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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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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定天宗。

一個內門執事行色匆匆找到齊瀧,他行了一禮,道:“宗主,林翡住所起火,林翡死了。”

齊瀧站起身,冷聲道:“仔細同我說說。”

內門執事已從林子音口中獲取詳細情況,聞言,說了。

說罷,他補充道:“火滅後,林翡屍骨無存,未尋到神魂,無法得知是自殺還是他殺,另外,林翡的貼身侍女綠梧不見了。”

內門執事退下了。

齊瀧皺起眉頭,思量片刻,聯系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林翡死了,現下無法證明您並未幫林翡奪取他人壽元了。”

太上長老那頭沒有說話。

齊瀧愧疚不已,道:“早知如此,我便親自去捉拿林翡。”

從太上長老口中得知,林翡受人蠱惑,透漏奪取壽元與私進秘境之事時。

他就想到蠱惑林翡之人會再搞些事情,但因心情煩躁,沒有親自去捉拿林翡。

如今思來,著實後悔。

或許他去了,事情便會不一樣。

齊瀧認為林翡之死,與蠱惑他的人脫不了幹系。

或許蠱惑他的人就是綠梧。

“事已至此,後悔無用。”過了許久,太上長老才開口,“你也不必過於自責,即便無法證明我清白,我也不會有事,最多被譴責一二。”

太上長老冷笑了一聲。

各個門派世家算什麽東西?一根手指就捏死了。

即便我真幫了林翡,又能奈我何?

他從頭至尾都不將汙蔑放在心上,能證明就證明,不能證明就罷了。

為此煩心,簡直是浪費時間。

齊瀧卻還在愧疚,“都怪我……”

就在此時,一道傳音響起。

“宗主,他們上門了。”

他們指的是上門討要公道的各個門派、世家。

昨晚,觀光寺住持便帶著各個門派、世家代表人,為私進秘境之事,去找汪禹等人討要公道了。

汪禹等人火急火燎列出賠償,但他們並不接受,要求汪禹等人交出幾個公開大秘境密匙。

雙方撕扯了一個晚上,也未達成一致。

汪禹幾人放話,“定天宗若是交出秘境密匙,他們便也交出秘境密匙!”

於是,這些人便一同來了定天宗,想看看齊瀧怎麽說。

齊瀧能怎麽說,自然是不同意。

進秘境可以,要靈石也可以,但交出密匙,這是不可能的。

齊瀧收起愧疚,端坐在主位,自以為溫和,道:“幾個公開秘境的密匙,除了我們幾個大宗,誰敢保管?”

“齊宗主這話說的,好像除了你們幾個大宗,其他宗派世家便上不得臺面,一塌糊塗了。”

齊瀧嘴角勾出一絲笑容,道:“你們非要這樣理解,也沒有辦法,總之,密匙我是不會交出,我不認為你們能保管好密匙。”

“你!”幾人拍案而起。

觀光寺住持攔住了他們,撚了撚佛珠,問道:“關於林翡……”

齊瀧道:“原本我是想將林翡綁了,交於諸位,以求公道,可現在林翡死了,想必你們也聽說了此事,自然沒辦法將他交於諸位,還望……”

“林翡死了,自然不提,但你宗太上長老幫助林翡奪取他人壽元的事怎麽說?”一個脾氣火爆的世家代表人怒道,“去往虛無海的人,現在還未回來!他們若是出事了,你宗太上長老,必有責任!”

他說罷,環顧四周。

“你宗太上長老何在?為何不在此處,莫非想逃避責任?”

齊瀧自然容不得外人詆毀太上長老,立刻道:“太上長老並未幫林翡奪取他人壽元,自然不需來此。他來此作甚?來此接受你們毫無道理的指責?”

“毫無道理的指責?”在場饒是脾氣好的也被氣笑了。“齊宗主說出這話,才是毫無道理。若非有證據,誰來你宗?我們可沒膽量汙蔑贏尊者!”

