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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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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放心不下

許九寧愜意的坐在沙發上吃著剛出鍋的夏林限量版炒飯,旁邊還有夏林怕她噎著,特意熱的一大杯牛奶。

“你慢點兒吃,小心燙。”夏林坐在對面,無奈的提醒著。

許九寧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你說起精神病院,到底是什麽事啊?”夏林邊問邊吃,許九寧無奈的打量著他。

{還是滿腦子案件,夏媽媽啊,你什麽時候才能發現,高中時不是我哥塞我來的,而是我在他天天忙的自顧不暇頭大時,提了個完美的解決方案,讓你輔導我的功課,住在你這他可以少很多麻煩,琴姐的別墅又不是住不下我,而且我成績全優,根本不需要家教,結果你為了避嫌,天天跟著許狗東奔西走,晚上決不回家,有時回來也只是為了做頓飯,哎…我的夏副隊長,你就不能多猜一猜小女生的心思嗎?}

許九寧低了低頭,把最後一口扒拉完,滿足的喝了一口熱乎乎的牛奶,慢慢悠悠的說著。

“我猜,王戴根本沒有用那份毒品,對吧?”

夏林挑眉“是,白面袋子甚至都沒有拆開過,這件事我發到群裏了,他們也都知道,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許九寧笑了笑“王戴的事情,我私下裏也查過了,一個變態的虐待狂,如果想讓人聽話,讓獵物服從,根本不需要毒品,他們這類人享受的,就是獵物的哭饒聲,能讓他想到利用毒品控制的,肯定是一個超出他能力範圍的人,就是王戴口中的他們。”

夏林默了默“你連他們都知道了?”

許九寧不以為然“我以我的身份在你們警局,可有不少好朋友,想知道一丟丟細節還是很容易的。”

夏林放下了勺子,頗有嚴肅的某樣“什麽身份?”

姑娘喝了一口牛奶,笑瞇瞇的看著他,良久“是知根知底的朋友,夏副隊想哪裏去了?我們還盼著警方偶爾一次的綠燈呢,怎麽會做破壞我們信任的事。”

夏林默不作聲,因為一個釘子都沒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而釘子的存在,也註定雙方相互牽制,他們是拉起信任的橫橋,橋斷了,就證明對方已經沒有信任可言了。

許九寧嘆了嘆氣“不說別的,王戴口中的他們,所做的實驗你了解了嗎?”

夏林拿出手機“你等等。”隨後就用手機在群裏撥通了許思辰的微信電話。

“我靠,你被我妹拐回家了,還給我打電話幹嘛?忙著呢,我可沒功夫救你。”

在家的許思辰洗完澡剛出來就看見木子書濕漉漉還滴水的腦袋,埋在資料裏無法自拔,氣的他拿著毛巾罵罵咧咧的走到他身後,順手接起了某人打來的電話,開始在木子書腦袋上輕輕揉搓。

“孟佳交代了‘白的變成黑的是本事,黑的染上紅的,才叫作品’。”

夏林皺了皺眉翻了個白眼,倒沒有指望某人救,這貨不落井下石,陰陽怪氣就不錯了,聽到夏林說著案子,卻滿口嫌棄的語氣,許思辰那邊安靜了,聽著這邊說。

許九寧聽後想了想,又搖搖頭“意有所指,可具體指的是什麽,就不太清楚了,他一直在模仿,所以,你們知道實驗品是誰嗎?”

突然的一問,讓夏林楞了,在電話那頭的兩個人也僵了一下,因為目前為止他們的確還不知道試驗品是誰,而且甚至是從未出現過。

“這件事非常重要,必須要盡快知道這個人是誰,而且實驗品不一定只有一兩個。不知道——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老哥和小木頭遇襲,遇到的那個他,我自認為王戴根本沒有那個智商能意識到這個人的存在,他主動找的孟佳,為她指導殺人,還承諾銷毀證據,而且全程的交流,只是書上用筆畫出來的幾個字,如果他才是最後做實驗的人,那麽王戴的死就能證明,他的實驗成功了,而孟佳,就是他的實驗對象。”

許九寧平靜的分析讓夏林瞬間後脊背發涼,因為他們所有人,所有的線索,除了許思辰看見了那一眼,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明一個方向。

“至於為什麽要殺小木頭,我認為,如果要殺他的話,其實非常簡單,但是他沒有那麽做,鎮靜劑的劑量屬於正常範圍,只是為了好好讓他睡一覺,如果是一個非常在意儀式感的犯人,就非要走一遍流程,最後燒死木子書,那麽被打暈的老哥,為什麽要留活口?不想濫殺無辜嗎?那又為什麽不直接把他鎖在屋裏?讓他眼睜睜的看著木子書被燒死,反而給他救人的機會,這說不通。”

夏林點了點頭“我們也是這樣想的,而且這件事還提早暴露了他的存在,對於幕後的那個人來說,這非常不劃算,那場夜襲就像是作秀,目的也很詭異。”

許思辰把木子書的頭發擦了個半幹,又看了看他帶回來的一沓書,皺了皺眉。

“這些你看完了嗎?”

