自己，她悟了。
“有事？”他問。
黎琉也不知該說啥，自己拎著一個購物袋像是個傻子，隨口一說：“你自己做的啊？”
江路川人生一大信條，掙錢就是要花的，要麽解放雙手，要麽高興，要麽花給有意義的事物。
總不能起早貪黑掙錢然後把它放在賬戶裏上供吧。
所以他選擇了第一個“要麽”，用一張大鈔“賄.賂”了路過的保潔阿姨，用他冰箱的食材煮了碗面。
“怎麽？”江路川餘光看到她購物袋裏的速凍餃子，說：“你想用餅幹“賄賂”我給你煮餃子？”
“不，”黎琉搖了搖頭，用空閑的那只手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大師，我頓悟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黎琉夾了一片青菜，津津有味地吃著，隔壁一桌情侶，或者是夫妻的爭吵傳到她耳中，女的說：“我說我要去沿海地區，我去掙錢。”
男的五大三粗，大嗓門嚷嚷：“你去沿海幹嗎，去了就不回來了是不，我好吃的好喝的供著你。”
“你供著我什麽了？網購9.9包郵的鉆石項鏈還是別人送你的禮物，你把小樣拆了送我？”
“你媽的你——”
這倆一直在拌嘴，男的嚷嚷聲越來越大，錢嶼覺得事態不對勁，給服務員使了個眼色讓他報警，自己和黎琉打了個招呼，去隔壁桌協調。
錢嶼前腳一走，在女人說了“分手”二字後，那男的怒目圓瞪，青筋暴起，抄起火鍋邊緣的絕緣把手，掀起鍋往女的身上潑。
“小心！”
女人尖叫著往旁邊撤離，黎琉伸手拉離她最近的人往後撤，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已，驚叫怒罵和四處逃竄的人比比皆是。
江路川剛從洗手間出來，一個驚跳的男人差點撞他身上，他伸手把人推開，他環視一圈，他們隔壁的桌子上撒了一鍋子熱油，滿場亂糟糟，好在無人傷亡，但有個男的依舊在發狂，嘴裏不幹不凈地罵著，好幾個服務員圍在他旁邊。
江路川視線掃過，看到了黎琉坐在地上，瞧樣子像是被絆倒了，在哎呦餵喊著，錢嶼蹲在她旁邊，面色有點著急。
江路川頓感不妙，走到黎琉旁邊：“哪裏痛？”
黎琉剛剛把離她最近的錢嶼往後扯，兩人齊齊後退，形勢緊急，她被桌腿絆了一跤摔倒了，小腿一陣發疼，她分不清是摔得太急了導致的表層肉痛淤青，還是傷筋動骨了。
運動員的身體很金貴，錢嶼立刻說：“先去醫院。”
“最近的醫院車程至少半小時，”江路川下了決斷：“回游泳基地，有先進的醫療團隊。”
時間是金錢，回去只需要開車十分鐘。
“行。”錢嶼摸了半天口袋，沒找到車鑰匙，他眉頭一皺，一拍腦袋：“哎，天太冷了，我讓那弟弟開我車去送外賣，我問問他多久回來啊。”
黎琉冷汗直冒，她倒不是怕痛，但傷筋動骨一百天，明年就是亞運會周期了，她正處於上升期，哪裏耽誤得了這麽久。
但現在抱怨自己倒黴顯然於事無補，黎琉開始做比較壞的打算，如果真的傷筋動骨，她有什麽其他辦法能保持狀態。
思索期間，有聲音在她頭頂響起：“腳不想好了。”
她擡頭，看到江路川站在她旁邊，垂著眼眸，光在他臉上映出睫毛的剪影，他說：“腿放好，別亂動。”
不得不說，有一個認識的人在身邊，確實更讓人安心，黎琉乖乖地說：“沒動啊，知道了。”
旁邊的男人還在大嗓門叫嚷，江路川用舌尖抵了抵左臉，語氣冷且不耐：“你有完沒完？”
這男的更來勁了，大罵：“你誰啊你，毛都沒長齊還敢管爺爺我！”
江路川不怒反笑，嘴邊的虎牙若隱若現，他說：“一個故意傷人的潛在犯罪役，也配問我的名字。”
江路川果然是哪壺不開瘋狂提哪壺，這無疑把男人的氣焰點炸了，他的眼睛由暴怒轉為更深的陰測測，配上那雙嗜酒熬夜的黑眼圈，活像一個醜陋的鬼，把周邊的人嚇了一跳。
這氣焰點了不到三秒，又落下了，他不自在地挪開視線。
如果說他的眼睛是陰的，江路川的眼睛正好和他相反。
男人充當地痞無賴了幾十年，也沒遇到過這麽亮且銳利的一雙眼睛，像是一只鷹。
但比鷹更利，仿若能破開他腐爛的表層，直入內裏。
那應該是什麽？
電光火石之間，他忽而想到在哪裏見過這一號人。
不是鷹，是一只鯊魚。
盯著獵物的鯊魚。
警察到了，把人帶走了
錢嶼也到了，帶了個摩托車。
黎琉：……
江路川：……
錢嶼說：“哎呦，聯系不到人，湊合用吧，山地款，防震安穩得很。”
**
黎琉戴著頭盔坐到摩托車後座時，還產生了一種不真實感，她不確定地問江路川：“你會開嗎？”
江路川戴上頭盔，幹脆利落啟動了發動機，一如既往：“還能有我不會的？”
約莫是照顧她的腿，江路川的速度不快。