贏曦的修為,配得上尊者的尊稱,因而外界部分人提及他時,稱呼贏尊者。

“誰知那證據是不是偽造的?你們口口聲聲說證據,那便向我證明,那證據確實是真的,如不能向我證明那證據是真的,那麽一切指控,都可以定義為汙蔑。”

齊瀧目光一一掃過在場之人,聲如冰霜。

“諸位應當知道汙蔑定天,汙蔑贏尊者的後果,還望三思而後行。”

“你……”在場之人氣得不行,如同生吞了一只蒼蠅。

觀光寺住持眉頭緊鎖,久久未舒。

齊瀧抹去冷意,站起身,客客氣氣地笑道:“諸位,我有事要忙,便不陪你們了。關於秘境,我還是那句話,密匙不可能交出,你們好好商量,要什麽賠償。若是非要為難我宗,那麽,休怪我宗不認賬。”

瞧瞧這說得什麽話!

到底誰才是受害者!

眾人怒不可遏,甩袖就走。

誰稀罕你那點賠償?狗屁大宗。

有幾人拉拉扯扯,舍不得賠償,卻也被人一把薅走了。有點骨氣行嗎?寧可站著死,也不能跪著活。

當天中午,離開的眾人便宣布同定天宗斷交。

從今往後,不會提供任何幫助,更不會有任何合作。

齊瀧得知此事,並不在意。

宗派實力與資源放在這裏,過不了多久,這些與宗派斷交的宗派便會陸陸續續貼上來,甩都甩不掉。

“宗主,有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幾個內門長老行了一禮,道。

齊瀧見他們猶猶豫豫的模樣,心中有一絲不詳,道:“有話就說。”

“汪宗主等人交出了密匙,與我們斷交的宗派世家,投向汪宗主等人,恐怕……恐怕不會回來了。”

齊瀧:?

“什麽時候的事?他們不是說,定天不交出密匙,他們也不交出密匙嗎?”

“各個宗派世家宣布與我們斷交前一刻。”

“你們不早說?”齊瀧怒道。

“我們也是剛知道此事,那邊保密做得太好了。”

齊瀧沈著臉,摔了筆。

“汪宗主,你們什麽意思?”齊瀧找上汪禹等人。

此刻,汪禹等人正在觀光寺,與定天宗斷交的宗派世家商討其他方面的合作。

聞言,將齊瀧請到一邊,笑瞇瞇道:“定天財大氣粗,自然不在意與他們斷交,我們這些小宗派卻是在意。

“畢竟再小的合作,再小的幫助,累積起來,也是極其驚人的數量,冒然斷了,對我們這些小宗派,有很大的打擊。”

“我們離不開這些宗派世家,還望齊宗主見諒。”

齊瀧抓住了汪禹的衣領,冷冷道:“你們算計我。”

汪禹緩緩撥開齊瀧的手,“齊宗主誤會我們了,我們沒有算計你,正如剛才所說,是為宗派考慮。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敵好。”

李秀那張布滿皺紋的臉,展開了笑容。

“汪宗主說得是。”

岫煙倒了一杯茶,道:“齊宗主喝口茶,消消氣。我們雖然得到了各個世家門派的青睞,卻也失去了幾個開放秘境的密匙,這不見得是好事。”

齊瀧怒極反笑,擡起手,點了點幾人,轉身就走。

汪禹同岫煙兩人對視了一眼,輕蔑地嗤了聲。

得知私進秘境的事洩密後,他們便想著如何減小損失。

輕而易舉,他們想到利用定天宗減小損失。

有了定天宗做襯托,他們最後交出密匙,不但不會受損,還會得到更多的東西,擴展宗派。

齊瀧太年輕了,若是林翡,不會被他們利用。

他第一時間便會交出了密匙,盡最大可能降低眾人的厭惡,籠絡人心,維護定天宗的名聲。

.

齊瀧怒氣沖沖來到定天宗長生殿,打算狀告汪禹幾人,卻被仙鶴攔在了外面。

“主子正在修煉,宗主過些時日再來吧。”

“我有急事。”齊瀧拂開仙鶴,朝長生殿內走去,他已然被汪禹幾人氣得失去了分寸。

仙鶴身形一閃,再度攔在他面前。

“宗主,主子正在修煉。”

齊瀧盯著他,盯了好一會,扭頭來到長生殿外,等待太上長老修煉結束。

.

