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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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第一次見面？”餘望腦海裏的記憶浮現在眼前。
“是我先找你搭話的，記得嗎？你站在宿舍門口很猶豫要不要進來······”
“嗯，你讓我進去隨便找個床位。”餘望避開他的目光。
“那時候你看起來和現在完全不一樣，拎著行李像是踏進戰場一樣踏進宿舍裏，然後笑瞇瞇朝著我打招呼。”奧倫拖著下巴，笑著說。
不要再說了。
餘望咬住牙齒，腦袋裏的記憶不受控制的跑出來。
“然後你選中了的上鋪，我告訴你下鋪是我，你說正好。”奧倫揚起笑臉，甚至笑出聲來，“你那時候可真是非常善於和人拉近關系，圓滑的和我打交道啊，真的很厲害。”
餘望記得這件事，那時候的奧倫甚至點名了自己是故意這樣說而和他拉近關系。
然後他也承認了，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他不想聽到。
不想回憶起來。
明明根本不是自己做過的事，卻忘不掉，他說出來的時候，畫面就浮現在眼前。
“真是開心啊，那時候···後來蘇略也搬進來了，宋珍珍成為我們的隊友。”他笑瞇了眼睛，“但是啊···最喜歡和你在一起，四個人的時候，我也只老顧著和你說話。”
是的，他們的關系非常好。
好到蘇略有時候故意調侃他們。
所以帶著記憶裏的信任，餘望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奧倫，即便給出了那麽多線索，他也從沒有懷疑過奧倫。
閉嘴。
不想聽，不想回憶。
“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是我這漫長的時間內最快樂的時候。”
餘望垂下腦袋，“我······你不了解我，我···不是······”你所期望的那個人。
“大爆炸日——”奧倫忽然說，“那是我猶豫要不要為你裝上那雙眼睛，漂亮的藍色眼球。”
他說著，緩緩站起來，走到餘望身後，伸出一只手來，從後脖頸處伸到前方，輕輕勾起餘望的下巴，迫使餘望看向俯身的他。
即便他的語氣再溫柔，笑容再明朗，他那雙眼睛，毫無感情。
“你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啊。”
“因為你在折磨我。”餘望靜靜的說。
“你這麽認為嗎？”他瞇起眼睛，但隨即輕輕嘆息一聲，“你的眼睛······好可惜。”
“我的眼球嗎？”
“那雙藍色眼球，很漂亮。”他笑起來，“不覺得單只眼睛很麻煩嗎？想要安裝另一只眼球嗎？”
“這樣就很好。”
“因為是丹的眼球，還是因為不想讓我再窺探你的世界？”
“都有。”餘望垂著眼皮，不想在看著他的笑容。
“雖然金色的瞳孔也適合你，但是藍色的眼球使你更加美麗······我真的很喜歡。”
餘望並沒有說什麽。
他似乎感知到了，松開餘望的下巴後，手指緩緩游弋到後脖頸處，摩搓著他的肌膚，“你一定要找到答案，一定要······”
餘望恍惚了下，但隨即立即伸手將他附在脖子上的手打掉，“凈化計劃是什麽？”
“你聽到了？”奧倫呵呵一笑，“這個計劃是VIRUS存在的意義。”
“告訴我。”
“你知道了病毒和疫苗的事對嗎？”奧倫坐回桌前，“餘望···你不覺得人類殘酷嗎？這種事堂而皇之繼續了一百年，一百年的時間啊······我們只是想要把歷史和時間還給人類。”
“通過什麽樣的方式？”
“殺死全人類。”
餘望一點也不驚訝。
“病毒，已經完成了。”奧倫淡淡地說，“從120年前就開始傳播的病毒，無法治愈的病毒，就連疫苗也沒有效果的病毒，只要放進去縹緲浩瀚的網絡裏，只要一個人連上網絡······世界就會隨之瓦解。”
餘望看著他用平和的聲音說出無比殘酷的事，竟然想笑。
“不過說實話我也殺不死全人類，只要擁有智能大腦的人死亡後，把向著錯誤方向的世界還給人類就好，就像是歸零後，再度重啟。”
餘望皺著眉頭，“錯誤方向？你憑什麽這麽認為？”
“想和我談論正確和錯誤？”他反問。
