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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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歐陽鳳臺看著怯生生向他走來的小姑娘，眼底，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審視。
“哥？”
雖然剛從手術臺上下來，但因為創口很小，一天手術並沒有給歐陽鳳雀造成負擔。
“說說。”
歐陽鳳臺拍了拍身邊，歐陽鳳雀怯怯坐了過去。
“鳳雀，哥還沒問你這十年過得怎麽樣，現在你身體裏的隱患已餘，跟哥說說。”
歐陽鳳雀未語淚先洗：“哥，我很好，除了不能讀書，不準跟外人隨意接觸，我都很好。”
歐陽鳳臺眼中閃過一抹隱怒：“歐陽運敢虐待你？”
“沒有。”歐陽鳳雀飛快搖頭：“我其實被一對夫妻領養了，就在西盟，但是西盟那邊的環境你也知道，對於普通人來說，日子非常不好過，我生活在山區，那裏民風保守落後，女孩子不受重視……”
歐陽鳳臺聽著歐陽鳳雀的描述，說真的，內容找不出一點漏洞，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卻總覺得違和。
但是想起替妹妹手術時做的鑒定，歐陽鳳臺敢肯定，這確實是他的親妹妹無疑。
血緣上的關系做不了假……歐陽鳳臺的目光不著痕跡從妹妹的胳膊上掠過，耳邊聽著妹妹關於辛勞日子的講述，目光閃了閃。
不是他多心，祈彌就曾被刻意養護，那孩子差點死於校寢時，仍然身形荏弱、柔嫩如花。
也許是生死間的大恐怖刺激了少年，而後，少年一天天轉變，腳步變得矯健、腰背變得挺拔、眼神變得明亮、臉頰變得紅潤。
那雙曾經柔軟如綿的手，變得硬朗有力！
歐陽鳳臺拉過妹妹的手，仿佛心疼一樣合在自己的兩只大手裏。
這雙手，太柔嫩了，估計做過最重的活也就是端端水杯。
祈彌和妹妹長得太像，歐陽鳳臺總有意無意關註少年，因此，少年那段日子的轉變，他一分都不曾錯漏。
幹活的手，是不一樣的。
出神地看著手中少女完美纖細的手指，歐陽鳳臺腦子裏閃過的，卻是少年慢慢變形的手。
三個月而已，那雙曾經完美的手，指節開始突出，指甲開始變形，如同遭遇風沙摧殘的花朵，曾經無瑕完美的花瓣不可避免地出現傷痕。
“哥？”
“哥？”
提高的呼聲，喚回了歐陽鳳臺的心神。
“抱歉。”歐陽鳳臺擡眼看向身邊的女孩，眼神溫暖而關愛：“哥哥沒有早點找到你。”
歐陽鳳雀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我知道哥哥這些年過得也不容易，所以，我也想幫幫哥哥。”
歐陽鳳臺含笑點頭：“妹妹就是用來疼愛的，小雀不用擔心，哥哥會把外面的風雨全都擋住，你只需要在溫室裏健康成長就好。”
看著這樣的歐陽鳳臺，歐陽鳳雀的眼底閃過一抹惱色，但是，她很快按下了惱色，只是嬌嬌地嗔怪：“哥，我長大了。”
歐陽鳳臺笑了，仿佛有些無奈，又有些感慨：“妹妹長大了啊，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又和歐陽鳳雀說了一小會話，歐陽鳳臺借口累了，就讓人把歐陽鳳雀送回了她自己的小樓。
沒錯，雖然是親兄妹，歐陽鳳臺與妹妹從小就都有自己的小樓。
