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管蜂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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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管蜂系統
許思辰在辦公室裹著呢子大衣，打著噴嚏，抱著大白瓷缸，泡著養生茶，一口一口的喝著，還努力伸出爪子拿著筆，絞盡腦汁的寫檢討書。
“我就……阿秋！”
木子書在一旁抱著許思辰的寵兒粉色毛毛毯閉了閉眼，輕飄飄的說：“你太虛了。”
“你才虛！我只是著涼了！昨天…阿秋！…昨天晚上沒蓋好被子…”
一旁的夏林看著許思辰不服氣的樣子，譏笑著出言嘲諷。
“你睡相五花八門，感冒了活該，沒有大半夜從床上摔下來，你就謝天謝地吧。”
孫璐吃著零食，看著許思辰噴嚏不斷的樣子，噗的笑了。
“老大，你要不休息休息？看你弱柳扶風的樣子，太離譜了，你那檢討書又不著急。”
許思辰默了默“有道理，今天不寫了，明天再說~”
隨後又裹緊了大衣，狠狠的擦了擦鼻子。
在木子書的母校裏，他的學長丁玉江上完課之後，氣呼呼的去見了徐碩。
“老師，為什麽突然那麽看中木子書？還要我多帶帶他？”
辦公室裏，徐碩笑瞇瞇的，面對丁玉江的嫉妒也沒有覺得煩人，且耐心教導。
“小江不喜歡小書嗎？他挺有意思的。”
丁玉江默了默，還是掩蓋不住自己的嫌棄“他沒有感情，和木頭一樣，觀察他很沒意思，更何況還要我幫他。”
徐碩確不認同的搖搖頭，嘆了嘆氣，柔聲勸導。
“小江啊，你應該試著接觸接觸他，木子書這個人我觀察過，之前，我甚至覺得他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情緒，後來我才知道，他不是感覺不到，是不願意感知，也不願意承認，而且對自己有很大誤解，只是這幾天，他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變化？”丁玉江坐在旁邊，緊握了手，勉強帶了點期待的耐著性子聽他說。
“從頭到尾，他只是想要看清自己而已。”
丁玉江看著徐碩表示不能理解。
“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和普通學生一樣，甚至還不如普通學生有感情。”
徐碩聽後有些不悅，但也馬上知道了丁玉江的心思，笑著道。
“你和他不一樣~你有想法，有感情，有創意，你可以試試看，他這道題你解不解得開，我倒是挺想看看，你的本事。”
聽到這，丁玉江眼裏來了興趣，但是又微微皺眉。
“我還是覺得，他身邊的許思辰是個不錯的論文觀察對象。”
“許思辰八面玲瓏，不可能輕易對一個人信任，他已經習慣演戲了，有時你認識的許思辰，都是他刻意演給你看的，這個人你可不能小看了，而且對於木子書好像有很強烈的護崽行為，你可以一起觀察。”
徐碩瞇著眼睛，嘴上勾著笑。
{小江心思重，但也由於他哥的溺護，還很幼稚，和木子書完全不能比。}
“我過兩天帶他去一次精神病院做義診陪護看看效果，你可以再觀察觀察，事後幫幫他，隨便完成關於性格的研究論文，而且記得要和人小書講清楚，知道了嗎？”
丁玉江皺了皺眉，妥協的點點頭“好的。”
市刑警隊辦公室裏，大家都在忙碌，夏林查著監控，許思辰和木子書翻著檔案，而孫璐此時從外面進來，身後還帶著支隊隊長馮尹，和兩個成員。
“老大……”孫璐欲言又止。
“許隊，袁田支線的案子由我們接管。”
馮尹禮貌的打了招呼，又讓兩名成員開始上手對接。
許思辰陰著臉語氣有些輕挑“什麽意思？馮隊沒案子這是打算明搶？”
馮尹並沒有什麽情緒，給他一份報告，明確告訴他“這是林局的意思，這是審批。”
許思辰看著報告皺眉，心情逐漸暴躁。
{這老頭，是想幹嘛呢~}
“理由呢？”
馮尹默了默“許隊檢討書還沒寫完。”
許思辰挑眉，信你個錘子。
“得，交接吧，我去找老頭子喝茶。”