餘望知道自己被套進去了，可是忍不住反駁，“你覺得殺死全人類，世界就是正確的方向？這不如說是最錯誤的一種。”
奧倫眼睛亮了亮，“那你認為正確的做法是放任人類？任由黑暗罪惡在這個城市腐爛，你···看得不是夠多了嗎？為什麽不明白？你們所認為的正確，不過是社會、群體規訓出來的集體意志，為了保護集體而編造出來的正義。”
他繼續盯著餘望，“什麽是對的？什麽又是錯的？誰可以評斷你我？有什麽準則嗎？沒有不是嗎？”
“但是你想一想，重啟後的世界一定會不美好？一定會步入黑暗嗎？沒有人知道，可正是因為沒有任何人知道，才值得嘗試。”
餘望楞楞的聽完了他所有的話語。
因為他很平和，語調緩慢且堅定，甚至有些誘導性的感覺。
餘望差一點被他牽著鼻子走，真的有一瞬間讚同他的話。
好險，要不是自己是正常人，一定非常同意他的話。
沒有人知道怎麽就不值得嘗試呢。
艾莉絲之前說過，因為有無比的信仰堅持，所以不惜踐踏生命，就是說的奧倫。
餘望吐出一口氣，把他的話甩出腦袋，當做沒聽到過。
再看向奧倫。
餘望只覺得他的笑容刺眼，又恐怖。
“我累了。”他站起來，像是逃一樣離開了餐廳。
回到房間，餘望發現一直跟著自己的C9走進了隔壁丹的房間。
餘望有些楞神，看來是奧倫故意將他安置在這裏，不僅僅是為了監視自己，也為刺激自己。
該死——
現在的局面成了什麽樣啊？
丹到底在哪裏？
C9的洗腦怎麽解除啊？
沒有人可以告訴自己怎麽做了。
現在的他，真的成為孤身一人。
害怕孤獨，害怕一個人。
害怕······
正在他無比苦悶時，外面傳來拖行著的腳步聲。
餘望立即警惕起來，悄悄走到門後。
而後自己的房門被人叩響。
“是我。”黃昏的聲音響起來。
餘望猶豫了下，輕輕打開門，讓黃昏走進來。
看到餘望貼在門後防守，黃昏展示著自己瘸掉的腿，“我是殘廢，你不用警戒我。”
餘望冷聲問：“什麽事？”
“吃東西。”他拿著一瓶飲料和幾個面包放在桌上，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小袋果醬。
餘望看到那袋果醬，只覺得怒意湧上胸口，他走過去將東西全部掃到地上，“你以為我們為什麽要冒險回來？因為丹那個笨蛋以為你被抓住要死了，拼了命要回來救你！”
“我知道···”黃昏只是淡淡的說。
餘望指著門，“出去。”
“抱歉。”黃昏垂頭說了一句後，轉身往外走，瘸掉的那條腿像是木頭刮在地面上的拖行聲，讓餘望心生煩躁。
“餵，我不是丹，不用果醬。”餘望撿起來地上的果醬袋子，甩到他懷裏。
黃昏身體一顫，輕輕嘆口氣，拿回那袋果醬塞進口塞裏，一瘸一拐的離開。
餘望看著他出門後，才回到沙發前，撿起那些面包。
他東西丟在桌上，餘望並沒有食欲，只是喝了兩口水，便歪倒在沙發上。
沒一會，門外又響起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B7拿著兩袋果凍塞給他，“晚飯，如果不去餐廳，就自己去倉庫拿。”
餘望：“哦，謝謝——”
再次把東西丟在桌上，餘望忍不住深深地嘆口氣。
他還沒來得及閉上眼再次休息，又傳來了敲門聲。
“餵，你們有完沒完啊？！”
餘望猛地打開門。
卻發現門口站著的是笑吟吟的奧倫。
餘望立即準備關門。
“等下。”奧倫卻輕巧的伸出一條腿，用腳抵住門，“歡迎黃昏和B7，也不歡迎我嗎？”
“是的。”餘望面無表情。
“不想找出答案嗎？”
餘望手上的動作松了，奧倫立即借力推開門，自顧自走進去，然後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他們送來的食物笑起來。
餘望好奇的問：“你會告訴我答案嗎？”
“不會。”
“那你走吧。”
“不。”奧倫往後靠了靠，“你不想了解我嗎？這樣更好找出答案不是嗎？”
直覺告訴餘望這很危險，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都讓人無法忽視的危險。
絕不能因為好奇去接近他。
餘望很清楚。
“我喜歡吃很甜的東西，和丹一樣哦。”他捏著那袋果凍，忽然說了一句。
“哦，他是因為沒辦法吃出其他的味道，因為那天你讓他殺了那個服務生。”
