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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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決心
短促的展露本性以後，似乎終於看清楚了來的人是誰，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眸裏戒備有所減弱。微微垂眼的青年收斂起了渾身的刺，呼吸間已恢覆到與平常看見的模樣無差了溫潤如玉，看著好欺負。
但皮斯科已經不會再相信了。
他堅信能夠被琴酒選中帶在身邊的人，一定有特別之處。
參考琴酒的本性，十分有可能，這個蘇格蘭本質上也是一個兇殘、可怕的人物。
蘇格蘭並不知道短短幾秒鐘，人家對他的印象已經有了顛覆性的改變。
他坐直了身體，第一時間先看了看琴酒，觀察了許久的睡顏依然美麗，仍然在熟睡中……不知為何，他悄悄地松了口氣。
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錯過，在與突如其來的困意抗爭時，真的很擔心醒過來會見不到人。
緊接著意識到，這麽能睡大概是累極了，恐怕不願意被別人吵醒。
於是他看向了似乎有話要說的皮斯科，豎起食指在唇邊，無聲地要求禁止說話，以免吵醒疲憊的琴酒。
皮斯科嘴唇動了動，還真沒說出話來對於現狀，確實有點無話可說的感覺。
只是一雙還沒有老透的眼睛上下打量著蘇格蘭，這個各方面都很普通的男人，在此時還是有點氣場的。
這倒不是主要的，能獲得代號的人，除了科研人員外，基本上是手染過鮮血的，有點兒氣性很正常。
但……
老人家視線從琴酒身上掃過，就很一言難盡。
要不是不好問出來，他真想知道：琴酒究竟施展了什麽魔法，竟然能讓你如此為他著想！
還有你們倆在搞什麽鬼？
根據我的了解，琴酒怎麽可能在有別人的環境裏睡著？
好吧，就算蘇格蘭不是「別人」，說不定早就習慣了睡在一起……
可你要說，從我進門到現在，琴酒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是不相信的。
如果是琴酒那樣的男人，在我的手指剛觸碰的門把時，就應該會清醒才對。
組織的頭號殺手可不會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
那麽真相只有一個：一切是假象！琴酒早醒了，而之所以會如此，大概是小情侶之間的情趣吧。
蘇格蘭尋思著枡山憲三杵著不動，時不時望著琴酒，是不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情。
要真那樣的話，只能叫醒琴酒了。
或者他可以先去問問出了什麽事…不，太冒險了。極有可能問了沒有答案，並且還會徒添懷疑。
皮斯科最後神色覆雜地看了眼琴酒，真是刷新了他老人家的認識，連琴酒都有情趣了。
算了，還是回去加個班吧。
老了，管不了那麽多了。
蘇格蘭微詫異，卻沒有多說，看樣子應該沒有多重要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必要叫醒琴酒了。
隨著落鎖的聲響，室內再度恢覆安靜。
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裏，蘇格蘭微微松了口氣，目光在琴酒的臉上繞了一圈，隨著慢慢放松的身體，移到了別處。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隨意靠在沙發上，有點麻的雙腿伸長，仰面望著天花板的裝飾，卻沒有將它們放在眼睛裏。
此時的目光幾乎是放空的，找不到焦距點。
他在靜靜地消化內心雜亂的感受。
在不知不覺進入的夢境裏，回憶的碎片將他拉回了許多年前。
年幼時，親眼目睹父母被殘忍殺害，這份可怖的記憶伴隨至今，即使在抓到了兇手以後，依然會在不設防的某個時刻忽然湧上來。
其實會突然夢見這件事，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只是讓他想起了當初會成為警察的原因
。
想要抓住兇手是一方面，想要守護是另一方面。
目標已完成了一半，如果不出意外，剩餘的人生都將為了守護而存在。
守護同伴，守護朋友，守護家人，守護像年幼的自己一樣的人。
他曾經想自己會成為一名普通的警察，正大光明地去守護，但最終還是做了跟零一樣的選擇，成為了公安部的警察。
