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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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
對於這個問題，章魚哥最終的回答是：“多放起司。”
雖然來到了莫名其妙的時間線，還需要面對這個像是撞鬼了一樣好說話的章魚威廉，但章魚哥自認為沒必要叫自己餓肚子。
“稍等。”大章魚威廉對他的回應感到滿意，轉身回廚房忙碌。
章魚哥獨自打量著這間房子，發現它看起來並沒有當年在電視節目裏氣派了，相反這些家具早已開始顯得老舊，邊角處的墻紙卷曲著，露出了後面帶著淡淡斑駁的墻體。
頭頂的吊燈吱呀作響，但垂吊的水晶卻顆顆明亮。老款的窗簾雖然厚重，卻被仔細地卷在兩旁，明亮的燈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為整個空間鍍上了層暖意。
可這樣的環境，對曾經無時不刻不在炫富的章魚威廉而言，已經算得上是落魄了。
章魚哥想著想著，就走到窗前，下意識地推開了窗戶。
“這裏是哪裏？”他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比奇堡。”大章魚威廉的回答聲從廚房傳來，“不過比奇堡這幾年變化很大。”
章魚哥不由又多看了幾眼，因為外面的環境和他當初搬走時，差別實在太大了。到處都是高聳的樓房和川流不息的高架橋，他幾乎要以為這是在巨藻市。曾經的那個小鎮子，也許永遠停留在他的回憶裏了。
“喜歡的話，吃完飯我陪你出去走走？”大章魚威廉將盤子遞給他，上面擺著煎烤完美的三明治。
“謝謝，但是不必了，我自己會去。”章魚哥接過盤子，向他道了謝。但要和大章魚威廉和平地出去散步，尤其是有了上次去公園的經歷，簡直給章魚哥帶來了不小的陰影。
大章魚威廉並沒有強求，而是從櫃子裏拿出了一把嶄新大藍色雨傘放在餐桌的旁邊：“好吧，但是記得帶傘，天氣預報說等會有場不算小的雨。”和傘放在一起的，還有他家裏的大門鑰匙。
章魚哥看在眼裏，再次和他道了謝，顯得禮貌又客氣。
大章魚威廉不得不承認，他們現在變得有些無話可說了。章魚哥對他豎起了堅實的堡壘，他們的關系比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還要難以改善。
大章魚威廉用了很多年才明白，只有當對方勢均力敵時，才能被稱為爭鋒相對，而當有一方明顯勢弱時，這就會錯位地變成嘲諷與攻擊。
可惜章魚哥沒能見證他的改變，只會對現在的他感到驚訝又陌生。
但如果章魚哥看見了，會讓他們的關系變得更好嗎？
也許不會。
如果他不曾傷害過章魚哥，會讓他們的關系變得更好嗎？
也許不會，也許不會。
也許他們能保持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平淡的關系，直到形同陌路，或有一方迎來生命的終結。
可惜大章魚威廉唯一拙劣的學科是數學，他算不清那些名為概率的東西。
但唯一百分之百確定的是，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大章魚威廉擡頭看去，章魚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帶走了雨傘和鑰匙，就剩下盤子裏沾上的幾滴醬汁。
*
章魚哥出門後不久，天上突然烏雲密布，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打在他的傘上，發出幾部可聞的聲響。
全海底都沒有魚知道，章魚哥最喜歡下雨天，尤其是電閃雷鳴的大雨天氣。
這種時候蟹堡王通常不會有顧客，他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躲在收銀機後面，光明正大地看自己攜帶的小說，然後理直氣壯地回懟指責他不幹活的蟹老板。
即使後來章魚哥終於取得成功，也永遠會因為天降大雨而感到安心。
“嘿章魚老兄，你也是來參觀章魚丹尼爾的博物館的嗎？”章魚哥沿著公路輕快地走，卻條自來熟的魚悄悄用胳膊撞他，撞擊的力道不大，剛好能吸引章魚哥的註意力。
“誰？”章魚哥難以置信，比奇堡什麽時候有和自己同名的章魚了？
