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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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攤牌
萊伊在門邊等待，側耳聽著周圍的動靜，猜測著裏面的情況。
後悔沒有嘗試著往琴酒身上丟個監/聽/器了……
當然這不過是隨便想想，他可不覺得琴酒會放任他聽秘密。
是的，秘密。
特意提早趕到了，還不允許他進去，百分之百是秘密話。
難道是——
在雙方對峙了良久後……
「很抱歉，先生。」銀發殺手表情覆雜，手中握著槍，堅韌到有些冷酷的目光，「其實我是警察。現在，跟我走一趟吧。」
或者遭到了反抗，但琴·勇敢的警察·酒還是制伏了boss，然後從仿佛連接了異次元路口的口袋裏掏出手銬，一腔正義，「你被逮捕了！」
……真是精彩啊，可惜他不能親眼見證。
萊伊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插在口袋裏的手指靈活地操作手機，將大致的情報編輯成簡訊發給詹姆斯，在末尾附上了意見：盡量低調，先靜觀其變。
他仰了仰頭，思緒有些混亂，總覺得缺少了什麽東西。
話說回來，為什麽琴酒要在組織裏選人？
在抓住那位先生後，是否還有別的計劃？
那個在暗處幫助琴酒的人到底是誰？
握著的手機忽然振動了起來，竟然是來電。
萊伊蹙了蹙眉，下意識地看了看屋頂的燈，確定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了。首先可以排除詹姆斯和一眾同事，這個號碼常聯系的人不多，唯一一個不限制時間隨意打擾的人還在裏面……
稍微猶豫了片刻，還是打算先看一看再考慮是否接聽。
每一個人的備註都很特殊，就算被監視到了，也不用太擔心。
然而，他剛拿出來，屏幕的接聽信號就中斷了。
但不妨礙他感到詫異，因為來電的人很意外，尤其在這個時候。正遲疑要不要回撥，閃過一條簡訊，他點開掃了眼內容……
腳步聲令他警覺，快速地將手機塞回口袋，下一秒朗姆帶著人闖了進來。氣洶洶的樣子，顯然不會被他輕易擋住。
“你守著？”朗姆臉色很不好看，“琴酒在裏面！”
萊伊挺直了背，微彎的雙眼遮住了裏面的思考，順著形式自然地做出了防禦，“他剛進去，恐怕有些話想要單獨跟那位說。”
朗姆瞇了瞇眼，輕易聽出了話裏的含義，“是嗎？”
別去打擾裏面的人？呵呵，那你要看我答應不答應！
一個動作，身邊的人立刻沖了上去，把萊伊圍住。
“這是什麽意思？”被包圍的探員瞇了瞇眼，游刃有餘地問。
朗姆笑得陰沈，“很簡單、讓開，或者，我‘請’你讓開。”
萊伊故作驚訝地喔了聲，視線繞了一圈，“一對三啊，看起來沒什麽勝算。不過……”他擺出了戰鬥的姿勢，自信地笑道：“我喜歡挑戰。”無論簡訊裏的內容是否真實，現在以命令為主。
比起琴酒，朗姆顯然更不可能是一個「好人」。
朗姆很焦慮，裏面的動靜越小、他越擔憂——比如，琴酒會不會倒打一耙，或者偏心的boss把某些重要的東西全部交給琴酒——他不想冒著風險，卻一無所獲，甚至還被反過來陷害到一無所有。
事到如今，只有沖進去，把裏面的人全部幹掉。
陰狠的表情一閃而過，朝上打了個響指，立刻有十多個人冒出來，“真遺憾，我還挺欣賞你的。給我上——！”
萊伊壓根沒信，不過有點奇怪，為什麽波本不出現。
傳言中，波本很受朗姆的重視，加上身為公安的責任感、以及跟琴酒的關系，這種場合沒理由缺席啊。還是說，波本在朗姆心中的地位，跟伏特加一樣，正躲在哪裏伺機而動？
可憐的FBI探員拖著病體跟幾個拿我槍的人幹上了。
剩下的人則趁機要把門撞破。
萊伊擋了幾次，然後裝作力不敵，讓人把門撞破了。
受到簡訊的影響，他對裏面的情況的好奇程度達到了頂峰，而且在明知還有夥伴的情況下，全力犧牲自己那麽偉大的事，他個臥底確實做不出來……尤其是在越發不對勁的預感下。
門被撞破後，大家一同沖了進去，然後楞在了原地。
萊伊看了看默哀狀的琴酒，又看了看boss，內心十分憂傷。
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正想著，琴酒就看過來了，那笑容特別醒腦，激發了他戰鬥的本能。不用說，現在的琴酒情況不對，他無法不警覺。
“……琴酒，你殺害了boss！”
朗姆驚訝過後是狂喜，立刻將槍舉了起來。
表情因為急迫而顯得猙獰。
“你這個叛徒！”終於，終於有機會喊出這句話了！
