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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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祝福
“伊森…”琴酒若有所思，裝傻反問：“誰啊？”
諸伏景光笑了，不意外前男友會裝傻，“我是認真的，琴酒。”
琴酒不為所動，可惡的敵人最喜歡欺詐了，肯定是想聽他的反應再確定。不過，能提到伊森…本堂，說明失蹤許久的基爾還跟公安混在一塊。
半年足夠弄清楚一些事，比如波本是怎麽逃脫的。
朗姆當日派出去的人一個沒留下，飯店附近的居民證實有人見過基爾，順藤摸瓜還發現公安大張旗鼓的出現過……
兩個機構不同但立場勉強一致的家夥，會聯手的可能性太高了。
而且在組織裏，波本跟基爾的接觸就不算少，誰讓他們是朗姆的人呢。
“你不用否認，我能夠有底氣提出來，說明我已經調查確認過來。”
前任的謊話還在進行，琴酒絲毫不上當，“不好意思啊，雖然你好像掌握了不少證據，但是……伊森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啊。”
會為本堂著急的只有基爾，如果能夠把人單獨釣出來，用本堂做餌還不算虧本，可……一群臥底湊成堆，很明顯是有預謀的，他是傻了才會同意。
“琴酒……”諸伏景光語氣很無奈，心中卻在盤算伊森的價值。
能讓琴酒關上不放不殺，絕對有特殊的理由。
可惜，組織的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警覺，他們沒法更深入的調查。
琴酒惡劣地扯出了個笑，不想再聽到與過去無異的無奈與縱容，根本不是犯規的問題，而是用心險惡。他的回應也不用太溫柔了，“對了，會被你們在乎、還這麽自然提出交換的，又是一只潛伏在組織的老鼠吧。”
諸伏景光皺了皺眉，不易察覺地冷了聲，下意識想要阻止，“琴酒！”
“幹嘛那麽大聲，害怕聽到真相嗎？”被一再呼喚的大哥十分冷靜，還反擊嘲諷，“除了你們幾個漏網之魚，我對待叛徒的手段可沒出過差錯……你說的伊森，估計早被我忠心的夥伴們肅清了吧。”
雖然還不清楚前任哪裏來的底氣，但別想從他這裏確認半點信息。
“你一副我非要記住的模樣，可是我毫無印象，原因只有這個了。”幾乎脫口而出的氣人的臺詞，“我可記不住死人的名字。”
冷血無情，將生命不放在眼裏的，殺手。
似乎什麽都沒有改變過。
諸伏景光反而冷靜了下來，只是無法放松的眉宇洩露真實的情緒，“那麽，交易破滅？愛爾蘭，隨我處置？”
殺手勾起的冷笑收起，語氣漠然，“我當然很希望你能好好對待愛爾蘭，畢竟是並肩作戰的真夥伴。或者，如果你不介意收到屍體的話，交易還可以繼續，雖然對我沒什麽意義，不過能送真正的夥伴最後一程也不錯。”
“啊，這個有點難辦到。”諸伏景光揚起笑，似乎一點都不生氣，“你知道的，警察不能知法犯法。就算是罪大惡極的犯罪也有人權。”
似乎在遺憾，回歸正位後，很多事不能隨便亂來了。
“真可惜。”琴酒語氣中帶了些不耐煩，敷衍道：“要改行嗎？”
實屬又被戳中了痛點，那段遭遇讓他比較偏的感同身受了一秒，眼看著仇人在眼前卻礙於種種規則不能動手的體驗，可真是千言萬語難述的難受。
諸伏景光遲疑了一下，“也許，我該去當廚師？還是歌手？”
“……你開心就好。”
話說回來，為什麽變成閑聊了？
愛爾蘭和本堂的重要只有三秒嗎？
“這半年每天睡覺不超過六個小時，總感覺很疲憊。”
很好，確定了閑聊模式！
琴酒只想說：“很好了，有的人只能睡90分鐘。”
“你是說你自己？”前任小公安顯然沒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還有心情調笑，完全無視旁邊一言難盡、甚至想打他的小夥伴們。
“不，我說的是有一百張面孔的零君。”那股工作勁頭，即使是敵人，琴酒也不得不讚賞，“但凡你和赤井秀一能像他一樣的努力……”
哦，不好意思，立場代入錯了。
他說的是以前在他手下幹活的，而不是視頻裏的。但說實在的，感覺那邊的零君都是最努力的那個，看著他都感動不已。
