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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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紀閑臨離門本來就沒剩多少距離，直接邁了幾大步，出門再關上，行雲流水，頭也不回地往奶茶店的方向走。
真是巧透了。
為了避免再撞上，來回的路他故意走得慢，回來的時候奶茶外壁都罩出許多水。
姜肆點的菜也差不多上齊了，鹹甜皆有。
“吃得完？”紀閑臨抽出幾張紙把水擦掉，插好吸管給姜肆遞過去。
“吃不完，但我都想嘗嘗。”姜肆拿走芋泥珍珠奶茶，把草莓啵啵推回，“這杯你喝吧，喝兩杯我要撐死。”
菜品的味道確實很好，但姜肆大半時間都在吃甜品，許多菜幾乎沒有動過，全是紀閑臨幫著解決。
他吃飯慢，加上胃不好，即使餓著，一碗米飯也得細嚼慢咽半小時才能吃完。
手機嗡嗡震動兩下。紀閑臨拿起手機，是兩條信息，一條是唐微然發過來的演出費用200，另一條是微博私信。
粉色小貓頭像確實吸睛，畢竟跟他的微博頭像實在是太像了，就是醜了點，沒他的好看。
【TD.Simple：[圖片jpg]】
【TD.Simple：吃完飯就要去訓練了-v-】
還真把他當記事簿了。
紀閑臨掃了眼對方發過來的圖片，桌子上擺滿了菜，跟姜肆一樣，一半橙黃色的桌面都是甜品。
這兩桌單拎出來能湊滿漢全席。
而且這桌子椅子像一個廠生產出來的，周圍環境跟這裏也毫無違和，相差無幾，簡直了，簡直就是一個地方。
越看越像。
“好飽，我吃不下了。”姜肆端著最後一個甜品，還在一口一口往嘴裏塞。
看來得買盒健胃消食片。紀閑臨看著對面的人還在甜品上掙紮，一副一定要全吞掉的架勢，他只好起身先去櫃臺那裏付款。
剛打開門，迎面就和隔壁包間出來的人撞上了。茶餐廳包間的距離太不合理，隔音效果雖然還不錯，但門與門之間設計得很近。
紀閑臨剛要道歉，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就陰魂不散地飄過來，他頓感無語。
互相堵著對方路的兩個人在原地僵持，竟然誰也沒想著給對方讓路。
空氣裏的信息素漸漸變重，紀閑臨不適地皺眉，他想不明白簡誠周這人為什麽一見面就放信息素，跟他媽性騷擾一樣亂發情。
紀閑臨心裏罵完，事情突然開始不對勁起來了。
信息素從他後頸的腺體裏不受控制地發散出來，和空氣裏的薄荷味互相勾著咬著，來回推搡糾纏，開演了好一場你儂我儂的愛情瓜葛。
收都收不回來。
他氣笑了。
兩人默契地迅速分開，遠離對方，但刺痛刺痛的腺體還在分泌信息素。
考慮到包間裏的人，紀閑臨果斷拉著簡誠周來到了廁所。長長的洗手臺兩邊分別站了一個筆直的身影，氣氛沈默地詭異。
兩個Alpha的信息素還在房間裏交纏碰撞，不知是愛是恨。
胸口仿佛悶著一口氣出不來，太陽穴也突突地跳，紀閑臨繃緊下顎線，點了一根煙，默默抽著。
他有點後悔沒帶個抑制劑在身上，主要是這種情況，誰他媽想得到。
廁所的門鎖忽然轉動，楚河分界的兩頭首領聽到動靜齊刷刷擡頭呵道：“別進來！”
為時已晚。
“臥槽！”
紹林澈一腳踏進來，瞬間被裏面兩個優質alpha的信息素要了半條命，身體天旋地轉，當場暈倒。他們連邵林澈的臉都沒看到，只看到躺進廁所的一雙腳。
紀閑臨、簡誠周：“……”
暈倒在門口的紹林澈沒過多久就被身為beta的服務員拖了出去。
姜肆的電話在這時打進來：“紀閑臨！你沒事吧！？他們說你在裏面，你在裏面幹什麽？你跟人打起來了？？”
電話裏頭，廁所外頭，omega聲音的穿透力不是一般地強。
