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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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我為什麽會這樣做，你一定要保證幫我好好照顧翠芳和天天。”
葉永勝聽到這話回過頭，說：“我說過了，無論你今天說還是不說，我都會幫你好好照顧他們的，你不用懷疑這點。”
何五德卻是搖頭，“不行，我要你發誓。”
葉永勝覺得非常無奈，他不理解何五德為什麽要這樣要求，但是他還是配合的舉起四指，做發誓的手勢，然後說：“我葉永勝今天發誓，何五德被抓之後我會幫忙照顧他的妻子和孩子。”
發完誓後，他放下手，看著何五德，“可以了吧。”
何五德不敢直視葉永勝的眼睛，他低垂下腦袋，低聲開口：“是我在網上發現了一家海外公司，他們承諾如果訂單順利完成不給我30%的利潤，我很想要這筆錢，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你去找他們對接合同的話，錢就是你的了，我就想自己先用你的名義簽下合同，把錢收了。”
他知道自己這樣一說，可能坐牢期限就不止三年了，之前他可以一口咬定說是自己無意間想要去拿公章，死不承認的話，也沒有人能拿他怎麽樣。
但是他現在親口承認自己是為了利益去偷取公章，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的話，他以後估計也找不到什麽工作了，到哪都要被人戳脊梁。
本來何五德心裏是打定了主意不說的，她現在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可能是想報答葉永勝這麽多年對自己的好吧。
奇怪，他以前怎麽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一個這麽好的朋友，為什麽他總是嫉妒他呢？
他想起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有一個這樣為了金錢利益偷竊的丈夫和老公，應該也會覺得很擡不起頭吧。
“我真的知道錯了，警察同志，請你們把我抓進去吧。”
何五德看向身邊的警察，希望對方能現在就把他抓進牢裏，他是個懦夫，他不想再面對別人的眼神。
警察們倒也沒有猶豫，抓著何五德的肩膀，就要把它重新帶回審訊室。
在被帶走之前，何五德回頭看一下葉永勝，大聲說：“對不起。”
“那個公司的資料都在我家裏，你去我家找翠芳，問他要一個黃色的牛皮紙袋，就說是我要給你的，她知道是什麽意思。”
說完何五德就沒有回過頭，他並不想聽到葉永勝的回答，無論是原諒他，還是不原諒他都不重要了，他是一個犯錯的人，這個錯誤已經發生。
葉永勝聽到何五德的道歉，也沒有回答，或許這就是多年好友的默契，他知道對方並不在意他回不回答。
在旁邊聽了全程的警察和修理廠工人們張口結舌，這咋的還跟演電影似的，怎麽他們兩個看起來身上好像有光照過，這兩人怎麽突然一下看起來好像非常有文化。
站在一旁的張副廠長忍不住咳兩聲，打破這奇怪的氛圍。
“既然已經確定是有人教唆，這件案子也差不多可以結了吧。”
張副廠長試探性地問和他站在同一排的一個小警員。
小警員點點頭，“嫌疑人已經承認自己的罪行，這邊案子是差不多了。”
講了一下他又補充，“如果你們想抓教唆嫌疑人的海外公司，那要你們自己找出線索來才能立案，因為這邊只是確定何五德偷公章的事，不能因為他說是被人教唆就認定這件事。”
葉永勝聽到小警員說的話，臉上連忙對其笑容，彎腰鞠躬回應：
“好的好的，真是麻煩警察同志們了。”
既然警察局這邊的事解決了，那他就要趕緊去衛生所看看小女兒怎麽樣。
他們來警局的時候是蹭的警車，回去的話當然就沒有車子送，只能自己回去。
如果是自己走回去的話，從警察局到修理廠那邊得要半個小時，有些工人嫌回去太遠了，反正現在正好是中午時間，他們幹脆就直接回家。
現在倒是可以打出租車，但是出租車收費有點小貴，葉永勝感覺不太劃算。
正觀望著，一輛三輪車行駛過來。
他合計著坐三輪車倒是正正好，價錢會比出租車便宜一些，速度也快，坐得也還算舒服，比坐摩托車會好一些，打摩的會有點危險，90年代很多摩托車司機都是不怎麽講交通規則的。
這樣想著他就揮手攔下三輪車，他走之前詢問了一下張副廠長，看看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坐。
不過張副廠長拒絕了，他囑咐葉永勝要盡快查清楚教唆何五德的公司是哪家，早些防範，以免被騙，然後就自己步行走了。
畢竟葉永勝和何五德最熟，找資料要去何五德家裏，還要問人家老婆資料在哪，這種事還是讓葉永勝做比較合適。
