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卻山外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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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卻山外客棧
才將祝澤帶進山海宗，祈瑤聲稱有事就走了，攔都沒攔住。
此時的鶴仙已經繞著祝澤看了三圈，道：“明瓏，這可不興往自家帶啊，這是鮫人族？”
明瓏疲倦地坐在桌邊，單手支著腦袋。這一天可夠累的，現在只想快點按劇情讓鶴仙收下祝澤作弟子，趕緊回去睡一覺。點頭道：“恩，鮫人族，但他是半妖，不有一半是人類嗎？大差不差的，鶴仙你就收了嘛。”
聞言，祝澤目光微動，看了過來，那眼神似乎是在問明瓏，怎麽知道的這些。
鶴仙也坐了過來，執起一杯茶，吹了吹，問道：“可鮫人族十幾年前幾近絕滅，你這又是從哪撿來的？”
“河裏。”
“鮫人族怎會出現在河裏？”
明瓏道：“他為什麽會在河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醫術天賦不凡。祝澤，是否願意露一手？”
祝澤微笑著左手運靈一揮，幾道自指尖瞬凝而出的光絲被擲出，視線跟過去看，被光絲刺中的墻上立時滲出一團透黑毒液，被腐蝕凹進去了一塊。
……
見狀，明瓏轉頭解釋：“雖善使毒，但醫術更……”
話還未說完，卻被鶴仙擡手截停，“這倒確實是個難遇的好苗子。祝澤以後就留在這吧。”
“這就收了？”
“還要如何？”鶴仙一雙美目看向明瓏，繼續道：“拜師那些古板覆雜的禮儀就免了，今後他待在我連翼峰好好學就行。”
這倒確如書中一樣順利。見事已成，明瓏起身想回青鸞峰，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身問道：“鶴仙，上次那個故事結局呢？書生和鳥妖後來如何了？”
鶴仙所講的故事皆是講的一些人妖相戀的故事，每段故事可比當年自己看過的小說刺激。明瓏小時候每每無聊便會來找鶴仙聽故事。
鶴仙低頭喝茶，道：“那就是結局了。”
明瓏嘀嘀咕咕轉身往外走：“怎麽會……兩人前期排除萬難在一起，到後來書生都要死了，鳥妖卻不去見自己愛人一面，這不合理。肯定是鶴仙編故事編不下去了，就草草給了個不算結局的結局來忽悠自己？”
“明瓏。”祝澤追出醫廬。
明瓏轉身，心知他初來山海宗，肯定有諸多不適應，安撫道：“鶴仙雖愛開玩笑，大部分時間都不太正經，但她人很好的。她將你收作弟子，是對你天賦的肯定，你安心待在此就好。”隨後看著仍是被祝澤緊緊攥在手裏的夜明珠，繼續道：“這顆夜明珠就先放你那，若你找到了自己的那顆珠子，再還於我。”說罷還是不放心，又叮囑了一遍：“只是放在你那，可別丟了我的。”
祝澤低頭，手裏的珠子在他指間來回捏動，低聲回道：“好。”
這時看著倒乖巧異常，明瓏點點頭，便禦劍回了青鸞峰。明瓏才走，祝澤揚起的嘴角倏地垂下，看夜明珠的眼神變得冰冷。
……
兩日後啟程腐卻山，幾人齊聚在山海宗宗門前，就差常辰了。
兩道參天符文石柱，彰示著山海宗的地界範圍，其它再無隔欄。內外界景象全然不同。從外面看景色自洽，但只有從這石柱門通過結界進去，才能真正踏入山海宗，看到宗內真正的景色。
