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忘掉的那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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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忘掉的那些過去。
天氣 陰沈沈的像是要下雨,爸爸開車載著堂哥和她,開到二伯婆家門口,看著大伯在那分東西,爸爸擡出頭去和大伯說:“我們先上去了!”然後直接開始就往村裏面開。
那個先祖是葬在村裏邊的一座山,很近、那座山有兩個地方,另一條岔路的先祖她從來沒去過,都是固定的,爸爸說我們幾房的,有好幾處地方,他們五兄弟的先祖,都是哪裏葬的都有,但只有他們現在去的那地的先祖才是仇晚笙他家才能拜的。
其他都不好去,前幾年二伯婆家的,她叫堂伯的讓她堂兄去了另一地祭拜,回來以後倒黴了一整年,過後爸爸和大伯就固定在現在要去的先祖祭拜,爸爸說那塊地不旺他們家,不能去拜,年年都是小叔公家的去拜,也確實是只旺小叔公他們家的,但仇晚笙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她爺爺輩的五兄弟,現在的五房人,到底有幾處地方要拜,上輩有多少先祖、只能說沒有族譜這個東西,長輩又沒有口口相傳,根本不懂、關系覆雜。
那山路不好開,坡很高路又窄、偏偏她爸爸要開上去,一路上車癲的,好幾個坡度高的,她都好怕翻車,終於到了上不去的坡,才停了車。
下車的地方左邊是山坡右邊是很矮的地勢,下邊野草茂密種滿了橘樹,爸爸說這是冬橘,能看見四周的山,風景很美,然後走上兩個上坡,經過山野,在穿過長滿雜草的小路,那個墓是在半山腰的地方,去年堂哥和堂伯他兒子一起來噴了除草劑,但顯然只發揮了一點點的作用。
那墓下去的小路旁邊,有塊很大的石頭很好認,就是那都是雜草,不常來跟本找不到,照常下去,找到地方,只等人都來齊了。
年年都是她和爸爸、堂兄和大伯,二伯婆家的她叫堂伯的,四叔婆家的她叫小叔的,還有以往都是小叔婆來的,今年變成了她兒子來,她叫小叔的,和她爸爸同輩份,但年齡也就比她大一歲,和她堂哥同歲。今年堂伯的兒子沒來,是堂伯母來了,他兒子和堂兄一樣大都是同一屆讀書的。
聽堂伯說他兒子去了別地祭拜別的先祖,照常祭拜的過程,沒什麽特別的,唯一特別的就是點了香燭之後下了毛毛細雨,但那香燭就是好好的,沒有一點要被淋滅的趨向,直到祭拜好回去的路上,雨都沒停,不像昨日去祭拜爺爺也是下雨,但是燭火總是被雨水淋滅了,這裏的毛毛細雨還比昨天的大,到回去都沒有要停的跡象。
回到家她就開了熱水器,照常幾房一起祭拜以後中午都是在二伯婆那一起吃飯的,結果回到家奶奶說她下去了,但是沒開火說是各自煮,這就有點郁悶了,為了不下去幫忙,去祭拜先祖,結果回來才發現根本不用..結束了疲憊的一天,晚上畫了一會畫,到了半夜她躺在那閉著眼,聽姻緣線和她說明天就去陰啻那邊,她沒有回答,當作沒醒、雖然不回答很沒有禮貌。
早上醒來,她發現她好像做了個夢!!!好真實(姻緣線我做了個夢、夢見我去爬山被大老虎咬斷了脖子然後吃掉了!!感覺好痛啊!)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脖子,覺得脖子涼涼的~
老虎的牙齒咬進脖子裏的感覺好真實,因為被咬了脖子她還沒有斷氣,但是渾身無力,她想要張嘴,微微一動,牽動著傷口血流的更甚了,完全止不住,那老虎把她一甩,“砰”的一聲,她的後腦勺磕出了血,然後那老虎過來咬斷了她的脖子,當時為什麽沒有斷氣呢,明明脖子都被它的牙齒咬出了一個窟窿眼!
(會不會是你看多了老虎模樣,心裏害怕產生的噩夢?)它打了個哈欠問道。仇晚笙也覺得可能是這樣,也不在多說什麽就下了樓。
爸爸回家吃了早飯,說是今天開工,明天就能開始做事了,她應了一聲,她只要晚上不熬夜,早上準準的七點多就會醒來,除非熬了夜。
吃完早飯裝了水,就上樓畫畫去了,一天過去的很快,但喝水的時候總覺得水裏有種奇怪的味道,家裏裝煮過的冷水壺,是陶瓷的,她打開蓋子裏面很幹凈什麽都沒有,她又把自己的玻璃水瓶洗了一遍,但重新裝的水還是怪怪的,又看了煮水的壺,和裝熱水的壺,什麽都沒有,這就有點無語了,姻緣線吃著西瓜說她想太多了,叫她好好珍惜假期的最後一天吧!她郁悶的應了一聲,回樓上畫畫去了。
吃了晚飯,她還是坐在電腦前,外面滴滴答答的下著雨,感覺挺涼快的,畫了一會畫,姻緣線叫她準備好還有五分鐘,仇晚笙並沒有理會,坐在電腦前赤腳踩在桌下的縫紉機上,自顧自的畫畫。
從遇到吶吶以後她晚上要不是入睡前,就不會換上睡衣,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合腿長褲,上衣是件淡祿色的短袖,衣服面前還有一個白色符號紋路的刺繡。
等了一會說五分鐘就五分鐘,一眨眼她就坐在了一個公交站的長椅上,沒有穿鞋子,面前滴滴答答的下著雨,來來去去的人,站在站臺旁邊站著的機器人那邊排著隊。
站在機器人面前的女孩用手機掃描,過了幾分鐘就會有一個四方的懸空的車,停在車站外,整個車是下半部分是白色的,上半部分是透明的,長方形的外包廂,裏面有一個小小的風扇在右側掛著,裏面也就是一個軟座,只能坐一個人。
仇晚笙看著剛對著機器人掃描的女孩子,伸手用手機對著那懸空的車掃描了一下,那車門開了,整個懸空的車身落到了地上,剛那女孩就走了上去坐在軟坐上,門就關了,裏面的風扇也開始轉動,關了門以後那車又慢慢上升懸空起來,然後就離開了!!!她蹲下身看了一眼懸浮車的底下,沒有輪子只有排氣口,動起來的聲音很輕。
緊接著後面那幾個人在面前那個女孩掃描了機器人,讓開了位置等車時,他們也紛紛用手機掃描那個機器人,而後站在一旁等車,過了一會來了四輛懸空的車,有三輛是前後連著的,像一節一節的火車,那三人互相看對方一眼隨後都輕笑道:“你們也去來鎮吖!!”
仇晚笙看著另一個人先是上了車離開了,剩下的三人開心的說了幾句話,都紛紛上了車,說了到了地方再聊。仇晚笙楞楞的看著,沒有吭聲,直到姻緣線輕咳了一聲說道(嘿!回神了,我們該走了,陰啻就在這附近,起來啦~我給你指路。)
(你先告訴我剛他們坐上去的是車嗎?現在正在下雨,我沒穿鞋沒帶傘...)她站起身走到那個紅色的機器人面前,那機器人的臉可以看到一個二維碼一樣的東西,仇晚笙拿出手機對著那二維碼掃了一下,但是什麽都沒有..
(是車啊,智能自由懸空車,很方便吧~我可以把你的鞋子拿過...)
(不必,我要回家!我不想去、你不能控制我做什麽,我要如何我自己還不能決定了?)它話還沒說完就被仇晚笙打斷了,她生氣的站在那看著天空,下著毛毛細雨的,突然覺得很疲憊。
(你不能回去,跟我去見陰啻吧!)