可以沒有觀眾，不然所有人都能看見，琴酒叛徒的身份一旦確定，相當於觸犯了其他人，他可以直接動用權利將琴酒、在這裏、解決掉！
至於波本也沒有必要留下了，想要套出秘密的目的所在，就在了抓住琴酒的把柄來利用。但若能在這裏解決掉琴酒，根本不需要做繞那麽多！
他一動，身邊的人也跟著舉起了槍，靜靜地等待命令。
萊伊瞇了瞇眼，不動聲色往後退了退，趁著其他人的註意力都在琴酒身上，他要好好觀察一下，然後再做出反應。
就是這麽一退，意外地看見了一個面熟的男人——是上次襲擊朗姆失敗、反被控制時，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不清楚來歷，但是……
這個男人…跟琴酒有什麽關系嗎？
本堂留意到萊伊的目光，卻沒有做出回應，一方面是他不確定萊伊的立場，另一方面則是被眼前計劃外的場景弄得有些慌張。
在那次合作後，朗姆對他的信任上了一個臺階，放心的讓他回到了boss的身邊。一方面是讓他弄清楚這裏的別墅，另一方面則是為了今天籌劃。沒錯，他明面上是朗姆信任的、在boss身邊的助手，裏應外合的配合者。
但實際上……
他朝著琴酒看了看，真正跟他合作、跟CIA合作的人是這位。
朗姆不知道，在得到內部圖紙後，他做了兩份不同的路線圖，將較為覆雜的交給了朗姆，而另一份簡單的則給了琴酒。畢竟琴酒才是自己人嘛。
但是，眼前的狀況有些在意料之外了。
原本他們的計劃是秘密逮捕boss和朗姆，組織發展了那麽多年，涉及
的範圍很廣，需要耐心了解真相並一個個去核實。如今……
boss死了。
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個意外。
按理說，琴酒不該是個不知輕重的人，boss死亡相當於線索中斷，會給之後的核查工作帶來巨大的困難。難道是boss反抗太激烈，導致琴酒失手了？
他打量著房間裏的一切，找不到半點交戰過的痕跡。
“是嗎？”被眾人盯著的琴酒反倒很淡定。
到了這個地步，再隱瞞已失去了意義，該肆無忌憚的展現野心了。
朗姆直覺不妙，琴酒的表現未免太冷靜了，仿佛早就計劃好了。
但轉念想想，不論在外面埋伏的幾個，此時、此處，他的勝率無疑更大。
狀態不佳的萊伊不足為慮，失去助力的琴酒要對付起來並不難。
Topkiller的名號只能嚇唬其他人，他這個跟琴酒爭鬥了那麽多年的人，可不會上當。琴酒是他真正視為眼中釘的敵人，下手時絕對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不會像對待波本時那樣仁慈了。
在兩人對峙中，氣氛驟然緊繃，一觸即發。
虛偽的合作告一段落，只剩下你死我活。
毫無疑問，他們抱著一模一樣的決定。
“怎麽？你想狡辯？”朗姆扯了扯嘴角，“可別說boss在你來之前遇害了啊。”
琴酒冷哼了聲，不給面子地回擊：“我不認為你有審判我的資格。”
朗姆呵呵兩聲，直覺裏的警報越來越吵，決定不再忍耐，果斷開了槍。
先下手為強！
就在這裏分出勝負吧！
他一動，他帶來的人也跟著動了。
瞬間，槍林彈雨包圍住了琴酒。
殺手站立不動，目光似不經意地朝著唯二沒有動手的臥底掃了眼，隨即像變了個人似的、露出了嗜血般的笑容，宛如野獸一樣敏捷地邊沖邊躲邊開/槍。
高難度的動作還挺賞心悅目。
後知後覺意識到可能一直是自己判斷錯誤，FBI探員忍不住嘀咕了聲。
然後眼神變得淩厲，出於各種考量，決定將錯覺錯，先保證琴酒的安全。
不管情報是否屬實，在boss死了的情況下，琴酒的價值難以估量。
想要真正的毀掉組織，一定不能讓琴酒死了或者跑了。
本堂的想法相似，不過並沒有馬上出手，而是悄悄地打開了大門，按照原先的約定迎接「特殊的客人」——他不知道是誰，只是聽從琴酒的安排。
然後加入其中。
中途與萊伊驚訝的目光對上。
一時間難以解釋。
不過對於萊伊的身份，他也有一點點猜測了。
很快，局勢一面倒。
比以往還要瘋的殺手迅猛無比，幾秒鐘槍/下添了幾條亡魂。
朗姆身上的武器已經被卸下，腦袋被伯/萊/塔指著，剛才的得意不覆存在，換成了滿滿的陰郁之氣，死死盯著琴酒。
竟然會走到這一步……
“他背叛了我，倒向你？”
這個「他」很明顯指的是本堂。
琴酒並不回答，而是跳轉了視線，朝著門口。
此時，來了另外一群人。
以貝爾摩德為首，皮斯科等各個換了或沒換的高層幹部。
來人不約而同地關註唯一坐著死去的男人，幾乎不用懷疑，那就是boss。
貝爾摩德呼吸一滯，難以置信地看向琴酒——即使早知道琴酒的打算，但如此的果決還是讓她大吃一驚。那好歹是boss啊，她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那些疑惑和質問再沒有機會說出口……