木子書深深的看了一眼許思辰，隨後和他們進行信息交接。
許思辰面無表情的走進許俊林的辦公室，坐在了他的對面。
“老頭子，不解釋解釋？”
許俊林可沒有慣著他“這就是你跟上司說話的態度？”
許思辰皺眉冷著臉，眼裏都是不滿，他懶散的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儼然一副要解釋的模樣。
“少啰嗦，你知道我為什麽非查這個案子。”
許俊林看著他，心裏不經傷感。
{是好久沒見過他這個表情了，不解釋的話就會像個瘋狗一樣，天知道會捅出什麽簍子，若不是因為他父親的事，小寧也不會去混黑，更不用天天提心吊膽她的安危，自他開始查案，只要有關小寧的事，就絕不松口，勢必要找出與之無關的證據。
可這件事，恐怕沒那麽簡單，小寧從來不會故意讓小辰跟進自己的事，而且還是連續，只怕是這後面的勢力已經超出了方玉琴的控制範圍，需要利用許思辰這步棋把老鼠逼上絕路，只能這樣了麽，方玉琴倒是下了步省力的棋子，畢竟有小寧這層關系，更何況警方的調查和殲滅目標頭目，以及其餘中等型勢力同餘下小支和她想吞並其旁枝末節成為更大組織的目的並不沖突。}
“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把支線交由馮尹來查。”
許思辰沒有插話，靜靜等他往下說。
“方玉琴的人抓到了齊榮，能挖出有關上面的線索很有限，唯一有用的就是管蜂系統。”
許俊林拿出白紙，畫著關系圖。
“齊榮交代，管蜂系統是袁田和上面學的，按理說組長級別是見不到袁田的，只是當時直屬片長與他是雙胞胎，二人極像，他孿生兄弟當時在搞自己的支線，又被袁田點名跟隨辦事，他也是當時鉆了空子，才在袁田身邊帶了一段時間。”
許思辰皺眉“那他的孿生兄弟呢？”
許俊林搖搖頭“死了，死在了倉庫。”
“那就是說，問不到了。”
許俊林繼續畫著人物關系圖，安慰著許思辰。
“也不是一無所獲，管蜂系統，由蜂王封頂，按他們這個組織舉例，當然只是舉例，袁田就是蜂王，依次往下，片長，隊長，組長，這就是管理層，只有片長和極個別特殊的是雄蜂級別，可以直接面見蜂王，其他的就是工蜂。
隊長，組長屬於工蜂一類的管理層，而他們並不是直接與下面的接觸，為了安全，他們有些警惕的會找負責人，通過中間人，聯系客戶進行交易，當然也會收購，之前說過，他們管理層大多都不知道同層人，只會和直屬聯系，有些怕死的會有一個甚至幾個中間人，或者更多。”
許思辰瞇著眼睛，看著他畫的圖。
“他們就像是樹幹上的枝葉，繁茂，覆雜交錯，想要連根拔起全部殲滅，甚至是不可能的。”
許俊林嘆嘆氣“是，甚至死灰會覆燃，未來變得更茂盛也說不定，最關鍵的一點，也是當下最急切要知道的一個問題是，袁田，正處於那個階層。”
“雄蜂？工蜂？還是…最低的…”
許思辰壓著眉，許俊林都點到這裏了，他再沒有意識到一些問題，那就沒資格加入‘游戲’，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許九寧和方玉琴有膽子招了一個不知多大的麻煩。
雖然被安排進游戲讓他很不爽，但老頭子也不可能全然不知一些問題，比如，袁田為什麽會找方玉琴，就算是要單飛，也不可能找一個比自己所在組織更差的地方委曲求全。
一切才剛剛開始，他們還看不清，樹根多深，樹幹多粗，雲端間的樹冠有多大。
面色凝重的許思辰一言不發的返回了辦公室，獨自坐到一旁，看著他們交接。
{這事急不得，茫然下手只會打草驚蛇，琴姐那邊看來是要多來往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以為自己有幾條命？真的要被氣死！…夏林，孫璐，沈青，他們都是心腹…木子書，可信麽？小寧又為什麽對他那個態度…還有，這貨不是學電腦的麽？怎麽格鬥射擊都不錯呢？}
許思辰淡淡的看著木子書，他就像是清澈見底的湖面，看不出來有什麽，但也是最可怕的，一個看不透的人尚可防備，但會偽裝的湖水，卻往往有著能要人命的危險。
孫璐撇撇嘴，非常不情願的把最後的資料交給了馮尹，隨後又看著他們大搖大擺的離開，感覺氣的要升天。
