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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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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秘書開走周煙的車,司聞帶周煙到醫院給她捏腳。

醫生開藥時,司聞還問會不會有後遺癥。

其實他知道不會有,但不知為何一定要問,弄得骨科醫生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他。

從醫院出來,兩人去吃飯。

這次是很平常的吃飯方式,找個餐廳,然後吃飯。

這對普通情侶來說很正常,但對他們而言並不是。

這頓飯他們吃得毫無生趣,奇怪的是,仍有無數暧昧的眼神始終落在他們身上。

司聞習慣了被註視,並不在意。

周煙雖沒習慣,但也無所謂,旁人的目光很少能影響到她。

吃完回家,司聞一進門就脫衣服,周煙自覺去給浴缸放水。

從衛生間出來,兩人擦肩而過,司聞攥住她的手。

周煙掙了兩下沒掙開,無力地說:“幹嗎?”

司聞把她扯回來,一步一步把她逼到墻角。

他有身高優勢、力量優勢和氣場優勢,加上這個姿勢,讓他看起來特別像禽獸。不,不是像,他就是。

周煙擡眼看他,眼神裏有那麽點不屑。

空間過於逼仄,周煙提出,“你退開一點。”

司聞不退。

“行,那就憋死我,反正也不想活了。”周煙任性地說道。

司聞退開半步。

周煙為他解開襯衫扣子,一顆又一顆。

她的手無意刮蹭著他的胸腹,像小貓爪,並不癢,只是讓人心裏燒得慌。解開最後一顆扣子,她準備離開,司聞沒允許,直接把她摁進懷裏。

持續了一會兒,周煙也伸手摟住他,耳朵貼著他的胸膛,想聽他血流的聲音。可能是皮太厚,她什麽都聽不到,但又不想離開,就這樣拖著。

好半天,她戳戳司聞的腹肌,說:“真硬。”

司聞反問:“是嗎?”

周煙點頭說:“嗯。”

“喜歡?”他再次問道。

周煙笑了,眼睛彎彎地說:“你要幹什麽?”

司聞不說話,只是摟著她,此後便是緘默,他們相擁無言。

電話鈴聲打破寧靜,周煙接聽後發現是推銷電話便掛斷,回頭時司聞已進浴室。

她打開電視,調到球賽頻道,聽著聲把陽臺的衣服收進來。

司聞叫她拿藥,她放下手裏的衣服去拿藥。

藥遞過去時,他沒接,而是攥住周煙手腕,把她拽進浴缸。

周煙毫無防備,摔進水裏,水花四濺,全身濕透。

司聞一只手摟住她的腰,讓她躺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從壁櫥裏拿出一瓶酒和一只高腳杯,倒了一點酒,搖晃醒酒。

周煙被這姿勢限制行動,不舒服,手撐著浴缸邊緣欲起,司聞不許,困住了她。周煙沒空罵他有病,既不讓起,那就翻身趴著。

司聞望著她。

周煙稍感愜意後擡起頭,與他的目光交匯。

兩人默默對視,良久,周煙終究沒能忍住,“我的腳腫了。”

司聞緘默不語。

周煙又說:“我身上太多傷了,都你弄的。”

司聞依舊保持沈默。

“小傷不論,大傷有八回。每一回我都幾近喪命,卻沒求饒過。”周煙收回視線,左臉貼在他胸膛,目光投向墻壁,“可是司聞,不會再有第九次了。”

她能感受到司聞暴戾下的溫柔,無論那是不是一張虛假人皮,她都信了。

只是相信的代價若沈重,她是承受不起的。

上一次他差點捏碎她的肩膀,她為自己找了一堆借口,沒離開他。但她也言明,若有下一次,她必離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對自己有些懷疑,感覺不到自己說這話的底氣。

司聞沈默不語,喝了一口酒,又給周煙餵了一口。他們在浴缸裏泡了半小時,僅僅貼著彼此,靜靜泡著。

周煙快睡著時,司聞將她抱出置於暖風中。

風很暖,周煙醒來,她脫去濕衣服,邊脫邊走進房間,換了身幹凈衣服後又回到沙發區,盤腿坐下,開始看手機。

司聞穿上衣服,拿走周煙的手機,躺在她腿上,閉上了眼。

周煙一動不動。

從下午接到他起,他就好像累得不行,寡言少語,要了藥也不吃。她慢慢擡起手,想摸摸他的頭發,即將觸及時又停下,把手收回去。

司聞曾問過周煙,是不是被他虐出了感情。此刻,周煙卻想問司聞,是不是虐出了良心。

不然,他一個人面獸心的男人,在這浮躁的社會中一貫展露暴躁一面,怎麽會像只小貓,躺在她腿上,均勻地呼吸?

