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chapter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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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chapter 47
煙花終了, 謝珣把目光轉回樓下的戲，他聽了半天，心情正好, 此時也不知哪裏的豪情，抱住賢妃就是一通指點江山般激昂地說道，“這次朕可是讓那些個老臣好好地放了一頓血, 痛快！實在是痛快！”
“恭喜皇上, 賀喜皇上。”賢妃連聲慶賀。
“鄭氏這腦子確實會賺錢, 朕要是早知道了，之前就不該老讓她在慈寧宮待著, 早點放她出來替母後打理著產業才是正解啊, 從前真是大材小用, 光在宮裏練禮儀了。”謝珣捏著酒杯嘖嘖嘆道，“還好今年嫁出來了。”
“要沒有皇上您在背後撐腰，那鄭氏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了不是。”賢妃清楚謝珣的脾性，趁機拍了一波馬屁，惹得龍心大悅。
“愛妃此言有理。”
謝珣自打處理了皇後一派的勢力, 近日實在是春風得意。朝中各路官員一派祥和, 齊心侍君, 命令直達, 辦事效率極高。
正覺私庫不夠充盈, 鄭清婉又不知怎的開竅了一般辦宴會給他掙銀子。
本來因為表兄妹這層關系他就對鄭清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最後這表妹還說要把掙來的銀子全數交給他, 他都恨不得雙目失明。
至於鄭清婉性情比之原先有所轉變，他根本就不在乎, 反正這買賣，他謝珣穩賺不賠。
而且, 賢妃禁足期間受了那麽大的委屈後來只是發了一頓脾氣哄一哄就過去了，近來乖順賢淑，讓他很是欣慰。
想來世家女子的氣度確是不凡，原本他還猶豫要不要給賢妃晉位，多日來觀她盛寵之下仍小心服侍，對待嬪妃宮人也大度有禮，比之景妃玫嬪之輩更是雲泥之別。
再者，王府那邊不管是謝毓賑災，還是鄭清婉設宴都是該獎賞和安撫的，這皇貴妃之位給賢妃他現下是一百個情願。
想到這，謝珣下定決心，開口說道: “明兒朕就正式下旨，封你為皇貴妃，瑾兒你受苦了。”他對賢妃的稱謂又轉回原來的親昵。
“謝皇上。”賢妃應道。
“成。”謝珣摩挲著賢妃的手，“這樓下的戲文編得好，瑾兒你可得好好看一遍，你準喜歡。”
“正巧朕才來不久沒看全，傳下去，讓底下人再演一遍。”
“奴才遵旨。”旁邊一直伺候著小順子應道。
花宴和祝壽宴一起舉行，網羅了京城裏各路權貴，實際上就是一個大型的相看會。
有了世子和世子妃的高臺一吻，加之家裏長輩的催促，原本在滿座樓吃席的各位公子也都來到花園裏逛了起來。
這時鄭清婉先前設置的各式沿湖小游戲便派上了用場，樂射禦書數的各式工具一樣不缺，猜謎投壺品茗許多消遣活動也不落下，保證提供合適的展示平臺和機會。
眾人不但通過這些活動篩選出跟自己相同愛好和特長的人，還能大方地觀察對方的言行來大略判斷品性。
比只根據家世地位和父母之命選擇另一半的話，靈活度高很多。
那邊，各府夫人和千金在看到公子們一個接一個地出現，心思也都止不住地活泛起來，不僅世子和世子妃的哄不起了，還不聚在一起姐姐長妹妹短了。
個個精神抖擻，卯足了勁抓緊整理著自己儀容儀表，選擇合適的活動表現自己。
不一會的功夫兒，放眼整個場地，就有迎風吹笛的，撫琴而歌的，翩翩起舞的，花樣繁多，看不過來。
就算沒爭到合適的，也會在別人表演完之後，賦詩讚詠一番。
畢竟不管做的詩質量如何，高低整上兩句，也是有目光落在身上的。
“好熱鬧啊。”這時，陸茗珈正在一僻靜角落的涼亭裏捏著提供的免費糕點嘖嘖嘆道。