(你什麽意思!!我還不能做自己的主了?)仇晚笙氣急敗壞的以至於沒感覺姻緣線的聲音,和平時有點不一樣,變得更機械化了。
(是!!請你現在跟我去見陰啻。)它的話語一直圍繞著陰啻,說話也變得越來越機械了。
但被氣的上頭的仇晚笙沒聽出來,只知道她得淋淋雨,清醒清醒,不然她可能會問候對方它大爺!!她對著姻緣線吼道(那你就把我的意識滅了你來!我免費把身體的控制權送給你!!你要就拿走!! )
她猛地就往外跑,往右邊跑去,然後就撞到人了,她直接就被撞到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頭發都淋濕了,她灰敗的擡起頭,看見的就是穿著綠色的襯衣配著藍色的破洞褲,右耳帶了個藍色逆光的耳釘,很刺眼~撐著傘站在她面前,就是她剛撞上去的人,兩人都楞了一下,回過神對方伸出手,想來扶她,她控制不住的坐在地上往後退、嘴裏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最後一句對不起說的她都哽咽了,她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往另一個方向跑去,陰啻剛想追過去,就被他同事攬了過去,問他在看什麽?下怎麽大雨還不回去?
剛他們聚會完了以後,他本來是想來公交站掃車的,又想走路回去,畢竟不遠、出門前他家倩倩叫他帶了傘,才不至於下雨了變成落湯雞來著,但走路回去要是雨不停的話,回到家鞋子可能會濕掉,畢竟不遠也不近,走路也有些距離。
在他猶豫間,快走到車站了,他居然看見之前在售簽臺的那個小孩?他下意識的看了那小孩的腳,發現她又沒穿鞋子,這下雨陰涼的,都不覺得冷嗎?
倩倩說過一般較差的女孩子都怕冷,更何況是這種天氣不穿鞋,難不成她家就在這附近?他準備轉身打電話給一起吃飯的同事,問問他們散了沒,剛一起吃飯的導演是個女孩子,應該更方便照顧她。
但他正想好了怎麽解決問題,準備轉身時,就見剛剛還在那發楞看著天的小孩,突然跑出了車站,往他這個方向來了,他還來不急躲,那小孩就撞過來了,幸好是個小孩,沒把他撞飛,就是胸口被撞的有點疼,衣服也被碰濕了一點,他下意識的伸手,想讓她扶著站起來,但伸出手立馬覺得這樣會不會不大好?
然後他就見那小孩一臉害怕的直說對不起,最後跑掉了,他有點擔心,想都沒想就想去追,就被一起吃飯的同事攬住了肩膀,問他在看什麽!他立馬焦急道:“安導在哪?她回去了嗎?剛看到一個小孩沒帶傘還沒穿鞋,精神好像也不好的樣子,有點擔心,能叫安導過來,看看嗎?她是女孩子比較方便。”要是倩倩在就好了,這樣也不用麻煩別人。
“他們可能還在說工作的事,我現在就打電話叫她們過來!!”那男的趕忙掏出手機打給了安導。
——
(你怎麽了??你怎麽吐了!!不是、陰啻長得很好看啊,你不會是眼睛瞎了吧!!那麽帥你、你還吐,有沒有天理了?”姻緣線無法理解的看著,蹲在垃圾桶狂吐的仇晚笙。
剛撞了陰啻,它能明顯感覺到仇晚笙打從心裏的恐懼,等她跑了以後她就捂著嘴,姻緣線趕忙把她送回家,仇晚笙捂著嘴一眨眼就回到了家,下一刻蹲在房間的垃圾桶旁,胃裏止不住的泛嘔,根本控制不住的生理反胃,吐了好久,直到她吐不出什麽,她才頹廢的坐在一旁,兩眼無神的緩和著,姻緣線見她吐完一動不動的坐在那,渾身濕答答的頭發都在滴水,趕忙叫她去洗澡,但她還是一動不動的,過了一會她的眼眶泛紅,緩慢的站起身,拖著濕答答是身體下樓洗了澡。
洗了澡吹了頭發,她煮了一碗姜湯,喝了以後就回到房間躺下、關燈睡了。姻緣線見她精神很差、臉色也不好,只能不在開口詢問,靜靜的看著她躺了一會慢慢的放松心神,睡了過去。
今天的天氣很好,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裙子,後裙擺很長,前裙擺到遮住了膝蓋,一大早的她的心情挺不錯的,像以往那樣站在十字路口等車,對面是下坡的路口,下坡處有個腸粉店,自從媽媽搬到這裏開小賣部,她讀書的時候只要放假了,就會來這,早上在那買腸粉,她現在都二十幾歲了。
她等了一會,車還沒來,她就拿出手機,在那裏看照片,之前去玩拍的風景還有一些網上下載的風景圖,有些匆匆下載還沒仔細看,她翻著相冊,心情愉悅的笑了起來, 完全沒看四周。
突然有個背著書包的學生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肩膀、她迷茫的擡起頭,是張陌生的臉,確定她根本沒見過,更不可能是認識的,她一時間有點懵,看著對方,那學生也看著她不說話。
然後就見那學生突然伸手,做出要抱她的動作,她被嚇得本能的跳了開來,然後往後退,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一時間害怕的又找不到能躲的地方,就見對方往前走一步,她就心驚膽戰的往後退一步。
直到對面下坡一起工作的兩個姐姐,到點趕來了,還在對面站著等小車開過了就走過來,而她則精神緊繃的盯著那學生,只要他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幸好對面的兩個姐姐過來了,她趕忙躲到那個先一步腳走過來的姐姐的背後。
那學生還不死心的走過來,想伸手抓她,她圍著那姐姐轉著閃躲,和那姐姐說她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剛剛突然就走過來,要拉她,那姐姐見狀就溫和的看著那學生問道:“你幹嘛?還不去學校,調戲人家女孩子幹嘛!”
然後那學生停在原地開口了,他說:“我想娶她做老婆。”然後又想伸手抓她,被面前的姐姐一把攔住無語道:“你自己才幾歲,你還讀著書,懂什麽叫娶老婆?趕緊走,她都結婚了,有老公了,小心她叫他老公揍你!!走走走!!”那姐姐和另一個姐姐驅趕道。
她當時已經害怕的渾身不自覺的發抖,眼眶發紅,不自覺的覺得很委屈,為什麽她要遇到這樣的事,那學生待了一會,最後往路口上坡去學校了,那路口是這幾年剛開辟的新路,以前這裏是三岔路並不是十字路,而那新開辟的路有一條小路是很高的,上坡最頂上是一座學校,幾十年了,有初中但是沒有高中,等那學生往學校那邊的路口去了,那個姐姐無奈的看著她說:“別理他,就是個小孩子,沒定性,車來了,走了走了!”
她並沒有就此安心,去到了工作的地方,洗了一遍手臂,發信息給爸爸,當時的爸爸那幾天沒工作,就在小賣部待著,和他說等下午下班了,快到之前過來接她。
到了晚上,她在工作群裏詢問,司機能否在她家門口上車,司機笑著說不理他就好,其實他就是不想停兩次車,而之前一起上車的另一個姐姐,就說她太小題大做了,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學生而已,至於嗎?
對的,她當時緩了很久都沒緩過來,她確實矯情,心裏脆弱。
事情不發生在她自己身上、她女兒身上、她肯定能用自己的言語去評判,別人就是被騷擾而已、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學生,又沒少塊肉至於嗎?
