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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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混亂中，哭泣的女人報了警，路人也叫來了保安，分開了幾人，現場控制住後，不多時警察就來了。
這邊監控有點距離，又下雨起霧，很難還原現場。不過既有受害者指控，又有路人作證，事情倒也清晰明了，一大幫子人跟著去了警局，拘留的拘留，錄口供的錄口供，沒多久許秋白和商寒就出來了。
女人跟他們道過謝後，和趕來的朋友一起走了。
商寒在旁邊講電話：“嗯，明天多安些監控，再讓保安分班巡邏……”
許秋白走出來時聽他對自己說：“抱歉，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你有沒有受傷？”
許秋白有些懵：“又不是你的錯，你道什麽歉。”
商寒垂下眼。
“你額頭出血了！”許秋白看到他臉上的傷口，剛才都沒註意到，這會兒在旁邊燈光的照射下，才猛然看見商寒額頭上的一抹紅。
商寒擡手碰了碰：“可能是不小心被雨傘刮到了，沒事。”
好好一個英俊冷酷的富二代，現在卻弄得一身狼狽，昂貴的西裝上可見點點泥漬，頭發也淩亂了，額頭更是開了條小口子。
許秋白帶著歉意：“對不起啊，都是為了幫我，剛才謝謝你出手。”
彼此都覺得對不起對方，一個是覺得事情發生在自家酒店門前，管理不到位，一個是覺得把人卷入了自己的任務中。
商寒剛要開口，就聽許秋白說：“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扭頭就跑沒了影。
商寒看著夜色中快速消失的背影，跑得可真快啊。
霧起得有點大了，商寒一步沒動，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麽。大約幾分鐘後，霧氣中終於出現了個身影，朝他跑來。
許秋白手裏拿著一個小小的袋子，伸過去給他：“我看著傷口不嚴重，貼一下就好了。”
商寒低頭，看著藥店的白色袋子，慢聲道：“不用了，這點小傷……”
“那也是見血了啊。”
而且還是因為幫自己才受傷的，許秋白想起林再星，真是奇了怪了，這幾天怎麽周圍的人都在因為他受傷啊。
想到這兒，許秋白把袋子放在他手上：“拿著，我現在就給你處理一下。”
商寒楞楞伸出手，接住袋子。
李秋白擰開那瓶小小的消毒液，用棉簽沾濕，先給傷口清潔消毒。
他們站在路燈下，光被霧氣包裹，朦朧迷離。李秋白讓商寒低下頭，湊近了輕輕擦拭。
這麽一看，許秋白才發現他的個子和溫羅差不多，這些家夥，一個個的不知道都吃什麽長大的，這麽看來，商寒肯定也是Alpha，這回他絕對不會認錯。
“你是Alpha對吧？”
“是。”
許秋白滿意了。
酒精碰到傷口處，帶來細微的刺痛感，許秋白離得近，感到他的發絲兒輕微地動了下，安慰道：“很快就好了，不疼啊。”
確實是不疼的，這點小傷，再遲一點都要自動痊愈了。
商寒垂著頭，這一刻腦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有那麽一瞬心底湧現出些許懷疑，自己現在到底在幹什麽？
許秋白擦拭完，習慣性地往傷口呼了口氣，溫熱的氣息拂在肌膚上，商寒驟然渾身一僵，睫毛抖了幾下。
“呃……”許秋白也很快反應過來，拉開距離，有些不好意思。
這是他早年的習慣了，以前都是對小孩子做的，現在對著一個大男人做這種事，顯然很不合適了。
尷尬突然蔓延。