“噢，你這可有點不時髦了老兄，章魚丹尼爾是從我們比奇堡走出去的藝術家，他在巨藻市發際後沒多久就失蹤了。”那條魚將自己手裏的宣傳冊遞給他，“你看，這上面的都是他的畫作，他畫過超過一千多幅的自畫像，就掛在他那棟巨人像小屋裏。”
章魚哥借著他的手掃過一眼，上面正是曾經陪伴過他很久的自畫像，瞬間有些百感交集。
“你們難道不會覺得這些畫不太好看？不覺得這些人物畫的都太奇怪了，像是瘋子的作品？”章魚哥喃喃自語，這不是他的自貶，而是曾經一位藝術評論家親口對他的點評。
曾幾何時，章魚哥帶著他家裏最滿意的作品，等了那位評論家許久，對方才願意給他三分鐘的時間展示作品。
盡管章魚哥覺得自己只說了三十秒，就被無情的打斷了，所以就連後面在巨藻市時，他也不曾向人透露過，自己家中有許多積壓的畫像。
“拜托。”那條魚湊到他耳邊說，“你這話可不能讓章魚哥保護協會的人聽見，要不然他們可能會攻擊你的。”
“你才是，拜托，你真的不覺得這些作品很普通嗎。”章魚哥感覺腦袋嗡嗡的，周圍的一切我不真實極了。他發誓，如果再早一些，他聽見這個消息一定會欣喜若狂。
但是現在，他卻莫名其妙地高興不起來，他不能確定，是不是因為自己的離奇失蹤才給這些畫增添了附加價值。
也許有的時候，越是混亂的環境，越能讓大腦保持冷靜。當然，這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章魚哥並不是總會顯得很自信。
“有人在說章魚哥的作品的壞話嗎！”仿佛是要應證那條熱心市民魚的話，不遠處傳來了巨大的喊叫聲，來的魚氣勢洶洶，幾乎連整片土地都要開始顫抖起來。
“是誰！”
“是他！”章魚哥被那條魚快速地推出魚群，只能尷尬地吹了個口哨，但他定睛一看，這個竟然還是老熟人。
“我的海神王啊，你是珍珍，老蟹的女兒珍珍！”珍珍這些年長的越發龐大起來，章魚哥連忙喊住她，生怕下一秒就被這頭抹香鯨給生吞活剝了。
“我的海神王啊！你是！你是！”珍珍湊到他面前，一眼就認出了章魚哥的樣子，她激動的要大喊，卻被章魚哥捂住了嘴巴。
“哦不，現在很顯然不是一個好時機，聽著珍珍我需要你的幫助！”章魚哥幾乎是在見到她的一瞬間，就想到了另一個哺乳類動物——松鼠珊迪。
希望過去二十年了，那個狂熱的科學家還能在比奇堡的海底樹屋裏。
“當然。”珍珍將他從魚群裏拉出來，“哈哈哈，原來是一場意外，我的章魚朋友，很高興能幫助你！”不得不說，珍珍的演技顯得有些拙略。
但周圍的魚信了。
“珍珍，珊迪現在在家嗎，我真的很需要她的幫助。”在僻靜的角落裏，章魚哥急切地問她。
“珊迪？她倒是還住在樹屋裏，但我上一次看見她還是在半年前。”
“能不能請你帶我去珊迪的樹屋？”聽見珊迪還在的消息，章魚哥瞬間抖擻精神。
珍珍點點頭，很快就答應裏下來：“當然，我開船帶你去，我也一直很擔心她，不過之前去看過她幾次，都沒有遇上。”
“珍——珍——”如果知道珍珍是個飆車族，章魚哥一定會建議她坐公交車，“開——一點！啊啊啊。”
“你說什麽章魚哥，我們馬上就到了！”珍珍倒是適應的很好，繼續加速，很快就來到了珊迪的門前。
和以往開闊平坦的環境不同，珊迪的樹屋被無數條高速公路壟斷了，顯得有點壓抑閉塞。
“幾十年的建築都是這樣的。”珍珍稀松平常地向章魚哥解釋，隨後又快速地拍打起珊迪的門。
隨著她的動作，樹屋被震得枯葉紛紛落下來，只剩下個光禿禿的樹幹。很明顯，珊迪應該已經沒住在這裏了，否則她不會放任樹屋衰敗到這種程度。
“好了珍珍，我們走吧。”章魚哥不能放任珍珍對這棟樹屋的摧殘，它看起來不結實極了。
“可是章魚哥……”珍珍欲言又止，“其實我也不知道比奇堡除了珊迪以外，對於你的事情還有誰比較可靠。”
“我爸爸雖然大部分時候是個好人，但他一定會用你的名氣大賺一筆，其他的魚我都接觸的不多。”珍珍停下手裏的動作開始為他出謀劃策，“有了，我們去找海綿寶寶吧，他偶爾也能幹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珍珍，謝謝你。”章魚哥由衷地感謝她。
“沒關系章魚哥，我很樂意這麽做。”珍珍笑道，“自從我的個子又長大了以後，就很少有同齡的朋友了，因為他們和我在一起總是容易受傷。”
章魚哥想說她是位熱心腸的抹香鯨姑娘，但很顯然在樂觀的珍珍面前，這些安慰是不必要且蒼白的。
於是章魚哥說：“好啊珍珍，我認為你的提議非常棒，請問你能帶我去找海綿寶寶嗎”
“當然！”珍珍的動作很快。
