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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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擁抱
粘膩的水聲在唇齒糾纏間響起。棠聽雨汗涔涔的手掌從沈搖浪衣擺處鉆入，游走在她精瘦的腰腹處。
沈搖浪的敏感部位被觸碰到，一下軟在棠聽雨懷中，就連眼尾也染上胭脂色，雙手緊緊環住棠聽雨的腰。
空氣中的溫度急劇上升。
“……你、別……”沈搖浪支吾著說出幾個字。棠聽雨立馬收回手，隔著衣服摟著她的腰，溫柔地吻著沈搖浪。
吻著吻著嘴裏一陣鹹味，棠聽雨情欲退卻，立馬停住：
——沈搖浪竟然哭了！
自己可真該死！棠聽雨懊惱中又滋生著一種隱秘的興奮：她哭起來也這麽可愛嗎……
棠聽雨沒什麽表情地盯著沈搖浪，腦子裏卻想著各種大膽的事情。她臉上的表情越淡，帶出來的氣質就越疏離，盯得沈搖浪心裏發毛。
沈搖浪張了張嘴巴，想開口解釋自己情緒一激動就會哭……她倒也並不是不喜歡棠聽雨剛剛對自己做的事……可是、可是這要她怎麽好意思說出來！
思來想去，沈搖浪決定先走：“那……我先回去了。”
“嗯。”棠聽雨一回答，沈搖浪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棠聽雨在後面鎖好門後才下樓。
直到走出校門，棠聽雨都沒望見沈搖浪的身影。
而沈搖浪已經躲在路邊的小吃攤吃了幾串燒烤，遠遠看到棠聽雨走進便利超市買了幾罐飲料，邊喝邊走到高架橋底下，她一路躡手躡腳跟在後面，想找個機會解釋自己剛剛的哭並不是不喜歡的意思。
這邊臨湖，風景很不錯，就是現在大中午的，沒幾個人願意出來。
棠聽雨坐在湖邊的樹蔭處邊喝飲料邊看湖對面來往的人流、車輛。
沈搖浪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麽心理，反覆想要上前解釋，卻只敢躲在距離棠聽雨兩三米遠處觀察她。
正午的陽光曬得草坪發燙，棠聽雨不動如山坐那，悠然地喝著飲料、微瞇著雙眼看湖對岸，不遠處觀察的沈搖浪都以為她快要睡著了。
這時路邊走來一夥男生，領頭的看起來有點眼熟。他們筆直地朝棠聽雨走來，領頭那個黃毛下流的聲音逼近：“兄弟們等著，她很快會是我的女人！”
好煩。棠聽雨纖長的手指捏著飲料瓶，起身準備離開。
“美女，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黃毛攔住她，笑得很醜，“給你個機會做我的女人。”
周遭那一圈男生聽到這話，盯著棠聽雨一陣哄笑，還有人吹口哨起哄的。
棠聽雨聽到這話不怒反笑，眼色一深，“啪——”就把飲料潑到黃毛臉上，冷笑著說：“我今天心情不好，給你個機會跪下道歉，我就既往不咎。”
“他大爺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黃毛一抹臉上的飲料，右手一揮，“兄弟們給我上！”
後面那五六個男生還有些猶豫，黃毛再次出聲：“都想去局子玩一下了是嗎？”那些男生想起自己還有把柄在黃毛手上，一咬牙沖上去。
不遠處觀察的沈搖浪見那群人要以多欺少，二話不說準備沖出去，看清局勢後楞住了。
棠聽雨狠命一踹黃毛的膝蓋，敏捷地躲開沖上來的五六個男生，一邊防守格擋一邊攻擊，拳頭不要命一樣砸出去，拳拳到肉，不一會那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痛得在草坪上蜷縮成幾坨。