許秋白一慌，立即用自我剖析式的話嘮來緩解尷尬，也算做解釋：“這個，我以前在福利院待過一段時間，小孩子受傷了就經常這樣，都成習慣了，哈哈，你別介意啊。”
小孩子磕著碰著了就要找他呼呼，不呼呼就好像會繼續疼下去一樣。
商寒聞言看向他：“你住過福利院？”
許秋白撓撓臉，露出一個開朗的笑容：“是啊，待過兩年，也挺久的事了。”
商寒抿了抿唇，沒再多問，怕太越界。
這麽一通說笑，剛才那事就算過去了，許秋白從小袋子裏拿出個傷口貼，仔細給他貼住傷口。
“好了！”許秋白像幹成了什麽大事一樣，拍拍手滿意道，“不痛了吧？”
商寒微微笑了下：“本來就不痛的。”
最後商寒拎著一個小小的塑料袋回去了，早前打包的食物因為那場混亂還是浪費了。
回到家已經八點多了，聽到動靜，幾雙眼睛瞬間齊刷刷射了過來。
“還知道回家啊，也不看看都幾點了。”三妹商萊一臉冷漠地坐在沙發上，直視前方，開口諷刺道。
二弟商壬冷冷幫腔：“就是，也不知道和誰在外邊鬼混。”
媽媽尚黃懶懶斜靠在一邊，精細保養的臉上幾乎沒有皺紋，她向商寒投去一眼，驚訝道：“你的額頭怎麽了？怎麽弄成這樣？”
商寒：“出了點意外，沒事。”
商萊和商壬這才看過去，震驚地發現大哥渾身臟亂，他們哪見過精明冷靜的大哥這個樣子啊。
“出了意外你還笑？”
尚黃看了看，擔憂地還要再問，視線再一掃，震驚地轉移話題：“飯呢？”
商萊和商壬也看過去，大驚失色：“大哥！說好的帶飯回來呢？”
“是你說要帶飯回來，我們才沒讓王媽煮的，巴巴在這兒等你幾小時，結果你空手回來？”
手裏就只有一個屁大點的塑料袋！咋的，那是個儲物空間，裏面裝滿了飯吶？
商寒擺著一張冷傲的臉，酷酷道：“意外，飯沒了。”
尚黃眼一翻，軟軟倒在沙發上。
商萊想打人，拳頭一拐揍到商壬身上。
商壬瞪著那張和自己酷似的臉：“你打我幹嘛？！”
商萊恨恨地：“我不敢打他。”
商壬：“……”那就能打我了？
片刻後，剛要去洗澡的王媽被緊急叫去廚房煮面條。
*
溫羅那鼻子靈得跟狗似的，許秋白一回來他就品出不對勁了，身上味道亂七八糟的，衣服也是，應該是淋雨了，都濕了，還很臟，跟在泥裏滾過的一樣，一看就發生了什麽。
許秋白摸摸胳膊，夏天晚上下雨是很涼快的，但今晚好像涼快過頭了，他淋了不少雨，渾身又濕又難受。
溫羅直接把他推進浴室，又到許秋白的房間裏拿內褲睡衣送進去。
過了會兒，許秋白帶著一身水汽出來。
外面黑沈沈的，雨已經止住了，霧氣蒙蒙。屋內燈光明亮，清涼安逸。
溫羅看著穿著睡衣邊走邊撥頭發的許秋白，走去打開櫃子拿出吹風機：“我幫你吹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許秋白說完打了個哈欠。
溫羅卻沒放開，反而把人拉到洗手臺這邊來。
衛浴是幹濕分離的，洗手臺的空間也不算小，但此時擠進兩個大男人，頓時就變得有些擁擠了。
距離太近，許秋白剛要推開他，溫羅卻先伸出左手食指，放在他眼前。
“幹嘛？”許秋白看過去，差點變成鬥雞眼。
“受傷了。”溫羅說，“先給我吹吹。”
“啊？”許秋白聞言瞇眼看去，見那根修長的手指白凈細膩，並無異樣。
“哪兒呢？”
“這兒呀，剛才被花刺到了。”
許秋白幹脆抓過他的手，就著燈光換了下角度，神情宛如老人穿針般認真，終於看見了食指指腹上的一處細小紅點。
“……”許秋白無奈扔手，“學長，你這被刺到的下一秒恐怕就已經痊愈了吧。”
溫羅一臉傷心的樣子：“有些植物是有毒的，要是傷口再深一點，還會出現紅腫、感染，甚至導致組織壞死。”
許秋白瞪著眼：“扯呢，有沒有毒你能不知道，而且你現在也沒有出現這些癥狀……”
“小白你變了。”溫羅一雙脈脈生情的眼透露出些許委屈，“這不是我真的有沒有中毒的問題。你以前很關心我的，是不是因為最近交了新朋友，你就不願意搭理我了？”
