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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郁繁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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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郁繁26

郁繁繳械投降,直接從墻上滑了下來,直接影響到了陳玄風,這場靜默又暢汗淋漓的親密提前結束了。

“……你在哪裏學過嗎?”郁繁哼哼唧唧地纏在陳玄風的身上,雙臂有氣無力地搭在他的肩上,合著眼在他的頸窩蹭來蹭去,像只像主人撒嬌的小狗, “你還這樣跟其他人說過嗎?”

“什麽?沒有其他人。”

陳玄風打橫抱起他往花灑下走去,溫熱的水從花灑裏傾灑而下,宛如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

郁繁仰著臉靠在陳玄風的懷裏,水澆透了他,他將淋濕的頭發都向後劃拉,露出光潔的額頭。雖然不是負距離了,但是這樣姿勢仍舊十分親密,郁繁努力在水流之下睜開眼,別有心思地伸手摸了摸眼前肌理和形狀都很漂亮的胸肌。

肌肉的存在是很神奇,該硬的時候硬,該軟的時候軟,大多時候軟硬適中,像能坐能躺、性能極好的昂貴真皮沙發。

事後的洗澡流程比一般時候要覆雜一些,跟掃地差不多,想要清潔地面首先要清理溝渠裏不必要存在的物質,清理幹凈後再來進行地面的基本衛生情況。

“你的手指好長……”也許是衛生間太小,放了熱水後霧氣升騰,氣溫上升,郁繁的臉紅的像一顆鮮嫩多汁的成熟水蜜桃,搖搖晃晃要從樹上掉下來,他抓著陳玄風還能充當工具的手指翻來覆去地看,又把自己的手閉著放在他的手掌上,大小區別十分大。

郁繁看著大小不一疊在一起的手,不自覺有種滿足又開心的感覺,類似於什麽呢……明亮的客廳裏,長毛的古牧犬趴在地上睡覺,沙發山坐著看電視的他,這時候玄關的門被打開,陳玄風下班走進來,他撲過去兩人抱在一起,溫暖的陽光洋洋灑灑照在他們身上,古牧犬圍著他們旋轉跳躍……

“把手指合起來。”郁繁說。

陳玄風不知道郁繁要做什麽,但是他在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事上一向不多說、不多問,幹脆利落地照做,他曲起手指,五根修長的手指穿過郁繁的手指,緊緊地交纏在一起。

“嘿嘿嘿。”郁繁滿意地笑。

然而陳玄風很快就抽回了手,冷靜地闡述殘酷的事實:“快洗澡了,一會兒熱水要用完了。”

員工宿舍並沒有裝很大的熱水器,都是每個宿舍房間分配一個小型熱水器,一個人還好,兩個人用的話就不太夠用了。

浪漫的氣氛被打破,郁繁:“……”

什麽啊!宿舍小就算了,怎麽熱水器的水還要省著用,真是……

下次再也不來了,在酒店裏多方便。

郁繁氣鼓鼓的,撇嘴站在花灑下,猶如在一只淋雨的兇青蛙。

陳玄風很自然地給他洗頭發和洗澡,然後自己飛速洗了個戰鬥澡。櫃子裏只有一條浴巾,是上次郁繁嫌棄他的洗衣液廉價時他重新去買新的洗衣液所贈送的,淡藍色,是純棉的,很吸水。

“你給我吹頭發。”郁繁裹著浴巾站在洗手臺前,晃了晃腦袋甩掉流淌下來的水珠。

吹風機放在洗手臺上的櫃子裏,陳玄風拿出來插上插頭,郁繁蹙眉:“這種老式吹風機容易把頭發吹太幹,發絲會分叉的,你下次換個吹風機。”

陳玄風很習慣他的挑挑揀揀和嬌氣:“好。”

然後開最低檔的溫風給他吹頭發。

衛生間有點冷,陳玄風吹著吹著就感覺到郁繁往後退,貼著他的身體取暖。

“一會兒就好了。”陳玄風說。

郁繁的手撐著洗手臺,懶懶的,“嗯。”

“在這裏睡還是回去?”陳玄風又問他。

如果他想回去,他可以立刻就把他送走。

“什麽意思?你要打發我走啊?”郁繁不滿地回頭瞪陳玄風,“我不能睡你的床嗎?”

從盤山公路下來的那天晚上,郁繁被凍得整個人都是崩潰的,陳玄風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抱著光溜溜的腿坐在床上哭,然後頤指氣使讓他給他暖床。

現在竟然不嫌棄了?

真稀奇。

“可以睡。”陳玄風說。

郁繁打了個哈欠:“我有點餓,你有零食吃嗎?”

“沒有。”陳玄風道,“我去借一些。”

郁繁被他的說辭逗笑了,他從鏡子裏看陳玄風,“零食還要借?我很好奇,你沒有錢用嗎?你到底是為什麽這麽缺錢?”

陳玄風的手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繼續動作,“我欠債了。”

“什麽債?”

難道是賭債?還是高利貸?

郁繁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他緊蹙雙眉,回頭推開陳玄風的的手和吹風機,鄭重道:“你欠了多少債?為什麽欠的?現在是在還債還是仍然繼續欠?”