遲歸月遠遠站在宗門外的樹梢上等，看模糊的身影就知道也是等急了，一旦人齊，就勢能一瞬竄出幾十丈遠。李堯光背抵著符文石柱看著遠處出神，祈瑤蹲在地上看螞蟻，孔淵看祈瑤。只有明瓏一個人在那來回晃悠，實在等的煩了，提議道：“不如給他丟這裏，我們走。”
李堯光讚許地看了一眼明瓏。站直了身體就要外走，遠處的遲歸月見這邊有動靜了也召出了綺霜劍從樹梢轉至劍上。
“再等等吧，把常辰師弟一個人落下，有點可憐……”，孔淵目光一直未離開過祈瑤，聞言點頭附和。
這頭話音才落，石階那頭就傳來了常辰說話的聲音：“所以，你就是這樣被明瓏師姐騙來山海宗的？還把你一個人丟在那個老不正經的鶴仙長老那？”
祝澤道：“不算丟，她誇我醫術天賦高，說在連翼峰更合適。”
常辰一臉忿忿道：“你聽她亂說，她都把你那樣了……你不知道吧？新進的幾個內門弟子：我，孔淵加上你都被她強撩過了，也就堯光師兄她沒敢撩了，堯光師兄與她一塊長大，還算她有點良心！”
祝澤眼睛微瞇：“哦？還有此事？我當她只對我一人如此，這真是……”
“你這才來山海宗幾天，有很多事你不知道。鶴仙長老出去廝混就經常會帶上那時還小的明瓏師姐，她早耳濡目染了諸多惡習，師弟你聽我給你講個故事……”
這頭正說的起興的常辰全然不顧站在石階盡頭瞪著自己的明瓏，仍是滔滔不絕的講著。靠近時，明瓏伸手就要抓他，但他反應極快，在要被明瓏擒時一個旋身就越了過去，然後直接就禦劍飛走了，像條滑不溜秋的老泥鰍。
“……我把你哪樣了？”明瓏向祝澤問道。
祝澤笑的無暇：“皆是我自願的。”
明瓏：“自願什麽了？”
本都已經站在劍上隨時準備啟程的李堯光聞聲又折了回來，問道：“你就是鶴仙新收的弟子？我師妹對你做了什麽你盡管和我說便是。她行事向來無拘慣了，有不妥之處定是她無心之舉。”
“誒？祈瑤師姐你怎麽突然就走了，還禦劍這麽快？等等我！”一旁孔淵喊完禦劍追了上去。
祝澤回道：“明瓏師姐沒對我做什麽不妥的事情。”
倒是終於說了句直白不引人誤會的話，明瓏忙點頭附和，以證清白。
祝澤繼續道：“師姐情難自抑而已，我能理解。”
明瓏：“？！”
祝澤仍在繼續說著：“我初入山海宗，鶴仙聽聞你們要去腐卻山，那裏生長著許多珍惜靈植，所以此次要我與你們一同前往。我境界低微，之後還望師兄多關照了。”將手伸向李堯光，似要與之握手，手擡起時，手腕處的衣料下滑露出手腕處的夜明珠。那夜明珠以一根法絲串著，此刻在祝澤手腕處襯得其肌膚更顯白皙，隱隱能看見其皮膚之下筋絡。
李堯光本就一直陰沈著的臉此刻像是見到了什麽荒唐至極的事，言語間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明瓏！？”
明瓏看著已經飛遠的幾人，心裏也想著快點啟程，回過神道：“嗯？怎麽了？哦，夜明珠只是暫時……”
“這夜明珠確實是我未經明瓏師姐同意自行用嘴取走的。如若師兄介意……”祝澤有些不舍地做出要將夜明珠從手腕取下的動作。
“誒？師兄你怎麽突然就禦劍走了，還禦劍這麽快？等等我。”
怎麽說走就走，明瓏將劍召出，袖子卻被身後的人攥住，轉身去看，祝澤一臉為難：“師姐，我還未學會禦劍，這可如何是好？”
……
在明瓏與祝澤到達腐卻山外的客棧時，其餘人早就到了，三三兩兩坐在客棧外擺的茶桌邊，打算歇一晚後再進山。
這客棧非常不成規模，傍山而建，剛好處在進入腐卻山的必經山道邊，一應陳設都非常簡單，沒有任何裝飾。隔著山道擺的幾張桌子上都落了灰葉。
李堯光沒坐，抱劍站著。遲歸月打開茶壺看，是空的，裏面還有沙石殘葉，道：“上次來往匆忙，倒是未註意到此處還有家客棧。只是這客棧過於冷清了。”
