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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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如祈彌預測的一樣，僅僅五天後，新一波核變海怪再次向陸地發起了沖鋒。
剛剛安定下來的人類再次陷入無邊戰火。
恐懼、絕望、混亂……各國人民的情緒再也無法壓制，曾經被壓下的對日本人的仇恨，徹底暴發——畢竟，這一場災難的源頭，就是日本將未處理的核廢水排入大海，促使海生物變異，誕生出了無窮無盡的可怕海怪。
“……都是你們的錯！”憤怒的白人大漢揮舞著鋼管，追打著五個小個子男人，神情幾近瘋狂，“如果你們不向海洋排放核廢水，怎麽會有這場災難！”
“我們只是平民。”一個日本人邊逃邊回頭，一邊不甘心地大喊：“我們無法左右核電廠的排汙行為，我們也是受害者。”
“對，有罪的是企業，和我們無關啊。”被鋼管砸得滿頭鮮血的瘦弱青年努力用英語求饒：“我們是無辜的。”
“啊，不要打我，我還是個孩子。”
“不要……好痛，快跑。”
“救命，誰來救救我，不是說美國最友好的嗎？為什麽沒人來救我們？”
日語、英語輪換的悲慘哀嚎，沒能換來白人大漢的同情，只讓他變得更加憤怒：“我的女兒，我七歲的小茱莉，她又有什麽錯？她被怪物吃了，我可憐的寶貝，她那麽可愛，卻被怪物活生生吃了下去，這都是誰的錯？”
男人狂吼一聲，用盡全身力氣，一棍子將落在最後的男人砸翻在地，完了不解氣，又狠狠踢了幾十腳，等地上的人再沒了動靜，男人終於想起另外幾個日本人時，早沒了那幾人的身影。
“嘖。”祈彌把手機一扔，“雖然我應該同情他們，但是……”
沙發另一頭，羅克拿著手機，還在不停刷視頻：“同情？不，日本人不需要同情。”
羅克快速挪近祈彌，讓他看自己手機上的視頻：“看這個：日本人冒充中國人，在國外騙吃騙喝騙住，嘿嘿，最後被揭穿還是因為他說絕不會在中國買房……嘖，蠢貨，現在這種大災難期間，誰不想在中國有一套房！”
“日本人現在全球喊打，除非在本土，在外已經沒誰敢稱自己是日本人了。”坐在金屬零件堆裏的安東尼手上動作不停，還在組裝新式火箭筒，經過不懈努力,他已經組裝成功一臺了，手上這個是第二臺。
“說起來，日本居然還沒有全境淪陷。”等祈彌看完手機，羅克拿回手機繼續刷抖音。
“崔斯特又出門了？”安東尼突然問。
“嗯。”提到小叔，祈彌的太陽穴又開始痛，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什麽地方有問題，卻怎麽也找不出問題所在。
“他什麽時候回美國？”
“應該要休息一段時間。”
“說真的，之前他居然把你一個人丟回國，不算一個合格的保護者。”
“保護者？”
“你還沒成年，在危險中就應該有人陪伴保護，可他居然選擇自己留在美國……”
安東尼的喋喋不休祈彌已經註意不到了，他的腦子裏，不停循環著兩個詞：陪伴……保護！
狠狠按了半天的太陽穴，祈彌猛地擡起頭，他知道哪兒不對了！
周圍的空間開始顫動，而後，如同破裂的玻璃崩裂。
沙發上的羅克，地板上的安東尼，隨著空間碎成無數光點，而後湮滅。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祈彌放下揉按太陽穴的手，他想起來了。
擡起頭，黑暗裏出現了一個白點，那個白點飛速接近祈彌，最後停在他面前時，變成了一個熟悉的人。