司機的敷衍,那個姐姐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隨意對人的評判,她不在和這些所謂的人類,進行溝通。無法溝通還繼續的對話會顯得她這個人愚蠢至極。
人嘛、不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都會覺得別人在無病呻吟的矯情,她只希望,這姐姐記住自己說過的話,未來要是遇見這樣的事情她還能保持著這般不是被騷擾而已、又不是少了塊肉至於嗎
那過後每次等車她再也不敢玩手機,不敢穿裙子,再熱的天氣都是一身的長褲,穿的短袖都是有袖子的,在包裏備了把折傘。
過後的幾天,一個下午,她在車下了下坡時,她就看見那學生剛好放學慢慢都走,看到了他們的車,立馬就停下來了,她的心臟一緊,站在一進門那個位置扶著車桿,不太想下車。
因為一起上車的兩個人今天都沒來,她害怕的看了一眼窗外,不敢下車想開口問司機能不能開到下邊停,還沒開口那司機先轉過臉問她怎麽還不下車,她不在掙紮只能認命的下了車。
那學生見她下車就跟了上來,她下意識的雙手拿包揚起作勢,她敢過來就要拿背包去砸他的架勢立馬吼道:“你別過來,你有病啊!走開!”然後那學生真的就看了她一眼就走了,她心裏松了口氣,等他走得看不見了,她立馬轉身往家跑!
又過了幾天,她像往常一樣下車,自從那之後她上下班那點時間都是精神緊繃的,她和那兩個姐姐一起下的車,沒看見那個學生,她安心的和那姐姐們各走各的,他們住在下邊街道,她媽媽的小賣部是在公路政府下邊的,她安心的沿著公路邊走。
經過一間小超市、藥店、直到走到一個修車的前面,她不知道那個學生一直跟著她,她根本沒發現,就是因為她沒發現那學生快她一步走到她面前,她終於看見了,她下意識的後退,舉起包吼道:“有病啊!你走不走、不走我砸死你!”她當時很害怕但因為她是站在修車店門口的位置,離家裏的距離就幾分鐘,四周圍都有店,她也就不那麽害怕了。
那學生也只是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然後他就離開了,她趕忙就跑回家、才覺得安全,這樣的事情真的讓她越來越煩躁,煩躁到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早上她從來都是抓著時間跑著去趕著上車的,不敢在提前去等車了,那天她在小賣部門猶豫著要出發了沒,就遠遠的看見那兩個姐姐一前一後的走到等車那了,她也才安心的出發了。
快到時,就看見那個學生又在那站著,見她來了,又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她立馬往對面的超市門口走去,對方也跟著她走過來,她又立馬舉起包問他是不是想死,然後對方就離開了,那邊站著的,之前說她至於嗎的姐姐就罵那個學生,罵得很難聽。
她終於能體會到,這學生未必真的就是她想象中的學生,後來她工作到了年底,她因為諸多原因辭了職,一起上車的最初護著她的姐姐也辭職了。
過了半個月,和那個一起辭職的姐姐一起坐車去到了工作的地方拿了現金,回去之前和另一個同事,先去銀行存了錢,就去逛了逛吃了午飯,在一間奶茶店待了一會,才搭公交車回家。
她坐著車,看著外面的風景,車上人挺多的,後來車變得有點擠,等她回過神、發現她面前站著的男的,背對著她好像是感冒了但是沒有帶紙,有鼻涕就用袖子擦。
她有點走神,想起以前……
從小她就不怎麽聰明,過日子就只知道吃、玩,有次考試感冒了,但那時傻傻的就帶了幾張紙,很無所謂的感覺,傻傻的不會帶一包紙來用。當時的她就是紙巾用完了,只能用袖子擦,冬天的天氣加上感冒,鼻涕多得擦不完,她那時或許傻到不會去想贏得別人的施舍,但後來的她每每想起都覺得格外的可悲,意識被拉了回來,她包裏有一大包抽紙巾,因為天氣太熱,帶了一大包。
她在猶豫了幾秒拉開包的拉鏈,抽了好幾張,伸出手指點了點那男的後背,伸手把紙巾放到他面前,但在對方轉過身看了他一眼,而後跟她道謝接過紙巾時,她的心臟一緊遍體身寒,手不自覺的發抖、這個人!!!和那個學生長得很像,幾乎一個模樣,但等他接過紙巾轉過身後,她才冷靜下來,只是長得像,兩個人的身形完全不一樣,是她自己嚇自己....
陰啻回到家以後,已經很晚了,和同事把附近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那個小孩,只能放棄,希望她早就回到家了吧,放好鑰匙換好了鞋子,發現倩倩的拖鞋還放在那、還沒回來嗎?他心裏嘟囔道。
他去了客廳打開冰箱看了看,翻出今天買的排骨,之前倩倩一直說要喝排骨湯,但之前很忙都沒有熬給她喝,安導說明天錄音棚要調整一下,下午在過去錄音。
他看了下時間還早,叫小小(智能ai機器人)打開廚房的通風排煙設置,把排骨放到老式的高壓鍋裏,洗幹凈在用溫水泡著,這期間就把早上買的蓮藕弄幹凈,等他倒掉了帶血的水,開始熬湯以後,叫小小看著高壓鍋,就去洗澡,洗完澡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撥通了倩倩的電話,撥通了但是她沒有接,過了一會電話被掛掉了。
他只能發信息給她,說:“倩倩我熬了湯,回來記得喝。”等了一會沒有回,可能是太忙了。熬好了湯他一邊喝湯,一邊聽小小說今天的社會新聞,和國家政策巴拉巴拉之類的,等他喝完了湯,就回房間睡覺了。
半夜南門倩回來了,陰啻被她的開門聲,和小小歡迎她回家的聲音弄醒了,他清醒了大半,坐起身感應燈自動緩慢的增加亮度,讓陰啻適應,等他下了床,穿好拖鞋下了樓就見倩倩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喝著湯。
他走下去開口道:“今天很忙嗎?累不累?我今天..”
“啻、我有話和你說,關於我們之間的事。”倩倩放下了手裏的碗,看著陰啻神色凝重的說道。
“怎麽了?”他走到她面前,經過她坐在一旁溫和道。
她看著陰啻猶豫了一會,最後下定決心開口道:“我們這些年一直都過得很好,但..你覺得你愛我嗎?我們相處那麽多年我完全感覺不到你的愛..”她停下話語看著陰啻,陰啻低沈的看著她沒有開口,她繼續道:“是、你特別的溫柔體貼,要找到像你這樣的怕是不能了,但我寧願你普通點,或許我還能感覺到你有哪怕是一點點的喜歡我,但是你不能,怎麽多年我累了。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你見過的,龔溪子,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她也喜歡我的,但是我沒有答應她的告白,我說我會考慮考慮,我和她認識的時間比和你都長,我這幾天想清楚了,我可能也是喜歡她的..我們...離婚吧!”她看著陰啻聽著她的話語,一點點的低下了頭。
她也不想傷害這個大男孩,但感情的事真的沒辦法勉強,曾經的她從沒想過她會擁有一個怎麽完美的丈夫,但在完美的人都是會有缺陷的,她失落過絕望過,最後決定不在掙紮打算就怎麽過下去時,溪子跟她告白了。
她這些幾天想起了她和溪子的過往,發現她或許也是喜歡溪子的,只是她不知道她自己是雙性戀,她一直以為她是異性戀,現在才明白,她只是沒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和喜歡她的,這就是她考慮了一個星期的答案,她該換一種生活方式了,和陰啻在一起根本得不到她想要的被愛。
“喜歡..是什麽感覺?”陰啻低著頭想了好一會,才擡頭滿眼迷茫的看著倩倩,他不明白他們明明過得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我也說不明白,或許等你遇到了你喜歡的你就明白了,我今晚去我媽那住,你好好想想,我們沒離婚前,我不會違背道德做出對你和她都不尊重的事。”她站起身看著陰啻。
陰啻聽見她要回她媽媽那,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對她說道:“我送你過去,很晚了。”站起身去門口換鞋拿鑰匙,打開門站在那,倩倩只能心酸的應了一聲,陰啻真的很好,但他或許永遠不會明白什麽是喜歡,她有一瞬間覺得他好可憐,又可悲...