棠聽雨挺拔地站那些人面前，周身氣壓很低。她松開拳頭，臉上沒什麽表情，冷冷掃一眼地上那群男生，轉身提起飲料就離開了。
沈搖浪見狀迅速小跑著去追棠聽雨，也不管會不會被發現了。
走出一段路後，棠聽雨停下，頭也不回地開口：“我知道是你，別躲了，出來吧。”
沈搖浪本來也沒打算躲，一把跑到棠聽雨面前，盯著她紅潤的嘴唇，想起不久前教室那個吻，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從哪裏說起。
煩死了，剛剛那些她肯定全看到了。棠聽雨莫名心煩起來，對方還是一言不發。於是棠聽雨嘴裏吐出來的話開始毫無章法起來：“現在你看清了嗎？我就是這樣不好的人……我剛剛在教室還沒經過你同意就親你、又把那群人打了一頓……我……”
沈搖浪眼神有所觸動：“教室裏的那個吻……”
棠聽雨見狀越發害怕沈搖浪說出自己無法承受的話，說著說著清冷的聲音開始發抖，眼尾逐漸發紅，幹脆自暴自棄了：“……對不起，那個吻是我先越線了，我以後會和你適當保持距離的……”
未說完的話被一個溫柔的吻堵在嘴裏，棠聽雨精致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這次是沈搖浪主動親上來的！
親了好一陣後，兩人分開。沈搖浪喘一會氣，註視著棠聽雨的雙眸，忍住羞恥心，一字一句解釋：“教室裏那個吻我不是因為討厭你的觸碰才哭的……哭是因為……”沈搖浪深吸一口氣，大喊，“是因為我很喜歡和你接吻！”
棠聽雨掛著淚珠的臉一下子明媚起來，雙眼發亮，欣喜看向沈搖浪，貪婪打量著她。
過會棠聽雨上前一步張開雙臂想擁抱沈搖浪，快要抱到時又克制地發問：“可以抱抱你嗎？”
沈搖浪被問得臉一紅，輕輕“嗯”一聲，任由棠聽雨緊緊抱住自己，右手溫柔撫摸著自己的脖頸。
好想好想把她揉進我身體裏啊……棠聽雨不停撫摸著沈搖浪脖頸，心中湧現出這個瘋狂的想法。
但她最終還是控制地收回手，問：“你要一起去我家嗎？”
“嗯。”沈搖浪毫不猶豫應下。
兩人熟門熟路往棠聽雨家的方向走去。
棠聽雨一路上試探著牽沈搖浪的手，但礙於路上人來人往，兩人只是若有若無地勾著對方的手指，調情一樣。
終於到公寓了，棠聽雨開門進去，看清來人後她笑容凝固在臉上，半晌才吐出一句：“……媽，您來了。”
沈搖浪看過去，是一個一身烈焰色西裝的女人，禮貌問好：“阿姨好，我是棠聽雨的同學……”
“聽說你加入了樂音社？”女人視若無睹打斷沈搖浪說話，看向棠聽雨，眉頭緊蹙地發問。
沈搖浪停下自我介紹，張了張嘴，有幾分尷尬地站在門口。
棠聽雨不敢直視女人，低頭盯著有些破了皮的手，悶聲道：“……嗯。”
女人眼尖地發現棠聽雨手上有傷，語氣軟下來，有幾分無奈地問：“手上的傷怎麽回事？”
“路上遇到一群小混混，他們要欺負我，我就自衛了。”棠聽雨三言兩語講出來。
女人似有似無嘆口氣，徑直走到電視櫃前取出酒精，抓過棠聽雨的手拉她坐到沙發上，作勢要給她塗藥：
“樂音社什麽的你玩玩可以，但千萬不要耽誤你的學習。”
說著，女人眼神覆雜地盯著棠聽雨手上的傷口，用勸告般的語氣道：“……你還是不要惹事，不然像小學那樣又轉校很麻煩。”
棠聽雨聽到後眼神一瞬間就冷下來，從女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我剛剛都說了，是那群人先挑釁我的。”
“行，我來就是提醒你別耽誤學習的。”女人的耐心好像被耗光一樣，丟下那瓶酒精，踩著高跟鞋要走出門。
經過門口時，女人好像才望到站在門口的沈搖浪，於是她揚起職業式假笑，客套道：“你是棠聽雨的同學吧，以後多看著她點，別讓她在外面惹禍。”