又作起來了。
許秋白無奈，只能說：“沒有的事，你在我這裏永遠是第一位。”
“哦，是麽……”溫羅呼吸變輕，側眼看著他發尾的水珠不斷滴落，滑入輪廓清晰的鎖骨，再順著往下沒入衣服裏，眼中墨色翻湧。
許秋白嘆了口氣，抓起他的手，往食指上吹了吹。
“行了，還痛嗎？”
“嗯，痛了大半天，現在終於不痛了。”溫羅心滿意足地直起身，笑得格外溫柔。
許秋白隨意用毛巾擦了擦脖子。
“現在換我給你吹了。”溫羅成功拿到主動權，讓許秋白轉身面對鏡子，自己拿起吹風機，兩人之間的身高差正正好，吹頭都這麽方便。
修長手指不斷穿過偏細軟的發絲，有時候拂過頭皮，會刻意多停留幾秒，指尖游走時輕柔得像在撫摸什麽寶貝。
等吹完頭發，聽許秋白說起早前發生的事，溫羅的笑就沒了。
和人打起來是一件，和別人吃飯又是一件！
他根本沒說今晚要和人去吃飯！
商寒？他記得，前陣子許秋白在「毒蘑菇」幫忙找人來著，不就是幫個小忙，至於特地請吃飯？
許秋白背脊一寒，轉頭看見溫羅幽深的眼。
“學長？”
“把軟件卸了。”溫羅的聲音讓人聽不出情緒。
許秋白眼動了動，溫羅幾乎沒對他擺過臉。
他知道學長一直擔心這樣出去跑會出現意外，今晚鬧到了局子裏，學長肯定是擔心了，橫豎「脫兔」也要關停了，他也早沒打算繼續跑，便順了他的意刪了吧。
見許秋白乖乖地卸載軟件，溫羅低頭靠在他肩上，不讓他看到自己眼底那股濃重陰霾。
忍了這麽多年，你想要做的我從不攔著，現在已經夠了吧，一切都該完結了吧，該把那個該死的初戀忘了吧？之後能輪到他了吧？
“學長？你冷嗎？”許秋白拍了拍伏在身上微微發抖的人。
溫羅將那陣神經質的痙攣壓下去，閉了閉眼，恢覆原來的聲音：“累了，想睡覺。”
許秋白輕拍拍他的肩膀：“嗯，那上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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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跟他們道過謝後，和趕來的朋友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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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寒垂下眼。
“你額頭出血了！”許秋白看到他臉上的傷口，剛才都沒註意到，這會兒在旁邊燈光的照射下，才猛然看見商寒額頭上的一抹紅。
商寒擡手碰了碰：“可能是不小心被雨傘刮到了，沒事。”
好好一個英俊冷酷的富二代，現在卻弄得一身狼狽，昂貴的西裝上可見點點泥漬，頭發也淩亂了，額頭更是開了條小口子。
許秋白帶著歉意：“對不起啊，都是為了幫我，剛才謝謝你出手。”
彼此都覺得對不起對方，一個是覺得事情發生在自家酒店門前，管理不到位，一個是覺得把人卷入了自己的任務中。
商寒剛要開口，就聽許秋白說：“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扭頭就跑沒了影。
商寒看著夜色中快速消失的背影，跑得可真快啊。
霧起得有點大了，商寒一步沒動，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麽。大約幾分鐘後，霧氣中終於出現了個身影，朝他跑來。
許秋白手裏拿著一個小小的袋子，伸過去給他：“我看著傷口不嚴重，貼一下就好了。”