陰啻確實無法理解什麽是喜歡,但他知道他和倩倩離了婚,他們的家就變成了他自己的家了...他沒有家人了...
“醒醒、醒醒,怎麽哭了?睡著覺都不安生,是做噩夢了嗎?”姻緣線變成吶吶的模樣瘋狂搖醒了她。
她躺在那,楞了一會看著姻緣線的臉輕聲道:“夢到了前幾年發生過的事了...你能換個人找陰啻談戀愛嗎?”夢到了以前的事,沒睡好很疲憊,她坐起身伸手捏了捏眉間。
“不能,他只和你有緣,姻緣不是物品說換就能換的,你到底怎麽了?好端端的..”它十分的不解,為此在仇晚笙睡著以後,它還特地的去問了它的幾個同事,一個個都說陰啻長得不寒磣,挺帥一娃娃的,這就把它整納悶了,挺帥的一娃娃、仇晚笙怎麽就...
仇晚笙沈默了一會,看著它道:“因為我有病、心裏有病,我達不到你提的要求,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會不自覺的害怕、不受控制的,我控制不了..真的我達不到你的要求,放棄吧!你好好想想,我明天要工作了,我要睡了..”她躺了回去,只剩姻緣線在那滿臉懵,它呆楞了一會然後消失了。
次日一早起來,煮了面,她早上從來都沒什麽胃口的,這次煮的面她看著也沒什麽食欲,但是不能不吃,不吃很快就會肚子餓,姻緣線看著那清湯寡水的面,咽了咽口水問道(這面好吃嗎?)
(要不你試試?你想吃哪一口~我給你吃。)她停住了夾面的手問道,然後就聽見姻緣線開心的說要右邊那面條,仇晚笙夾了那一筷子面條,姻緣線吃了以後覺得沒嘗出什麽味道,想要再來一口。
仇晚笙用筷子翻著面條,翻著翻著就翻出來一只,一小節手指那麽長那麽寬沒有翅膀的蟑螂,全屍全尾的蟑螂就怎麽浮在了湯上,仇晚笙翻面條的動作一頓有點出神,她在想這蟑螂怎麽來的。
就被姻緣線的尖叫伴隨嘔吐拉回現實,她只能無奈的拿了一張紙用筷子把蟑螂夾了出來,放在紙上,本想繼續吃面,但看著那煮熟的蟑螂有點影響美觀,她伸手把紙對折遮住了蟑螂的遺體。
(你這還吃得下!!惡不惡心、嘔~)
(都熟了,別怕、我煮面都是煮很久才關的火,不會中毒的,我奶奶說他們以前窮的時候吃過螞蚱,沒事的)她繼續吃面,懶得理會姻緣線的尖叫,趕時間還要去送飯做事,哪有時間重新做一份,吃了一半還剩一半煮的有點多,整理好準備出發時,又想起那蟑螂遺體被紙蓋住了,奶奶要是沒看見,怕浪費拿來吃就不好了,她離開前又把那蓋著的紙攤開了,才去上的班。
忙了一天,到了晚上坐在電腦前,她畫的有點卡,就停下了,有點走神,就在想那只蟑螂到底是怎麽來的,她反正在家裏基本沒見過蟑螂,所以蟑螂哪來的?想不明白
(走了走了~去見陰啻了,時間快到了,穿上你的運動鞋他好像在山上,對了,我們過去以後你要是過了一會還沒見到陰啻,我的
意識可能會被屏蔽掉,如果你感覺我說話的語氣變得很刻板,三句話離不開陰啻,那就不是我,系統更新了,那是自帶的ai功能,原始版的,沒有任何的自我意識,不用嘗試和它溝通,因為沒用,趕緊去穿鞋子,還剩十分鐘。)
仇晚笙趕緊跑下樓穿上運動鞋(要帶水嗎?)問道。
(你去見人帶水幹啥?)這腦袋瓜裏都在想什麽啊?
(爬山啊、不帶水不渴死?哦對還要帶紙巾。)她幹脆不和它說了,穿上鞋子帶上抽繩包,穿過一只手臂掛在脖子上,在鞋櫃頂上放著的抽紙巾的紙箱裏,拿出一包沒開過的抽紙巾放進包裏,在拿她的玻璃瓶子裝滿了水,水不夠應該可以讓姻緣線裝,她滿臉興奮的說(我準備好了,我們走吧!)大晚上去爬山她還真從來沒體會過~開心。
(你這架勢是要去爬山??)瘋了瘋了、姻緣線覺得它的心態要炸裂了。
(對呀、爬山,還從沒晚上去過呢、對了到了山頂能看見日出嗎?我能不能等到日出在回家?對了我要泡茶喝保持精神。)她想想就覺得開心,即使明天要工作,也不能阻止她去看日出。
(呵呵~你開心就好。)它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見陰啻都沒見她怎麽開心又興奮過,心裏郁悶到極點!!
仇晚笙眨眼,瞬間就到了一座山腳下的石階上,四周圍都是樹木雜草,面前有很長很長的石階,看不到盡頭,四周圍都黑麻麻的。
轉身往後面的路看去,也是長長的石階下坡看不見盡頭,她開心的轉回來,往前面的石階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就聽見(去見陰啻!!)
她停下腳步想起來時,姻緣線說的話試探性的回道(我去見他?)然後對方說道(去見陰啻!)真的是個覆讀機無疑了,她正色道(好、我去見他!)然後對方就沒聲了,她繼續往前走,正常的腳步,但慢慢的她發現心臟跳得很快,好像要跳出來一樣,她調整了呼吸繼續走就聽見姻緣線炸呼呼的聲音(別一直走啊,你心臟都發出警告了,你就不能走會休息會嗎?)
(哦、你又好了?)她停下腳步站在那,緩了緩心跳慢慢變正常了,她才慢慢的坐在石階上休息。
(你聽得見我說話?你見到陰啻了?怎麽快的嗎?)它滿是八卦的語氣立馬被仇晚笙打斷(沒有,一過來就有個那個..你說的ai它說讓我去見陰啻,我同意了,它就不開口了,過了一會你就叫我休息我就停下啦~)出了汗,休息好了以後她打開水瓶補充了下水分,看了看四周,望不到頭的石階,和賊高的樹木雜草,聽著風吹動樹木的沙沙聲,她覺得心裏格外的舒適。
(這都行!!!啊啊啊啊、我把你傳錯了!!不是這條路,我是豬嗎!!怎麽辦怎麽辦!)姻緣線看了下位置,在空間裏急的直打轉。
(怎麽了?)
(我剛看了一下你倆的位置,就在一起的,但為什麽只有你自己,我就去找了地圖,發現這山路居然有兩條!!兩條路啊,左右兩條路,你走的是右邊的路,他走的是左邊的!!啊啊啊,這怎麽辦!!..)
(到了終點不就能看見。)不明白它為什麽那麽奔潰的感覺。
(你知道這路有多長嗎?這裏走到終點最慢都要二個半鐘頭,我覺得等你走到陰啻都下山了)這不就白來了!!最煩的是來這邊只能傳一次位置,根本沒有第二次傳送過去的靈力,到頭來可不就是白瞎了!!