耳邊終於恢覆清凈，歐陽鳳臺坐在沙發上思考了幾個小時，最後，他睜開眼，這一次，他的雙眼再沒有一絲溫情，只有漠然與冷靜。
“先送了一個贗品，見我沒有反應，這一次直接把真貨送了回來……可惜在外放了十年，沾染了太多不明氣息。”
歐陽鳳臺最後也沒有問歐陽鳳雀關於隱獸的事。
至於歐陽運與他背後的人……
歐陽鳳臺眼中殺機迸現，歐陽運若是以為離開摩二星後自己就拿他沒辦法，那就想錯了。不過也不必急於一時，既然鳳雀被送回來了，那只手很顯然開始急躁了。
……
司訓用自己的身份卡打開制作室，一進門，就見祈彌果然又埋頭在制作臺上擺弄獸甲，這孩子已經足足有三個月沒有出制作室了，這些日子吃喝拉撒全在制作室，得虧當初考慮到了科研瘋子們的共性，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要不然還得對房屋進行臨時改造。
司訓熟門熟路取出兩管能量奶食，打開一管塞進祈彌嘴裏：“外面已經冬天了，你不想去看看雪？”
祈彌停下手上的活兒，靠在制作臺邊沿疲憊地闔上眼，對於司訓的提議完全不心動。
“知道大師們是怎麽成為博學鴻儒的嗎？”司訓認為，這孩子再不治是不行了。
“嗯？”祈彌終於有了點興趣，睜眼看向司訓。
看著祈彌眼中的血絲，司訓搖頭：“因為他們活得夠久。”
祈彌沒好氣把吃剩的奶食包裝扔進分解器，接過第二管：“你不是讓我好好搞研究，別去第一線？搞研究的人就這樣，不瘋魔不成活。”
從學校學到的知識，幫助他推開了知識殿堂的大門，可是，真正走進殿堂，仰望無盡書山，祈彌無法不惶恐，他感覺自己如此渺小與無知。
登泰山而小天下。
祈彌已有覺悟，萬裏長征，他才跨出第一步。
“你太焦慮了。”司訓看著祈彌，在他吸食完第二管奶食後，無視了他的掙紮與抗議，直接把人拎出了制作室。
“我試驗正做到關鍵步驟，你別幹擾我。”身不由已被拎著走，祈彌瞪眼發怒：“關鍵步驟知道嗎！我忙著呢，沒時間和你玩兒，你放開我。”
他現在忙得一分鐘恨不能當成兩分鐘來用，哪有空閑跟這個兵頭子空耗。
“你需要鍛煉。”祈彌的反抗當然不可能給司訓帶來妨礙，但看他實在掙紮厲害，擔心他傷到自己的司訓不得不彎下腰，一把將人抱了起來，然後，在小孩開始尖叫時熟練地將人團成團。
一顆顆腦袋從試驗室探了出來，在看到熟悉的畫面後，那些腦袋又飛快縮了回去——沒事，沒事，世界太平！
這世界，沒救了！
祈彌被團在司訓胸前，沖著頭頂的天花板翻白眼，他被團得太厲害，除了呼吸需要的空間，多一絲空隙都沒有。
這該死的精準控制力。
司訓沒去五星樓為研究員們準備的健身室，而是直接將人帶到了大頭兵們的訓練場。
威武雄壯的機甲整齊停放在訓練場旁的機甲房內，訓練場上，一隊隊士兵跟著最前方的梁疍，正一擡一式苦練。
司訓抱著懷裏的團子走進訓練場，吸引了全團所有人員的目光。
士兵們手腳不停，目光卻跟著師長移動。
“頭兒懷裏摟著什麽？”
“有顆腦袋，是橡膠人？五星樓又弄出了什麽新作品了？什麽功用？”
“眼睛骨碌碌轉，是真人？”
“不可能是真人吧，都被團成那樣了，完全違背人體特性嘛！”
“嘖，穿著白大褂……臥艹，好家夥，那不是小祈彌嗎，頭兒怎麽把他帶這裏來了？”
在大頭兵們無比豐富的內心活動中，司訓停在了訓練場一角。
小心翼翼剛把人放到地上，一只爪子就迎面撓了過來，司訓精準避開，順便還伸出手，把因為用力過猛差點摔倒的小家夥扶住。
一條腿狠狠撩向他的要害。
司訓一側身，壞笑看小貓發威。