皮斯科心情也是格外覆雜，沒想到琴酒真的成功了，那個男人……
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萊伊深吸一口氣，真是大大的「驚喜」，琴酒居然通知了別人！
以目前FBI的人手恐怕不足以應對，也就是說，雙方交戰對己方不利。
除非，這裏的警方願意合作，一舉將所有成員拿下。
所以…波本那家夥哪去了？
“也許你們需要送別儀式？”在越發沈默的氣氛裏，琴酒開口了。
“……”
皮斯科艱難地問：“你幹了什麽？”
話音剛落，周圍人均有看白癡的目光盯著他。
偏偏琴酒勾了勾唇，毫不猶豫把鍋甩給了朗姆，“我抓住了殺害boss的家夥。”
“……”
朗姆一臉懵逼，完全沒想到琴酒會這麽做——
勇敢的殺手難道不該大膽承認自己做的事嗎！
這陰險的甩鍋技術，都有我的風範了！
其他人自然不願意相信，奈何有把柄在琴酒手上，只好不出聲。
第一次如此同情朗姆。
“boss…”皮斯科不再管琴酒，走過去無比感傷地送了boss最後一程。
畢竟是認識了那麽久的人，忽然走在了前面，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而且還是死在了琴酒手上……
……我就說了！別太寵信一個人！這下好了，被反殺了吧！檸檬小說
識趣的人們一同默哀。
內心無比覆雜。
貝爾摩德遲疑著沒有上前，仍是懷疑地望著琴酒。
琴酒卻沒有回望，而是專註跟朗姆的最後對峙。
朗姆皮笑肉不笑地，“是我小看你了。”
不僅僅是本堂，連其他人都被收服了！
“我不理解，既然你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你完全可以逼迫boss讓位。”說著時，視線微撇向boss的方向，冷笑，“他也很驚訝吧？”
“不，你說錯了。“琴酒面無表情地說：“和你不同，我的行為是被默許的。”
朗姆這下是真的驚訝了，聲音不受控地尖銳，“你是說……他知道？！”
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很滿意見到朗姆快要崩潰的表情，不過他並不打算好心為針鋒相對了多年的敵人解釋。他正在考慮該怎麽處理朗姆。
毫無疑問，朗姆是危險而不可控的。
如果能利用去對付警方，當然是最好的，可要是反過來……
以朗姆在組織紮根多年的經營，手頭上必定有許多摸不清的勢力，如果全部用來對付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幾乎在片刻間，便有了決定。
“抱歉啊，朗姆，我無法相信你。”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他要解決朗姆！
朗姆瞇了瞇眼，倒是很理解琴酒的打算，換成他也會這麽做。
但到底還些感慨，“或許，當年我就該把你殺了。在你羽翼未豐時。”
琴酒不置可否，握著槍的手非常穩，“永別了。
”
輕輕扣動扳機，在跟boss的位置上留下了彈/痕，下一秒朗姆的身體倒地。
圍觀的群眾默默縮小存在感，盡管心裏面閃過各種念頭，卻一句話不敢說。
或許對boss還有那麽點難以述說的情感，但對朗姆卻幾乎沒有，畢竟大家都是幹部，朗姆強勢的作風無疑不會討人喜歡。至於琴酒，形勢令人低頭啊。
皮斯科勇敢站出來，“boss遭遇不測，我很難過，但是接下來該怎麽做，是不是要開個會？”組織不會因為一兩個人而停止運行，剩下的人得為自己尋找出路。
“總要推舉出一個能穩住局勢的人。”他補充道。
意思很明顯，要選出接任的人。
毫無疑問，那個人只會是琴酒。
但該走的形式還是要有的。
對於已經確定能得到的東西，琴酒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緒，反倒是將視線定在了與人群格格不入的萊伊身上。要說礙眼，萊伊絕對超過了本堂。
“在那之前，要把偷偷混入的老鼠清理掉。”
“什麽？”皮斯科迷茫，分不清這是實話，還是故意找茬。
難道琴酒要過河拆橋嗎？
隨便安排一個罪名把他們當中的誰幹掉？就像可憐的朗姆一樣？
貝爾摩德順著琴酒的視線，看到了萊伊，神色有些微妙。
萊伊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如果憤怒能化成小錘子，他要把琴酒捶扁！
你個叛徒！居然真的是壞蛋！欺騙警察的感情，太可惡了！
