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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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老太婆領著千年到了一個小鎮上，看慣了城市高樓大廈，千年只覺得這鎮上的建築低矮得可以，街道並不是水泥的，只有主幹道，才是那種大石板鋪的路，其他地方都是鋪的石子，千年看著那些穿布鞋走在石子路上的人突然想到，這是腳底按摩啊，怪不得個個那麽健壯。街道兩旁或擺攤或門面的，只是那些鋪子在千年眼裏看起來竟是老舊又雜亂，臟兮兮的感覺，一點也提不起人的購物欲望。
來往的人不少，今天應該是趕集的日子，大多數都是女人，個個高頭大馬的，最矮也有一米七幾以上的，千年想，自己在現代的時候身高可不是一般的高，穿了高跟鞋，普通男人根本不敢站自己旁邊，現在到這邊來，竟然只能算普通甚至偏矮的身高了，而自己在現代稱得上是黃金比例的標準身材在這裏的人看來竟是一副營養不良，瘦弱不堪的樣子。
也有些男人在街上，有的是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小心翼翼的跟在自己妻子後面；有的估計是窮人家的男子，出來討生活的，也是一副躲躲閃閃的模樣；還有的看起來比較年輕，還帶著面紗，不甚嬌弱多的樣子。千年看得全身直起雞皮疙瘩。男子明顯比女子矮多了，但也有一米七的平均身高。
千年看著走在前方的師傅，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時不時的還跟一些路人，店家什麽的打聲招呼，熟門熟路啊。
“太婆，您今天怎麽來了，上次給您的瓜果吃完了嗎？今天您再帶點回去？”
“不了，不了，老娘今天新收了徒弟，帶著出來遛遛，認認路。”說著還把走在後面的千年一把撈過來亮個相。
“啊，那恭喜太婆心願達成。小人沒什麽好孝敬的，這點東西請帶回去，太婆和令徒一起嘗個鮮。”諂媚。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然後朝千年努努嘴。見千年沒反應，眼一沈，“千年……”
千年趕緊上前一步接過東西，一路走來這樣的情況時有發生。千年心中不以為然，卻迫於老太婆的淫威之下，被迫跟著老太婆到處亮相，到處收禮。
好半天後，才來到一處飯館，似乎也是老太婆的熟人，只見那店小二親親熱熱的把老太婆迎進去，邊進邊喊，“瑤池太婆來叻”
店裏的人聽到小二的喊聲，都朝門口望過來，有認識老太婆的，忙打招呼，有不認識的都向旁邊的人打聽這老太婆的身份。還有的不認識，但應該也聽過老太婆的名號的，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猶豫著要不要過來打個招呼，看能不能也得些好處。
千年隨著老太婆坐定，但心裏不停嘟囔。這些人怎麽都稱呼師傅為“太婆”呢？在千年耳中聽起來，總覺得有那麽點貶義的意思。但看喚的人，言語親切，而且還有那麽點諂媚討好的意思，不像是嘲笑啊，而且師傅似乎還很受用，一路笑咪咪的，心情很好。千年也是很長時間後才弄清楚，“太婆”這個稱呼是對老年婦女的尊稱，就跟男尊社會對男子稱呼“老爺”“老先生”一個意思。
看著周旋在眾人身邊的師傅，千年再一次哀嘆，她怎麽就把個花蝴蝶似的老太太當成仙子般的人物呢？
瑤池似乎終於心滿意足了，才回到坐位，“哈哈，老娘今天真是高興。”然後看了眼千年，發現千年表情似乎從一開始都沒變過，就連自己壓著她強迫拜師也沒有，當然除了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時候。也是，自己這般的風度翩翩，年輕的時候可是各未婚公子的夢中情人，心中偶像，初見自己的人又有哪個不會為自己的風采所傾倒呢。這麽一想，又暗暗高興。徒弟定是因為有自己這個萬人迷師傅在身邊，想到自己容貌的缺陷而暗暗自卑，所以才這般面無表情的，自己也是，收了徒兒一時太高興了，竟然沒有顧慮到徒弟的心情。嗯，看來自己一定要低調點了。