“他果然和你說了。”奧倫歪了歪頭，“嗯···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只能吃甜食，我以為他天生味覺有問題呢。”
“你也沒有什麽自覺啊。”餘望冷笑起來。
奧倫知道他的意思，他擰開了蓋子，“話說回來，你以前很喜歡喝酒抽煙，但是後來很少見你抽煙，而且一直用果凍代替主食，明明我們四個之中，你最不喜歡果凍呢。”
“人會變。”
“我不會變。”奧倫嘆氣說：“其實我也不喜歡抽煙，你以前不知道怎麽回事喝酒的時候老抽煙，還說這很帥氣，讓我和你一起抽······那段時間我一見到你就頭皮發麻，後來你終於不找我抽煙了，我反而覺得不舒服呢。”
記憶裏確實有這麽一段。
他似乎真的不喜歡煙味。
“不過···你抽煙的時候確實很好看。”奧倫從口袋掏出一包煙放在桌上，“動作很好看，就捏著煙的時候，擡頭笑的時候真的很帥。”
餘望看著他，已經快搞不清這個人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他在玩弄自己嗎？
為什麽還這副模樣想和自己做朋友的模樣？
他腦子有病嗎？
他站起來有些可惜的說：“好懷念我們這樣兩個人心平氣和地一起聊天。”
“那真謝天謝地。”餘望故意激怒他，“你腦子終於壞掉了。”
“餵···這麽討厭我嗎？”他嘆口氣，“因為丹和C9嗎？你喜歡他們哪裏啊？”
餘望忍不住看向他，盯著他的眼睛問：“你真的想知道我喜歡他們什麽？”
“嗯···有一點，他們倆個的類型不是完全不同嗎？”奧倫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氣勢，“一個虛偽自負的男人，一個瘋狂軟弱的男人，我以為你的眼光會更好一點，如果沒有他們你會喜歡哪種人？”
餘望滿臉笑意，忍不住故意諷刺的說：“我會喜歡會抽煙不會喝酒不喜歡吃甜食，還不說謊話的男人。”
“你這個擇偶標準，這個不是針對我嗎？”
“是的。”
奧倫一下收斂笑意，用一種非常認真的眼神盯著餘望，“你這樣說的話，不就是更在意我嗎？如果沒有他們，你會愛上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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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讓我進去隨便找個床位。”餘望避開他的目光。
“那時候你看起來和現在完全不一樣，拎著行李像是踏進戰場一樣踏進宿舍裏，然後笑瞇瞇朝著我打招呼。”奧倫拖著下巴，笑著說。
不要再說了。
餘望咬住牙齒，腦袋裏的記憶不受控制的跑出來。
“然後你選中了的上鋪，我告訴你下鋪是我，你說正好。”奧倫揚起笑臉，甚至笑出聲來，“你那時候可真是非常善於和人拉近關系，圓滑的和我打交道啊，真的很厲害。”
餘望記得這件事，那時候的奧倫甚至點名了自己是故意這樣說而和他拉近關系。
然後他也承認了，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他不想聽到。
不想回憶起來。
明明根本不是自己做過的事，卻忘不掉，他說出來的時候，畫面就浮現在眼前。
“真是開心啊，那時候···後來蘇略也搬進來了，宋珍珍成為我們的隊友。”他笑瞇了眼睛，“但是啊···最喜歡和你在一起，四個人的時候，我也只老顧著和你說話。”
是的，他們的關系非常好。
好到蘇略有時候故意調侃他們。
所以帶著記憶裏的信任，餘望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奧倫，即便給出了那麽多線索，他也從沒有懷疑過奧倫。
閉嘴。
不想聽，不想回憶。
“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是我這漫長的時間內最快樂的時候。”
餘望垂下腦袋，“我······你不了解我，我···不是······”你所期望的那個人。
“大爆炸日——”奧倫忽然說，“那是我猶豫要不要為你裝上那雙眼睛，漂亮的藍色眼球。”
他說著，緩緩站起來，走到餘望身後，伸出一只手來，從後脖頸處伸到前方，輕輕勾起餘望的下巴，迫使餘望看向俯身的他。
