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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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不是和西盟那邊已經談好了咱們一獨立就投靠西盟嗎？怎麽現在真出事了西盟反而不管了？”
“嘿。”來自歐陽家的虎弟冷笑：“我堂叔說了，人家西盟原本就沒想著真的要出什麽力，不過是用塊胡蘿蔔吊著咱們七大家和中央星域鬧，最後他們才好出來坐收漁翁之利。”
“怎麽這樣？”小五不敢置信：“西盟難道都不講信義的嗎？”
“有什麽奇怪的，西盟的政權由資本家執掌，資本家做事可從來只看有沒有利益可圖，賠錢的事他們從來不做，至於小五說的信義……別搞笑了，西盟什麽時候講過信義？那是中央星域才在意的東西。”東郭天狼嘆氣。
“咱們為什麽不好好跟著中央星域，結果鬧到現在這一步？”
“我堂叔說是因為貪欲。”歐陽虎放下手裏的烤肉，已經完全沒了胃口：“老一輩不願意頭上時刻懸著一把名叫中央星域的利劍，想要得到先祖們失去的權利，徹底掌控摩二星，這才和西盟勾搭在了一起。”
看了一眼小五，歐陽虎苦笑：“小五剛才不也說了，想過西盟那些掌權的資本家一樣的肆意生活？老一輩們大概都是這麽想的。”
包廂裏靜了下來，六個摩二星最頂級的權貴子弟第一次這麽清楚地意識到，就在不久的未來，他們或者可能會失去某些曾經以為天經地義的東西。
摩二星風景最美的大青山下
美麗的清水河從大青山腳下流過，滋養出一片美麗富饒的平原。
這裏是清水河市，摩二星民眾只聽說過卻從沒人見過的地域，這片屬於摩二星七大家族的平原，沒有受到邀請，七大家族外的任何人進入這裏都屬於非法入侵。
市中心一片古香古色的建築中，歐陽、東郭、皇甫、乞顏、西門、北宮、肖德七大家族最核心的掌權者齊聚在一起，進行著一場決定他們生死存亡的會議。
階梯式的會場中，坐在最高處的歐陽鳳臺看起來比兩個前老了至少十歲，七大家族的人看著這樣的歐陽鳳臺，卻沒一個人笑話他的蒼老憔悴，他們都知道，這是短時間裏大量消耗精神與體力的後果。
而能讓一個服用過二級基因液的強大戰士變成這幅蒼老模樣，可以想見這兩個月歐陽鳳臺過得有多煎熬。
“……兩個月，我匯集了所有的資料，演繹了幾萬遍，得出的結果是：如果與中央星域進行武裝對抗，百分之八十的機率七大家全部消亡，百分之十五的機率流亡西盟，百分之四的機率掌權者被處死、普通子弟淪為平民。”
“還有百分之一呢？”下方有參會者急切追問。
歐陽鳳臺的目光從提問者身上掠過，唇畔露出一抹嘲諷：“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星域出現大災變，大災變如果能將摩二星與中央星域隔斷，中央星域再無法通過正常手段到達摩二星，那麽摩二星能不戰而勝，與圍困摩二星的中央軍達成妥協，分割出一半星球，各自為政。”
“荒唐！”有族老出聲大聲斥責。
“除非出現宇宙風暴，否則什麽樣的災變才能隔斷摩二星與中央星域？”
“西盟呢，咱們還能倒向西盟啊。”
“如果不能完全自治，就算倒向西盟又有什麽意義？還不是和接受中央星域管理一樣？”
“還是不一樣的，至少西盟的法律沒那麽森嚴。”
“西盟的法律是為有錢人制定的沒錯，但是你們別忘了，西盟那邊早就有農場主想要入主咱們星球分一杯羹了，如果咱們真的倒向西盟，很可能用不到十年就會被農場主出身的資本家連肉帶皮吞個幹凈，到時候家族的孩子們還不是要淪為平民——西盟平民的日子可沒中央星域的老百姓好過。”
“咱們七大家族的孩子合力還能拼不過西盟那些小崽子？”
“還真拼不過，那些大資本家從來一出動就是成群結隊，合夥欺負人的，誰會跟你講規矩單打獨鬥？那不是講笑話嗎！”
“嘖，西盟的資本家都是喝人血長大，眼裏只有資本，咱們的孩子都太重情、太老實，鬥不過那些獸崽子啊。”
“唉！”
哪怕最頑固的親西盟派也不得不承認，在大環境安寧的中央星域長大的家族的子弟，還真少了點西盟資本家的劫掠天性。
