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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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夏熾一心念著自己的U盤，直奔房間而去。
徐霽裝出隨意的樣子在沙發上坐下，拿著一個沒有水的空杯子假裝喝水。
夏熾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和他的空水杯在演戲。
這是做什麽虧心事了啊，連被下藥了都能保持冷靜、維持理智的人，是做了什麽壞事才慌成這樣啊。
夏熾這樣想著，忽地生起了逗他的心思。
“徐老師。”
“啊？”徐霽差點兒沒反應過來，畢竟夏熾沒這麽叫過他。
“慢點兒喝，別嗆著了。”他說。
“咳……咳……咳咳……”明明沒有水，徐霽卻莫名被嗆到了。大約是心虛的緣故。
“啊，原來沒有水了啊，剛剛看走眼了。”他的每個字都帶著很明顯的笑意，“可是徐老師，沒有水，你怎麽還被嗆到了呀。”
“我……”
“哎呀我先走了，橘姐還在樓下等我呢。”惡作劇結束的小孩總是逃得飛快，因為害怕被後知後覺的當事人打。
盡管夏熾知道徐霽不會打他。
徐霽不可置信地盯著那個空水杯，覺得自己這二十五年自詡冷靜的人生，在這一刻，因為這一個小小的空水杯，崩塌得片瓦不留。
愛情不是使人愚笨，是使人特別愚笨。
他這樣想著，用抱枕蒙住了頭，把罪惡的空水杯丟在了角落。
“啊——我一世英名被這個空水杯就此毀於一旦了！”
他丟開抱枕，起身去了房間，想著眼不見為凈。
無辜的空水杯又被抱枕猛擊了一下，委屈地滾到了枕頭堆中。
-
“換件隨意一點的吧。”徐霽站在衣櫃前，隨手挑了一件黑色連帽衛衣，又突然覺得黑色不太吉利，怎麽說今天也是夏熾的生日，於是又換了一件橘色連帽衛衣。
已經被夏熾看見自己的那件西裝了，另一件白色西裝晚上就沒辦法送出去了，否則他一定會認出來這是情侶裝，那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室友”關系也會就此結束。
這份生日禮物，到底還是沒有辦法送出去。
徐霽這樣想著，把那個白色禮盒藏到了衣櫃最深處。
連同他的心事一起。
“但是既然是室友，不送禮物還是說不過去吧。”他自言自語著，“送什麽好呢？”
一時想不出來合適的禮物，他決定去冰箱先拿支雪糕，再繼續想。
徐霽慢悠悠地晃到廚房裏，打開冰箱門，在綠豆雪糕和草莓雪糕之間果斷地選擇了綠豆雪糕，麻溜地拆開包裝袋，把綠色的雪糕塞到嘴裏。
清甜的綠豆味在口腔裏蔓延，讓燥亂的心緒安寧下來。
和夏日最適配的雪糕，非綠豆雪糕莫屬。
徐霽叼著雪糕路過客廳，看見電視櫃上放著一本《天堂倒計時》，以為是自己錯放在那裏的，順路把它帶回了自己房間。
等會兒夏熾的朋友們要來，不能擺在那兒丟人現眼。
他想。
可當他準備把這本《天堂倒計時》放到他的書架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那本《天堂倒計時》安然無恙地立在書架上。
遭了，這本是夏熾的。
送他房間去？不行，他不在家，不能擅自闖他房間。
徐霽這樣想著，還是決定把書送回到電視櫃上。
一張小小的黃色便簽紙從書裏掉落，攔住了徐霽的去路。
他蹲下身，撿起那張黃色便簽，看見了兩行剛勁有力的字跡——
“雖然求親簽什麽的很像小女孩幹的事情，但我也太點背了吧！一次親簽都沒拿到過。要是下次能拿到親簽我真的會超級高興的！”
還畫了一個憤怒的小火苗的表情。
幼稚的內容和剛勁的字跡十分不搭。
徐霽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上揚。
他喜歡的人怎麽這麽可愛啊。
徐霽笑著把這張黃色便簽紙夾進書裏，放回去。又將自己的那本《天堂倒計時》從自己書架上抽出來，翻開，提筆在扉頁上簽下了兩個漂亮的大字——“晏溫”。
但簽字對於徐霽而言實在是太簡單了，他覺得單憑這個做為生日禮物太過敷衍，於是又搭上了他還沒拆封的一本梁聲語的散文集。
-
“咚咚——”
六點過三分的時候有人敲門，徐霽猜測是夏熾的朋友們到了，起身給他們開了門。
“你好，你就是小火室友吧。”陳言是個自來熟，十分熱情地伸出手，“我是陳言，後面高的那個叫查之梵，可愛點的那個叫元洛，我們都是夏熾的好朋友。”
“你好，我叫徐霽。”徐霽伸出手，禮貌地和他握了握，又和查之梵、元洛揮了揮手，“你們好。”
“這名兒咋聽著那麽耳熟呢。”陳言說，“小火不在嗎？那我們現在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徐霽側了側身，“請進。”