商寒低頭，看著藥店的白色袋子，慢聲道：“不用了，這點小傷……”
“那也是見血了啊。”
而且還是因為幫自己才受傷的，許秋白想起林再星，真是奇了怪了，這幾天怎麽周圍的人都在因為他受傷啊。
想到這兒，許秋白把袋子放在他手上：“拿著，我現在就給你處理一下。”
商寒楞楞伸出手，接住袋子。
李秋白擰開那瓶小小的消毒液，用棉簽沾濕，先給傷口清潔消毒。
他們站在路燈下，光被霧氣包裹，朦朧迷離。李秋白讓商寒低下頭，湊近了輕輕擦拭。
這麽一看，許秋白才發現他的個子和溫羅差不多，這些家夥，一個個的不知道都吃什麽長大的，這麽看來，商寒肯定也是Alpha，這回他絕對不會認錯。
“你是Alpha對吧？”
“是。”
許秋白滿意了。
酒精碰到傷口處，帶來細微的刺痛感，許秋白離得近，感到他的發絲兒輕微地動了下，安慰道：“很快就好了，不疼啊。”
確實是不疼的，這點小傷，再遲一點都要自動痊愈了。
商寒垂著頭，這一刻腦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有那麽一瞬心底湧現出些許懷疑，自己現在到底在幹什麽？
許秋白擦拭完，習慣性地往傷口呼了口氣，溫熱的氣息拂在肌膚上，商寒驟然渾身一僵，睫毛抖了幾下。
“呃……”許秋白也很快反應過來，拉開距離，有些不好意思。
這是他早年的習慣了，以前都是對小孩子做的，現在對著一個大男人做這種事，顯然很不合適了。
尷尬突然蔓延。
許秋白一慌，立即用自我剖析式的話嘮來緩解尷尬，也算做解釋：“這個，我以前在福利院待過一段時間，小孩子受傷了就經常這樣，都成習慣了，哈哈，你別介意啊。”
小孩子磕著碰著了就要找他呼呼，不呼呼就好像會繼續疼下去一樣。
商寒聞言看向他：“你住過福利院？”
許秋白撓撓臉，露出一個開朗的笑容：“是啊，待過兩年，也挺久的事了。”
商寒抿了抿唇，沒再多問，怕太越界。
這麽一通說笑，剛才那事就算過去了，許秋白從小袋子裏拿出個傷口貼，仔細給他貼住傷口。
“好了！”許秋白像幹成了什麽大事一樣，拍拍手滿意道，“不痛了吧？”
商寒微微笑了下：“本來就不痛的。”
最後商寒拎著一個小小的塑料袋回去了，早前打包的食物因為那場混亂還是浪費了。
回到家已經八點多了，聽到動靜，幾雙眼睛瞬間齊刷刷射了過來。
“還知道回家啊，也不看看都幾點了。”三妹商萊一臉冷漠地坐在沙發上，直視前方，開口諷刺道。
二弟商壬冷冷幫腔：“就是，也不知道和誰在外邊鬼混。”
媽媽尚黃懶懶斜靠在一邊，精細保養的臉上幾乎沒有皺紋，她向商寒投去一眼，驚訝道：“你的額頭怎麽了？怎麽弄成這樣？”
商寒：“出了點意外，沒事。”
商萊和商壬這才看過去，震驚地發現大哥渾身臟亂，他們哪見過精明冷靜的大哥這個樣子啊。
“出了意外你還笑？”
尚黃看了看，擔憂地還要再問，視線再一掃，震驚地轉移話題：“飯呢？”
商萊和商壬也看過去，大驚失色：“大哥！說好的帶飯回來呢？”
“是你說要帶飯回來，我們才沒讓王媽煮的，巴巴在這兒等你幾小時，結果你空手回來？”
手裏就只有一個屁大點的塑料袋！咋的，那是個儲物空間，裏面裝滿了飯吶？
商寒擺著一張冷傲的臉，酷酷道：“意外，飯沒了。”
尚黃眼一翻，軟軟倒在沙發上。
商萊想打人，拳頭一拐揍到商壬身上。
商壬瞪著那張和自己酷似的臉：“你打我幹嘛？！”
商萊恨恨地：“我不敢打他。”
商壬：“……”那就能打我了？
片刻後，剛要去洗澡的王媽被緊急叫去廚房煮面條。
*
溫羅那鼻子靈得跟狗似的，許秋白一回來他就品出不對勁了，身上味道亂七八糟的，衣服也是，應該是淋雨了，都濕了，還很臟，跟在泥裏滾過的一樣，一看就發生了什麽。
許秋白摸摸胳膊，夏天晚上下雨是很涼快的，但今晚好像涼快過頭了，他淋了不少雨，渾身又濕又難受。