“…………”
諸伏景光不太確信是否聽錯了，下意識地再問了一句：“什麽？”
目光卻很誠實地追向了發小：Zero你……
正在為莫名其妙開始的閑聊而暴躁的降谷零：“……”
我是不是應該先辯解，我跟琴酒真的不熟？
不是！愛爾蘭呢？伊森呢？！
到底是為什麽你們能自然聊天啊？
說好的分手了呢？Hiro你是不是騙我！？
琴酒不以為然地諷刺：“公安的聽力那麽糟糕嗎？”
諸伏景光稍微收回了點目光，無比關心一個問題，“零君？”
降谷零：“……”
“以前就想問了，你為什麽……”總喜歡叫「零君」。
“餵！！！”總有種再不出聲要卷入奇怪的三角關系中的不妙預感，降谷零十分大聲且不爽的提高聲量，頂著其他人似有懷疑的眼神，堅強地將話題拉回了正規上，“……不要自說自話啊！誰有「一百張面孔」了！？”
別把人說的很虛偽似的！真要比起來，你這個制造假的檔案的家夥，不是更虛偽嗎？大家差不了多少，沒必要互相嘲笑了吧！
工藤新一無力扶額，心中吶喊：降谷先生，這也不是重點吧？
赤井秀一眼神飄忽，漫不經心地想：沒否認，還打斷，他急了。
忽然通話的對象換了，盡管早有準備，琴酒還是克制不了內心冒出些許的不爽，但成年男人能完美控制情緒，此刻他只是平靜地跟死裏逃生的波本核善敘舊：“波本……真想見你啊
檸檬小說
。”然後補上當初沒能開出的那槍。
降谷零挑高了眉毛，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嘲諷，他不甘示弱地回擊，”我更想見你。每天、每時、每刻，甚至連睡夢裏，我想的全是如何見到你。“
完全鍛煉出來的大哥沒啥感覺，從波本的話語中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他可沒忘記那天波本的眼神和質問，仇恨值拉得滿滿的，“還是你跟我能想到一塊。”
畢竟同事一場，有機會的話，還是親自送送吧。
降谷零總覺得這句話不單純，語氣不變，“那要不要相約警署見見？”
“你的生命力真頑強啊！”琴酒沒接茬，反而轉了個方向，“無論是朗姆那家夥忽然「心軟」，還是你追我的時候。”
要不是開車的是松田……！
降谷零表情一下子很陰沈，馬上明白了這兩件事的具體指向，無論是哪一件都是他不想提起的，“我說過了，因為太想見你了啊。”
要不是幫你的是松田……！
咱高架橋上決戰啊，誰怕誰！
“即使只剩下一口氣，拼著性命，我也會到你的面前。”來了，半年前沒條件說出的狠話終於能說了！降谷零隱隱激動，情不自禁釋放了「波本」的屬性，附上黑暗如花的笑容，“別想著反抗，我會堵上一切。”
琴酒罔若未聞，淡定地補充完，“……或是天臺那次。”
天臺……？
直覺在預警，降谷零感覺十分不妙。
老實說，一說到天臺，首先會想起來的是那次刺痛了雙目的所見，但能被琴酒放在此時提起的、並且事關彼此的，似乎是另外一件……
“嗯，很久了。”大哥提醒得很委婉，畢竟丟臉的不僅僅是波本。
“……”
降谷零沈默幾秒，並不算溫柔地從好友的手中抽出手機，面對無聲的眼神攻擊，無比鎮定地說：“別在意，我跟他說點……小事。”
諸伏景光神色微妙，他覺得……沒法不在意啊！
但，Zero要，他不可能不放手——僅限手機。
被三雙眼睛註視著，降谷零走到了一邊，背對著所有人，遮住手機不讓其他人聽見，小聲壓抑不爽，“我不是說了，當沒事發生過嗎？”
琴酒馬上變了一種語氣，“給基爾帶句話，「下周十二點，米花公園」……如果她想見到本堂的話，當然只能她一個人。”
“別開玩笑了，我為什麽要聽你的！”降谷零下意識拒絕。
“傳不傳隨便你。”
“……這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目前是幾方合作的局勢，但降谷零並沒有多少安全感，哪怕基爾提出合作有一半是他主動促成的。幫人做事總要獲得點利益，尤其是這種一不小心會引起內訌的事。
“不是想見我嗎？”
好處來了，但……
被騙多了的公安不是那麽容易上當的！
前波本冷冷一笑，“你會跟我見面？”
“是啊。”前頂級殺手一臉平靜，“畢竟我太想你了。”
“……”我信你個鬼！
