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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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完結
因為一些不可說的原因，兩人最終還是在關家住了一晚才回關府。
關家人一早就回了槐山村。
今日也是忙碌的一天。
因為關家祖宗牌位都放在老家中，加上關執結契也得宴請村裏的親朋好友，便打算城中結契宴後一日在老家擺酒席。
一會關執和涼釉就得坐馬車趕回去了。
關執伺候著涼釉換上另一套和昨日類似的新衣裳，被瞪了一眼也沒生氣，笑著揉揉他的耳朵。
涼釉身上酸軟難受，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
昨兒白日就放肆了，晚上也不放過他，力氣大如牛，他昨日真真哭得聲音都有些嘶啞。
“再揉揉？”關執聲音溫柔，手上熟練地按揉著腰間肌肉。
“快走吧，一會兒趕不上良辰。”涼釉聲音沙啞，說得緩慢又費勁。
“再喝點潤喉。”關執端起一旁的藥茶，有一絲後悔，不該那麽放縱的，起碼，最後一次應該緩一緩、慢一點。
但看著涼釉難耐又享受地流淚了，他又難忍那股沖動……
兩人剛到關家老宅門口，關玉過來就拉他們走，“快快！吉時要到了，娘在裏面催呢。”
骨頭也從院中竄出來，開心地圍著他們轉悠。
兩人在老宅不準備再走一遍儀式，只是簡單地祭拜了關家祖宗就出來招呼客人。
今日來的都是槐山村的村民以及附近村落的熟人、遠親。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都想仰望關家日常給點好處，即使不需要，也不敢得罪了關家。
此刻熱熱鬧鬧地祝福著兩人，明面上很是友好。
涼釉從小什麽樣的人都見過，也不多將外人的想法放心上，面上和煦地和關執一起走了一圈。
今日輕松，大家和涼釉不熟，知道他是城裏的小少爺，都只和關執喝酒。
涼釉敬了一圈酒就去裏屋吃飯了，留關執和村長等長輩喝酒聊天。
“骨頭，明天陪你出門玩好不好？”
涼釉吃飽就在那抱著骨頭玩。
這次來槐山村，他們要多住兩日。
骨頭最近被放在老宅住著，已經好多天沒看到兩個主人了，此刻還興奮，頭枕著涼釉的腿在打滾。
一人一狗在屋中玩著，不知多久，屋外的喧囂熱鬧聲漸漸弱下。
關執緩緩進來。
“喝醉沒？”涼釉擡頭看他笑。
關執蹲下，一手摸涼釉的臉，一手搭在骨頭頭上，“怎麽坐在地上玩？”
現在天氣還有些涼。
涼釉嘿嘿笑，“和骨頭玩著忘記了。”
搭著關執的手起身，涼釉順手抱住他的腰。
“醒酒湯喝了沒？”
關執低頭親親他的唇，“喝了，沒醉。”
兩人斜靠在榻上，骨頭在一側躺著看他們。
最近忙著結契宴，此刻事情落定，兩人感覺一下子輕松閑適了。
涼釉瞇著眼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晃著腳，“對了，我不太想打理布莊了。”
關執手上正一下下地順著涼釉垂下的發絲玩，聞言也不意外，語氣淡淡：“嗯？為什麽？”
涼釉一下轉身趴著和他對視，“我對布莊沒什麽興趣。”
他原本想找點事做也就是因為和關執他們對比，天天玩似乎不太有意思了。
但是打理布莊也就剛開始學點東西的時候因為有成就感而快樂了一下，之後就覺得，不感興趣。
“我想試試釀酒。”
涼釉的眼睛亮亮的，語氣輕快。
他從小受爺爺熏陶，喜歡品酒，多年來喝過的酒數不勝數，若是自己釀酒，做自己想做的各種新奇的酒……