溫羅直接把他推進浴室，又到許秋白的房間裏拿內褲睡衣送進去。
過了會兒，許秋白帶著一身水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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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羅看著穿著睡衣邊走邊撥頭發的許秋白，走去打開櫃子拿出吹風機：“我幫你吹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許秋白說完打了個哈欠。
溫羅卻沒放開，反而把人拉到洗手臺這邊來。
衛浴是幹濕分離的，洗手臺的空間也不算小，但此時擠進兩個大男人，頓時就變得有些擁擠了。
距離太近，許秋白剛要推開他，溫羅卻先伸出左手食指，放在他眼前。
“幹嘛？”許秋白看過去，差點變成鬥雞眼。
“受傷了。”溫羅說，“先給我吹吹。”
“啊？”許秋白聞言瞇眼看去，見那根修長的手指白凈細膩，並無異樣。
“哪兒呢？”
“這兒呀，剛才被花刺到了。”
許秋白幹脆抓過他的手，就著燈光換了下角度，神情宛如老人穿針般認真，終於看見了食指指腹上的一處細小紅點。
“……”許秋白無奈扔手，“學長，你這被刺到的下一秒恐怕就已經痊愈了吧。”
溫羅一臉傷心的樣子：“有些植物是有毒的，要是傷口再深一點，還會出現紅腫、感染，甚至導致組織壞死。”
許秋白瞪著眼：“扯呢，有沒有毒你能不知道，而且你現在也沒有出現這些癥狀……”
“小白你變了。”溫羅一雙脈脈生情的眼透露出些許委屈，“這不是我真的有沒有中毒的問題。你以前很關心我的，是不是因為最近交了新朋友，你就不願意搭理我了？”
又作起來了。
許秋白無奈，只能說：“沒有的事，你在我這裏永遠是第一位。”
“哦，是麽……”溫羅呼吸變輕，側眼看著他發尾的水珠不斷滴落，滑入輪廓清晰的鎖骨，再順著往下沒入衣服裏，眼中墨色翻湧。
許秋白嘆了口氣，抓起他的手，往食指上吹了吹。
“行了，還痛嗎？”
“嗯，痛了大半天，現在終於不痛了。”溫羅心滿意足地直起身，笑得格外溫柔。
許秋白隨意用毛巾擦了擦脖子。
“現在換我給你吹了。”溫羅成功拿到主動權，讓許秋白轉身面對鏡子，自己拿起吹風機，兩人之間的身高差正正好，吹頭都這麽方便。
修長手指不斷穿過偏細軟的發絲，有時候拂過頭皮，會刻意多停留幾秒，指尖游走時輕柔得像在撫摸什麽寶貝。
等吹完頭發，聽許秋白說起早前發生的事，溫羅的笑就沒了。
和人打起來是一件，和別人吃飯又是一件！
他根本沒說今晚要和人去吃飯！
商寒？他記得，前陣子許秋白在「毒蘑菇」幫忙找人來著，不就是幫個小忙，至於特地請吃飯？
許秋白背脊一寒，轉頭看見溫羅幽深的眼。
“學長？”
“把軟件卸了。”溫羅的聲音讓人聽不出情緒。
許秋白眼動了動，溫羅幾乎沒對他擺過臉。
他知道學長一直擔心這樣出去跑會出現意外，今晚鬧到了局子裏，學長肯定是擔心了，橫豎「脫兔」也要關停了，他也早沒打算繼續跑，便順了他的意刪了吧。
見許秋白乖乖地卸載軟件，溫羅低頭靠在他肩上，不讓他看到自己眼底那股濃重陰霾。
忍了這麽多年，你想要做的我從不攔著，現在已經夠了吧，一切都該完結了吧，該把那個該死的初戀忘了吧？之後能輪到他了吧？
“學長？你冷嗎？”許秋白拍了拍伏在身上微微發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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