降谷零蹙緊眉，心思轉動：難道我身上有什麽值得琴酒惦記的嗎？
琴酒不擔心波本不給他帶話，區別只是「會不會跟無關人員坦白」。
他沒有完全說假話，用本堂釣出基爾只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見到波本……除了借力處理掉朗姆遺留下來的麻煩外，更重要的是，蘇格蘭似乎鐵了心要找茬，那麽他也得反擊啊。
選擇波本的原因是，比起小偵探和FBI，是較穩妥的。
而且還能重創某位展開了新的戀愛的前任。
“你不是很遺憾嗎？”琴酒淡淡地說道，不信波本不上鉤。
降谷零遲疑了一會兒，因為過於好奇而甘願冒險，“地點。”
“老地方。”天臺，你懂的。
“……”並不想懂。
目的達成，琴酒幹脆地提出換人，“給蘇格蘭。”
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正式開戰，但可以提前宣戰啊。
前任自以為是、掌握了一切的嘴臉實在太讓人不爽！
“……”
降谷零後知後覺小夥伴還在身後，為了避免被追問，他挺起了胸膛、高高擡起頭一副不屑的模樣，揚聲拒絕：“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跟你這種人同流合汙！無論你用什麽威脅，我都不會背叛我的信仰……”
琴酒：“……”
“我與我的……”降谷零心裏在打鼓，表白內心的情感多少有點尷尬，還是先表明立場，同時不要讓好友想太多吧，“Hiro永遠在一起。”
我的……Hiro？
倒不用跟我宣誓主權。
怪奇怪的。
琴酒無聊地將七星煙按滅在煙灰缸裏，“尊重，祝福。”
我又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看不開的癡情種。
降谷零：“……”
看來這邊是分手了。
所以，景光！你快支棱起來！
為好友糟心的戀情糾結，皺著眉頭的公安轉過頭，心不在焉地將手機遞給仿佛有話要說的好友，“他要跟你說。”
諸伏景光：“……”
心情覆雜，甚至不想接。
這種前男友跟幼馴染背地裏搞上了的滋味……
旁邊伸出一只手奪走了通話導致發熱的手機，幾人看過去，只見FBI一臉和善的笑容，“只是覺得，應該輪到我了。”
“……”
萊伊/赤井先生，這沒必要吧？
感覺越來越奇怪了餵！！
“好久不見了，琴酒。”赤井秀一主動打招呼。
“……”有你什麽事！
“其實我比波本還想要見到你。”
波本“嘖”了聲，“你可真敢說。”
混蛋FBI。
琴酒下意識地摸了摸臉，彈/痕兜兜轉轉還是留下了。
“上次告別太匆忙，沒來得及看看我的「傑作」。”用平常的口吻說出了變態的話，赤井秀一無視旁人微妙的眼神（反正剛才波本也是這
樣被註視的，習慣就好），帶著感慨說：“那一定會很完美。”
琴酒勾起唇，仿佛並不在乎，“喜歡？我也送你。”
“只不過位置在我的眉宇中間？”赤井秀一更不在意了，其實他跟琴酒沒啥可說的，只是順勢而為，不然會顯得自己在這裏格格不入。
“我不是小氣的人。”送遍你全身都可以！
“……”
“……”
確實沒啥好說，除了騷話，還是戰場上見真章比較好。
FBI探員聳了聳肩，沒進一步刺激眼神可怕的臨時夥伴，將手機轉回去，“我說完了。果然……我們只適合真刀真槍地幹。”
諸伏景光收回目光，垂頭意味不明地盯著手機幾秒，旋即跟沒事人一樣說：“真受歡迎啊，我都羨慕了。”
“比不上你速度快。”琴酒淡淡地反擊。
你可是找好了下家……
不，果然我只是個過渡吧？
“什麽意思？”諸伏景光眨了眨眼，有點不理解。
“我覺得我們可以結束了。”琴酒才不想一直握住手機，尤其是想到不知道怎麽樣了的愛爾蘭，做人boss的還是要有點良心。
諸伏景光穩住了，敷衍地“嗯”了聲當做回應，“那不重要。正如Zero所說，他跟我永遠一起。”所以，不管你在打什麽主意，你都不會成功。
琴酒：“……需要我來一句祝福嗎？”
可惡，逃不過了是嗎！？
專註事業的成功男人並不想聽你們炫耀有多甜蜜啊！
“……祝福？”
“明明很重要，稍微尊重下愛爾蘭吧，好歹相處一場。”專註事業的boss馬上轉移話題，為真不怎麽重要的成員找尊嚴，“簡單地說，開戰。”
思緒被帶回來，被宣戰的諸伏景光很平靜，“那麽……”
開戰就開戰。