“才第二個世界，你就失約了。”面無表情看著散發柔和光芒的男人，祈彌的眼中盛滿厭倦與疲憊。
軍裝司訓看著眼前頑固的病人，他的眼角，沒有第一個世界自帶的媚意，同樣一張臉，寫著的卻全是厭世。
雙手一攤，司訓一臉無奈：“我們的腦波失聯，是因為你的潛意識在拒絕我的靠近。”
面無表情看著司訓，祈彌一句話也不肯說，司訓知道，他這是又犯病了。
“厭世是病。”司訓深深嘆氣：“作為星盟人類最出色的械構師，你的存在能保證聯盟的武器研究不落後於異種生物，所以，為了種族的發展，請你一定認真配合我治療，找到潛藏在你意識最深處的病癥生成點。”
“我想先退出意識世界。”祈彌面無表情提出要求。
“你要打退堂鼓嗎？”
“沒有。”
“那是為什麽？”
“……”祈彌看著司訓，連嘴都不想張，他覺得很累，從心底裏泛出的疲憊，也覺得沒意思，回想起經歷的兩個世界，他一次都沒有見到媽媽。
看祈彌又拒絕交流，司訓知道他確實不想再繼續了，也沒法勉強他，只能無奈道：“那你承諾，會很快再次前來軍院治療。”
祈彌沒說話。
“你先前答應過的，對我們制定的治療方案會好好配合。”
祈彌垂下眼皮，是的，他先前答應過，而他答應的事，從來還沒失信過。
“我會配合。”祈彌的聲音變得有氣無力。
看著被某種看不到的力量壓得擡不起來的腦袋，司訓吸氣：“算了，還是我去找你吧。”
垂著的腦袋輕輕點了點。
在司訓的引領下，祈彌輕松退出意識世界，回歸現實。
睜開眼，看著頭頂銀白色的金屬穹頂，以及穹頂上遍布的各種覆雜線路，祈彌不明白，為什麽在這個屋子裏，就能讓人類構建出別人也能參與進去的意識世界，如果把這些放進機械……
祈彌陷入思考，半天沒動。
一只大手突然出現在他眼睛上方，打斷了祈彌的思緒。
轉動眼睛，看到手的主人，祈彌腦子裏出現了司訓的一點信息。
這個男人是聯盟全體軍人中，神經最堅韌的，意識最清醒的，目標最明確的……當然，他也有著一個宏大的意識世界，祈彌不得不承認，在司訓的意識世界裏，他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好得太過了……
伸手把神思不屬的祈彌從營養艙扶出來，司訓的心臟抽了抽，他感覺自己胳膊上掛著的就是一片樹葉，完全沒什麽重量。
也是，一個厭世的人，你還能指望他會好好吃飯？
親自驅車把祈彌送回住處，把人安頓好，反覆叮囑明天要來找他，得到祈彌的點頭應允後，司訓這才開車又回了軍院。
作為祈彌在意識世界的引導人，他是最接近祈彌的心靈世界，所以每一次治療後，他都需要向專家組做匯報。
所幸，對於這一次的治療，專家組的專家們都認為效果不錯，讓司訓再接再厲，一定要讓祈大師對這個世界重新生出興趣與熱愛，這樣，他才能有靈感、有熱情，源源不斷制作出更多更好的新式武器，為全聯盟的人類服務。
背負著專家們的殷切希望，第二天，司訓按響了祈彌的門鈴，只是卻沒有得到回應。
預感不好的司訓急忙聯盟軍院，在得到授權後，用了一些手段打開大門。
當在臥室的床上看到沈片的祈彌時，司訓原本提起來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只是，當他用盡辦法也沒法叫醒祈彌後，他直覺出大問題了。
一個小時後，軍院的專家組給出了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的診斷。
“不是自殺，也沒有腦死亡。”老專家摘下了眼鏡，嘆了口氣：“他只是不想醒來。”
“能通過意識喚醒他嗎？”司訓懇切地看著老專家。
老專家搖了搖頭。