絲毫沒有欺騙覺悟的殺手揚唇，陰險極了，“對吧，那邊的FBI搜查官……”
皮斯科震驚！
萊伊那廝怎麽會是FBI！
本堂也驚訝，雖然有些猜測，但沒想到會這麽快被證實。
被拆穿了身份的萊伊無辜地眨眼，“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
心卻沈了下去。
糟糕，真的上當了！
“他的名字是……”琴酒當然能想到其他人的想法，避免被誤傷，他用篤定的語氣，輕輕地念了萊伊的真名，“……赤井、秀一。”
刻意在姓名後停頓，在場的人都不傻，絕對會由此聯想到另一個人。
“赤井……”皮斯科下意識放緩了語調，似乎在念一個記憶中的人物。
萊伊見狀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這裏的人至少聽過或者見過另外一個姓「赤井」的人，他的身份暴露無遺，琴酒不會輕易放他離開。
“看來是我們輸了。”萊伊沒管別人，略微思考後，說：“我猜，波本沒出現的原因與你有關，他的下場恐怕不太好？”連他都被算計了，更何況是跟琴酒更加接近的波本——警視廳究竟在搞什麽鬼？之前那種不同尋常的親近是怎麽回事？
雖然不能把所有的責任歸咎於一份檔案，但是不可否認，若是沒有那玩意，以及警視廳特殊的對待，他也不至於在錯誤的猜想中越走越遠。
曾經的感想是：臥槽，他好厲害，簡直是吾輩臥底楷模。
如今是：……你是怎麽欺騙那麽多警察、讓他們對你信任無比的！？
可惡，忽然發現，他們這群臥底混得還不如一個殺手！
現在的殺手那麽明目張膽的嗎？
琴酒慢悠悠地回答：“大概很不好吧。”
這是實話，朗姆采取了怎樣的舉動，他並不清楚，但可以確定波本不會很好。即使還留著一條命，也會被關起來、誰也找不到。在事情結束後，有空的話，他也許會大發善心去找一找，如果還活著，就補上一槍。
“不用著急，我正打算送你去見他。”
萊伊瞇了瞇眼，故作難過，“可我比較想見你。”
一不小心想起了先生奇怪的誤會，琴酒冷漠臉，失去了廢話的興趣，“看在你幫過我不少忙的份上，我給你準備的機會——這裏很適合來一場追殺，不是嗎？”
確實很適合。
FBI探員有點燃起來了，但是，“你還記得我對你的付出？”
幫忙…好像有什麽非常不好的意思。
“當然。”殺手想了想，幹脆得意的微笑著給出了提示，用故意上揚的語調喊道：“……寶貝。”
你幫我消滅掉絕大部分的臥底，這份「恩情」我可要牢牢地記住！
一點就通的FBI呼吸微窒，由這一個稱呼帶回到了那一天——唯一一次仿佛被蠱惑的、手背被溫暖覆蓋，靠得極近的男人在耳邊低語——在實施了一場殺虐後。如果琴酒不是正義的小夥伴，那當時死在他手裏的……
同款墨綠色的眼瞳深處染上了憤怒，緊緊盯著面前的殺手，他想他沒有拒絕應戰的理由。
“可以啊，你想怎麽玩？”既然琴酒願意舍棄圍攻的方式，他怎麽也要為自己謀取一線的生機。
或者，就算是死，拉上琴酒不是更好嗎？
同歸於盡啊，還挺適合的。
琴酒勾唇冷笑，佩服眼前的男人有一顆堅韌的心臟，“沒有規則。只要你能從這棟別墅裏跑出去。”
可以躲藏，也可以埋伏反殺，是一樁劃算的買賣。
“那麽……”萊伊看向其他人，“參與游戲的人，只有我們兩個？”
琴酒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對付FBI——尤其是受傷的FBI，他不會需要其他人的幫助。
他也的確想要親手將赤井秀一幹掉……為了心中憋著的一把火。
“你可以行動了。”他背過身，放任對方逃跑，甚至不擔心會被補/槍。
FBI輕哼了聲，給與了同等的信任，轉身離去——戰場就在這裏，決鬥即將拉開序幕！
皮斯科左看右看，這背道而馳的場景，就很：“……”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演戲呢！
嘖嘖嘖，還叫「寶貝」呢……
當年蘇格蘭可真是錯付了，果然死人比不上活人重要。
男人的心都變得很快，尤其是冷血殺手。
貝爾摩德眼角抽了抽，心情格外覆雜，無論是「赤井」這一身份，還有：“……”
臥槽，還說你們不是一對！連「寶貝」都喊出來了！
我可憐的波本啊…你到底還是走得太早了…！！！
不是，咋回事？
現在不該是為boss（和朗姆）的去世而默哀麽，或者來商量一下組織存活大事，你們這是鬧哪樣啊？