只是…改變你想法的原因是什麽？明明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不會上當。
“我會親手抓住你。”
“呵。”試試唄。
冷靜輸出的兩人各自明確了立場，繼續維持通話了三秒，隨後不約而同地掛斷——該把註意力轉到愛爾蘭/雪莉身上了。
琴酒丟開手機，按下內線通知，“你可以進來了，雪莉。”
該死。
波本我要定了！
諸伏景光垂下手臂，看向夥伴們：“…交易失敗了。”
混蛋。
完全不在意我啊。
夥伴們：“……”
倒不用這麽勉強。
反正風向早就不正經了。
工藤新一視線從仿佛要將手機捏碎的手上掃過，再回到表情極其自然的臉上，只覺得：臥底真厲害啊。
諸伏先生，你果然還是在意的。
“Zero……”諸伏景光欲言又止，希望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對於兩人私底下的交談，他們無法不在意。
降谷零剛剛良心已經自我拷問過一遍了，雖然覺得對不住景光，但他實在很介意琴酒拐彎抹角的意圖在哪裏——應該不會僅僅是為了讓他與夥伴之間產生隔閡……
“他想要我轉一句話給基爾。”權衡之後的答案，當擡出伊森的名字時，琴酒會猜出曾經幫助他的人是基爾，完全在意料之中。
“我們曾在朗姆手底下，為他做了不少事。”降谷零說著便做出了思考的姿態，“會好心將人歸還這種事，我根本不敢想。最大的可能是，他需要基爾？”
我，基爾，伊森本堂……
唯一的共同點只有，朗姆。
朗姆已經被殺了，琴酒還遇到了什麽難題呢？
諸伏景光：“……”
只是傳話的話……有必要說悄悄話嗎？
而且！為什麽要背著我！！
“他要見基爾……”工藤新一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交易成功了？”
諸伏景光搖頭，“不，他只是想誘基爾上鉤。”
既然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拒絕，就不太可能會自打嘴巴。
問題是：Zero在隱瞞什麽？
赤井秀一雙手環胸，提醒道：“他想幹什麽，遲早會知道的。那個，先把愛爾蘭處理一下吧。”可憐的愛爾蘭，再不關心一下，他就要涼了。
“對！”工藤新一沒有靈魂的附和，探究的小眼神在三個男人身上轉來轉去，心裏越來越沒底，總覺得……一夥人沒個靠得住。
短短的對話過後，好不容易維持的信任感再次走到了崩塌的邊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嗎？
問題來了：到底是諸伏先生還是降谷先生啊，老師！
PS：赤井先生，我相信你跟我一樣是清白的了。（不是）
“你…沒事吧？”雪莉站在桌前等待假期申請通過的文件簽署，先不提剛進來時，乍看之下很扭曲的表情是不是錯覺，就說你一本正經拿著筆一動不動是什麽意思？手壞了嗎？
琴酒擡起眼，靈魂質問：“組織對你不夠好嗎？”
為什麽你總是想要假期？
雪莉後退一步，有點害怕，“明明是商量好的，等價交換，你不會想要反悔吧？”
“每天只睡一個小時怎麽樣？”真誠建議，認真工作，不要總想玩。
你知道對面的紅方有多努力嗎，我們怎麽能輸！？
“……會死。”雪莉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如此殘忍的老板！
忽然覺得以前的組織，那個未曾見過面的boss好太多了。
琴酒只不過是隨口一說，那份努力他自己可能都不太行，快速簽上自己的名字，遞過去時不忘叮囑，“少去街上亂逛，萊伊那廝還在這邊。”
“萊伊還活著？”雪莉確實沒打算逛街，她只要和姐姐一塊，就算是在家裏看電視都可以。
“可惜。”琴酒站起身，對萊伊還活著表示遺憾，“走吧，送你。”
好歹是重要的研究人員。
嘖，目前來說，更缺乏的還是戰鬥力。
總覺得能跟那群家夥硬杠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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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琴酒若有所思，裝傻反問：“誰啊？”