被選中並心甘情願成為臥底警察。
從此後，舍棄了包括姓名在內的一切，用著偽裝出來的面容在黑暗裏前行。
這樣的世界其實一直存在著，但聽說的和正式融入其中的感受是不同的，那是僅僅在外圍窺探的人所無法想象的。
無邊無際的黑暗，殘酷的游戲規則，稍不註意便會墜入萬丈深淵，甚至會累及家人。
但在這片無邊的黑暗中，仍然會有光明，即使非常短暫而微弱。
有時候你融入其中太久了，你就會發現，其實很多人跟平常人沒什麽不同。
除了有些生來即惡的人，但又有多少人是從出生就邪惡的呢？
當然他從來沒有改變過自己的立場，自始至終都記得自己是一名警察，只是偶爾會自我懷疑。
世界上的黑白界限不像鋼琴上的黑白按鍵一般分明，往往一件事你根本無法單純的、只用「對」或「錯」去衡量。
今天跟你接到相同的任務，合作去處決某一個對象殺人的錯誤的。
被殺的人曾經犯下過同等惡劣的事那你就是正確的嗎？不一定吧？
諸如此類問題有很多，其實一個個比較沒有什麽意義，他只需要堅定一點我是臥底，我是警察。
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我的立場，我的責任，我的使命。
迷茫、懷疑、內疚，飽受情感的折磨……統統不重要。
我只要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別忘了初衷，別忘了在徽章下許下的誓言，便足夠了。
短信提示音突兀的響起，打破安靜，同時也將他從思緒裏拉回到現實。
蘇格蘭收拾好心情，重新坐好，好奇的視線順從地轉移到了琴酒的身上。
琴酒睜開雙眼，眼裏沒有絲毫的困意，從褲子口袋裏拿出手機，保持著平躺的姿勢，將手機舉到了視野可見的範圍。
點開短信，唇角輕輕勾出一個算是愉悅的弧度，只是很快便消失了。
他坐了起來，與蘇格蘭對視，“我要出去一會兒。不過你不用擔心寂寞，會有人來陪你。”
“我不能一起去嗎？”蘇格蘭有點失落，“換成別人的話，我會緊張的。”
“很快。”銀發大哥顯然不會輕易縱容，近乎冷漠且不容置喙地說著，幹脆利落地轉身朝門外走。
蘇格蘭一直看著他的背影。
到了門口，打開門有人接應，一個沒見過的男人朝裏面看了一眼，然後和琴酒說了句什麽話，兩人交換位置，他就這樣直接離開。
從頭到尾沒有回過頭。
“你就是蘇格蘭啊。”那人站到了面前，帶著一種莫名的打量，“能被琴酒那家夥註意到，也不知道該說你幸運還是不幸。”
蘇格蘭揚起了一個友好的笑容，“我想大概是幸運的吧。不知道你怎麽稱呼？”
大概是他的答案不怎麽符合對方的期待，男人態度顯然冷淡了起來，卻也說出一個代號：“愛爾蘭。”
蘇格蘭點了點頭，心想：在日本的、擁有代號的成員，還挺多的。
而神奇的是，他們好像都是為了琴酒才聚集到一起的。
琴酒走到了另一個地方，推開門見到了皮斯科和偽裝過的貝爾摩德。
兩個人各朝一旁，沒
有交談，見到他來也不過是看了一眼而已。
反手將門關上，琴酒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坐在了中間的位置，誰也不偏移，然後開始了漫長計劃的鋪墊。
暮色降臨，漂亮的天空閃著星光，城市換上彩色的新裝。
談話在驚訝和低聲的爭執過後，進入了尾聲，暫時達成了一致。
“聽說你藏了個男人，最近如膠似漆，很寶貝…”貝爾摩德在離開前，習慣性地調侃兼真的好奇，“怎麽樣，也讓我見見？”
琴酒第一時間看皮斯科。
皮斯科呵呵假笑，“我可沒說，我只說你們在我的辦公室睡了而已。”
你喜歡男人這件事，我覺得還是要讓別人特別是對你有意思的女人知道的。
“沒什麽可見的。”琴酒冷漠拒絕。
貝爾摩德倒是有點驚訝了，“護得這麽緊？”難道你真的喜歡他？
琴酒輕哼了聲，淡漠的眼眸裏沒有溫度。
雖然沒有解釋，卻已經給出了答案。
他才不會在乎呢！
護什麽護，都是因為有利可圖。
貝爾摩德一看他這樣，大約也明白了，假惺惺地同情了一下對方。
通常被琴酒盯上的人都沒什麽好下場。
這情況八成是，這位優秀的殺手先生又聞到了叛徒的味道吧。
對於處置叛徒這種事，她一向是沒有興趣的。因為今天的信息有點勁爆，再加上在皮斯科的地盤，她實在沒心情逗留，敷衍了兩句客套話，便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離開了。
皮斯科也對琴酒的小情趣沒興趣，讓幫忙轉告愛爾蘭後，便慢慢地往外走。
老人家是要早點休息的。
琴酒一個人走了回去，蘇格蘭跟愛爾蘭似乎還挺投緣的，他進去的時候，兩個人聊得正歡。