紀閑臨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調節情緒後努力把聲音放輕：“我沒事，你快點出去。”在這裏再待段時間，他可以把簡誠周的頭摁墻上打得稀巴爛，但他還沒忘記這是法治社會。
外面omega的聲音弱了點，似乎已經有點被影響到了：“那我....那我先帶這位老奶奶出去。還有啊，店長已經用那個Alpha鬥毆為名報警了....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紀閑臨淡淡應聲，掛了電話。另一頭的人也接起電話，聲音比他要從容得多。
“嗯，知道了，奶奶。我沒事，您先和邵林澈回去，我晚點去找你們。”
說話的人朝紀閑臨這邊瞥了一眼，就這一眼，他眼皮跳了一下，Alpha之間釋放信息素不同於Alpha與Omega之間，他們不但安撫不了彼此，還避免不了產生暴戾厭惡的情緒，越是優質排斥反應就越嚴重，對方只是看過來一眼，紀閑臨心裏已經給簡誠周選好棺材了。
他忍住沖動，問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哪裏有問題？”
那頭沒回音。
這人從見面到現在沒跟紀閑臨說過一句話，他剛剛那句具有雙重含義的問題簡誠周也沒反駁，一反常態。
他目光掃向那頭的人，後者神態自若，盯著反光的磚瓦地面，過了很久才回答說：“我再有問題我也不可能喜歡一個Alpha的信息素，也不可能喜歡脾氣這麽臭的Alpha。”
“那你真健康。”
紀閑臨不講話了，和思想邏輯不同的人沒什麽好講地，聽對方的聲音跟受一遍絞刑有什麽區別。
期間那位beta服務員送來過兩管抑制劑，打完之後只起到了一點作用——瘋狂增長的信息素得到了穩定，速度緩慢許多。但一直浸在房間裏的兩人心情還是極差。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算警察來了，信息素沒法控制，他們也出不去，出去了就會影響到外面的人。
餐廳店長估計有點鬧心吧，剛開業沒多久就出了這麽個事，氣得他用Alpha打架鬥毆的理由來報警。
Alpha鬥毆....
打服了，就用不著信息素壓制了。
好像是個辦法。
於是他直截了當地問簡誠周：“我能揍你嗎？”
對方似乎也想到了這個方法，瞟了眼紀閑臨垂下來的手，紗布已經被拆掉換成了幾片創口貼。
他的嗓音因為長久的壓抑而低沈許多：“你要用一只手跟我打嗎？”
這情況不像是用打架這種粗暴的方式就能解決的。
簡誠周沒把後半句說出來。
他的感受其實和紀閑臨有些不同，他並沒有那麽排斥對方的信息素，跟下午一樣，也說不上喜歡，就只是在聞一種簡單的味道，不摻雜任何生理因素的味道。
簡誠周聽到他意味不明地嘖了一聲，沒再說話，紀閑臨受到的影響或許是他的十倍還要多，臉色蒼白，連掏煙的手都有些哆嗦。
是因為信息素的濃度所以反應不同嗎，下午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哢嚓哢嚓的聲音在房間裏焦躁打響。
紀閑臨想點煙，但汗津津的指腹要麽按不動打火機的開關，要麽滑開，要麽抖著對不準煙頭。他專註點煙，沒註意到那頭的人跨過界限走了過來。
手裏的打火機和煙被抽走，紀閑臨的眉頭皺地更深，壓在心口的火已經達到臨界值：“幹什麽？我抽煙礙著你了？”
“我對煙味過敏。”
紀閑臨用看麻煩的眼神看著簡誠周，對方漆黑的眸子裏綴了一點光，隱隱約約中，能窺見一點難為情的神色。
他夢似的神游回來，聯想到了下午鏡子裏簡誠周紅透的耳朵，不禁覺得好笑，都是Alpha，一天天害羞什麽勁？下午情有可原，現在又沒有做什麽。
啪嗒，打火機碰上洗手臺，發出一聲脆響。
簡誠周的臉忽然湊近，近到紀閑臨能看清他長而密的睫毛，還有瞳仁裏淺淺映射的錯愕的臉。
“這個距離打架....”