“阿姨，棠聽雨剛說了是別人先欺負她的，我都看見了。”沈搖浪雙眼誠懇地看著女人，認真地說。
女人被她這番話搞得有些尷尬，收回假笑，一言不發就走了。
“怎麽感覺你媽不相信你啊。”沈搖浪關好門，換鞋後小跑到棠聽雨面前，說出自己的感覺。
棠聽雨緩緩點下頭，呆坐著沙發上，出神地盯著茶幾上的酒精。
那種熟悉的窒息感再度向她襲來，潮水般鋪天蓋地的悲傷席卷而來，如墜冰窖一般下落、下落……啊，好像快要墜入地獄裏了。
“棠聽雨！棠聽雨！”沈搖浪急切的呼喊聲把她拉回現實，身旁女孩觸手可及的溫度帶給她一絲安全感。
棠聽雨坐在沙發上終於回過神來，猛地用力抱住沈搖浪，要把她嵌進身體一樣。
沈搖浪被棠聽雨抱得有些緊，她本能地感覺到棠聽雨此時深陷一片巨大的悲傷中，於是更熱烈地回應這個擁抱，一邊安撫似的輕拍棠聽雨的背。
過一會沈搖浪感到右肩一陣熱意，棠聽雨在自己懷中微微顫抖著身子……棠聽雨竟然哭了！沈搖浪意識到這點後，心疼地將棠聽雨抱得更緊。
兩人就這樣抱了幾分鐘後，棠聽雨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放開沈搖浪，臉滑到沈搖浪的胸前，緊緊貼在她身上靠著。
沈搖浪在棠聽雨靠在自己胸前時有幾秒的手足無措，微微一低頭看到棠聽雨還掛著淚珠的臉時，情不自禁地輕吻上去。
她近乎虔誠地吻著棠聽雨臉上的淚珠，嘴裏漸漸彌漫起一陣鹹味。
棠聽雨長睫上掛著淚珠，右眼淚痣被淚水打濕，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端詳沈搖浪。
……沈搖浪，我能相信你嗎？棠聽雨近乎自虐般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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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膩的水聲在唇齒糾纏間響起。棠聽雨汗涔涔的手掌從沈搖浪衣擺處鉆入，游走在她精瘦的腰腹處。
沈搖浪的敏感部位被觸碰到，一下軟在棠聽雨懷中，就連眼尾也染上胭脂色，雙手緊緊環住棠聽雨的腰。
空氣中的溫度急劇上升。
“……你、別……”沈搖浪支吾著說出幾個字。棠聽雨立馬收回手，隔著衣服摟著她的腰，溫柔地吻著沈搖浪。
吻著吻著嘴裏一陣鹹味，棠聽雨情欲退卻，立馬停住：
——沈搖浪竟然哭了！
自己可真該死！棠聽雨懊惱中又滋生著一種隱秘的興奮：她哭起來也這麽可愛嗎……
棠聽雨沒什麽表情地盯著沈搖浪，腦子裏卻想著各種大膽的事情。她臉上的表情越淡，帶出來的氣質就越疏離，盯得沈搖浪心裏發毛。
沈搖浪張了張嘴巴，想開口解釋自己情緒一激動就會哭……她倒也並不是不喜歡棠聽雨剛剛對自己做的事……可是、可是這要她怎麽好意思說出來！
思來想去，沈搖浪決定先走：“那……我先回去了。”
“嗯。”棠聽雨一回答，沈搖浪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棠聽雨在後面鎖好門後才下樓。
直到走出校門，棠聽雨都沒望見沈搖浪的身影。
而沈搖浪已經躲在路邊的小吃攤吃了幾串燒烤，遠遠看到棠聽雨走進便利超市買了幾罐飲料，邊喝邊走到高架橋底下，她一路躡手躡腳跟在後面，想找個機會解釋自己剛剛的哭並不是不喜歡的意思。
這邊臨湖，風景很不錯，就是現在大中午的，沒幾個人願意出來。
棠聽雨坐在湖邊的樹蔭處邊喝飲料邊看湖對面來往的人流、車輛。