另一位半禿頂的專家咳了一聲，“祈大師封閉了自己的意識空間，除非用暴力破開他的意識防禦，否則我們就無法接觸到他的意識，作為星盟最優秀的械構師，他有著不輸於司訓的意識力量，所以才能成功將人甩脫，自己創建了第二個意識世界——綜上，強力不一定能破開祈大師的意識防禦，也並不可取，因為我們不知道暴力進入意識世界會否摧毀祈大師的大腦。”
“或許，祈大師覺得意識世界比現實更好玩。”一個年輕的女孩突然開口，頂著會議室裏所有人目光產生的壓力，說出了自己的猜想：“他想自己一個人玩兒——誰也不帶。”
年輕女孩的話讓屋子裏的人都陷入了沈思，半晌，老專家拍板，“我們可以把這次的事件看成是祈大師的自我療愈，或者，再過些日子，他自己就能治好自己，然後從意識世界醒來。”
後來，專家組又進行了整整一天的商討，最後還是決定，把祈大師放入療養艙，專家組每天一位專家跟蹤關註，隨時註意他的身體與大腦情況，每半個月專家組會診，集合大家的意見後上報聯盟人類最高安全委員會，由最高委最後決定是否用外力喚醒祈大師。
毫無疑問，聯盟最優秀的幾位醫療專家的意見，得到了最高委的讚成，於是祈彌就這樣躺進了軍院的療養艙裏，一直躺了五年。
五年後，從與異種生物戰鬥的最前線下來，回到主星休假的司訓見到了終於睡醒的祈彌。
“你睡太久了。”司訓看著眼眸明亮的青年，心弦一陣震顫，很顯然，他再次愛上了這個世界。
祈彌調皮地沖滿臉風霜的男人眨眼：“要聽我都經歷過什麽嗎？”
“聽！”男人肯定點頭。
“這說起來話就長了……”
微風吹拂的夏日午後，坐在祈彌的私家花園，司訓放松了長期緊繃的神經，舒舒服服地靠著椅子，聽青年講述沒有他參與的那些旅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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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祈彌預測的一樣，僅僅五天後，新一波核變海怪再次向陸地發起了沖鋒。
剛剛安定下來的人類再次陷入無邊戰火。
恐懼、絕望、混亂……各國人民的情緒再也無法壓制，曾經被壓下的對日本人的仇恨，徹底暴發——畢竟，這一場災難的源頭，就是日本將未處理的核廢水排入大海，促使海生物變異，誕生出了無窮無盡的可怕海怪。
“……都是你們的錯！”憤怒的白人大漢揮舞著鋼管，追打著五個小個子男人，神情幾近瘋狂，“如果你們不向海洋排放核廢水，怎麽會有這場災難！”
“我們只是平民。”一個日本人邊逃邊回頭，一邊不甘心地大喊：“我們無法左右核電廠的排汙行為，我們也是受害者。”
“對，有罪的是企業，和我們無關啊。”被鋼管砸得滿頭鮮血的瘦弱青年努力用英語求饒：“我們是無辜的。”
“啊，不要打我，我還是個孩子。”
“不要……好痛，快跑。”
“救命，誰來救救我，不是說美國最友好的嗎？為什麽沒人來救我們？”
日語、英語輪換的悲慘哀嚎，沒能換來白人大漢的同情，只讓他變得更加憤怒：“我的女兒，我七歲的小茱莉，她又有什麽錯？她被怪物吃了，我可憐的寶貝，她那麽可愛，卻被怪物活生生吃了下去，這都是誰的錯？”
男人狂吼一聲，用盡全身力氣，一棍子將落在最後的男人砸翻在地，完了不解氣，又狠狠踢了幾十腳，等地上的人再沒了動靜，男人終於想起另外幾個日本人時，早沒了那幾人的身影。
“嘖。”祈彌把手機一扔，“雖然我應該同情他們，但是……”
沙發另一頭，羅克拿著手機，還在不停刷視頻：“同情？不，日本人不需要同情。”
