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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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補齊作業，交了上去，人都輕松一大截。

冬其葭現在就想好好和自己的好朋友敘敘舊，過段時間可能就要分班了。學校為了提高升學率，決定分出A、B班，將每個班上前五名抽走，組成A班，其他的同學勻和勻和平均分出幾個不相上下的B班。

她和朋友都是文科生，可是朋友的成績非常偏科，數學極差，不知道能不能在一個班，非常憂心。

過了半個月，年級整理出來了分班名單，是一個悲傷的名單。

又是分別，每每交上幾個朋友，就會碰上各種事情被迫分班，冬其葭從初中開始，每年都要面對新班級、新同學，她討厭死這樣的事情了，但是討厭抵不過現實。

我的朋友變成了之前班級的同學，她有了新朋友。

書上說，友情是不具備排他性的，唯一是愛情的標志。

我想，情感都是一樣的，這不過是給了友情出軌的理由罷了。

就這樣，冬其葭進入了新的環境，裏面有幾個之前班級的同學，不過只是普通同學。

分班後的第一天，走進教室，坐上靠墻單排的位子。

看向周圍陌生的人，她們帶著防備的眼睛，可是也在笑。我不知道該怎麽打破這堵墻。我受不了這樣的環境。只是沈默，垂下眼睛，看向地板。在別人沒主動和我搭話前，我選擇當個啞巴，隔著無形的玻璃打量著歡笑的人群。

她像找到安全角落的小動物，睜著圓圓的眼睛思索周圍是否安全。

“我也是活潑的，只是不熟，怕出醜，怕被人挑刺，怕別人審視我。

冬其葭真是個膽小鬼。”

她在日記本上寫道。

在之後的幾天，漸漸和同學有了交集，她不在是格格不入的沈默者，變成了好脾氣的傾聽者。還是沒有找到自己喜歡朋友。

裝懂事是她慣用的招式，禮貌謙虛不得罪人的美好品德從媽媽身上覆制到她的身上，瑣碎的話語變成行動的枷鎖，牢牢地拴住成長的養料袋，削弱個性的養分，個性是貧困饑餓的孩子，被話語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掠奪，成就了謙虛得體。

這樣的謙虛、聽話、懂事，在外人看來也還是裝。明明取得了好成績，還要謙虛，明明不感興趣，還要表現樂意傾聽，很假。

她交友的腳步始終很慢，在別人已經玩起來一起吃午飯了，她還是孤身一人。

她是討厭孤獨的，卻常伴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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