“謝瑯?”

溫見雪醒來,模模糊糊朝身旁摸了兩下,沒摸到謝瑯,腦袋清晰了些,撐著被褥爬起。

他身體感覺不到什麽酸痛,但身體裏面不太……撐起的瞬間,溫見雪皺起了鼻子。

房門被推開,謝瑯著一身白衣,快步到床榻邊,他彎下腰,蹭了蹭溫見雪額頭,道:“醒了?要起來嗎?”

火麟戰場本來是要回宗,但後來不方便,就停在了荒郊野嶺。陽光從密密匝匝的樹枝間穿下,斑駁地落在窗沿。

溫見雪全身溫暖,他張開雙臂,抱住青年的腰,“你怎麽不給我清理……”

“留給你吸收,提高修為。”

溫見雪道:“雙修時,我已經吸收了不少,肚子難受,不想了。”

謝瑯坐了下來,親了親道侶哭紅的眼睛,把人抱到懷裏,邊給他揉肚子邊低聲道:“我出去買了些吃食,你吸收了,去吃點。這些吃食,比昨晚餵你的果子好吃。”

溫見雪道:“你就哄我吧。”

“真的,不騙你,騙你是小狗。”

“記住你的話。”

溫見雪吸收完畢,穿好衣服,束起頭發,遮住吻痕,坐到桌前。謝瑯打開了食盒,食盒內裝著清淡的小菜、粥。

“嘗嘗味道如何。”謝瑯勺了一碗粥遞給溫見雪。

粥裏放了不認識的花瓣,入口帶著淡淡的香,很合溫見雪胃口。

溫見雪藏著喜歡,不動聲色地喝粥,“一般般,小狗。”

謝瑯噗地笑了出來,撩起衣袖,道:“不好吃給我,我吃。”

溫見雪背過他。

“你脖子上的咬痕沒遮住。”

“嗯?”謝瑯凝起水鏡,左看右看,沒看到什麽咬痕,他斜溫見雪一眼,“本來還想告訴你,你睡著後,外界發生了什麽,你騙我,便不與你說了,自己去打聽吧。”

溫見雪正過身,他放下碗,走到謝瑯面前,拉開對方手臂,坐到對方大腿上,勾住對方脖頸。

“謝郎君,我不騙你了,說說。”

“不說。”

溫見雪按住對方喉結,“說不說?”

“其他人知道溫宗主這麽霸道嗎?”

喉結在指尖滑動,謝瑯笑著握住他手,攬住他腰,俯身親吻。溫見雪氣都喘不上時,對方才松口,道:

“齊瀧拒交密匙,否認贏曦幫助林翡,失了人心,致使討要公道的宗派世家與之斷交,倒向汪禹幾人。”

“汪禹幾人都不是些省油的燈,一開始說,定天不交密匙,他們也不交,齊瀧一與各個宗派世家鬧翻,他們跑得比兔子都快,連連示好,交了密匙。據說齊瀧意識到自己被他們設計了,臉都青了。”

“按現在局勢看,定天大不如前,但只要贏曦活著,定天就有可能重回巔峰,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是贏曦死了就好了,他死了,再慢慢處理汪禹幾人……”

謝瑯把玩溫見雪手指。

溫見雪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像松竹一般秀雅。

“你想做什麽?”溫見雪聽出幾分不同尋常的陰森,“你想殺了贏曦?”

“你覺得可能嗎?”

溫見雪認真想了想,道:“以卵擊石。”

“是了。”謝瑯將自己的手指擠入他指間,再緩緩握緊他手,“所以要從長計議,急不得。目前宗派托你的福,已經徹底穩定,趁這個時機,幾個大宗都不註意,可以好好發展一番。”

“秦三四你怎麽看?”溫見雪這段時間其實一直在想怎麽安頓秦三四。

秦三四已經恢覆靈根,現下在宗內養傷。

之前安排他去了林家。

為了不暴露自己是幕後黑手,溫見雪命令宗內人不可提起宗內有個臉部受損的人。

謝瑯道:“能怎麽看?繼續掃地。他不掃地,我豈不是要花錢另招個人?”

