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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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看著漲紅了小臉的祈彌，難得看到他如此活力四射的司訓嘴角含笑：“寶貝，超人的能力背後，總有沈重的責任需要背負，在你沒有準備好之前，就暫時別去想二級基因液的事了。”
祈彌有些失望地哼了一聲：“怎麽才算是準備好？”
因為知道祈彌不喜歡人群，司訓便帶他走特殊通道避開武館的人，搭乘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
走到離電梯口最近的停車位，司訓拉開停放的仿古汽車一樣的飛行器車門：“小可愛，至少你要成年，並從高校畢業。”
祈彌被司訓推進了車裏，“也就是說至少還要一年……不，八個月，我離十八歲只有八個月了。”
看著低頭盤算的祈彌，司訓搖了搖頭，雖然很多時候這個孩子已經顯得足夠理智，但是說到自己的夢想時，他還是和別的孩子一樣天真，以為只要擁有了力量就能打倒生活中所有的不如意……
坐進駕駛位，關上車門，司訓手上點火，腳下一踩，私人飛行器頓時“嗖”的一聲駛出了車位，在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後，箭一般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感受著車身的震動，祈彌不太明白星際人為什麽會對覆古的飛行器狂熱推崇，座駕不是應該震動越小、感受越舒適越好嗎？
摩二星最繁華的中心商業區，生意最火爆的“烏蘭花燒烤”的飲食大樓內客似雲來，川流不休。
這座九十九層的大樓內匯聚了摩二星所有的美食，最鼎盛的時期曾一次性接待了近百萬食客，是摩二星最有名的標志性建築。
大樓八十九層的一個小型包間裏，銷聲匿跡了兩個月的皇甫冀正跟五、六個狐朋狗友坐在一起，一人抱著一條烤羊腿啃得滿嘴流油。
“要我說，還得是烏蘭羊肉質鮮嫩甘甜，不僅沒一點膻味，吃一口，嘴裏全是草藥的清香。”一個身高至少兩米，身體比屋子裏所有人都強壯的少年從羊腿上擡起頭，將手伸向旁邊盛著羊湯的大碗。
“嘖，我說齊大個，你是喝藥沒喝夠還是怎麽的，草藥的清香？那是清香嗎？那根本就是要人命的五味雜陳好不好。”
“哈哈，東郭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齊他嗅覺、味覺都異於常人，對於我們來說可怕的藥汁，他哪一次不是如飲瓊漿一樣一口就幹了？”
“不過別說，烏蘭羊烤熟了後味道確實鮮香撲鼻，最重要是這羊多吃他養人啊。”
“嘿嘿，說到養人，你們說祈彌那樣的小身板用烏蘭羊能養起來不？”
“你提他幹啥？”一個狗友眼見著一聽到祈彌的名字就變了臉色的皇甫冀，趕緊拉了拉狐朋的胳膊：“咱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另一位虎弟看了一眼皇甫冀變黑了的臉色，打了個哈哈：“說起來明天就要開學了，冀哥，今晚咱通宵怎麽樣？一會兒去旁邊的仙宮？”
“對，對。”狐朋非常狗腿地狂點頭：“聽說前兩天來了一對雙胞胎，那個美啊……”
“據說是從西盟那邊過來的……”
聽著狐朋狗友們你一句我一句說起仙宮裏的高級應召，皇甫冀腦子裏想的卻是祈彌。