諸伏景光笑了，不意外前男友會裝傻，“我是認真的，琴酒。”
琴酒不為所動，可惡的敵人最喜歡欺詐了，肯定是想聽他的反應再確定。不過，能提到伊森…本堂，說明失蹤許久的基爾還跟公安混在一塊。
半年足夠弄清楚一些事，比如波本是怎麽逃脫的。
朗姆當日派出去的人一個沒留下，飯店附近的居民證實有人見過基爾，順藤摸瓜還發現公安大張旗鼓的出現過……
兩個機構不同但立場勉強一致的家夥，會聯手的可能性太高了。
而且在組織裏，波本跟基爾的接觸就不算少，誰讓他們是朗姆的人呢。
“你不用否認，我能夠有底氣提出來，說明我已經調查確認過來。”
前任的謊話還在進行，琴酒絲毫不上當，“不好意思啊，雖然你好像掌握了不少證據，但是……伊森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啊。”
會為本堂著急的只有基爾，如果能夠把人單獨釣出來，用本堂做餌還不算虧本，可……一群臥底湊成堆，很明顯是有預謀的，他是傻了才會同意。
“琴酒……”諸伏景光語氣很無奈，心中卻在盤算伊森的價值。
能讓琴酒關上不放不殺，絕對有特殊的理由。
可惜，組織的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警覺，他們沒法更深入的調查。
琴酒惡劣地扯出了個笑，不想再聽到與過去無異的無奈與縱容，根本不是犯規的問題，而是用心險惡。他的回應也不用太溫柔了，“對了，會被你們在乎、還這麽自然提出交換的，又是一只潛伏在組織的老鼠吧。”
諸伏景光皺了皺眉，不易察覺地冷了聲，下意識想要阻止，“琴酒！”
“幹嘛那麽大聲，害怕聽到真相嗎？”被一再呼喚的大哥十分冷靜，還反擊嘲諷，“除了你們幾個漏網之魚，我對待叛徒的手段可沒出過差錯……你說的伊森，估計早被我忠心的夥伴們肅清了吧。”
雖然還不清楚前任哪裏來的底氣，但別想從他這裏確認半點信息。
“你一副我非要記住的模樣，可是我毫無印象，原因只有這個了。”幾乎脫口而出的氣人的臺詞，“我可記不住死人的名字。”
冷血無情，將生命不放在眼裏的，殺手。
似乎什麽都沒有改變過。
諸伏景光反而冷靜了下來，只是無法放松的眉宇洩露真實的情緒，“那麽，交易破滅？愛爾蘭，隨我處置？”
殺手勾起的冷笑收起，語氣漠然，“我當然很希望你能好好對待愛爾蘭，畢竟是並肩作戰的真夥伴。或者，如果你不介意收到屍體的話，交易還可以繼續，雖然對我沒什麽意義，不過能送真正的夥伴最後一程也不錯。”
“啊，這個有點難辦到。”諸伏景光揚起笑，似乎一點都不生氣，“你知道的，警察不能知法犯法。就算是罪大惡極的犯罪也有人權。”
似乎在遺憾，回歸正位後，很多事不能隨便亂來了。
“真可惜。”琴酒語氣中帶了些不耐煩，敷衍道：“要改行嗎？”
實屬又被戳中了痛點，那段遭遇讓他比較偏的感同身受了一秒，眼看著仇人在眼前卻礙於種種規則不能動手的體驗，可真是千言萬語難述的難受。
諸伏景光遲疑了一下，“也許，我該去當廚師？還是歌手？”
“……你開心就好。”
話說回來，為什麽變成閑聊了？
愛爾蘭和本堂的重要只有三秒嗎？
“這半年每天睡覺不超過六個小時，總感覺很疲憊。”
很好，確定了閑聊模式！
琴酒只想說：“很好了，有的人只能睡90分鐘。”
“你是說你自己？”前任小公安顯然沒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還有心情調笑，完全無視旁邊一言難盡、甚至想打他的小夥伴們。
“不，我說的是有一百張面孔的零君。”那股工作勁頭，即使是敵人，琴酒也不得不讚賞，“但凡你和赤井秀一能像他一樣的努力……”
哦，不好意思，立場代入錯了。
他說的是以前在他手下幹活的，而不是視頻裏的。但說實在的，感覺那邊的零君都是最努力的那個，看著他都感動不已。
“…………”
諸伏景光不太確信是否聽錯了，下意識地再問了一句：“什麽？”
目光卻很誠實地追向了發小：Zero你……
正在為莫名其妙開始的閑聊而暴躁的降谷零：“……”
我是不是應該先辯解，我跟琴酒真的不熟？
