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B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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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BURN
繼從外省校考返回北都後, 宋鏡歌適當減少了練舞的時間。
之前在舞蹈培訓班兼職助教後，會單獨留下來練舞至青年宮閉館，為迎接重要的高考, 她將多餘的時間放在了高三的學習和備考上。
舞蹈老師吳夢倩曾說, 讓宋鏡歌在校考後和她聊編舞的事宜。
兼職助教的空閑時間，吳夢倩在微信上給她傳送了古典舞創作的文檔。
上傳完最後一個整合文件的壓縮包，吳夢倩轉頭掠了眼正在練習舞蹈基本功的學生們：“宋鏡歌，我很高興你對舞蹈創作感興趣, 你目前確定好要編舞的歌曲了嗎？”
“還沒找到合適的。”宋鏡歌說, “我只是有一個想編舞的初步想法。”
“發給你的舞蹈編創資料, 是老師讀大學的專業課內容, 年代有些久遠，但是參考的價值不低。”吳夢倩引導宋鏡歌作出編舞的規劃, “你先告訴我你大致的創作意向。”
宋鏡歌分析自身的舞蹈功底的優勢，從專業的角度提出了她編舞的方向。
“藝術聯考我跳的《洛神》是漢唐學派的古典舞, 目前我的創作水平有限，打算從擅長的古典舞派系下手, 先編創同個派系的舞蹈。”
吳夢倩肯定了宋鏡歌的說法, 她朝眼前的高三生建議道：“你入手的方向正確，創作舞蹈動作會耗費時間, 不然你高考完再特意編排。”
“吳老師，我在高考前應該能編出來。”默算了距離高考的日期, 宋鏡歌盈盈一笑，向吳夢倩尋求編舞指導，“編舞過程中出現的問題, 辛苦老師你為我糾正。”
吳夢倩樂意指導宋鏡歌編舞：“你回去看我發給你的資料，不明白的地方老師給你說。”
青年宮外太陽偏晚, 此時北都國際機場的候機廳內，上港至北都的航班落地。
剛下飛機的蘇珺儀拉著行李箱，看到接機的許野望後，平淡的神情換為的明麗的笑。
“阿望，我從上港回來了，你難道不開心嗎？”
蘇珺儀走到了許野望的身邊，理所當然地的放開抓著拉桿的手，示意許野望幫她拿行李。
“這行李箱我拉了一路，我們家離得近，你把我送到家吧。”
覆上行李箱的拉桿，許野望無動於衷道：“只能幫你送到出租車上，不去家附近，我搬出來住了。”
“我沒搬出來住，你陪我回一趟家。”不管許野望如何，蘇珺儀後知後覺地頓了頓，“你對待我的態度這麽冷漠的嗎，你該不會，現在還在生我的氣呢。”
指尖敲了敲金屬拉桿，許野望勉強勾唇：“本以為你去港城度假，後來才知道你幹脆在那邊上高中了。”
自幼陪許野望長大，蘇珺儀知道如何讓他心軟，她軟下態度裝可憐。
“我這不回來了嘛，在港城那邊沒幾個熟人，回北都的第一天，你忍心讓我這個病號，就遭受竹馬的冷暴力吶。”
“你回來是因為馬上要高考了，學籍在北都。”許野望道出蘇珺儀回來的真實原因，他盯著女生看了幾秒，給她臺階下，“最多送到別墅區附近。”
“都送到別墅區的附近了，離我家走不了幾步。”蘇珺儀得了便宜還賣乖，抱著許野望的一只胳膊晃了晃，撒嬌道，“我爸媽好久沒見你了，你不進來喝杯茶？”
“明天我去見叔叔阿姨。”拒絕了蘇珺儀的請求，許野望問，“在上港住得習慣嗎？”
“聽不明白當地人說的粵語，但吃的很合我的胃口。”蘇珺儀摟住許野望的胳膊，跟著他離開了機場，查詢許野望最近的感情動態，“阿望，你的現任女友是誰？”
談論到女友的姓名，許野望剛才淡漠的神色終於回暖，他的薄唇挑起弧度，態度隨之緩和：“宋鏡歌。”
“宋鏡歌？”蘇珺儀嘟囔了一遍對方的姓名。
