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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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也許事情就是他說的那樣呢，小白，你會對學長失望嗎？”
許秋白似是吃驚：“為什麽？”
又說：“不要做這種假設。”
無言的氛圍似乎完成了回答。
許秋白臉色有點難看，還能因為什麽，因為他啊。
“學長，我和阿星真的沒有什麽。”他的聲音有點發澀。
溫羅的手放在桌下：“是麽，你那麽親昵地喚他，那麽認真地為他求人——啊對，小白，你為什麽去找商寒呢？”
許秋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你想找人幫忙，第一個想到的是他，原來他在你心裏那麽可靠啊。”
許秋白瞪大眼，一時不知道該驚訝於他居然知道這件事，還是他竟如此在意。
“當時我看你在吃藥，擔心你身體不舒服，而且你和……和他的關系不是很好的樣子，抱歉學長，我以為這沒什麽的。”
沒什麽？
溫羅面上含笑，心底的烏雲卻在電閃雷鳴，被藏在桌下的雙手顫抖不止，神經似乎都瘋狂跳動了起來。
想咬手，但不行，不能嚇到小白。
但他現在應該也被嚇到了吧，那麽吃驚，他的學長是個敏感偏執的人，醫院那次的氛圍還算和諧，此時才算親眼見到，是會感到害怕的吧。可怎麽辦，他只是洩露出一點點而已，他就是這樣的人……
許秋白本該說句什麽玩笑話來打破僵局，但他被壓抑窒悶的氣氛帶跑，蹙眉悶聲說：“學長，我認定了誰，就只會對他一心一意，這是我對感情的態度。”
溫羅一股腦全說出來：“你說不想對我有所隱瞞，這事沒想過跟我說麽？”
許秋白面色陡然變白。
溫羅對他的執念和占有欲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室內像被什麽沈重郁抑的東西籠罩住了，連呼吸都變得沈悶。
溫羅半闔著眼簾，身上仿若沒了氣息，他到底率先低了頭：“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許秋白深深閉眼，深覺他和溫羅真的吵不起來，就算吵了，也不會是那種面紅耳赤的拌嘴爭吵，而是沈悶的、壓抑著情緒的，可有時候這種方式會更加讓人疲憊。
“我不會阻止你交友，不會不允許你出門，霸占著你不放，那樣是自私的，可是——”
溫羅掀起眼，那裏依舊暴露了可怕的占有欲：“那兩個人不行。”
許秋白：“我知道，既然我和你確定了關系，以後我會盡量和他們——”
“不是盡量。”溫羅聲音低沈，他面上沒有波瀾，卻在極力克制緊繃著肌肉。
許秋白突然少見的來了氣，他唰地站起，咬著牙走來走去，忍著不說話，不能在情緒失控時說話，會傷人。
他走進客廳，很快又出來，扔了個什麽東西過去：“吃藥。”
溫羅怔怔地看著丟在面前的藥片：“我有病，你嫌棄我了……”
“我沒有！”
許秋白吼了句，又緊咬著唇沒再說什麽，撈起外套就往外走。
身後傳出椅子刺耳的摩擦聲，溫羅死死捏著藥片，慘白的臉上露出慌張：“你要去哪兒？”
許秋白站定，沒回頭：“去買點東西，晚點就回來。”
溫羅就要跟上來，許秋白又想起什麽，轉身幾句話就將他釘在原地。
“你說我瞞了你，難道你就沒瞞我嗎？”
“我知道你在我手機裏安裝了定位。”
“可以不要再用了嗎？”
外頭天色已暗，屋內只開了一盞燈，光芒爬到腳下停住，晦暗的陰影裏，許秋白的表情模糊不清，他的聲音比平常都要淡一些，喚著那人的名字：“可以嗎？溫羅。”
溫羅瞳孔微縮，渾身僵硬地立在原地。
*
許秋白一路走出去，天氣很不好，雖然已經暗了下來，但依稀能看到更陰更厚的烏雲盤旋在頭頂。
許秋白把外套拉鏈拉到頂，拉鏈碰到下巴，帶來一點冰涼。
冷風讓他冷靜下來，也吹僵了腦子，他煩躁地揉亂頭發，買東西買到了酒吧。
「毒蘑菇」離家太近，又都是熟人，他現在不太想說話解釋什麽，於是走遠了點，隨便選了間酒吧進去，獨自一人在角落喝酒。
點完酒才想起自己不能喝酒，嚴格來說也不是不能喝，既然點都點了，就淺淺喝幾口吧。
這種時候，確實得做點什麽麻痹一下大腦。
不知坐了多久，許秋白的神經逐漸松了下來，他撩了下眼皮，發現酒吧的人越來越多了，一開始的音樂還是挺舒緩安靜的，現在越來越大聲，人群也更喧鬧。
許秋白空白的思緒被群魔亂舞的人影和閃光拉回，忽然想起今晚是跨年夜，他拿起手機一看，出來快兩小時了，要不回去吧。
剛想起身離開，肩膀被人撞了一下。
“帥哥，一個人啊，拼桌好不？”穿著夾克畫著妖冶眼妝的瘦小男人朝他眨眼放電。
許秋白禮貌拒絕。
那人不依不饒，帥哥氣質清爽幹凈，在這全是妖魔鬼怪的地方實在太少見，周圍盯著的可不止一人。
“來嘛，我請你喝酒，你要喝什麽？藍色妖姬？瑪格麗特？朗姆？”說著使勁往他身上靠，甜膩的香味隨之攀了上來。