光是想想，涼釉就覺得興奮，恨不得立刻試試。
關執抱住這個興奮地在他身上都快蹦起來的人，悶聲笑。
“可以試試。”
但是說做酒鋪，也沒那麽簡單。
央仲國對酒的控制稍微松些，去官府報備，稍微疏通下關系也就能釀酒賣了。
但除此之外的雜事還很多。
“有看中的釀酒地方嗎？釀酒師也得找找合適的，釀什麽類型的酒？原料用南海城的？對了，釀酒自己開酒鋪賣……”
涼釉一把捂住他的嘴，瞪他。
平日不見他話語這麽多，這才提想法呢，一堆問題丟過來，他腦袋又開始疼了。
關執的眉眼帶著笑意，乖乖閉嘴。
“我還沒開始想那麽多呢，想先問問你意見嘛。”涼釉嘟囔。
“我現在就是想嘗試釀酒，其他的，到時候再說吧！”
關執點頭。
涼釉若是唐杉或其他人這麽說，他肯定得給個冷眼。
如此沒規劃，想一出是一出。
但是涼釉就不需要考慮這些了，有自己給他做後盾，想怎麽嘗試都沒問題。
更何況，涼釉背後除了關執還有涼家。
他生來就是肆意的。
任何想做的，只要不觸犯央仲國的律法，都是可以嘗試做。
涼釉說完，又笑瞇瞇地躺了下去，伸手摸旁邊的骨頭。
“明日我們帶骨頭出門轉悠轉悠吧，好久沒陪它了。”
骨頭搖著尾巴撲過來。
“哇！骨頭下去！”涼釉大叫。
身下的關執無奈地一笑，伸手推骨頭。
涼釉翻身從關執身上下來，笑著看他，“哈哈，重不重？”
關執揉揉骨頭臉上的毛，“再胖點就不行了。”
骨頭假裝無辜地趴在旁邊任關執蹂躪。
……
“把這個靠裏側的枝條掐了，它會長更多枝條，結的辣椒多。”
“這一整個都不要啦？”
涼釉猶猶豫豫地下手掐，一段快有手掌長的辣椒側枝被折斷。
“不怕，它能長的。這些可以讓廚房做個辣椒蛋湯。”關母笑瞇瞇地指導他。
在家無聊，涼釉見關母在打理小菜地，跑過來玩。
關家愛吃辣椒，關母中了兩壟，長得茂盛，綠油油的。
稍微長大了些的辣椒苗得掐掉一些枝條，讓它從側面長更多，以便增加產量。
涼釉彎腰在辣椒叢中一株株看著。
“好的，娘你忙吧，我和關執會把辣椒苗都弄好的！”
涼釉說得信誓旦旦。
關母看了關執一眼，笑著走開了。
辣椒尖很嫩，涼釉看著哪一枝都覺得長得很好，挑來挑去找不準下手的目標。
蹭蹭過去關執旁邊。
關執下手可利落了，一棵辣椒苗伸手摘幾下，幾段嫩生生的苗尖就落到了地上。
“誒，娘說這個可以吃的。”涼釉蹲下撿。
他還挺好奇這個是什麽味道的。
辣的？還是青菜味？
關執側頭看他，笑：“好玩嗎？”
“好……哇啊！”
涼釉從地上蹦起，一下跳到了關執身上，手緊緊攬著他脖子。
語氣顫巍巍：“蟲、蟲子！”
關執的眼力很強，在地上搜尋了半天，“哪？”
“先出去！快！”涼釉頭埋在他脖頸處，催促他。
腦中都是剛剛看到的，肥胖、軟軟的蟲子，在葉片上迅速地蠕動……
涼釉收緊手，人更往他懷裏擠了，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我想沐浴了。”
關執悶笑著把他帶回了房中，“小六，備水。”
轉頭問他：“要不要幫你洗？”
涼釉進屋就從他懷裏跳下了，白他一眼，“不要。”
他腦子還清醒，若是關執進去了，就不是簡單地洗澡了。
洗了個澡，涼釉一身水汽，慵懶地躺在榻上，渾身舒適了。
“菜地剩下的活怎麽辦？”涼釉回神，終於想到了丟下的活。
“讓下人去弄了。”
本來也就短短的兩壟辣椒苗，他已經弄了快一壟了。
關執上前想抱涼釉，就見人一滾，躲開了。
挑眉看他。
涼釉盯著他的手，理直氣壯：“你剛剛摘辣椒苗洗手了嗎？有蟲子。”
光是想想關執可能觸碰到蟲子，他就覺得渾身難受。
關執眼底沈沈，笑著將他抱起，沐浴後的香味撲滿鼻，“沒洗。”