心下打定主意，瑤池對著千年笑得一臉慈愛。
“乖徒兒是不是累了，呵呵，這個飯館是這裏最好的，等會吃了飯，師傅帶你去買幾套衣服，好好的裝扮裝扮，一定迷死一大群嬌俏公子哥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瑤池總覺得面無表情的徒弟在聽到“嬌俏公子”的時候打了個冷顫。
酒菜上定，師徒二人沒再說話，一頓吃喝。
這個賓悅飯館是這建安鎮最大的飯館，建安鎮位於京都到關、潛二州的必經之路，因此四方往來十分頻繁。
正是用餐時間，飯館裏人聲鼎沸，坐二樓靠窗有一桌人，三女一男。其中一個年約四十，生得雄壯高大，身穿青衣勁裝，國字臉，目光炯炯有神。坐她下手的是一年輕女子，身穿白衣，不如中年女子的高壯，這個女子面貌清秀，嘴角似笑非笑，神態風流，飯館中有幾位男子都似有似無的去瞄她。另一個女子也是年輕，一臉憨厚，身著玄色衣衫，仔細看與那中年女子有些相像。剩下的那個男子，身著翠青色棉布衣衫，蒙著面紗，看不清容貌，只露出一雙眼，靈動有神，偶爾飄向白衣女子的眼神柔情似水。
“確定那就是三十年前名動一時的瑤池聖母？”白衣女子問道
青衣女子望了眼樓下喝酒喝得正高興的太婆，只見那太婆一邊手舞足蹈的向那異裝女子說話，那異裝女子神態冷漠，面容陰柔，女生男相，甚至比那男子更顯陰柔，竟是短命之像。女子只管吃東西，那太婆竟是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那太婆也不已為杵，自顧自的說，毫無形象可言。如此不顧形象，實在很難不懷疑，她真的就是他們要找的大宗師？
“屬下查過了，這太婆是三十年前遷居此處的，與那瑤池聖母失蹤的時間正好吻合。而且她也自稱自己叫瑤池，可是屬下問過此地居民，她們只知道這太婆是做木匠生意的，但從來沒見她拿出東西來賣過，但為人十分慷慨豪爽，這個小鎮上的人很多都受過她的恩惠，對她也就異常尊重。但奇怪的是沒人知道她住哪兒，屬下派的人都說跟蹤她到一峭壁山崖下就失去了蹤影。”
“哼，如果真被你們跟蹤到了，那還稱得上大宗師嗎？”白衣女子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著下方已經吃完東西，老太婆扯著年輕女子嚷嚷著出了飯館 。
“主子，要跟嗎？”
“不用了，跟了也沒用，那個年輕女子是誰？看穿著打扮不像是本國人士。”
“這……屬下沒用。”
“哼”
“師……師姐別急，如今知道那件事的人並不多，師姐可以慢慢來。”
伸扇子挑了下男子的下巴，白衣女子笑道：“還是晴兒最懂我心”
跟著老太婆來到一家衣局，隨便選了幾套衣服就離開了，然後買了一些日用品就跟老太婆回去。這次千年做好了十足的心裏準備，到沒有出來的時候那麽害怕了，只除了下地後腿有點軟到還沒有其他問題。
“你今天也累了，先去休息吧，這後面有條清溪，可供沐浴，還有這谷中有許多果樹，千萬不要摘來吃。練功的事，明天再說。”似是知道千年不會給她反映，瑤池接著說：
“我不知道你從哪裏來，也不知道你有些什麽樣的過去，你既然能到我這谷中來，就證明我們有緣分。既然過去的都過去了，為師希望你從此拋來前塵往事，只續我們師徒緣分。”
“弟子知道了”
拋開前塵往事嗎？已經拋開了啊，千年只當師傅說些場面話，也就沒有在意。躺在師傅為自己準備的房間裏，千年心中一片清明。自己既然已經決定在這裏生活，自然就是已經拋開往事了的。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先是發現變幻了空間，接著又發現陰陽顛倒的事實，緊接著又遇到一個背影跟個仙子似的老太婆，接著又被強迫拜師，強迫體驗空中飛人。
這個時空還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樣的驚喜和驚嚇呢？