兩個月，足夠他找齊祈彌所有的資料了，可是，正是因為知道了一切，他的心情才會更差。
原本，他以為祈彌是又一個攀附七大家的勢利小人，並且還是盯緊了歐陽鳳臺卻看不起他皇甫冀的勢利小人，所以他欺負起祈彌來沒有一點心理壓力，並且在歐陽鳳臺離校前警告他後，他甚至將祈彌看成了歐陽鳳臺的禁臠。
他歐陽鳳臺是厲害，可再厲害還能管到皇甫家了？居然警告他不準他去招惹祈彌！
皇甫冀心裏壓著一團火，憋得他幾乎發瘋，但是，回歸七大家權利中心的歐陽鳳臺到底掌握了多麽可怕的力量，皇甫冀卻是深知的。
皇甫冀是想把這口氣忍下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越忍，越火大；原本只是一團小火，在經過一個月的發酵後，徹底燒成了森林大火。
於是，不甘心的皇甫冀最終還是發動了手裏所有的隱秘力量去調查，只是沒想到，卻查回來一個始料不及的答案。
人奴！
那樣優秀的祈彌居然曾經是一個人奴！
怪不得他的身體那麽荏弱，明明只是在衛生間關了一個晚上，就差點燒死，原來，他曾經居然是一個被特意培養的人奴。
人奴是什麽？
那是完全按照遠古的培養方式，以剝奪自我意識，將其養成視主人的意志為全部的奴隸一樣的存在。
皇甫冀味同嚼蠟地吃著原本還很鮮美的烤羊腿。
他記得很清楚，在地球的遠古時代，人奴完全沒有人權，是等同於牛羊的存在，可以買賣、可以任意欺淩殘殺，那時，他們還有一個名字：奴隸。
他從來不知道，星際世界居然還有奴隸存在。
這根本就是退化！
想起那個夜晚，在校寢並不太明亮的燈光下，祈彌那張因為高燒變得腓紅、因而顯得格外魔魅的臉，皇甫冀重重將啃了一半的羊腿扔進了旁邊的大盆，也不理一屋子受驚的同伴，粗魯地抓起旁邊架子上的熱毛巾擦了幾下手，轉身就出了包間。
眼見皇甫冀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視線裏，一幫狐朋狗友們才反應過來，著急地喊：“冀哥你做什麽？要兄弟們幫忙啊？”
皇甫冀沒好氣回頭瞪著大敞著門的包間，大喊一聲：“老子放水，你他媽的要幫老子扶扶嗎？”
喊完，掉頭走了。
包間裏靜默了一瞬，而後一陣哄堂大笑，那喊著要幫忙的狐朋漲紅著一張臉，惡狠狠威脅包廂裏的眾人：“笑屁笑，都給老子閉嘴。”
狐朋不出聲還好，這一吼，大家更樂了。
“唉喲，小五呀，趕緊的，追上去幫冀哥扶扶，冀哥這酒喝多了，怕他老人家手軟扶不住，水灑身上就不好了。”
“對，趕緊的，慢了就來不及了。”
“就不知道冀哥肯不肯讓小五幫忙了。”
“讓，肯定讓，誰讓小五是咱冀哥的心肝小寶貝呢，就算再幫多一點，冀哥也樂意的。”
一幫子紈絝們你一語我一言，嘻嘻哈哈擠兌得名叫小五的少年暴怒地跳了起來。
“他媽的，老子和你們拼了。”說著，就撲向了擠兌他最歡的一個同伴。
原本好好的聚餐轉瞬變成了追逐大會，眾人笑鬧成一團，不知道打碎了多少碗碟，又推倒了幾架餐車。
包廂裏的歡樂和皇甫冀無緣，因為想起了太過黑暗的現實，他放完水後並沒有立即回包廂，而是在通向開放用餐區的走廊停下了腳步。
現在，只有足夠的人氣，才能驅散他心底的寒涼。
找了個隱密的角落，跌座在富貴竹結成的籬笆後，在這裏，能感受到熱鬧的氣氛卻又不會有人來打擾他，正是他現在需要的。
只是，沒等皇甫冀理清紛亂的心緒，一個似熟悉又似陌生的清朗聲音抓住了他的耳朵，讓他不由自主從富貴竹枝葉的間隙看向了綠植另一邊的用餐區。