(調整呼吸,放平心態,走了。)見不到最好,這裏空氣真好。
一路沿著石階走,很多掛式牌說,噴了藥物請勿靠近之類的,走了好長的石階看見前邊有個涼亭,她走到那個涼亭以後,坐在那休息了一會,看了看時間,走了差不多快一個鐘頭了
出了一身的汗,她補充了些水,待在涼亭吹著自然風,突然一身巨響,前方跳出來一只巨型老虎,仇晚笙被嚇得心臟一緊,呆楞的站在那,那只老虎滿是兇惡的看著仇晚笙,齜牙咧嘴般,向她急奔而來,她的腦海裏只剩下一個念頭:哪來的老虎!!!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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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 陰沈沈的像是要下雨,爸爸開車載著堂哥和她,開到二伯婆家門口,看著大伯在那分東西,爸爸擡出頭去和大伯說:“我們先上去了!”然後直接開始就往村裏面開。
那個先祖是葬在村裏邊的一座山,很近、那座山有兩個地方,另一條岔路的先祖她從來沒去過,都是固定的,爸爸說我們幾房的,有好幾處地方,他們五兄弟的先祖,都是哪裏葬的都有,但只有他們現在去的那地的先祖才是仇晚笙他家才能拜的。
其他都不好去,前幾年二伯婆家的,她叫堂伯的讓她堂兄去了另一地祭拜,回來以後倒黴了一整年,過後爸爸和大伯就固定在現在要去的先祖祭拜,爸爸說那塊地不旺他們家,不能去拜,年年都是小叔公家的去拜,也確實是只旺小叔公他們家的,但仇晚笙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她爺爺輩的五兄弟,現在的五房人,到底有幾處地方要拜,上輩有多少先祖、只能說沒有族譜這個東西,長輩又沒有口口相傳,根本不懂、關系覆雜。
那山路不好開,坡很高路又窄、偏偏她爸爸要開上去,一路上車癲的,好幾個坡度高的,她都好怕翻車,終於到了上不去的坡,才停了車。
下車的地方左邊是山坡右邊是很矮的地勢,下邊野草茂密種滿了橘樹,爸爸說這是冬橘,能看見四周的山,風景很美,然後走上兩個上坡,經過山野,在穿過長滿雜草的小路,那個墓是在半山腰的地方,去年堂哥和堂伯他兒子一起來噴了除草劑,但顯然只發揮了一點點的作用。
那墓下去的小路旁邊,有塊很大的石頭很好認,就是那都是雜草,不常來跟本找不到,照常下去,找到地方,只等人都來齊了。
年年都是她和爸爸、堂兄和大伯,二伯婆家的她叫堂伯的,四叔婆家的她叫小叔的,還有以往都是小叔婆來的,今年變成了她兒子來,她叫小叔的,和她爸爸同輩份,但年齡也就比她大一歲,和她堂哥同歲。今年堂伯的兒子沒來,是堂伯母來了,他兒子和堂兄一樣大都是同一屆讀書的。
聽堂伯說他兒子去了別地祭拜別的先祖,照常祭拜的過程,沒什麽特別的,唯一特別的就是點了香燭之後下了毛毛細雨,但那香燭就是好好的,沒有一點要被淋滅的趨向,直到祭拜好回去的路上,雨都沒停,不像昨日去祭拜爺爺也是下雨,但是燭火總是被雨水淋滅了,這裏的毛毛細雨還比昨天的大,到回去都沒有要停的跡象。
回到家她就開了熱水器,照常幾房一起祭拜以後中午都是在二伯婆那一起吃飯的,結果回到家奶奶說她下去了,但是沒開火說是各自煮,這就有點郁悶了,為了不下去幫忙,去祭拜先祖,結果回來才發現根本不用..結束了疲憊的一天,晚上畫了一會畫,到了半夜她躺在那閉著眼,聽姻緣線和她說明天就去陰啻那邊,她沒有回答,當作沒醒、雖然不回答很沒有禮貌。
早上醒來,她發現她好像做了個夢!!!好真實(姻緣線我做了個夢、夢見我去爬山被大老虎咬斷了脖子然後吃掉了!!感覺好痛啊!)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脖子,覺得脖子涼涼的~
老虎的牙齒咬進脖子裏的感覺好真實,因為被咬了脖子她還沒有斷氣,但是渾身無力,她想要張嘴,微微一動,牽動著傷口血流的更甚了,完全止不住,那老虎把她一甩,“砰”的一聲,她的後腦勺磕出了血,然後那老虎過來咬斷了她的脖子,當時為什麽沒有斷氣呢,明明脖子都被它的牙齒咬出了一個窟窿眼!
(會不會是你看多了老虎模樣,心裏害怕產生的噩夢?)它打了個哈欠問道。仇晚笙也覺得可能是這樣,也不在多說什麽就下了樓。
爸爸回家吃了早飯,說是今天開工,明天就能開始做事了,她應了一聲,她只要晚上不熬夜,早上準準的七點多就會醒來,除非熬了夜。
吃完早飯裝了水,就上樓畫畫去了,一天過去的很快,但喝水的時候總覺得水裏有種奇怪的味道,家裏裝煮過的冷水壺,是陶瓷的,她打開蓋子裏面很幹凈什麽都沒有,她又把自己的玻璃水瓶洗了一遍,但重新裝的水還是怪怪的,又看了煮水的壺,和裝熱水的壺,什麽都沒有,這就有點無語了,姻緣線吃著西瓜說她想太多了,叫她好好珍惜假期的最後一天吧!她郁悶的應了一聲,回樓上畫畫去了。
吃了晚飯,她還是坐在電腦前,外面滴滴答答的下著雨,感覺挺涼快的,畫了一會畫,姻緣線叫她準備好還有五分鐘,仇晚笙並沒有理會,坐在電腦前赤腳踩在桌下的縫紉機上,自顧自的畫畫。
從遇到吶吶以後她晚上要不是入睡前,就不會換上睡衣,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合腿長褲,上衣是件淡祿色的短袖,衣服面前還有一個白色符號紋路的刺繡。
等了一會說五分鐘就五分鐘,一眨眼她就坐在了一個公交站的長椅上,沒有穿鞋子,面前滴滴答答的下著雨,來來去去的人,站在站臺旁邊站著的機器人那邊排著隊。
站在機器人面前的女孩用手機掃描,過了幾分鐘就會有一個四方的懸空的車,停在車站外,整個車是下半部分是白色的,上半部分是透明的,長方形的外包廂,裏面有一個小小的風扇在右側掛著,裏面也就是一個軟座,只能坐一個人。
仇晚笙看著剛對著機器人掃描的女孩子,伸手用手機對著那懸空的車掃描了一下,那車門開了,整個懸空的車身落到了地上,剛那女孩就走了上去坐在軟坐上,門就關了,裏面的風扇也開始轉動,關了門以後那車又慢慢上升懸空起來,然後就離開了!!!她蹲下身看了一眼懸浮車的底下,沒有輪子只有排氣口,動起來的聲音很輕。
緊接著後面那幾個人在面前那個女孩掃描了機器人,讓開了位置等車時,他們也紛紛用手機掃描那個機器人,而後站在一旁等車,過了一會來了四輛懸空的車,有三輛是前後連著的,像一節一節的火車,那三人互相看對方一眼隨後都輕笑道:“你們也去來鎮吖!!”
仇晚笙看著另一個人先是上了車離開了,剩下的三人開心的說了幾句話,都紛紛上了車,說了到了地方再聊。仇晚笙楞楞的看著,沒有吭聲,直到姻緣線輕咳了一聲說道(嘿!回神了,我們該走了,陰啻就在這附近,起來啦~我給你指路。)
(你先告訴我剛他們坐上去的是車嗎?現在正在下雨,我沒穿鞋沒帶傘...)她站起身走到那個紅色的機器人面前,那機器人的臉可以看到一個二維碼一樣的東西,仇晚笙拿出手機對著那二維碼掃了一下,但是什麽都沒有..
(是車啊,智能自由懸空車,很方便吧~我可以把你的鞋子拿過...)
(不必,我要回家!我不想去、你不能控制我做什麽,我要如何我自己還不能決定了?)它話還沒說完就被仇晚笙打斷了,她生氣的站在那看著天空,下著毛毛細雨的,突然覺得很疲憊。
(你不能回去,跟我去見陰啻吧!)
