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天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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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天元.中
剛好幾人齊聚一堂，香菱便說剛好她可以下廚請客，也是讓大家試試她最近研制的新菜。
將所有人都推到大堂後，少女正要自己走進廚房。身後卻綴了根小尾巴。
五條悟似乎還對香菱給夏油傑的研制那個菜有些感興趣。於是便跟香菱一起進了廚房拜托著請求說想要幫忙。
“相信我吧，我也是一直自己做菜的人哦——”
香菱頓了頓，“我也的確需要一個助手，那麻煩你啦。”
夏油傑那道用咒靈玉制作的菜，因為食材特殊，咒靈玉的咒力會不斷溢出澆滅正常的火焰。所以香菱一直用的是火元素力點火——
香菱正要點火時註意到了五條悟身上的神之眼，少年人有些炫耀心理地把自己的墨鏡拆了改造成了夾子將神之眼綴在胸前的紐扣上吊著。
“唔，如果用巖元素做竈會不會效果更好呢......”
白發少年聽到了少女的念叨。眼睛一亮。
一直很想試試剛拿到的神之眼的五條悟，和一直很想試試新的烹飪技術的香菱一拍即合——
“然後、這就是後面發生的事情了。”
五條悟還沒有去換衣服，在胡桃似乎真的要帶著少年去穿壽衣時，鐘離按著眉心將二人攔下了，在二人疑惑望來時，頓了會，便詢問著五條悟今天發生的事來拖延時間。
對自己還未掌握的元素力過於自信的少年，和對於自己掌握的火元素力過於低估的少女，一拍即合——
“萬民堂廚房炸了。”
短短的幾個字，非常簡練地概括了後面發生的事。
沾上了火元素力用無下限都隔不開火焰的五條悟廢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身上的火熄滅，此間行秋、重雲輪番用著自己的元素力澆火，又是上水，又是燃冰。最後看著白發少年因為反轉術式毫發無損只是衣服燒焦的模樣，二人還對他的恢覆能力誇讚了他一番。
香菱倒被卯師傅推著去換了新的衣裳，而五條悟並沒有適合他的衣服——
胡桃倒是說她堂裏有不少衣服，只是都是白的，少女蹙著眉似乎有一絲猶豫，五條悟倒爽快道，“能穿就好啦，顏色有什麽——”
然後即將猶豫著點頭的年輕堂主就被自己的好友雙雙捂嘴。
五條悟：......？
於是灰撲撲被燒焦的少年就帶著剛剛認識的少年少女們先回往生堂了。
“雖然沒吃上香菱的大餐！但是我們可以去新月軒——本堂主已經訂好了最好的包間。回來就是來請客卿你一道去的。”
胡桃在和大家走出萬民堂時就想好了這件事。既然已經決定好大家一起吃飯，便又一起去找了魈，說旅行者的朋友到訪此世，大家一起好好聚聚，不知是不是因為終於聽到了許久未見的旅行者的消息，仙人少年頓了頓，還是默許跟了過來。
“不過現在還多了一位朋友——”
胡桃看向一邊，卻發現之前坐在那兒的紫發少年已經不見了。“誒、”
為另一位不擅長此景的朋友默契拖延逃跑時間的鐘離擺了擺手，“他只是有事相求才來找我，仍有要事在身，許是又去奔忙了吧。”
胡桃聞言點點頭，沒有再過多糾結。
“那——出發去新月軒！”
“我先去換一身衣服？”
“呃、嗯...我問問跑腿那兒有沒有新衣裳——雖然有現成的——好啦好啦你們別攔我了，我知道壽衣不能穿人身上的。”
————
艾爾海森在派夏油傑去薨星宮得到“天元沒有回應”的回覆後，就把五條悟從消息勿打擾的名單裏拖了出來，只是剛剛完成這一操作——
手機上就叮叮咚咚響起了一系列提示音。
五條悟的頭像是他自己一只手勾下墨鏡，一只手拿著手機湊得超近的放大臉爽朗自拍。
艾爾海森看著五條悟頭像旁原本禁止符號那個地方在灰色斜杠消失的一瞬間——紅點中的數字驟然由1增到了99+。
99+的顯示是軟件的上限，但是不是五條悟的上限——
艾爾海森：......
就是艾爾海森放在五條悟聊天框上的手指也都頓了頓。
然後銀發青年垂下了眼睫，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點擊。
瞬間被無數張上滑的照片刷屏——
哦，是去叫新月軒的飯店吃飯了——
就這一件事，發了快100張照片。
26張飯桌餐品照片，從冷食到主菜到水果，然後是27張包廂景觀，21張飯桌上的朋友照片，剩下的便全是對鏡自拍。
整個手機裏原本都沒有100張照片的艾爾海森：......