不好施展拳腳。
他噤了聲。
寬大的掌心試探性地碰上後脖頸的腺體，紀閑臨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要躲開，那只手反而強硬地抓住了他的後脖頸，濃厚的信息素讓腺體的溫度一瞬間拔高。
紀閑臨腦袋開始發昏，連推開面前的人都忘記了，不同於之前的感受，簡誠周的手貼上來後，他沒那麽排斥，反而多了其他異樣的感覺。
下午在醫療室的感覺。
貼著洗手臺邊緣的腿被人扶著遠離那一片冰涼，Alpha僅存的理智讓他把手阻隔在彼此的胸膛之間，留出微乎其微的距離。
簡誠周低聲問：“站得住嗎？”
“你不來我就站得住。”紀閑臨眼皮半垂，不去看對方的眼睛，他用盡力氣，附在對方胸膛上的手也只是聚攏了一瞬，輕而緩地撓了一下。
“你他媽的，給我松開。”
……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失去意識的，只記得除了這段，唯一留下的畫面是簡誠周恍進餘光裏紅得通透的耳朵。
-
警察趕到時，叫了兩個新手beta去探探情況，新手beta舉著警棍剛踱步到廁所門口，兩位老警察一人一個屁股直接踹了進去。
“掃毒還是掃黃啊，磨磨唧唧幹什麽呢。”
老警察從兩個beta中間走進去掃了一圈，廁所裏空無一人：“這裏哪有人打架？”正想找店長對對話，廁所的隔間裏突然發出幾聲悶響，緊跟著幾聲謾罵。
“誰他媽讓你動我的？”
另一個聲音道：“我被你影響了，找點解決辦法不行？”
這兩個聲音聽著都熟。
老警察看了兩個新手beta兩眼，示意他們上前把隔間門打開。
beta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聽著裏面咣當咣當的聲音，心臟也跟著怦怦直跳，裏面打得得有多兇啊動靜這麽大。
沒等到他們上前，裏面的隔間就自己打開了，兩道身影抱在一起滾出來，罵得最臟的Alpha明顯占上風，拽住下面那個人的衣領握緊拳頭又要打下來。
老警察瞇眼一瞧：“哦~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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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肆點的菜也差不多上齊了，鹹甜皆有。
“吃得完？”紀閑臨抽出幾張紙把水擦掉，插好吸管給姜肆遞過去。
“吃不完，但我都想嘗嘗。”姜肆拿走芋泥珍珠奶茶，把草莓啵啵推回，“這杯你喝吧，喝兩杯我要撐死。”
菜品的味道確實很好，但姜肆大半時間都在吃甜品，許多菜幾乎沒有動過，全是紀閑臨幫著解決。
他吃飯慢，加上胃不好，即使餓著，一碗米飯也得細嚼慢咽半小時才能吃完。
手機嗡嗡震動兩下。紀閑臨拿起手機，是兩條信息，一條是唐微然發過來的演出費用200，另一條是微博私信。
粉色小貓頭像確實吸睛，畢竟跟他的微博頭像實在是太像了，就是醜了點，沒他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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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閑臨掃了眼對方發過來的圖片，桌子上擺滿了菜，跟姜肆一樣，一半橙黃色的桌面都是甜品。
這兩桌單拎出來能湊滿漢全席。
而且這桌子椅子像一個廠生產出來的，周圍環境跟這裏也毫無違和，相差無幾，簡直了，簡直就是一個地方。
越看越像。
“好飽，我吃不下了。”姜肆端著最後一個甜品，還在一口一口往嘴裏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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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打開門，迎面就和隔壁包間出來的人撞上了。茶餐廳包間的距離太不合理，隔音效果雖然還不錯，但門與門之間設計得很近。