即便他的語氣再溫柔，笑容再明朗，他那雙眼睛，毫無感情。
“你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啊。”
“因為你在折磨我。”餘望靜靜的說。
“你這麽認為嗎？”他瞇起眼睛，但隨即輕輕嘆息一聲，“你的眼睛······好可惜。”
“我的眼球嗎？”
“那雙藍色眼球，很漂亮。”他笑起來，“不覺得單只眼睛很麻煩嗎？想要安裝另一只眼球嗎？”
“這樣就很好。”
“因為是丹的眼球，還是因為不想讓我再窺探你的世界？”
“都有。”餘望垂著眼皮，不想在看著他的笑容。
“雖然金色的瞳孔也適合你，但是藍色的眼球使你更加美麗······我真的很喜歡。”
餘望並沒有說什麽。
他似乎感知到了，松開餘望的下巴後，手指緩緩游弋到後脖頸處，摩搓著他的肌膚，“你一定要找到答案，一定要······”
餘望恍惚了下，但隨即立即伸手將他附在脖子上的手打掉，“凈化計劃是什麽？”
“你聽到了？”奧倫呵呵一笑，“這個計劃是VIRUS存在的意義。”
“告訴我。”
“你知道了病毒和疫苗的事對嗎？”奧倫坐回桌前，“餘望···你不覺得人類殘酷嗎？這種事堂而皇之繼續了一百年，一百年的時間啊······我們只是想要把歷史和時間還給人類。”
“通過什麽樣的方式？”
“殺死全人類。”
餘望一點也不驚訝。
“病毒，已經完成了。”奧倫淡淡地說，“從120年前就開始傳播的病毒，無法治愈的病毒，就連疫苗也沒有效果的病毒，只要放進去縹緲浩瀚的網絡裏，只要一個人連上網絡······世界就會隨之瓦解。”
餘望看著他用平和的聲音說出無比殘酷的事，竟然想笑。
“不過說實話我也殺不死全人類，只要擁有智能大腦的人死亡後，把向著錯誤方向的世界還給人類就好，就像是歸零後，再度重啟。”
餘望皺著眉頭，“錯誤方向？你憑什麽這麽認為？”
“想和我談論正確和錯誤？”他反問。
餘望知道自己被套進去了，可是忍不住反駁，“你覺得殺死全人類，世界就是正確的方向？這不如說是最錯誤的一種。”
奧倫眼睛亮了亮，“那你認為正確的做法是放任人類？任由黑暗罪惡在這個城市腐爛，你···看得不是夠多了嗎？為什麽不明白？你們所認為的正確，不過是社會、群體規訓出來的集體意志，為了保護集體而編造出來的正義。”
他繼續盯著餘望，“什麽是對的？什麽又是錯的？誰可以評斷你我？有什麽準則嗎？沒有不是嗎？”
“但是你想一想，重啟後的世界一定會不美好？一定會步入黑暗嗎？沒有人知道，可正是因為沒有任何人知道，才值得嘗試。”
餘望楞楞的聽完了他所有的話語。
因為他很平和，語調緩慢且堅定，甚至有些誘導性的感覺。
餘望差一點被他牽著鼻子走，真的有一瞬間讚同他的話。
好險，要不是自己是正常人，一定非常同意他的話。
沒有人知道怎麽就不值得嘗試呢。
艾莉絲之前說過，因為有無比的信仰堅持，所以不惜踐踏生命，就是說的奧倫。
餘望吐出一口氣，把他的話甩出腦袋，當做沒聽到過。
再看向奧倫。
餘望只覺得他的笑容刺眼，又恐怖。
“我累了。”他站起來，像是逃一樣離開了餐廳。
回到房間，餘望發現一直跟著自己的C9走進了隔壁丹的房間。
餘望有些楞神，看來是奧倫故意將他安置在這裏，不僅僅是為了監視自己，也為刺激自己。
該死——
現在的局面成了什麽樣啊？
丹到底在哪裏？
C9的洗腦怎麽解除啊？
沒有人可以告訴自己怎麽做了。
現在的他，真的成為孤身一人。
害怕孤獨，害怕一個人。
害怕······
正在他無比苦悶時，外面傳來拖行著的腳步聲。
餘望立即警惕起來，悄悄走到門後。
而後自己的房門被人叩響。
“是我。”黃昏的聲音響起來。
餘望猶豫了下，輕輕打開門，讓黃昏走進來。
看到餘望貼在門後防守，黃昏展示著自己瘸掉的腿，“我是殘廢，你不用警戒我。”
餘望冷聲問：“什麽事？”
“吃東西。”他拿著一瓶飲料和幾個面包放在桌上，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小袋果醬。
餘望看到那袋果醬，只覺得怒意湧上胸口，他走過去將東西全部掃到地上，“你以為我們為什麽要冒險回來？因為丹那個笨蛋以為你被抓住要死了，拼了命要回來救你！”
“我知道···”黃昏只是淡淡的說。
餘望指著門，“出去。”