貝爾摩德覺得自己受不了良心的譴責，默默地轉過去，緩了緩才悲傷地望著boss——您大概想象不到，在您離開後，會是這樣的場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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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伊在門邊等待，側耳聽著周圍的動靜，猜測著裏面的情況。
後悔沒有嘗試著往琴酒身上丟個監/聽/器了……
當然這不過是隨便想想，他可不覺得琴酒會放任他聽秘密。
是的，秘密。
特意提早趕到了，還不允許他進去，百分之百是秘密話。
難道是——
在雙方對峙了良久後……
「很抱歉，先生。」銀發殺手表情覆雜，手中握著槍，堅韌到有些冷酷的目光，「其實我是警察。現在，跟我走一趟吧。」
或者遭到了反抗，但琴·勇敢的警察·酒還是制伏了boss，然後從仿佛連接了異次元路口的口袋裏掏出手銬，一腔正義，「你被逮捕了！」
……真是精彩啊，可惜他不能親眼見證。
萊伊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插在口袋裏的手指靈活地操作手機，將大致的情報編輯成簡訊發給詹姆斯，在末尾附上了意見：盡量低調，先靜觀其變。
他仰了仰頭，思緒有些混亂，總覺得缺少了什麽東西。
話說回來，為什麽琴酒要在組織裏選人？
在抓住那位先生後，是否還有別的計劃？
那個在暗處幫助琴酒的人到底是誰？
握著的手機忽然振動了起來，竟然是來電。
萊伊蹙了蹙眉，下意識地看了看屋頂的燈，確定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了。首先可以排除詹姆斯和一眾同事，這個號碼常聯系的人不多，唯一一個不限制時間隨意打擾的人還在裏面……
稍微猶豫了片刻，還是打算先看一看再考慮是否接聽。
每一個人的備註都很特殊，就算被監視到了，也不用太擔心。
然而，他剛拿出來，屏幕的接聽信號就中斷了。
但不妨礙他感到詫異，因為來電的人很意外，尤其在這個時候。正遲疑要不要回撥，閃過一條簡訊，他點開掃了眼內容……
腳步聲令他警覺，快速地將手機塞回口袋，下一秒朗姆帶著人闖了進來。氣洶洶的樣子，顯然不會被他輕易擋住。
“你守著？”朗姆臉色很不好看，“琴酒在裏面！”
萊伊挺直了背，微彎的雙眼遮住了裏面的思考，順著形式自然地做出了防禦，“他剛進去，恐怕有些話想要單獨跟那位說。”
朗姆瞇了瞇眼，輕易聽出了話裏的含義，“是嗎？”
別去打擾裏面的人？呵呵，那你要看我答應不答應！
一個動作，身邊的人立刻沖了上去，把萊伊圍住。
“這是什麽意思？”被包圍的探員瞇了瞇眼，游刃有餘地問。
朗姆笑得陰沈，“很簡單、讓開，或者，我‘請’你讓開。”
萊伊故作驚訝地喔了聲，視線繞了一圈，“一對三啊，看起來沒什麽勝算。不過……”他擺出了戰鬥的姿勢，自信地笑道：“我喜歡挑戰。”無論簡訊裏的內容是否真實，現在以命令為主。
比起琴酒，朗姆顯然更不可能是一個「好人」。
朗姆很焦慮，裏面的動靜越小、他越擔憂——比如，琴酒會不會倒打一耙，或者偏心的boss把某些重要的東西全部交給琴酒——他不想冒著風險，卻一無所獲，甚至還被反過來陷害到一無所有。
事到如今，只有沖進去，把裏面的人全部幹掉。
陰狠的表情一閃而過，朝上打了個響指，立刻有十多個人冒出來，“真遺憾，我還挺欣賞你的。給我上——！”
萊伊壓根沒信，不過有點奇怪，為什麽波本不出現。
傳言中，波本很受朗姆的重視，加上身為公安的責任感、以及跟琴酒的關系，這種場合沒理由缺席啊。還是說，波本在朗姆心中的地位，跟伏特加一樣，正躲在哪裏伺機而動？
可憐的FBI探員拖著病體跟幾個拿我槍的人幹上了。
剩下的人則趁機要把門撞破。
萊伊擋了幾次，然後裝作力不敵，讓人把門撞破了。
受到簡訊的影響，他對裏面的情況的好奇程度達到了頂峰，而且在明知還有夥伴的情況下，全力犧牲自己那麽偉大的事，他個臥底確實做不出來……尤其是在越發不對勁的預感下。
門被撞破後，大家一同沖了進去，然後楞在了原地。
萊伊看了看默哀狀的琴酒，又看了看boss，內心十分憂傷。
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正想著，琴酒就看過來了，那笑容特別醒腦，激發了他戰鬥的本能。不用說，現在的琴酒情況不對，他無法不警覺。
“……琴酒，你殺害了boss！”
朗姆驚訝過後是狂喜，立刻將槍舉了起來。
表情因為急迫而顯得猙獰。
“你這個叛徒！”終於，終於有機會喊出這句話了！
可以沒有觀眾，不然所有人都能看見，琴酒叛徒的身份一旦確定，相當於觸犯了其他人，他可以直接動用權利將琴酒、在這裏、解決掉！