許秋白忍不住皺眉，好膩，不喜歡，和學長身上清冽的冷香完全不一樣。
“抱歉，我有事要走了，請不要碰我。”許秋白說。
那人臉色微變，被那種似是碰到了令人厭惡的東西而與之拉開距離的態度不爽到，堵住人不讓走。
“你什麽意思，看不起我是吧？這家酒吧是我朋友開的，我的朋友們就在那邊，來，我不為難你，只要你把這杯喝了我就讓你走。”
許秋白沒再說話，默默要從另一邊走開，那人氣急，拎起杯子就要潑出去，半途卻被另一只手攔住。
一個高個男人冷冷看著他：“這裏是酒吧，不是什麽為所欲為的不法之地。”
“哈！有病吧！？”夾克男罵罵咧咧地走了。
高個男人扭頭，目光盯著許秋白，遞過去一杯酒：“他說謊，我是這兒的老板，根本不認識他，讓你受驚了不好意思，這杯當我賠罪了。”
在酒吧這種地方，碰上這種事不要太常見，更過分的都有，沒見著哪個老板就這點小事出來賠罪的。
許秋白的臉和氣質看著與這種地方格格不入，實際上他跑「脫兔」那會兒最常來撈人的地方就是酒吧和酒店附近，早門兒清了。
看都不看那杯酒一眼，許秋白道了句謝，兀自走出酒吧。
身後高個男人放下那杯酒，盯著那道背影哼笑一聲，跟了上去。
走出門口，震耳欲聾的音樂像被蓋了層被子，變成了悶響。口袋傳來震動，許秋白掏出手機，溫羅發信息問他在哪裏。
許秋白看著界面，剛要回，一通電話打來，他接起：“商寒？”
“小白，你在酒吧嗎？”
許秋白楞了下：“對啊，在附近，你怎麽知道？”
“我好像看到你了。”
遠處，一輛高檔黑車停在路邊，距離不算近，商寒憑著良好的視力，看見了那個模糊又熟悉的身影，嘴角輕勾，真的是他。
許秋白左右看了看，沒見著人：“這麽巧，你在哪兒啊，我怎麽沒看見？”
商寒正要回答，忽然瞳孔一縮，喉嚨裏下意識滾出一聲呼喊。
許秋白背後，高個男人悄無聲息接近，一胳膊勒住他的脖子，一手拿著絲巾往他口鼻上捂。
手機啪地掉落在地，許秋白雙手掙紮，用盡全力手肘往後一撞，那人的腹部被狠狠一擊，手中力道驟松。
商寒臉色難看無比，猛地推開車門奔去。
那個男人忍痛咒罵，剛要重新勒緊力道，就被一股巨力踹了出去，身體撞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男人在劇痛中睜開眼，驚恐地看見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冷厲的氣息如尖刀般要將他刺穿。
“咚”的一聲巨響，男人滿面鮮血，昏倒過去。
“小白！”商寒扶住軟著身體起不來的許秋白，臉上再無方才的冷厲，瞳孔中全是惶急，“你怎麽樣？難受嗎？聽得見我說話嗎？”
許秋白吸入了不明氣體，腦袋發暈，雙眼閉上之前，一雙驚慌發紅的眼在他面前一晃而過。
許秋白醒來時不知今夕何夕，腦子是空白的，頭暈，胸有點悶，喉嚨還幹，他費力睜開眼，轉了轉眼珠，入目是雕花精美的天花板，吊燈都盡顯低調奢華。
陌生的房間。
恍惚數秒，許秋白終於想起暈過去之前發生的事，他驚得剛要坐起，發現手被緊緊握著，動作驚醒了趴在床邊的人。
商寒直起身，看向他的雙眼發紅，像哭過一樣，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還疼嗎？”
許秋白坐起來，搖搖頭，一開口嗓子幹得沙啞：“不疼，這是哪兒？”
商寒若無其事地松開手，倒了杯水給他：“我家，你吸入了迷|藥，暈過去了。”
許秋白眨眨眼，像是還有些懵，俊逸的臉上帶著點孩子般的茫然，他接過水，幹燥的唇被水滋潤，抿了抿，又伸出舌尖舔了舔。
商寒喉結一滾，他垂下眸：“我去叫醫生。”
劉醫生很快進來，檢查了下，說：“還好，吸入量不多，再休息一下就好了。”
商寒：“需要吃藥嗎？”
劉醫生眼都不擡：“不用，他身體健康著呢。”
商寒蹙眉：“都暈過去了，身體多少受了損傷。”
劉醫生：“……”
就非要吃是吧。
劉醫生：“我這就給開幾副調養溫補的中藥。”
商寒這才滿意，醫生走後，許秋白也完全清醒了，向他道謝：“多虧有你啊，這藥還挺厲害的。”
被捂了沒幾秒人就不行了。
商寒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那人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
被抓進去了，有錢也保不出來，會在裏面吃點苦頭。商寒讓手下查了他，是那間酒吧的老板，私底下腌臜事不少，明天開始，那裏就沒有酒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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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我和阿星真的沒有什麽。”他的聲音有點發澀。