艾爾海森嘆了口氣，迅速看完消息，確定了五條悟才剛開始向鐘離學習封印結界的仙法等等，便抿了下唇，收回了手機。
他望向一旁的空，搖了搖頭。“還要等些時日才能把他們接過來。”
空聞言點了點頭，寬慰道“我的原石數還需要過些時日才能攢齊，不著急。”
而被艾爾海森叫去喊天元的夏油傑還一頭霧水，不由按了按眉心笑著問發生了什麽事。
艾爾海森頓了頓，看了眼一旁的空，想到空之前也不在，覺得這個講述工作自己實在是逃不過了，便慢慢開口講著之前伏黑甚爾到來的事——
彼時夏油傑還在外出任務，不清楚基地裏發生的事。
伏黑甚爾，禪院家的天與咒縛。
在叛離禪院家後墮入灰色領域，成為了術師殺手。之後便潛伏於社會的暗海之中，再無消息。
而在愚人眾入侵咒術界，重建咒術師學校後，他抓住了學校初建為了鼓勵咒術師學生入學頒布的政策漏洞，將自己擁有特殊術式的兒子和普通人繼女一同塞入了學校，獲得免費的教育、食宿，以及愚人眾的庇護。
而他本人則是拒絕了卡維提出的擔任體術教師邀請。
在三天前，卻又溜進愚人眾基地找到了艾爾海森——
“他似乎是接到了暗殺我的商單。”
伏黑甚爾雖然不想和愚人眾這邊扯上太多立場瓜葛，但是也承認現在愚人眾控制咒術界已經是大勢所趨，他也樂得愚人眾這樣對他還算有利的組織取代總監部。
然而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有人想讓他謀殺愚人眾實際控制者。
伏黑甚爾都忍不住笑了。愚人眾裏面隨便一個執行官就能讓禦三家之一死死活活。那個六眼都會聽從愚人眾的安排。至今都未被探出底細的愚人眾幾乎是來一個詛咒師便折戟一個，或者直接被他們收編了。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有人想要以卵擊石。
這件事實在太過荒謬，反而引起了一點伏黑甚爾的好奇。於是他便沒直接拒絕給他下單的金主——盤星教，而是接下這個委托，並借此順著去調查了一下這個人傻錢多的宗教組織——
於是他發現，似乎這個組織之後另有其人。
只是那個幕後主使的家夥似乎很久沒有出現了，只有他的教徒還在迂腐地執行著他數年前遺留的計劃。
伏黑甚爾廢了點功夫套出了遺留計劃的雛形。
原本的計劃似乎是想設計五條悟和夏油傑他們接下保護星漿體的任務，然後再請人去在星漿體與天元同化前殺害星漿體。
星漿體？
伏黑甚爾調查到這兒時都楞了下，這實在是很久沒有出現的名字。
他過了會才反應過來，怪不得盤星教之後要讓他去殺了艾爾海森。
因為之前不久咒術界那邊的確有向艾爾海森提交了請求派人去護送星漿體的提案，天元同化的時期也正是最近。
只是這個提案徹底被艾爾海森否決了。
不止是派人護送星漿體的提案。
而是包括【讓星漿體少女和天元同化】的提案也被否決了。
“這不符合愚人眾的理念。我們正在執行人文道德教育，請不要讓我們剛剛建立的教育體系因為你們不道德的、腐朽的觀念而崩塌。”
伏黑甚爾在溜進總監部現在的辦事處查到提案文件時看到了名為艾爾海森的青年的批語。
兩個孩子都在愚人眾讀書的伏黑甚爾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
在之後總監部的老頭似乎多次堅持上訴——
【如果天元不同化星漿體、之後進化成我們的敵人怎麽辦？】
批語很簡潔，【我們打。】
【就算你們打得過，天元磨損導致結界不穩怎麽辦？】
批語依舊很簡潔，【我們管。】
那個名為艾爾海森的青年的態度是很明確的：事情交給我們，你們不必管，也——不能管。
愚人眾似乎打算全部攬過天元相關事宜，便在文件的批覆中始終沒有提到解決天元問題的辦法——
而伏黑甚爾不久之後也查到了——
【天元似乎被盤星教的幕後主使盯上了。】
伏黑甚爾和艾爾海森提起這個情報時仍然是無所謂的語調，帶著點看熱鬧的笑意。
【那個主使現在都沒盯著盤星教“謀殺星漿體”這個陳年老土的計劃，放任盤星教如今無腦亂來——看來是他想做的事已經做成了，天元已經——】
伏黑甚爾的聲音微妙地拉長——
艾爾海森的講述也再次斷下。
在場的幾人都明白了艾爾海森——也是當時的伏黑甚爾的未竟之語。
天元可能已經出事了。
夏油傑擡起頭，眉眼嚴肅，
“我去了薨星宮，天元沒有回應。如果他不能撤下薨星宮那些覆雜的結界的話，我也沒有辦法能夠進入他所在之處查看他的具體情況。”
或許是覺得這個場合有些過於嚴肅，黑發少年像是玩笑一樣抱怨了句，“如果天元大人那些蝸牛一樣的結界沒有就好了。”
在愚人眾到來之後，少年對於天元大人的崇敬之心似乎也有減弱。
而艾爾海森聞言眉眼一舒，真的為這個玩笑話輕輕笑了笑。說出的話卻讓人笑不出來。
“如果沒有那些結界的話——”
“那才是最糟糕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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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似乎還對香菱給夏油傑的研制那個菜有些感興趣。於是便跟香菱一起進了廚房拜托著請求說想要幫忙。
“相信我吧，我也是一直自己做菜的人哦——”
香菱頓了頓，“我也的確需要一個助手，那麻煩你啦。”
夏油傑那道用咒靈玉制作的菜，因為食材特殊，咒靈玉的咒力會不斷溢出澆滅正常的火焰。所以香菱一直用的是火元素力點火——
香菱正要點火時註意到了五條悟身上的神之眼，少年人有些炫耀心理地把自己的墨鏡拆了改造成了夾子將神之眼綴在胸前的紐扣上吊著。
“唔，如果用巖元素做竈會不會效果更好呢......”
