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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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097
楚韶之不單前去拜訪知府, 遣人去潘州確認，為確保萬無一失，還將劉永業的字跡拓下來, 隨信送至京城，讓堂兄去查。
所有舉動都在暗中進行，表面看來，楚府一切如常。
暗中盯著楚府之人，也未發現什麽異常。
劉永業身為潘州刺史, 此番秘密前來，潘州無人坐鎮，他不能在此停留太久，加之路上便要耽擱許久，劉永業不能久留。
他親自盯了三日，見楚宥鳴按照他們設想的, 一步步帶領楚家走進他們設下的圈套，劉永業不由大悅。
“慕蝶, 你做得不錯。”劉永業誇獎道，富態的臉龐上帶著笑意，目光黏在慕蝶妖嬈身姿上, 說不上單純。
不論是身姿還是容貌, 慕蝶都很對他胃口, 但劉永業深知, 有些人不能碰, 慕蝶這樣心有所屬的蛇蠍美人，不是他能拿捏。
慕蝶惡心的夠嗆, 面上卻不顯，嘴角盈著笑, “多謝大人。”
劉永業望著慕蝶，手裏把玩著杯盞，“你太謙虛了，你的能力很不錯，若是早早展露，何必讓鄭姑娘占去了你的位置。”
這話倒是說到慕蝶心坎裏了，慕蝶不動聲色，“鄭姑娘能力手段皆不弱，慕蝶甘拜下風。”
“此言差矣，待此次事成，自能分個一二，鄭姑娘的位置許是要保不住了。”劉永業沈吟，見慕蝶眸光微閃，才繼續道，“可惜，有鄭老在，恐難以動搖她的位置。”
慕蝶眸底深處燃起的期待熄滅，攥緊了手指，心中不忿，鄭惜予又有何好的，主子吩咐的事，一件沒辦成，但占著家世好，卻占據著主子身邊最好的位置。
劉永業見狀，緩緩道：“我不日便要回潘州，這兒你且盯好了，待事成後，我替你美言幾句，助你一臂之力。”
慕蝶好看的眉頭微蹙，“你何意？”
“你那麽聰明，還需我明說？”劉永業笑了笑，不再言語。
慕蝶臉色變幻不停，紅一陣黑一陣。
此次前來靖海，本是不報希望，但結果出乎意料的好，她也能在主子面前露個臉，不想竟有人想來摘桃子。
她人微言輕，對上劉永業只有吃虧的份。
慕蝶仔細思量後，以退為進，“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便依大人的。”
“如此甚好。”劉永業斟茶舉杯，示意慕蝶共飲，嘴角笑意意味深長。
慕蝶舉杯飲茶，面孔半掩在袖子後，不屑的唇角微勾，他想摘桃子，倒是來試試，他是否有那能力。
盡管各有各的想法，兩人表面上達成了一致。
次日，秘密前來靖海的劉永業，又秘密離開，簡樸的馬車混在出城的隊伍裏，毫不起眼。
盡管他離開時很仔細，但派人時刻盯著城南一舉一動的楚韶之，還是發現蛛絲馬跡，確定了他的行蹤。
他離開的方向，的確是前往潘州。
劉永業的字跡，知府還在幫他確認，但在此時，楚韶之心中的天平已然傾斜。
“劉永業已離開。”楚韶之將消息告知兒女們。
楚靜姝疑惑，“這就走了？”
他要大哥對父親下手，這麽重要的事，卻不親自盯著，不大可能啊。
楚靜嫻道：“他此舉，倒是坐實了幾分他的身份。”
“不錯。”楚韶之道，“快要收網了。”
楚宥揚聞言呼出一口氣，“那我可以放開吃喝了？”
“對。”楚韶之哭笑不得，看這段時間把孩子餓的。
楚宥揚得到滿意的回答，笑得眼睛彎彎，有心思對楚宥鳴幸災樂禍了，他道：“接下來辛苦大哥了。”
楚宥鳴還要和慕蝶周旋。
“……”楚宥鳴涼涼瞥他一眼。