木子書擡頭瞟了一眼,才意識到他在說從孟佳宿舍帶回來的書。

“看過了,他的語句非常簡短,而且仿佛每一句話出現之前都知道孟佳在想什麽,精準無誤的打消了孟佳的所有顧慮,而且還有推波阻攔的跡象,是個大膽的教唆犯。”

許思辰挑眉忍不住想{你也不差。}

許九寧饒有興趣對著電話隔空呼叫木子書“小木頭,說來聽聽。”

夏林眨了眨眼{這倆關系有那麽好嗎?}

木子書淡淡開口:

“我知道你的冤。”

“你沒有錯。”

“去吧,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義。”

“那是他該付出的代價。”

“不要擔心,我的天使,我會幫你。”

“他所盯上的獵物就是你的工具。”

“我的天使,去拯救他吧,讓他聽話。”

“他們不會有證據的,我的天使。”

“讓你的羽翼染上鮮血吧,那勉強可以算是他的懺悔。”

木子書的話音一落,良久,許九寧才開口。

“這個教唆犯,還走紳士文藝風。”

夏林正想吐槽什麽,孫璐加入了電話,語氣著急。

“不好了,神經病院護士查房,說董博失蹤了!”

“什麽?!你現在在哪?”許思辰大呼,立馬拿起一旁沙發上的衣服,一把脫掉身上的浴巾,開始穿衣服,木子書被嚇了一跳。

“這是客廳!出浴室你只裹了浴巾嗎?!”

木子書放下手裏的資料,立馬撇開眼睛,拿上手機繞開他,沖到門口穿鞋。

“老子在家不拘小節怎麽了?孫璐!孫璐!”許思辰火急火燎的吼著。

“在,隊長,我現在在交警大隊,剛剛看了精神病院的監控,他從配電室旁邊翻出去了!現在在調大路的監控!”

夏林這邊已經出了門,正在下樓。

“你跟著幹什麽?回去睡覺!”

“我的好媽媽呀,哪家壞人11點睡覺啊?我不管,我一個人在家害怕。”

夏林皺眉一臉不可思議{害怕個鬼,你就是覺得好玩兒。}

“夏副隊!他離你的位置最近,在方元南路福祿廣場!警隊已經出了!”

聽到孫璐報的位置之後,兩邊都從那個地方過去,H市入秋後,溫度溫差相對較大,在車上的木子書打了兩個噴嚏,有點兒鼻塞,許思辰瞟了一眼,但是沒說什麽。

夏林和許九寧率先追到了廣場,但是這裏人頗多,許九寧還不認識董博,夏林只能自己憑著看過照片的記憶去找。

“夏副隊!他在廣場左側,進入大廈了!”

夏林沖了過去,看見了熟悉的臉,還在嬉皮笑臉的揮舞著手裏的水果刀,氣的差點兒就飆臟話了。

“董博!給老子站那兒!”

人群就像是受驚了的鳥群,尖叫轟散著,兩個姑娘在董博的拉扯下摔倒,一個姑娘被劫持,周圍的人四散逃了個幹凈,正好有了打架的場地,混著尖叫聲嘈雜的環境讓許九寧有點興奮,絲毫不管夏林想先上讓她躲開的命令,哎,就是聽不見,直接沖上去一個左高掃,踢開了董博直垂而下,刺向女生心臟的兇器。

“低頭!”許九寧大喊一聲後,被挾持的女生楞了一秒,立馬鞠躬下蹲。

隨後一個轉身側踢,踢在了董博右後腦勺一側,逼得他不得不立馬撒手,因慣例倒在一旁,許九寧左手順勢拽過女生甩到了她朋友身上,董博就是個瘋子,即使處於眩暈狀,也要立馬摸索著從小腿處拿出藏起來的第二把刀,一手把刀架在胸前又高高舉起,嘶吼著殺了你就直沖許九寧而來。

夏林可不慣著也沒管一旁摔了個結實的人質,直接沖上去一個一字踢向上正中董博手腕,擊飛刀具,還差點兒順帶踢斷對方的鼻子,慣力加持董博又往後踉蹌了兩下,許九寧繞著夏林轉了半圈,從後到前,利落的旋轉後踢正中董博的胸腔,直接把他踢出去了兩米,當場吐血。