陳玄風的手指動了動,關掉了吹風機,小小的衛生間裏瞬間安靜下來。郁繁的發絲還未完全幹,發根幹了,發尾還是潮濕的,半濕半幹的淩亂發絲下,他的眼眸裏寫滿了關切和認真,一動不動地看著陳玄風,想要聽一個標準的答案。

“這是我的事情。”陳玄風的回答疏離且不近人情。

郁繁楞了一下,想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裏,他沒想到陳玄風會這麽說,心裏霎時煩悶起來。

“我……我只是問問你。”郁繁哼了一聲,不高興地推開陳玄風,“你不想說就算了,為什麽要強調這是你的事情呢?無論是什麽債,只要欠債都不是什麽好事。我不想知道了,你不用說了。”

他裹著浴巾往外走去,幾步就走到床邊,解開浴巾丟在一旁,什麽都不穿就爬上床把自己藏進了被子裏。

不動了。

陳玄風手裏還拿著吹風機,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有些自惱與剛剛說出來的話,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打開櫃子,吹風機放回去,走出去從大衣櫃裏拿出衣服穿上,又找一套衣服走到床邊。

“穿衣服?”

郁繁躲在被子裏,悶聲道:“不穿。”

“……不好意思。”陳玄風道,“我不該那麽說,我的意思是,這些東西我會自己處理好。”

沒想到郁繁聽完,更加難受了,把自己藏得更嚴實了。

其實郁繁並不是因為陳玄風的話不開心,陳玄風說的話是一層意思,他想到了一件事——他跟陳玄風是因為那份《虛假戀愛協議》才在一起的,他是甲方,陳玄風是乙方,兩人是格外單純且簡單的金錢交易,一絲一毫的感情基礎都沒有。

他現在喜歡陳玄風,可是陳玄風分明就是不喜歡他的。

怎麽辦?怎麽辦?

郁繁要碎了。

“嗚嗚嗚……”被子裏傳來一聲嗚咽。

陳玄風擡眼,莫名其妙的煩悶起來,手上的衣服也攥得更緊。這份煩悶不是針對於郁繁的哭聲,而是對於他自己。

在家裏,他是多餘的那個人,在學校,朋友也不算多,他的生活是偏向於單機,他是事情就是他的事情,幾乎沒有人會多一句過問……

他,不習慣。

另外,他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對郁繁存在了不一樣的感覺,隱秘卻真實,他覺得事情變得棘手了。

“別哭了。”陳玄風說。

不被勸還好,被勸了郁繁更傷心了。

他咬著手指,恍然發現他就是一個處處碰壁的倒黴蛋。

一定是受了詛咒,詛咒他喜歡的人都不喜歡他。

陳玄風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突然道:“我送你回去。”

下一秒,郁繁猛地掀開被子,帶著哭腔:“什麽?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好。”陳玄風本來也沒打算這樣做,不過是為了引誘郁繁主動出來,他身上摁住被子,防止郁繁再次鉆進去了,“不回去。”

出都出來了,郁繁抽噎一聲,剛想用手背擦去眼淚,陳玄風就陡然擡手,輕柔地用指腹拭去了。郁繁紅著眼眶看著他,“不要碰我。”

陳玄風知道這是反話,不僅要碰,還要變本加厲地碰。

“冷不冷?先穿衣服。”

郁繁也是撿到臺階就馬上下來的好哄的主兒,他委委屈屈地從被子裏伸出□□的腿,大喇喇地展示在陳玄風的眼前,“又沒有內褲……怎麽穿?不要穿今天穿過的。”

什麽都有的陳·仙男教母·玄風從他拿來衣服裏拎出一條白色內褲,“有。”

郁繁都忘了哭了,哽咽道:“內褲不能混穿,不衛生。”

陳玄風:“……”

說不衛生的人應該是他好嗎?他也不會拿自己穿過的內褲給被人穿的。

“新的,沒穿。”陳玄風說,“有點小,我穿不了的。”

郁繁接過內褲看了看,想了一下陳玄風的尺寸大小,確實不是他能穿的,他不在意了,擡起腿就往裏穿,腰圍和大小都差不多,他勉強滿意:“剛合適!是我的了!我不穿秋衣,把秋衣拿走,我就要這樣睡覺。你也不許穿,跟我一樣只穿內褲。”

陳玄風:“?”

他可以脫了衣服跟他做,但是絕不想脫了衣服光抱在一起睡覺,總是有點奇怪和變態的。

“不可以嗎?”郁繁看著陳玄風,嘴角一撇,大有他不願意他又要重新哭的意思,眼淚立刻就堆在了眼底。

陳玄風無奈,決定還是遵從郁小少爺的變態愛好,把秋衣都脫了折好放在一邊。

郁繁被哄好的完成度立馬升至80%,淚中帶笑地撲過去歪進陳玄風的懷裏。肌膚與肌膚貼在一起的觸感是很奇妙的,有種水乳交融的纏綿感,他沈迷這種感覺,在陳玄風身上蹭啊蹭。

陳玄風只想到了一個詞:狗熊蹭樹。

狗熊蹭了兩分鐘,瞇著眼睛享受到了極點。可他猶覺不夠,得寸進尺的再提要求:“能不能內褲也脫掉?”

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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