“小姐既然覺得熱鬧，不妨也過去走走，在這兒奴婢總覺得陰森森的。”錦兒抱緊自己的胳膊，杵在一邊可憐兮兮地說道。
“又不是看不見光你怕甚。”陸茗珈把糕點送到嘴裏咽下，又端起順來的茶水喝了一口，“不著急，估計出去就被逮住問話了。”
她剛進入最終的起名終選，大家對她正是好奇的時候，好不容易擺脫夫人們密集的掃視眼神，她還想再休息一會。
錦兒乖順地閉了嘴，看到陸茗珈手邊堆起的幾碟空盤，又忍不住地勸誡道:“晚上進食容易豐腴，小姐還是不要再吃了。”
說罷見陸茗珈無絲毫停止之意，錦兒只得使出了殺手鐧，“不然奴婢回府就告訴侯爺。”
說完她快速地低下頭，緊閉雙眼，躊躇不安地站著。小姐是主兒，她竟然敢威脅主兒了，她她她膽子也忒大了！
“好好，我不吃就是了。”陸茗珈連連擺手，說著便把糕點放回盤裏，還順帶往前推了推。
而後她拍拍手，打算伸個懶腰，一道雋秀的男聲又適時響起。
“敢問這位小姐可是陸侯爺之妹？”
這是？
陸茗珈疑慮間慌忙朝來人的方向瞧了一眼，而後火速起身，收斂了剛才的不正經，向後退了半步，對著來人客氣行禮說道:“顧公子安。”
“陸小姐有禮了。”顧方池立馬回禮讚道:“陸小姐果然聰慧，某記得某與陸小姐從未見過。”
“顧公子高臺之上一襲紅衣，讓人過目難忘。”顧方池來此並沒脫下紅衣，男賓裏面也確實只有他的衣服是這個顏色。
顧方池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其實他本來是想換掉的，但他一時之間忘了，也是稀裏糊塗地就過來了。
原本他射完箭，吃完席，就去了一樓大廳與諸位公子一同喝茶，觀賞戲曲，誰成想，劇情曲折新奇，不落俗套，他看得那是一個過癮，不小心看入了迷。
往日裏陪母親看的俱是些兒女情長的纏綿，他怎麽都欣賞不來，只是礙著禮數作陪。
今兒滿座樓演的那草根逆襲征戰沙場的戲碼，雖然也有些感情戲在裏面，但那層出不窮的計謀和驚險不由得讓他和其他公子哥大聲叫好。
如果要只這樣也就罷了，他還不至於聚精會神一直瞧到結尾，偏那主角能文能武，脫口就是一篇錦繡好文章，大殿舌戰群儒以一當十也惶不多讓。
不自覺大家都沒了聲音，全都聚精會神地瞧著大廳的戲臺子。
本來唱完最後一場，戲班子打算下了換說書的上來，誰成想三樓的大人吩咐說沒看夠，非得再演一遍。
好嘛，大家又停了下來，不說話看著戲臺子。
但隨著身邊一位位公子被叫走，他也不免被迫舍棄了戲文，來到花園找母親。
可遠遠地，他便見母親身邊圍了一圈夫人小姐，他都不知從哪可以進去。
再等等吧，他嘆了口氣，便打算換個方向，誰知不管怎麽走，他都被準確地認出來了，然後一堆人就開始上來圍他。
他真的是不耐這種場合，要是男子，他還能聊聊詩書禮易春秋之類，要都是女子，他真的頭皮發麻，不知如何自處。
況且，根據他的經驗，原先這些小姐即便再大膽，也只是含情脈脈地暗送秋波，他可以選擇性無視。
今晚上不知怎麽了，一個個眼睛亮的嚇人，不帶絲毫掩飾地看著他，沒等他詢問就一個接一個地上趕著報送家門。
熱情地讓他恍惚，仿佛他下一秒就能被這些千金大小姐們分了。
多虧半路他遇到了陸小侯爺，讓他見識了什麽叫作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才終於可以擺脫一波又一波的小姐浪潮。
但事情沒有完。
陸小侯爺帶他逃離困境後又說他妹妹在西南角的涼亭裏，他脫不開身，拜托他去遞個信。
他一聽就覺得不太靠譜，且不說孤男寡女應該避嫌，他就是連西南角涼亭在哪都不知道，又何談走過去傳話。
但他還是來了，因為陸小侯爺挾恩圖報，強烈要求他要有所回報，然後給他詳細講解了花園的各個位置，並且承諾給他一樓戲文的手稿。
這一下戳到了他的心坎，他就喜歡好文章，那戲文寫得很有水平，很多觀點和橋段，他都很想記下來好好研讀。
可是戲文這種東西是戲班子安身立命的東西，不太好全部謄寫下來，結果陸小侯爺拍著胸脯給他保證說他跟這個戲文的作者逸彰隱士很熟，絕對能給他搞到手，他才應了。