葉永勝坐上三輪，告訴他自己要去衛生所，三輪車便啟動起來，快速開向目的地。
此時在衛生所的葉青黛也正在眼巴巴地等著父親回來，和她一起的還有那位女員工季同志。
畢竟之前答應葉永勝要照顧他女兒，總不能陪到一半就離開，盡管葉青黛告訴季同志她可以先走，但是季同志還是堅持要等到葉永勝過來。
“滴滴滴！”
三輪車的喇叭聲在衛生所門口響起，葉青黛眼睛一亮，很少有人中午會來衛生所，一定是葉永勝來了。
她的冰敷早就結束，現在就是待在這裏等葉永勝過來接。
葉永勝跳下三輪車，大步跨進衛生所找尋葉青黛的身影，現在大部分人都去吃飯了，衛生所本來也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坐在位子上，支著腦袋的小女孩。
“圓圓。”
他走到葉青黛旁邊，中午的太陽其實將他曬得有些口幹舌燥，從修理廠到警局再到回來，他都沒有喝過一口水。
看到葉永勝，葉青黛從座位上離開，也走向他，“爸爸，你來接我了。”
“乖女兒，肩膀還痛不痛啊？”
葉永勝摸摸女兒的頭，本來他是想直接抱住小女兒的，但是又怕碰到女兒身上的傷口。
葉青黛搖頭，“現在好很多了。”
她指向還在旁邊站著的季同志，“多謝這位姐姐陪我，她還給我買汽水喝了。”
葉永勝也註意到了還在一旁站著的季同志，剛剛只顧著找女兒了，沒註意她身邊還有什麽人。
這個季同志人挺好的，答應他幫忙照顧女兒就一直留在衛生所沒有走，也沒有半路丟下女兒離開。
想到這，葉永勝就對著季同志鞠了一躬：“今天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季同志看到葉永勝鞠躬，連忙不好意思的擺手，“真沒事，葉主任你不用這樣。”
說完她就開始摸口袋，從裏面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這是你上午給我的錢，除去醫藥費之後還有剩好多呢，我現在拿給你。”
邊說她邊把紙幣遞給葉永勝。
葉永勝看到她這動作，眉頭一皺，“這錢我都給你了，怎麽還有收回去的道理呢？”
他不願意伸手接這筆錢，繼續說：“這錢就當是我感謝你照顧圓圓，你本來就因為照顧圓圓費了時間，你可千萬要收下。”
季同志有些窘迫地拿著錢，這筆錢數目不小，夠她在廠裏幹好幾天了，她覺得直接收下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這怎麽行呢。”
看出季同志慌張的樣子，葉青黛也聲音甜甜地開口，“季姐姐，你就收下吧，你可是照顧了我快一個上午呢，如果你不收下的話，我會覺得很傷心的。”
說著她癟起小嘴，一副就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經過父女倆的連番勸說，季同志才將錢重新放回口袋。
現在葉永勝已經過來接葉青黛，季同志自然不需要繼續留下，她和兩人告別後，就離開了衛生所。
“季姐姐人挺好的。”
看著她的背影，葉青黛開口說。
話音剛落，她肚子就咕嚕嚕叫起來，畢竟是小孩子，餓得快，現在也差不多到中午飯點了。
聽到自己的肚子叫，葉青黛還是覺得有些尷尬，葉永勝也聽到了這聲音，牽起女兒的手說：“走，爸爸今天帶你去下館子。”
葉青黛來這個世界這麽久，還沒有吃過外面的飯店呢，畢竟下館子也算是一件蠻奢侈的事，現在大部分家庭都是在家裏吃飯，只有偶爾遇到什麽事情才會出去外面吃一頓。
不過他們畢竟只有兩個人，還是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去大飯店點太多菜也不好，會吃不完。
最後葉青黛說自己想要吃面，她猜到顧聽頌那邊的事應該是順利解決了，晚上回家劉芳會給他們燒大餐的，所以中午就吃簡單一些。
開始葉永勝不同意只吃面，女兒今天可是受傷了，怎麽能吃這麽簡單，要好好補一補。
不過在葉青黛勸說之後，他也只能同意了，畢竟還是女兒的意見最重要。
就算吃面也要吃特別一些的，葉永勝給自己和女兒都點了牛肉面，現在的牛肉面還是很實在的。
滿滿地一碗面上面鋪了好幾片牛肉，面剛端上來的時候就能聞到湯的香氣，吸引得人直流口水，特別是對葉青黛這種很餓的人來說。
葉永勝拿起筷子就想把自己碗裏的肉夾給葉青黛，但是被她嚴詞拒絕，“爸爸，我碗裏有這麽多已經夠吃了，你也要吃肉，不能光我一個人吃，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我們要一起吃。”
葉永勝有時候就是這樣，什麽好的都想先給妻子兒女，把自己留在最後。
看到女兒稚嫩的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葉永勝無奈地笑了，“好，爸爸和你一起吃。”