“唉——，鳳臺啊，既然打不過，那你就說說怎麽在不開戰的前提下得到最好的結果吧。”乞顏家的家主出聲問另一個可能，七大家就他們家的崽子最憨，他們家族從上到下，誰都沒想過改投西盟。
歐陽鳳臺不再管臺下尤自交頭結耳、竊竊私語的與會者。
“中央星域並不想收回一個被打爛的星球，所以，七大家族還有保存下來的可能。”歐陽鳳臺疲憊地垂下眼：“只是最多還能保有經濟上的壟斷權利，政府的權利估計得全部交出去。”
七大家族的家主面面相覷。
“什麽？”
“這……”
“鳳臺啊，不能再爭取點嗎？”
家主人還想再爭取爭取。
歐陽鳳臺垂下肩膀，苦笑道：“我們的草場不會被奪，除了被管得更嚴一點之外，至少七大家族的家業保住了。”
與會的所有人都沈默了，他們早就習慣了當土皇帝，無法無天慣了，如果手腳被拴上繩子，那日子也未免太難過了。
“你們還在想什麽？”肖德家主重重一拍桌子：“鳳臺給出的已經是最好的方案了，怎麽著都比被西盟的資本家吞並了好不是，那幫王八蛋，到現在還站在岸邊看熱鬧呢，根本沒想過幫我們，比起中央星域，西盟就是一群不講信義的強盜土匪，我寧願讓孩子們被管手管腳的過日子，也不想他們被搶走最後一頭羊，連片容身的草場都保不住。”
肖德家主、乞顏家主原本就是七大家裏最反對與西盟勾搭的兩位，現在聽了七大家族最有智慧的歐陽鳳臺的預測，自然竭力想要回歸中央星域，畢竟比起友好相處了百年的仁厚的中央星域，西盟實在說不上是什麽好鄰居。
“十年前就是因為你們不聽小鳳臺的，結果鬧到現在無路可走的地步，聽小鳳臺的沒錯，就這麽辦。”乞顏家主再次重重拍了拍桌子。
說起多年前的事，會議室裏再度陷入了尷尬的沈默。
“表決吧。”年紀最大的東郭家主嘆了口氣，圍困摩二星的領軍大將已經很不耐煩了，他怕再拖下去到時真的就無路可走了。
參加會議的算上七位族長與歐陽鳳臺，會議室裏總共有七十七人，最後，回歸中央星域的決議以四十票的微弱的優勢獲得了勝利。
“投票表決完成，這事就這麽定下了，鳳臺啊，安排人給外太空那些圍著咱們的軍隊傳信吧，咱們接受中央星域的管理，只是草場必須留給我們。”
摩二星外太空。
中央星域第九星空集團軍軍長鬥柄站在一間巨大的觀察室裏，神情冷峻地看著墻壁上密密麻麻的屏幕，這些屏幕上，有好幾面屏幕上有無數漂亮的光線劃出道道美麗的弧線，只是，這些弧線看在鬥大將軍眼裏，卻顯得無比可怖，因為那是代表著第九集團軍眼見就會失去後援的粒子射線。
鬥大將軍眼底青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睡過覺了，除了技術部的人員，沒有人知道他如今的心情有多麽焦慮，誰能想到呢，千載難遇的宇宙風暴居然叫他們倒黴地碰上了。
這幾天，他用盡了一切辦法封鎖摩二星的信號，屏敝了它與外界的一切聯系，為的就是不洩漏這個重要的信息，只是看著越來越多的帶電粒子的活動，鬥大將軍實在擔心，還沒等到摩二星妥協，他就必須展開攻占行動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敞開的房門傳入鬥大將軍耳中。
鬥柄將軍轉過頭，就見一個神情焦急的傳令兵地跑了進來。
“報告將軍，西盟軍的試探範圍擴大，我軍布防的力量有限，眼見快攔不住了。”
“攔不住也要攔住。”鬥大將軍眼神極其冷酷：“傳令西線：不惜一切代價攔住西盟軍，就連一只電子蒼蠅也不準放過來。”
傳令兵沒忍住閉了閉眼。
不惜一切代價意味著什麽他太了解了，那代表著會有無數的戰友血灑太空。
“還不快去。”
冷厲的斥喝激得傳令兵重重打了個哆嗦，他猛地醒過神來，雙腳腳跟重重一磕，“是，不惜一切代價攔阻西盟，一只電蒼蠅都不允許放過。”
覆述完大將軍的指令，傳令兵轉身如風般卷出了觀察室。
傳令兵的腳步聲消失後一小會兒，終於下定決心的鬥柄將軍右臂突然重重在空中一揮，眼中露出兇狠的血光：“來人。”
又一個年輕的傳令兵跑了進來。