蘇珺儀深谙許野望的品性，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許大少爺往日裏放蕩慣了，甚至不記得女友們的姓甚名甚，從未將哪任女友放在心上。
蘇珺儀擰眉思索道，回憶到關於宋鏡歌的信息。
“宋鏡歌的名字聽著好耳熟，我記得好像在短視頻的平臺上刷到過，她是不是我們省舞蹈聯考的省狀元？考試的證件照都那麽好看。”
話語混淆炫耀與得意，許野望點頭，他淡淡地補充道：“可仙女了。”
難得見他對現任女友做出讚揚的評價，蘇珺儀的眼神變得尖銳，她對宋鏡歌便愈加地想要盤根究底。
“宋鏡歌本人肯定比照片更漂亮，明天我到北大附中借讀，去見她本尊。”
“叔叔給你把借讀手續辦齊了？”許野望問。
“前兩天就辦好了。”蘇珺儀有自知之明，她無奈道，“可惜不能和你在同一個班，你們北大附中重點班的門檻太高了。”
對於借讀生轉入學校的班級，北大附中對轉入的學生有相關明確的規定。
學校將參考該生往常的學習成績，為其匹配相對應的班級，若無可參照的考試成績，北大附中將對這位學生進行現場的考核判定。
上港高中的考試賦分制度異於內陸，包括教學模式也存在著差別。
蘇珺儀在上港讀書的成績，雖可以約麽換算為內陸的分數，但北大附中保險起見，對她進行了筆試測試。
宋鏡歌在老師講完的試卷上修改錯題，聽到紀律委員管理秩序的句子。
高三九班的學生們坐回原位，她又聽到了班長陳哲清的聲音。
“下周五我們學校要舉辦文藝晚會，除了每年兩次的，每個班級固定的大合唱節目，大家有要才藝展示的，都可以給我報上來。”
陳哲清沒走上講臺，站在自己的座位宣告晚會的舉行，他順便表揚了本班同學去年的合唱。
“上學期我們高三九班的合唱拿了年級的優秀獎，班主任說大家的精神風貌很不錯，今年要繼續保持。”
高三九班的某些男生躁動起來，紛紛鼓動著宋鏡歌匯報節目。
“都說宋鏡歌的古典舞跳得好，上學期她藝考集訓，沒表演節目，這次總要表演了吧。”
“省藝考第一的舞蹈，試問誰不想看？”
“舞蹈生的氣質和體態好，身子又軟，宋鏡歌還長得非常美，她放在古代，起碼得是勾欄的頭牌。”
起初的提倡話題到後來換了風向，他們逐漸將宋鏡歌娛樂化。
聽到男同學的最後一句話，李茵怡坐不住了。
“你們這些男生，人宋鏡歌還沒說表不表演呢，就開始說這說那。”李茵怡為宋鏡歌打抱不平，“你們幾個為什麽不報名呢？”
未置半言的宋鏡歌放下記錯題的筆，冷凝的目光落在說話的那幾位男生周圍。
“你們巧舌如簧，不然一塊報個節目，去晚會上說相聲。”
其中一位男生道：“我們又不會才藝，只能參加大合唱。”
宋鏡歌不多在班裏活躍，通常精心學□□會扮演著小透明的角色。
但是由於出類拔萃的舞蹈才藝以及冰清玉潔的容顏，還是被這幾位多嘴的男生盯上了。
宋鏡歌輕嘲道：“那就都扮個小醜，還能逗大家笑一笑。”
自治理虧的幾位男同學低頭不語，其他部分同學則憋著笑。
“同學之間要講分寸，說的話不要惡意抹黑別人，尤其是男生對女生說的話。”
陳哲清站隊在了班上的女同學這邊，又轉頭問宋鏡歌是否報名。
“宋鏡歌，這次的文藝晚會你報不報名？”
重新整理錯題本，宋鏡歌拿起黑筆說：“我報名文藝晚會。”
臨近北大附中放學，宋鏡歌聽到了同學說，學校今天新來了一位借讀生，據說對方是位長相甜酷的可愛女生。
照舊下樓去和許野望一起放學，她發現男朋友的身邊多了個人。
蘇珺儀先認出了宋鏡歌，她象征性地禮貌問好：“同學你好，我是蘇珺儀，今天剛轉來北大附中借讀。”
宋鏡歌友好地回覆道：“同學你好，我是……”
“你是宋鏡歌。”蘇珺儀插嘴道，她笑容甜美地介紹自己和許野望的關系，看起來純良又無害，“我和許野望是青梅竹馬，感謝你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對阿望的照顧。”
蘇珺儀說到後面時，咬重了句子裏的讀音，並突出強調了自己對許野望的親昵稱呼。