常辰立即接道：“對呀，這怎麽回事，等了這許久，連個倒茶遞話的人都沒有，喊了也沒人回應，我進去看看到底有沒有人。”說著便站起了身，卻是沒動，眼睛掃向眾人，最後落在了好說話的祈瑤身上。
他湊了過去巧聲道：“祈瑤師姐，與我一起去一趟？兩個人好有個照應嘛！”祈瑤點了點頭剛想起身，明瓏卻湊了過來，笑道：“常辰師弟竟如此膽小？不就一間蕭條了點的客棧嘛？你要實在不敢，師姐我陪你去啊？”
常辰反駁道：“別瞎說，我只是保險起見，出門在外不管做什麽都應至少兩人相伴行事。”
“行～好，你說的有理，跟我來就是，我照應你。”明瓏邊敷衍著邊拉起常辰就往裏走，祝澤本想跟過來，兩人卻早已入了客棧。
這客棧內比從外面看著的要大。雖是白天，卻因地地處山陰，陽光照射不到，而且窗門又全都緊閉而導致屋內昏暗不已。
兩人才一進去，就感一陣涼風迎面拂過。
常辰雙手緊緊扣著笛子，瑟縮道：“好了，確定沒人，我們可以出去了吧。”
話音未落，二樓突然傳來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還有類似敲擊木板的聲音響起，“嘭—嘭—嘭”一聲一聲很有節奏，每次響聲之間間隔三秒左右，在靜謐的客棧內很是明顯。
剛還嘰喳吵鬧的兩人霎時靜了聲。對視一眼後，明瓏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樓梯拐角處，想往上追，卻見常辰在向客棧大門方向跑去。
“你這是要去哪？是去找歸月師姐來安撫你受驚的小心臟嗎？”明瓏抱手嘲諷道。
果然，聽到這句話，常辰去開門的手指蜷動兩下，終是收了回來，轉身悶頭就往樓梯上沖。
然而沖至拐角，他停了下來，回過身看著正往樓下跑的明瓏問道：“那你這又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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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鶴仙已經繞著祝澤看了三圈，道：“明瓏，這可不興往自家帶啊，這是鮫人族？”
明瓏疲倦地坐在桌邊，單手支著腦袋。這一天可夠累的，現在只想快點按劇情讓鶴仙收下祝澤作弟子，趕緊回去睡一覺。點頭道：“恩，鮫人族，但他是半妖，不有一半是人類嗎？大差不差的，鶴仙你就收了嘛。”
聞言，祝澤目光微動，看了過來，那眼神似乎是在問明瓏，怎麽知道的這些。
鶴仙也坐了過來，執起一杯茶，吹了吹，問道：“可鮫人族十幾年前幾近絕滅，你這又是從哪撿來的？”
“河裏。”
“鮫人族怎會出現在河裏？”
明瓏道：“他為什麽會在河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醫術天賦不凡。祝澤，是否願意露一手？”
祝澤微笑著左手運靈一揮，幾道自指尖瞬凝而出的光絲被擲出，視線跟過去看，被光絲刺中的墻上立時滲出一團透黑毒液，被腐蝕凹進去了一塊。
……
見狀，明瓏轉頭解釋：“雖善使毒，但醫術更……”
話還未說完，卻被鶴仙擡手截停，“這倒確實是個難遇的好苗子。祝澤以後就留在這吧。”
“這就收了？”
“還要如何？”鶴仙一雙美目看向明瓏，繼續道：“拜師那些古板覆雜的禮儀就免了，今後他待在我連翼峰好好學就行。”
這倒確如書中一樣順利。見事已成，明瓏起身想回青鸞峰，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身問道：“鶴仙，上次那個故事結局呢？書生和鳥妖後來如何了？”