懷中的人看著他，根本不掙紮，他笑著抱緊，“不怕？”
涼釉哼哼著抱住他脖子，“你肯定在騙人。”
關執有時比他還講究幹凈。
關執低聲笑，“那你還躲。”
涼釉就裝傻往他臉上親，一口接一口。
一下子忘記了嘛。
關執享受著他的主動，托著他大腿的手忍不住動了動。
涼釉摟得更緊了。
晚上吃飯，涼釉坐在關執旁，目光一直聚在桌上那碗黃綠交雜的湯。
“幼悠試試這個湯，就是你們今天摘的辣椒苗煮的蛋湯，現在的還很嫩，好喝的……”
關母順著他目光看過去，立刻熱情地介紹著，還示意關執給他盛湯。
涼釉放在下面的手立刻揪住關執的衣裳。
關執看著他求助的眼神，默默起身，盛湯，“試試，味道還可以。”
桌下的腿立刻被涼釉踢了一腳。
關執悶笑。
好久沒這樣逗他了，有點懷念。
涼釉盯著碗在掙紮。
碧綠的辣椒葉在湯中漂浮，如果排除其他想法，看著還不錯。
喝一口？
廚房的人洗菜應該洗得很仔細……
涼釉正在努力說服自己，面前的湯就被換成了魚湯。
擡頭看，關執正端著他的湯碗喝著。
涼釉迅速瞄了眼對面，關母正和關父說著菜地裏的菜長勢，沒註意到兩人的動靜。
倒是旁邊的關雅，對著他倆抿唇笑，一副看穿了他們的模樣。
涼釉端起碗，默默地喝起了魚湯。
魚湯鮮甜，裏面的白豆腐特別嫩滑，他幾口便喝完了。
……
一日傍晚，關執如往常一般，處理完事情就趕回家中準備陪涼釉用晚飯。
剛踏進門，就見涼釉一臉喜色地看著他。
腳步微頓，關執笑著問他：“怎麽了？這麽高興。”
涼釉一向遮掩不了自己的心事，噌地起身拉著他坐下，“給你看！這壺酒味道超好！我今日找到個釀酒師，這是他自己釀的，我嘗了一點點……”
涼釉表情回味，抓著關執看桌上的酒，“我讓他賣了一些給我，你一定得嘗嘗！我打算和他一起釀酒，一定能釀些和現在酒館不一樣的好酒。”
關執笑著表示認可，“好，邊吃飯邊品嘗下你的美酒。”
下人已經把晚飯都端上來了。
涼釉還處在找到個好釀酒師的興奮中，吃了兩口就開始往兩人杯中倒酒。
無色的酒水在杯中晃蕩，一絲清淡綿長的酒香飄入鼻子，確實是好酒。
“嘿嘿，快嘗嘗！”涼釉催促著，臉上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泛紅。
關執和他碰了下杯，細細品著。
“嗯，確實是好喝，酒香純，入口綿甜，還很順喉。”
因為以前各種場合需要喝酒，他對酒雖談不上厭惡，但也喜愛不起來。
自從和涼釉在一起，被他帶著，倒是找到了一絲品酒的樂趣，也能對酒稍微點評兩句了。
涼釉被肯定了品味，笑瞇瞇地抿了一口杯中酒，搖頭晃腦地：“那是，我說好喝的酒，錯不了。”
兩人也沒多喝，就著晚飯喝了小半壺酒，愜意地靠在榻上聊天。
兩人不過結契一旬多，感情融洽，消食聊天也得手牽著手、腳貼著腳。
關執嗅著他發絲散發的幽幽酒香，單手摟著他的腰，“帶你去沐浴？”
日日晚上被折騰的涼釉一聽就知道他心裏又在想些不能讓人知道的事了。
瞪了他一眼，臉上、脖子上分不清是因為喝酒還是害羞導致的一片紅。
關執低聲在他耳邊笑，筆挺的鼻子在他脖頸處拱，“走吧。”
涼釉垂眸，細密卷翹的睫毛使勁扇動，沒有說話。
關執立刻聲音沈穩地喊下人備水。
涼釉看著人來人往，熱水、寢衣、沐浴物品一一備好，人又一個個消失。
伴隨著輕輕的關門聲，涼釉的身體騰空。
還沒反應過來，涼釉已經雙手熟練地攬上了關執的脖子。
“你、你昨晚可說了今日得克制的！”
“嗯，但是今日幼悠的酒太醉人了，明日再讓幼悠歇一歇好不好？”
涼釉在浴桶蒸騰的熱氣中一口咬上他肩膀磨牙，眼中淚顫顫。