羅克快速挪近祈彌，讓他看自己手機上的視頻：“看這個：日本人冒充中國人，在國外騙吃騙喝騙住，嘿嘿，最後被揭穿還是因為他說絕不會在中國買房……嘖，蠢貨，現在這種大災難期間，誰不想在中國有一套房！”
“日本人現在全球喊打，除非在本土，在外已經沒誰敢稱自己是日本人了。”坐在金屬零件堆裏的安東尼手上動作不停，還在組裝新式火箭筒，經過不懈努力,他已經組裝成功一臺了，手上這個是第二臺。
“說起來，日本居然還沒有全境淪陷。”等祈彌看完手機，羅克拿回手機繼續刷抖音。
“崔斯特又出門了？”安東尼突然問。
“嗯。”提到小叔，祈彌的太陽穴又開始痛，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什麽地方有問題，卻怎麽也找不出問題所在。
“他什麽時候回美國？”
“應該要休息一段時間。”
“說真的，之前他居然把你一個人丟回國，不算一個合格的保護者。”
“保護者？”
“你還沒成年，在危險中就應該有人陪伴保護，可他居然選擇自己留在美國……”
安東尼的喋喋不休祈彌已經註意不到了，他的腦子裏，不停循環著兩個詞：陪伴……保護！
狠狠按了半天的太陽穴，祈彌猛地擡起頭，他知道哪兒不對了！
周圍的空間開始顫動，而後，如同破裂的玻璃崩裂。
沙發上的羅克，地板上的安東尼，隨著空間碎成無數光點，而後湮滅。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祈彌放下揉按太陽穴的手，他想起來了。
擡起頭，黑暗裏出現了一個白點，那個白點飛速接近祈彌，最後停在他面前時，變成了一個熟悉的人。
“才第二個世界，你就失約了。”面無表情看著散發柔和光芒的男人，祈彌的眼中盛滿厭倦與疲憊。
軍裝司訓看著眼前頑固的病人，他的眼角，沒有第一個世界自帶的媚意，同樣一張臉，寫著的卻全是厭世。
雙手一攤，司訓一臉無奈：“我們的腦波失聯，是因為你的潛意識在拒絕我的靠近。”
面無表情看著司訓，祈彌一句話也不肯說，司訓知道，他這是又犯病了。
“厭世是病。”司訓深深嘆氣：“作為星盟人類最出色的械構師，你的存在能保證聯盟的武器研究不落後於異種生物，所以，為了種族的發展，請你一定認真配合我治療，找到潛藏在你意識最深處的病癥生成點。”
“我想先退出意識世界。”祈彌面無表情提出要求。
“你要打退堂鼓嗎？”
“沒有。”
“那是為什麽？”
“……”祈彌看著司訓，連嘴都不想張，他覺得很累，從心底裏泛出的疲憊，也覺得沒意思，回想起經歷的兩個世界，他一次都沒有見到媽媽。
看祈彌又拒絕交流，司訓知道他確實不想再繼續了，也沒法勉強他，只能無奈道：“那你承諾，會很快再次前來軍院治療。”
祈彌沒說話。
“你先前答應過的，對我們制定的治療方案會好好配合。”
祈彌垂下眼皮，是的，他先前答應過，而他答應的事，從來還沒失信過。
“我會配合。”祈彌的聲音變得有氣無力。
看著被某種看不到的力量壓得擡不起來的腦袋，司訓吸氣：“算了，還是我去找你吧。”
垂著的腦袋輕輕點了點。
在司訓的引領下，祈彌輕松退出意識世界，回歸現實。
睜開眼，看著頭頂銀白色的金屬穹頂，以及穹頂上遍布的各種覆雜線路，祈彌不明白，為什麽在這個屋子裏，就能讓人類構建出別人也能參與進去的意識世界，如果把這些放進機械……
祈彌陷入思考，半天沒動。
一只大手突然出現在他眼睛上方，打斷了祈彌的思緒。
轉動眼睛，看到手的主人，祈彌腦子裏出現了司訓的一點信息。
