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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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血
明瓏豁然起身將祝澤拉至身後，道：“你是誰？萬靈門如今的掌門百青呢？在哪？！”
“從我們進來這個地方就沒見過其他人族，三宗五門之一的萬靈門，怎會沒有一個人族在。”
萬靈門作為一個人族裏的大門派之一，不可能沒有一個人族坐鎮。且那傳聞中的百青雖說常傳言性格古怪多變，但他是人族的事實肯定是不會變的。這蛇女說的話又有幾分是真的？
綠未瞇起眼睛，從頭至腳細細打量了一番明瓏後，思索著道：“不會吧？你們當真什麽都沒了解過就貿然帶著祝澤來黎城了？祝澤也什麽都沒說？呵呵，有趣！”
明瓏幾人對視一眼，皆看向祝澤，祝澤此時臉上血色盡褪，明顯已經被蛇女之前說的話所影響。
祝澤當真是這黎城城主祝鶯之子？他父親是鮫人族？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祝鶯以前與妖族有過任何糾葛，不然這等世家趣聞，早就被世人津津樂道傳開，以一傳百。
如果真是如此，那又怎會用到“逃”出城主府這樣的字眼呢，難道是被祝鶯現任丈夫所逼的嗎？
莫名的明瓏不由得想起原著祝府被滅門的慘案。
祝澤未被原書寫明的過往究竟是怎樣的。
一直沈默著的蒼末突然開口道：“原來你們不是來拜訪老萬靈門的？”，他眼裏有些許失望的神色，連帶著躲在周圍的小妖怪們都耷拉著腦袋，“那便是我們搞錯了，原以為外面世界總還會有人記得傅豐，會想來看看傅豐大人在世的時候所留下的東西，畢竟……是那樣溫暖特別的一位大人。”他頭低了低，又道：“既如此，那便請離吧？如你們是要去新萬靈門，就在黎城城南。”
還未等明瓏幾人反應，綠未笑出聲來：“呵呵，還新老萬靈門，真能給這破地方貼金！說白了不就是逃到這裏的嘛。你們這群低階雜碎小妖，沒被那瘋女人一起殺了，不多虧了我？也從沒見你們謝過我。”
對綠未兩人爭辯的內容毫無興趣，“祝澤……祝澤？”，明瓏輕聲喊了幾遍祝澤的名字，祝澤才終於有了點反應，他緩緩轉過頭來。
他淡色的眸子此時一絲光彩也沒有，臉色慘白至極，明瓏心底一抽，低聲道：“這裏不是我們要去的萬靈門，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這蛇女說的話不可輕信。我們先去城南真正的萬靈門將師尊交代的誅妖紋和問靈術問清楚，你……父親的事情，萬靈門門主百青應該會知道些什麽。”
剛才蛇女的話倒是提醒了她，此次來黎城，他們確實是連這裏具體什麽狀況都不清楚，萬萬不能輕信了一人之言。
“不，”，祝澤的聲音都在顫，他眸子裏的不知是害怕還是絕望，他道：“她說的，應是真的。”
祈瑤，孔淵，李堯光……所有人不可置信看向祝澤。之前蛇女說的話幾人雖都聽的心驚，但一直都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心中潛意識認為這蛇妖所說之言定是被她扭曲誇張過的。
畢竟那祝鶯可是四世家之一的家主和黎城城主，是何等的傳奇人物，品行自不會差到那等地步。
但當事件的主人公，自己的師弟祝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不禁渾身感到惡寒，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明瓏腦海中不斷閃出原書中的祝澤最後經他人口所一筆代出的結局。
初看時，雖留了印象，但到底只是冰冷的文字，沒有實感。可此時，明瓏自動將眼前這個活生生的祝澤帶入進文字所描述的那個場景，那個淺灘……
無論如何，不能讓自己的師弟最後走向那個結局，既然劇情已然崩壞至此，那麽祝澤的結局一定也能改寫。