借口多多的關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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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關執和涼釉就得坐馬車趕回去了。
關執伺候著涼釉換上另一套和昨日類似的新衣裳，被瞪了一眼也沒生氣，笑著揉揉他的耳朵。
涼釉身上酸軟難受，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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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喝點潤喉。”關執端起一旁的藥茶，有一絲後悔，不該那麽放縱的，起碼，最後一次應該緩一緩、慢一點。
但看著涼釉難耐又享受地流淚了，他又難忍那股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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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老宅不準備再走一遍儀式，只是簡單地祭拜了關家祖宗就出來招呼客人。
今日來的都是槐山村的村民以及附近村落的熟人、遠親。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都想仰望關家日常給點好處，即使不需要，也不敢得罪了關家。
此刻熱熱鬧鬧地祝福著兩人，明面上很是友好。
涼釉從小什麽樣的人都見過，也不多將外人的想法放心上，面上和煦地和關執一起走了一圈。
今日輕松，大家和涼釉不熟，知道他是城裏的小少爺，都只和關執喝酒。
涼釉敬了一圈酒就去裏屋吃飯了，留關執和村長等長輩喝酒聊天。
“骨頭，明天陪你出門玩好不好？”
涼釉吃飽就在那抱著骨頭玩。
這次來槐山村，他們要多住兩日。
骨頭最近被放在老宅住著，已經好多天沒看到兩個主人了，此刻還興奮，頭枕著涼釉的腿在打滾。
一人一狗在屋中玩著，不知多久，屋外的喧囂熱鬧聲漸漸弱下。
關執緩緩進來。
“喝醉沒？”涼釉擡頭看他笑。
關執蹲下，一手摸涼釉的臉，一手搭在骨頭頭上，“怎麽坐在地上玩？”
現在天氣還有些涼。
涼釉嘿嘿笑，“和骨頭玩著忘記了。”
搭著關執的手起身，涼釉順手抱住他的腰。
“醒酒湯喝了沒？”
關執低頭親親他的唇，“喝了，沒醉。”
兩人斜靠在榻上，骨頭在一側躺著看他們。
最近忙著結契宴，此刻事情落定，兩人感覺一下子輕松閑適了。
涼釉瞇著眼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晃著腳，“對了，我不太想打理布莊了。”
關執手上正一下下地順著涼釉垂下的發絲玩，聞言也不意外，語氣淡淡：“嗯？為什麽？”
涼釉一下轉身趴著和他對視，“我對布莊沒什麽興趣。”
他原本想找點事做也就是因為和關執他們對比，天天玩似乎不太有意思了。
但是打理布莊也就剛開始學點東西的時候因為有成就感而快樂了一下，之後就覺得，不感興趣。
“我想試試釀酒。”
涼釉的眼睛亮亮的，語氣輕快。
他從小受爺爺熏陶，喜歡品酒，多年來喝過的酒數不勝數，若是自己釀酒，做自己想做的各種新奇的酒……
光是想想，涼釉就覺得興奮，恨不得立刻試試。
關執抱住這個興奮地在他身上都快蹦起來的人，悶聲笑。
“可以試試。”