溫羅的手放在桌下：“是麽，你那麽親昵地喚他，那麽認真地為他求人——啊對，小白，你為什麽去找商寒呢？”
許秋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你想找人幫忙，第一個想到的是他，原來他在你心裏那麽可靠啊。”
許秋白瞪大眼，一時不知道該驚訝於他居然知道這件事，還是他竟如此在意。
“當時我看你在吃藥，擔心你身體不舒服，而且你和……和他的關系不是很好的樣子，抱歉學長，我以為這沒什麽的。”
沒什麽？
溫羅面上含笑，心底的烏雲卻在電閃雷鳴，被藏在桌下的雙手顫抖不止，神經似乎都瘋狂跳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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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現在應該也被嚇到了吧，那麽吃驚，他的學長是個敏感偏執的人，醫院那次的氛圍還算和諧，此時才算親眼見到，是會感到害怕的吧。可怎麽辦，他只是洩露出一點點而已，他就是這樣的人……
許秋白本該說句什麽玩笑話來打破僵局，但他被壓抑窒悶的氣氛帶跑，蹙眉悶聲說：“學長，我認定了誰，就只會對他一心一意，這是我對感情的態度。”
溫羅一股腦全說出來：“你說不想對我有所隱瞞，這事沒想過跟我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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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羅半闔著眼簾，身上仿若沒了氣息，他到底率先低了頭：“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許秋白深深閉眼，深覺他和溫羅真的吵不起來，就算吵了，也不會是那種面紅耳赤的拌嘴爭吵，而是沈悶的、壓抑著情緒的，可有時候這種方式會更加讓人疲憊。
“我不會阻止你交友，不會不允許你出門，霸占著你不放，那樣是自私的，可是——”
溫羅掀起眼，那裏依舊暴露了可怕的占有欲：“那兩個人不行。”
許秋白：“我知道，既然我和你確定了關系，以後我會盡量和他們——”
“不是盡量。”溫羅聲音低沈，他面上沒有波瀾，卻在極力克制緊繃著肌肉。
許秋白突然少見的來了氣，他唰地站起，咬著牙走來走去，忍著不說話，不能在情緒失控時說話，會傷人。
他走進客廳，很快又出來，扔了個什麽東西過去：“吃藥。”
溫羅怔怔地看著丟在面前的藥片：“我有病，你嫌棄我了……”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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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天色已暗，屋內只開了一盞燈，光芒爬到腳下停住，晦暗的陰影裏，許秋白的表情模糊不清，他的聲音比平常都要淡一些，喚著那人的名字：“可以嗎？溫羅。”
溫羅瞳孔微縮，渾身僵硬地立在原地。
*
許秋白一路走出去，天氣很不好，雖然已經暗了下來，但依稀能看到更陰更厚的烏雲盤旋在頭頂。
許秋白把外套拉鏈拉到頂，拉鏈碰到下巴，帶來一點冰涼。
冷風讓他冷靜下來，也吹僵了腦子，他煩躁地揉亂頭發，買東西買到了酒吧。
「毒蘑菇」離家太近，又都是熟人，他現在不太想說話解釋什麽，於是走遠了點，隨便選了間酒吧進去，獨自一人在角落喝酒。
點完酒才想起自己不能喝酒，嚴格來說也不是不能喝，既然點都點了，就淺淺喝幾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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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坐了多久，許秋白的神經逐漸松了下來，他撩了下眼皮，發現酒吧的人越來越多了，一開始的音樂還是挺舒緩安靜的，現在越來越大聲，人群也更喧鬧。