不是！愛爾蘭呢？伊森呢？！
到底是為什麽你們能自然聊天啊？
說好的分手了呢？Hiro你是不是騙我！？
琴酒不以為然地諷刺：“公安的聽力那麽糟糕嗎？”
諸伏景光稍微收回了點目光，無比關心一個問題，“零君？”
降谷零：“……”
“以前就想問了，你為什麽……”總喜歡叫「零君」。
“餵！！！”總有種再不出聲要卷入奇怪的三角關系中的不妙預感，降谷零十分大聲且不爽的提高聲量，頂著其他人似有懷疑的眼神，堅強地將話題拉回了正規上，“……不要自說自話啊！誰有「一百張面孔」了！？”
別把人說的很虛偽似的！真要比起來，你這個制造假的檔案的家夥，不是更虛偽嗎？大家差不了多少，沒必要互相嘲笑了吧！
工藤新一無力扶額，心中吶喊：降谷先生，這也不是重點吧？
赤井秀一眼神飄忽，漫不經心地想：沒否認，還打斷，他急了。
忽然通話的對象換了，盡管早有準備，琴酒還是克制不了內心冒出些許的不爽，但成年男人能完美控制情緒，此刻他只是平靜地跟死裏逃生的波本核善敘舊：“波本……真想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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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補上當初沒能開出的那槍。
降谷零挑高了眉毛，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嘲諷，他不甘示弱地回擊，”我更想見你。每天、每時、每刻，甚至連睡夢裏，我想的全是如何見到你。“
完全鍛煉出來的大哥沒啥感覺，從波本的話語中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他可沒忘記那天波本的眼神和質問，仇恨值拉得滿滿的，“還是你跟我能想到一塊。”
畢竟同事一場，有機會的話，還是親自送送吧。
降谷零總覺得這句話不單純，語氣不變，“那要不要相約警署見見？”
“你的生命力真頑強啊！”琴酒沒接茬，反而轉了個方向，“無論是朗姆那家夥忽然「心軟」，還是你追我的時候。”
要不是開車的是松田……！
降谷零表情一下子很陰沈，馬上明白了這兩件事的具體指向，無論是哪一件都是他不想提起的，“我說過了，因為太想見你了啊。”
要不是幫你的是松田……！
咱高架橋上決戰啊，誰怕誰！
“即使只剩下一口氣，拼著性命，我也會到你的面前。”來了，半年前沒條件說出的狠話終於能說了！降谷零隱隱激動，情不自禁釋放了「波本」的屬性，附上黑暗如花的笑容，“別想著反抗，我會堵上一切。”
琴酒罔若未聞，淡定地補充完，“……或是天臺那次。”
天臺……？
直覺在預警，降谷零感覺十分不妙。
老實說，一說到天臺，首先會想起來的是那次刺痛了雙目的所見，但能被琴酒放在此時提起的、並且事關彼此的，似乎是另外一件……
“嗯，很久了。”大哥提醒得很委婉，畢竟丟臉的不僅僅是波本。
“……”
降谷零沈默幾秒，並不算溫柔地從好友的手中抽出手機，面對無聲的眼神攻擊，無比鎮定地說：“別在意，我跟他說點……小事。”
諸伏景光神色微妙，他覺得……沒法不在意啊！
但，Zero要，他不可能不放手——僅限手機。
被三雙眼睛註視著，降谷零走到了一邊，背對著所有人，遮住手機不讓其他人聽見，小聲壓抑不爽，“我不是說了，當沒事發生過嗎？”
琴酒馬上變了一種語氣，“給基爾帶句話，「下周十二點，米花公園」……如果她想見到本堂的話，當然只能她一個人。”
“別開玩笑了，我為什麽要聽你的！”降谷零下意識拒絕。
“傳不傳隨便你。”
“……這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目前是幾方合作的局勢，但降谷零並沒有多少安全感，哪怕基爾提出合作有一半是他主動促成的。幫人做事總要獲得點利益，尤其是這種一不小心會引起內訌的事。
“不是想見我嗎？”
好處來了，但……
被騙多了的公安不是那麽容易上當的！
前波本冷冷一笑，“你會跟我見面？”
“是啊。”前頂級殺手一臉平靜，“畢竟我太想你了。”
“……”我信你個鬼！