雖然元洛的到來在他意料之內，但剛打開門看見他的那一秒徐霽還是短暫地楞了一下。
而元洛更不必提，他現在整個人的狀態完美詮釋了“魂不守舍”這四個字。
三人將各自的禮物放在桌子上，陳言和元洛在沙發上坐下，查之梵去了陽臺給夏熾打電話。
“徐霽，你要和我們一起打牌嗎？”陳言向他發出邀請，“渣哥打電話去了，鬥地主差個人。”
“好啊。”徐霽很爽快地答應了。
陳言技術很好，發到的牌也總是很給力，徐霽和元洛兩個“農民”被“地主”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小火在回來的路上了。”查之梵走過來，“差不多還有十分鐘。”
“查哥。”元洛把手裏的紙牌塞給查之梵，“你接替我吧，我不想玩了。”
查之梵只當他是輸了太多次不高興了，於是接過他塞來的紙牌，說：“好。”
“霽哥，你們家洗手間在哪兒？”元洛問的時候，根本不敢看他。
“右手邊第一間。”徐霽說。
今天下午四點多維修工已經來過，洗手間已經能正常使用。
“謝謝。”
“什麽情況？”陳言撞了撞查之梵的肩，壓低聲音道，“小圓子看起來不太高興啊。”
“可能是輸太多了？”查之梵說，“他下次跟你玩牌的時候你放放水吧？”
“肯定和游戲沒關系啊。”陳言說，“他從一進門就開始魂不守舍的。”
“那和啥有關系啊。”查之梵看著聰明，但在某些方面遲鈍得過分。
“你記得元洛喜歡的那個書店老板叫什麽名字嗎？”他問。
“不記得。但記得好像是姓徐。”
“徐霽姓什麽？”
“姓徐啊。”查之梵終於反應過來了，“不會這麽巧吧。”
“徐霽。”陳言往徐霽的方向挪了一點，“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啊？”
“我嗎？”徐霽從桌上拿了幾包小零食分給他們，“開了個書店。”
書店老板，姓徐，兩個要素都對上了。
陳言在內心自誇了一下自己驚人的直覺。
“你是不是想問我認不認識元洛？”徐霽慢悠悠地把一片黃桃幹塞進嘴裏，“我認識。他是我書店的常客。”
“啊……這樣啊。”陳言被他的坦率打了個措手不及，“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他為什麽難過。”
“那我想這個問題還是由他本人回答比較合適。”徐霽從手裏抽了兩張牌出來，“對Q，要嗎？”
“對K。”陳言順著他給的臺階下來，“渣哥你要不要？”
“要不起。”查之梵搖了搖頭。
“對2.”
“四個六，炸了。”陳言得意地聳了聳肩，“我贏了。”
“喲，賭神參加普通局，太欺負人了吧。”夏熾戲謔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這不是壽星大人嘛。”陳言起身把位置讓給他，“那你來？”
“換個游戲唄，不然渣哥等會兒又把家底輸空了。”夏熾把飯菜放到桌上，“先吃飯？”
“得嘞，您是壽星聽您的。”陳言給他捏著肩，“今天你最大。”
“哥哥沒白疼你。”查之梵擡手揉了揉他的頭，“晴姐今天來不成了，她們公司藝人出事了，正忙呢。”
“那今天是全男人局啊。”夏熾挑了挑眉，“那不得幹點男人該幹的？”
“呵，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死小孩。”陳言甩了甩膀子，“別以為你是壽星我就會讓你。”
“哦？誰讓誰還說不定呢。”
“徐哥，你幫忙喊元洛來吃飯吧。”查之梵看徐霽在旁邊插不上話，“他倆小學生掐架是日常，習慣了就好。”
“沒事，挺有意思的。”徐霽說著，起身去找元洛了。
徐霽一走，陳言趕緊攬過夏熾，低聲道：“什麽情況？”
“什麽什麽情況？”
“你室友是誰你知道嗎？”
“是誰？”夏熾被他一連串問題問蒙了，“你發什麽神經？”
“書店老板！”
“他是開了個書店。”夏熾點點頭，“然後？”
“小圓子追了一年的那個書店老板！”
“小圓子一進來就跟丟了魂似的，我剛問人家人家也承認了。”陳言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小火，渣哥，咱們幫小圓子添把火唄。弟弟的幸福，還是要靠哥哥們啊。你們覺得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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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熾一心念著自己的U盤，直奔房間而去。
徐霽裝出隨意的樣子在沙發上坐下，拿著一個沒有水的空杯子假裝喝水。
