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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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祈彌身上沒有得償所願的釋然，卻有掩藏不住的焦慮。
看著這樣的祈彌，歐陽運心頭一動，會瘋狂到用四十億買六個無關普通人的，除了那個瘋女人，不會有別人了。
顯然，摩二星的失敗，讓她不顧一切了，把所有剩下的籌碼都賭在了祈彌身上了。心念電轉間，歐陽運已經猜到了祈彌六個親人的最後得主，既然這樣，他自然不會替人擋災了。
“當年你的定價也不過一億而已，我不可能用四十億買六個普通人。”
祈彌猛地扭頭看向司訓，司訓也正好低頭看他，兩人眼神一碰：不是歐陽運，那是誰？
知道不是司訓替祈彌出了天價拍金，但看到兩人之間自然流露出的信任默契，仍讓歐陽運忍不住鐵青了臉：“我在私奴營庇護了你六年，卻比不上一個偶爾伸手幫你的人，小彌，你還真是狼心狗肺啊。”
“你那是庇護嗎？”祈彌本來就很焦躁，歐陽運再一挑釁，眉頭都差點飛起來了：“難道不是認為自己的獵物，不能讓他人染指？”
確實因為歐陽運的存在，私營的守衛、教官不敢像對別的孩子那樣禽獸，但是，這個人卻從來都是以摧毀他的精神世界為目的的。
“你的終極目的是馴養。”祈彌的目光如刀，露出了自己深藏的狼性：“你想要有個人心裏只有你，但因為懼怕失去、因為不安，就不允許對方擁有健全的人格、獨立的自我；是，因為你的狩獵行為，其它不懷好意的人不敢靠近我，但是，最熱衷於摧毀我精神世界的，不就是你嗎？”
“所以，教官，我們之間從來不存在庇護的恩情。”
歐陽運的臉色非常難看，他在祈彌面前從來不曾掩飾過自己的目的，因為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失敗。
他也確實差一點點就成功了——如果沒有司訓的突然出手，將祈彌從他手裏奪走。
歐陽運憤怒地看向司訓，但他流露出的郁怒，卻讓司訓露出了痞笑：“不知道歐陽先生現居哪顆星球，司訓有空帶我家祈彌去拜訪啊。”
這個男人不僅奪走了他六年馴養的成果，同時還搶奪了他的故鄉！
想到從此以後很難再回摩二星，再看到司訓臉上屬於勝利者的笑容，歐陽運再也忍不下去，帶著幾個手下，惱怒得直接拂袖而去。
歐陽運一走，祈彌也不炸毛了，眼裏還露出了頹然之色，“到底是誰，他買下我家人到底想幹什麽？”
司訓左右看了看，他們先前與歐陽運的交鋒，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註意，他擡起胳膊搭在祈彌的肩上，裹著他快速前行：“別急，拍賣會剛開始，我們先回艦上想辦法。”
司訓一踏上軍艦，就下令全艦準備，既然錢解決不了，就只能硬搶了。
但是，也不能蠻幹，得需要一點技巧。
“星際貨運聯盟的年度拍賣會已經舉行了上千屆，從來沒誰能攻破充當拍賣場的星艦。”知道了司訓的目的後，哪怕是四衛，都覺得自家頭兒太瘋狂了。
“我沒想攻占星貨的巨艦，”那畢竟是一艘頂級星艦，只是想想上面裝備的各種武器，司訓都忍不住想搖頭：“但是，撈跟在巨艦身邊的小魚卻沒關系，反正出了拍賣場，星貨就不會再管拍品與顧客的安全。”
“這些小魚加起來超過五萬，還是各個星球有權有勢的人，相比起來咱們只是一條大一點的魚兒，頭兒你這是想與全星際為敵嗎？”
司訓撓頭，“再等等，我正在等線人的消息……”
手環一聲輕鳴，司訓飛快點開，果然，對方發來了準確的消息。
“歐陽鳳雀？”看到這個名字，司訓的眼神陡然變得鋒利：“有了這位中央星域的一等通輯犯，咱們連動手的理由都不用找了。”
每一艘星際貨運聯盟的艦船上，都有一個特殊的房間，在這個房間裏，能看到艦船上每一個拍賣場的動靜，沒錯，這就是艦船監測室，同時也是艦船指揮室。
克裏斯朵夫.馮.費薩，基紐星最大的□□頭子，在星貨一年一度的拍賣日，和幾十個同伴一起，坐進了這間監測室。
這些來自各個星球的大佬，在這個房間裏圍成了一圈坐著，他們在外面可能有各種各樣的身份，但是在這艘艦船上，他們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商人！