現在他們所走的每一步都只受自己所做的選擇的影響，並不受原劇情控制。
可是，現在自己知道的線索實在太少了，祝澤的以前自己全然不知。要想辦法掌握更多線索，這個黎城城主祝鶯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這個原書劇情裏所沒提到過的蛇女又是怎樣的，她說的話能信幾分，祝澤從未提起過自己的往事，如今會願意告知給他們嗎？
就目前掌握的信息而言，那城主府內讓祝澤在意擔心的並非什麽珠子，而是他的父親。可原書中一直伴隨祝澤從頭至尾的珠子又是怎麽回事？祝府被屠後，祝澤為什麽會郁郁而終？難道他的父親並沒有死，還在那祝府之內？還是說祝澤那段時間確實去了祝府得知了某種他不能接受的真相嗎？
正當明瓏猶豫要不要先去城南所謂的新萬靈門還是繼續留在此，從蛇女口中多知道一些關於祝澤的信息時，那蛇女又開口了。
只見她歪著腦袋，帶著調笑意味的語氣：“小姑娘，你是有多恨祝澤吶？急著把他往死路上推？哦，我知道了，你……莫不是祝鶯那瘋女人派到他身邊的吧？”
明瓏道：“你什麽意思？”
綠未吃吃地笑著：“嗯？難道我說錯了？還是你們當真不知道？如今的萬靈門門主百青不就是祝鶯一手扶持上去的嘛。”，說罷，她又搖了搖頭，道，“嘖，本以為你們來此趟總能給那瘋女人找點不痛快，讓我開心開心。可惜啊可惜，不過是來送死的一群人。”
幾人無聲對視幾眼後，孔淵目光轉了轉，開口問道：“你既然知道祝鶯是祝澤的母親，百青又受祝鶯控制。那又為何說祝澤只要去萬靈門就死路一條？畢竟虎毒尚且不食子，何況是四世家之一的家主祝鶯呢？你和祝鶯到底有什麽仇？要如此在其它宗門弟子面前抹黑她？”
綠未道：“那可是祝鶯，當她兒子確實還不如去當畜生之子呢！”她像是聽到了什麽非常可笑的事情，道：“四世家？黎城之主？哈哈哈哈，你以為她真有那個能耐？還不是用鮫人族全族的命換來的！”，說完這些，她突然頓了頓，然後挑眉開口道：
“喲，知道來套我話了？”綠未察覺出了幾人說出此話的動機後，反而來了興致，她坐直了身體，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接著道：“我看你們年紀都不大，應該沒聽過當年黎城風盛一時，傳言能治百病延年壽生仙骨的黎城瑰寶：覆骨仙液吧？”
常辰喃喃著：“你這樣說起，倒是讓我想起，聽家中長輩提起過。多年前黎城突然傳出有一種仙藥能醫白骨覆死人，萬金難求一滴。據說這種仙藥，能醫各種頑疾重傷且不說，還能讓求仙問道之人徒增百年功力，讓將死之人覆之如常，讓沒病沒災之人延年益壽。但也只是聽說，難道這黎城還真有此類仙藥？”
綠未點頭道：“有啊，黎城以前不就有，只是用完了。”頓了頓，她向祝澤偷去一瞥，繼續道：“如今……等你們把祝澤再送回她手上，這仙藥黎城就又有啦！她就又可以憑著這所謂的覆骨仙液去結交招攏百官和各地能人異士來鑄成她的傳奇人生了。”
像是明白了什麽，明瓏頓感全身發麻。
常辰道：“黎城確實是在仙藥傳言盛起之後不久就突然從傳統的漁城改走貿易模式；黎城貿易之路順暢無阻直到今日，祝家也在這短短十幾年間戰勝其他百年世家，成為四世家之一。難道……”
綠未把玩著自己的頭發接話：“沒錯，那所謂的覆骨仙液就是鮫人血，那鮫人族一能活幾千年的長生族群在祝鶯的手底下硬是沒活過這短短十幾年；祝澤能活下來可能還真多虧了祝鶯對你父親還有點情，不過，既然連他父親都也沒能幸免，想必祝澤你也未能逃過一劫吧？祝鶯從一個廢物凡人到如今仿若脫胎換骨般的仙資卓越，還有你父親的皮……至少這些都是靠你的血來維持的吧？”
祝澤低垂著頭，聞言渾身不由得顫了一瞬，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血都用去幹什麽了。