白發少年聽到了少女的念叨。眼睛一亮。
一直很想試試剛拿到的神之眼的五條悟，和一直很想試試新的烹飪技術的香菱一拍即合——
“然後、這就是後面發生的事情了。”
五條悟還沒有去換衣服，在胡桃似乎真的要帶著少年去穿壽衣時，鐘離按著眉心將二人攔下了，在二人疑惑望來時，頓了會，便詢問著五條悟今天發生的事來拖延時間。
對自己還未掌握的元素力過於自信的少年，和對於自己掌握的火元素力過於低估的少女，一拍即合——
“萬民堂廚房炸了。”
短短的幾個字，非常簡練地概括了後面發生的事。
沾上了火元素力用無下限都隔不開火焰的五條悟廢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身上的火熄滅，此間行秋、重雲輪番用著自己的元素力澆火，又是上水，又是燃冰。最後看著白發少年因為反轉術式毫發無損只是衣服燒焦的模樣，二人還對他的恢覆能力誇讚了他一番。
香菱倒被卯師傅推著去換了新的衣裳，而五條悟並沒有適合他的衣服——
胡桃倒是說她堂裏有不少衣服，只是都是白的，少女蹙著眉似乎有一絲猶豫，五條悟倒爽快道，“能穿就好啦，顏色有什麽——”
然後即將猶豫著點頭的年輕堂主就被自己的好友雙雙捂嘴。
五條悟：......？
於是灰撲撲被燒焦的少年就帶著剛剛認識的少年少女們先回往生堂了。
“雖然沒吃上香菱的大餐！但是我們可以去新月軒——本堂主已經訂好了最好的包間。回來就是來請客卿你一道去的。”
胡桃在和大家走出萬民堂時就想好了這件事。既然已經決定好大家一起吃飯，便又一起去找了魈，說旅行者的朋友到訪此世，大家一起好好聚聚，不知是不是因為終於聽到了許久未見的旅行者的消息，仙人少年頓了頓，還是默許跟了過來。
“不過現在還多了一位朋友——”
胡桃看向一邊，卻發現之前坐在那兒的紫發少年已經不見了。“誒、”
為另一位不擅長此景的朋友默契拖延逃跑時間的鐘離擺了擺手，“他只是有事相求才來找我，仍有要事在身，許是又去奔忙了吧。”
胡桃聞言點點頭，沒有再過多糾結。
“那——出發去新月軒！”
“我先去換一身衣服？”
“呃、嗯...我問問跑腿那兒有沒有新衣裳——雖然有現成的——好啦好啦你們別攔我了，我知道壽衣不能穿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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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的顯示是軟件的上限，但是不是五條悟的上限——
艾爾海森：......
就是艾爾海森放在五條悟聊天框上的手指也都頓了頓。
然後銀發青年垂下了眼睫，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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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去叫新月軒的飯店吃飯了——
就這一件事，發了快100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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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手機裏原本都沒有100張照片的艾爾海森：......