“……三只羊？你是饕餮嗎？”背對著竹籬笆的少年正擡手點著餐桌上兩只被架得高高的烤全羊，似乎不相一個人能吃下去這麽多的東西。
看著祈彌可愛的反應，司訓忍不住樂：“哥哥的消化能力異於常人，如果你將來成為基因戰士，就能和哥哥一樣爺們兒了。”
祈彌呲了呲小白牙：“怪不得基因戰士的數量一直提不起來，如果大家都跟你一樣，多少顆星球也不夠人類吃的。”
司訓呵呵笑著，也不提基因戰士的選拔有多苛刻，只是點著頭應是，一邊將一條羊腿從烤全羊身上扯下來塞給祈彌，“這個得抱著啃還有味道，抱緊了，你這兩個月消耗不小，今天至少要吃下兩條羊腿。”
只是看著手上的這只羊腿，祈彌就覺胃裏撐得慌：“兩條羊腿，您還真看得起我啊。”
竹墻之後，皇甫冀只覺一股無名怒火沖上了腦門，尤其在聽到祈彌與那個軍裝大漢打趣了幾句後居然真的低下頭開吃後，那股無名怒火更是直接將他僅存不多的理智全都沖垮了。
“你是傻的嗎？什麽人請的飯你都敢吃？”
等到皇甫冀回過神來時，他已經一把把祈彌手上的羊腿搶了過來了。
被嚇了一跳的祈彌瞪大眼看著從天而降的皇甫冀，好容易將卡在喉嚨裏的羊肉咽了下去沒把自己噎死。
司訓非常有眼色地適時給祈彌遞上一個湯碗。
祈彌低頭快速喝了幾口，鮮美的羊湯仿佛一只溫柔的小手，撫去了喉嚨裏的隱痛。
不過，現在並不是體會美味羊湯的時候，祈彌擡起頭，瞪著皇甫冀：“我怎麽就不能吃了？”
皇甫冀原本已經找回的一點理智再度被氣飛：“你自己什麽人你不知道？不明來歷的東西你連碰都不該碰。”
“我怎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人？”祈彌危險地瞇起眼看向皇甫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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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漲紅了小臉的祈彌，難得看到他如此活力四射的司訓嘴角含笑：“寶貝，超人的能力背後，總有沈重的責任需要背負，在你沒有準備好之前，就暫時別去想二級基因液的事了。”
祈彌有些失望地哼了一聲：“怎麽才算是準備好？”
因為知道祈彌不喜歡人群，司訓便帶他走特殊通道避開武館的人，搭乘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
走到離電梯口最近的停車位，司訓拉開停放的仿古汽車一樣的飛行器車門：“小可愛，至少你要成年，並從高校畢業。”
祈彌被司訓推進了車裏，“也就是說至少還要一年……不，八個月，我離十八歲只有八個月了。”
看著低頭盤算的祈彌，司訓搖了搖頭，雖然很多時候這個孩子已經顯得足夠理智，但是說到自己的夢想時，他還是和別的孩子一樣天真，以為只要擁有了力量就能打倒生活中所有的不如意……
坐進駕駛位，關上車門，司訓手上點火，腳下一踩，私人飛行器頓時“嗖”的一聲駛出了車位，在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後，箭一般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感受著車身的震動，祈彌不太明白星際人為什麽會對覆古的飛行器狂熱推崇，座駕不是應該震動越小、感受越舒適越好嗎？
摩二星最繁華的中心商業區，生意最火爆的“烏蘭花燒烤”的飲食大樓內客似雲來，川流不休。