在她的船幾乎要飛起來後，章魚哥才說完自己的後半句話：“能不能不要開船——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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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來到了莫名其妙的時間線，還需要面對這個像是撞鬼了一樣好說話的章魚威廉，但章魚哥自認為沒必要叫自己餓肚子。
“稍等。”大章魚威廉對他的回應感到滿意，轉身回廚房忙碌。
章魚哥獨自打量著這間房子，發現它看起來並沒有當年在電視節目裏氣派了，相反這些家具早已開始顯得老舊，邊角處的墻紙卷曲著，露出了後面帶著淡淡斑駁的墻體。
頭頂的吊燈吱呀作響，但垂吊的水晶卻顆顆明亮。老款的窗簾雖然厚重，卻被仔細地卷在兩旁，明亮的燈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為整個空間鍍上了層暖意。
可這樣的環境，對曾經無時不刻不在炫富的章魚威廉而言，已經算得上是落魄了。
章魚哥想著想著，就走到窗前，下意識地推開了窗戶。
“這裏是哪裏？”他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比奇堡。”大章魚威廉的回答聲從廚房傳來，“不過比奇堡這幾年變化很大。”
章魚哥不由又多看了幾眼，因為外面的環境和他當初搬走時，差別實在太大了。到處都是高聳的樓房和川流不息的高架橋，他幾乎要以為這是在巨藻市。曾經的那個小鎮子，也許永遠停留在他的回憶裏了。
“喜歡的話，吃完飯我陪你出去走走？”大章魚威廉將盤子遞給他，上面擺著煎烤完美的三明治。
“謝謝，但是不必了，我自己會去。”章魚哥接過盤子，向他道了謝。但要和大章魚威廉和平地出去散步，尤其是有了上次去公園的經歷，簡直給章魚哥帶來了不小的陰影。
大章魚威廉並沒有強求，而是從櫃子裏拿出了一把嶄新大藍色雨傘放在餐桌的旁邊：“好吧，但是記得帶傘，天氣預報說等會有場不算小的雨。”和傘放在一起的，還有他家裏的大門鑰匙。
章魚哥看在眼裏，再次和他道了謝，顯得禮貌又客氣。
大章魚威廉不得不承認，他們現在變得有些無話可說了。章魚哥對他豎起了堅實的堡壘，他們的關系比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還要難以改善。
大章魚威廉用了很多年才明白，只有當對方勢均力敵時，才能被稱為爭鋒相對，而當有一方明顯勢弱時，這就會錯位地變成嘲諷與攻擊。
可惜章魚哥沒能見證他的改變，只會對現在的他感到驚訝又陌生。
但如果章魚哥看見了，會讓他們的關系變得更好嗎？
也許不會。
如果他不曾傷害過章魚哥，會讓他們的關系變得更好嗎？
也許不會，也許不會。
也許他們能保持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平淡的關系，直到形同陌路，或有一方迎來生命的終結。
可惜大章魚威廉唯一拙劣的學科是數學，他算不清那些名為概率的東西。
但唯一百分之百確定的是，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大章魚威廉擡頭看去，章魚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帶走了雨傘和鑰匙，就剩下盤子裏沾上的幾滴醬汁。
*
章魚哥出門後不久，天上突然烏雲密布，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打在他的傘上，發出幾部可聞的聲響。
全海底都沒有魚知道，章魚哥最喜歡下雨天，尤其是電閃雷鳴的大雨天氣。
這種時候蟹堡王通常不會有顧客，他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躲在收銀機後面，光明正大地看自己攜帶的小說，然後理直氣壯地回懟指責他不幹活的蟹老板。
即使後來章魚哥終於取得成功，也永遠會因為天降大雨而感到安心。
“嘿章魚老兄，你也是來參觀章魚丹尼爾的博物館的嗎？”章魚哥沿著公路輕快地走，卻條自來熟的魚悄悄用胳膊撞他，撞擊的力道不大，剛好能吸引章魚哥的註意力。
“誰？”章魚哥難以置信，比奇堡什麽時候有和自己同名的章魚了？
“噢，你這可有點不時髦了老兄，章魚丹尼爾是從我們比奇堡走出去的藝術家，他在巨藻市發際後沒多久就失蹤了。”那條魚將自己手裏的宣傳冊遞給他，“你看，這上面的都是他的畫作，他畫過超過一千多幅的自畫像，就掛在他那棟巨人像小屋裏。”