父女倆都大口吃起面來，畢竟也是餓了，顧不上繼續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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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我為什麽會這樣做，你一定要保證幫我好好照顧翠芳和天天。”
葉永勝聽到這話回過頭，說：“我說過了，無論你今天說還是不說，我都會幫你好好照顧他們的，你不用懷疑這點。”
何五德卻是搖頭，“不行，我要你發誓。”
葉永勝覺得非常無奈，他不理解何五德為什麽要這樣要求，但是他還是配合的舉起四指，做發誓的手勢，然後說：“我葉永勝今天發誓，何五德被抓之後我會幫忙照顧他的妻子和孩子。”
發完誓後，他放下手，看著何五德，“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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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這樣一說，可能坐牢期限就不止三年了，之前他可以一口咬定說是自己無意間想要去拿公章，死不承認的話，也沒有人能拿他怎麽樣。
但是他現在親口承認自己是為了利益去偷取公章，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的話，他以後估計也找不到什麽工作了，到哪都要被人戳脊梁。
本來何五德心裏是打定了主意不說的，她現在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可能是想報答葉永勝這麽多年對自己的好吧。
奇怪，他以前怎麽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一個這麽好的朋友，為什麽他總是嫉妒他呢？
他想起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有一個這樣為了金錢利益偷竊的丈夫和老公，應該也會覺得很擡不起頭吧。
“我真的知道錯了，警察同志，請你們把我抓進去吧。”
何五德看向身邊的警察，希望對方能現在就把他抓進牢裏，他是個懦夫，他不想再面對別人的眼神。
警察們倒也沒有猶豫，抓著何五德的肩膀，就要把它重新帶回審訊室。
在被帶走之前，何五德回頭看一下葉永勝，大聲說：“對不起。”
“那個公司的資料都在我家裏，你去我家找翠芳，問他要一個黃色的牛皮紙袋，就說是我要給你的，她知道是什麽意思。”
說完何五德就沒有回過頭，他並不想聽到葉永勝的回答，無論是原諒他，還是不原諒他都不重要了，他是一個犯錯的人，這個錯誤已經發生。
葉永勝聽到何五德的道歉，也沒有回答，或許這就是多年好友的默契，他知道對方並不在意他回不回答。
在旁邊聽了全程的警察和修理廠工人們張口結舌，這咋的還跟演電影似的，怎麽他們兩個看起來身上好像有光照過，這兩人怎麽突然一下看起來好像非常有文化。
站在一旁的張副廠長忍不住咳兩聲，打破這奇怪的氛圍。
“既然已經確定是有人教唆，這件案子也差不多可以結了吧。”
張副廠長試探性地問和他站在同一排的一個小警員。
小警員點點頭，“嫌疑人已經承認自己的罪行，這邊案子是差不多了。”
講了一下他又補充，“如果你們想抓教唆嫌疑人的海外公司，那要你們自己找出線索來才能立案，因為這邊只是確定何五德偷公章的事，不能因為他說是被人教唆就認定這件事。”
葉永勝聽到小警員說的話，臉上連忙對其笑容，彎腰鞠躬回應：
“好的好的，真是麻煩警察同志們了。”
既然警察局這邊的事解決了，那他就要趕緊去衛生所看看小女兒怎麽樣。
他們來警局的時候是蹭的警車，回去的話當然就沒有車子送，只能自己回去。
如果是自己走回去的話，從警察局到修理廠那邊得要半個小時，有些工人嫌回去太遠了，反正現在正好是中午時間，他們幹脆就直接回家。
現在倒是可以打出租車，但是出租車收費有點小貴，葉永勝感覺不太劃算。
正觀望著，一輛三輪車行駛過來。
他合計著坐三輪車倒是正正好，價錢會比出租車便宜一些，速度也快，坐得也還算舒服，比坐摩托車會好一些，打摩的會有點危險，90年代很多摩托車司機都是不怎麽講交通規則的。
這樣想著他就揮手攔下三輪車，他走之前詢問了一下張副廠長，看看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坐。
不過張副廠長拒絕了，他囑咐葉永勝要盡快查清楚教唆何五德的公司是哪家，早些防範，以免被騙，然後就自己步行走了。
畢竟葉永勝和何五德最熟，找資料要去何五德家裏，還要問人家老婆資料在哪，這種事還是讓葉永勝做比較合適。
葉永勝坐上三輪，告訴他自己要去衛生所，三輪車便啟動起來，快速開向目的地。