這座九十九層的大樓內匯聚了摩二星所有的美食，最鼎盛的時期曾一次性接待了近百萬食客，是摩二星最有名的標志性建築。
大樓八十九層的一個小型包間裏，銷聲匿跡了兩個月的皇甫冀正跟五、六個狐朋狗友坐在一起，一人抱著一條烤羊腿啃得滿嘴流油。
“要我說，還得是烏蘭羊肉質鮮嫩甘甜，不僅沒一點膻味，吃一口，嘴裏全是草藥的清香。”一個身高至少兩米，身體比屋子裏所有人都強壯的少年從羊腿上擡起頭，將手伸向旁邊盛著羊湯的大碗。
“嘖，我說齊大個，你是喝藥沒喝夠還是怎麽的，草藥的清香？那是清香嗎？那根本就是要人命的五味雜陳好不好。”
“哈哈，東郭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齊他嗅覺、味覺都異於常人，對於我們來說可怕的藥汁，他哪一次不是如飲瓊漿一樣一口就幹了？”
“不過別說，烏蘭羊烤熟了後味道確實鮮香撲鼻，最重要是這羊多吃他養人啊。”
“嘿嘿，說到養人，你們說祈彌那樣的小身板用烏蘭羊能養起來不？”
“你提他幹啥？”一個狗友眼見著一聽到祈彌的名字就變了臉色的皇甫冀，趕緊拉了拉狐朋的胳膊：“咱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另一位虎弟看了一眼皇甫冀變黑了的臉色，打了個哈哈：“說起來明天就要開學了，冀哥，今晚咱通宵怎麽樣？一會兒去旁邊的仙宮？”
“對，對。”狐朋非常狗腿地狂點頭：“聽說前兩天來了一對雙胞胎，那個美啊……”
“據說是從西盟那邊過來的……”
聽著狐朋狗友們你一句我一句說起仙宮裏的高級應召，皇甫冀腦子裏想的卻是祈彌。
兩個月，足夠他找齊祈彌所有的資料了，可是，正是因為知道了一切，他的心情才會更差。
原本，他以為祈彌是又一個攀附七大家的勢利小人，並且還是盯緊了歐陽鳳臺卻看不起他皇甫冀的勢利小人，所以他欺負起祈彌來沒有一點心理壓力，並且在歐陽鳳臺離校前警告他後，他甚至將祈彌看成了歐陽鳳臺的禁臠。
他歐陽鳳臺是厲害，可再厲害還能管到皇甫家了？居然警告他不準他去招惹祈彌！
皇甫冀心裏壓著一團火，憋得他幾乎發瘋，但是，回歸七大家權利中心的歐陽鳳臺到底掌握了多麽可怕的力量，皇甫冀卻是深知的。
皇甫冀是想把這口氣忍下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越忍，越火大；原本只是一團小火，在經過一個月的發酵後，徹底燒成了森林大火。
於是，不甘心的皇甫冀最終還是發動了手裏所有的隱秘力量去調查，只是沒想到，卻查回來一個始料不及的答案。
人奴！
那樣優秀的祈彌居然曾經是一個人奴！
怪不得他的身體那麽荏弱，明明只是在衛生間關了一個晚上，就差點燒死，原來，他曾經居然是一個被特意培養的人奴。
人奴是什麽？
那是完全按照遠古的培養方式，以剝奪自我意識，將其養成視主人的意志為全部的奴隸一樣的存在。
皇甫冀味同嚼蠟地吃著原本還很鮮美的烤羊腿。
他記得很清楚，在地球的遠古時代，人奴完全沒有人權，是等同於牛羊的存在，可以買賣、可以任意欺淩殘殺，那時，他們還有一個名字：奴隸。
他從來不知道，星際世界居然還有奴隸存在。
這根本就是退化！
想起那個夜晚，在校寢並不太明亮的燈光下，祈彌那張因為高燒變得腓紅、因而顯得格外魔魅的臉，皇甫冀重重將啃了一半的羊腿扔進了旁邊的大盆，也不理一屋子受驚的同伴，粗魯地抓起旁邊架子上的熱毛巾擦了幾下手，轉身就出了包間。