抓、撓、劈、砍、踢、蹬、撞……惱怒的祈彌使出渾身解數攻擊司訓，可這個可恨的家夥僅僅在方圓幾步內活動，就已經把他累得氣喘籲籲，偏偏他還一拳都沒落到實處。
一刻鐘，就一刻鐘，祈彌就累得全身脫力，脫離般往地上倒去。
司訓挑眉伸手把人接住，看著掛在胳膊上的小孩壞笑：“你不行啊，退步了，以前你大小還能逼得我多走幾步……臥艹！”
胳膊上，原本軟蹋蹋的身體猛地一彈，如同一條蛇藤，緊緊纏在了他身上。
司訓擡起手，反射性要去捏纏著自己的細胳膊，手伸到半路，想起來身上掛著的不是皮糙肉厚的大頭兵，司訓手上力道自然收斂，速度也慢了下來。
終於逮著機會的祈彌用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如猴子爬樹一樣蹬著樹幹，嗖嗖兩下爬到了司訓背上，然後狠狠用兩條胳膊卡住司訓的脖子，嘶嘶威脅：“投降！”
就這兩條小細胳膊想讓他投降？
司訓看著頭頂的碧空嘆了口氣，身體一抖！
不知道是乏力的四肢負擔不了自己的體重，還是司訓那一抖用了巧勁，總之，下一秒，祈彌就發現自己再度變成了一個布娃娃，被司訓拎在了手上。
拎著祈彌甩了甩，司訓的心情無比愉悅：“還訓練嗎？”
身體懸空的祈彌搭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哼唧：“訓練。”
不訓練不行了，他還想用二級基因液呢，就現在這體質，想都不用想。
熊孩子終於被治服了，司訓非常得意，小可愛還是講道理的嘛，看看，這不就老實了，林娟大師還擔心這孩子承受不住壓力，要他說，什麽壓力不壓力，打一架後什麽壓力都累沒了。
這是血淚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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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鳳臺看著怯生生向他走來的小姑娘，眼底，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審視。
“哥？”
雖然剛從手術臺上下來，但因為創口很小，一天手術並沒有給歐陽鳳雀造成負擔。
“說說。”
歐陽鳳臺拍了拍身邊，歐陽鳳雀怯怯坐了過去。
“鳳雀，哥還沒問你這十年過得怎麽樣，現在你身體裏的隱患已餘，跟哥說說。”
歐陽鳳雀未語淚先洗：“哥，我很好，除了不能讀書，不準跟外人隨意接觸，我都很好。”
歐陽鳳臺眼中閃過一抹隱怒：“歐陽運敢虐待你？”
“沒有。”歐陽鳳雀飛快搖頭：“我其實被一對夫妻領養了，就在西盟，但是西盟那邊的環境你也知道，對於普通人來說，日子非常不好過，我生活在山區，那裏民風保守落後，女孩子不受重視……”
歐陽鳳臺聽著歐陽鳳雀的描述，說真的，內容找不出一點漏洞，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卻總覺得違和。
但是想起替妹妹手術時做的鑒定，歐陽鳳臺敢肯定，這確實是他的親妹妹無疑。
血緣上的關系做不了假……歐陽鳳臺的目光不著痕跡從妹妹的胳膊上掠過，耳邊聽著妹妹關於辛勞日子的講述，目光閃了閃。
不是他多心，祈彌就曾被刻意養護，那孩子差點死於校寢時，仍然身形荏弱、柔嫩如花。
也許是生死間的大恐怖刺激了少年，而後，少年一天天轉變，腳步變得矯健、腰背變得挺拔、眼神變得明亮、臉頰變得紅潤。