綠未又接著道：“哎……我是無緣嘗一嘗那所謂仙藥的，也只是略有耳聞。那覆骨仙液不新鮮的可賣不出什麽天價，更換取不到什麽好商機。只聽說不同狀態情緒下的鮫人身上取下的鮫人血具有不同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擡眼，看見所有人的表情，訕笑道：“你們又何必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呢？人族可不就好這一口？當年與魔族戰爭是因為對魔族日漸繁盛的戰力所忌憚；而對妖族不是一直都喰肉飲血的盡取所需嗎？你說是吧？小姑娘？”
綠未話鋒直指祝澤身旁的明瓏，祝澤也聽出來了，目光微動看向明瓏方向。
綠未又道：“我說祝澤啊，你是想步你父親的後塵？你父親一心一意相信著祝鶯，最後換來的卻是什麽後果？全族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被千萬種方式折磨，在清醒狀態下取血。呵呵，我當年可提醒過他，他那時就把你抱在身上笑的可幸福了，他說他相信自己的妻子，笑死我了，明明連個名分都沒給他……而如今，同樣是我，我現在想再次問問撫川的兒子，也就是你，祝澤，你相信你身邊這個小姑娘嗎？”
祝澤終於有了反應，低聲喃喃：“撫川？我父親的名字嗎……我，明瓏……”
完全摸不出綠未到底是何用意，明瓏也轉頭去看祝澤，去看他的眼睛，想對他說點什麽，卻又不知自己能說什麽。
難道說：祝澤你別傷心？
祝澤你父親在天之靈不想看到你這樣？
祝澤我懂你現在的心情？
這樣的話還不如不說。
祝澤你放心師姐我會幫你報仇的。當這句話閃過自己的大腦的時候，明瓏自己都不由得渾身一怔。
遲歸月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明瓏的思緒：“你如此說我師妹，是何意思？”
“你與我師妹第一次見面，何故如此針對，還請明言。”祈瑤面色不善的說道。
綠未冷笑一聲，道：“裝？小姑娘身體裏的那樣東西可不是人族能有的。”
明瓏懵然，脫口問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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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們進來這個地方就沒見過其他人族，三宗五門之一的萬靈門，怎會沒有一個人族在。”
萬靈門作為一個人族裏的大門派之一，不可能沒有一個人族坐鎮。且那傳聞中的百青雖說常傳言性格古怪多變，但他是人族的事實肯定是不會變的。這蛇女說的話又有幾分是真的？
綠未瞇起眼睛，從頭至腳細細打量了一番明瓏後，思索著道：“不會吧？你們當真什麽都沒了解過就貿然帶著祝澤來黎城了？祝澤也什麽都沒說？呵呵，有趣！”
明瓏幾人對視一眼，皆看向祝澤，祝澤此時臉上血色盡褪，明顯已經被蛇女之前說的話所影響。
祝澤當真是這黎城城主祝鶯之子？他父親是鮫人族？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祝鶯以前與妖族有過任何糾葛，不然這等世家趣聞，早就被世人津津樂道傳開，以一傳百。
如果真是如此，那又怎會用到“逃”出城主府這樣的字眼呢，難道是被祝鶯現任丈夫所逼的嗎？
莫名的明瓏不由得想起原著祝府被滅門的慘案。
祝澤未被原書寫明的過往究竟是怎樣的。
一直沈默著的蒼末突然開口道：“原來你們不是來拜訪老萬靈門的？”，他眼裏有些許失望的神色，連帶著躲在周圍的小妖怪們都耷拉著腦袋，“那便是我們搞錯了，原以為外面世界總還會有人記得傅豐，會想來看看傅豐大人在世的時候所留下的東西，畢竟……是那樣溫暖特別的一位大人。”他頭低了低，又道：“既如此，那便請離吧？如你們是要去新萬靈門，就在黎城城南。”
還未等明瓏幾人反應，綠未笑出聲來：“呵呵，還新老萬靈門，真能給這破地方貼金！說白了不就是逃到這裏的嘛。你們這群低階雜碎小妖，沒被那瘋女人一起殺了，不多虧了我？也從沒見你們謝過我。”