布滿整個房間的監測屏上，一個個為拍品狂擲萬金的顧客，看在幾十個見慣了類似場面的大佬們眼中，不過是尋常，所以，他們時不時便會閑聊幾句。
“那個拍下全部星艦E型能量炮的，就是北盟大熊星的於連.鮑澤爾。”
“他終於坐不住了，準備奪權？”
“大熊星皇室衰敗，政權更疊早在意料之中。”
“那麽，費斯特，你又要有錢賺了，這場戰爭沒有十年打不下來，界時大熊星最急需的就是糧食、醫藥。”
“戰事一起，大家都有生意做，可惜摩二星的戰事結束得太快，要不然大家也都能弄一筆錢。”
“摩二星的事大家不是早有預料嗎？只要東盟強大，這種邊境動亂都不可能發展成戰爭。”
“嘿嘿，看看正在拍賣的文森特莊園，這家夥就是主導此次摩二星之戰的頭號財閥，不過因為侵占失敗，家族元氣大傷，只能出售手中資產……嘖，原本頂級的財閥，現在實力至少跌落到中等，如果再經營不善，過幾十年，文森特的名字就會從財閥名單上抹去了。”
“呦，看看，那不是東盟司家的麒麟兒司訓嗎？此次摩二星動亂結束，這立了大功的小子該回中央星了。”
“司家？那個司家嗎？”
“就是你想的那個，東盟司、馬、祖、田、夏五星，這一代以司訓最優秀，號稱是千年一出的大才。”
“千年一出，太過誇大了吧？”
“千年是有些誇大，不過五百年是肯定錯不了的，因為他不是偏才，而是全才，沒有短板的軍事人才是很可怕的。”
“有多可怕。”
“打個比方，我們這艘武裝到牙齒的十萬級巨艦，如果司訓真的要打，只需要一萬人，用一天時間就能打下來，你們信嗎？”
房間裏的大部分人齊齊搖頭。
“不可能！”
“我也不信。”
“對，我們星貨也是存在了千年的組織，到現在也不過弄了十艘武裝巨艦出來，他用區區一萬人就想打下來，那我們每年提供的巨額支出豈不是白花了？”
“你們都知道我是中央星人，家族一半的人都在為軍隊服務，我昨兒剛得到一個消息，司訓現在的機甲能躲避星際一切偵測手段，是所有、一切的偵測，明白嗎？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什麽？”
“意味著，別以為我們現在所處的監測室很安全，只要司訓有需要，他可以在我們任何人都沒覺察的情況下，直接進到這個房間，對我們實行斬首行動。”
“然後，他就能直接接手巨艦。”有人臉色開始變差。
“沒錯，所以，諸位知道這位的厲害了吧。”
“他的機甲用了什麽新出現的高端技術？能買到嗎？”
“說到這，就要提到星際十幾年前的發現——隱獸星域。”
“隱獸星域，唉，和田，你這回不是弄了很多隱獸星的東西在艦上拍賣嗎？想來你的人上過隱獸星，那麽，能說說嗎,為什麽西盟也好，東盟也罷，都沒人對隱獸星動手？”
一直沈默的瘦小枯黃老人被點了名，不得不開口：“不是不想動手，是不敢動手。”
“這話怎麽說的？”
“上一次，我小日星球派出百萬軍人為星際探路，很遺憾，我們的帝國軍人全部犧牲了，你們知道隱獸星出動了多少戰力嗎？”
“多少？”
“一頭。”
“什麽？”
“隱獸星飛出了一頭堪比十萬級巨艦的兇獸，然後，我百萬帝國軍人就全部命喪星空……”瘦小枯黃的和田想起自己看到的那段拍攝淩亂的視頻，就止不住全身發冷，那是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懼，如同人類面對死亡。
“體型堪比星艦的兇獸？和田，你沒瘋吧？”
和田閉上嘴，不願意做無用的爭論。
費薩目光閃爍：“此次西盟投放到摩二星的新戰士，據說全都是使用了隱獸基因的改造戰士，和田，三十萬改造戰士，五天時間，全軍覆沒，你說說，隱獸星的基因如果真那麽強大，為什麽西盟會敗？”
“一顆星球上，不只生活著大象，也生活著螞蟻，很顯然，西盟弄到的基因全都來自螞蟻。”
螞蟻？
居然只是螞蟻嗎？
房間裏靜了下來。
“唉，司家的司訓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離開，拍賣會才開始不到一個小時，他就走了？”
費薩看了一眼屏幕，有些頭痛：“司家不會連四十億都拿不出來吧。”