至於波本也沒有必要留下了，想要套出秘密的目的所在，就在了抓住琴酒的把柄來利用。但若能在這裏解決掉琴酒，根本不需要做繞那麽多！
他一動，身邊的人也跟著舉起了槍，靜靜地等待命令。
萊伊瞇了瞇眼，不動聲色往後退了退，趁著其他人的註意力都在琴酒身上，他要好好觀察一下，然後再做出反應。
就是這麽一退，意外地看見了一個面熟的男人——是上次襲擊朗姆失敗、反被控制時，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不清楚來歷，但是……
這個男人…跟琴酒有什麽關系嗎？
本堂留意到萊伊的目光，卻沒有做出回應，一方面是他不確定萊伊的立場，另一方面則是被眼前計劃外的場景弄得有些慌張。
在那次合作後，朗姆對他的信任上了一個臺階，放心的讓他回到了boss的身邊。一方面是讓他弄清楚這裏的別墅，另一方面則是為了今天籌劃。沒錯，他明面上是朗姆信任的、在boss身邊的助手，裏應外合的配合者。
但實際上……
他朝著琴酒看了看，真正跟他合作、跟CIA合作的人是這位。
朗姆不知道，在得到內部圖紙後，他做了兩份不同的路線圖，將較為覆雜的交給了朗姆，而另一份簡單的則給了琴酒。畢竟琴酒才是自己人嘛。
但是，眼前的狀況有些在意料之外了。
原本他們的計劃是秘密逮捕boss和朗姆，組織發展了那麽多年，涉及
的範圍很廣，需要耐心了解真相並一個個去核實。如今……
boss死了。
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個意外。
按理說，琴酒不該是個不知輕重的人，boss死亡相當於線索中斷，會給之後的核查工作帶來巨大的困難。難道是boss反抗太激烈，導致琴酒失手了？
他打量著房間裏的一切，找不到半點交戰過的痕跡。
“是嗎？”被眾人盯著的琴酒反倒很淡定。
到了這個地步，再隱瞞已失去了意義，該肆無忌憚的展現野心了。
朗姆直覺不妙，琴酒的表現未免太冷靜了，仿佛早就計劃好了。
但轉念想想，不論在外面埋伏的幾個，此時、此處，他的勝率無疑更大。
狀態不佳的萊伊不足為慮，失去助力的琴酒要對付起來並不難。
Topkiller的名號只能嚇唬其他人，他這個跟琴酒爭鬥了那麽多年的人，可不會上當。琴酒是他真正視為眼中釘的敵人，下手時絕對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不會像對待波本時那樣仁慈了。
在兩人對峙中，氣氛驟然緊繃，一觸即發。
虛偽的合作告一段落，只剩下你死我活。
毫無疑問，他們抱著一模一樣的決定。
“怎麽？你想狡辯？”朗姆扯了扯嘴角，“可別說boss在你來之前遇害了啊。”
琴酒冷哼了聲，不給面子地回擊：“我不認為你有審判我的資格。”
朗姆呵呵兩聲，直覺裏的警報越來越吵，決定不再忍耐，果斷開了槍。
先下手為強！
就在這裏分出勝負吧！
他一動，他帶來的人也跟著動了。
瞬間，槍林彈雨包圍住了琴酒。
殺手站立不動，目光似不經意地朝著唯二沒有動手的臥底掃了眼，隨即像變了個人似的、露出了嗜血般的笑容，宛如野獸一樣敏捷地邊沖邊躲邊開/槍。
高難度的動作還挺賞心悅目。
後知後覺意識到可能一直是自己判斷錯誤，FBI探員忍不住嘀咕了聲。
然後眼神變得淩厲，出於各種考量，決定將錯覺錯，先保證琴酒的安全。
不管情報是否屬實，在boss死了的情況下，琴酒的價值難以估量。
想要真正的毀掉組織，一定不能讓琴酒死了或者跑了。
本堂的想法相似，不過並沒有馬上出手，而是悄悄地打開了大門，按照原先的約定迎接「特殊的客人」——他不知道是誰，只是聽從琴酒的安排。
然後加入其中。
中途與萊伊驚訝的目光對上。
一時間難以解釋。
不過對於萊伊的身份，他也有一點點猜測了。
很快，局勢一面倒。
比以往還要瘋的殺手迅猛無比，幾秒鐘槍/下添了幾條亡魂。
朗姆身上的武器已經被卸下，腦袋被伯/萊/塔指著，剛才的得意不覆存在，換成了滿滿的陰郁之氣，死死盯著琴酒。
竟然會走到這一步……
“他背叛了我，倒向你？”
這個「他」很明顯指的是本堂。
琴酒並不回答，而是跳轉了視線，朝著門口。
此時，來了另外一群人。
以貝爾摩德為首，皮斯科等各個換了或沒換的高層幹部。
來人不約而同地關註唯一坐著死去的男人，幾乎不用懷疑，那就是boss。
貝爾摩德呼吸一滯，難以置信地看向琴酒——即使早知道琴酒的打算，但如此的果決還是讓她大吃一驚。那好歹是boss啊，她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那些疑惑和質問再沒有機會說出口……