蘇格蘭擡頭望過來時，臉上還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那我也不在這裏礙眼了。”愛爾蘭自覺任務完成，走得飛快。要不是看在琴酒的面子上，他也不會特意跑來只為做個人形監視器。而且他對於皮斯科的說法一點都不相信，琴酒這樣的男人絕不會墮入所謂的愛情中，絕對是另外有目的。
再說了要真是因為愛情，那時時刻刻把人監視起來……不更可怕了嗎？就算是琴酒，也不至於那麽變態吧？
“這好像不是「很快」啊。”蘇格蘭看了眼天色，眼帶笑意地說道。
琴酒示意他出來，“換個地方。”
總是窩在人家的辦公室確實不太好。
“好。”蘇格蘭順從地點了點頭，起身帶著貝斯包走到了他的面前，“現在幾點了？晚上還有事嗎？”
“有。”琴酒轉過身，率先走在前面。
蘇格蘭想：那大概就是重點了。
有些事只適合在黑夜裏做。
夜幕下更容易滋生罪惡。
轉換場所，是較高的樓層頂上。
晚風一如既往輕輕地吹拂著。
蘇格蘭在指示下架起了狙擊槍，等待著目標出現。
琴酒站在他的旁邊，垂著的手上握著手槍，手機的屏幕閃著微弱的光芒，他似乎正在和誰說著種重要的事。
不一會兒，琴酒放下了手機，笑容略帶上一種難言的激動的情緒，“來了。”
於是蘇格蘭去看鏡頭，捕捉到的畫面中並沒有人影，下一秒……！
出現了！
卻是讓他為之震驚的人。
是他做足了準備，即使拋棄了一切，也無法動手的人。
他來不及表示異議，冰冷的槍口已對準了他的腦袋。他聽見熟悉的聲音，用著與往常相比更加冰冷的語氣說：“不是要證明給我看嗎？機會來了。殺了他，我就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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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皮斯科已經不會再相信了。
他堅信能夠被琴酒選中帶在身邊的人，一定有特別之處。
參考琴酒的本性，十分有可能，這個蘇格蘭本質上也是一個兇殘、可怕的人物。
蘇格蘭並不知道短短幾秒鐘，人家對他的印象已經有了顛覆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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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錯過，在與突如其來的困意抗爭時，真的很擔心醒過來會見不到人。
緊接著意識到，這麽能睡大概是累極了，恐怕不願意被別人吵醒。
於是他看向了似乎有話要說的皮斯科，豎起食指在唇邊，無聲地要求禁止說話，以免吵醒疲憊的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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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是主要的，能獲得代號的人，除了科研人員外，基本上是手染過鮮血的，有點兒氣性很正常。
但……
老人家視線從琴酒身上掃過，就很一言難盡。
要不是不好問出來，他真想知道：琴酒究竟施展了什麽魔法，竟然能讓你如此為他著想！
還有你們倆在搞什麽鬼？
根據我的了解，琴酒怎麽可能在有別人的環境裏睡著？
好吧，就算蘇格蘭不是「別人」，說不定早就習慣了睡在一起……
可你要說，從我進門到現在，琴酒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是不相信的。
如果是琴酒那樣的男人，在我的手指剛觸碰的門把時，就應該會清醒才對。
組織的頭號殺手可不會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
那麽真相只有一個：一切是假象！琴酒早醒了，而之所以會如此，大概是小情侶之間的情趣吧。
蘇格蘭尋思著枡山憲三杵著不動，時不時望著琴酒，是不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情。
要真那樣的話，只能叫醒琴酒了。
或者他可以先去問問出了什麽事…不，太冒險了。極有可能問了沒有答案，並且還會徒添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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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管不了那麽多了。