紀閑臨剛要道歉，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就陰魂不散地飄過來，他頓感無語。
互相堵著對方路的兩個人在原地僵持，竟然誰也沒想著給對方讓路。
空氣裏的信息素漸漸變重，紀閑臨不適地皺眉，他想不明白簡誠周這人為什麽一見面就放信息素，跟他媽性騷擾一樣亂發情。
紀閑臨心裏罵完，事情突然開始不對勁起來了。
信息素從他後頸的腺體裏不受控制地發散出來，和空氣裏的薄荷味互相勾著咬著，來回推搡糾纏，開演了好一場你儂我儂的愛情瓜葛。
收都收不回來。
他氣笑了。
兩人默契地迅速分開，遠離對方，但刺痛刺痛的腺體還在分泌信息素。
考慮到包間裏的人，紀閑臨果斷拉著簡誠周來到了廁所。長長的洗手臺兩邊分別站了一個筆直的身影，氣氛沈默地詭異。
兩個Alpha的信息素還在房間裏交纏碰撞，不知是愛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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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倒在門口的紹林澈沒過多久就被身為beta的服務員拖了出去。
姜肆的電話在這時打進來：“紀閑臨！你沒事吧！？他們說你在裏面，你在裏面幹什麽？你跟人打起來了？？”
電話裏頭，廁所外頭，omega聲音的穿透力不是一般地強。
紀閑臨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調節情緒後努力把聲音放輕：“我沒事，你快點出去。”在這裏再待段時間，他可以把簡誠周的頭摁墻上打得稀巴爛，但他還沒忘記這是法治社會。
外面omega的聲音弱了點，似乎已經有點被影響到了：“那我....那我先帶這位老奶奶出去。還有啊，店長已經用那個Alpha鬥毆為名報警了....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紀閑臨淡淡應聲，掛了電話。另一頭的人也接起電話，聲音比他要從容得多。
“嗯，知道了，奶奶。我沒事，您先和邵林澈回去，我晚點去找你們。”
說話的人朝紀閑臨這邊瞥了一眼，就這一眼，他眼皮跳了一下，Alpha之間釋放信息素不同於Alpha與Omega之間，他們不但安撫不了彼此，還避免不了產生暴戾厭惡的情緒，越是優質排斥反應就越嚴重，對方只是看過來一眼，紀閑臨心裏已經給簡誠周選好棺材了。
他忍住沖動，問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哪裏有問題？”
那頭沒回音。
這人從見面到現在沒跟紀閑臨說過一句話，他剛剛那句具有雙重含義的問題簡誠周也沒反駁，一反常態。
他目光掃向那頭的人，後者神態自若，盯著反光的磚瓦地面，過了很久才回答說：“我再有問題我也不可能喜歡一個Alpha的信息素，也不可能喜歡脾氣這麽臭的Alpha。”
“那你真健康。”
紀閑臨不講話了，和思想邏輯不同的人沒什麽好講地，聽對方的聲音跟受一遍絞刑有什麽區別。
期間那位beta服務員送來過兩管抑制劑，打完之後只起到了一點作用——瘋狂增長的信息素得到了穩定，速度緩慢許多。但一直浸在房間裏的兩人心情還是極差。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算警察來了，信息素沒法控制，他們也出不去，出去了就會影響到外面的人。
餐廳店長估計有點鬧心吧，剛開業沒多久就出了這麽個事，氣得他用Alpha打架鬥毆的理由來報警。
Alpha鬥毆....