不是被旁人隨意打發的殘花敗柳，宋鏡歌感知到了對方話語中的不友善的味道，她一筆帶過他們的關系。
“你不用感謝我，我是許野望的女朋友，對他的關心和照顧都是應該的。”
表明自己和許野望的男女朋友身份後，宋鏡歌的表情微微驚訝，她剛被班上的幾位男同學影響了心情，說出來的話同時內涵了對面的兩個人。
“從沒聽許野望提過你，可能是他不想讓我知道你。”
許野望比蘇珺儀率先回覆，他扭頭對身旁的女生道：“我確實沒給她說過你。”
蘇珺儀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想到昨天許野望在機場答應她，要陪自己回家見叔叔阿姨。
“宋鏡歌，許野望要跟我回去，不能和你一起放學了。”
“你們老友見面，好好敘舊。”輕擡了下書包的背帶，宋鏡歌恢覆平常的清冷樣，她踩上階梯離開教學樓。
宋鏡歌回到家，趙蕙蘭在廚房做好了飯菜，飯桌擺放的菜品照舊，北方人的主食面食配上幾盤炒菜。
趙蕙蘭給自己乘米飯時，她用筷子夾了一口熱氣騰騰的糖醋排骨，味蕾傳來的卻是重重的鹹味，而不是甜味。
被濃濃的鹹味嗆到，宋鏡歌喝了口白開水，沖去舌尖的食鹽味：“奶奶，糖醋排骨你做成鹹的了，放了好多鹽。”
“鹹的嗎？我記得我分明放的是糖。”
趙蕙蘭立刻放下手裏的飯碗和飯勺，也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嘗味道，因過多的食鹽閉了閉眼。
“哎呀，齁鹹，奶奶給放錯調料了，這盤糖醋排骨我們不吃了，我送回廚房。”
宋鏡歌遞來一杯水：“奶奶你喝杯水沖沖味再去。”
“好，你再嘗別的菜有沒有放錯調料。”趙蕙蘭喝完水後起身去廚房。
糖醋排骨這道菜，趙蕙蘭以前從未做錯過口味，閃過奶奶放錯書店圖書分類，記憶力驟不如昨的暗示。
餐桌上的糖醋排骨被奶奶拿起，她要把這盤菜放回廚房，以便後續處理。
宋鏡歌看著趙蕙蘭轉身遠去的背影，心緒亂得像是被貓抓過的毛線團。
坐在飯桌旁的女生看向客廳桌上的，緩解奶奶老年癡呆的藥物，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的奶奶快得阿爾茨海默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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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老師吳夢倩曾說, 讓宋鏡歌在校考後和她聊編舞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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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師，我在高考前應該能編出來。”默算了距離高考的日期, 宋鏡歌盈盈一笑，向吳夢倩尋求編舞指導，“編舞過程中出現的問題, 辛苦老師你為我糾正。”
吳夢倩樂意指導宋鏡歌編舞：“你回去看我發給你的資料，不明白的地方老師給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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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飛機的蘇珺儀拉著行李箱，看到接機的許野望後，平淡的神情換為的明麗的笑。
“阿望，我從上港回來了，你難道不開心嗎？”
蘇珺儀走到了許野望的身邊，理所當然地的放開抓著拉桿的手，示意許野望幫她拿行李。