對綠未兩人爭辯的內容毫無興趣，“祝澤……祝澤？”，明瓏輕聲喊了幾遍祝澤的名字，祝澤才終於有了點反應，他緩緩轉過頭來。
他淡色的眸子此時一絲光彩也沒有，臉色慘白至極，明瓏心底一抽，低聲道：“這裏不是我們要去的萬靈門，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這蛇女說的話不可輕信。我們先去城南真正的萬靈門將師尊交代的誅妖紋和問靈術問清楚，你……父親的事情，萬靈門門主百青應該會知道些什麽。”
剛才蛇女的話倒是提醒了她，此次來黎城，他們確實是連這裏具體什麽狀況都不清楚，萬萬不能輕信了一人之言。
“不，”，祝澤的聲音都在顫，他眸子裏的不知是害怕還是絕望，他道：“她說的，應是真的。”
祈瑤，孔淵，李堯光……所有人不可置信看向祝澤。之前蛇女說的話幾人雖都聽的心驚，但一直都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心中潛意識認為這蛇妖所說之言定是被她扭曲誇張過的。
畢竟那祝鶯可是四世家之一的家主和黎城城主，是何等的傳奇人物，品行自不會差到那等地步。
但當事件的主人公，自己的師弟祝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不禁渾身感到惡寒，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明瓏腦海中不斷閃出原書中的祝澤最後經他人口所一筆代出的結局。
初看時，雖留了印象，但到底只是冰冷的文字，沒有實感。可此時，明瓏自動將眼前這個活生生的祝澤帶入進文字所描述的那個場景，那個淺灘……
無論如何，不能讓自己的師弟最後走向那個結局，既然劇情已然崩壞至此，那麽祝澤的結局一定也能改寫。
現在他們所走的每一步都只受自己所做的選擇的影響，並不受原劇情控制。
可是，現在自己知道的線索實在太少了，祝澤的以前自己全然不知。要想辦法掌握更多線索，這個黎城城主祝鶯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這個原書劇情裏所沒提到過的蛇女又是怎樣的，她說的話能信幾分，祝澤從未提起過自己的往事，如今會願意告知給他們嗎？
就目前掌握的信息而言，那城主府內讓祝澤在意擔心的並非什麽珠子，而是他的父親。可原書中一直伴隨祝澤從頭至尾的珠子又是怎麽回事？祝府被屠後，祝澤為什麽會郁郁而終？難道他的父親並沒有死，還在那祝府之內？還是說祝澤那段時間確實去了祝府得知了某種他不能接受的真相嗎？
正當明瓏猶豫要不要先去城南所謂的新萬靈門還是繼續留在此，從蛇女口中多知道一些關於祝澤的信息時，那蛇女又開口了。
只見她歪著腦袋，帶著調笑意味的語氣：“小姑娘，你是有多恨祝澤吶？急著把他往死路上推？哦，我知道了，你……莫不是祝鶯那瘋女人派到他身邊的吧？”
明瓏道：“你什麽意思？”
綠未吃吃地笑著：“嗯？難道我說錯了？還是你們當真不知道？如今的萬靈門門主百青不就是祝鶯一手扶持上去的嘛。”，說罷，她又搖了搖頭，道，“嘖，本以為你們來此趟總能給那瘋女人找點不痛快，讓我開心開心。可惜啊可惜，不過是來送死的一群人。”
幾人無聲對視幾眼後，孔淵目光轉了轉，開口問道：“你既然知道祝鶯是祝澤的母親，百青又受祝鶯控制。那又為何說祝澤只要去萬靈門就死路一條？畢竟虎毒尚且不食子，何況是四世家之一的家主祝鶯呢？你和祝鶯到底有什麽仇？要如此在其它宗門弟子面前抹黑她？”
綠未道：“那可是祝鶯，當她兒子確實還不如去當畜生之子呢！”她像是聽到了什麽非常可笑的事情，道：“四世家？黎城之主？哈哈哈哈，你以為她真有那個能耐？還不是用鮫人族全族的命換來的！”，說完這些，她突然頓了頓，然後挑眉開口道：
“喲，知道來套我話了？”綠未察覺出了幾人說出此話的動機後，反而來了興致，她坐直了身體，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接著道：“我看你們年紀都不大，應該沒聽過當年黎城風盛一時，傳言能治百病延年壽生仙骨的黎城瑰寶：覆骨仙液吧？”