鶴仙所講的故事皆是講的一些人妖相戀的故事，每段故事可比當年自己看過的小說刺激。明瓏小時候每每無聊便會來找鶴仙聽故事。
鶴仙低頭喝茶，道：“那就是結局了。”
明瓏嘀嘀咕咕轉身往外走：“怎麽會……兩人前期排除萬難在一起，到後來書生都要死了，鳥妖卻不去見自己愛人一面，這不合理。肯定是鶴仙編故事編不下去了，就草草給了個不算結局的結局來忽悠自己？”
“明瓏。”祝澤追出醫廬。
明瓏轉身，心知他初來山海宗，肯定有諸多不適應，安撫道：“鶴仙雖愛開玩笑，大部分時間都不太正經，但她人很好的。她將你收作弟子，是對你天賦的肯定，你安心待在此就好。”隨後看著仍是被祝澤緊緊攥在手裏的夜明珠，繼續道：“這顆夜明珠就先放你那，若你找到了自己的那顆珠子，再還於我。”說罷還是不放心，又叮囑了一遍：“只是放在你那，可別丟了我的。”
祝澤低頭，手裏的珠子在他指間來回捏動，低聲回道：“好。”
這時看著倒乖巧異常，明瓏點點頭，便禦劍回了青鸞峰。明瓏才走，祝澤揚起的嘴角倏地垂下，看夜明珠的眼神變得冰冷。
……
兩日後啟程腐卻山，幾人齊聚在山海宗宗門前，就差常辰了。
兩道參天符文石柱，彰示著山海宗的地界範圍，其它再無隔欄。內外界景象全然不同。從外面看景色自洽，但只有從這石柱門通過結界進去，才能真正踏入山海宗，看到宗內真正的景色。
遲歸月遠遠站在宗門外的樹梢上等，看模糊的身影就知道也是等急了，一旦人齊，就勢能一瞬竄出幾十丈遠。李堯光背抵著符文石柱看著遠處出神，祈瑤蹲在地上看螞蟻，孔淵看祈瑤。只有明瓏一個人在那來回晃悠，實在等的煩了，提議道：“不如給他丟這裏，我們走。”
李堯光讚許地看了一眼明瓏。站直了身體就要外走，遠處的遲歸月見這邊有動靜了也召出了綺霜劍從樹梢轉至劍上。
“再等等吧，把常辰師弟一個人落下，有點可憐……”，孔淵目光一直未離開過祈瑤，聞言點頭附和。
這頭話音才落，石階那頭就傳來了常辰說話的聲音：“所以，你就是這樣被明瓏師姐騙來山海宗的？還把你一個人丟在那個老不正經的鶴仙長老那？”
祝澤道：“不算丟，她誇我醫術天賦高，說在連翼峰更合適。”
常辰一臉忿忿道：“你聽她亂說，她都把你那樣了……你不知道吧？新進的幾個內門弟子：我，孔淵加上你都被她強撩過了，也就堯光師兄她沒敢撩了，堯光師兄與她一塊長大，還算她有點良心！”
祝澤眼睛微瞇：“哦？還有此事？我當她只對我一人如此，這真是……”
“你這才來山海宗幾天，有很多事你不知道。鶴仙長老出去廝混就經常會帶上那時還小的明瓏師姐，她早耳濡目染了諸多惡習，師弟你聽我給你講個故事……”
這頭正說的起興的常辰全然不顧站在石階盡頭瞪著自己的明瓏，仍是滔滔不絕的講著。靠近時，明瓏伸手就要抓他，但他反應極快，在要被明瓏擒時一個旋身就越了過去，然後直接就禦劍飛走了，像條滑不溜秋的老泥鰍。
“……我把你哪樣了？”明瓏向祝澤問道。
祝澤笑的無暇：“皆是我自願的。”
明瓏：“自願什麽了？”
本都已經站在劍上隨時準備啟程的李堯光聞聲又折了回來，問道：“你就是鶴仙新收的弟子？我師妹對你做了什麽你盡管和我說便是。她行事向來無拘慣了，有不妥之處定是她無心之舉。”
“誒？祈瑤師姐你怎麽突然就走了，還禦劍這麽快？等等我！”一旁孔淵喊完禦劍追了上去。
祝澤回道：“明瓏師姐沒對我做什麽不妥的事情。”
倒是終於說了句直白不引人誤會的話，明瓏忙點頭附和，以證清白。
祝澤繼續道：“師姐情難自抑而已，我能理解。”
明瓏：“？！”