沈搖浪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麽心理，反覆想要上前解釋，卻只敢躲在距離棠聽雨兩三米遠處觀察她。
正午的陽光曬得草坪發燙，棠聽雨不動如山坐那，悠然地喝著飲料、微瞇著雙眼看湖對岸，不遠處觀察的沈搖浪都以為她快要睡著了。
這時路邊走來一夥男生，領頭的看起來有點眼熟。他們筆直地朝棠聽雨走來，領頭那個黃毛下流的聲音逼近：“兄弟們等著，她很快會是我的女人！”
好煩。棠聽雨纖長的手指捏著飲料瓶，起身準備離開。
“美女，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黃毛攔住她，笑得很醜，“給你個機會做我的女人。”
周遭那一圈男生聽到這話，盯著棠聽雨一陣哄笑，還有人吹口哨起哄的。
棠聽雨聽到這話不怒反笑，眼色一深，“啪——”就把飲料潑到黃毛臉上，冷笑著說：“我今天心情不好，給你個機會跪下道歉，我就既往不咎。”
“他大爺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黃毛一抹臉上的飲料，右手一揮，“兄弟們給我上！”
後面那五六個男生還有些猶豫，黃毛再次出聲：“都想去局子玩一下了是嗎？”那些男生想起自己還有把柄在黃毛手上，一咬牙沖上去。
不遠處觀察的沈搖浪見那群人要以多欺少，二話不說準備沖出去，看清局勢後楞住了。
棠聽雨狠命一踹黃毛的膝蓋，敏捷地躲開沖上來的五六個男生，一邊防守格擋一邊攻擊，拳頭不要命一樣砸出去，拳拳到肉，不一會那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痛得在草坪上蜷縮成幾坨。
棠聽雨挺拔地站那些人面前，周身氣壓很低。她松開拳頭，臉上沒什麽表情，冷冷掃一眼地上那群男生，轉身提起飲料就離開了。
沈搖浪見狀迅速小跑著去追棠聽雨，也不管會不會被發現了。
走出一段路後，棠聽雨停下，頭也不回地開口：“我知道是你，別躲了，出來吧。”
沈搖浪本來也沒打算躲，一把跑到棠聽雨面前，盯著她紅潤的嘴唇，想起不久前教室那個吻，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從哪裏說起。
煩死了，剛剛那些她肯定全看到了。棠聽雨莫名心煩起來，對方還是一言不發。於是棠聽雨嘴裏吐出來的話開始毫無章法起來：“現在你看清了嗎？我就是這樣不好的人……我剛剛在教室還沒經過你同意就親你、又把那群人打了一頓……我……”
沈搖浪眼神有所觸動：“教室裏的那個吻……”
棠聽雨見狀越發害怕沈搖浪說出自己無法承受的話，說著說著清冷的聲音開始發抖，眼尾逐漸發紅，幹脆自暴自棄了：“……對不起，那個吻是我先越線了，我以後會和你適當保持距離的……”
未說完的話被一個溫柔的吻堵在嘴裏，棠聽雨精致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這次是沈搖浪主動親上來的！
親了好一陣後，兩人分開。沈搖浪喘一會氣，註視著棠聽雨的雙眸，忍住羞恥心，一字一句解釋：“教室裏那個吻我不是因為討厭你的觸碰才哭的……哭是因為……”沈搖浪深吸一口氣，大喊，“是因為我很喜歡和你接吻！”
棠聽雨掛著淚珠的臉一下子明媚起來，雙眼發亮，欣喜看向沈搖浪，貪婪打量著她。
過會棠聽雨上前一步張開雙臂想擁抱沈搖浪，快要抱到時又克制地發問：“可以抱抱你嗎？”
沈搖浪被問得臉一紅，輕輕“嗯”一聲，任由棠聽雨緊緊抱住自己，右手溫柔撫摸著自己的脖頸。
好想好想把她揉進我身體裏啊……棠聽雨不停撫摸著沈搖浪脖頸，心中湧現出這個瘋狂的想法。