楚宥揚立即禁聲，以免當真惹惱了大哥。
翌日，楚宥鳴好似終於做好準備，給慕蝶傳了密信，道自己準備下手了，讓他們做好配合。
不過三日，楚韶之精力便不如從前，請大夫診脈，大夫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只道他是前段時間為了海運之事太過忙碌，又因三個兒子的爭鬥傷了心神，現在一切歸於平靜，他放松了心底的弦，這才病來如山倒。
不知怎麽的，楚家主又生病的消息傳了出去。
頓時，眾說紛紜。
楚家從開年鬧到如今，幾兄弟敢毫無顧忌的你爭我奪，許是楚家主的身體早就不好了，出現在人前的模樣只是強撐出來的。
現在傳出消息來，顯然是再也瞞不住了。
前面的爭鬥中，無人獨善其身，也就楚家大公子表現較好，現如今楚家主身子不行，想來會讓大公子主事。
傳言紛擾，卻未如傳言揣測那般，放權給楚大公子。
楚韶之雖不現身，權利卻牢牢抓在手中，商行的事務，全由關差帶回府中，交由他處理。
慕蝶見狀，在與楚宥鳴見面密談時，勸說道：“楚家主把持著權利不放手，大公子何妨不加大百花先藥量？”
楚宥鳴思量後拒絕，“上次中毒後，父親警惕心極強，若是藥量太猛，會引起他警覺。”
他所言有理，慕蝶即便著急，也只能按捺。
靖海的事宜按部就班。
京城，鄭惜予則緊盯楚宥行。
靖海的安排很順利，而她這裏推進的極為困難，鄭惜予看在眼裏，心中難免有些急迫。
可楚宥行呆在尚書府，幾乎不出門，任她有千百般計劃也使不出來，鄭惜予求助祖父，然而祖父也無可奈何。
引誘楚宥行不難，難的是在不驚動楚韶遠和楚宥瑉的情況下，對楚宥行下手。
即使是混跡官場幾十年的鄭老，也做不到。
鄭惜予別無他法，只能靜觀其變。
在見到那人再一次詢問她進度如何，沒得到滿意答案時，那突然變化的臉色，鄭惜予心知再拖下去，會叫他更加不滿。
她只得吩咐下面的人抓緊時間，迅速行動，盡量不要打草驚蛇。
劉向羽自那日和楚宥行偶遇，共同探討章霖先生新書後，便沒有再見過他。
那日分別時，楚宥行道‘下次見面再探討’，雖是客套話，劉向羽卻當了真，前往尚書府，想要見楚宥行。
門房小廝詢問：“可曾遞了拜帖？”
劉向羽搖頭，“不曾，今日臨時起意，我是楚兄上次出門，在書坊結識的朋友，麻煩小兄弟代為通傳。”
小廝遲疑，見他容貌周正，氣質不俗，一身書生氣，看模樣是能和府中新來的堂少爺投緣，小廝道：“勞你在府外等候，我先去請示公子。”
劉向羽頷首，“無妨。”
小廝去傳話，劉向羽便等候在府外。
現在已經入秋，涼爽了許多，但白日裏即將晌午的太陽曬著，劉向羽頂著大太陽，險些維持不住自己的風度翩翩。
劉向羽展開折扇，緩緩輕搖，並未好受多少。
心裏忍不住想，楚尚書官拜尚書，家中下人就是這樣待客的？也不將他請入府，招待他喝茶，讓他頂著大太陽等。
殊不知小廝肯為他傳話，已是一片好心。
那廂，楚宥行聽完門房小廝稟告，面上浮現兩分糾結。
那日，和劉向羽在書坊結識，劉向羽的相貌、姿態看起來學識淵博，與他探討也認真，交流的多了，楚宥行發現，他就是個虛架子，比之楚宥齊都不如。
這般投其所好的姿態與他結交，安的什麽心，不言而喻。
他不大想見劉向羽，可是人都找上門來了，大刺刺的等候在府外，不見又太失禮，那便去見罷，左右用不了多少時辰。
楚宥行出府，方現身，劉向羽大步迎向他，熱情道：“楚兄！”
“劉兄。”楚宥行面上不顯，“對不住，讓劉兄就等了。”
楚宥行真摯賠禮，邀請劉向羽前去一條街之隔的茶樓喝茶，那處楚宥瑉帶他去過，茶樓掌櫃的記得他，周到的為他們安排了二樓雅間。