“這行李箱我拉了一路，我們家離得近，你把我送到家吧。”
覆上行李箱的拉桿，許野望無動於衷道：“只能幫你送到出租車上，不去家附近，我搬出來住了。”
“我沒搬出來住，你陪我回一趟家。”不管許野望如何，蘇珺儀後知後覺地頓了頓，“你對待我的態度這麽冷漠的嗎，你該不會，現在還在生我的氣呢。”
指尖敲了敲金屬拉桿，許野望勉強勾唇：“本以為你去港城度假，後來才知道你幹脆在那邊上高中了。”
自幼陪許野望長大，蘇珺儀知道如何讓他心軟，她軟下態度裝可憐。
“我這不回來了嘛，在港城那邊沒幾個熟人，回北都的第一天，你忍心讓我這個病號，就遭受竹馬的冷暴力吶。”
“你回來是因為馬上要高考了，學籍在北都。”許野望道出蘇珺儀回來的真實原因，他盯著女生看了幾秒，給她臺階下，“最多送到別墅區附近。”
“都送到別墅區的附近了，離我家走不了幾步。”蘇珺儀得了便宜還賣乖，抱著許野望的一只胳膊晃了晃，撒嬌道，“我爸媽好久沒見你了，你不進來喝杯茶？”
“明天我去見叔叔阿姨。”拒絕了蘇珺儀的請求，許野望問，“在上港住得習慣嗎？”
“聽不明白當地人說的粵語，但吃的很合我的胃口。”蘇珺儀摟住許野望的胳膊，跟著他離開了機場，查詢許野望最近的感情動態，“阿望，你的現任女友是誰？”
談論到女友的姓名，許野望剛才淡漠的神色終於回暖，他的薄唇挑起弧度，態度隨之緩和：“宋鏡歌。”
“宋鏡歌？”蘇珺儀嘟囔了一遍對方的姓名。
蘇珺儀深谙許野望的品性，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許大少爺往日裏放蕩慣了，甚至不記得女友們的姓甚名甚，從未將哪任女友放在心上。
蘇珺儀擰眉思索道，回憶到關於宋鏡歌的信息。
“宋鏡歌的名字聽著好耳熟，我記得好像在短視頻的平臺上刷到過，她是不是我們省舞蹈聯考的省狀元？考試的證件照都那麽好看。”
話語混淆炫耀與得意，許野望點頭，他淡淡地補充道：“可仙女了。”
難得見他對現任女友做出讚揚的評價，蘇珺儀的眼神變得尖銳，她對宋鏡歌便愈加地想要盤根究底。
“宋鏡歌本人肯定比照片更漂亮，明天我到北大附中借讀，去見她本尊。”
“叔叔給你把借讀手續辦齊了？”許野望問。
“前兩天就辦好了。”蘇珺儀有自知之明，她無奈道，“可惜不能和你在同一個班，你們北大附中重點班的門檻太高了。”
對於借讀生轉入學校的班級，北大附中對轉入的學生有相關明確的規定。
學校將參考該生往常的學習成績，為其匹配相對應的班級，若無可參照的考試成績，北大附中將對這位學生進行現場的考核判定。
上港高中的考試賦分制度異於內陸，包括教學模式也存在著差別。
蘇珺儀在上港讀書的成績，雖可以約麽換算為內陸的分數，但北大附中保險起見，對她進行了筆試測試。
宋鏡歌在老師講完的試卷上修改錯題，聽到紀律委員管理秩序的句子。
高三九班的學生們坐回原位，她又聽到了班長陳哲清的聲音。
“下周五我們學校要舉辦文藝晚會，除了每年兩次的，每個班級固定的大合唱節目，大家有要才藝展示的，都可以給我報上來。”
陳哲清沒走上講臺，站在自己的座位宣告晚會的舉行，他順便表揚了本班同學去年的合唱。
“上學期我們高三九班的合唱拿了年級的優秀獎，班主任說大家的精神風貌很不錯，今年要繼續保持。”
高三九班的某些男生躁動起來，紛紛鼓動著宋鏡歌匯報節目。
“都說宋鏡歌的古典舞跳得好，上學期她藝考集訓，沒表演節目，這次總要表演了吧。”
“省藝考第一的舞蹈，試問誰不想看？”
“舞蹈生的氣質和體態好，身子又軟，宋鏡歌還長得非常美，她放在古代，起碼得是勾欄的頭牌。”
起初的提倡話題到後來換了風向，他們逐漸將宋鏡歌娛樂化。
聽到男同學的最後一句話，李茵怡坐不住了。
“你們這些男生，人宋鏡歌還沒說表不表演呢，就開始說這說那。”李茵怡為宋鏡歌打抱不平，“你們幾個為什麽不報名呢？”