降谷零蹙緊眉，心思轉動：難道我身上有什麽值得琴酒惦記的嗎？
琴酒不擔心波本不給他帶話，區別只是「會不會跟無關人員坦白」。
他沒有完全說假話，用本堂釣出基爾只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見到波本……除了借力處理掉朗姆遺留下來的麻煩外，更重要的是，蘇格蘭似乎鐵了心要找茬，那麽他也得反擊啊。
選擇波本的原因是，比起小偵探和FBI，是較穩妥的。
而且還能重創某位展開了新的戀愛的前任。
“你不是很遺憾嗎？”琴酒淡淡地說道，不信波本不上鉤。
降谷零遲疑了一會兒，因為過於好奇而甘願冒險，“地點。”
“老地方。”天臺，你懂的。
“……”並不想懂。
目的達成，琴酒幹脆地提出換人，“給蘇格蘭。”
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正式開戰，但可以提前宣戰啊。
前任自以為是、掌握了一切的嘴臉實在太讓人不爽！
“……”
降谷零後知後覺小夥伴還在身後，為了避免被追問，他挺起了胸膛、高高擡起頭一副不屑的模樣，揚聲拒絕：“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跟你這種人同流合汙！無論你用什麽威脅，我都不會背叛我的信仰……”
琴酒：“……”
“我與我的……”降谷零心裏在打鼓，表白內心的情感多少有點尷尬，還是先表明立場，同時不要讓好友想太多吧，“Hiro永遠在一起。”
我的……Hiro？
倒不用跟我宣誓主權。
怪奇怪的。
琴酒無聊地將七星煙按滅在煙灰缸裏，“尊重，祝福。”
我又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看不開的癡情種。
降谷零：“……”
看來這邊是分手了。
所以，景光！你快支棱起來！
為好友糟心的戀情糾結，皺著眉頭的公安轉過頭，心不在焉地將手機遞給仿佛有話要說的好友，“他要跟你說。”
諸伏景光：“……”
心情覆雜，甚至不想接。
這種前男友跟幼馴染背地裏搞上了的滋味……
旁邊伸出一只手奪走了通話導致發熱的手機，幾人看過去，只見FBI一臉和善的笑容，“只是覺得，應該輪到我了。”
“……”
萊伊/赤井先生，這沒必要吧？
感覺越來越奇怪了餵！！
“好久不見了，琴酒。”赤井秀一主動打招呼。
“……”有你什麽事！
“其實我比波本還想要見到你。”
波本“嘖”了聲，“你可真敢說。”
混蛋FBI。
琴酒下意識地摸了摸臉，彈/痕兜兜轉轉還是留下了。
“上次告別太匆忙，沒來得及看看我的「傑作」。”用平常的口吻說出了變態的話，赤井秀一無視旁人微妙的眼神（反正剛才波本也是這
樣被註視的，習慣就好），帶著感慨說：“那一定會很完美。”
琴酒勾起唇，仿佛並不在乎，“喜歡？我也送你。”
“只不過位置在我的眉宇中間？”赤井秀一更不在意了，其實他跟琴酒沒啥可說的，只是順勢而為，不然會顯得自己在這裏格格不入。
“我不是小氣的人。”送遍你全身都可以！
“……”
“……”
確實沒啥好說，除了騷話，還是戰場上見真章比較好。
FBI探員聳了聳肩，沒進一步刺激眼神可怕的臨時夥伴，將手機轉回去，“我說完了。果然……我們只適合真刀真槍地幹。”
諸伏景光收回目光，垂頭意味不明地盯著手機幾秒，旋即跟沒事人一樣說：“真受歡迎啊，我都羨慕了。”
“比不上你速度快。”琴酒淡淡地反擊。
你可是找好了下家……
不，果然我只是個過渡吧？
“什麽意思？”諸伏景光眨了眨眼，有點不理解。
“我覺得我們可以結束了。”琴酒才不想一直握住手機，尤其是想到不知道怎麽樣了的愛爾蘭，做人boss的還是要有點良心。
諸伏景光穩住了，敷衍地“嗯”了聲當做回應，“那不重要。正如Zero所說，他跟我永遠一起。”所以，不管你在打什麽主意，你都不會成功。
琴酒：“……需要我來一句祝福嗎？”
可惡，逃不過了是嗎！？
專註事業的成功男人並不想聽你們炫耀有多甜蜜啊！
“……祝福？”
“明明很重要，稍微尊重下愛爾蘭吧，好歹相處一場。”專註事業的boss馬上轉移話題，為真不怎麽重要的成員找尊嚴，“簡單地說，開戰。”
思緒被帶回來，被宣戰的諸伏景光很平靜，“那麽……”