逸彰隱士？
這不就是她哥私底下的名號嗎？可原先不是只在自己的書畫作品上署這名嗎？怎麽現在還用來寫戲文了？
陸茗珈這半天聽著顧方池彎彎繞繞說了好一大堆，終於是有些聽明白了，趁著這會兒聽到了些許跟自己有關的事情，見狀趕緊插嘴問道:“那請問顧公子，家兄到底是想您傳達些什麽呢？”
“噢！”顧方池停下，懊惱得差點一拍腦門，“對，陸侯爺有信物要我傳達。”他從袖口拿出一張折起來的信紙放到桌上，“某並沒看過。”
“多謝。”
錦兒替陸茗珈將信紙拿過來。
借著掛起的燈籠光，陸茗珈展開信紙，而後清晰地看見紙上的兩排龍鳳鳳舞的大字:“妹妹沒起上名不要難過，為兄給你相看了一個好夫婿，好好把握，爭取一舉拿下！”
這，這，陸茗珈委實不知說什麽好了，顧方池是多麽根正苗紅的清貴子弟，整個京城多少人家明晃晃地瞄著，她是什麽天仙似的人物，見一面就能拿下喲！
她的好哥哥可真是會相看，她無奈扶額嘆息了一聲。打算選擇放棄哥哥的選擇了。
“怎麽了？”顧方池見她看完信之後臉色不好，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出言問道。
“沒什麽。”陸茗珈客套地笑笑，“多謝顧公子，這就不送了，顧公子請自去欣賞美景吧。”
她累了，不太想說話了，她這一年的才能都在這一晚上用盡了，放過她吧，她折騰不動了。
“好。”顧方池雖不知到底寫了什麽，但見她已然逐客，加之先前自己絮叨了太多讓她被迫聽了好一會兒，也不敢多待，就打算走了。
結果剛一行完禮，剛要踏出涼亭，就被人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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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上, 賀喜皇上。”賢妃連聲慶賀。
“鄭氏這腦子確實會賺錢, 朕要是早知道了，之前就不該老讓她在慈寧宮待著, 早點放她出來替母後打理著產業才是正解啊, 從前真是大材小用, 光在宮裏練禮儀了。”謝珣捏著酒杯嘖嘖嘆道，“還好今年嫁出來了。”
“要沒有皇上您在背後撐腰，那鄭氏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了不是。”賢妃清楚謝珣的脾性，趁機拍了一波馬屁，惹得龍心大悅。
“愛妃此言有理。”
謝珣自打處理了皇後一派的勢力, 近日實在是春風得意。朝中各路官員一派祥和, 齊心侍君, 命令直達, 辦事效率極高。
正覺私庫不夠充盈, 鄭清婉又不知怎的開竅了一般辦宴會給他掙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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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鄭清婉性情比之原先有所轉變，他根本就不在乎, 反正這買賣，他謝珣穩賺不賠。
而且, 賢妃禁足期間受了那麽大的委屈後來只是發了一頓脾氣哄一哄就過去了，近來乖順賢淑，讓他很是欣慰。
想來世家女子的氣度確是不凡，原本他還猶豫要不要給賢妃晉位，多日來觀她盛寵之下仍小心服侍，對待嬪妃宮人也大度有禮，比之景妃玫嬪之輩更是雲泥之別。
再者，王府那邊不管是謝毓賑災，還是鄭清婉設宴都是該獎賞和安撫的，這皇貴妃之位給賢妃他現下是一百個情願。
想到這，謝珣下定決心，開口說道: “明兒朕就正式下旨，封你為皇貴妃，瑾兒你受苦了。”他對賢妃的稱謂又轉回原來的親昵。
“謝皇上。”賢妃應道。