“老大！你不可能只是去喝茶了吧！我們真就把跟了好些天的案子拱手讓人了？！”
夏林低了眸，心裏還是很不甘心的。
但許思辰現在在走神，根本沒聽孫璐在說什麽，引得孫璐更加暴躁。
“許孔雀！你老瞅著人小書幹嘛？”
許思辰擡擡眼皮，恢覆了輕挑模樣。
“人長得好看啊~”
孫璐無語“放你的！…哼！”
本來是想爆粗口的，但是看看木子書，他說的也沒錯，又想想許孔雀是她上司，就硬生生憋了回去。
許思辰一副不跟你計較的樣子擺擺手。
“得嘞~五分鐘後，裏面開會，手機都不允許帶。”
他輕挑和嚴肅的轉變，讓大夥們覺得有事了，而且還是大事，都不耽擱。
等許思辰解釋著，提到許九寧後，夏林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孫璐是後知後覺的恐懼，畢竟也不是一件小事，唯有木子書，他只是淡淡的聽從安排。
對於他的反應，許思辰還是搖擺不定，畢竟他才‘剛出社會’，共事的日子不過小半月而已，大事上攬他在內，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木子書低眸想著事情，也聽著他們說話，只是餘光默默留意著許思辰看他的眼神，就和方玉琴看自己一樣，想要看透，想要試探，但許思辰和方玉琴不一樣，並沒有單刀直入，反而有些猶豫。
{是因為實習生的身份，不知能否相托，猶豫是否拉我入夥麽？
也是，他許思辰畢竟是個八面玲瓏，油腔滑調的老油條，考慮這些也關乎‘安全’，可能，比我想的還要多，而他們要做的事，仿佛要拉成一個網，慢慢逼近魚群，只是不知道魚群有多少，攻擊性怎麽樣。
許俊林，許九寧，方玉琴，他們恐怕是信息共享，或者說，許俊林知道的也沒比許思辰多多少，畢竟現在在前線內部或周邊游走的不是警方。
許思辰被許九寧邀請進入‘游戲’，估計是她和方玉琴商量好的，互惠互利，倒也是不錯的利用關系，但說白了，警方也不會完全放任方玉琴，甚至只是利用工具而已，有她在前制衡，也會省警方更多力氣。
這就看操刀鬼拿不拿得住那把刀了，方玉琴一旦有了別的心思，反叛也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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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阿秋！”
木子書在一旁抱著許思辰的寵兒粉色毛毛毯閉了閉眼，輕飄飄的說：“你太虛了。”
“你才虛！我只是著涼了！昨天…阿秋！…昨天晚上沒蓋好被子…”
一旁的夏林看著許思辰不服氣的樣子，譏笑著出言嘲諷。
“你睡相五花八門，感冒了活該，沒有大半夜從床上摔下來，你就謝天謝地吧。”
孫璐吃著零食，看著許思辰噴嚏不斷的樣子，噗的笑了。
“老大，你要不休息休息？看你弱柳扶風的樣子，太離譜了，你那檢討書又不著急。”
許思辰默了默“有道理，今天不寫了，明天再說~”
隨後又裹緊了大衣，狠狠的擦了擦鼻子。
在木子書的母校裏，他的學長丁玉江上完課之後，氣呼呼的去見了徐碩。
“老師，為什麽突然那麽看中木子書？還要我多帶帶他？”
辦公室裏，徐碩笑瞇瞇的，面對丁玉江的嫉妒也沒有覺得煩人，且耐心教導。
“小江不喜歡小書嗎？他挺有意思的。”
丁玉江默了默，還是掩蓋不住自己的嫌棄“他沒有感情，和木頭一樣，觀察他很沒意思，更何況還要我幫他。”
徐碩確不認同的搖搖頭，嘆了嘆氣，柔聲勸導。
“小江啊，你應該試著接觸接觸他，木子書這個人我觀察過，之前，我甚至覺得他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情緒，後來我才知道，他不是感覺不到，是不願意感知，也不願意承認，而且對自己有很大誤解，只是這幾天，他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變化？”丁玉江坐在旁邊，緊握了手，勉強帶了點期待的耐著性子聽他說。