常辰喃喃著：“你這樣說起，倒是讓我想起，聽家中長輩提起過。多年前黎城突然傳出有一種仙藥能醫白骨覆死人，萬金難求一滴。據說這種仙藥，能醫各種頑疾重傷且不說，還能讓求仙問道之人徒增百年功力，讓將死之人覆之如常，讓沒病沒災之人延年益壽。但也只是聽說，難道這黎城還真有此類仙藥？”
綠未點頭道：“有啊，黎城以前不就有，只是用完了。”頓了頓，她向祝澤偷去一瞥，繼續道：“如今……等你們把祝澤再送回她手上，這仙藥黎城就又有啦！她就又可以憑著這所謂的覆骨仙液去結交招攏百官和各地能人異士來鑄成她的傳奇人生了。”
像是明白了什麽，明瓏頓感全身發麻。
常辰道：“黎城確實是在仙藥傳言盛起之後不久就突然從傳統的漁城改走貿易模式；黎城貿易之路順暢無阻直到今日，祝家也在這短短十幾年間戰勝其他百年世家，成為四世家之一。難道……”
綠未把玩著自己的頭發接話：“沒錯，那所謂的覆骨仙液就是鮫人血，那鮫人族一能活幾千年的長生族群在祝鶯的手底下硬是沒活過這短短十幾年；祝澤能活下來可能還真多虧了祝鶯對你父親還有點情，不過，既然連他父親都也沒能幸免，想必祝澤你也未能逃過一劫吧？祝鶯從一個廢物凡人到如今仿若脫胎換骨般的仙資卓越，還有你父親的皮……至少這些都是靠你的血來維持的吧？”
祝澤低垂著頭，聞言渾身不由得顫了一瞬，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血都用去幹什麽了。
綠未又接著道：“哎……我是無緣嘗一嘗那所謂仙藥的，也只是略有耳聞。那覆骨仙液不新鮮的可賣不出什麽天價，更換取不到什麽好商機。只聽說不同狀態情緒下的鮫人身上取下的鮫人血具有不同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擡眼，看見所有人的表情，訕笑道：“你們又何必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呢？人族可不就好這一口？當年與魔族戰爭是因為對魔族日漸繁盛的戰力所忌憚；而對妖族不是一直都喰肉飲血的盡取所需嗎？你說是吧？小姑娘？”
綠未話鋒直指祝澤身旁的明瓏，祝澤也聽出來了，目光微動看向明瓏方向。
綠未又道：“我說祝澤啊，你是想步你父親的後塵？你父親一心一意相信著祝鶯，最後換來的卻是什麽後果？全族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被千萬種方式折磨，在清醒狀態下取血。呵呵，我當年可提醒過他，他那時就把你抱在身上笑的可幸福了，他說他相信自己的妻子，笑死我了，明明連個名分都沒給他……而如今，同樣是我，我現在想再次問問撫川的兒子，也就是你，祝澤，你相信你身邊這個小姑娘嗎？”
祝澤終於有了反應，低聲喃喃：“撫川？我父親的名字嗎……我，明瓏……”
完全摸不出綠未到底是何用意，明瓏也轉頭去看祝澤，去看他的眼睛，想對他說點什麽，卻又不知自己能說什麽。
難道說：祝澤你別傷心？
祝澤你父親在天之靈不想看到你這樣？
祝澤我懂你現在的心情？
這樣的話還不如不說。
祝澤你放心師姐我會幫你報仇的。當這句話閃過自己的大腦的時候，明瓏自己都不由得渾身一怔。
遲歸月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明瓏的思緒：“你如此說我師妹，是何意思？”
“你與我師妹第一次見面，何故如此針對，還請明言。”祈瑤面色不善的說道。
綠未冷笑一聲，道：“裝？小姑娘身體裏的那樣東西可不是人族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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