夏熾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和他的空水杯在演戲。
這是做什麽虧心事了啊，連被下藥了都能保持冷靜、維持理智的人，是做了什麽壞事才慌成這樣啊。
夏熾這樣想著，忽地生起了逗他的心思。
“徐老師。”
“啊？”徐霽差點兒沒反應過來，畢竟夏熾沒這麽叫過他。
“慢點兒喝，別嗆著了。”他說。
“咳……咳……咳咳……”明明沒有水，徐霽卻莫名被嗆到了。大約是心虛的緣故。
“啊，原來沒有水了啊，剛剛看走眼了。”他的每個字都帶著很明顯的笑意，“可是徐老師，沒有水，你怎麽還被嗆到了呀。”
“我……”
“哎呀我先走了，橘姐還在樓下等我呢。”惡作劇結束的小孩總是逃得飛快，因為害怕被後知後覺的當事人打。
盡管夏熾知道徐霽不會打他。
徐霽不可置信地盯著那個空水杯，覺得自己這二十五年自詡冷靜的人生，在這一刻，因為這一個小小的空水杯，崩塌得片瓦不留。
愛情不是使人愚笨，是使人特別愚笨。
他這樣想著，用抱枕蒙住了頭，把罪惡的空水杯丟在了角落。
“啊——我一世英名被這個空水杯就此毀於一旦了！”
他丟開抱枕，起身去了房間，想著眼不見為凈。
無辜的空水杯又被抱枕猛擊了一下，委屈地滾到了枕頭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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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件隨意一點的吧。”徐霽站在衣櫃前，隨手挑了一件黑色連帽衛衣，又突然覺得黑色不太吉利，怎麽說今天也是夏熾的生日，於是又換了一件橘色連帽衛衣。
已經被夏熾看見自己的那件西裝了，另一件白色西裝晚上就沒辦法送出去了，否則他一定會認出來這是情侶裝，那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室友”關系也會就此結束。
這份生日禮物，到底還是沒有辦法送出去。
徐霽這樣想著，把那個白色禮盒藏到了衣櫃最深處。
連同他的心事一起。
“但是既然是室友，不送禮物還是說不過去吧。”他自言自語著，“送什麽好呢？”
一時想不出來合適的禮物，他決定去冰箱先拿支雪糕，再繼續想。
徐霽慢悠悠地晃到廚房裏，打開冰箱門，在綠豆雪糕和草莓雪糕之間果斷地選擇了綠豆雪糕，麻溜地拆開包裝袋，把綠色的雪糕塞到嘴裏。
清甜的綠豆味在口腔裏蔓延，讓燥亂的心緒安寧下來。
和夏日最適配的雪糕，非綠豆雪糕莫屬。
徐霽叼著雪糕路過客廳，看見電視櫃上放著一本《天堂倒計時》，以為是自己錯放在那裏的，順路把它帶回了自己房間。
等會兒夏熾的朋友們要來，不能擺在那兒丟人現眼。
他想。
可當他準備把這本《天堂倒計時》放到他的書架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那本《天堂倒計時》安然無恙地立在書架上。
遭了，這本是夏熾的。
送他房間去？不行，他不在家，不能擅自闖他房間。
徐霽這樣想著，還是決定把書送回到電視櫃上。
一張小小的黃色便簽紙從書裏掉落，攔住了徐霽的去路。
他蹲下身，撿起那張黃色便簽，看見了兩行剛勁有力的字跡——
“雖然求親簽什麽的很像小女孩幹的事情，但我也太點背了吧！一次親簽都沒拿到過。要是下次能拿到親簽我真的會超級高興的！”
還畫了一個憤怒的小火苗的表情。
幼稚的內容和剛勁的字跡十分不搭。
徐霽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上揚。
他喜歡的人怎麽這麽可愛啊。
徐霽笑著把這張黃色便簽紙夾進書裏，放回去。又將自己的那本《天堂倒計時》從自己書架上抽出來，翻開，提筆在扉頁上簽下了兩個漂亮的大字——“晏溫”。
但簽字對於徐霽而言實在是太簡單了，他覺得單憑這個做為生日禮物太過敷衍，於是又搭上了他還沒拆封的一本梁聲語的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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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六點過三分的時候有人敲門，徐霽猜測是夏熾的朋友們到了，起身給他們開了門。
“你好，你就是小火室友吧。”陳言是個自來熟，十分熱情地伸出手，“我是陳言，後面高的那個叫查之梵，可愛點的那個叫元洛，我們都是夏熾的好朋友。”