蘇格蘭微詫異，卻沒有多說，看樣子應該沒有多重要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必要叫醒琴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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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裏，蘇格蘭微微松了口氣，目光在琴酒的臉上繞了一圈，隨著慢慢放松的身體，移到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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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不覺進入的夢境裏，回憶的碎片將他拉回了許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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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會突然夢見這件事，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只是讓他想起了當初會成為警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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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抓住兇手是一方面，想要守護是另一方面。
目標已完成了一半，如果不出意外，剩餘的人生都將為了守護而存在。
守護同伴，守護朋友，守護家人，守護像年幼的自己一樣的人。
他曾經想自己會成為一名普通的警察，正大光明地去守護，但最終還是做了跟零一樣的選擇，成為了公安部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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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後，舍棄了包括姓名在內的一切，用著偽裝出來的面容在黑暗裏前行。
這樣的世界其實一直存在著，但聽說的和正式融入其中的感受是不同的，那是僅僅在外圍窺探的人所無法想象的。
無邊無際的黑暗，殘酷的游戲規則，稍不註意便會墜入萬丈深淵，甚至會累及家人。
但在這片無邊的黑暗中，仍然會有光明，即使非常短暫而微弱。
有時候你融入其中太久了，你就會發現，其實很多人跟平常人沒什麽不同。
除了有些生來即惡的人，但又有多少人是從出生就邪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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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你接到相同的任務，合作去處決某一個對象殺人的錯誤的。
被殺的人曾經犯下過同等惡劣的事那你就是正確的嗎？不一定吧？
諸如此類問題有很多，其實一個個比較沒有什麽意義，他只需要堅定一點我是臥底，我是警察。
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我的立場，我的責任，我的使命。
迷茫、懷疑、內疚，飽受情感的折磨……統統不重要。
我只要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別忘了初衷，別忘了在徽章下許下的誓言，便足夠了。
短信提示音突兀的響起，打破安靜，同時也將他從思緒裏拉回到現實。
蘇格蘭收拾好心情，重新坐好，好奇的視線順從地轉移到了琴酒的身上。