“你忘了？軍方都是有名的窮鬼，但凡有點錢，他們就會花在自己的戰鬥工具上，機甲、軍艦、炮彈……費薩，看你的樣子，你是想把什麽東西賣給司訓，結果對方沒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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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彌身上沒有得償所願的釋然，卻有掩藏不住的焦慮。
看著這樣的祈彌，歐陽運心頭一動，會瘋狂到用四十億買六個無關普通人的，除了那個瘋女人，不會有別人了。
顯然，摩二星的失敗，讓她不顧一切了，把所有剩下的籌碼都賭在了祈彌身上了。心念電轉間，歐陽運已經猜到了祈彌六個親人的最後得主，既然這樣，他自然不會替人擋災了。
“當年你的定價也不過一億而已，我不可能用四十億買六個普通人。”
祈彌猛地扭頭看向司訓，司訓也正好低頭看他，兩人眼神一碰：不是歐陽運，那是誰？
知道不是司訓替祈彌出了天價拍金，但看到兩人之間自然流露出的信任默契，仍讓歐陽運忍不住鐵青了臉：“我在私奴營庇護了你六年，卻比不上一個偶爾伸手幫你的人，小彌，你還真是狼心狗肺啊。”
“你那是庇護嗎？”祈彌本來就很焦躁，歐陽運再一挑釁，眉頭都差點飛起來了：“難道不是認為自己的獵物，不能讓他人染指？”
確實因為歐陽運的存在，私營的守衛、教官不敢像對別的孩子那樣禽獸，但是，這個人卻從來都是以摧毀他的精神世界為目的的。
“你的終極目的是馴養。”祈彌的目光如刀，露出了自己深藏的狼性：“你想要有個人心裏只有你，但因為懼怕失去、因為不安，就不允許對方擁有健全的人格、獨立的自我；是，因為你的狩獵行為，其它不懷好意的人不敢靠近我，但是，最熱衷於摧毀我精神世界的，不就是你嗎？”
“所以，教官，我們之間從來不存在庇護的恩情。”
歐陽運的臉色非常難看，他在祈彌面前從來不曾掩飾過自己的目的，因為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失敗。
他也確實差一點點就成功了——如果沒有司訓的突然出手，將祈彌從他手裏奪走。
歐陽運憤怒地看向司訓，但他流露出的郁怒，卻讓司訓露出了痞笑：“不知道歐陽先生現居哪顆星球，司訓有空帶我家祈彌去拜訪啊。”
這個男人不僅奪走了他六年馴養的成果，同時還搶奪了他的故鄉！
想到從此以後很難再回摩二星，再看到司訓臉上屬於勝利者的笑容，歐陽運再也忍不下去，帶著幾個手下，惱怒得直接拂袖而去。
歐陽運一走，祈彌也不炸毛了，眼裏還露出了頹然之色，“到底是誰，他買下我家人到底想幹什麽？”
司訓左右看了看，他們先前與歐陽運的交鋒，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註意，他擡起胳膊搭在祈彌的肩上，裹著他快速前行：“別急，拍賣會剛開始，我們先回艦上想辦法。”
司訓一踏上軍艦，就下令全艦準備，既然錢解決不了，就只能硬搶了。
但是，也不能蠻幹，得需要一點技巧。
“星際貨運聯盟的年度拍賣會已經舉行了上千屆，從來沒誰能攻破充當拍賣場的星艦。”知道了司訓的目的後，哪怕是四衛，都覺得自家頭兒太瘋狂了。
“我沒想攻占星貨的巨艦，”那畢竟是一艘頂級星艦，只是想想上面裝備的各種武器，司訓都忍不住想搖頭：“但是，撈跟在巨艦身邊的小魚卻沒關系，反正出了拍賣場，星貨就不會再管拍品與顧客的安全。”
“這些小魚加起來超過五萬，還是各個星球有權有勢的人，相比起來咱們只是一條大一點的魚兒，頭兒你這是想與全星際為敵嗎？”
司訓撓頭，“再等等，我正在等線人的消息……”
手環一聲輕鳴，司訓飛快點開，果然，對方發來了準確的消息。
“歐陽鳳雀？”看到這個名字，司訓的眼神陡然變得鋒利：“有了這位中央星域的一等通輯犯，咱們連動手的理由都不用找了。”
每一艘星際貨運聯盟的艦船上，都有一個特殊的房間，在這個房間裏，能看到艦船上每一個拍賣場的動靜，沒錯，這就是艦船監測室，同時也是艦船指揮室。
克裏斯朵夫.馮.費薩，基紐星最大的□□頭子，在星貨一年一度的拍賣日，和幾十個同伴一起，坐進了這間監測室。
這些來自各個星球的大佬，在這個房間裏圍成了一圈坐著，他們在外面可能有各種各樣的身份，但是在這艘艦船上，他們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商人！
布滿整個房間的監測屏上，一個個為拍品狂擲萬金的顧客，看在幾十個見慣了類似場面的大佬們眼中，不過是尋常，所以，他們時不時便會閑聊幾句。