章魚哥借著他的手掃過一眼，上面正是曾經陪伴過他很久的自畫像，瞬間有些百感交集。
“你們難道不會覺得這些畫不太好看？不覺得這些人物畫的都太奇怪了，像是瘋子的作品？”章魚哥喃喃自語，這不是他的自貶，而是曾經一位藝術評論家親口對他的點評。
曾幾何時，章魚哥帶著他家裏最滿意的作品，等了那位評論家許久，對方才願意給他三分鐘的時間展示作品。
盡管章魚哥覺得自己只說了三十秒，就被無情的打斷了，所以就連後面在巨藻市時，他也不曾向人透露過，自己家中有許多積壓的畫像。
“拜托。”那條魚湊到他耳邊說，“你這話可不能讓章魚哥保護協會的人聽見，要不然他們可能會攻擊你的。”
“你才是，拜托，你真的不覺得這些作品很普通嗎。”章魚哥感覺腦袋嗡嗡的，周圍的一切我不真實極了。他發誓，如果再早一些，他聽見這個消息一定會欣喜若狂。
但是現在，他卻莫名其妙地高興不起來，他不能確定，是不是因為自己的離奇失蹤才給這些畫增添了附加價值。
也許有的時候，越是混亂的環境，越能讓大腦保持冷靜。當然，這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章魚哥並不是總會顯得很自信。
“有人在說章魚哥的作品的壞話嗎！”仿佛是要應證那條熱心市民魚的話，不遠處傳來了巨大的喊叫聲，來的魚氣勢洶洶，幾乎連整片土地都要開始顫抖起來。
“是誰！”
“是他！”章魚哥被那條魚快速地推出魚群，只能尷尬地吹了個口哨，但他定睛一看，這個竟然還是老熟人。
“我的海神王啊，你是珍珍，老蟹的女兒珍珍！”珍珍這些年長的越發龐大起來，章魚哥連忙喊住她，生怕下一秒就被這頭抹香鯨給生吞活剝了。
“我的海神王啊！你是！你是！”珍珍湊到他面前，一眼就認出了章魚哥的樣子，她激動的要大喊，卻被章魚哥捂住了嘴巴。
“哦不，現在很顯然不是一個好時機，聽著珍珍我需要你的幫助！”章魚哥幾乎是在見到她的一瞬間，就想到了另一個哺乳類動物——松鼠珊迪。
希望過去二十年了，那個狂熱的科學家還能在比奇堡的海底樹屋裏。
“當然。”珍珍將他從魚群裏拉出來，“哈哈哈，原來是一場意外，我的章魚朋友，很高興能幫助你！”不得不說，珍珍的演技顯得有些拙略。
但周圍的魚信了。
“珍珍，珊迪現在在家嗎，我真的很需要她的幫助。”在僻靜的角落裏，章魚哥急切地問她。
“珊迪？她倒是還住在樹屋裏，但我上一次看見她還是在半年前。”
“能不能請你帶我去珊迪的樹屋？”聽見珊迪還在的消息，章魚哥瞬間抖擻精神。
珍珍點點頭，很快就答應裏下來：“當然，我開船帶你去，我也一直很擔心她，不過之前去看過她幾次，都沒有遇上。”
“珍——珍——”如果知道珍珍是個飆車族，章魚哥一定會建議她坐公交車，“開——一點！啊啊啊。”
“你說什麽章魚哥，我們馬上就到了！”珍珍倒是適應的很好，繼續加速，很快就來到了珊迪的門前。
和以往開闊平坦的環境不同，珊迪的樹屋被無數條高速公路壟斷了，顯得有點壓抑閉塞。
“幾十年的建築都是這樣的。”珍珍稀松平常地向章魚哥解釋，隨後又快速地拍打起珊迪的門。
隨著她的動作，樹屋被震得枯葉紛紛落下來，只剩下個光禿禿的樹幹。很明顯，珊迪應該已經沒住在這裏了，否則她不會放任樹屋衰敗到這種程度。
“好了珍珍，我們走吧。”章魚哥不能放任珍珍對這棟樹屋的摧殘，它看起來不結實極了。
“可是章魚哥……”珍珍欲言又止，“其實我也不知道比奇堡除了珊迪以外，對於你的事情還有誰比較可靠。”
“我爸爸雖然大部分時候是個好人，但他一定會用你的名氣大賺一筆，其他的魚我都接觸的不多。”珍珍停下手裏的動作開始為他出謀劃策，“有了，我們去找海綿寶寶吧，他偶爾也能幹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珍珍，謝謝你。”章魚哥由衷地感謝她。
“沒關系章魚哥，我很樂意這麽做。”珍珍笑道，“自從我的個子又長大了以後，就很少有同齡的朋友了，因為他們和我在一起總是容易受傷。”
章魚哥想說她是位熱心腸的抹香鯨姑娘，但很顯然在樂觀的珍珍面前，這些安慰是不必要且蒼白的。
於是章魚哥說：“好啊珍珍，我認為你的提議非常棒，請問你能帶我去找海綿寶寶嗎”
“當然！”珍珍的動作很快。
在她的船幾乎要飛起來後，章魚哥才說完自己的後半句話：“能不能不要開船——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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