(你什麽意思!!我還不能做自己的主了?)仇晚笙氣急敗壞的以至於沒感覺姻緣線的聲音,和平時有點不一樣,變得更機械化了。
(是!!請你現在跟我去見陰啻。)它的話語一直圍繞著陰啻,說話也變得越來越機械了。
但被氣的上頭的仇晚笙沒聽出來,只知道她得淋淋雨,清醒清醒,不然她可能會問候對方它大爺!!她對著姻緣線吼道(那你就把我的意識滅了你來!我免費把身體的控制權送給你!!你要就拿走!! )
她猛地就往外跑,往右邊跑去,然後就撞到人了,她直接就被撞到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頭發都淋濕了,她灰敗的擡起頭,看見的就是穿著綠色的襯衣配著藍色的破洞褲,右耳帶了個藍色逆光的耳釘,很刺眼~撐著傘站在她面前,就是她剛撞上去的人,兩人都楞了一下,回過神對方伸出手,想來扶她,她控制不住的坐在地上往後退、嘴裏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最後一句對不起說的她都哽咽了,她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往另一個方向跑去,陰啻剛想追過去,就被他同事攬了過去,問他在看什麽?下怎麽大雨還不回去?
剛他們聚會完了以後,他本來是想來公交站掃車的,又想走路回去,畢竟不遠、出門前他家倩倩叫他帶了傘,才不至於下雨了變成落湯雞來著,但走路回去要是雨不停的話,回到家鞋子可能會濕掉,畢竟不遠也不近,走路也有些距離。
在他猶豫間,快走到車站了,他居然看見之前在售簽臺的那個小孩?他下意識的看了那小孩的腳,發現她又沒穿鞋子,這下雨陰涼的,都不覺得冷嗎?
倩倩說過一般較差的女孩子都怕冷,更何況是這種天氣不穿鞋,難不成她家就在這附近?他準備轉身打電話給一起吃飯的同事,問問他們散了沒,剛一起吃飯的導演是個女孩子,應該更方便照顧她。
但他正想好了怎麽解決問題,準備轉身時,就見剛剛還在那發楞看著天的小孩,突然跑出了車站,往他這個方向來了,他還來不急躲,那小孩就撞過來了,幸好是個小孩,沒把他撞飛,就是胸口被撞的有點疼,衣服也被碰濕了一點,他下意識的伸手,想讓她扶著站起來,但伸出手立馬覺得這樣會不會不大好?
然後他就見那小孩一臉害怕的直說對不起,最後跑掉了,他有點擔心,想都沒想就想去追,就被一起吃飯的同事攬住了肩膀,問他在看什麽!他立馬焦急道:“安導在哪?她回去了嗎?剛看到一個小孩沒帶傘還沒穿鞋,精神好像也不好的樣子,有點擔心,能叫安導過來,看看嗎?她是女孩子比較方便。”要是倩倩在就好了,這樣也不用麻煩別人。
“他們可能還在說工作的事,我現在就打電話叫她們過來!!”那男的趕忙掏出手機打給了安導。
——
(你怎麽了??你怎麽吐了!!不是、陰啻長得很好看啊,你不會是眼睛瞎了吧!!那麽帥你、你還吐,有沒有天理了?”姻緣線無法理解的看著,蹲在垃圾桶狂吐的仇晚笙。
剛撞了陰啻,它能明顯感覺到仇晚笙打從心裏的恐懼,等她跑了以後她就捂著嘴,姻緣線趕忙把她送回家,仇晚笙捂著嘴一眨眼就回到了家,下一刻蹲在房間的垃圾桶旁,胃裏止不住的泛嘔,根本控制不住的生理反胃,吐了好久,直到她吐不出什麽,她才頹廢的坐在一旁,兩眼無神的緩和著,姻緣線見她吐完一動不動的坐在那,渾身濕答答的頭發都在滴水,趕忙叫她去洗澡,但她還是一動不動的,過了一會她的眼眶泛紅,緩慢的站起身,拖著濕答答是身體下樓洗了澡。
洗了澡吹了頭發,她煮了一碗姜湯,喝了以後就回到房間躺下、關燈睡了。姻緣線見她精神很差、臉色也不好,只能不在開口詢問,靜靜的看著她躺了一會慢慢的放松心神,睡了過去。
今天的天氣很好,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裙子,後裙擺很長,前裙擺到遮住了膝蓋,一大早的她的心情挺不錯的,像以往那樣站在十字路口等車,對面是下坡的路口,下坡處有個腸粉店,自從媽媽搬到這裏開小賣部,她讀書的時候只要放假了,就會來這,早上在那買腸粉,她現在都二十幾歲了。
她等了一會,車還沒來,她就拿出手機,在那裏看照片,之前去玩拍的風景還有一些網上下載的風景圖,有些匆匆下載還沒仔細看,她翻著相冊,心情愉悅的笑了起來, 完全沒看四周。
突然有個背著書包的學生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肩膀、她迷茫的擡起頭,是張陌生的臉,確定她根本沒見過,更不可能是認識的,她一時間有點懵,看著對方,那學生也看著她不說話。
然後就見那學生突然伸手,做出要抱她的動作,她被嚇得本能的跳了開來,然後往後退,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一時間害怕的又找不到能躲的地方,就見對方往前走一步,她就心驚膽戰的往後退一步。
直到對面下坡一起工作的兩個姐姐,到點趕來了,還在對面站著等小車開過了就走過來,而她則精神緊繃的盯著那學生,只要他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幸好對面的兩個姐姐過來了,她趕忙躲到那個先一步腳走過來的姐姐的背後。
那學生還不死心的走過來,想伸手抓她,她圍著那姐姐轉著閃躲,和那姐姐說她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剛剛突然就走過來,要拉她,那姐姐見狀就溫和的看著那學生問道:“你幹嘛?還不去學校,調戲人家女孩子幹嘛!”
然後那學生停在原地開口了,他說:“我想娶她做老婆。”然後又想伸手抓她,被面前的姐姐一把攔住無語道:“你自己才幾歲,你還讀著書,懂什麽叫娶老婆?趕緊走,她都結婚了,有老公了,小心她叫他老公揍你!!走走走!!”那姐姐和另一個姐姐驅趕道。
她當時已經害怕的渾身不自覺的發抖,眼眶發紅,不自覺的覺得很委屈,為什麽她要遇到這樣的事,那學生待了一會,最後往路口上坡去學校了,那路口是這幾年剛開辟的新路,以前這裏是三岔路並不是十字路,而那新開辟的路有一條小路是很高的,上坡最頂上是一座學校,幾十年了,有初中但是沒有高中,等那學生往學校那邊的路口去了,那個姐姐無奈的看著她說:“別理他,就是個小孩子,沒定性,車來了,走了走了!”
她並沒有就此安心,去到了工作的地方,洗了一遍手臂,發信息給爸爸,當時的爸爸那幾天沒工作,就在小賣部待著,和他說等下午下班了,快到之前過來接她。
到了晚上,她在工作群裏詢問,司機能否在她家門口上車,司機笑著說不理他就好,其實他就是不想停兩次車,而之前一起上車的另一個姐姐,就說她太小題大做了,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學生而已,至於嗎?
對的,她當時緩了很久都沒緩過來,她確實矯情,心裏脆弱。
事情不發生在她自己身上、她女兒身上、她肯定能用自己的言語去評判,別人就是被騷擾而已、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學生,又沒少塊肉至於嗎?