祝澤仍在繼續說著：“我初入山海宗，鶴仙聽聞你們要去腐卻山，那裏生長著許多珍惜靈植，所以此次要我與你們一同前往。我境界低微，之後還望師兄多關照了。”將手伸向李堯光，似要與之握手，手擡起時，手腕處的衣料下滑露出手腕處的夜明珠。那夜明珠以一根法絲串著，此刻在祝澤手腕處襯得其肌膚更顯白皙，隱隱能看見其皮膚之下筋絡。
李堯光本就一直陰沈著的臉此刻像是見到了什麽荒唐至極的事，言語間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明瓏！？”
明瓏看著已經飛遠的幾人，心裏也想著快點啟程，回過神道：“嗯？怎麽了？哦，夜明珠只是暫時……”
“這夜明珠確實是我未經明瓏師姐同意自行用嘴取走的。如若師兄介意……”祝澤有些不舍地做出要將夜明珠從手腕取下的動作。
“誒？師兄你怎麽突然就禦劍走了，還禦劍這麽快？等等我。”
怎麽說走就走，明瓏將劍召出，袖子卻被身後的人攥住，轉身去看，祝澤一臉為難：“師姐，我還未學會禦劍，這可如何是好？”
……
在明瓏與祝澤到達腐卻山外的客棧時，其餘人早就到了，三三兩兩坐在客棧外擺的茶桌邊，打算歇一晚後再進山。
這客棧非常不成規模，傍山而建，剛好處在進入腐卻山的必經山道邊，一應陳設都非常簡單，沒有任何裝飾。隔著山道擺的幾張桌子上都落了灰葉。
李堯光沒坐，抱劍站著。遲歸月打開茶壺看，是空的，裏面還有沙石殘葉，道：“上次來往匆忙，倒是未註意到此處還有家客棧。只是這客棧過於冷清了。”
常辰立即接道：“對呀，這怎麽回事，等了這許久，連個倒茶遞話的人都沒有，喊了也沒人回應，我進去看看到底有沒有人。”說著便站起了身，卻是沒動，眼睛掃向眾人，最後落在了好說話的祈瑤身上。
他湊了過去巧聲道：“祈瑤師姐，與我一起去一趟？兩個人好有個照應嘛！”祈瑤點了點頭剛想起身，明瓏卻湊了過來，笑道：“常辰師弟竟如此膽小？不就一間蕭條了點的客棧嘛？你要實在不敢，師姐我陪你去啊？”
常辰反駁道：“別瞎說，我只是保險起見，出門在外不管做什麽都應至少兩人相伴行事。”
“行～好，你說的有理，跟我來就是，我照應你。”明瓏邊敷衍著邊拉起常辰就往裏走，祝澤本想跟過來，兩人卻早已入了客棧。
這客棧內比從外面看著的要大。雖是白天，卻因地地處山陰，陽光照射不到，而且窗門又全都緊閉而導致屋內昏暗不已。
兩人才一進去，就感一陣涼風迎面拂過。
常辰雙手緊緊扣著笛子，瑟縮道：“好了，確定沒人，我們可以出去了吧。”
話音未落，二樓突然傳來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還有類似敲擊木板的聲音響起，“嘭—嘭—嘭”一聲一聲很有節奏，每次響聲之間間隔三秒左右，在靜謐的客棧內很是明顯。
剛還嘰喳吵鬧的兩人霎時靜了聲。對視一眼後，明瓏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樓梯拐角處，想往上追，卻見常辰在向客棧大門方向跑去。
“你這是要去哪？是去找歸月師姐來安撫你受驚的小心臟嗎？”明瓏抱手嘲諷道。
果然，聽到這句話，常辰去開門的手指蜷動兩下，終是收了回來，轉身悶頭就往樓梯上沖。
然而沖至拐角，他停了下來，回過身看著正往樓下跑的明瓏問道：“那你這又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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