那雙曾經柔軟如綿的手，變得硬朗有力！
歐陽鳳臺拉過妹妹的手，仿佛心疼一樣合在自己的兩只大手裏。
這雙手，太柔嫩了，估計做過最重的活也就是端端水杯。
祈彌和妹妹長得太像，歐陽鳳臺總有意無意關註少年，因此，少年那段日子的轉變，他一分都不曾錯漏。
幹活的手，是不一樣的。
出神地看著手中少女完美纖細的手指，歐陽鳳臺腦子裏閃過的，卻是少年慢慢變形的手。
三個月而已，那雙曾經完美的手，指節開始突出，指甲開始變形，如同遭遇風沙摧殘的花朵，曾經無瑕完美的花瓣不可避免地出現傷痕。
“哥？”
“哥？”
提高的呼聲，喚回了歐陽鳳臺的心神。
“抱歉。”歐陽鳳臺擡眼看向身邊的女孩，眼神溫暖而關愛：“哥哥沒有早點找到你。”
歐陽鳳雀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我知道哥哥這些年過得也不容易，所以，我也想幫幫哥哥。”
歐陽鳳臺含笑點頭：“妹妹就是用來疼愛的，小雀不用擔心，哥哥會把外面的風雨全都擋住，你只需要在溫室裏健康成長就好。”
看著這樣的歐陽鳳臺，歐陽鳳雀的眼底閃過一抹惱色，但是，她很快按下了惱色，只是嬌嬌地嗔怪：“哥，我長大了。”
歐陽鳳臺笑了，仿佛有些無奈，又有些感慨：“妹妹長大了啊，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又和歐陽鳳雀說了一小會話，歐陽鳳臺借口累了，就讓人把歐陽鳳雀送回了她自己的小樓。
沒錯，雖然是親兄妹，歐陽鳳臺與妹妹從小就都有自己的小樓。
耳邊終於恢覆清凈，歐陽鳳臺坐在沙發上思考了幾個小時，最後，他睜開眼，這一次，他的雙眼再沒有一絲溫情，只有漠然與冷靜。
“先送了一個贗品，見我沒有反應，這一次直接把真貨送了回來……可惜在外放了十年，沾染了太多不明氣息。”
歐陽鳳臺最後也沒有問歐陽鳳雀關於隱獸的事。
至於歐陽運與他背後的人……
歐陽鳳臺眼中殺機迸現，歐陽運若是以為離開摩二星後自己就拿他沒辦法，那就想錯了。不過也不必急於一時，既然鳳雀被送回來了，那只手很顯然開始急躁了。
……
司訓用自己的身份卡打開制作室，一進門，就見祈彌果然又埋頭在制作臺上擺弄獸甲，這孩子已經足足有三個月沒有出制作室了，這些日子吃喝拉撒全在制作室，得虧當初考慮到了科研瘋子們的共性，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要不然還得對房屋進行臨時改造。
司訓熟門熟路取出兩管能量奶食，打開一管塞進祈彌嘴裏：“外面已經冬天了，你不想去看看雪？”
祈彌停下手上的活兒，靠在制作臺邊沿疲憊地闔上眼，對於司訓的提議完全不心動。
“知道大師們是怎麽成為博學鴻儒的嗎？”司訓認為，這孩子再不治是不行了。
“嗯？”祈彌終於有了點興趣，睜眼看向司訓。
看著祈彌眼中的血絲，司訓搖頭：“因為他們活得夠久。”
祈彌沒好氣把吃剩的奶食包裝扔進分解器，接過第二管：“你不是讓我好好搞研究，別去第一線？搞研究的人就這樣，不瘋魔不成活。”
從學校學到的知識，幫助他推開了知識殿堂的大門，可是，真正走進殿堂，仰望無盡書山，祈彌無法不惶恐，他感覺自己如此渺小與無知。
登泰山而小天下。
祈彌已有覺悟，萬裏長征，他才跨出第一步。
“你太焦慮了。”司訓看著祈彌，在他吸食完第二管奶食後，無視了他的掙紮與抗議，直接把人拎出了制作室。