司機的敷衍,那個姐姐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隨意對人的評判,她不在和這些所謂的人類,進行溝通。無法溝通還繼續的對話會顯得她這個人愚蠢至極。
人嘛、不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都會覺得別人在無病呻吟的矯情,她只希望,這姐姐記住自己說過的話,未來要是遇見這樣的事情她還能保持著這般不是被騷擾而已、又不是少了塊肉至於嗎
那過後每次等車她再也不敢玩手機,不敢穿裙子,再熱的天氣都是一身的長褲,穿的短袖都是有袖子的,在包裏備了把折傘。
過後的幾天,一個下午,她在車下了下坡時,她就看見那學生剛好放學慢慢都走,看到了他們的車,立馬就停下來了,她的心臟一緊,站在一進門那個位置扶著車桿,不太想下車。
因為一起上車的兩個人今天都沒來,她害怕的看了一眼窗外,不敢下車想開口問司機能不能開到下邊停,還沒開口那司機先轉過臉問她怎麽還不下車,她不在掙紮只能認命的下了車。
那學生見她下車就跟了上來,她下意識的雙手拿包揚起作勢,她敢過來就要拿背包去砸他的架勢立馬吼道:“你別過來,你有病啊!走開!”然後那學生真的就看了她一眼就走了,她心裏松了口氣,等他走得看不見了,她立馬轉身往家跑!
又過了幾天,她像往常一樣下車,自從那之後她上下班那點時間都是精神緊繃的,她和那兩個姐姐一起下的車,沒看見那個學生,她安心的和那姐姐們各走各的,他們住在下邊街道,她媽媽的小賣部是在公路政府下邊的,她安心的沿著公路邊走。
經過一間小超市、藥店、直到走到一個修車的前面,她不知道那個學生一直跟著她,她根本沒發現,就是因為她沒發現那學生快她一步走到她面前,她終於看見了,她下意識的後退,舉起包吼道:“有病啊!你走不走、不走我砸死你!”她當時很害怕但因為她是站在修車店門口的位置,離家裏的距離就幾分鐘,四周圍都有店,她也就不那麽害怕了。
那學生也只是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然後他就離開了,她趕忙就跑回家、才覺得安全,這樣的事情真的讓她越來越煩躁,煩躁到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早上她從來都是抓著時間跑著去趕著上車的,不敢在提前去等車了,那天她在小賣部門猶豫著要出發了沒,就遠遠的看見那兩個姐姐一前一後的走到等車那了,她也才安心的出發了。
快到時,就看見那個學生又在那站著,見她來了,又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她立馬往對面的超市門口走去,對方也跟著她走過來,她又立馬舉起包問他是不是想死,然後對方就離開了,那邊站著的,之前說她至於嗎的姐姐就罵那個學生,罵得很難聽。
她終於能體會到,這學生未必真的就是她想象中的學生,後來她工作到了年底,她因為諸多原因辭了職,一起上車的最初護著她的姐姐也辭職了。
過了半個月,和那個一起辭職的姐姐一起坐車去到了工作的地方拿了現金,回去之前和另一個同事,先去銀行存了錢,就去逛了逛吃了午飯,在一間奶茶店待了一會,才搭公交車回家。
她坐著車,看著外面的風景,車上人挺多的,後來車變得有點擠,等她回過神、發現她面前站著的男的,背對著她好像是感冒了但是沒有帶紙,有鼻涕就用袖子擦。
她有點走神,想起以前……
從小她就不怎麽聰明,過日子就只知道吃、玩,有次考試感冒了,但那時傻傻的就帶了幾張紙,很無所謂的感覺,傻傻的不會帶一包紙來用。當時的她就是紙巾用完了,只能用袖子擦,冬天的天氣加上感冒,鼻涕多得擦不完,她那時或許傻到不會去想贏得別人的施舍,但後來的她每每想起都覺得格外的可悲,意識被拉了回來,她包裏有一大包抽紙巾,因為天氣太熱,帶了一大包。
她在猶豫了幾秒拉開包的拉鏈,抽了好幾張,伸出手指點了點那男的後背,伸手把紙巾放到他面前,但在對方轉過身看了他一眼,而後跟她道謝接過紙巾時,她的心臟一緊遍體身寒,手不自覺的發抖、這個人!!!和那個學生長得很像,幾乎一個模樣,但等他接過紙巾轉過身後,她才冷靜下來,只是長得像,兩個人的身形完全不一樣,是她自己嚇自己....
陰啻回到家以後,已經很晚了,和同事把附近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那個小孩,只能放棄,希望她早就回到家了吧,放好鑰匙換好了鞋子,發現倩倩的拖鞋還放在那、還沒回來嗎?他心裏嘟囔道。
他去了客廳打開冰箱看了看,翻出今天買的排骨,之前倩倩一直說要喝排骨湯,但之前很忙都沒有熬給她喝,安導說明天錄音棚要調整一下,下午在過去錄音。
他看了下時間還早,叫小小(智能ai機器人)打開廚房的通風排煙設置,把排骨放到老式的高壓鍋裏,洗幹凈在用溫水泡著,這期間就把早上買的蓮藕弄幹凈,等他倒掉了帶血的水,開始熬湯以後,叫小小看著高壓鍋,就去洗澡,洗完澡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撥通了倩倩的電話,撥通了但是她沒有接,過了一會電話被掛掉了。
他只能發信息給她,說:“倩倩我熬了湯,回來記得喝。”等了一會沒有回,可能是太忙了。熬好了湯他一邊喝湯,一邊聽小小說今天的社會新聞,和國家政策巴拉巴拉之類的,等他喝完了湯,就回房間睡覺了。
半夜南門倩回來了,陰啻被她的開門聲,和小小歡迎她回家的聲音弄醒了,他清醒了大半,坐起身感應燈自動緩慢的增加亮度,讓陰啻適應,等他下了床,穿好拖鞋下了樓就見倩倩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喝著湯。
他走下去開口道:“今天很忙嗎?累不累?我今天..”
“啻、我有話和你說,關於我們之間的事。”倩倩放下了手裏的碗,看著陰啻神色凝重的說道。
“怎麽了?”他走到她面前,經過她坐在一旁溫和道。
她看著陰啻猶豫了一會,最後下定決心開口道:“我們這些年一直都過得很好,但..你覺得你愛我嗎?我們相處那麽多年我完全感覺不到你的愛..”她停下話語看著陰啻,陰啻低沈的看著她沒有開口,她繼續道:“是、你特別的溫柔體貼,要找到像你這樣的怕是不能了,但我寧願你普通點,或許我還能感覺到你有哪怕是一點點的喜歡我,但是你不能,怎麽多年我累了。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你見過的,龔溪子,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她也喜歡我的,但是我沒有答應她的告白,我說我會考慮考慮,我和她認識的時間比和你都長,我這幾天想清楚了,我可能也是喜歡她的..我們...離婚吧!”她看著陰啻聽著她的話語,一點點的低下了頭。
她也不想傷害這個大男孩,但感情的事真的沒辦法勉強,曾經的她從沒想過她會擁有一個怎麽完美的丈夫,但在完美的人都是會有缺陷的,她失落過絕望過,最後決定不在掙紮打算就怎麽過下去時,溪子跟她告白了。
她這些幾天想起了她和溪子的過往,發現她或許也是喜歡溪子的,只是她不知道她自己是雙性戀,她一直以為她是異性戀,現在才明白,她只是沒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和喜歡她的,這就是她考慮了一個星期的答案,她該換一種生活方式了,和陰啻在一起根本得不到她想要的被愛。
“喜歡..是什麽感覺?”陰啻低著頭想了好一會,才擡頭滿眼迷茫的看著倩倩,他不明白他們明明過得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我也說不明白,或許等你遇到了你喜歡的你就明白了,我今晚去我媽那住,你好好想想,我們沒離婚前,我不會違背道德做出對你和她都不尊重的事。”她站起身看著陰啻。
陰啻聽見她要回她媽媽那,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對她說道:“我送你過去,很晚了。”站起身去門口換鞋拿鑰匙,打開門站在那,倩倩只能心酸的應了一聲,陰啻真的很好,但他或許永遠不會明白什麽是喜歡,她有一瞬間覺得他好可憐,又可悲...