夏林沖過去直接控制,許九寧挑了挑眉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口香糖扔進了嘴裏,轉身走到魂都嚇飛了的人質旁邊蹲下,兩個姑娘哭的梨花帶雨,許九寧眨巴眨巴眼,不知道要不要安慰,就又順勢拿出了兩個棒棒糖,湊過去。

“挺聽話,幹得不錯。”

兩個女生楞了楞,接過棒棒糖,看著許九寧的眼神裏全是感激和委屈。

“嗚嗚嗚嗚!謝謝!謝謝!嗚嗚嗚——”

哭的實在是撕心裂肺,許九寧聽不下去了,起身打算不管她們了。

沒有半分鐘,警車和許思辰他們就沖了進來,迅速控走了。

“人質?人質還ok不?”許思辰大大咧咧的問著,看到旁邊哭的梨花帶雨的姑娘,像是落了水的鵪鶉,有點兒什麽動靜兒,就害怕的不行,看上去魂兒還得一時半會兒才飛得回來。

木子書看了看董博的情況,有點兒驚訝的看著夏林,沒想到一向溫柔的夏副隊長,也可以這麽殘暴,默了默。

“夏副隊,你下手…感覺…這差點兒就打死了。”

許思辰瞥了一眼,輕飄飄一句“是你小寧妹妹揍得。”

木子書一副原來如此,那就不奇怪了的表情看了看董博,就配合著趕來支援的兄弟拉上了車。

夏林皺著眉走了過來,開始絮絮叨叨。

“許九寧!!我剛剛吼那麽大聲,讓你往邊兒捎!你是全當聽不見嗎?!他是個瘋子,還有刀!萬一有個什麽,你讓我怎麽!……交代?!啊?跟你說話呢,不要嬉皮笑臉的!這是非常嚴肅的事情!!”

“是是~我的夏副隊長~”

許思辰招呼著把那兩位受驚的女生塞進了警車,看了看旁邊還吵架……不,是單方面的訓斥,眼皮都懶得擡一下,上車和木子書一起跟著警車把董博押回精神病院,兩輛警車一前一後,由警局唯一來的女同事給兩位受害人做心理疏導,夏林則留在廣場再帶四個外勤人員處理後續和保留證據。

車上,許思辰在糾結了好半天之後,才緩緩開口“我記得你,你也會……格鬥?什麽時候學的?”

木子書楞了一下,輕輕說“早了,那個時候,身體不好就練了,感覺蠻好上手的,私下連著打了幾場比賽,拿到了黑帶。”

許思辰一驚“你上手沒多久,打了比賽拿了黑帶?”

木子書笑了“隊長這是覺得,我是天才?”

“你是缺心眼兒。那後來呢?射擊你也學了嗎?”許思辰毫不客氣的嘲諷,又偷閑瞥了一眼,發現木子書唇色泛白,又上爪子抓了一下他的手。

“你不是吧?這麽怕冷出來還穿的這麽薄。”立馬打開了車上的暖氣,木子書被這一舉動嚇得一驚,又楞了楞,沈默了好久才出聲。

“我……我的記憶是從12歲開始的,那個時候還在孤兒院,因為身體不好,就沒怎麽出去過,兩年後,有人家收養了我,雖然是養父,但他待我極好,他幫我養身體,帶我接觸格鬥,後來才知道,他有個兒子,好像也是收養的,那個哥哥帶我很好,教我射擊,但是後來他們有事離開了,我們之間的聯系就只剩下銀行卡,他們最後離開時跟我說,不要在乎你以前是誰,做好當下,開心就好,說,在山裏救我的人是一個臥底警察,那是養父的好兄弟,我醫院裏保住了性命後這才把我送到了孤兒院,兩年時間,他們平息了事,這才有機會把我帶出那個地方。”

許思辰蒙了,腦子裏有很多個疑問,真沒想到還有這檔子事,但是和自己查到的相差無二,還多了情報,木子書沒有說謊,沒有搪塞,這個態度讓他心頭一暖。

“臥底警察?那後來呢?你見到他了嗎?”

木子書搖了搖頭,聲音顯得落寞“養父說,他……殉職了。”

許思辰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頓時有點尷尬“啊……抱歉,那,那你現在當警察……是因為……”

木子書神情恍惚,低了低眸“我要步他的後塵,如果事情沒完,那麽就由我來結束,入了警局,就等於加入了和犯罪者至死方休的戰爭,哪怕要拼命一輩子,這條路走下去,總會在見到他們。”

許思辰笑了,小木頭說的話就像是變成了無數暖流,在他的胸膛裏肆意流淌,有意無意的點起了他的好戰因子,還完美的勾起了某人只會橫沖直撞的小鹿,把心臟撞的生疼。

“那就加我一個,你這嬌弱的小木頭,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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