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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劍客與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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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楚柒七的一聲冷哼,那莊夢蝶當即心神一顫,而後脖子一縮便躲到了楚柒七的身後,而後四處張望問道:“那裏有殺氣?”

也就在此時,一個青衣少年郎卻是不知從何處而來,徑直越過楚柒七與莊夢蝶的身邊,而後徑直向著前方走去。

一股沈重的氣息彌漫而出,不論是渾身上下的殺意已經凝結到快要近乎實質的少年,還是眼前這個滿臉警惕,同樣已經蓄勢待發的楚柒七。

他們的身上都充斥著令人感到危險與恐懼的氣息,但那莊夢蝶卻仿若未覺一般,自始自終都頗為好奇的打量著那個緩緩路過的少年。

也就在此時,天穹之上卻是突然一聲晴天霹靂,原本少年身上的殺意在剎那間消退了幾分,而那楚柒七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也已經消失於無形。

“這家夥真是有趣。”

就在那少年郎完全從二人身邊走過,而後徑直遠去之時,那楚柒七卻是突然出聲說道。

聽得楚柒七的言語,莊夢蝶的心底卻是莫名的有些吃味,口中帶著幾分嫉妒的語氣說道:“那裏有趣了,像是一個冰塊一樣!”

他的話音剛落,那楚柒七卻是突然一楞,而後偏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吃醋?”

莊夢蝶一楞,而後盯著楚柒七深邃的眼神看了許久,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嗯~”

楚柒七沒有再說話,她繼續牽著馬當頭領路,口中緩緩說道:“馬上就要下雨了,前面有間破廟,進去躲躲吧!”

話音剛落之時,那莊夢蝶急忙點頭應是,而後擡頭看了一眼有些昏暗的天空,眼神之中浮現出了一絲思索,卻是不知在想些什麽事情。

而後二人走了不到半刻鐘,天空方才開始灑落下幾顆雨珠的時候,一件破廟便已經出現在了二人的眼前。

“你還真知道這裏有間廟呀?你來過這裏。”

莊夢蝶有些驚奇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而後對方的回答卻依舊讓他有些不太滿意。

那怕是‘成親’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但她卻始終未曾對自己流露出過絲毫的‘愛慕’之情,就仿佛自己是一個工具一般,只是讓她想不明白的是,為何她會給自己一個‘夫君’的名份。

莊夢蝶嘆了一口氣,而後腦海中浮現出了自己的青梅竹馬,他覺得那樣的女人的才是他真正應該喜歡的姑娘才是呀。

溫柔,善良對自己體貼周道,除了有一個勢利眼的家族之外,其他什麽都好,只是可惜,她已經不能夠與自己在一起了。

想到此處,莊夢蝶的心思竟然莫名的變得有些沈重了起來,而後二人一同走進了破廟,但就在他們方才走到破廟門口的時候,楚柒七的身影卻是突然停在了原地。

“你是誰?”

她的聲音有些冰冷,對於這個兩度相遇,並且絲毫也不收斂殺意的少年,她顯得格外的凝重。

實在不想再被莊夢蝶嘮叨,所以,殺戮果斷的聖女大人決定給對方一個機會。

“我?路過的路人,避雨的游俠,什麽都好,總之,與你們沒有任何幹系之人。”

他仿佛是根本就未曾察覺到楚柒七身上的殺意,他一邊點燃了身前的火堆,一邊緩緩的往火堆之中添加了一些木柴。

見到他的動作,那楚柒七先是一楞,而後破廟外面便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

雷聲陣陣,在火光與雷光的雙重照耀下,二人看清了那少年郎的模樣。

他身上穿著一襲青色的衣衫,脖子上卻纏著一根女人的絲巾,青色的絲巾上面染著一些未曾得以洗凈的血漬。

他的懷中抱著一柄劍,就像是他的情人一般,不論是添柴還是接下來的烤幹糧,他的動作都顯得那般的輕柔。

然而盡管他的動作是那般的輕柔,但他身上的殺意卻始終無法收斂。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那無窮無盡的痛楚,那無窮無盡的恨意充斥著他的腦海。

仿佛是看明白了這一切一般,那楚柒七莫名的竟然沒有出手對付他,而後讓莊夢蝶去栓馬,她自己卻是蓮步走進了屋中。

“你很痛苦?”

在莊夢蝶不在的時候,身為魔宗的聖女,發現一個即將‘入魔’的少年才俊,她沒理由不在這個時候嘗試推他一把。若是能夠將他收為自己的‘聖使’,說不定將來還能有意外的收獲。

但對方顯然是不願意搭理她,就在她開口之時,那少年一語不發。

“如果真的痛苦,不妨去發洩一些,三十裏外的一處村莊,那裏的人之前都是土匪強盜,後來雖然下山從良,但曾經都是雙手鮮血,或許......”

她還待要說話,但卻突然聽到了‘哐當’一聲響,而後她雙眼一亮,眼底浮現出了一絲的寒芒。

“我不想出劍,但也請你不要給我殺你的理由。”

少年的面色盡是冰冷之色,那楚柒七的心底都不由得生出了一絲絲莫名的寒意。

雖然她的實力比眼前的少年強大十倍不止,但她卻總覺得眼前的少年並不簡單,似乎具備著威脅到她的可能。

這種感覺就如同當初在面對古庸之時一般,只是沒有當初面對古庸之時那般強烈。

她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而後緩緩的開口道:“還真是失禮了!”

話音剛落,她當即轉身離開了少年的身側,而就在此時,莊夢蝶也正緩步走進了破廟之中,只是他身上的衣衫已經被雨水淋濕。

他看了一眼自己濕透的衣衫,然後又看了一眼那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少年,而後緩步上前施了一禮,而後道:“小生得罪了。”

話音剛落,卻是徑直脫了自己的外袍,而後尋了樹枝將他的衣衫晾了起來。

那少年卻是自始至終都未曾說法,不論是魔宗聖女的邪誘還是莊夢蝶謙謙有禮又毫不做作,似乎都引不起那少年的絲毫興趣。

他就那麽靜靜的盤膝坐在那裏,仿佛是在側耳傾聽者窗外的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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