“我試驗正做到關鍵步驟，你別幹擾我。”身不由已被拎著走，祈彌瞪眼發怒：“關鍵步驟知道嗎！我忙著呢，沒時間和你玩兒，你放開我。”
他現在忙得一分鐘恨不能當成兩分鐘來用，哪有空閑跟這個兵頭子空耗。
“你需要鍛煉。”祈彌的反抗當然不可能給司訓帶來妨礙，但看他實在掙紮厲害，擔心他傷到自己的司訓不得不彎下腰，一把將人抱了起來，然後，在小孩開始尖叫時熟練地將人團成團。
一顆顆腦袋從試驗室探了出來，在看到熟悉的畫面後，那些腦袋又飛快縮了回去——沒事，沒事，世界太平！
這世界，沒救了！
祈彌被團在司訓胸前，沖著頭頂的天花板翻白眼，他被團得太厲害，除了呼吸需要的空間，多一絲空隙都沒有。
這該死的精準控制力。
司訓沒去五星樓為研究員們準備的健身室，而是直接將人帶到了大頭兵們的訓練場。
威武雄壯的機甲整齊停放在訓練場旁的機甲房內，訓練場上，一隊隊士兵跟著最前方的梁疍，正一擡一式苦練。
司訓抱著懷裏的團子走進訓練場，吸引了全團所有人員的目光。
士兵們手腳不停，目光卻跟著師長移動。
“頭兒懷裏摟著什麽？”
“有顆腦袋，是橡膠人？五星樓又弄出了什麽新作品了？什麽功用？”
“眼睛骨碌碌轉，是真人？”
“不可能是真人吧，都被團成那樣了，完全違背人體特性嘛！”
“嘖，穿著白大褂……臥艹，好家夥，那不是小祈彌嗎，頭兒怎麽把他帶這裏來了？”
在大頭兵們無比豐富的內心活動中，司訓停在了訓練場一角。
小心翼翼剛把人放到地上，一只爪子就迎面撓了過來，司訓精準避開，順便還伸出手，把因為用力過猛差點摔倒的小家夥扶住。
一條腿狠狠撩向他的要害。
司訓一側身，壞笑看小貓發威。
抓、撓、劈、砍、踢、蹬、撞……惱怒的祈彌使出渾身解數攻擊司訓，可這個可恨的家夥僅僅在方圓幾步內活動，就已經把他累得氣喘籲籲，偏偏他還一拳都沒落到實處。
一刻鐘，就一刻鐘，祈彌就累得全身脫力，脫離般往地上倒去。
司訓挑眉伸手把人接住，看著掛在胳膊上的小孩壞笑：“你不行啊，退步了，以前你大小還能逼得我多走幾步……臥艹！”
胳膊上，原本軟蹋蹋的身體猛地一彈，如同一條蛇藤，緊緊纏在了他身上。
司訓擡起手，反射性要去捏纏著自己的細胳膊，手伸到半路，想起來身上掛著的不是皮糙肉厚的大頭兵，司訓手上力道自然收斂，速度也慢了下來。
終於逮著機會的祈彌用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如猴子爬樹一樣蹬著樹幹，嗖嗖兩下爬到了司訓背上，然後狠狠用兩條胳膊卡住司訓的脖子，嘶嘶威脅：“投降！”
就這兩條小細胳膊想讓他投降？
司訓看著頭頂的碧空嘆了口氣，身體一抖！
不知道是乏力的四肢負擔不了自己的體重，還是司訓那一抖用了巧勁，總之，下一秒，祈彌就發現自己再度變成了一個布娃娃，被司訓拎在了手上。
拎著祈彌甩了甩，司訓的心情無比愉悅：“還訓練嗎？”
身體懸空的祈彌搭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哼唧：“訓練。”
不訓練不行了，他還想用二級基因液呢，就現在這體質，想都不用想。
熊孩子終於被治服了，司訓非常得意，小可愛還是講道理的嘛，看看，這不就老實了，林娟大師還擔心這孩子承受不住壓力，要他說，什麽壓力不壓力，打一架後什麽壓力都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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