她看著他,片刻後,視線被他若隱若現的胸膛所吸引,她連忙移開目光。

她這行為著實奇怪,就如同上次司聞被她盯久後別開臉一樣。明明他們彼此熟悉,怎麽還是害羞呢?

司聞淡淡的聲音傳來:“想看就看。”

周煙矢口否認:“我沒看。”

司聞把衣服扯開,系著的那顆扣子也崩開,不知彈到何處。

周煙聞聲回頭,便看到司聞將整個胸膛袒露,“又不是沒見過,裝什麽。”

周煙直接轉換話題:“我車壞了,修車費有點貴。”

司聞閉著眼,說道:“我不是給了你一輛?”

周煙依舊說道:“但我那輛已經送廠修了。”

司聞伸手將桌上的錢包拿來扔給她。

周煙毫不扭捏,把他的卡一張張綁定在自己手機的支付軟件上,又問道:“手機,得輸入驗證碼。”

司聞不耐煩地把手機也遞給她,道:“別說話了。”周煙就像一個錢串子,他聽著糟心。

周煙也無暇廢話——

司聞的卡太多了,她且得綁一陣子。

*

周四早上,緣於昨晚早睡,司聞起得很早。

他收拾完畢後,走到熟睡的周煙跟前,又親了親她的眼睛。

上午開完會,便去了廣南庵。

廣南庵位於五環外東南區,四周環山,易守難攻,植物受山脈水流滋養常年茂盛,極為隱秘,適合一切見不得光的交易。

當初開發商開發到一半出了事,項目停了工。後來該地被西林房地產拍得開發權,卻因為資金不足,項目一直沒推進,最近聽說,開工在即。

沒開工時,此地處於封鎖狀態,嚴禁進入。

司聞不規矩,直接開進去。

到了地方,趙尤今已被帶來,衣衫襤褸,身體大幅抽搐。她妝容花了,眼淚哭濕前襟,心灰意冷、生無可戀。

司聞眼底寒氣四溢,掃向那幾人。幾人見司聞過來,起身吊兒郎當地打招呼,其中一人還開不懷好意的玩笑。

他們向司聞炫耀:“老女人別有一番味道。”

司聞走到基地,摸來離他最近的一把突擊步槍,校正準具,裝彈拉栓,扣動扳機單發射擊,瞬間那人耳朵被打爛,血濺旁人一臉。

半晌,那人後知後覺地打起滾,鬼哭狼嚎般叫嚷。

這些家夥什都是海外生產,近年多為非正規武裝近戰所用。

他把它們走私進來後,按序列號和型號嚴格管理,允許動但不許用。上個跟他去阿聯酋辦事的手下不慎開槍走火,就被他剁碎餵了狗。

所以他們看到司聞拿槍,都不覺得他會開,都沒防備,直到事情發生,紛紛瞪著眼珠子,提起一百二十分註意。

司聞沒用準具瞄準,玩槍十五年,手感足以決定他的勝局。

他靠近,耳朵爛掉的那人蹬腿往後挪,不敢,也不會求饒。

司聞問他:“不聽話的狗,要它有什麽用?”

那人更害怕,雖做好死的準備,但生本能未放棄他,身體不斷後退。

司聞沒殺他,一只耳朵足以讓他反思。

他把槍扔給那人,說:“要知道命是誰給的,再有下次,爛的就不是耳朵了。”

那人猛點頭,抱槍如抱祖宗,一個勁叩謝。

他們都是亞裔女人被拐賣到歐洲,陰差陽錯生下來的,生下來被包裝後賣到器官交易黑市,為有錢人家病孩子提供器官,大多死了,小部分活下來又被賣給雇傭兵公司。

他們幾個太瘦個頭小,被不正規公司的雇傭兵當發洩工具。

是司聞買下他們,給他們飯吃,他們發誓命是司聞的,他若要,他們便歸還。

所以司聞的命令,大於天。

司聞轉身走向趙尤今,告訴她秘書私自替東升制藥許諾她很多藥,身為老板他很生氣,讓秘書滾了,她的藥得另想辦法。

趙尤今聞言,眼瞪出眼眶,全力撲向他,卻因實力懸殊被甩到墻根。

司聞順手拿腳邊細鐵絲插進她肩窩,阻止她靠近,“不過我看你也沒什麽渠道,好心告訴你,你老公馮仲良來歧州了。以他的身份地位,應該沒什麽辦不到的。”

趙尤今的臉更加慘白。

她人脈廣並不是自身本事大,是利用丈夫馮仲良禁毒局局長的身份獲取便利。

馮仲良一心禁毒,對她不管不顧,利用起來很容易。她就以其妻身份為名頭,在歧州做出今天的成績,令眾多男人對她唯命是從。

可如果馮仲良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她的下場不會比在司聞這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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