想著想著，千年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真是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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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領著千年到了一個小鎮上，看慣了城市高樓大廈，千年只覺得這鎮上的建築低矮得可以，街道並不是水泥的，只有主幹道，才是那種大石板鋪的路，其他地方都是鋪的石子，千年看著那些穿布鞋走在石子路上的人突然想到，這是腳底按摩啊，怪不得個個那麽健壯。街道兩旁或擺攤或門面的，只是那些鋪子在千年眼裏看起來竟是老舊又雜亂，臟兮兮的感覺，一點也提不起人的購物欲望。
來往的人不少，今天應該是趕集的日子，大多數都是女人，個個高頭大馬的，最矮也有一米七幾以上的，千年想，自己在現代的時候身高可不是一般的高，穿了高跟鞋，普通男人根本不敢站自己旁邊，現在到這邊來，竟然只能算普通甚至偏矮的身高了，而自己在現代稱得上是黃金比例的標準身材在這裏的人看來竟是一副營養不良，瘦弱不堪的樣子。
也有些男人在街上，有的是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小心翼翼的跟在自己妻子後面；有的估計是窮人家的男子，出來討生活的，也是一副躲躲閃閃的模樣；還有的看起來比較年輕，還帶著面紗，不甚嬌弱多的樣子。千年看得全身直起雞皮疙瘩。男子明顯比女子矮多了，但也有一米七的平均身高。
千年看著走在前方的師傅，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時不時的還跟一些路人，店家什麽的打聲招呼，熟門熟路啊。
“太婆，您今天怎麽來了，上次給您的瓜果吃完了嗎？今天您再帶點回去？”
“不了，不了，老娘今天新收了徒弟，帶著出來遛遛，認認路。”說著還把走在後面的千年一把撈過來亮個相。
“啊，那恭喜太婆心願達成。小人沒什麽好孝敬的，這點東西請帶回去，太婆和令徒一起嘗個鮮。”諂媚。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然後朝千年努努嘴。見千年沒反應，眼一沈，“千年……”
千年趕緊上前一步接過東西，一路走來這樣的情況時有發生。千年心中不以為然，卻迫於老太婆的淫威之下，被迫跟著老太婆到處亮相，到處收禮。
好半天後，才來到一處飯館，似乎也是老太婆的熟人，只見那店小二親親熱熱的把老太婆迎進去，邊進邊喊，“瑤池太婆來叻”
店裏的人聽到小二的喊聲，都朝門口望過來，有認識老太婆的，忙打招呼，有不認識的都向旁邊的人打聽這老太婆的身份。還有的不認識，但應該也聽過老太婆的名號的，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猶豫著要不要過來打個招呼，看能不能也得些好處。
千年隨著老太婆坐定，但心裏不停嘟囔。這些人怎麽都稱呼師傅為“太婆”呢？在千年耳中聽起來，總覺得有那麽點貶義的意思。但看喚的人，言語親切，而且還有那麽點諂媚討好的意思，不像是嘲笑啊，而且師傅似乎還很受用，一路笑咪咪的，心情很好。千年也是很長時間後才弄清楚，“太婆”這個稱呼是對老年婦女的尊稱，就跟男尊社會對男子稱呼“老爺”“老先生”一個意思。
看著周旋在眾人身邊的師傅，千年再一次哀嘆，她怎麽就把個花蝴蝶似的老太太當成仙子般的人物呢？
瑤池似乎終於心滿意足了，才回到坐位，“哈哈，老娘今天真是高興。”然後看了眼千年，發現千年表情似乎從一開始都沒變過，就連自己壓著她強迫拜師也沒有，當然除了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時候。也是，自己這般的風度翩翩，年輕的時候可是各未婚公子的夢中情人，心中偶像，初見自己的人又有哪個不會為自己的風采所傾倒呢。這麽一想，又暗暗高興。徒弟定是因為有自己這個萬人迷師傅在身邊，想到自己容貌的缺陷而暗暗自卑，所以才這般面無表情的，自己也是，收了徒兒一時太高興了，竟然沒有顧慮到徒弟的心情。嗯，看來自己一定要低調點了。