“給摩二星傳信：今天再不給出答覆，第九星空集團軍將直接武力登上摩二星，等我們的腳踏上星球的土地，七大家族將徹底失去他們在摩二星的一切特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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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西盟那邊已經談好了咱們一獨立就投靠西盟嗎？怎麽現在真出事了西盟反而不管了？”
“嘿。”來自歐陽家的虎弟冷笑：“我堂叔說了，人家西盟原本就沒想著真的要出什麽力，不過是用塊胡蘿蔔吊著咱們七大家和中央星域鬧，最後他們才好出來坐收漁翁之利。”
“怎麽這樣？”小五不敢置信：“西盟難道都不講信義的嗎？”
“有什麽奇怪的，西盟的政權由資本家執掌，資本家做事可從來只看有沒有利益可圖，賠錢的事他們從來不做，至於小五說的信義……別搞笑了，西盟什麽時候講過信義？那是中央星域才在意的東西。”東郭天狼嘆氣。
“咱們為什麽不好好跟著中央星域，結果鬧到現在這一步？”
“我堂叔說是因為貪欲。”歐陽虎放下手裏的烤肉，已經完全沒了胃口：“老一輩不願意頭上時刻懸著一把名叫中央星域的利劍，想要得到先祖們失去的權利，徹底掌控摩二星，這才和西盟勾搭在了一起。”
看了一眼小五，歐陽虎苦笑：“小五剛才不也說了，想過西盟那些掌權的資本家一樣的肆意生活？老一輩們大概都是這麽想的。”
包廂裏靜了下來，六個摩二星最頂級的權貴子弟第一次這麽清楚地意識到，就在不久的未來，他們或者可能會失去某些曾經以為天經地義的東西。
摩二星風景最美的大青山下
美麗的清水河從大青山腳下流過，滋養出一片美麗富饒的平原。
這裏是清水河市，摩二星民眾只聽說過卻從沒人見過的地域，這片屬於摩二星七大家族的平原，沒有受到邀請，七大家族外的任何人進入這裏都屬於非法入侵。
市中心一片古香古色的建築中，歐陽、東郭、皇甫、乞顏、西門、北宮、肖德七大家族最核心的掌權者齊聚在一起，進行著一場決定他們生死存亡的會議。
階梯式的會場中，坐在最高處的歐陽鳳臺看起來比兩個前老了至少十歲，七大家族的人看著這樣的歐陽鳳臺，卻沒一個人笑話他的蒼老憔悴，他們都知道，這是短時間裏大量消耗精神與體力的後果。
而能讓一個服用過二級基因液的強大戰士變成這幅蒼老模樣，可以想見這兩個月歐陽鳳臺過得有多煎熬。
“……兩個月，我匯集了所有的資料，演繹了幾萬遍，得出的結果是：如果與中央星域進行武裝對抗，百分之八十的機率七大家全部消亡，百分之十五的機率流亡西盟，百分之四的機率掌權者被處死、普通子弟淪為平民。”
“還有百分之一呢？”下方有參會者急切追問。
歐陽鳳臺的目光從提問者身上掠過，唇畔露出一抹嘲諷：“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星域出現大災變，大災變如果能將摩二星與中央星域隔斷，中央星域再無法通過正常手段到達摩二星，那麽摩二星能不戰而勝，與圍困摩二星的中央軍達成妥協，分割出一半星球，各自為政。”
“荒唐！”有族老出聲大聲斥責。
“除非出現宇宙風暴，否則什麽樣的災變才能隔斷摩二星與中央星域？”
“西盟呢，咱們還能倒向西盟啊。”
“如果不能完全自治，就算倒向西盟又有什麽意義？還不是和接受中央星域管理一樣？”
“還是不一樣的，至少西盟的法律沒那麽森嚴。”
“西盟的法律是為有錢人制定的沒錯，但是你們別忘了，西盟那邊早就有農場主想要入主咱們星球分一杯羹了，如果咱們真的倒向西盟，很可能用不到十年就會被農場主出身的資本家連肉帶皮吞個幹凈，到時候家族的孩子們還不是要淪為平民——西盟平民的日子可沒中央星域的老百姓好過。”
“咱們七大家族的孩子合力還能拼不過西盟那些小崽子？”
“還真拼不過，那些大資本家從來一出動就是成群結隊，合夥欺負人的，誰會跟你講規矩單打獨鬥？那不是講笑話嗎！”
“嘖，西盟的資本家都是喝人血長大，眼裏只有資本，咱們的孩子都太重情、太老實，鬥不過那些獸崽子啊。”
“唉！”
哪怕最頑固的親西盟派也不得不承認，在大環境安寧的中央星域長大的家族的子弟，還真少了點西盟資本家的劫掠天性。
“唉——，鳳臺啊，既然打不過，那你就說說怎麽在不開戰的前提下得到最好的結果吧。”乞顏家的家主出聲問另一個可能，七大家就他們家的崽子最憨，他們家族從上到下，誰都沒想過改投西盟。