陰啻確實無法理解什麽是喜歡,但他知道他和倩倩離了婚,他們的家就變成了他自己的家了...他沒有家人了...
“醒醒、醒醒,怎麽哭了?睡著覺都不安生,是做噩夢了嗎?”姻緣線變成吶吶的模樣瘋狂搖醒了她。
她躺在那,楞了一會看著姻緣線的臉輕聲道:“夢到了前幾年發生過的事了...你能換個人找陰啻談戀愛嗎?”夢到了以前的事,沒睡好很疲憊,她坐起身伸手捏了捏眉間。
“不能,他只和你有緣,姻緣不是物品說換就能換的,你到底怎麽了?好端端的..”它十分的不解,為此在仇晚笙睡著以後,它還特地的去問了它的幾個同事,一個個都說陰啻長得不寒磣,挺帥一娃娃的,這就把它整納悶了,挺帥的一娃娃、仇晚笙怎麽就...
仇晚笙沈默了一會,看著它道:“因為我有病、心裏有病,我達不到你提的要求,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會不自覺的害怕、不受控制的,我控制不了..真的我達不到你的要求,放棄吧!你好好想想,我明天要工作了,我要睡了..”她躺了回去,只剩姻緣線在那滿臉懵,它呆楞了一會然後消失了。
次日一早起來,煮了面,她早上從來都沒什麽胃口的,這次煮的面她看著也沒什麽食欲,但是不能不吃,不吃很快就會肚子餓,姻緣線看著那清湯寡水的面,咽了咽口水問道(這面好吃嗎?)
(要不你試試?你想吃哪一口~我給你吃。)她停住了夾面的手問道,然後就聽見姻緣線開心的說要右邊那面條,仇晚笙夾了那一筷子面條,姻緣線吃了以後覺得沒嘗出什麽味道,想要再來一口。
仇晚笙用筷子翻著面條,翻著翻著就翻出來一只,一小節手指那麽長那麽寬沒有翅膀的蟑螂,全屍全尾的蟑螂就怎麽浮在了湯上,仇晚笙翻面條的動作一頓有點出神,她在想這蟑螂怎麽來的。
就被姻緣線的尖叫伴隨嘔吐拉回現實,她只能無奈的拿了一張紙用筷子把蟑螂夾了出來,放在紙上,本想繼續吃面,但看著那煮熟的蟑螂有點影響美觀,她伸手把紙對折遮住了蟑螂的遺體。
(你這還吃得下!!惡不惡心、嘔~)
(都熟了,別怕、我煮面都是煮很久才關的火,不會中毒的,我奶奶說他們以前窮的時候吃過螞蚱,沒事的)她繼續吃面,懶得理會姻緣線的尖叫,趕時間還要去送飯做事,哪有時間重新做一份,吃了一半還剩一半煮的有點多,整理好準備出發時,又想起那蟑螂遺體被紙蓋住了,奶奶要是沒看見,怕浪費拿來吃就不好了,她離開前又把那蓋著的紙攤開了,才去上的班。
忙了一天,到了晚上坐在電腦前,她畫的有點卡,就停下了,有點走神,就在想那只蟑螂到底是怎麽來的,她反正在家裏基本沒見過蟑螂,所以蟑螂哪來的?想不明白
(走了走了~去見陰啻了,時間快到了,穿上你的運動鞋他好像在山上,對了,我們過去以後你要是過了一會還沒見到陰啻,我的
意識可能會被屏蔽掉,如果你感覺我說話的語氣變得很刻板,三句話離不開陰啻,那就不是我,系統更新了,那是自帶的ai功能,原始版的,沒有任何的自我意識,不用嘗試和它溝通,因為沒用,趕緊去穿鞋子,還剩十分鐘。)
仇晚笙趕緊跑下樓穿上運動鞋(要帶水嗎?)問道。
(你去見人帶水幹啥?)這腦袋瓜裏都在想什麽啊?
(爬山啊、不帶水不渴死?哦對還要帶紙巾。)她幹脆不和它說了,穿上鞋子帶上抽繩包,穿過一只手臂掛在脖子上,在鞋櫃頂上放著的抽紙巾的紙箱裏,拿出一包沒開過的抽紙巾放進包裏,在拿她的玻璃瓶子裝滿了水,水不夠應該可以讓姻緣線裝,她滿臉興奮的說(我準備好了,我們走吧!)大晚上去爬山她還真從來沒體會過~開心。
(你這架勢是要去爬山??)瘋了瘋了、姻緣線覺得它的心態要炸裂了。
(對呀、爬山,還從沒晚上去過呢、對了到了山頂能看見日出嗎?我能不能等到日出在回家?對了我要泡茶喝保持精神。)她想想就覺得開心,即使明天要工作,也不能阻止她去看日出。
(呵呵~你開心就好。)它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見陰啻都沒見她怎麽開心又興奮過,心裏郁悶到極點!!
仇晚笙眨眼,瞬間就到了一座山腳下的石階上,四周圍都是樹木雜草,面前有很長很長的石階,看不到盡頭,四周圍都黑麻麻的。
轉身往後面的路看去,也是長長的石階下坡看不見盡頭,她開心的轉回來,往前面的石階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就聽見(去見陰啻!!)
她停下腳步想起來時,姻緣線說的話試探性的回道(我去見他?)然後對方說道(去見陰啻!)真的是個覆讀機無疑了,她正色道(好、我去見他!)然後對方就沒聲了,她繼續往前走,正常的腳步,但慢慢的她發現心臟跳得很快,好像要跳出來一樣,她調整了呼吸繼續走就聽見姻緣線炸呼呼的聲音(別一直走啊,你心臟都發出警告了,你就不能走會休息會嗎?)
(哦、你又好了?)她停下腳步站在那,緩了緩心跳慢慢變正常了,她才慢慢的坐在石階上休息。
(你聽得見我說話?你見到陰啻了?怎麽快的嗎?)它滿是八卦的語氣立馬被仇晚笙打斷(沒有,一過來就有個那個..你說的ai它說讓我去見陰啻,我同意了,它就不開口了,過了一會你就叫我休息我就停下啦~)出了汗,休息好了以後她打開水瓶補充了下水分,看了看四周,望不到頭的石階,和賊高的樹木雜草,聽著風吹動樹木的沙沙聲,她覺得心裏格外的舒適。
(這都行!!!啊啊啊啊、我把你傳錯了!!不是這條路,我是豬嗎!!怎麽辦怎麽辦!)姻緣線看了下位置,在空間裏急的直打轉。
(怎麽了?)
(我剛看了一下你倆的位置,就在一起的,但為什麽只有你自己,我就去找了地圖,發現這山路居然有兩條!!兩條路啊,左右兩條路,你走的是右邊的路,他走的是左邊的!!啊啊啊,這怎麽辦!!..)
(到了終點不就能看見。)不明白它為什麽那麽奔潰的感覺。
(你知道這路有多長嗎?這裏走到終點最慢都要二個半鐘頭,我覺得等你走到陰啻都下山了)這不就白來了!!最煩的是來這邊只能傳一次位置,根本沒有第二次傳送過去的靈力,到頭來可不就是白瞎了!!
(調整呼吸,放平心態,走了。)見不到最好,這裏空氣真好。
一路沿著石階走,很多掛式牌說,噴了藥物請勿靠近之類的,走了好長的石階看見前邊有個涼亭,她走到那個涼亭以後,坐在那休息了一會,看了看時間,走了差不多快一個鐘頭了
出了一身的汗,她補充了些水,待在涼亭吹著自然風,突然一身巨響,前方跳出來一只巨型老虎,仇晚笙被嚇得心臟一緊,呆楞的站在那,那只老虎滿是兇惡的看著仇晚笙,齜牙咧嘴般,向她急奔而來,她的腦海裏只剩下一個念頭:哪來的老虎!!!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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