溫見雪緩緩看向謝瑯,沈默數秒,道:

“你不覺得這太浪費他天賦了。”

謝瑯露出犬牙,他湊到溫見雪眼前,鼻尖抵住溫見雪鼻尖,“他?天賦?他有什麽天賦?劍玩得沒有我漂亮,長得也沒我好看,他連我一根毛都比不上。”

溫見雪:“……”

“你吃什麽飛醋?”溫見雪向後仰了幾分,背靠在桌沿。

謝瑯坐直身體,冷哼一聲,道:“此事回宗再說。”

兩人吃過飯,黏黏糊糊一會,準備回宗。

謝瑯收拾桌子,溫見雪則去疊被子,他抖開被子,幾縷狼毛飄了出來。

“你在換毛?”溫見雪算了算時間,分明不是換毛期。

謝瑯收拾桌子的動作一頓,旋即若無其事道:“昨晚你拔下來的。”

“我拔了嗎?”溫見雪有點迷茫。

記憶裏,後半夜,謝瑯確實變成妖形,但溫見雪還沒摸到他,他就變回了人形。

“你確實拔了。”謝瑯看向溫見雪,“這不是你第一次拔,剛在一起時,你也拔了。”

溫見雪蹙起眉頭。

剛在一起時,受不了,確實是拔了,但昨晚明明沒有拔……

謝瑯加快動作,收拾好桌子,湊到他身旁,打斷他的沈思。

“我用換下來的毛給你做了圍脖和暖手抄。”謝瑯從自己的小空間裏掏出雪白的毛領圍脖和內部加了狼毛的銀白暖手抄,“這樣冬天出門就不冷了。”

“誒?你怎麽做的?”溫見雪接過毛領圍脖和暖手抄,針腳密實,做工精美,試了試,特別暖和。

“請教了專門做這些謀生的修士,用特殊材料粘連裁剪而成。”謝瑯又掏出一床厚實的被子,“我還做了被子,填完毛,有點重。”

溫見雪接過被子,確實有點重,但特別軟,特別暖,帶著淡淡的草木香。

“你好厲害。”溫見雪望向謝瑯,眼睛亮晶晶。

謝瑯覺得自己應該謙虛一下,撥了撥耳墜,道:“給你做得不錯,其他都做得很醜。”

“看看。”溫見雪收起了這些東西。

謝瑯完美夫君包袱很重,收起床榻上的狼毛,拒絕給他看。溫見雪笑著跳到他背上,“下次我跟你一起做,一樣一種,不夠換洗。”

“行啊。”

兩人悄無聲息回到宗派。

秦月等人忙完事情,才看見他們。

“你們……”秦月楞住,她楞了一會,幾步走到謝瑯面前,“你不是同花傾城那貨去虛無海了嗎?怎麽會與見雪在一起?”

謝瑯笑道:“剿滅了骨龍,擔憂宗派,禦劍提前回來了。”

謝瑯剛回答完,劉嶂幾人就圍了過來,噓寒問暖。

秦月想問花傾城為什麽沒跟著回來,想問為什麽聯系不上花傾城,又問不出口,一時間,僵在原地。

“謝瑯。”溫見雪扯了扯謝瑯衣袖,傳音道。

謝瑯餘光掃了眼秦月,對劉嶂道:“你問花長老他們啊,花長老他們剿滅骨龍後,受了些傷,打算坐靈船回來,穩妥一些。至於為什麽聯系不上,那是因為,有人設了隔絕消息的陣法,處在那陣法內,消息互不相通。”

劉嶂:“原來是這樣……”不對,他什麽時候問了花傾城等人?

秦月聞言,放心了。

簡容道:“既然謝兄與花兄都沒事,那我便回門派了,門派有些事要我處理。”

溫見雪道:“我送送哥。”

“謝霜回來了,你可以休息了,要不要同我回天水派?”簡容問。

謝瑯聽到這句話,敏銳地看了過來。

溫見雪察覺到謝瑯的目光,低低笑了聲,道:“不了,哥,我想留在主宗,萬一哪裏用得上我。”

簡容道:“也好。”

.