劉向羽散了暑氣，焦躁的情緒平靜下來，似說笑似埋怨道：“楚兄，這幾日我常去書坊，都不曾見你，可是有何要事？”
“倒是不知劉兄等我這麽久，對不住。”楚宥行歉疚不已，嘆氣道，“也無事，只是大伯抓我學業抓得緊，分身乏術。”
楚宥行跟在楚韶遠身邊學習那麽久，效果顯著。
劉向羽含笑勸慰，“父輩皆是望子成龍，嚴格要求情有可原，你的學業才是要緊事。”
楚宥行靦腆的笑了笑，恰好茶點送上來，楚宥行便請劉向羽喝茶。
劉向羽十分健談，主動挑起話題，從學業談到京城，從經常談到他家鄉，各式各樣的趣事，張口就來，和楚宥行聊的不亦樂乎，頗有相見恨晚的架勢。
楚宥行只有應答的份。
好不容易，楚宥行才找到插嘴的機會，漫不經心詢問：“劉兄怎麽知道我住在尚書府？”
劉向羽頓了下，“我問書坊掌櫃，他告訴我。我觀楚兄氣度不凡，不想是出自尚書府，我今日尋來，還怕楚兄不理我呢。”
“怎會？”楚宥行幾句話繞開這個話題，心下愈發警覺。
待和劉向羽分別回府，楚宥行對門房吩咐，“劉向羽再來，便說我不在府中。”
門房小廝應下。
劉向羽後面又登門拜訪了幾次，皆被門房小廝以各種借口回絕，幾次後，小廝看劉向羽的目光都不太對勁，都拒絕幾次了，還上趕著。
楚宥瑉亦註意到此人，問了楚宥行的意思，心下了然。
順手查了查，不曾想還有驚喜。
就這麽過了十天，楚韶之送來，托楚韶遠確認的字跡，已確認是劉永業本人無誤。
楚韶遠當即順藤摸瓜，在其故布疑陣中，摸清了劉永業的派系。
他是三皇子趙甫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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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盯著楚府之人，也未發現什麽異常。
劉永業身為潘州刺史, 此番秘密前來，潘州無人坐鎮，他不能在此停留太久，加之路上便要耽擱許久，劉永業不能久留。
他親自盯了三日，見楚宥鳴按照他們設想的, 一步步帶領楚家走進他們設下的圈套，劉永業不由大悅。
“慕蝶, 你做得不錯。”劉永業誇獎道，富態的臉龐上帶著笑意，目光黏在慕蝶妖嬈身姿上, 說不上單純。
不論是身姿還是容貌, 慕蝶都很對他胃口, 但劉永業深知, 有些人不能碰, 慕蝶這樣心有所屬的蛇蠍美人，不是他能拿捏。
慕蝶惡心的夠嗆, 面上卻不顯，嘴角盈著笑, “多謝大人。”
劉永業望著慕蝶，手裏把玩著杯盞，“你太謙虛了，你的能力很不錯，若是早早展露，何必讓鄭姑娘占去了你的位置。”
這話倒是說到慕蝶心坎裏了，慕蝶不動聲色，“鄭姑娘能力手段皆不弱，慕蝶甘拜下風。”
“此言差矣，待此次事成，自能分個一二，鄭姑娘的位置許是要保不住了。”劉永業沈吟，見慕蝶眸光微閃，才繼續道，“可惜，有鄭老在，恐難以動搖她的位置。”
慕蝶眸底深處燃起的期待熄滅，攥緊了手指，心中不忿，鄭惜予又有何好的，主子吩咐的事，一件沒辦成，但占著家世好，卻占據著主子身邊最好的位置。
劉永業見狀，緩緩道：“我不日便要回潘州，這兒你且盯好了，待事成後，我替你美言幾句，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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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麽聰明，還需我明說？”劉永業笑了笑，不再言語。