但她最終還是控制地收回手，問：“你要一起去我家嗎？”
“嗯。”沈搖浪毫不猶豫應下。
兩人熟門熟路往棠聽雨家的方向走去。
棠聽雨一路上試探著牽沈搖浪的手，但礙於路上人來人往，兩人只是若有若無地勾著對方的手指，調情一樣。
終於到公寓了，棠聽雨開門進去，看清來人後她笑容凝固在臉上，半晌才吐出一句：“……媽，您來了。”
沈搖浪看過去，是一個一身烈焰色西裝的女人，禮貌問好：“阿姨好，我是棠聽雨的同學……”
“聽說你加入了樂音社？”女人視若無睹打斷沈搖浪說話，看向棠聽雨，眉頭緊蹙地發問。
沈搖浪停下自我介紹，張了張嘴，有幾分尷尬地站在門口。
棠聽雨不敢直視女人，低頭盯著有些破了皮的手，悶聲道：“……嗯。”
女人眼尖地發現棠聽雨手上有傷，語氣軟下來，有幾分無奈地問：“手上的傷怎麽回事？”
“路上遇到一群小混混，他們要欺負我，我就自衛了。”棠聽雨三言兩語講出來。
女人似有似無嘆口氣，徑直走到電視櫃前取出酒精，抓過棠聽雨的手拉她坐到沙發上，作勢要給她塗藥：
“樂音社什麽的你玩玩可以，但千萬不要耽誤你的學習。”
說著，女人眼神覆雜地盯著棠聽雨手上的傷口，用勸告般的語氣道：“……你還是不要惹事，不然像小學那樣又轉校很麻煩。”
棠聽雨聽到後眼神一瞬間就冷下來，從女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我剛剛都說了，是那群人先挑釁我的。”
“行，我來就是提醒你別耽誤學習的。”女人的耐心好像被耗光一樣，丟下那瓶酒精，踩著高跟鞋要走出門。
經過門口時，女人好像才望到站在門口的沈搖浪，於是她揚起職業式假笑，客套道：“你是棠聽雨的同學吧，以後多看著她點，別讓她在外面惹禍。”
“阿姨，棠聽雨剛說了是別人先欺負她的，我都看見了。”沈搖浪雙眼誠懇地看著女人，認真地說。
女人被她這番話搞得有些尷尬，收回假笑，一言不發就走了。
“怎麽感覺你媽不相信你啊。”沈搖浪關好門，換鞋後小跑到棠聽雨面前，說出自己的感覺。
棠聽雨緩緩點下頭，呆坐著沙發上，出神地盯著茶幾上的酒精。
那種熟悉的窒息感再度向她襲來，潮水般鋪天蓋地的悲傷席卷而來，如墜冰窖一般下落、下落……啊，好像快要墜入地獄裏了。
“棠聽雨！棠聽雨！”沈搖浪急切的呼喊聲把她拉回現實，身旁女孩觸手可及的溫度帶給她一絲安全感。
棠聽雨坐在沙發上終於回過神來，猛地用力抱住沈搖浪，要把她嵌進身體一樣。
沈搖浪被棠聽雨抱得有些緊，她本能地感覺到棠聽雨此時深陷一片巨大的悲傷中，於是更熱烈地回應這個擁抱，一邊安撫似的輕拍棠聽雨的背。
過一會沈搖浪感到右肩一陣熱意，棠聽雨在自己懷中微微顫抖著身子……棠聽雨竟然哭了！沈搖浪意識到這點後，心疼地將棠聽雨抱得更緊。
兩人就這樣抱了幾分鐘後，棠聽雨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放開沈搖浪，臉滑到沈搖浪的胸前，緊緊貼在她身上靠著。
沈搖浪在棠聽雨靠在自己胸前時有幾秒的手足無措，微微一低頭看到棠聽雨還掛著淚珠的臉時，情不自禁地輕吻上去。
她近乎虔誠地吻著棠聽雨臉上的淚珠，嘴裏漸漸彌漫起一陣鹹味。
棠聽雨長睫上掛著淚珠，右眼淚痣被淚水打濕，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端詳沈搖浪。
……沈搖浪，我能相信你嗎？棠聽雨近乎自虐般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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