“成。”謝珣摩挲著賢妃的手，“這樓下的戲文編得好，瑾兒你可得好好看一遍，你準喜歡。”
“正巧朕才來不久沒看全，傳下去，讓底下人再演一遍。”
“奴才遵旨。”旁邊一直伺候著小順子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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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世子和世子妃的高臺一吻，加之家裏長輩的催促，原本在滿座樓吃席的各位公子也都來到花園裏逛了起來。
這時鄭清婉先前設置的各式沿湖小游戲便派上了用場，樂射禦書數的各式工具一樣不缺，猜謎投壺品茗許多消遣活動也不落下，保證提供合適的展示平臺和機會。
眾人不但通過這些活動篩選出跟自己相同愛好和特長的人，還能大方地觀察對方的言行來大略判斷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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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各府夫人和千金在看到公子們一個接一個地出現，心思也都止不住地活泛起來，不僅世子和世子妃的哄不起了，還不聚在一起姐姐長妹妹短了。
個個精神抖擻，卯足了勁抓緊整理著自己儀容儀表，選擇合適的活動表現自己。
不一會的功夫兒，放眼整個場地，就有迎風吹笛的，撫琴而歌的，翩翩起舞的，花樣繁多，看不過來。
就算沒爭到合適的，也會在別人表演完之後，賦詩讚詠一番。
畢竟不管做的詩質量如何，高低整上兩句，也是有目光落在身上的。
“好熱鬧啊。”這時，陸茗珈正在一僻靜角落的涼亭裏捏著提供的免費糕點嘖嘖嘆道。
“小姐既然覺得熱鬧，不妨也過去走走，在這兒奴婢總覺得陰森森的。”錦兒抱緊自己的胳膊，杵在一邊可憐兮兮地說道。
“又不是看不見光你怕甚。”陸茗珈把糕點送到嘴裏咽下，又端起順來的茶水喝了一口，“不著急，估計出去就被逮住問話了。”
她剛進入最終的起名終選，大家對她正是好奇的時候，好不容易擺脫夫人們密集的掃視眼神，她還想再休息一會。
錦兒乖順地閉了嘴，看到陸茗珈手邊堆起的幾碟空盤，又忍不住地勸誡道:“晚上進食容易豐腴，小姐還是不要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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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不吃就是了。”陸茗珈連連擺手，說著便把糕點放回盤裏，還順帶往前推了推。
而後她拍拍手，打算伸個懶腰，一道雋秀的男聲又適時響起。
“敢問這位小姐可是陸侯爺之妹？”
這是？
陸茗珈疑慮間慌忙朝來人的方向瞧了一眼，而後火速起身，收斂了剛才的不正經，向後退了半步，對著來人客氣行禮說道:“顧公子安。”
“陸小姐有禮了。”顧方池立馬回禮讚道:“陸小姐果然聰慧，某記得某與陸小姐從未見過。”
“顧公子高臺之上一襲紅衣，讓人過目難忘。”顧方池來此並沒脫下紅衣，男賓裏面也確實只有他的衣服是這個顏色。
顧方池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其實他本來是想換掉的，但他一時之間忘了，也是稀裏糊塗地就過來了。
原本他射完箭，吃完席，就去了一樓大廳與諸位公子一同喝茶，觀賞戲曲，誰成想，劇情曲折新奇，不落俗套，他看得那是一個過癮，不小心看入了迷。
往日裏陪母親看的俱是些兒女情長的纏綿，他怎麽都欣賞不來，只是礙著禮數作陪。