當天晚上,大家聯系到了前往虛無海的人,各家對了對人,確定沒有傷亡,欣喜若狂。

齊瀧自然也收到這個消息,但他此時沒有心情理會,筆直地站在長生殿外。

“宗主,你已經等了一個下午了,要不先回去?主子結束修煉,我會告知你。”仙鶴道。

齊瀧沒有理會它。

仙鶴目中閃過一絲情緒,它快步走進長生殿,來到高臺。

太上長老正用神識,翻看玉簡內的信息。他身旁堆疊著好幾枚玉簡。

單扶搖身著一系暗紅廣袖衣袍,腰系革帶,他站在高臺下,低眉順眼,姿態恭敬。

太上長老翻看完手中玉簡,睜開眼,看向單扶搖,語氣聽不出喜怒,“他們研究了多少年?”

單扶搖半跪在地。

“沒用的東西。”太上長老將玉簡盡數丟給單扶搖,“一個小女孩都能弄出來的東西,他們研究幾十年弄不出來。”

單扶搖道:“也不是沒有一點進展,他們已然能……”

“能什麽?”太上長老道,“別再用那只能讓妖物失去控制的丹藥糊弄我。”

單扶搖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太上長老看向仙鶴,“有事?”

仙鶴行禮,道:“齊瀧求見,似乎有什麽急事。”

“讓他來見我。”太上長老道。

單扶搖站起身,收起玉簡,後撤兩步,恭敬離開。

齊瀧得到召見的消息,迫不及待走進長生殿,他走得太急,沒註意路,轉角處,撞上單扶搖。

“你眼瞎啊!”齊瀧拍了拍衣袖,訓斥道。

單扶搖讓開路,行了一禮,笑道:“齊宗主,太上長老等你。”

齊瀧聞言,不再理睬單扶搖,快步去見太上長老。穿過正殿,來到後殿,行走在靈氣充沛的綠蔭間時,齊瀧這才想起什麽,他問仙鶴。

“你說太上長老在修煉,那他怎麽在這裏?”

齊瀧認識單扶搖,畢竟單扶搖隔一段時間,便會來宗派。

仙鶴並未回答。

齊瀧只得壓下疑惑,行走片刻,他見到了太上長老。

“聽仙鶴說,你有急事?”太上長老道。

“是。”齊瀧憋不住火氣,將汪禹等人設計他的事,盡數說了出來。

太上長老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道:“你告知我這些事,是希望我怎麽做?出宗找到他們,訓斥他們一頓麽?還是說,與他們開戰,搞得生靈塗炭?”

齊瀧道:“我……”

“看來我對你的期望太高了。”太上長老道。

齊瀧聽到這句話,總算冷靜下來了。

“太上長老,我是心急宗派,才中了他們的計,我懷疑他們就是蠱惑林翡爆出奪舍壽元、私進秘境的幕後黑手……”

“你不用說什麽了,你要搞清楚,當務之急是什麽。”太上長老道,“宗派丟了人心,又丟了眾多潛在資源,可以預見,未來會走下坡路。”

齊瀧臉色慘白。

“下去吧。”太上長老搖了搖頭。

齊瀧離開後,仙鶴道:“主子,看來之前選他做宗主,不是明智之舉。”

太上長老道:“若是秦三四在,我怎麽會選他?也怪林翡短視,把宗派後路都給堵截了。”

仙鶴想了想,道:“有個人,我覺得比齊瀧靠譜,但他修為沒有齊瀧高,入宗時間也太短,所以之前沒敢向您推薦。”

“你指得是慕容覆?”

“是。”

“他以前是劍宗的人,我不放心。”太上長老沈呤幾息,“你去看著齊瀧,只要他不犯蠢,定天遲早回到從前。若是單扶搖那邊研究出來了,莫說回到從前,便是……”

太上長老眼睛透出野心。

一瞬間,他遮掩了野心,淡淡道:“去吧。”

“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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