艾爾海森嘆了口氣，迅速看完消息，確定了五條悟才剛開始向鐘離學習封印結界的仙法等等，便抿了下唇，收回了手機。
他望向一旁的空，搖了搖頭。“還要等些時日才能把他們接過來。”
空聞言點了點頭，寬慰道“我的原石數還需要過些時日才能攢齊，不著急。”
而被艾爾海森叫去喊天元的夏油傑還一頭霧水，不由按了按眉心笑著問發生了什麽事。
艾爾海森頓了頓，看了眼一旁的空，想到空之前也不在，覺得這個講述工作自己實在是逃不過了，便慢慢開口講著之前伏黑甚爾到來的事——
彼時夏油傑還在外出任務，不清楚基地裏發生的事。
伏黑甚爾，禪院家的天與咒縛。
在叛離禪院家後墮入灰色領域，成為了術師殺手。之後便潛伏於社會的暗海之中，再無消息。
而在愚人眾入侵咒術界，重建咒術師學校後，他抓住了學校初建為了鼓勵咒術師學生入學頒布的政策漏洞，將自己擁有特殊術式的兒子和普通人繼女一同塞入了學校，獲得免費的教育、食宿，以及愚人眾的庇護。
而他本人則是拒絕了卡維提出的擔任體術教師邀請。
在三天前，卻又溜進愚人眾基地找到了艾爾海森——
“他似乎是接到了暗殺我的商單。”
伏黑甚爾雖然不想和愚人眾這邊扯上太多立場瓜葛，但是也承認現在愚人眾控制咒術界已經是大勢所趨，他也樂得愚人眾這樣對他還算有利的組織取代總監部。
然而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有人想讓他謀殺愚人眾實際控制者。
伏黑甚爾都忍不住笑了。愚人眾裏面隨便一個執行官就能讓禦三家之一死死活活。那個六眼都會聽從愚人眾的安排。至今都未被探出底細的愚人眾幾乎是來一個詛咒師便折戟一個，或者直接被他們收編了。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有人想要以卵擊石。
這件事實在太過荒謬，反而引起了一點伏黑甚爾的好奇。於是他便沒直接拒絕給他下單的金主——盤星教，而是接下這個委托，並借此順著去調查了一下這個人傻錢多的宗教組織——
於是他發現，似乎這個組織之後另有其人。
只是那個幕後主使的家夥似乎很久沒有出現了，只有他的教徒還在迂腐地執行著他數年前遺留的計劃。
伏黑甚爾廢了點功夫套出了遺留計劃的雛形。
原本的計劃似乎是想設計五條悟和夏油傑他們接下保護星漿體的任務，然後再請人去在星漿體與天元同化前殺害星漿體。
星漿體？
伏黑甚爾調查到這兒時都楞了下，這實在是很久沒有出現的名字。
他過了會才反應過來，怪不得盤星教之後要讓他去殺了艾爾海森。
因為之前不久咒術界那邊的確有向艾爾海森提交了請求派人去護送星漿體的提案，天元同化的時期也正是最近。
只是這個提案徹底被艾爾海森否決了。
不止是派人護送星漿體的提案。
而是包括【讓星漿體少女和天元同化】的提案也被否決了。
“這不符合愚人眾的理念。我們正在執行人文道德教育，請不要讓我們剛剛建立的教育體系因為你們不道德的、腐朽的觀念而崩塌。”
伏黑甚爾在溜進總監部現在的辦事處查到提案文件時看到了名為艾爾海森的青年的批語。
兩個孩子都在愚人眾讀書的伏黑甚爾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
在之後總監部的老頭似乎多次堅持上訴——
【如果天元不同化星漿體、之後進化成我們的敵人怎麽辦？】
批語很簡潔，【我們打。】
【就算你們打得過，天元磨損導致結界不穩怎麽辦？】
批語依舊很簡潔，【我們管。】
那個名為艾爾海森的青年的態度是很明確的：事情交給我們，你們不必管，也——不能管。
愚人眾似乎打算全部攬過天元相關事宜，便在文件的批覆中始終沒有提到解決天元問題的辦法——
而伏黑甚爾不久之後也查到了——
【天元似乎被盤星教的幕後主使盯上了。】
伏黑甚爾和艾爾海森提起這個情報時仍然是無所謂的語調，帶著點看熱鬧的笑意。
【那個主使現在都沒盯著盤星教“謀殺星漿體”這個陳年老土的計劃，放任盤星教如今無腦亂來——看來是他想做的事已經做成了，天元已經——】
伏黑甚爾的聲音微妙地拉長——
艾爾海森的講述也再次斷下。
在場的幾人都明白了艾爾海森——也是當時的伏黑甚爾的未竟之語。
天元可能已經出事了。
夏油傑擡起頭，眉眼嚴肅，
“我去了薨星宮，天元沒有回應。如果他不能撤下薨星宮那些覆雜的結界的話，我也沒有辦法能夠進入他所在之處查看他的具體情況。”
或許是覺得這個場合有些過於嚴肅，黑發少年像是玩笑一樣抱怨了句，“如果天元大人那些蝸牛一樣的結界沒有就好了。”
在愚人眾到來之後，少年對於天元大人的崇敬之心似乎也有減弱。
而艾爾海森聞言眉眼一舒，真的為這個玩笑話輕輕笑了笑。說出的話卻讓人笑不出來。
“如果沒有那些結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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