“你好，我叫徐霽。”徐霽伸出手，禮貌地和他握了握，又和查之梵、元洛揮了揮手，“你們好。”
“這名兒咋聽著那麽耳熟呢。”陳言說，“小火不在嗎？那我們現在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徐霽側了側身，“請進。”
雖然元洛的到來在他意料之內，但剛打開門看見他的那一秒徐霽還是短暫地楞了一下。
而元洛更不必提，他現在整個人的狀態完美詮釋了“魂不守舍”這四個字。
三人將各自的禮物放在桌子上，陳言和元洛在沙發上坐下，查之梵去了陽臺給夏熾打電話。
“徐霽，你要和我們一起打牌嗎？”陳言向他發出邀請，“渣哥打電話去了，鬥地主差個人。”
“好啊。”徐霽很爽快地答應了。
陳言技術很好，發到的牌也總是很給力，徐霽和元洛兩個“農民”被“地主”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小火在回來的路上了。”查之梵走過來，“差不多還有十分鐘。”
“查哥。”元洛把手裏的紙牌塞給查之梵，“你接替我吧，我不想玩了。”
查之梵只當他是輸了太多次不高興了，於是接過他塞來的紙牌，說：“好。”
“霽哥，你們家洗手間在哪兒？”元洛問的時候，根本不敢看他。
“右手邊第一間。”徐霽說。
今天下午四點多維修工已經來過，洗手間已經能正常使用。
“謝謝。”
“什麽情況？”陳言撞了撞查之梵的肩，壓低聲音道，“小圓子看起來不太高興啊。”
“可能是輸太多了？”查之梵說，“他下次跟你玩牌的時候你放放水吧？”
“肯定和游戲沒關系啊。”陳言說，“他從一進門就開始魂不守舍的。”
“那和啥有關系啊。”查之梵看著聰明，但在某些方面遲鈍得過分。
“你記得元洛喜歡的那個書店老板叫什麽名字嗎？”他問。
“不記得。但記得好像是姓徐。”
“徐霽姓什麽？”
“姓徐啊。”查之梵終於反應過來了，“不會這麽巧吧。”
“徐霽。”陳言往徐霽的方向挪了一點，“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啊？”
“我嗎？”徐霽從桌上拿了幾包小零食分給他們，“開了個書店。”
書店老板，姓徐，兩個要素都對上了。
陳言在內心自誇了一下自己驚人的直覺。
“你是不是想問我認不認識元洛？”徐霽慢悠悠地把一片黃桃幹塞進嘴裏，“我認識。他是我書店的常客。”
“啊……這樣啊。”陳言被他的坦率打了個措手不及，“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他為什麽難過。”
“那我想這個問題還是由他本人回答比較合適。”徐霽從手裏抽了兩張牌出來，“對Q，要嗎？”
“對K。”陳言順著他給的臺階下來，“渣哥你要不要？”
“要不起。”查之梵搖了搖頭。
“對2.”
“四個六，炸了。”陳言得意地聳了聳肩，“我贏了。”
“喲，賭神參加普通局，太欺負人了吧。”夏熾戲謔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這不是壽星大人嘛。”陳言起身把位置讓給他，“那你來？”
“換個游戲唄，不然渣哥等會兒又把家底輸空了。”夏熾把飯菜放到桌上，“先吃飯？”
“得嘞，您是壽星聽您的。”陳言給他捏著肩，“今天你最大。”
“哥哥沒白疼你。”查之梵擡手揉了揉他的頭，“晴姐今天來不成了，她們公司藝人出事了，正忙呢。”
“那今天是全男人局啊。”夏熾挑了挑眉，“那不得幹點男人該幹的？”
“呵，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死小孩。”陳言甩了甩膀子，“別以為你是壽星我就會讓你。”
“哦？誰讓誰還說不定呢。”
“徐哥，你幫忙喊元洛來吃飯吧。”查之梵看徐霽在旁邊插不上話，“他倆小學生掐架是日常，習慣了就好。”
“沒事，挺有意思的。”徐霽說著，起身去找元洛了。
徐霽一走，陳言趕緊攬過夏熾，低聲道：“什麽情況？”
“什麽什麽情況？”
“你室友是誰你知道嗎？”
“是誰？”夏熾被他一連串問題問蒙了，“你發什麽神經？”
“書店老板！”
“他是開了個書店。”夏熾點點頭，“然後？”
“小圓子追了一年的那個書店老板！”
“小圓子一進來就跟丟了魂似的，我剛問人家人家也承認了。”陳言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小火，渣哥，咱們幫小圓子添把火唄。弟弟的幸福，還是要靠哥哥們啊。你們覺得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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