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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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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好啦好啦!紮克斯,不準再偷吃蛋糕了!我看到了!”愛麗絲氣呼呼地大聲警告自己的男朋友。

露莎捂著嘴笑了笑,說:“別管他,愛麗絲,今天並不是什麽嚴肅的場合。”

“可蛋糕是我烤的,我還沒嘗呢,都快被這家夥啃光了!”愛麗絲拎著裙子飛快地跑過去揪紮克斯的耳朵。薩菲羅斯扶了扶額頭,無奈地嘆息著。克勞德尷尬地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等紮克斯哀叫著保證不再偷吃蛋糕並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小餅幹之後,愛麗絲才回到臺上,拍了拍手,說:“好的,各位來賓,歡迎你們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來到這裏,參與亞德恩小姐與薩菲羅斯先生的婚禮!”

露莎向愛麗絲眨了眨眼睛,愛麗絲比了個“OK”的手勢,接著說道:“那我們現在就直入主題——請問薩菲羅斯先生,你是否願意娶你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為妻?”

薩菲羅斯肅立站好,說:“我願意”

“那麽亞德恩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你身邊這位英俊的先生?”

露莎微笑著點點頭,說:“我願意。”

“好,現在請新人交換信物!”

薩菲羅斯將一條銀色的手鏈系在露莎的手腕上,露莎也將一條紅色的手鏈系在他的手腕上。兩人雙目對視,然後閉上眼睛,擁吻在一起。夕陽穿過草地上鮮花編織的裝飾,將他們的影子拉出很長、很長。

克勞德開始鼓掌,而紮克斯像一只發癲的哈士奇一樣,一邊尖叫著一邊掏出了噴花筒,把彩色小紙片噴得到處都是。

墨黑的天幕籠罩下來,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的克勞德起身,走到室外。

薩菲羅斯和露莎在米迪爾群島上找了一處依山傍水的地方築起自己的房屋,他們在選址上花了很大心思,此處沒有人跡,但開車去最近的小鎮卻十分便利,背靠著如黛的群山,緊挨著茂密的森林,附近還有一處不小的湖泊,木頭建造的碼頭上停著小小的木船。

今夜的夜色很好,閃耀的銀河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他竟一時分不清是水色還是天光。他想起在家鄉的水塔上,也是在星河的映照下,他向那個女孩許下的誓言,心下一片黯然。

“嘿,你是誰?”年輕女性的呼喊聲從身後傳來。克勞德轉過身,看到今天婚禮的女主角信步走了過來。她好奇地打量著克勞德,說:“你是跟在小狗紮克斯後面的小陸行鳥!”

“啊!亞德恩小姐……不,不對……應該叫您夫人才對……薩菲羅斯夫人……好像也不對……”克勞德結結巴巴地說道,恨不得從地上找條縫鉆進去。

“撲哧!”露莎捂著嘴輕笑出聲,“不必費心思啦,叫我露莎就好!你叫什麽名字?”說著,她伸出了右手。

“我叫克勞德,克勞德·斯特萊夫。”克勞德拘謹地伸出右手,握了一下。

“雲?你叫雲?真是獨特的名字呢!”露莎笑了笑,“而且你就像雲一樣,是個漂亮的孩子。”

克勞德漲紅了臉,但露莎恍若未覺,繼續說道:“我以前運送過一尊雕像,那可是一尊了不起的雕像,用最純凈的伊利希銀作為材料,由最著名的藝術家塑就,美輪美奐。而你有些像那個雕像呢!”

“那個……您還幹過運輸工這樣的活計?”尷尬不已的克勞德生硬地試圖轉移話題。

露莎點點頭,說:“不光幹過運輸工,還幹過下水道清潔工、家庭糾紛調解師這樣的工作。順便一提,調解的結果是熊孩子把他們家房子燒了,客戶十分生氣拒付尾款。嘿!這怎麽能怪我呢?他自己沒教好孩子怎麽能把責任推給其他人呢!”

“那你幫老奶奶找過貓嗎?”

“貓倒是沒找過,”露莎嚴肅地回答,“但是幫老奶奶找過靴子。”

“哈哈哈……”兩人一起放聲大笑起來。

笑完,克勞德低下頭,醞釀了半天,才擡起頭,認真地說:“露莎,你們,請你們一定要幸福啊!”

露莎點點頭,鄭重地說道:“雖然未來是什麽樣我們誰都不知道,但我們一定會努力的。只是,你為何說這樣的話?”

克勞德坐了下來,望著遠方模糊的水線,說:“其實……自從我知道世界上有薩菲羅斯這個人之後,就一直十分仰慕薩菲羅斯……我收集了很多他的周邊,那些照片、海報、錄像帶,堆得滿滿的。那時候,媽媽說我就像著了魔一樣,每天都是薩菲羅斯、薩菲羅斯……”克勞德低下頭,說:“就連離開家鄉,成為神羅公司的士兵,也是因為薩菲羅斯。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他是我全部的憧憬和夢想,是我想要靠近的目標。所以,紮克斯帶我來參加他的婚禮,我真的非常非常高興……”

“我希望他能幸福。祝你們新婚快樂,永遠快樂。”最後,克勞德擡起眼睛,直視著露莎的雙眼,說道。

“原來如此。”露莎在克勞德身邊坐下,“我代替他感謝你的祝福。但是,你呢?靠近他、模仿他,甚至成為了他,並不就等於幸福本身啊!每個人的幸福都只能靠自己去尋找,不能寄托於旁人。更何況,這些年他一直過得很辛苦,你知道嗎?”

“薩菲羅斯……也會覺得辛苦嗎?”克勞德怔住了。

露莎點點頭,說:“那是旁人看不到,所以就以為不存在的辛苦。”她笑了笑,說:“舉個例子,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為什麽我還在外面?”

“為什麽?”

“因為他在吹頭發,半天都沒吹幹。”露莎咬牙切齒地說。

克勞德捂著嘴狂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看,你就沒想過他也要吹頭發的,對吧?其實,英雄也有自己的煩惱。”

良久,克勞德才止住笑聲,說:“不管怎麽說,你們的房子還是很不錯的,能看到這麽多星星,就像我的家鄉一樣。在米德加,光汙染太嚴重了,幾乎看不到星星。”

“是啊。”露莎嘆了口氣,“它們,像眼睛。”

克勞德眨了眨眼,問:“這是某種比喻嗎?”

“不全是。”

克勞德不明所以,可露莎說道:“時間不早了,請早些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露莎回到他們的臥室,關上房門,尚來不及轉身便跌進了一個懷抱裏。

“你剛剛在跟誰說話?”薩菲羅斯從背後擁住她,親吻她的發頂。

“克勞德·斯特萊夫,”露莎的聲音裏帶著笑意,“那孩子非常俊美。”

“親愛的,你這麽說可真讓我傷心——”薩菲羅斯拖長了聲音。

露莎笑著反身擁住他,“那孩子可是你的超級粉絲,你連他的醋也要吃嗎?”露莎伸手覆上薩菲羅斯的臉頰,說,“而且,你比他更好看。”

二人相擁而吻,薩菲羅斯將露莎打橫抱起,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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