皮斯科心情也是格外覆雜，沒想到琴酒真的成功了，那個男人……
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萊伊深吸一口氣，真是大大的「驚喜」，琴酒居然通知了別人！
以目前FBI的人手恐怕不足以應對，也就是說，雙方交戰對己方不利。
除非，這裏的警方願意合作，一舉將所有成員拿下。
所以…波本那家夥哪去了？
“也許你們需要送別儀式？”在越發沈默的氣氛裏，琴酒開口了。
“……”
皮斯科艱難地問：“你幹了什麽？”
話音剛落，周圍人均有看白癡的目光盯著他。
偏偏琴酒勾了勾唇，毫不猶豫把鍋甩給了朗姆，“我抓住了殺害boss的家夥。”
“……”
朗姆一臉懵逼，完全沒想到琴酒會這麽做——
勇敢的殺手難道不該大膽承認自己做的事嗎！
這陰險的甩鍋技術，都有我的風範了！
其他人自然不願意相信，奈何有把柄在琴酒手上，只好不出聲。
第一次如此同情朗姆。
“boss…”皮斯科不再管琴酒，走過去無比感傷地送了boss最後一程。
畢竟是認識了那麽久的人，忽然走在了前面，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而且還是死在了琴酒手上……
……我就說了！別太寵信一個人！這下好了，被反殺了吧！檸檬小說
識趣的人們一同默哀。
內心無比覆雜。
貝爾摩德遲疑著沒有上前，仍是懷疑地望著琴酒。
琴酒卻沒有回望，而是專註跟朗姆的最後對峙。
朗姆皮笑肉不笑地，“是我小看你了。”
不僅僅是本堂，連其他人都被收服了！
“我不理解，既然你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你完全可以逼迫boss讓位。”說著時，視線微撇向boss的方向，冷笑，“他也很驚訝吧？”
“不，你說錯了。“琴酒面無表情地說：“和你不同，我的行為是被默許的。”
朗姆這下是真的驚訝了，聲音不受控地尖銳，“你是說……他知道？！”
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很滿意見到朗姆快要崩潰的表情，不過他並不打算好心為針鋒相對了多年的敵人解釋。他正在考慮該怎麽處理朗姆。
毫無疑問，朗姆是危險而不可控的。
如果能利用去對付警方，當然是最好的，可要是反過來……
以朗姆在組織紮根多年的經營，手頭上必定有許多摸不清的勢力，如果全部用來對付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幾乎在片刻間，便有了決定。
“抱歉啊，朗姆，我無法相信你。”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他要解決朗姆！
朗姆瞇了瞇眼，倒是很理解琴酒的打算，換成他也會這麽做。
但到底還些感慨，“或許，當年我就該把你殺了。在你羽翼未豐時。”
琴酒不置可否，握著槍的手非常穩，“永別了。
”
輕輕扣動扳機，在跟boss的位置上留下了彈/痕，下一秒朗姆的身體倒地。
圍觀的群眾默默縮小存在感，盡管心裏面閃過各種念頭，卻一句話不敢說。
或許對boss還有那麽點難以述說的情感，但對朗姆卻幾乎沒有，畢竟大家都是幹部，朗姆強勢的作風無疑不會討人喜歡。至於琴酒，形勢令人低頭啊。
皮斯科勇敢站出來，“boss遭遇不測，我很難過，但是接下來該怎麽做，是不是要開個會？”組織不會因為一兩個人而停止運行，剩下的人得為自己尋找出路。
“總要推舉出一個能穩住局勢的人。”他補充道。
意思很明顯，要選出接任的人。
毫無疑問，那個人只會是琴酒。
但該走的形式還是要有的。
對於已經確定能得到的東西，琴酒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緒，反倒是將視線定在了與人群格格不入的萊伊身上。要說礙眼，萊伊絕對超過了本堂。
“在那之前，要把偷偷混入的老鼠清理掉。”
“什麽？”皮斯科迷茫，分不清這是實話，還是故意找茬。
難道琴酒要過河拆橋嗎？
隨便安排一個罪名把他們當中的誰幹掉？就像可憐的朗姆一樣？
貝爾摩德順著琴酒的視線，看到了萊伊，神色有些微妙。
萊伊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如果憤怒能化成小錘子，他要把琴酒捶扁！
你個叛徒！居然真的是壞蛋！欺騙警察的感情，太可惡了！
絲毫沒有欺騙覺悟的殺手揚唇，陰險極了，“對吧，那邊的FBI搜查官……”
皮斯科震驚！
萊伊那廝怎麽會是FBI！