“抱歉。”黃昏垂頭說了一句後，轉身往外走，瘸掉的那條腿像是木頭刮在地面上的拖行聲，讓餘望心生煩躁。
“餵，我不是丹，不用果醬。”餘望撿起來地上的果醬袋子，甩到他懷裏。
黃昏身體一顫，輕輕嘆口氣，拿回那袋果醬塞進口塞裏，一瘸一拐的離開。
餘望看著他出門後，才回到沙發前，撿起那些面包。
他東西丟在桌上，餘望並沒有食欲，只是喝了兩口水，便歪倒在沙發上。
沒一會，門外又響起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B7拿著兩袋果凍塞給他，“晚飯，如果不去餐廳，就自己去倉庫拿。”
餘望：“哦，謝謝——”
再次把東西丟在桌上，餘望忍不住深深地嘆口氣。
他還沒來得及閉上眼再次休息，又傳來了敲門聲。
“餵，你們有完沒完啊？！”
餘望猛地打開門。
卻發現門口站著的是笑吟吟的奧倫。
餘望立即準備關門。
“等下。”奧倫卻輕巧的伸出一條腿，用腳抵住門，“歡迎黃昏和B7，也不歡迎我嗎？”
“是的。”餘望面無表情。
“不想找出答案嗎？”
餘望手上的動作松了，奧倫立即借力推開門，自顧自走進去，然後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他們送來的食物笑起來。
餘望好奇的問：“你會告訴我答案嗎？”
“不會。”
“那你走吧。”
“不。”奧倫往後靠了靠，“你不想了解我嗎？這樣更好找出答案不是嗎？”
直覺告訴餘望這很危險，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都讓人無法忽視的危險。
絕不能因為好奇去接近他。
餘望很清楚。
“我喜歡吃很甜的東西，和丹一樣哦。”他捏著那袋果凍，忽然說了一句。
“哦，他是因為沒辦法吃出其他的味道，因為那天你讓他殺了那個服務生。”
“他果然和你說了。”奧倫歪了歪頭，“嗯···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只能吃甜食，我以為他天生味覺有問題呢。”
“你也沒有什麽自覺啊。”餘望冷笑起來。
奧倫知道他的意思，他擰開了蓋子，“話說回來，你以前很喜歡喝酒抽煙，但是後來很少見你抽煙，而且一直用果凍代替主食，明明我們四個之中，你最不喜歡果凍呢。”
“人會變。”
“我不會變。”奧倫嘆氣說：“其實我也不喜歡抽煙，你以前不知道怎麽回事喝酒的時候老抽煙，還說這很帥氣，讓我和你一起抽······那段時間我一見到你就頭皮發麻，後來你終於不找我抽煙了，我反而覺得不舒服呢。”
記憶裏確實有這麽一段。
他似乎真的不喜歡煙味。
“不過···你抽煙的時候確實很好看。”奧倫從口袋掏出一包煙放在桌上，“動作很好看，就捏著煙的時候，擡頭笑的時候真的很帥。”
餘望看著他，已經快搞不清這個人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他在玩弄自己嗎？
為什麽還這副模樣想和自己做朋友的模樣？
他腦子有病嗎？
他站起來有些可惜的說：“好懷念我們這樣兩個人心平氣和地一起聊天。”
“那真謝天謝地。”餘望故意激怒他，“你腦子終於壞掉了。”
“餵···這麽討厭我嗎？”他嘆口氣，“因為丹和C9嗎？你喜歡他們哪裏啊？”
餘望忍不住看向他，盯著他的眼睛問：“你真的想知道我喜歡他們什麽？”
“嗯···有一點，他們倆個的類型不是完全不同嗎？”奧倫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氣勢，“一個虛偽自負的男人，一個瘋狂軟弱的男人，我以為你的眼光會更好一點，如果沒有他們你會喜歡哪種人？”
餘望滿臉笑意，忍不住故意諷刺的說：“我會喜歡會抽煙不會喝酒不喜歡吃甜食，還不說謊話的男人。”
“你這個擇偶標準，這個不是針對我嗎？”
“是的。”
奧倫一下收斂笑意，用一種非常認真的眼神盯著餘望，“你這樣說的話，不就是更在意我嗎？如果沒有他們，你會愛上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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