心下打定主意，瑤池對著千年笑得一臉慈愛。
“乖徒兒是不是累了，呵呵，這個飯館是這裏最好的，等會吃了飯，師傅帶你去買幾套衣服，好好的裝扮裝扮，一定迷死一大群嬌俏公子哥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瑤池總覺得面無表情的徒弟在聽到“嬌俏公子”的時候打了個冷顫。
酒菜上定，師徒二人沒再說話，一頓吃喝。
這個賓悅飯館是這建安鎮最大的飯館，建安鎮位於京都到關、潛二州的必經之路，因此四方往來十分頻繁。
正是用餐時間，飯館裏人聲鼎沸，坐二樓靠窗有一桌人，三女一男。其中一個年約四十，生得雄壯高大，身穿青衣勁裝，國字臉，目光炯炯有神。坐她下手的是一年輕女子，身穿白衣，不如中年女子的高壯，這個女子面貌清秀，嘴角似笑非笑，神態風流，飯館中有幾位男子都似有似無的去瞄她。另一個女子也是年輕，一臉憨厚，身著玄色衣衫，仔細看與那中年女子有些相像。剩下的那個男子，身著翠青色棉布衣衫，蒙著面紗，看不清容貌，只露出一雙眼，靈動有神，偶爾飄向白衣女子的眼神柔情似水。
“確定那就是三十年前名動一時的瑤池聖母？”白衣女子問道
青衣女子望了眼樓下喝酒喝得正高興的太婆，只見那太婆一邊手舞足蹈的向那異裝女子說話，那異裝女子神態冷漠，面容陰柔，女生男相，甚至比那男子更顯陰柔，竟是短命之像。女子只管吃東西，那太婆竟是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那太婆也不已為杵，自顧自的說，毫無形象可言。如此不顧形象，實在很難不懷疑，她真的就是他們要找的大宗師？
“屬下查過了，這太婆是三十年前遷居此處的，與那瑤池聖母失蹤的時間正好吻合。而且她也自稱自己叫瑤池，可是屬下問過此地居民，她們只知道這太婆是做木匠生意的，但從來沒見她拿出東西來賣過，但為人十分慷慨豪爽，這個小鎮上的人很多都受過她的恩惠，對她也就異常尊重。但奇怪的是沒人知道她住哪兒，屬下派的人都說跟蹤她到一峭壁山崖下就失去了蹤影。”
“哼，如果真被你們跟蹤到了，那還稱得上大宗師嗎？”白衣女子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著下方已經吃完東西，老太婆扯著年輕女子嚷嚷著出了飯館 。
“主子，要跟嗎？”
“不用了，跟了也沒用，那個年輕女子是誰？看穿著打扮不像是本國人士。”
“這……屬下沒用。”
“哼”
“師……師姐別急，如今知道那件事的人並不多，師姐可以慢慢來。”
伸扇子挑了下男子的下巴，白衣女子笑道：“還是晴兒最懂我心”
跟著老太婆來到一家衣局，隨便選了幾套衣服就離開了，然後買了一些日用品就跟老太婆回去。這次千年做好了十足的心裏準備，到沒有出來的時候那麽害怕了，只除了下地後腿有點軟到還沒有其他問題。
“你今天也累了，先去休息吧，這後面有條清溪，可供沐浴，還有這谷中有許多果樹，千萬不要摘來吃。練功的事，明天再說。”似是知道千年不會給她反映，瑤池接著說：
“我不知道你從哪裏來，也不知道你有些什麽樣的過去，你既然能到我這谷中來，就證明我們有緣分。既然過去的都過去了，為師希望你從此拋來前塵往事，只續我們師徒緣分。”
“弟子知道了”
拋開前塵往事嗎？已經拋開了啊，千年只當師傅說些場面話，也就沒有在意。躺在師傅為自己準備的房間裏，千年心中一片清明。自己既然已經決定在這裏生活，自然就是已經拋開往事了的。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先是發現變幻了空間，接著又發現陰陽顛倒的事實，緊接著又遇到一個背影跟個仙子似的老太婆，接著又被強迫拜師，強迫體驗空中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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