本堂也驚訝，雖然有些猜測，但沒想到會這麽快被證實。
被拆穿了身份的萊伊無辜地眨眼，“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
心卻沈了下去。
糟糕，真的上當了！
“他的名字是……”琴酒當然能想到其他人的想法，避免被誤傷，他用篤定的語氣，輕輕地念了萊伊的真名，“……赤井、秀一。”
刻意在姓名後停頓，在場的人都不傻，絕對會由此聯想到另一個人。
“赤井……”皮斯科下意識放緩了語調，似乎在念一個記憶中的人物。
萊伊見狀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這裏的人至少聽過或者見過另外一個姓「赤井」的人，他的身份暴露無遺，琴酒不會輕易放他離開。
“看來是我們輸了。”萊伊沒管別人，略微思考後，說：“我猜，波本沒出現的原因與你有關，他的下場恐怕不太好？”連他都被算計了，更何況是跟琴酒更加接近的波本——警視廳究竟在搞什麽鬼？之前那種不同尋常的親近是怎麽回事？
雖然不能把所有的責任歸咎於一份檔案，但是不可否認，若是沒有那玩意，以及警視廳特殊的對待，他也不至於在錯誤的猜想中越走越遠。
曾經的感想是：臥槽，他好厲害，簡直是吾輩臥底楷模。
如今是：……你是怎麽欺騙那麽多警察、讓他們對你信任無比的！？
可惡，忽然發現，他們這群臥底混得還不如一個殺手！
現在的殺手那麽明目張膽的嗎？
琴酒慢悠悠地回答：“大概很不好吧。”
這是實話，朗姆采取了怎樣的舉動，他並不清楚，但可以確定波本不會很好。即使還留著一條命，也會被關起來、誰也找不到。在事情結束後，有空的話，他也許會大發善心去找一找，如果還活著，就補上一槍。
“不用著急，我正打算送你去見他。”
萊伊瞇了瞇眼，故作難過，“可我比較想見你。”
一不小心想起了先生奇怪的誤會，琴酒冷漠臉，失去了廢話的興趣，“看在你幫過我不少忙的份上，我給你準備的機會——這裏很適合來一場追殺，不是嗎？”
確實很適合。
FBI探員有點燃起來了，但是，“你還記得我對你的付出？”
幫忙…好像有什麽非常不好的意思。
“當然。”殺手想了想，幹脆得意的微笑著給出了提示，用故意上揚的語調喊道：“……寶貝。”
你幫我消滅掉絕大部分的臥底，這份「恩情」我可要牢牢地記住！
一點就通的FBI呼吸微窒，由這一個稱呼帶回到了那一天——唯一一次仿佛被蠱惑的、手背被溫暖覆蓋，靠得極近的男人在耳邊低語——在實施了一場殺虐後。如果琴酒不是正義的小夥伴，那當時死在他手裏的……
同款墨綠色的眼瞳深處染上了憤怒，緊緊盯著面前的殺手，他想他沒有拒絕應戰的理由。
“可以啊，你想怎麽玩？”既然琴酒願意舍棄圍攻的方式，他怎麽也要為自己謀取一線的生機。
或者，就算是死，拉上琴酒不是更好嗎？
同歸於盡啊，還挺適合的。
琴酒勾唇冷笑，佩服眼前的男人有一顆堅韌的心臟，“沒有規則。只要你能從這棟別墅裏跑出去。”
可以躲藏，也可以埋伏反殺，是一樁劃算的買賣。
“那麽……”萊伊看向其他人，“參與游戲的人，只有我們兩個？”
琴酒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對付FBI——尤其是受傷的FBI，他不會需要其他人的幫助。
他也的確想要親手將赤井秀一幹掉……為了心中憋著的一把火。
“你可以行動了。”他背過身，放任對方逃跑，甚至不擔心會被補/槍。
FBI輕哼了聲，給與了同等的信任，轉身離去——戰場就在這裏，決鬥即將拉開序幕！
皮斯科左看右看，這背道而馳的場景，就很：“……”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演戲呢！
嘖嘖嘖，還叫「寶貝」呢……
當年蘇格蘭可真是錯付了，果然死人比不上活人重要。
男人的心都變得很快，尤其是冷血殺手。
貝爾摩德眼角抽了抽，心情格外覆雜，無論是「赤井」這一身份，還有：“……”
臥槽，還說你們不是一對！連「寶貝」都喊出來了！
我可憐的波本啊…你到底還是走得太早了…！！！
不是，咋回事？
現在不該是為boss（和朗姆）的去世而默哀麽，或者來商量一下組織存活大事，你們這是鬧哪樣啊？
貝爾摩德覺得自己受不了良心的譴責，默默地轉過去，緩了緩才悲傷地望著boss——您大概想象不到，在您離開後，會是這樣的場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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