許秋白空白的思緒被群魔亂舞的人影和閃光拉回，忽然想起今晚是跨年夜，他拿起手機一看，出來快兩小時了，要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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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依不饒，帥哥氣質清爽幹凈，在這全是妖魔鬼怪的地方實在太少見，周圍盯著的可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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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秋白忍不住皺眉，好膩，不喜歡，和學長身上清冽的冷香完全不一樣。
“抱歉，我有事要走了，請不要碰我。”許秋白說。
那人臉色微變，被那種似是碰到了令人厭惡的東西而與之拉開距離的態度不爽到，堵住人不讓走。
“你什麽意思，看不起我是吧？這家酒吧是我朋友開的，我的朋友們就在那邊，來，我不為難你，只要你把這杯喝了我就讓你走。”
許秋白沒再說話，默默要從另一邊走開，那人氣急，拎起杯子就要潑出去，半途卻被另一只手攔住。
一個高個男人冷冷看著他：“這裏是酒吧，不是什麽為所欲為的不法之地。”
“哈！有病吧！？”夾克男罵罵咧咧地走了。
高個男人扭頭，目光盯著許秋白，遞過去一杯酒：“他說謊，我是這兒的老板，根本不認識他，讓你受驚了不好意思，這杯當我賠罪了。”
在酒吧這種地方，碰上這種事不要太常見，更過分的都有，沒見著哪個老板就這點小事出來賠罪的。
許秋白的臉和氣質看著與這種地方格格不入，實際上他跑「脫兔」那會兒最常來撈人的地方就是酒吧和酒店附近，早門兒清了。
看都不看那杯酒一眼，許秋白道了句謝，兀自走出酒吧。
身後高個男人放下那杯酒，盯著那道背影哼笑一聲，跟了上去。
走出門口，震耳欲聾的音樂像被蓋了層被子，變成了悶響。口袋傳來震動，許秋白掏出手機，溫羅發信息問他在哪裏。
許秋白看著界面，剛要回，一通電話打來，他接起：“商寒？”
“小白，你在酒吧嗎？”
許秋白楞了下：“對啊，在附近，你怎麽知道？”
“我好像看到你了。”
遠處，一輛高檔黑車停在路邊，距離不算近，商寒憑著良好的視力，看見了那個模糊又熟悉的身影，嘴角輕勾，真的是他。
許秋白左右看了看，沒見著人：“這麽巧，你在哪兒啊，我怎麽沒看見？”
商寒正要回答，忽然瞳孔一縮，喉嚨裏下意識滾出一聲呼喊。
許秋白背後，高個男人悄無聲息接近，一胳膊勒住他的脖子，一手拿著絲巾往他口鼻上捂。
手機啪地掉落在地，許秋白雙手掙紮，用盡全力手肘往後一撞，那人的腹部被狠狠一擊，手中力道驟松。
商寒臉色難看無比，猛地推開車門奔去。
那個男人忍痛咒罵，剛要重新勒緊力道，就被一股巨力踹了出去，身體撞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男人在劇痛中睜開眼，驚恐地看見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冷厲的氣息如尖刀般要將他刺穿。
“咚”的一聲巨響，男人滿面鮮血，昏倒過去。
“小白！”商寒扶住軟著身體起不來的許秋白，臉上再無方才的冷厲，瞳孔中全是惶急，“你怎麽樣？難受嗎？聽得見我說話嗎？”
許秋白吸入了不明氣體，腦袋發暈，雙眼閉上之前，一雙驚慌發紅的眼在他面前一晃而過。
許秋白醒來時不知今夕何夕，腦子是空白的，頭暈，胸有點悶，喉嚨還幹，他費力睜開眼，轉了轉眼珠，入目是雕花精美的天花板，吊燈都盡顯低調奢華。
陌生的房間。
恍惚數秒，許秋白終於想起暈過去之前發生的事，他驚得剛要坐起，發現手被緊緊握著，動作驚醒了趴在床邊的人。
商寒直起身，看向他的雙眼發紅，像哭過一樣，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還疼嗎？”
許秋白坐起來，搖搖頭，一開口嗓子幹得沙啞：“不疼，這是哪兒？”
商寒若無其事地松開手，倒了杯水給他：“我家，你吸入了迷|藥，暈過去了。”
許秋白眨眨眼，像是還有些懵，俊逸的臉上帶著點孩子般的茫然，他接過水，幹燥的唇被水滋潤，抿了抿，又伸出舌尖舔了舔。
商寒喉結一滾，他垂下眸：“我去叫醫生。”
劉醫生很快進來，檢查了下，說：“還好，吸入量不多，再休息一下就好了。”
商寒：“需要吃藥嗎？”
劉醫生眼都不擡：“不用，他身體健康著呢。”
商寒蹙眉：“都暈過去了，身體多少受了損傷。”
劉醫生：“……”
就非要吃是吧。
劉醫生：“我這就給開幾副調養溫補的中藥。”
商寒這才滿意，醫生走後，許秋白也完全清醒了，向他道謝：“多虧有你啊，這藥還挺厲害的。”
被捂了沒幾秒人就不行了。
商寒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那人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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