那股勁過了，黎琉輕輕動了動腿，好像不太痛了，不過她擔心有什麽隱傷，還是沒亂動。
也不知道經過哪個地方，路燈接連亮著，一輛載著他們的摩托車位於中央而過，風聲刮過耳側，黎琉側頭看了一眼江路川。
黯淡的燈光落在他身上，飛行夾克的邊緣染了點還沒擦掉，被人濺上的熱油，再往上是精心的卷毛，他本來就比她高一截，這個姿勢襯得他更為挺拔高大。
黎琉抿了抿唇，說：“我和你說件事。”
江路川的聲音不大，但存在感明晰，從頭盔裏傳出，有點失真：“不聽，吵，坐好。”
“我坐好的，”黎琉自顧自說：“我和你說，今天我比了個團體賽，我和一個人許諾，說如果他超過對手——”
黎琉還是不好意思說什麽“宇宙第一帥氣”，這只是她比賽過程中的口不擇言，她還沒親口誇過哪個男的帥，雖然江路川的世界裏可能只有實力的評估，不過她還是有點性別意識的，她說：“——就誇他很帥。”
獵獵風聲響徹耳邊，她說：“所以就再誇一下吧。”
說完，黎琉閉著眼睛感受自然的氣息，一切都很美好。
氣氛不過安靜了片刻，江路川說：“誇。”
黎琉：“？”
“誇完了啊。”
江路川：“毫無誠意。”
明明都誇了，哪裏沒有誠意嘛，誠意又不是按照字數來算，他還要怎麽滴，難不成真的要替他“歌功頌德”？
黎琉不爽：“江路川你別得寸進尺——”
江路川：“沒有禮貌。”
黎琉握緊了拳頭，看在他送自己回去的份上，默念了三句“好女不和男鬥”。
兩人幾分鐘就到了基地，給人送到醫療室的時候，走了個流程，醫生詢問黎琉，上手診治，還拍了個片。
黎琉緊張地問醫生：“我沒事吧醫生。”
醫生摸了摸他不存在的頭發，說：“如果你們來的再晚一點，我都擔心你康覆了。”
黎琉：……
醫生又說：“不過等片子出來再看看，你這個淤青得化了，休息一兩天就能下水了。”
“行。”
**
今天是頭兩天上高原，大家的訓練任務較少，適應為主，晚上無人訓練，黎琉和江路川回到宿舍樓下已是8點20。
來高原訓練的人本就不多，所有運動員能裝在一個宿舍樓裏。
吃到一半就被掀桌，黎琉根本沒吃飽，食堂八點關門，黎琉走到樓道裏，肚子淺淺叫了聲。
她有點尷尬，好在她帶了不少東西來，待會回去翻吃的墊墊肚子。
A省運動員都住在二樓，走到二樓，分別前，黎琉對江路川說：“那個，今天謝謝了。”
“小事，”江路川問她：“有吃的沒？”
“有一點。”
她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江路川給她塞了個東西，擺了擺手：“行，走了。”
黎琉摸了摸手裏的玉米，剛從他口袋裏拿出來的，溫熱的。
黎琉回了房間，找出一袋低糖低脂非油炸餅幹，吃完三小包，驀然想到，她都沒吃飽，江路川肯定也沒吃飽，他把唯一一個玉米給了她，那他吃什麽？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帶食物來吃。
剛才他還問自己“有吃的沒？”——
說不定就是他沒東西吃，想找她要，但他不好意思找女孩要。
黎琉的心裏油然而生了一股感動，江路川把唯一的玉米給了他，他自己說不定都沒東西吃了。
那她送過去就好了嘛。
她拿了個環保塑料袋，翻出了兩大袋餅幹，還去冰箱裏拿了一包速凍餃子和兩個蘋果塞進塑料袋。
如果沒記錯，剛剛江路川進的是隔壁的隔壁的宿舍。
她拎著袋子開門，走到江路川宿舍門口，敲了敲門：“我是黎琉。”
她豎起耳朵，果不其然，聽到腳步往這邊走來。
下一刻，大門被拉開。
江路川穿著灰色的居家服，更顯隨性，手裏端著一個黑色的瓷碗，挺大一個，裏面盛放了滿滿當當的面條、蔬菜和幾片肉，香氣四溢。
還他媽是雙蛋的。
黎琉吞回了自己所有的腦補。
江路川虧待誰都不會虧待他自己，她悟了。
“有事？”他問。
黎琉也不知該說啥，自己拎著一個購物袋像是個傻子，隨口一說：“你自己做的啊？”
江路川人生一大信條，掙錢就是要花的，要麽解放雙手，要麽高興，要麽花給有意義的事物。
總不能起早貪黑掙錢然後把它放在賬戶裏上供吧。
所以他選擇了第一個“要麽”，用一張大鈔“賄.賂”了路過的保潔阿姨，用他冰箱的食材煮了碗面。
“怎麽？”江路川餘光看到她購物袋裏的速凍餃子，說：“你想用餅幹“賄賂”我給你煮餃子？”
“不，”黎琉搖了搖頭，用空閑的那只手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大師，我頓悟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