此時在衛生所的葉青黛也正在眼巴巴地等著父親回來，和她一起的還有那位女員工季同志。
畢竟之前答應葉永勝要照顧他女兒，總不能陪到一半就離開，盡管葉青黛告訴季同志她可以先走，但是季同志還是堅持要等到葉永勝過來。
“滴滴滴！”
三輪車的喇叭聲在衛生所門口響起，葉青黛眼睛一亮，很少有人中午會來衛生所，一定是葉永勝來了。
她的冰敷早就結束，現在就是待在這裏等葉永勝過來接。
葉永勝跳下三輪車，大步跨進衛生所找尋葉青黛的身影，現在大部分人都去吃飯了，衛生所本來也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坐在位子上，支著腦袋的小女孩。
“圓圓。”
他走到葉青黛旁邊，中午的太陽其實將他曬得有些口幹舌燥，從修理廠到警局再到回來，他都沒有喝過一口水。
看到葉永勝，葉青黛從座位上離開，也走向他，“爸爸，你來接我了。”
“乖女兒，肩膀還痛不痛啊？”
葉永勝摸摸女兒的頭，本來他是想直接抱住小女兒的，但是又怕碰到女兒身上的傷口。
葉青黛搖頭，“現在好很多了。”
她指向還在旁邊站著的季同志，“多謝這位姐姐陪我，她還給我買汽水喝了。”
葉永勝也註意到了還在一旁站著的季同志，剛剛只顧著找女兒了，沒註意她身邊還有什麽人。
這個季同志人挺好的，答應他幫忙照顧女兒就一直留在衛生所沒有走，也沒有半路丟下女兒離開。
想到這，葉永勝就對著季同志鞠了一躬：“今天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季同志看到葉永勝鞠躬，連忙不好意思的擺手，“真沒事，葉主任你不用這樣。”
說完她就開始摸口袋，從裏面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這是你上午給我的錢，除去醫藥費之後還有剩好多呢，我現在拿給你。”
邊說她邊把紙幣遞給葉永勝。
葉永勝看到她這動作，眉頭一皺，“這錢我都給你了，怎麽還有收回去的道理呢？”
他不願意伸手接這筆錢，繼續說：“這錢就當是我感謝你照顧圓圓，你本來就因為照顧圓圓費了時間，你可千萬要收下。”
季同志有些窘迫地拿著錢，這筆錢數目不小，夠她在廠裏幹好幾天了，她覺得直接收下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這怎麽行呢。”
看出季同志慌張的樣子，葉青黛也聲音甜甜地開口，“季姐姐，你就收下吧，你可是照顧了我快一個上午呢，如果你不收下的話，我會覺得很傷心的。”
說著她癟起小嘴，一副就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經過父女倆的連番勸說，季同志才將錢重新放回口袋。
現在葉永勝已經過來接葉青黛，季同志自然不需要繼續留下，她和兩人告別後，就離開了衛生所。
“季姐姐人挺好的。”
看著她的背影，葉青黛開口說。
話音剛落，她肚子就咕嚕嚕叫起來，畢竟是小孩子，餓得快，現在也差不多到中午飯點了。
聽到自己的肚子叫，葉青黛還是覺得有些尷尬，葉永勝也聽到了這聲音，牽起女兒的手說：“走，爸爸今天帶你去下館子。”
葉青黛來這個世界這麽久，還沒有吃過外面的飯店呢，畢竟下館子也算是一件蠻奢侈的事，現在大部分家庭都是在家裏吃飯，只有偶爾遇到什麽事情才會出去外面吃一頓。
不過他們畢竟只有兩個人，還是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去大飯店點太多菜也不好，會吃不完。
最後葉青黛說自己想要吃面，她猜到顧聽頌那邊的事應該是順利解決了，晚上回家劉芳會給他們燒大餐的，所以中午就吃簡單一些。
開始葉永勝不同意只吃面，女兒今天可是受傷了，怎麽能吃這麽簡單，要好好補一補。
不過在葉青黛勸說之後，他也只能同意了，畢竟還是女兒的意見最重要。
就算吃面也要吃特別一些的，葉永勝給自己和女兒都點了牛肉面，現在的牛肉面還是很實在的。
滿滿地一碗面上面鋪了好幾片牛肉，面剛端上來的時候就能聞到湯的香氣，吸引得人直流口水，特別是對葉青黛這種很餓的人來說。
葉永勝拿起筷子就想把自己碗裏的肉夾給葉青黛，但是被她嚴詞拒絕，“爸爸，我碗裏有這麽多已經夠吃了，你也要吃肉，不能光我一個人吃，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我們要一起吃。”
葉永勝有時候就是這樣，什麽好的都想先給妻子兒女，把自己留在最後。
看到女兒稚嫩的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葉永勝無奈地笑了，“好，爸爸和你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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