但是說做酒鋪，也沒那麽簡單。
央仲國對酒的控制稍微松些，去官府報備，稍微疏通下關系也就能釀酒賣了。
但除此之外的雜事還很多。
“有看中的釀酒地方嗎？釀酒師也得找找合適的，釀什麽類型的酒？原料用南海城的？對了，釀酒自己開酒鋪賣……”
涼釉一把捂住他的嘴，瞪他。
平日不見他話語這麽多，這才提想法呢，一堆問題丟過來，他腦袋又開始疼了。
關執的眉眼帶著笑意，乖乖閉嘴。
“我還沒開始想那麽多呢，想先問問你意見嘛。”涼釉嘟囔。
“我現在就是想嘗試釀酒，其他的，到時候再說吧！”
關執點頭。
涼釉若是唐杉或其他人這麽說，他肯定得給個冷眼。
如此沒規劃，想一出是一出。
但是涼釉就不需要考慮這些了，有自己給他做後盾，想怎麽嘗試都沒問題。
更何況，涼釉背後除了關執還有涼家。
他生來就是肆意的。
任何想做的，只要不觸犯央仲國的律法，都是可以嘗試做。
涼釉說完，又笑瞇瞇地躺了下去，伸手摸旁邊的骨頭。
“明日我們帶骨頭出門轉悠轉悠吧，好久沒陪它了。”
骨頭搖著尾巴撲過來。
“哇！骨頭下去！”涼釉大叫。
身下的關執無奈地一笑，伸手推骨頭。
涼釉翻身從關執身上下來，笑著看他，“哈哈，重不重？”
關執揉揉骨頭臉上的毛，“再胖點就不行了。”
骨頭假裝無辜地趴在旁邊任關執蹂躪。
……
“把這個靠裏側的枝條掐了，它會長更多枝條，結的辣椒多。”
“這一整個都不要啦？”
涼釉猶猶豫豫地下手掐，一段快有手掌長的辣椒側枝被折斷。
“不怕，它能長的。這些可以讓廚房做個辣椒蛋湯。”關母笑瞇瞇地指導他。
在家無聊，涼釉見關母在打理小菜地，跑過來玩。
關家愛吃辣椒，關母中了兩壟，長得茂盛，綠油油的。
稍微長大了些的辣椒苗得掐掉一些枝條，讓它從側面長更多，以便增加產量。
涼釉彎腰在辣椒叢中一株株看著。
“好的，娘你忙吧，我和關執會把辣椒苗都弄好的！”
涼釉說得信誓旦旦。
關母看了關執一眼，笑著走開了。
辣椒尖很嫩，涼釉看著哪一枝都覺得長得很好，挑來挑去找不準下手的目標。
蹭蹭過去關執旁邊。
關執下手可利落了，一棵辣椒苗伸手摘幾下，幾段嫩生生的苗尖就落到了地上。
“誒，娘說這個可以吃的。”涼釉蹲下撿。
他還挺好奇這個是什麽味道的。
辣的？還是青菜味？
關執側頭看他，笑：“好玩嗎？”
“好……哇啊！”
涼釉從地上蹦起，一下跳到了關執身上，手緊緊攬著他脖子。
語氣顫巍巍：“蟲、蟲子！”
關執的眼力很強，在地上搜尋了半天，“哪？”
“先出去！快！”涼釉頭埋在他脖頸處，催促他。
腦中都是剛剛看到的，肥胖、軟軟的蟲子，在葉片上迅速地蠕動……
涼釉收緊手，人更往他懷裏擠了，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我想沐浴了。”
關執悶笑著把他帶回了房中，“小六，備水。”
轉頭問他：“要不要幫你洗？”
涼釉進屋就從他懷裏跳下了，白他一眼，“不要。”
他腦子還清醒，若是關執進去了，就不是簡單地洗澡了。
洗了個澡，涼釉一身水汽，慵懶地躺在榻上，渾身舒適了。
“菜地剩下的活怎麽辦？”涼釉回神，終於想到了丟下的活。
“讓下人去弄了。”
本來也就短短的兩壟辣椒苗，他已經弄了快一壟了。
關執上前想抱涼釉，就見人一滾，躲開了。
挑眉看他。
涼釉盯著他的手，理直氣壯：“你剛剛摘辣椒苗洗手了嗎？有蟲子。”
光是想想關執可能觸碰到蟲子，他就覺得渾身難受。
關執眼底沈沈，笑著將他抱起，沐浴後的香味撲滿鼻，“沒洗。”
懷中的人看著他，根本不掙紮，他笑著抱緊，“不怕？”
涼釉哼哼著抱住他脖子，“你肯定在騙人。”
關執有時比他還講究幹凈。