打服了，就用不著信息素壓制了。
好像是個辦法。
於是他直截了當地問簡誠周：“我能揍你嗎？”
對方似乎也想到了這個方法，瞟了眼紀閑臨垂下來的手，紗布已經被拆掉換成了幾片創口貼。
他的嗓音因為長久的壓抑而低沈許多：“你要用一只手跟我打嗎？”
這情況不像是用打架這種粗暴的方式就能解決的。
簡誠周沒把後半句說出來。
他的感受其實和紀閑臨有些不同，他並沒有那麽排斥對方的信息素，跟下午一樣，也說不上喜歡，就只是在聞一種簡單的味道，不摻雜任何生理因素的味道。
簡誠周聽到他意味不明地嘖了一聲，沒再說話，紀閑臨受到的影響或許是他的十倍還要多，臉色蒼白，連掏煙的手都有些哆嗦。
是因為信息素的濃度所以反應不同嗎，下午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哢嚓哢嚓的聲音在房間裏焦躁打響。
紀閑臨想點煙，但汗津津的指腹要麽按不動打火機的開關，要麽滑開，要麽抖著對不準煙頭。他專註點煙，沒註意到那頭的人跨過界限走了過來。
手裏的打火機和煙被抽走，紀閑臨的眉頭皺地更深，壓在心口的火已經達到臨界值：“幹什麽？我抽煙礙著你了？”
“我對煙味過敏。”
紀閑臨用看麻煩的眼神看著簡誠周，對方漆黑的眸子裏綴了一點光，隱隱約約中，能窺見一點難為情的神色。
他夢似的神游回來，聯想到了下午鏡子裏簡誠周紅透的耳朵，不禁覺得好笑，都是Alpha，一天天害羞什麽勁？下午情有可原，現在又沒有做什麽。
啪嗒，打火機碰上洗手臺，發出一聲脆響。
簡誠周的臉忽然湊近，近到紀閑臨能看清他長而密的睫毛，還有瞳仁裏淺淺映射的錯愕的臉。
“這個距離打架....”
不好施展拳腳。
他噤了聲。
寬大的掌心試探性地碰上後脖頸的腺體，紀閑臨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要躲開，那只手反而強硬地抓住了他的後脖頸，濃厚的信息素讓腺體的溫度一瞬間拔高。
紀閑臨腦袋開始發昏，連推開面前的人都忘記了，不同於之前的感受，簡誠周的手貼上來後，他沒那麽排斥，反而多了其他異樣的感覺。
下午在醫療室的感覺。
貼著洗手臺邊緣的腿被人扶著遠離那一片冰涼，Alpha僅存的理智讓他把手阻隔在彼此的胸膛之間，留出微乎其微的距離。
簡誠周低聲問：“站得住嗎？”
“你不來我就站得住。”紀閑臨眼皮半垂，不去看對方的眼睛，他用盡力氣，附在對方胸膛上的手也只是聚攏了一瞬，輕而緩地撓了一下。
“你他媽的，給我松開。”
……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失去意識的，只記得除了這段，唯一留下的畫面是簡誠周恍進餘光裏紅得通透的耳朵。
-
警察趕到時，叫了兩個新手beta去探探情況，新手beta舉著警棍剛踱步到廁所門口，兩位老警察一人一個屁股直接踹了進去。
“掃毒還是掃黃啊，磨磨唧唧幹什麽呢。”
老警察從兩個beta中間走進去掃了一圈，廁所裏空無一人：“這裏哪有人打架？”正想找店長對對話，廁所的隔間裏突然發出幾聲悶響，緊跟著幾聲謾罵。
“誰他媽讓你動我的？”
另一個聲音道：“我被你影響了，找點解決辦法不行？”
這兩個聲音聽著都熟。
老警察看了兩個新手beta兩眼，示意他們上前把隔間門打開。
beta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聽著裏面咣當咣當的聲音，心臟也跟著怦怦直跳，裏面打得得有多兇啊動靜這麽大。
沒等到他們上前，裏面的隔間就自己打開了，兩道身影抱在一起滾出來，罵得最臟的Alpha明顯占上風，拽住下面那個人的衣領握緊拳頭又要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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