歐陽鳳臺不再管臺下尤自交頭結耳、竊竊私語的與會者。
“中央星域並不想收回一個被打爛的星球，所以，七大家族還有保存下來的可能。”歐陽鳳臺疲憊地垂下眼：“只是最多還能保有經濟上的壟斷權利，政府的權利估計得全部交出去。”
七大家族的家主面面相覷。
“什麽？”
“這……”
“鳳臺啊，不能再爭取點嗎？”
家主人還想再爭取爭取。
歐陽鳳臺垂下肩膀，苦笑道：“我們的草場不會被奪，除了被管得更嚴一點之外，至少七大家族的家業保住了。”
與會的所有人都沈默了，他們早就習慣了當土皇帝，無法無天慣了，如果手腳被拴上繩子，那日子也未免太難過了。
“你們還在想什麽？”肖德家主重重一拍桌子：“鳳臺給出的已經是最好的方案了，怎麽著都比被西盟的資本家吞並了好不是，那幫王八蛋，到現在還站在岸邊看熱鬧呢，根本沒想過幫我們，比起中央星域，西盟就是一群不講信義的強盜土匪，我寧願讓孩子們被管手管腳的過日子，也不想他們被搶走最後一頭羊，連片容身的草場都保不住。”
肖德家主、乞顏家主原本就是七大家裏最反對與西盟勾搭的兩位，現在聽了七大家族最有智慧的歐陽鳳臺的預測，自然竭力想要回歸中央星域，畢竟比起友好相處了百年的仁厚的中央星域，西盟實在說不上是什麽好鄰居。
“十年前就是因為你們不聽小鳳臺的，結果鬧到現在無路可走的地步，聽小鳳臺的沒錯，就這麽辦。”乞顏家主再次重重拍了拍桌子。
說起多年前的事，會議室裏再度陷入了尷尬的沈默。
“表決吧。”年紀最大的東郭家主嘆了口氣，圍困摩二星的領軍大將已經很不耐煩了，他怕再拖下去到時真的就無路可走了。
參加會議的算上七位族長與歐陽鳳臺，會議室裏總共有七十七人，最後，回歸中央星域的決議以四十票的微弱的優勢獲得了勝利。
“投票表決完成，這事就這麽定下了，鳳臺啊，安排人給外太空那些圍著咱們的軍隊傳信吧，咱們接受中央星域的管理，只是草場必須留給我們。”
摩二星外太空。
中央星域第九星空集團軍軍長鬥柄站在一間巨大的觀察室裏，神情冷峻地看著墻壁上密密麻麻的屏幕，這些屏幕上，有好幾面屏幕上有無數漂亮的光線劃出道道美麗的弧線，只是，這些弧線看在鬥大將軍眼裏，卻顯得無比可怖，因為那是代表著第九集團軍眼見就會失去後援的粒子射線。
鬥大將軍眼底青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睡過覺了，除了技術部的人員，沒有人知道他如今的心情有多麽焦慮，誰能想到呢，千載難遇的宇宙風暴居然叫他們倒黴地碰上了。
這幾天，他用盡了一切辦法封鎖摩二星的信號，屏敝了它與外界的一切聯系，為的就是不洩漏這個重要的信息，只是看著越來越多的帶電粒子的活動，鬥大將軍實在擔心，還沒等到摩二星妥協，他就必須展開攻占行動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敞開的房門傳入鬥大將軍耳中。
鬥柄將軍轉過頭，就見一個神情焦急的傳令兵地跑了進來。
“報告將軍，西盟軍的試探範圍擴大，我軍布防的力量有限，眼見快攔不住了。”
“攔不住也要攔住。”鬥大將軍眼神極其冷酷：“傳令西線：不惜一切代價攔住西盟軍，就連一只電子蒼蠅也不準放過來。”
傳令兵沒忍住閉了閉眼。
不惜一切代價意味著什麽他太了解了，那代表著會有無數的戰友血灑太空。
“還不快去。”
冷厲的斥喝激得傳令兵重重打了個哆嗦，他猛地醒過神來，雙腳腳跟重重一磕，“是，不惜一切代價攔阻西盟，一只電蒼蠅都不允許放過。”
覆述完大將軍的指令，傳令兵轉身如風般卷出了觀察室。
傳令兵的腳步聲消失後一小會兒，終於下定決心的鬥柄將軍右臂突然重重在空中一揮，眼中露出兇狠的血光：“來人。”
又一個年輕的傳令兵跑了進來。
“給摩二星傳信：今天再不給出答覆，第九星空集團軍將直接武力登上摩二星，等我們的腳踏上星球的土地，七大家族將徹底失去他們在摩二星的一切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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