慕蝶臉色變幻不停，紅一陣黑一陣。
此次前來靖海，本是不報希望，但結果出乎意料的好，她也能在主子面前露個臉，不想竟有人想來摘桃子。
她人微言輕，對上劉永業只有吃虧的份。
慕蝶仔細思量後，以退為進，“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便依大人的。”
“如此甚好。”劉永業斟茶舉杯，示意慕蝶共飲，嘴角笑意意味深長。
慕蝶舉杯飲茶，面孔半掩在袖子後，不屑的唇角微勾，他想摘桃子，倒是來試試，他是否有那能力。
盡管各有各的想法，兩人表面上達成了一致。
次日，秘密前來靖海的劉永業，又秘密離開，簡樸的馬車混在出城的隊伍裏，毫不起眼。
盡管他離開時很仔細，但派人時刻盯著城南一舉一動的楚韶之，還是發現蛛絲馬跡，確定了他的行蹤。
他離開的方向，的確是前往潘州。
劉永業的字跡，知府還在幫他確認，但在此時，楚韶之心中的天平已然傾斜。
“劉永業已離開。”楚韶之將消息告知兒女們。
楚靜姝疑惑，“這就走了？”
他要大哥對父親下手，這麽重要的事，卻不親自盯著，不大可能啊。
楚靜嫻道：“他此舉，倒是坐實了幾分他的身份。”
“不錯。”楚韶之道，“快要收網了。”
楚宥揚聞言呼出一口氣，“那我可以放開吃喝了？”
“對。”楚韶之哭笑不得，看這段時間把孩子餓的。
楚宥揚得到滿意的回答，笑得眼睛彎彎，有心思對楚宥鳴幸災樂禍了，他道：“接下來辛苦大哥了。”
楚宥鳴還要和慕蝶周旋。
“……”楚宥鳴涼涼瞥他一眼。
楚宥揚立即禁聲，以免當真惹惱了大哥。
翌日，楚宥鳴好似終於做好準備，給慕蝶傳了密信，道自己準備下手了，讓他們做好配合。
不過三日，楚韶之精力便不如從前，請大夫診脈，大夫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只道他是前段時間為了海運之事太過忙碌，又因三個兒子的爭鬥傷了心神，現在一切歸於平靜，他放松了心底的弦，這才病來如山倒。
不知怎麽的，楚家主又生病的消息傳了出去。
頓時，眾說紛紜。
楚家從開年鬧到如今，幾兄弟敢毫無顧忌的你爭我奪，許是楚家主的身體早就不好了，出現在人前的模樣只是強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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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爭鬥中，無人獨善其身，也就楚家大公子表現較好，現如今楚家主身子不行，想來會讓大公子主事。
傳言紛擾，卻未如傳言揣測那般，放權給楚大公子。
楚韶之雖不現身，權利卻牢牢抓在手中，商行的事務，全由關差帶回府中，交由他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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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海的安排很順利，而她這裏推進的極為困難，鄭惜予看在眼裏，心中難免有些急迫。
可楚宥行呆在尚書府，幾乎不出門，任她有千百般計劃也使不出來，鄭惜予求助祖父，然而祖父也無可奈何。
引誘楚宥行不難，難的是在不驚動楚韶遠和楚宥瑉的情況下，對楚宥行下手。