“從頭到尾，他只是想要看清自己而已。”
丁玉江看著徐碩表示不能理解。
“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和普通學生一樣，甚至還不如普通學生有感情。”
徐碩聽後有些不悅，但也馬上知道了丁玉江的心思，笑著道。
“你和他不一樣~你有想法，有感情，有創意，你可以試試看，他這道題你解不解得開，我倒是挺想看看，你的本事。”
聽到這，丁玉江眼裏來了興趣，但是又微微皺眉。
“我還是覺得，他身邊的許思辰是個不錯的論文觀察對象。”
“許思辰八面玲瓏，不可能輕易對一個人信任，他已經習慣演戲了，有時你認識的許思辰，都是他刻意演給你看的，這個人你可不能小看了，而且對於木子書好像有很強烈的護崽行為，你可以一起觀察。”
徐碩瞇著眼睛，嘴上勾著笑。
{小江心思重，但也由於他哥的溺護，還很幼稚，和木子書完全不能比。}
“我過兩天帶他去一次精神病院做義診陪護看看效果，你可以再觀察觀察，事後幫幫他，隨便完成關於性格的研究論文，而且記得要和人小書講清楚，知道了嗎？”
丁玉江皺了皺眉，妥協的點點頭“好的。”
市刑警隊辦公室裏，大家都在忙碌，夏林查著監控，許思辰和木子書翻著檔案，而孫璐此時從外面進來，身後還帶著支隊隊長馮尹，和兩個成員。
“老大……”孫璐欲言又止。
“許隊，袁田支線的案子由我們接管。”
馮尹禮貌的打了招呼，又讓兩名成員開始上手對接。
許思辰陰著臉語氣有些輕挑“什麽意思？馮隊沒案子這是打算明搶？”
馮尹並沒有什麽情緒，給他一份報告，明確告訴他“這是林局的意思，這是審批。”
許思辰看著報告皺眉，心情逐漸暴躁。
{這老頭，是想幹嘛呢~}
“理由呢？”
馮尹默了默“許隊檢討書還沒寫完。”
許思辰挑眉，信你個錘子。
“得，交接吧，我去找老頭子喝茶。”
木子書深深的看了一眼許思辰，隨後和他們進行信息交接。
許思辰面無表情的走進許俊林的辦公室，坐在了他的對面。
“老頭子，不解釋解釋？”
許俊林可沒有慣著他“這就是你跟上司說話的態度？”
許思辰皺眉冷著臉，眼裏都是不滿，他懶散的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儼然一副要解釋的模樣。
“少啰嗦，你知道我為什麽非查這個案子。”
許俊林看著他，心裏不經傷感。
{是好久沒見過他這個表情了，不解釋的話就會像個瘋狗一樣，天知道會捅出什麽簍子，若不是因為他父親的事，小寧也不會去混黑，更不用天天提心吊膽她的安危，自他開始查案，只要有關小寧的事，就絕不松口，勢必要找出與之無關的證據。
可這件事，恐怕沒那麽簡單，小寧從來不會故意讓小辰跟進自己的事，而且還是連續，只怕是這後面的勢力已經超出了方玉琴的控制範圍，需要利用許思辰這步棋把老鼠逼上絕路，只能這樣了麽，方玉琴倒是下了步省力的棋子，畢竟有小寧這層關系，更何況警方的調查和殲滅目標頭目，以及其餘中等型勢力同餘下小支和她想吞並其旁枝末節成為更大組織的目的並不沖突。}
“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把支線交由馮尹來查。”
許思辰沒有插話，靜靜等他往下說。
“方玉琴的人抓到了齊榮，能挖出有關上面的線索很有限，唯一有用的就是管蜂系統。”
許俊林拿出白紙，畫著關系圖。
“齊榮交代，管蜂系統是袁田和上面學的，按理說組長級別是見不到袁田的，只是當時直屬片長與他是雙胞胎，二人極像，他孿生兄弟當時在搞自己的支線，又被袁田點名跟隨辦事，他也是當時鉆了空子，才在袁田身邊帶了一段時間。”
許思辰皺眉“那他的孿生兄弟呢？”
許俊林搖搖頭“死了，死在了倉庫。”
“那就是說，問不到了。”
許俊林繼續畫著人物關系圖，安慰著許思辰。
“也不是一無所獲，管蜂系統，由蜂王封頂，按他們這個組織舉例，當然只是舉例，袁田就是蜂王，依次往下，片長，隊長，組長，這就是管理層，只有片長和極個別特殊的是雄蜂級別，可以直接面見蜂王，其他的就是工蜂。