今兒滿座樓演的那草根逆襲征戰沙場的戲碼，雖然也有些感情戲在裏面，但那層出不窮的計謀和驚險不由得讓他和其他公子哥大聲叫好。
如果要只這樣也就罷了，他還不至於聚精會神一直瞧到結尾，偏那主角能文能武，脫口就是一篇錦繡好文章，大殿舌戰群儒以一當十也惶不多讓。
不自覺大家都沒了聲音，全都聚精會神地瞧著大廳的戲臺子。
本來唱完最後一場，戲班子打算下了換說書的上來，誰成想三樓的大人吩咐說沒看夠，非得再演一遍。
好嘛，大家又停了下來，不說話看著戲臺子。
但隨著身邊一位位公子被叫走，他也不免被迫舍棄了戲文，來到花園找母親。
可遠遠地，他便見母親身邊圍了一圈夫人小姐，他都不知從哪可以進去。
再等等吧，他嘆了口氣，便打算換個方向，誰知不管怎麽走，他都被準確地認出來了，然後一堆人就開始上來圍他。
他真的是不耐這種場合，要是男子，他還能聊聊詩書禮易春秋之類，要都是女子，他真的頭皮發麻，不知如何自處。
況且，根據他的經驗，原先這些小姐即便再大膽，也只是含情脈脈地暗送秋波，他可以選擇性無視。
今晚上不知怎麽了，一個個眼睛亮的嚇人，不帶絲毫掩飾地看著他，沒等他詢問就一個接一個地上趕著報送家門。
熱情地讓他恍惚，仿佛他下一秒就能被這些千金大小姐們分了。
多虧半路他遇到了陸小侯爺，讓他見識了什麽叫作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才終於可以擺脫一波又一波的小姐浪潮。
但事情沒有完。
陸小侯爺帶他逃離困境後又說他妹妹在西南角的涼亭裏，他脫不開身，拜托他去遞個信。
他一聽就覺得不太靠譜，且不說孤男寡女應該避嫌，他就是連西南角涼亭在哪都不知道，又何談走過去傳話。
但他還是來了，因為陸小侯爺挾恩圖報，強烈要求他要有所回報，然後給他詳細講解了花園的各個位置，並且承諾給他一樓戲文的手稿。
這一下戳到了他的心坎，他就喜歡好文章，那戲文寫得很有水平，很多觀點和橋段，他都很想記下來好好研讀。
可是戲文這種東西是戲班子安身立命的東西，不太好全部謄寫下來，結果陸小侯爺拍著胸脯給他保證說他跟這個戲文的作者逸彰隱士很熟，絕對能給他搞到手，他才應了。
逸彰隱士？
這不就是她哥私底下的名號嗎？可原先不是只在自己的書畫作品上署這名嗎？怎麽現在還用來寫戲文了？
陸茗珈這半天聽著顧方池彎彎繞繞說了好一大堆，終於是有些聽明白了，趁著這會兒聽到了些許跟自己有關的事情，見狀趕緊插嘴問道:“那請問顧公子，家兄到底是想您傳達些什麽呢？”
“噢！”顧方池停下，懊惱得差點一拍腦門，“對，陸侯爺有信物要我傳達。”他從袖口拿出一張折起來的信紙放到桌上，“某並沒看過。”
“多謝。”
錦兒替陸茗珈將信紙拿過來。
借著掛起的燈籠光，陸茗珈展開信紙，而後清晰地看見紙上的兩排龍鳳鳳舞的大字:“妹妹沒起上名不要難過，為兄給你相看了一個好夫婿，好好把握，爭取一舉拿下！”
這，這，陸茗珈委實不知說什麽好了，顧方池是多麽根正苗紅的清貴子弟，整個京城多少人家明晃晃地瞄著，她是什麽天仙似的人物，見一面就能拿下喲！
她的好哥哥可真是會相看，她無奈扶額嘆息了一聲。打算選擇放棄哥哥的選擇了。
“怎麽了？”顧方池見她看完信之後臉色不好，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出言問道。
“沒什麽。”陸茗珈客套地笑笑，“多謝顧公子，這就不送了，顧公子請自去欣賞美景吧。”
她累了，不太想說話了，她這一年的才能都在這一晚上用盡了，放過她吧，她折騰不動了。
“好。”顧方池雖不知到底寫了什麽，但見她已然逐客，加之先前自己絮叨了太多讓她被迫聽了好一會兒，也不敢多待，就打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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