開戰就開戰。
只是…改變你想法的原因是什麽？明明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不會上當。
“我會親手抓住你。”
“呵。”試試唄。
冷靜輸出的兩人各自明確了立場，繼續維持通話了三秒，隨後不約而同地掛斷——該把註意力轉到愛爾蘭/雪莉身上了。
琴酒丟開手機，按下內線通知，“你可以進來了，雪莉。”
該死。
波本我要定了！
諸伏景光垂下手臂，看向夥伴們：“…交易失敗了。”
混蛋。
完全不在意我啊。
夥伴們：“……”
倒不用這麽勉強。
反正風向早就不正經了。
工藤新一視線從仿佛要將手機捏碎的手上掃過，再回到表情極其自然的臉上，只覺得：臥底真厲害啊。
諸伏先生，你果然還是在意的。
“Zero……”諸伏景光欲言又止，希望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對於兩人私底下的交談，他們無法不在意。
降谷零剛剛良心已經自我拷問過一遍了，雖然覺得對不住景光，但他實在很介意琴酒拐彎抹角的意圖在哪裏——應該不會僅僅是為了讓他與夥伴之間產生隔閡……
“他想要我轉一句話給基爾。”權衡之後的答案，當擡出伊森的名字時，琴酒會猜出曾經幫助他的人是基爾，完全在意料之中。
“我們曾在朗姆手底下，為他做了不少事。”降谷零說著便做出了思考的姿態，“會好心將人歸還這種事，我根本不敢想。最大的可能是，他需要基爾？”
我，基爾，伊森本堂……
唯一的共同點只有，朗姆。
朗姆已經被殺了，琴酒還遇到了什麽難題呢？
諸伏景光：“……”
只是傳話的話……有必要說悄悄話嗎？
而且！為什麽要背著我！！
“他要見基爾……”工藤新一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交易成功了？”
諸伏景光搖頭，“不，他只是想誘基爾上鉤。”
既然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拒絕，就不太可能會自打嘴巴。
問題是：Zero在隱瞞什麽？
赤井秀一雙手環胸，提醒道：“他想幹什麽，遲早會知道的。那個，先把愛爾蘭處理一下吧。”可憐的愛爾蘭，再不關心一下，他就要涼了。
“對！”工藤新一沒有靈魂的附和，探究的小眼神在三個男人身上轉來轉去，心裏越來越沒底，總覺得……一夥人沒個靠得住。
短短的對話過後，好不容易維持的信任感再次走到了崩塌的邊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嗎？
問題來了：到底是諸伏先生還是降谷先生啊，老師！
PS：赤井先生，我相信你跟我一樣是清白的了。（不是）
“你…沒事吧？”雪莉站在桌前等待假期申請通過的文件簽署，先不提剛進來時，乍看之下很扭曲的表情是不是錯覺，就說你一本正經拿著筆一動不動是什麽意思？手壞了嗎？
琴酒擡起眼，靈魂質問：“組織對你不夠好嗎？”
為什麽你總是想要假期？
雪莉後退一步，有點害怕，“明明是商量好的，等價交換，你不會想要反悔吧？”
“每天只睡一個小時怎麽樣？”真誠建議，認真工作，不要總想玩。
你知道對面的紅方有多努力嗎，我們怎麽能輸！？
“……會死。”雪莉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如此殘忍的老板！
忽然覺得以前的組織，那個未曾見過面的boss好太多了。
琴酒只不過是隨口一說，那份努力他自己可能都不太行，快速簽上自己的名字，遞過去時不忘叮囑，“少去街上亂逛，萊伊那廝還在這邊。”
“萊伊還活著？”雪莉確實沒打算逛街，她只要和姐姐一塊，就算是在家裏看電視都可以。
“可惜。”琴酒站起身，對萊伊還活著表示遺憾，“走吧，送你。”
好歹是重要的研究人員。
嘖，目前來說，更缺乏的還是戰鬥力。
總覺得能跟那群家夥硬杠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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