隊長，組長屬於工蜂一類的管理層，而他們並不是直接與下面的接觸，為了安全，他們有些警惕的會找負責人，通過中間人，聯系客戶進行交易，當然也會收購，之前說過，他們管理層大多都不知道同層人，只會和直屬聯系，有些怕死的會有一個甚至幾個中間人，或者更多。”
許思辰瞇著眼睛，看著他畫的圖。
“他們就像是樹幹上的枝葉，繁茂，覆雜交錯，想要連根拔起全部殲滅，甚至是不可能的。”
許俊林嘆嘆氣“是，甚至死灰會覆燃，未來變得更茂盛也說不定，最關鍵的一點，也是當下最急切要知道的一個問題是，袁田，正處於那個階層。”
“雄蜂？工蜂？還是…最低的…”
許思辰壓著眉，許俊林都點到這裏了，他再沒有意識到一些問題，那就沒資格加入‘游戲’，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許九寧和方玉琴有膽子招了一個不知多大的麻煩。
雖然被安排進游戲讓他很不爽，但老頭子也不可能全然不知一些問題，比如，袁田為什麽會找方玉琴，就算是要單飛，也不可能找一個比自己所在組織更差的地方委曲求全。
一切才剛剛開始，他們還看不清，樹根多深，樹幹多粗，雲端間的樹冠有多大。
面色凝重的許思辰一言不發的返回了辦公室，獨自坐到一旁，看著他們交接。
{這事急不得，茫然下手只會打草驚蛇，琴姐那邊看來是要多來往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以為自己有幾條命？真的要被氣死！…夏林，孫璐，沈青，他們都是心腹…木子書，可信麽？小寧又為什麽對他那個態度…還有，這貨不是學電腦的麽？怎麽格鬥射擊都不錯呢？}
許思辰淡淡的看著木子書，他就像是清澈見底的湖面，看不出來有什麽，但也是最可怕的，一個看不透的人尚可防備，但會偽裝的湖水，卻往往有著能要人命的危險。
孫璐撇撇嘴，非常不情願的把最後的資料交給了馮尹，隨後又看著他們大搖大擺的離開，感覺氣的要升天。
“老大！你不可能只是去喝茶了吧！我們真就把跟了好些天的案子拱手讓人了？！”
夏林低了眸，心裏還是很不甘心的。
但許思辰現在在走神，根本沒聽孫璐在說什麽，引得孫璐更加暴躁。
“許孔雀！你老瞅著人小書幹嘛？”
許思辰擡擡眼皮，恢覆了輕挑模樣。
“人長得好看啊~”
孫璐無語“放你的！…哼！”
本來是想爆粗口的，但是看看木子書，他說的也沒錯，又想想許孔雀是她上司，就硬生生憋了回去。
許思辰一副不跟你計較的樣子擺擺手。
“得嘞~五分鐘後，裏面開會，手機都不允許帶。”
他輕挑和嚴肅的轉變，讓大夥們覺得有事了，而且還是大事，都不耽擱。
等許思辰解釋著，提到許九寧後，夏林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孫璐是後知後覺的恐懼，畢竟也不是一件小事，唯有木子書，他只是淡淡的聽從安排。
對於他的反應，許思辰還是搖擺不定，畢竟他才‘剛出社會’，共事的日子不過小半月而已，大事上攬他在內，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木子書低眸想著事情，也聽著他們說話，只是餘光默默留意著許思辰看他的眼神，就和方玉琴看自己一樣，想要看透，想要試探，但許思辰和方玉琴不一樣，並沒有單刀直入，反而有些猶豫。
{是因為實習生的身份，不知能否相托，猶豫是否拉我入夥麽？
也是，他許思辰畢竟是個八面玲瓏，油腔滑調的老油條，考慮這些也關乎‘安全’，可能，比我想的還要多，而他們要做的事，仿佛要拉成一個網，慢慢逼近魚群，只是不知道魚群有多少，攻擊性怎麽樣。
許俊林，許九寧，方玉琴，他們恐怕是信息共享，或者說，許俊林知道的也沒比許思辰多多少，畢竟現在在前線內部或周邊游走的不是警方。
許思辰被許九寧邀請進入‘游戲’，估計是她和方玉琴商量好的，互惠互利，倒也是不錯的利用關系，但說白了，警方也不會完全放任方玉琴，甚至只是利用工具而已，有她在前制衡，也會省警方更多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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