即使是混跡官場幾十年的鄭老，也做不到。
鄭惜予別無他法，只能靜觀其變。
在見到那人再一次詢問她進度如何，沒得到滿意答案時，那突然變化的臉色，鄭惜予心知再拖下去，會叫他更加不滿。
她只得吩咐下面的人抓緊時間，迅速行動，盡量不要打草驚蛇。
劉向羽自那日和楚宥行偶遇，共同探討章霖先生新書後，便沒有再見過他。
那日分別時，楚宥行道‘下次見面再探討’，雖是客套話，劉向羽卻當了真，前往尚書府，想要見楚宥行。
門房小廝詢問：“可曾遞了拜帖？”
劉向羽搖頭，“不曾，今日臨時起意，我是楚兄上次出門，在書坊結識的朋友，麻煩小兄弟代為通傳。”
小廝遲疑，見他容貌周正，氣質不俗，一身書生氣，看模樣是能和府中新來的堂少爺投緣，小廝道：“勞你在府外等候，我先去請示公子。”
劉向羽頷首，“無妨。”
小廝去傳話，劉向羽便等候在府外。
現在已經入秋，涼爽了許多，但白日裏即將晌午的太陽曬著，劉向羽頂著大太陽，險些維持不住自己的風度翩翩。
劉向羽展開折扇，緩緩輕搖，並未好受多少。
心裏忍不住想，楚尚書官拜尚書，家中下人就是這樣待客的？也不將他請入府，招待他喝茶，讓他頂著大太陽等。
殊不知小廝肯為他傳話，已是一片好心。
那廂，楚宥行聽完門房小廝稟告，面上浮現兩分糾結。
那日，和劉向羽在書坊結識，劉向羽的相貌、姿態看起來學識淵博，與他探討也認真，交流的多了，楚宥行發現，他就是個虛架子，比之楚宥齊都不如。
這般投其所好的姿態與他結交，安的什麽心，不言而喻。
他不大想見劉向羽，可是人都找上門來了，大刺刺的等候在府外，不見又太失禮，那便去見罷，左右用不了多少時辰。
楚宥行出府，方現身，劉向羽大步迎向他，熱情道：“楚兄！”
“劉兄。”楚宥行面上不顯，“對不住，讓劉兄就等了。”
楚宥行真摯賠禮，邀請劉向羽前去一條街之隔的茶樓喝茶，那處楚宥瑉帶他去過，茶樓掌櫃的記得他，周到的為他們安排了二樓雅間。
劉向羽散了暑氣，焦躁的情緒平靜下來，似說笑似埋怨道：“楚兄，這幾日我常去書坊，都不曾見你，可是有何要事？”
“倒是不知劉兄等我這麽久，對不住。”楚宥行歉疚不已，嘆氣道，“也無事，只是大伯抓我學業抓得緊，分身乏術。”
楚宥行跟在楚韶遠身邊學習那麽久，效果顯著。
劉向羽含笑勸慰，“父輩皆是望子成龍，嚴格要求情有可原，你的學業才是要緊事。”
楚宥行靦腆的笑了笑，恰好茶點送上來，楚宥行便請劉向羽喝茶。
劉向羽十分健談，主動挑起話題，從學業談到京城，從經常談到他家鄉，各式各樣的趣事，張口就來，和楚宥行聊的不亦樂乎，頗有相見恨晚的架勢。
楚宥行只有應答的份。
好不容易，楚宥行才找到插嘴的機會，漫不經心詢問：“劉兄怎麽知道我住在尚書府？”
劉向羽頓了下，“我問書坊掌櫃，他告訴我。我觀楚兄氣度不凡，不想是出自尚書府，我今日尋來，還怕楚兄不理我呢。”
“怎會？”楚宥行幾句話繞開這個話題，心下愈發警覺。
待和劉向羽分別回府，楚宥行對門房吩咐，“劉向羽再來，便說我不在府中。”
門房小廝應下。
劉向羽後面又登門拜訪了幾次，皆被門房小廝以各種借口回絕，幾次後，小廝看劉向羽的目光都不太對勁，都拒絕幾次了，還上趕著。
楚宥瑉亦註意到此人，問了楚宥行的意思，心下了然。
順手查了查，不曾想還有驚喜。
就這麽過了十天，楚韶之送來，托楚韶遠確認的字跡，已確認是劉永業本人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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