眼見皇甫冀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視線裏，一幫狐朋狗友們才反應過來，著急地喊：“冀哥你做什麽？要兄弟們幫忙啊？”
皇甫冀沒好氣回頭瞪著大敞著門的包間，大喊一聲：“老子放水，你他媽的要幫老子扶扶嗎？”
喊完，掉頭走了。
包間裏靜默了一瞬，而後一陣哄堂大笑，那喊著要幫忙的狐朋漲紅著一張臉，惡狠狠威脅包廂裏的眾人：“笑屁笑，都給老子閉嘴。”
狐朋不出聲還好，這一吼，大家更樂了。
“唉喲，小五呀，趕緊的，追上去幫冀哥扶扶，冀哥這酒喝多了，怕他老人家手軟扶不住，水灑身上就不好了。”
“對，趕緊的，慢了就來不及了。”
“就不知道冀哥肯不肯讓小五幫忙了。”
“讓，肯定讓，誰讓小五是咱冀哥的心肝小寶貝呢，就算再幫多一點，冀哥也樂意的。”
一幫子紈絝們你一語我一言，嘻嘻哈哈擠兌得名叫小五的少年暴怒地跳了起來。
“他媽的，老子和你們拼了。”說著，就撲向了擠兌他最歡的一個同伴。
原本好好的聚餐轉瞬變成了追逐大會，眾人笑鬧成一團，不知道打碎了多少碗碟，又推倒了幾架餐車。
包廂裏的歡樂和皇甫冀無緣，因為想起了太過黑暗的現實，他放完水後並沒有立即回包廂，而是在通向開放用餐區的走廊停下了腳步。
現在，只有足夠的人氣，才能驅散他心底的寒涼。
找了個隱密的角落，跌座在富貴竹結成的籬笆後，在這裏，能感受到熱鬧的氣氛卻又不會有人來打擾他，正是他現在需要的。
只是，沒等皇甫冀理清紛亂的心緒，一個似熟悉又似陌生的清朗聲音抓住了他的耳朵，讓他不由自主從富貴竹枝葉的間隙看向了綠植另一邊的用餐區。
“……三只羊？你是饕餮嗎？”背對著竹籬笆的少年正擡手點著餐桌上兩只被架得高高的烤全羊，似乎不相一個人能吃下去這麽多的東西。
看著祈彌可愛的反應，司訓忍不住樂：“哥哥的消化能力異於常人，如果你將來成為基因戰士，就能和哥哥一樣爺們兒了。”
祈彌呲了呲小白牙：“怪不得基因戰士的數量一直提不起來，如果大家都跟你一樣，多少顆星球也不夠人類吃的。”
司訓呵呵笑著，也不提基因戰士的選拔有多苛刻，只是點著頭應是，一邊將一條羊腿從烤全羊身上扯下來塞給祈彌，“這個得抱著啃還有味道，抱緊了，你這兩個月消耗不小，今天至少要吃下兩條羊腿。”
只是看著手上的這只羊腿，祈彌就覺胃裏撐得慌：“兩條羊腿，您還真看得起我啊。”
竹墻之後，皇甫冀只覺一股無名怒火沖上了腦門，尤其在聽到祈彌與那個軍裝大漢打趣了幾句後居然真的低下頭開吃後，那股無名怒火更是直接將他僅存不多的理智全都沖垮了。
“你是傻的嗎？什麽人請的飯你都敢吃？”
等到皇甫冀回過神來時，他已經一把把祈彌手上的羊腿搶了過來了。
被嚇了一跳的祈彌瞪大眼看著從天而降的皇甫冀，好容易將卡在喉嚨裏的羊肉咽了下去沒把自己噎死。
司訓非常有眼色地適時給祈彌遞上一個湯碗。
祈彌低頭快速喝了幾口，鮮美的羊湯仿佛一只溫柔的小手，撫去了喉嚨裏的隱痛。
不過，現在並不是體會美味羊湯的時候，祈彌擡起頭，瞪著皇甫冀：“我怎麽就不能吃了？”
皇甫冀原本已經找回的一點理智再度被氣飛：“你自己什麽人你不知道？不明來歷的東西你連碰都不該碰。”
“我怎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人？”祈彌危險地瞇起眼看向皇甫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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