“那個拍下全部星艦E型能量炮的，就是北盟大熊星的於連.鮑澤爾。”
“他終於坐不住了，準備奪權？”
“大熊星皇室衰敗，政權更疊早在意料之中。”
“那麽，費斯特，你又要有錢賺了，這場戰爭沒有十年打不下來，界時大熊星最急需的就是糧食、醫藥。”
“戰事一起，大家都有生意做，可惜摩二星的戰事結束得太快，要不然大家也都能弄一筆錢。”
“摩二星的事大家不是早有預料嗎？只要東盟強大，這種邊境動亂都不可能發展成戰爭。”
“嘿嘿，看看正在拍賣的文森特莊園，這家夥就是主導此次摩二星之戰的頭號財閥，不過因為侵占失敗，家族元氣大傷，只能出售手中資產……嘖，原本頂級的財閥，現在實力至少跌落到中等，如果再經營不善，過幾十年，文森特的名字就會從財閥名單上抹去了。”
“呦，看看，那不是東盟司家的麒麟兒司訓嗎？此次摩二星動亂結束，這立了大功的小子該回中央星了。”
“司家？那個司家嗎？”
“就是你想的那個，東盟司、馬、祖、田、夏五星，這一代以司訓最優秀，號稱是千年一出的大才。”
“千年一出，太過誇大了吧？”
“千年是有些誇大，不過五百年是肯定錯不了的，因為他不是偏才，而是全才，沒有短板的軍事人才是很可怕的。”
“有多可怕。”
“打個比方，我們這艘武裝到牙齒的十萬級巨艦，如果司訓真的要打，只需要一萬人，用一天時間就能打下來，你們信嗎？”
房間裏的大部分人齊齊搖頭。
“不可能！”
“我也不信。”
“對，我們星貨也是存在了千年的組織，到現在也不過弄了十艘武裝巨艦出來，他用區區一萬人就想打下來，那我們每年提供的巨額支出豈不是白花了？”
“你們都知道我是中央星人，家族一半的人都在為軍隊服務，我昨兒剛得到一個消息，司訓現在的機甲能躲避星際一切偵測手段，是所有、一切的偵測，明白嗎？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什麽？”
“意味著，別以為我們現在所處的監測室很安全，只要司訓有需要，他可以在我們任何人都沒覺察的情況下，直接進到這個房間，對我們實行斬首行動。”
“然後，他就能直接接手巨艦。”有人臉色開始變差。
“沒錯，所以，諸位知道這位的厲害了吧。”
“他的機甲用了什麽新出現的高端技術？能買到嗎？”
“說到這，就要提到星際十幾年前的發現——隱獸星域。”
“隱獸星域，唉，和田，你這回不是弄了很多隱獸星的東西在艦上拍賣嗎？想來你的人上過隱獸星，那麽，能說說嗎,為什麽西盟也好，東盟也罷，都沒人對隱獸星動手？”
一直沈默的瘦小枯黃老人被點了名，不得不開口：“不是不想動手，是不敢動手。”
“這話怎麽說的？”
“上一次，我小日星球派出百萬軍人為星際探路，很遺憾，我們的帝國軍人全部犧牲了，你們知道隱獸星出動了多少戰力嗎？”
“多少？”
“一頭。”
“什麽？”
“隱獸星飛出了一頭堪比十萬級巨艦的兇獸，然後，我百萬帝國軍人就全部命喪星空……”瘦小枯黃的和田想起自己看到的那段拍攝淩亂的視頻，就止不住全身發冷，那是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懼，如同人類面對死亡。
“體型堪比星艦的兇獸？和田，你沒瘋吧？”
和田閉上嘴，不願意做無用的爭論。
費薩目光閃爍：“此次西盟投放到摩二星的新戰士，據說全都是使用了隱獸基因的改造戰士，和田，三十萬改造戰士，五天時間，全軍覆沒，你說說，隱獸星的基因如果真那麽強大，為什麽西盟會敗？”
“一顆星球上，不只生活著大象，也生活著螞蟻，很顯然，西盟弄到的基因全都來自螞蟻。”
螞蟻？
居然只是螞蟻嗎？
房間裏靜了下來。
“唉，司家的司訓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離開，拍賣會才開始不到一個小時，他就走了？”
費薩看了一眼屏幕，有些頭痛：“司家不會連四十億都拿不出來吧。”
“你忘了？軍方都是有名的窮鬼，但凡有點錢，他們就會花在自己的戰鬥工具上，機甲、軍艦、炮彈……費薩，看你的樣子，你是想把什麽東西賣給司訓，結果對方沒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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