琴酒睜開雙眼，眼裏沒有絲毫的困意，從褲子口袋裏拿出手機，保持著平躺的姿勢，將手機舉到了視野可見的範圍。
點開短信，唇角輕輕勾出一個算是愉悅的弧度，只是很快便消失了。
他坐了起來，與蘇格蘭對視，“我要出去一會兒。不過你不用擔心寂寞，會有人來陪你。”
“我不能一起去嗎？”蘇格蘭有點失落，“換成別人的話，我會緊張的。”
“很快。”銀發大哥顯然不會輕易縱容，近乎冷漠且不容置喙地說著，幹脆利落地轉身朝門外走。
蘇格蘭一直看著他的背影。
到了門口，打開門有人接應，一個沒見過的男人朝裏面看了一眼，然後和琴酒說了句什麽話，兩人交換位置，他就這樣直接離開。
從頭到尾沒有回過頭。
“你就是蘇格蘭啊。”那人站到了面前，帶著一種莫名的打量，“能被琴酒那家夥註意到，也不知道該說你幸運還是不幸。”
蘇格蘭揚起了一個友好的笑容，“我想大概是幸運的吧。不知道你怎麽稱呼？”
大概是他的答案不怎麽符合對方的期待，男人態度顯然冷淡了起來，卻也說出一個代號：“愛爾蘭。”
蘇格蘭點了點頭，心想：在日本的、擁有代號的成員，還挺多的。
而神奇的是，他們好像都是為了琴酒才聚集到一起的。
琴酒走到了另一個地方，推開門見到了皮斯科和偽裝過的貝爾摩德。
兩個人各朝一旁，沒
有交談，見到他來也不過是看了一眼而已。
反手將門關上，琴酒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坐在了中間的位置，誰也不偏移，然後開始了漫長計劃的鋪墊。
暮色降臨，漂亮的天空閃著星光，城市換上彩色的新裝。
談話在驚訝和低聲的爭執過後，進入了尾聲，暫時達成了一致。
“聽說你藏了個男人，最近如膠似漆，很寶貝…”貝爾摩德在離開前，習慣性地調侃兼真的好奇，“怎麽樣，也讓我見見？”
琴酒第一時間看皮斯科。
皮斯科呵呵假笑，“我可沒說，我只說你們在我的辦公室睡了而已。”
你喜歡男人這件事，我覺得還是要讓別人特別是對你有意思的女人知道的。
“沒什麽可見的。”琴酒冷漠拒絕。
貝爾摩德倒是有點驚訝了，“護得這麽緊？”難道你真的喜歡他？
琴酒輕哼了聲，淡漠的眼眸裏沒有溫度。
雖然沒有解釋，卻已經給出了答案。
他才不會在乎呢！
護什麽護，都是因為有利可圖。
貝爾摩德一看他這樣，大約也明白了，假惺惺地同情了一下對方。
通常被琴酒盯上的人都沒什麽好下場。
這情況八成是，這位優秀的殺手先生又聞到了叛徒的味道吧。
對於處置叛徒這種事，她一向是沒有興趣的。因為今天的信息有點勁爆，再加上在皮斯科的地盤，她實在沒心情逗留，敷衍了兩句客套話，便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離開了。
皮斯科也對琴酒的小情趣沒興趣，讓幫忙轉告愛爾蘭後，便慢慢地往外走。
老人家是要早點休息的。
琴酒一個人走了回去，蘇格蘭跟愛爾蘭似乎還挺投緣的，他進去的時候，兩個人聊得正歡。
蘇格蘭擡頭望過來時，臉上還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那我也不在這裏礙眼了。”愛爾蘭自覺任務完成，走得飛快。要不是看在琴酒的面子上，他也不會特意跑來只為做個人形監視器。而且他對於皮斯科的說法一點都不相信，琴酒這樣的男人絕不會墮入所謂的愛情中，絕對是另外有目的。
再說了要真是因為愛情，那時時刻刻把人監視起來……不更可怕了嗎？就算是琴酒，也不至於那麽變態吧？
“這好像不是「很快」啊。”蘇格蘭看了眼天色，眼帶笑意地說道。
琴酒示意他出來，“換個地方。”
總是窩在人家的辦公室確實不太好。
“好。”蘇格蘭順從地點了點頭，起身帶著貝斯包走到了他的面前，“現在幾點了？晚上還有事嗎？”
“有。”琴酒轉過身，率先走在前面。
蘇格蘭想：那大概就是重點了。
有些事只適合在黑夜裏做。
夜幕下更容易滋生罪惡。
轉換場所，是較高的樓層頂上。
晚風一如既往輕輕地吹拂著。
蘇格蘭在指示下架起了狙擊槍，等待著目標出現。
琴酒站在他的旁邊，垂著的手上握著手槍，手機的屏幕閃著微弱的光芒，他似乎正在和誰說著種重要的事。
不一會兒，琴酒放下了手機，笑容略帶上一種難言的激動的情緒，“來了。”
於是蘇格蘭去看鏡頭，捕捉到的畫面中並沒有人影，下一秒……！
出現了！
卻是讓他為之震驚的人。
是他做足了準備，即使拋棄了一切，也無法動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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