未置半言的宋鏡歌放下記錯題的筆，冷凝的目光落在說話的那幾位男生周圍。
“你們巧舌如簧，不然一塊報個節目，去晚會上說相聲。”
其中一位男生道：“我們又不會才藝，只能參加大合唱。”
宋鏡歌不多在班裏活躍，通常精心學□□會扮演著小透明的角色。
但是由於出類拔萃的舞蹈才藝以及冰清玉潔的容顏，還是被這幾位多嘴的男生盯上了。
宋鏡歌輕嘲道：“那就都扮個小醜，還能逗大家笑一笑。”
自治理虧的幾位男同學低頭不語，其他部分同學則憋著笑。
“同學之間要講分寸，說的話不要惡意抹黑別人，尤其是男生對女生說的話。”
陳哲清站隊在了班上的女同學這邊，又轉頭問宋鏡歌是否報名。
“宋鏡歌，這次的文藝晚會你報不報名？”
重新整理錯題本，宋鏡歌拿起黑筆說：“我報名文藝晚會。”
臨近北大附中放學，宋鏡歌聽到了同學說，學校今天新來了一位借讀生，據說對方是位長相甜酷的可愛女生。
照舊下樓去和許野望一起放學，她發現男朋友的身邊多了個人。
蘇珺儀先認出了宋鏡歌，她象征性地禮貌問好：“同學你好，我是蘇珺儀，今天剛轉來北大附中借讀。”
宋鏡歌友好地回覆道：“同學你好，我是……”
“你是宋鏡歌。”蘇珺儀插嘴道，她笑容甜美地介紹自己和許野望的關系，看起來純良又無害，“我和許野望是青梅竹馬，感謝你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對阿望的照顧。”
蘇珺儀說到後面時，咬重了句子裏的讀音，並突出強調了自己對許野望的親昵稱呼。
不是被旁人隨意打發的殘花敗柳，宋鏡歌感知到了對方話語中的不友善的味道，她一筆帶過他們的關系。
“你不用感謝我，我是許野望的女朋友，對他的關心和照顧都是應該的。”
表明自己和許野望的男女朋友身份後，宋鏡歌的表情微微驚訝，她剛被班上的幾位男同學影響了心情，說出來的話同時內涵了對面的兩個人。
“從沒聽許野望提過你，可能是他不想讓我知道你。”
許野望比蘇珺儀率先回覆，他扭頭對身旁的女生道：“我確實沒給她說過你。”
蘇珺儀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想到昨天許野望在機場答應她，要陪自己回家見叔叔阿姨。
“宋鏡歌，許野望要跟我回去，不能和你一起放學了。”
“你們老友見面，好好敘舊。”輕擡了下書包的背帶，宋鏡歌恢覆平常的清冷樣，她踩上階梯離開教學樓。
宋鏡歌回到家，趙蕙蘭在廚房做好了飯菜，飯桌擺放的菜品照舊，北方人的主食面食配上幾盤炒菜。
趙蕙蘭給自己乘米飯時，她用筷子夾了一口熱氣騰騰的糖醋排骨，味蕾傳來的卻是重重的鹹味，而不是甜味。
被濃濃的鹹味嗆到，宋鏡歌喝了口白開水，沖去舌尖的食鹽味：“奶奶，糖醋排骨你做成鹹的了，放了好多鹽。”
“鹹的嗎？我記得我分明放的是糖。”
趙蕙蘭立刻放下手裏的飯碗和飯勺，也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嘗味道，因過多的食鹽閉了閉眼。
“哎呀，齁鹹，奶奶給放錯調料了，這盤糖醋排骨我們不吃了，我送回廚房。”
宋鏡歌遞來一杯水：“奶奶你喝杯水沖沖味再去。”
“好，你再嘗別的菜有沒有放錯調料。”趙蕙蘭喝完水後起身去廚房。
糖醋排骨這道菜，趙蕙蘭以前從未做錯過口味，閃過奶奶放錯書店圖書分類，記憶力驟不如昨的暗示。
餐桌上的糖醋排骨被奶奶拿起，她要把這盤菜放回廚房，以便後續處理。
宋鏡歌看著趙蕙蘭轉身遠去的背影，心緒亂得像是被貓抓過的毛線團。
坐在飯桌旁的女生看向客廳桌上的，緩解奶奶老年癡呆的藥物，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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