關執低聲笑，“那你還躲。”
涼釉就裝傻往他臉上親，一口接一口。
一下子忘記了嘛。
關執享受著他的主動，托著他大腿的手忍不住動了動。
涼釉摟得更緊了。
晚上吃飯，涼釉坐在關執旁，目光一直聚在桌上那碗黃綠交雜的湯。
“幼悠試試這個湯，就是你們今天摘的辣椒苗煮的蛋湯，現在的還很嫩，好喝的……”
關母順著他目光看過去，立刻熱情地介紹著，還示意關執給他盛湯。
涼釉放在下面的手立刻揪住關執的衣裳。
關執看著他求助的眼神，默默起身，盛湯，“試試，味道還可以。”
桌下的腿立刻被涼釉踢了一腳。
關執悶笑。
好久沒這樣逗他了，有點懷念。
涼釉盯著碗在掙紮。
碧綠的辣椒葉在湯中漂浮，如果排除其他想法，看著還不錯。
喝一口？
廚房的人洗菜應該洗得很仔細……
涼釉正在努力說服自己，面前的湯就被換成了魚湯。
擡頭看，關執正端著他的湯碗喝著。
涼釉迅速瞄了眼對面，關母正和關父說著菜地裏的菜長勢，沒註意到兩人的動靜。
倒是旁邊的關雅，對著他倆抿唇笑，一副看穿了他們的模樣。
涼釉端起碗，默默地喝起了魚湯。
魚湯鮮甜，裏面的白豆腐特別嫩滑，他幾口便喝完了。
……
一日傍晚，關執如往常一般，處理完事情就趕回家中準備陪涼釉用晚飯。
剛踏進門，就見涼釉一臉喜色地看著他。
腳步微頓，關執笑著問他：“怎麽了？這麽高興。”
涼釉一向遮掩不了自己的心事，噌地起身拉著他坐下，“給你看！這壺酒味道超好！我今日找到個釀酒師，這是他自己釀的，我嘗了一點點……”
涼釉表情回味，抓著關執看桌上的酒，“我讓他賣了一些給我，你一定得嘗嘗！我打算和他一起釀酒，一定能釀些和現在酒館不一樣的好酒。”
關執笑著表示認可，“好，邊吃飯邊品嘗下你的美酒。”
下人已經把晚飯都端上來了。
涼釉還處在找到個好釀酒師的興奮中，吃了兩口就開始往兩人杯中倒酒。
無色的酒水在杯中晃蕩，一絲清淡綿長的酒香飄入鼻子，確實是好酒。
“嘿嘿，快嘗嘗！”涼釉催促著，臉上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泛紅。
關執和他碰了下杯，細細品著。
“嗯，確實是好喝，酒香純，入口綿甜，還很順喉。”
因為以前各種場合需要喝酒，他對酒雖談不上厭惡，但也喜愛不起來。
自從和涼釉在一起，被他帶著，倒是找到了一絲品酒的樂趣，也能對酒稍微點評兩句了。
涼釉被肯定了品味，笑瞇瞇地抿了一口杯中酒，搖頭晃腦地：“那是，我說好喝的酒，錯不了。”
兩人也沒多喝，就著晚飯喝了小半壺酒，愜意地靠在榻上聊天。
兩人不過結契一旬多，感情融洽，消食聊天也得手牽著手、腳貼著腳。
關執嗅著他發絲散發的幽幽酒香，單手摟著他的腰，“帶你去沐浴？”
日日晚上被折騰的涼釉一聽就知道他心裏又在想些不能讓人知道的事了。
瞪了他一眼，臉上、脖子上分不清是因為喝酒還是害羞導致的一片紅。
關執低聲在他耳邊笑，筆挺的鼻子在他脖頸處拱，“走吧。”
涼釉垂眸，細密卷翹的睫毛使勁扇動，沒有說話。
關執立刻聲音沈穩地喊下人備水。
涼釉看著人來人往，熱水、寢衣、沐浴物品一一備好，人又一個個消失。
伴隨著輕輕的關門聲，涼釉的身體騰空。
還沒反應過來，涼釉已經雙手熟練地攬上了關執的脖子。
“你、你昨晚可說了今日得克制的！”
“嗯，但是今日幼悠的酒太醉人了，明日再讓幼悠歇一歇好不好？”
涼釉在浴桶蒸騰的熱氣中一口咬上他肩膀磨牙，眼中淚顫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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