這個男人是聯盟全體軍人中，神經最堅韌的，意識最清醒的，目標最明確的……當然，他也有著一個宏大的意識世界，祈彌不得不承認，在司訓的意識世界裏，他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好得太過了……
伸手把神思不屬的祈彌從營養艙扶出來，司訓的心臟抽了抽，他感覺自己胳膊上掛著的就是一片樹葉，完全沒什麽重量。
也是，一個厭世的人，你還能指望他會好好吃飯？
親自驅車把祈彌送回住處，把人安頓好，反覆叮囑明天要來找他，得到祈彌的點頭應允後，司訓這才開車又回了軍院。
作為祈彌在意識世界的引導人，他是最接近祈彌的心靈世界，所以每一次治療後，他都需要向專家組做匯報。
所幸，對於這一次的治療，專家組的專家們都認為效果不錯，讓司訓再接再厲，一定要讓祈大師對這個世界重新生出興趣與熱愛，這樣，他才能有靈感、有熱情，源源不斷制作出更多更好的新式武器，為全聯盟的人類服務。
背負著專家們的殷切希望，第二天，司訓按響了祈彌的門鈴，只是卻沒有得到回應。
預感不好的司訓急忙聯盟軍院，在得到授權後，用了一些手段打開大門。
當在臥室的床上看到沈片的祈彌時，司訓原本提起來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只是，當他用盡辦法也沒法叫醒祈彌後，他直覺出大問題了。
一個小時後，軍院的專家組給出了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的診斷。
“不是自殺，也沒有腦死亡。”老專家摘下了眼鏡，嘆了口氣：“他只是不想醒來。”
“能通過意識喚醒他嗎？”司訓懇切地看著老專家。
老專家搖了搖頭。
另一位半禿頂的專家咳了一聲，“祈大師封閉了自己的意識空間，除非用暴力破開他的意識防禦，否則我們就無法接觸到他的意識，作為星盟最優秀的械構師，他有著不輸於司訓的意識力量，所以才能成功將人甩脫，自己創建了第二個意識世界——綜上，強力不一定能破開祈大師的意識防禦，也並不可取，因為我們不知道暴力進入意識世界會否摧毀祈大師的大腦。”
“或許，祈大師覺得意識世界比現實更好玩。”一個年輕的女孩突然開口，頂著會議室裏所有人目光產生的壓力，說出了自己的猜想：“他想自己一個人玩兒——誰也不帶。”
年輕女孩的話讓屋子裏的人都陷入了沈思，半晌，老專家拍板，“我們可以把這次的事件看成是祈大師的自我療愈，或者，再過些日子，他自己就能治好自己，然後從意識世界醒來。”
後來，專家組又進行了整整一天的商討，最後還是決定，把祈大師放入療養艙，專家組每天一位專家跟蹤關註，隨時註意他的身體與大腦情況，每半個月專家組會診，集合大家的意見後上報聯盟人類最高安全委員會，由最高委最後決定是否用外力喚醒祈大師。
毫無疑問，聯盟最優秀的幾位醫療專家的意見，得到了最高委的讚成，於是祈彌就這樣躺進了軍院的療養艙裏，一直躺了五年。
五年後，從與異種生物戰鬥的最前線下來，回到主星休假的司訓見到了終於睡醒的祈彌。
“你睡太久了。”司訓看著眼眸明亮的青年，心弦一陣震顫，很顯然，他再次愛上了這個世界。
祈彌調皮地沖滿臉風霜的男人眨眼：“要聽我都經歷過什麽嗎？”
“聽！”男人肯定點頭。
“這說起來話就長了……”
微風吹拂的夏日午後，坐在祈彌的私家花園，司訓放松了長期緊繃的神經，舒舒服服地靠著椅子，聽青年講述沒有他參與的那些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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